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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小说

芒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倾华自诩水性极好,到了水下,他发现这个湖塘的水很浅,脚是可以碰到地面上。以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掌,如同被针刺那般剧痛,这才让他想起,自己手伤,未曾痊愈。但他既然下水了,自然得咬住牙关,强忍住疼痛,一鼓作气,将人给解救上来再说。林倾华游近,发现在水中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裸出上身,只穿茶褐色长裤,采取了仰泳方式靠岸,怀里托住了一团物事,他仔细看,那是一只金黄色的狸花猫!男人尽可能让怀里的狸花猫,头部高昂,这样可以避免它,因为无法呼吸,窒息而死亡。林倾华心中疑惑,这位男子和猫,距离岸边很远,有十来米远,可见一人一猫,并非不小心,失足跌入湖中去。湖边,也无来往舟只,他们也不是被人从舟上推下水。但他们怎么会在水里出现,这颇是令人费解...

主角:林倾华倾华   更新:2024-11-25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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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倾华倾华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小说》,由网络作家“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倾华自诩水性极好,到了水下,他发现这个湖塘的水很浅,脚是可以碰到地面上。以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掌,如同被针刺那般剧痛,这才让他想起,自己手伤,未曾痊愈。但他既然下水了,自然得咬住牙关,强忍住疼痛,一鼓作气,将人给解救上来再说。林倾华游近,发现在水中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裸出上身,只穿茶褐色长裤,采取了仰泳方式靠岸,怀里托住了一团物事,他仔细看,那是一只金黄色的狸花猫!男人尽可能让怀里的狸花猫,头部高昂,这样可以避免它,因为无法呼吸,窒息而死亡。林倾华心中疑惑,这位男子和猫,距离岸边很远,有十来米远,可见一人一猫,并非不小心,失足跌入湖中去。湖边,也无来往舟只,他们也不是被人从舟上推下水。但他们怎么会在水里出现,这颇是令人费解...

《三国无双之锤将无敌林倾华倾华小说》精彩片段


林倾华自诩水性极好,到了水下,他发现这个湖塘的水很浅,脚是可以碰到地面上。

以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掌,如同被针刺那般剧痛,这才让他想起,自己手伤,未曾痊愈。

但他既然下水了,自然得咬住牙关,强忍住疼痛,一鼓作气,将人给解救上来再说。

林倾华游近,发现在水中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裸出上身,只穿茶褐色长裤,采取了仰泳方式靠岸,怀里托住了一团物事,他仔细看,那是一只金黄色的狸花猫!

男人尽可能让怀里的狸花猫,头部高昂,这样可以避免它,因为无法呼吸,窒息而死亡。

林倾华心中疑惑,这位男子和猫,距离岸边很远,有十来米远,可见一人一猫,并非不小心,失足跌入湖中去。

湖边,也无来往舟只,他们也不是被人从舟上推下水。

但他们怎么会在水里出现,这颇是令人费解!

现在也只有将人和猫给救上岸去,询问清楚,才能知道个中因由。

据闻,猫和我们人类先祖共同生活,有三四千年的历史了。

据一些古文献记载,猫最早起源于中东、非洲一带。

若论最为宠爱猫的国度,古埃及最负盛名。传闻当时,鼠患为甚,家家户户,都会豢养几只猫,防范老鼠。猫,对于几千年前的埃及人来说,这是神明的化身,不容亵渎,杀猫者更是会遭受到可怕的极刑。

在我们种花家,自古以来,人们也有养猫,爱称猫为:狸奴、蒙贵等。

它们圆头肥脑,可爱之余不失矫健,天性爱捕捉老鼠,保护农田庄稼,实是我们的好伙计。

林倾华发现,那人手上,狸猫的骨架子,已经很大了,属于一只已经成年的猫,也许是因为它触及了湖水,皮毛粘稠成了皱巴巴的一团,让狸猫脸窝子、身子骨越发偏瘦。

林倾华知道大凡猫咪,都不喜欢水,他猜测狸花猫多半是遭人抛掷下湖,而跟前的男子,只为救猫。

林倾华很敬重这一个男子,原因无它,对方很有爱心。

但那一个男子,很忌惮林倾华,他发现了这一位陌生人,顿时瞪着眼睛,厉声挥斥道:“你下来这是做甚么,准备要对一只猫下手吗?”

