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游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回归后,我成了真爱白月光姜时愿游晏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列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吧是吧,但是不笑的时候也超级好看,冷美人YYDS。”“我恋爱了啊啊啊啊!”“只恨我是女的,不知道老板接不接受拉拉,我可以为爱弯的。”“但是……不觉得老板和boss很配吗。”“嘘!郝助理还在呢,走走走,咱们上后面聊。”“嘿嘿嘿,我也……”“加我一个!”郝助理无语地瞥了他们一眼,小声道:“我都听到了。”“……”“你们私下怎样我不管,别闹到boss和老板面前。”“好的!”“谢谢郝助理!”“郝助理你人真好。”郝助理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端盘走到姜时愿面前:“再来一杯黑咖啡。”姜时愿放下手机:“好的,稍等。”郝助理眼尖地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已付款的六位数沙袋,嘴角抽了抽。咖啡做到一半,郝助理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立马接通:“boss。”后排...
《死遁回归后,我成了真爱白月光姜时愿游晏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是吧是吧,但是不笑的时候也超级好看,冷美人YYDS。”
“我恋爱了啊啊啊啊!”
“只恨我是女的,不知道老板接不接受拉拉,我可以为爱弯的。”
“但是……不觉得老板和boss很配吗。”
“嘘!郝助理还在呢,走走走,咱们上后面聊。”
“嘿嘿嘿,我也……”
“加我一个!”
郝助理无语地瞥了他们一眼,小声道:
“我都听到了。”
“……”
“你们私下怎样我不管,别闹到boss和老板面前。”
“好的!”
“谢谢郝助理!”
“郝助理你人真好。”
郝助理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端盘走到姜时愿面前:
“再来一杯黑咖啡。”
姜时愿放下手机:“好的,稍等。”
郝助理眼尖地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已付款的六位数沙袋,嘴角抽了抽。
咖啡做到一半,郝助理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立马接通:
“boss。”
后排卡座上时不时传来的压抑笑声瞬间消失。
不久前刚从心理咨询室出来的游晏,隔着车窗看向被悬铃木环绕的甜品店,抬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蛋糕买好了吗?”
“买好了,只剩下咖啡了。”
“嗯,先把蛋糕送出来。”
听到手机传来的忙音,郝助理猛地转头看向窗外。
看到那辆熟悉的商务车后,他连忙拎起纸袋,抬脚就往外走去。
姜时愿端着着咖啡转过身就发现人不见了,她抬头看向大门,只能看到他匆忙的背影,下意识抓起巧克力就追了上去:
“你的咖啡!”
郝助理还没等走到车边,就被姜时愿追上了。
姜时愿把咖啡递给他,又把巧克力塞进他的怀里,随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车,不再耽误他时间,轻笑道:
“这回齐了,感谢惠顾。”
说完,不等郝助理反应过来,转身就走回了店内。
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等郝助理坐上副驾,游晏喝了一口黑咖啡,醇厚苦涩的味道让他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淡声道:
“才见了两次面,你们关系倒是处得不错。”
郝助理有些拿捏不准大boss的想法,试探地说道:
“还好。”
游晏:“哦?”
郝助理听到这声毫无感情的声音,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偷偷看了车内后视镜一眼,然后就被大boss直勾勾看过来的阴沉视线,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很是迷茫,但求生欲在这一瞬间占了上风:
“姜老板对每一位顾客都特别和气,那个巧克力,只是因为老板从今天开始限量售卖蛋糕,给的补偿。”
“今天所有顾客都能领到的。”
游晏意味不明地说道:“是吗。”
郝助理连连点头:
“真的,您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店里看看。”
游晏:“嗯。”
郝助理:“?”
