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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我都没有听到青山的消息,我急得团团转,差点就要自己跑去前往望春巷了。
直到傍晚,青山才姗姗来迟,他低着头,眼神都不敢看我,我心下已经明白了一半。
“青山,怎么说?”
我捏紧了手指,无意识地用指甲抠自己的手心。
“先生……先生说,他们巡查司查过了,自然就会放人。”
“让夫人您先不要着急。”
我抿紧了嘴,问。
“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青山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先生说,毕竟他今年才新上任,在朝中局势不稳。所以也不能为老爷子找到合适的求情对象。”
我笑了,重复了一句他的话。
“不能找到合适的求情对象……”
我看一下青山。
“郑佩玉他爹,是这个月出狱吗?”
青山点了点头,看我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怜悯。
郑佩玉他爹和沈耀之他们一家是因为同一个贪墨案而入狱的,就在沈耀之当上状元的第三天,他就亲自去圣上面前为郑家翻案。
郑家终于沉冤得雪,一家团聚。
同样的事情,在其他人面前,就是迫不及待地要去做,要去帮忙。
但是在我面前在我这里,就叫做为难。
这哪里是为难呢?
这是不爱呀,沈耀之。
当年我选择和沈耀之在一起,我爹就一万个不愿意,他说沈耀之就是京城来的小白脸。
要钱钱没有,而且家还被抄了,就是个倒霉鬼,不理解我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但我坚持要嫁,再加上我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我爹无话可说。
直到我这次随沈耀之来京城,已经三个月,我爹实在想我才会过来。
如果爹这次因为我而丢了性命,我会过意不去一辈子。
“走,去找沈耀之。”
我从书房的角落里找出那一幅沈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