林倾华一愣,心道:老子的前生,最讨厌虐畜之人,他怎么可能会干起虐待猫咪的勾当来呢?

他为自己辩解,道:“你误会了,先生!我以为你失足溺水,所以前来助你。”

男子不待他多说什么,继续往岸边游去。

林倾华一愣,阿哈,想不到自己忙活了半天是在做无用功,那一人一猫,根本用不着自己去援救。

林倾华只能追随那男子身后。两人上岸以后,杨柳摸出手帕来给林倾华擦水。

男子的狸花猫,见到了这么多的陌生人,因为应激,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甚至想挣扎,但男子紧紧地抱着它,不让它有所动弹。

男子喘息着,担心狸花猫湿身受凉,也不顾自身依然湿漉漉的,他将放在地上的月牙白色麻布宽衫摊开,包裹住了它,整个过程,动作温柔,而且轻声安抚,怜惜之意,溢于言表。

林倾华听到了岸边上的人,在指指点点,冷眼旁观。

一个手持锄头的男子,道:“野猫儿,三更半夜鬼哭嚎叫,如厉鬼烦怨,又似七旬老妪在哀恸痛哭,它这般哀嚎,影响我们休息。”

一个壮妇,接着道:“对呢,所以才有人将这一头猫,投掷入水中去。”

一个身型瘦削的青年,摇头苦笑,上前鞠躬,道:“尉缭先生,非常抱歉,连累您将猫只从湖里救起,这是否先生豢养的猫只?若知它是尉缭先生所养,我说什么都不会这般胡闹的。”

显然,这一个青年,便是那一个往湖里掷猫者。

不过他做了错事,敢承认,品格倒也不错。

壮妇道:“尉缭先生,请您不要怪责他,年轻人血气方刚,做事情容易冲动,情有可原。”

那一位护猫的男子,嘴巴呶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他擦了脸、身的水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柳到了岸边,了解到情况,忍不住骂道:“诶唷,你们这些人,怎么可以这般残忍的啊?你们比喜欢狸花猫,驱逐它离开不就成了,何必妄动杀念呢?”

护猫男子看了一眼杨柳,微微一笑,显然杨柳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来了。

壮妇倒也耐心作解释道:“我们今天赶,它是明天来,如果说它只是这般哀嚎,便是好了。”

一男人点了点头,道:“它很坏,屡屡偷走了我家的餐桌上的鱼、肉。”

一个手里拿着馍馍,只有七八岁的小男童,语带哭腔道:“这还不算,我亲眼见到它,叼走了我养的小乌龟。”

“……”

林倾华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只狸花猫夜夜嚎叫,尚可原谅,但这一头猫咪,却是非得连人家的鱼、龟也给叼走了,那就显得作恶多端、罄竹难书了。

护猫男人,终于开口了,道:“诸位乡亲,请你们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了这孽畜一回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打后,它不会滋扰你们的。”

这个男人的身份,兴许不一般,当他吭声了,那些人都沉默不语了,显然在斟酌,与他交恶的利弊!

林倾华笑着发问,道:“先生,你能作出怎样的保证呢?”

他颇是担心,跟前这个男子是假仁假义,不懂得猫咪的习性,病急乱投医,所以出言道,“狸奴已是成年猫只,它发情了,除非设法给它配对,又或者将之去势,否则它会嚎叫连连,不分日夜,让街坊永无宁日。”

当时这个男人一听到“去势”一词,眼睛顿时一亮,他上下打量着林倾华,道:“嗯,你这样的纨绔子弟,也懂这个?”

纨绔子弟?

林倾华懵了,心道:老子,可是贫农啊,这男子是否认错了人呢?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身穿绫罗华服,这个男子有所误会,这并不出奇!


水钰儿微笑道:“一团肉,现在驿馆的马厩里,估摸着它一见到你这一位主人,会开心得龇牙咧嘴,大声斯叫,头要顶破马厩的屋顶,非得挣脱绳子,和你一口气跑足一百里路呢!”