他怎么感觉大boss就等他这么说呢。
……
路上的黑车数不胜数,再加上夜晚可视度低,姜时愿根本没发现那辆车和昨天晚上给她让路的车一模一样。
她回到店里又做了几杯咖啡,闲下来之后和留在店里堂食的顾客侃天说地,刚才发生的事一点都没在她的心上留下痕迹。
正午时分,随着蛋糕和面包一一售罄,来来往往的顾客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位顾客离开,姜时愿把挂在门口的指示牌翻到写着‘COLSED’的那一面,关上门静静等待着应聘者的到来。
就在刚刚,她早上在招聘平台发布的招聘信息,终于有人回复了。
是的,安全。
只要进到景苑,她就会充满安全感。
这是她的奶奶,耗费了十多年,一点一点教会她的。
姜时言捏了捏小白粉嫩的爪垫,也不管它听不懂,自顾自地说着: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带你来这里,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我跟你说啊,其实景苑是父亲为我设计的,我只是把他的成果复制了过来,不过景苑本来就是我的,想必父亲也不会介意。”
她一手揉捏着小白的爪子,一手无意识地卷着它的耳朵,轻声道:
“父亲把所有都献给了母亲,只把景苑留给了我,这也没什么,我有奶奶爱我就够了。”
“他们喜欢钱、喜欢权、喜欢美人,所以他们拼尽全力去争去抢,可我不喜欢,我只想在景苑和奶奶待一起。”
“我都和奶奶约定好了,等我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开一家甜品店,到时候奶奶负责收钱,我负责烘焙,每天都做自己想吃的蛋糕甜点。”
“奶奶嗜甜,但是她血糖高,不能吃太多,每次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吃,她气急了也不会像父亲母亲那样打我骂我,只会偷偷把晚饭全做成苦瓜。”
“可就算这样,只要我一求饶,奶奶就还是会心软地去厨房,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荔枝肉。”
“那几年真的我最开心的时候了。”
如果那时她再小心一点,没让母亲发现自己在金融方面的天赋的话……
姜时言看向窗外随风摇曳的深紫色洋桔梗,脑海里全是奶奶弯着腰,满脸笑意地把洋桔梗一株一株种进土里的样子。
“小白,想有个家怎么这么难啊。”
她只是想有个家而已。
“咪呜~”
小白看着主人泛红的眼眶,有些焦躁地转了好几圈,它毛茸茸的尾巴在柔软的床单上扫了两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它身子一歪,直接仰躺在了姜时言的手边,随后把自己的肚皮朝上,摊成了一个软乎乎的猫饼,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姜时言手指轻颤,她红着眼睛笑着按住它的爪子,把脸埋进它的肚皮毫不留情地蹭来蹭去:
“我只有你了,小白。”
“咪~”
“过两天我就把你带进医院,到时候你和我一起离开温家好不好?”
“嗷!”
“好,我们说定啦!”
……
一夜无梦,第二天姜时言起了个大早,她熟练地给小白拌好了猫饭,等看它吃上之后才走回餐桌坐下,开始吃自己的早饭。
姜时言吃着没滋没味的营养餐,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要从哪开始点火比较好。
还没等她想出来,就被突然响起的微信提示音打断了思路。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徐然。
徐然:老板,姜时言的其他资产都秘密拍卖出去了,就是那个温氏集团的股份有两个客户一直在竞拍,已经超过市价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Y:是谁?
徐然:温屿庭和游易。
姜时言诧异地挑了挑眉。
温屿庭,温屿舟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是私生子,但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他深得老温总喜爱。
当初温氏集团差点就是他的了,温屿舟上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他送到国外自生自灭,要不是老温总在临死前留了遗嘱,温屿庭现在能不能活着都得另说。
毕竟是有着深仇大恨,她倒不意外温屿庭会不安分地私下搜买股份,但是这个游易……
Y:游家二房的小少爷,怎么掺和进来了?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看着在蛋糕柜前排起的长龙,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姜时愿走到吧台倒了杯水喝,余光看到有人过来,就往后让了让。
可这一退,就直接靠进了一个满是木香的温暖怀抱里。
她连忙站直身体,往旁边退了两步:
“抱歉,我没看到后面有人。”
干净清冽的声音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靠太近了,抱歉。”
姜时愿耳根一麻,抬头看了过去。
一个极为高大的俊美男子正眉眼含笑地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柔和的神情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勾引。
姜时愿的心跳错了半拍。
郝助理从小黑板上收回了视线,看向前方的高大身影:
“boss,今天有新品,要尝尝吗?”
