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想不起来?
司幼乔狐疑地盯着男人。
他那挣扎、茫然、眼圈红红鼻尖也红红的样子确实不像作伪。
又想到他头上的伤口......
司幼乔姑且相信了,怜悯地看着他,“那你收拾收拾,我送你去警察局。”
御泽元:......
他委屈地扁嘴,“姐姐为什么要把我送去警察局?”
司幼乔奇怪道,“一个受了伤,身份不明的男人,我救了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把你送去警察局,难道把你留在我家里吗?”
御泽元点点头,“这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得美!”
司幼乔白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快点,穿上衣服,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很忙的。”
御泽元又露出委屈的表情,没想到司幼乔看都不看他,转身出门洗漱去了。
只留给他一个无比正直的背影。
司幼乔倒也不是真的那么正直......
主要那男人的模样实在是太漂亮了,跟瓷娃娃似的!
尤其现在受了伤,还有一种凌乱的、破碎的美感。
再加上他总是用一双天真无辜的眼眸望着你,那不谙世事,不知所措,茫然无助又我见犹怜的样子,她实在顶不住啊!
司幼乔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心一软就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啧,美色误人!
领着不情不愿的御泽元来到警局。
司幼乔跟值班的小警察说明了情况,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毫不留恋地走掉了。
完全不看御泽元可怜兮兮站在那里幽怨的眼神。
当然,她也没有听到,他小声的低语。
“姐姐,你丢不掉我的......”
做了好事之后司幼乔心情更好了。
她哼着歌,换了三趟公交,终于来到夏氏集团门口。
夏杳的车就停在那里,看到司幼乔蹦蹦跳跳地过来,按下车窗,没好气地凶她,“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几点?你看看现在几点?”
司幼乔立马收敛了,钻进车子委屈道,“我哪里知道公交这么堵嘛!”
夏杳早上刚开完会,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头发挽起来,妆容也很严肃。
她懒得搭理司幼乔,冲着前排的司机说道,“先去月湖。”
车子发动,司幼乔乖巧地坐在夏杳身边,安安静静的,生怕惹她不高兴。
她比三年前变了许多了。
夏杳觉得心口闷闷的。
“是不是快到伯父伯母的忌日了?到时候我陪你去吧。”
司幼乔眼皮跳了一下,点头,“也行。”
储老头过世之前,她足足有三年的时间没有离开过储家大宅。
要是夏杳不领着她去,她甚至可能都找不到司父司母的墓在哪儿。
想到这里,司幼乔又补了一句,“谢谢你,夏夏。”
夏杳闭上眼叹了口气,“当时我们家其实可以帮你的......”
可惜,没有。
司家出事以后,储家独大,储老爷子手腕高,做事也狠。
夏家本就是攀附着司家才在江城站稳脚跟的,靠山都没了,又怎么敢去招惹储家呢?
司幼乔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不怪夏杳,也不希望夏杳自责。
她假装没有听见,指着窗户外头兴奋地说道,“夏夏,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好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