杨柳一愣:“倾华的马儿,性子有这么烈吗?这恐怕不是马,而是狻猊吧!”

林倾华微微一笑,水钰儿说的话,并不夸张,他家的坐骑一团肉就是这么体态刚健,那么性情雄烈!

不过林倾华想了一下,对水钰儿道:“妹子,我改变主意了,希望你和我们的爱马,暂时留在驿馆里。”

杨柳忍不住道:“大哥,你这样做就不地道了,咱们的人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将钰儿妹妹和马儿一并接走啊。”

水钰儿对杨柳,抱有深切的敌意,道:“喂,你叫谁作妹妹啊?”

杨柳问道:“你啊!”

水钰儿道:“我是今年十七岁,你比我大么?”

杨柳笑道:“巧了,我也是十七岁,辛未年八月出生的啊,你呢?”

水钰儿粉嘴嘟嘟的,似乎赌气道:“我是正月初一!”

林倾华一愣:“不对吧,钰儿,我记得族里人说过,你是十一月立冬时出生的啊!

寨中不少长老,想林倾华这一位年轻的族长,可以早日成家立业,便将族内适龄婚娶的女子画像、时辰八字,拿给林倾华看过,其中便有水钰儿。

一通折腾,所以林倾华知道水钰儿的生辰八字。

水钰儿见到自己年龄秘密,已经被揭破了,臊红了脸蛋,跺脚道:“喂,大哥,你可以不吭声吗?”

林倾华微微一笑,心道:通常女孩子,都喜欢装嫩,免得显老;但我家的水钰儿就特别了,非得和杨柳争执,要比对方年龄大!

杨柳比较慧黠,知道水钰儿故意不想在自己的面前称小,也懒得和她继续争论下去,毕竟她争赢了,也没有意思。

杨柳还是回到主题上,问林倾华道:“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要接你家妹妹回军营,和我们共住,你现在怎么依然让她留在驿站里头呢?”

水钰儿点了点头:莫非我哥不想要我了?难道大哥遇上杨柳这一位貌美的姑娘,心里想和她在一起,而将我故意支开?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水钰儿想到林倾华这般寡情薄幸,眼儿一红,似乎又要落泪了。

林倾华见到水钰儿,楚楚可怜的模样,道:“钰儿,你是知道的,我们缺马,现在我新得甘宁将军,赠送的五十余匹战马,但它们疑似身有瘟疫,我可不敢将咱们的战驹带回,在一起豢养。”

杨柳明白了,道:“你是怕那一些战骑身有疫病,传染给你的爱驹?”

林倾华点了点头,目视水钰儿道:“目今之计,也只有让你继续暂住驿馆,帮我照顾好一团肉,大家隔离十天半月,待那几十匹马身子复原,我再来接走你和一团肉。”

两名姑娘,算彻底恍然大悟。

水钰儿心里一乐:我就说嘛,我家的倾华大哥,不会这般无情无义的,他和我之所以分开,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林倾华见到水钰儿面色稍善,继续道,“嗯,我每一天也会抽时间,来驿馆看望你的。”

事实上,甘宁驻军的营地,距离驿站不到十里路,纵马奔跑,眨眼能至!

水钰儿不假思索道:“我愿意留在驿站里,照看一团肉和胭脂马!”

妹子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并不想拖林倾华的后腿,自然答应帮助他了。

水钰儿看向杨柳,粉嫩的嘴角洋溢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想说,道:“哼,你看到没有,在关键时,大哥始终都会挑拣我来帮助他,我才是大哥最为倚重那一个女人!”

杨柳微微一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林倾华和水钰儿之间的情感并不简单,这不是纯粹的兄妹之情,水钰儿看向林倾华的目光,带有男女那一种恋慕的情愫。

当然了,杨柳也不想去戳穿。

林倾华自忖,身在驿站,何不给千里之外的两位贤弟,报个平安呢?他找来笔墨,写了一份简信。

杨柳笑道:“吖,倾华大哥,你居然还懂得写字。嗯,你的书法不错,铁画银钩,苍劲有力!”