被打断开屏的游晏转过身,看了他一眼。
郝助理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
姜时愿这才回过神。
她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个被郝助理叫“boss”的男人,随后移开视线看向蛋糕柜,柔声道:
“下午我多做了马卡龙和布列塔尼,推荐你们尝尝。”
郝助理这才看到被自家大boss挡得严严实实的姜时愿。
游晏转头看向她,漂亮的桃花眼弯起,声音轻缓柔和:
“好。”
郝助理:“……”
他悟了。
等郝助理端着甜点和红茶走到游晏身边的时候,游晏仍旧盯着坐在他不远处玩平板的姜时愿,没有分给他一丝的眼神。
郝助理忍了忍,没忍住:
“boss,您收敛一点。”
就算你喜欢人家,那也不能直勾勾地盯着人瞅啊。
游晏不情愿地收回视线,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他诧异地挑了挑眉:“祁门红茶?”
话音刚落,他想到姜时愿那异于常人的气质,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是只有常年居于高位、发布施令的人,才拥有的气质。
游晏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查到了?”
郝助理意有所指:“只查到了能查到的东西。”
游晏对她的兴趣更浓了:“倒是有意思。”
郝助理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游晏手边:
“资料都在里面了,boss,需不需要再查的深些?”
想再往下深挖,就得动用一些不太能放到明面上的手段。
游晏支着下巴,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着:
“不用。”
他看着资料最后一页的照片,抬手点了点那双深紫色的凤眸,轻笑道:
“没有必要。”
这边小声说着话,前边的姜时愿也没有看起来的那样云淡风轻。
对着股市上曲曲折折的线看了半天,姜时愿根本静不下心来去计算。
她不是感受不到身后像是要刺进她骨头里的灼热视线,只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游晏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她就算再怎么压抑,也压不住心底疯狂生长的好感。
可他偏偏是游晏。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姜时愿趴到桌子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沉默良久,她侧过脸看向窗外澄澈湛蓝的天空,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想:
还是,顺其自然吧。
想明白之后姜时愿也不再纠结,她退出股市界面,点开消消乐玩了起来。
就在她第数不清多少次失败的时候,中午买完蛋糕就回去上班了的杨奇,又走了进来。
他满心满眼都是那道沐浴在阳光里的优美身影,根本没发现自家boss就坐在不远处。
“姜老板……”
姜时愿抬起头:“有事吗?”
游晏回握住她的手,笑得像只开了屏的孔雀。
……
吃完丰盛的爱心午饭,姜时愿心底的最后一丝恼意也被这顿美味的菜肴驱散地一干二净。
她看着自觉收拾桌子刷碗的游晏,想了想,问道:
“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游晏有些诧异她会这么问:“我这一个星期的心情都很不错。”
姜时愿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耳根有些发烫:“不是这个。”
游晏思索了一番,这才想到一件事:
“啊,今天的心情确实是更好了一点点。”
不等姜时愿问出来,他就先解释道:
“有一个我一直看不惯的股东,今天被我抓住把柄踢出董事会了。”
他知道姜时愿金融系博士的身份,便也不作遮掩:
“最近M国经济有些动荡,他起了歪心思,正好撞浪头上了。”
最近在M国暗搓搓做了不少事的姜时愿:“……”
咳,不、不会这么巧吧。
游晏把碗筷放进消毒柜,看着紧紧挨在一起的两只碗,笑得眉眼弯弯:
“也是多亏了Y,不然我还要再忍他一段时间呢。”
姜时愿默默移开视线:“啊,是这样啊,哈哈哈。”
游晏误以为姜时愿因为自己夸了别人而不开心,连忙跑到她身边,从兜里拿出糖果哄她:
“当然了,Y再怎么厉害也没有我们愿愿厉害,愿愿前段时间低价买的那支股票可是涨停了好几天呢。”
姜时愿:“……谢谢夸奖。”
游晏勾起嘴角:“不客气。”
姜时愿接过那颗糖,打开包装吃下。
她想到按照现在的趋势,距离他们确定关系的日子估计不会太远。
到时候掉马了……
姜时愿抖了抖。
游晏立马看向她:“冷了?”