林倾华苦笑不已,以前他的确醉心过一段时间书法,临摹颜真卿的颜体字帖。

颜体字,方正有劲,秀劲端庄,书法界中,林倾华尤爱他的作品,所以写信,不自觉中,糅合了他的笔法,笔迹字体形象,自然是圆润宽博了。

水钰儿听了杨柳的赞扬,微微一笑:“这个自然了,我的大哥可是文武全才!”

林倾华谦道:“别赞,我只是寻常一个汉子罢了……”

林倾华在信笺里除了慰问两位贤弟后,只是叙事,并不像杨柳的表哥阚泽写的文章,那般洋洋洒洒,文采绮丽。

不过杨柳就是觉得林倾华的字好看,嘴中啧啧称羡。

林倾华心里暖得很,两个姑娘这般恭维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谁不喜欢呢?

林倾华将信笺写好,付足了银钱,请信差传递。

有道是:一封家书,价值万金。

乱世时,道上贼人多如牛毛,他写的信笺,信差能否不负自己所托,送到两位贤弟的手上,还是两说。

但无论怎样,他愿意尝试,带着对卫煌灭、石创两人的想念,托人将信笺送出。

林倾华离开驿馆,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爱驹一团肉。

偌大的马厩,僻静干洁,仅有它和胭脂马待在那里,它们正是悠哉悠哉地吃槽里的草料。

林倾华见状,心里安定,这一段时日,大家一路北上,全赖青葱、胭脂两马的腿力。现在旅程,暂告一段落,它们权且留在驿馆,静养一段时日。

由水钰儿看管马儿,他林倾华也可放心。

大伙们又聊了一阵子,依依惜别。

林倾华、杨柳牵着马匹,走在路上。

杨柳故意调侃林倾华,道:“嗯,你家的妹子可俊了,人生路不熟,你就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驿馆中么?”


唐飞云此时倒也站出来,道:“这和旁人无关,你们别捉错人了。”

林倾华心道:嗯,唐飞云这一个家伙在关键时候,敢作敢为,不错了。

但那一员头目,并不曾理会他的话,道:“我先带你们回去,自有分晓!”

这些士兵,奉命来逮捕冒充锦帆贼行骗之人,为了邀功,只要见到和锦衣少年郎相关的人物,不问青红皂白,统统地先逮获再说。

虽然说,此事和林倾华无关,但他够衰了,一出门就摊上了这等事。

林倾华力大无穷,在他的眼中,这些士兵的战斗力如同三岁稚童,他想逃,自然是轻而易举。

但问题来了,林倾华若是逃跑,那就等同坐实了伙同他人冒名行骗的罪名。

一想到自己现在赤手空拳,惊世双锤依然放在了茶寮中,他和马匹身无片甲,最为重要的是,还有水钰儿一位女伴儿。

他若和这些士兵动武,实是不智。

忍一时风平浪静,林倾华决定静观其变再说。

林倾华看了一脸忧愁之色的水钰儿,笑着安慰道:“钰儿,你莫要担心,且找个驿站住下。我跟着这一些兵大哥,去去就来,我会没事的,放心吧……”

水钰儿点了点头,她六神无主,一个小女孩面对这些来势汹汹的士兵,能做什么。

林倾华微微一笑,有些话用不着细细叮嘱,假如他回不来见他,她盘缠用尽了,自然回去。

“走,跟我回去见将军!”

士兵们用麻绳反缚住林倾华,以及一众锦衣少年的手,推搡着他们走。

先前茶寮的掌柜摸着下巴的胡子,对水钰儿道:“瞧到嘛,我先前就劝慰你们,别管那些锦衣少年郎,两匹马儿没有就没有了,何必要救呢,现在可麻烦了吧?”

水钰儿不禁白了掌柜一眼,瞧他就说得这么轻巧,想先前庞统欠他几百钱,他就呼天抢地了。

而水钰儿的胭脂马少说能值两万钱,而林倾华的青骢良驹更是神骏,可以说万里挑一,恐怕有市无价,金钱难以衡量。

而掌柜让他们放弃良驹,脑瓜子有病的人,才会这么做。

水钰儿懒得和这一个喜欢马后炮,偏又帮不了忙的男子争论什么。

她听林倾华的话,找驿站住下。

林倾华、唐飞云等人,被士兵一路押解而行。

在晌午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湖边上,觑到了一列列白色营帐,整整有法,旌旗随风飘扬,壕边鹿角密布。

而让林倾华倍感诧异的是,唐飞云等人一见到旗帜上边,有一个大大的“甘”字,顿时哈哈大笑,眉飞色舞。

就是押解他们的士兵,心中也是不解。

一个士兵,问道:“哟呵,你们这些年轻人,败坏甘将军之名,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欢喜?”

不想,唐飞云却是哈哈大笑道:“我和兄弟们又非鼠胆匪类,怕什么,千里迢迢的,我们正是想见将军一面!”

然而那一个士兵,鄙夷道:“你们这些泼皮小儿,甘将军是何许人也,他军务繁忙、日理万机,你们一心想见就能见的么?”

而又有士兵道,“没错,将军多半就是令人,赏你们一人二十军棍,算是从轻发落了。记住,你们下次再犯,将军定不轻饶。”

“什么?”

唐飞云却是大声,道,“不,我要见甘宁将军,容我见他一面!”

唐飞云身旁的十几名锦衣少年,也是高声喊道:“我们要求见甘将军!”

“你们吵什么,在军营里头,不得大声喧哗,否则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当然了,这几个青年人,中气很足,他们大声喊叫,声浪传得老远了,在营中沙场上正在挥汗如雨的的士兵们听见了,无不转身而望来。

这时候惊动了一位三十来岁,内穿细铠,外穿锦袍的大将军。

他正沙场上,给士兵们演讲阵法,听到了这一方少年们吼出来的不平之声,便让人将林倾华以及锦衣少年们,一并给带上来。

这位将军面相坚毅,给人一种沉稳如山的感觉,而且难以掩藏一身上位者桀骜的气息,问道:“你们在我营外,吵吵嚷嚷的什么?”

林倾华心道:嗯,这个将军姓甚名谁呢?瞧他相貌堂堂,屯兵夏口,应该算是东吴数得着的人物才是!

而那一位将军见着了林倾华,觉得这个年轻人鹤立鸡群,也是上下打量着他。

那位负责押人的头目,上前跪倒:“禀将军,他们就是冒充……”

唐飞云没有等头目把话说完,却是抢先道:“阁下,我想见甘兴霸将军!”

而他身后的少年,也是跟着起哄。

锦袍将军问是何故。

林倾华率先朗声道:“甘宁将军游侠仗义,年少成名。战刘表、败黄祖,勇武雄岸,而且甘用自己头颅,保旧友苏飞性命,义薄云天,我们仰慕已久,希望能见一面!”

唐飞云瞪大二目,急道:“没错,我正是这样想的。”

这个小伙子下意识地看了林倾华一眼,心道:哟诶,这人怎么能读懂我的心声?

押解林倾华、唐飞云等人的头目,抱拳道:“将军,且不要听他们信口开河,他们正是冒充你,以及你昔日的部下,四处行骗。今番被我们逮获,所以摇尾乞怜。”

林倾华先前有几分猜测到,跟前的锦袍将军便是甘宁,此时经头目这般一说,心中再无猜疑了!

唐飞云目视锦袍将军,喃喃道:“你真的是甘宁……”

唐飞云等人,俱是目瞪口呆,因为他们求仁得仁了。

“将军,我们并非信口开河!”林倾华高声道,“飞云足下,你欲见将军,必然备有礼品,现今可曾有带上?”

唐飞云一愣:“我们是有备下薄礼。”

林倾华道:“眼下将军便在跟前,你何不将礼品献出?将军,请给咱们松绑……”

甘宁目视左右,让人给林倾华、唐飞云解绑。

果然,唐飞云等少年,或从兜中,或从行囊里,摸出了一把一把的金银细软来。

众多在沙场操练的军士,见了都懵了。

林倾华也是将眼睛瞪得蛮大,可谓是见钱眼开了。


在甘宁的关照之下,林倾华手上的伤口得到包扎,而且敷有质量最好的金疮药,身上也换了一套绫罗绸服。

林倾华前去拜谢甘宁。

他发现,帐中灯烛辉煌,除却甘宁之外,还另外坐着二人。

一人体格雄岸,衣不卸甲,多是和甘宁那样,是统兵武将;另外一人三十来岁,眉清目秀,青衫纶巾,显然是谋士。

大伙们见面后,都站起来,各报姓名,那是韩当,与阚泽。

韩当不必说了,阚泽字德润,可是东吴非常出色的一名学者。

传言,他博学多闻、好学上进,对于数学、天文等学术,甚有研究,编著了《干象历注》等书籍,可惜因为年代久远,这些学说,多已失佚,不存于世。

林倾华最敬重这些有学问者,闻知跟前的人是阚泽,立马长身作揖。

阚泽为人谦柔恭谨,眼见林倾华初次见面,便对自己执礼甚恭,有几分不解,他微笑道:“倾华阁下,咱们以前曾见过面?”

林倾华没有掩饰自己的心底里的情绪,笑道:“没有,只是我见着了先生,心里甚喜。”

阚泽微微一笑:“我也是如此。”

林倾华本来就是丰神俊美、身长玉立,再加上他一身锦服,俨然就是王公式的大人物。

韩当忍不住道:“倾华足下,比当今的天子还气派得多呢。”

甘宁也是笑道:“当今天天子刘协,被曹操拿在手里,堪比三岁童稚,哪里有倾华这般人物风雅?”

林倾华一阵纳闷,咱们的汉天子尚在,咱们这些臣子就公然非议他长得不够帅气,这总不好吧!

阚泽点了点头,道:“论气度,倾华和我们吴侯,不相上下啊!”

阚泽的话,让林倾华陷入了沉思;

传说,孙权,长得碧眼紫髯,伟岸不群!

问题来了,咱们的华夏人,黑头发,黄皮肤,眼珠子是黑或者琥珀色的。

这个孙权倒是好了,居然拥有一双青色眼睛,髯发呈紫色,这不是地地道道的西方欧洲人种吗?

这究竟是孙权的母亲,把孙坚给绿了;还是孙坚这位猛男,大展我华夏人雄风,掳了外族美女,来帮自己生娃呢?

当然了,也不排除孙权的相貌,属于基因突变……

甘宁眼见气氛沉默,笑道:“倾华,你在想什么?”

林倾华不假思索,道:“我想见一见吴侯。”

但他转念一想,糟糕:自己只是一介草民而已,若想前去晋谒,岂非让他们笑不自量力?

他随即笑道:“我平素仰慕吴侯的人品风采,颇想一睹,小子莽撞,还三位大人请见谅。”

甘宁笑道:“这不紧的,想倾华如此出色人物,我也打算向吴侯举荐你。”

林倾华向甘宁拜谢,心道:如果单纯见孙权一面,那便没有问题;让我出仕为官,那大可不必了,因为我这个人喜欢当闲云野鹤,不想为几斗米而折腰……

阚泽是读书人,希望能从林倾华身上,寻找共鸣的话题,问道:“我冒昧想问,倾华治何经典……”

阚泽的意思是直接想问:倾华,你究竟研读什么书籍?

传闻,阚泽好学,喜欢读书,但家贫,给富贵人家做佣工时,便借书来看,他的记忆力非常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阚泽作为读书人,自然希望跟前这位美男子,同自己一样,都是饱读诗书者。

林倾华是新时代的人,受过十余年国家普及教育,才华和古时那一种只懂之乎者的学究相比,那是不遑多让,某些专业领域的知识,甚至犹有过之!

然而阚泽问他喜欢读什么书时,他脱口而出的便是:“《金瓶梅》。”

啥?

别说甘宁、韩当这等将领,就是阚泽这位饱学之士,也是为一愣,因为《金瓶梅》一书的作者是兰陵笑笑生,属于明朝人所描述的香艳小说,据说这还是文学瑰典《红楼梦》的先祖……

至于《金瓶梅》作品的思想、文学性,以及对于文坛后来的深远影响,这里先不提,但对于东汉三国时代的人物来说,这书太超前了,自是未能够接触到。

阚泽惭颜一笑:“鄙人惭愧,这书我未曾听闻,未知是何人编著。”

“那是一本章回体长篇小说,在我的故乡比较流行,而阁下没有听过,也是正常的!”

林倾华也不想和阚泽继续深入讨论经典,笑道:好了,我们讲述其它的话题,你们大概什么时候用午膳?我离开之前,不介意我在此用餐吧?”

甘宁笑道:“倾华壮士,我让庖官给你做了菜肴,你留下来享用吧!”

甘宁待下人,将菜肴呈现以后,挥退左右,四人入席用餐。

林倾华和水钰儿离开山寨,一直北上,路上多是风餐露宿,而且南地人烟荒芜,平时他

们以为水果、野菜、谷物、干粮为主,甚少有肉吃。

现在林倾华难道见到案几上,有肥鸡、烤猪肉,顿时食指大动。

甘宁笑道:“来,大家起筷,不用拘谨。”

林倾华激斗水中鼍鳄,手已经受伤,甘宁早便让人将肉,切割吃快状,这样方便他享用。

林倾华自幼惯用筷子,即使此时手中有纱布包扎,但动作并无多大影响。

他夹起一块烤猪肉,放入嘴巴咀嚼,入口酥软,香气盈满鼻腔,忍不住赞道:“嗯,不错,你们军中的厨子的烹调技艺,相当真不错!”

甘宁笑道:“我蛮担心自己招待不周到,如果肉好吃,你就多吃!不够的话,后厨还有!”

甘宁治军严谨,军中无酒,但有一道鲜美的鱼羹,这样大家在用餐时,可以更好咽食。

宴席间,甘宁蓦地一叹。

韩当问道:“兴霸,何故叹息?”

甘宁忧心忡忡,道:“我闻曹贼屯兵汉上,有南侵之意,他新得荆州水军数万,而且有将领蔡瑁、张允相助,如虎添翼。若咱们守不住长江天堑,他们大军一路南行,吾东吴危如累卵。”

阚泽蹙眉道:“兴霸之言甚是,我江东有不少士族门阀,倒是主张主公投降曹操!吾恐

怕主公年幼懦弱,最后还是会率众而降,东吴,早晚属于曹贼。”


大帐空间有效,大伙们都是一目了然。

少女十五六岁,及笄之年,面貌艳若桃李,一身青衣,衬得她身若纤柳,气质颇是出尘脱俗。

林倾华心道:哟呵,本以为阚泽的妹子丑不拉几的,然而不曾想到,是这般好看的呢,嗯,还真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待人采撷。

韩当坐在了林倾华的身边,低声道:“倾华,你可别看杨柳这般秀美纤弱,实际上,她不擅女红,个性比较粗豪,喜欢舞枪弄棒,平日研习伏羲洛图等古算式,总之就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她违背父母之命,推了几门亲事,现在缠住了他的表哥。”

林倾华微微一笑:“这位名叫杨柳的姑娘,性情率真,趣味奇特,很不错啊。”

甘宁笑道:“哈哈,倾华你成婚了没有?我见你一表人才,杨柳容貌甚美,你们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韩当也是拍掌称善:“如果倾华兄弟,有这一个想法,我和兴霸,愿意给你当这一个媒人。”

林倾华脸色丕变,他知道甘宁、韩当此举既是好意,也是为了拉拢自己。

这两位将军不但愿意给予他财富、爵禄,而且也设法给他找来女人。

林倾华还想北望中原,一统天下,这样才不负大丈夫之志,但过早成婚,而且女方的表哥阚泽,还是东吴未来的重臣,这颇有几分羁绊啊!

更何况,杨柳来投奔他的表哥,纯粹就是为了推却不喜欢的亲事,现在大伙们再此提及,恐怕她也反感。

所以林倾华笑道:“两位将军的好意,鄙人心领了,我想曹操提兵百万,欲并吞咱们六郡八十一州,今宜全神贯注,保住疆界,无求它事。”

林倾华这一说法很有水平,甩锅给曹操了。

甘宁、韩当都是大赞林倾华,女色当前,坐怀不乱,公而忘私,是真丈夫也!

阚泽走到了杨柳的跟前,责怪道:“柳妹,你好大的胆子啊,怎么这般没大没小,乱闯将军的营帐?”

杨柳微笑道:“甘将军说过,只要他没有和众将领,商议军机之事,我平日里可以直接进入中军帐里。我料想你们正在用膳,也方便见我,所以我斗胆进入。”

杨柳在说话,明眸却是上下地打量着林倾华。

事实上,林倾华人品风仪,俱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异性还真的很难从他身上,转移得到目光去。

阚泽眼见杨柳,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林倾华,忍不住用手在她的眼前晃动,妹子回过神来了,杏眼圆睁,问道:“哥哥,你干什么啦!”

阚泽语重心长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你看上了他,表哥当为你说媒。”

杨柳脸红耳赤,臊道:“哥,我先不和你说这个。”

她又看了一眼林倾华,发现对方的目光也打量着自己,她低下螓首,脸儿更红了!

知妹莫若哥,阚泽心道:嗯,看来我家妹子,有点儿心动了!

与此同时,甘宁招呼道:“来者莫不是杨柳姑娘么,怎么像榆木那般伫在帐子处,快快进来。”

杨柳进入内帐,一对美目关注着林倾华,步子迈得很慢,身如弱柳,柔情似水,一派贤淑温柔。

韩当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道:“哟呵,平时杨柳妹子大大咧咧状,就像我们军中的男儿,怎么现在羞答答的,判若两人啊。”

杨柳忍不住道:“韩将军,你干嘛嘲笑别人,我是女子,有女子的娇柔样儿,不是很正常的嘛。”

甘宁吩咐左右,给杨柳备下了席位,并且上一道羹汤给她解馋。

再说,她得在林倾华的面前,得保持淑雅的仪态状,估计也不怎么动筷进食,何必多备食物,给她浪费呢!

杨柳倒没有忸忸怩怩,她目视林倾华,主动挑起了话题,道:“我叫杨柳,是阚泽的表妹,敢问一声,尊驾可是林倾华?”

她虽然显得落落大方,但脸儿红通通的。

林倾华也没有打算隐瞒,点了点头:“正是劣者!”

“我发现今天的营帐中,士兵们讨论的话题,都是你呢……”

事实上,林倾华这个家伙宛如神兵,从天而降,力挫甘宁账下校尉陈坤鹏,接着在水下激斗鼍龙,然后全身而退,这忒棒了!

杨柳眉开色舞,道:“传闻殷商纣王帝辛,力大无比,可手搏豺狼,力格猛兽;而楚霸王项羽,力可拔山扛鼎……这些都是猛士,而我们的倾华大哥,和他们比,实力那是不遑多让。”

林倾华有妹子怎么一赞,自是飘飘扬的,微微一笑:“你过誉了。”

阚泽笑道:“妹子,你懂得几个古人物的事迹,就懂得卖弄学问了啦?”

杨柳微微一笑:“我才没有卖弄学问好吧?”

林倾华没有吭声,心道:虽然商纣、夏桀,以及楚霸王,都是天赋凛然、武力过人者,但他们无一不是刚愎自用,最后自取灭亡。不过,在妹子的眼中,我是能够和帝辛、项羽,这等猛男比肩,我是很感到欢悦的呢……

杨柳说到这里,道:“诶,哥,你兴许不知道,你出的那一道九宫算数题目考我,我终于破解了!”

九宫算数?

林倾华一愣,心道:这究竟是什么啦,事实上自己的算术很一般,没有想过与他们深究。

但杨柳却似乎偏要拉他,蹚上这一趟的浑水,道:““倾华大哥,你一身武艺让人叹服,但经邦济世的文章、天文、算式等,你应该是一窍……所知有限。”

杨柳想说,他是一勇之夫,不学无术,其它治国安民的本事,是一窍不通。但自己若是这般说,可刺伤了林倾华的自尊心,初次见面,她又何必枉作小人呢?

林倾华自然知道,妹子的想法,他不懂声色地笑道:“你所说的九宫算图,是什么样的,也许以前我曾看过。”

阚泽笑道:“噢,据说这是传至上古《龙马河图》古书之中的一道简易算式,可以说是一个小游戏,所以我便将算术给出,让杨柳妹子玩耍。”

阚泽从自己的腰带中,拿出了一大把算筹,然后用手从缶中,蘸了清水,在矮几面上画了一个九宫方形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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