姜时愿摇摇头:“什么时候去拳击馆?”
游晏把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身上:“现在就可以。”
姜时愿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阳,又看向墙边正在往外吹冷风的空调,拢了拢身上宽大的西装外套。
游晏帮她把头发理出来,掖了掖她耳边的碎发,柔声道:
“我看家里有沙袋,姐姐有准备防具吗?”
姜时愿点点头:“有拳套和缠带。”
她小跑到客厅,从电视柜里抽出来一个黑色收纳袋,打开给游晏看。
游晏看着防具上熟悉的标志,又瞥了一眼沙袋,在看到同样的标志后,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拳套,对姜时愿说道:
“要带它一起去吗?”
姜时愿:“拳击馆应该会提供全新的拳套吧?”
游晏点头:“会,他们会把你用过的装备标上你的标识,也会有专人定时去保养它们。”
姜时愿想了想:“那我就不带了,不然以后再去还要想着带装备,好麻烦。”
“好。”游晏把拳套袋整理好,放回电视柜,随后拉着姜时愿站起身。
“我们出发。”
姜时愿把关门的事情交给游晏,抱起一直在盯着他看的小白,拎着一个小篮子走进了隔壁的古玩店。
吴阿姨正倚在沙发上听评书,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姜时愿。
她惊喜地站起身:“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
两个被评书哄得昏昏欲睡的小孩儿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姜姐姐!”
姜时愿撩开帘子走进去,轻笑:
“中午好。”
稍大一点的小男孩儿陆瑾川蹬蹬蹬地跑到姜时愿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姐姐,小白来了吗?”
姜时愿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把藏在外套底下的小白抱了出来。
陆瑾川伸长手臂,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白,随后回过头兴奋地向妹妹说道:
“老板您好,我是来买蛋糕的。”
见姜时愿走出来,自觉承担保镖职责的小白抖了抖毛,昂首阔步地走到男生脚边,伸出尾巴勾了一下他的脚踝,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姜时愿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抱歉,我刚才在烤蛋糕,小白应该是怕有人会闯进来,就挡在门口了。”
也怪她,忘了锁门了。
男生偷偷看了她一眼,红着脸摇了摇头:
“没关系,有防人的意识是好事。”
姜时愿轻笑:“店里的蛋糕没剩多少了,您要是不着急,可以先等一会儿,蛋糕马上就烤好了。”
男生想了想:“那我先点一杯黑咖啡。”
姜时愿:“好,您先坐,马上就好。”
男生坐在离吧台最近的卡座里,看着姜时愿因低头磨咖啡豆而露出来的白嫩后颈,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他小心翼翼地挑起话题:
“这家店是今天刚开业吗?”
姜时愿:“对,今天是第一天营业。”
男生:“我说呢,我就在这附近上班,每天都路过这,但还是因为同事才知道的这里。”
姜时愿手上动作不停,转过头好奇地看他:
“同事?”
“嗯,她上午买了布朗尼和可颂,味道实在是太香了,我们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
男生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其实还有另外两位同事本来打算和我一起来买的,但是boss今天从国外回来,他们有工作要汇报,就只有我自己过来了。”
这附近的公司……姜时愿按下咖啡机,轻声问道:
“游氏集团?”
男生自豪地挺直了腰板:“是的。”
男生喝完咖啡,抱着新鲜出炉的蛋糕,兴冲冲地回到了公司。
还不等他走到工位,就碰到了之前说好和他一起去蛋糕店的同事们。
“杨奇!你竟然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买蛋糕了!”
“见者有份!”
杨奇抱紧怀里的牛皮纸袋,警惕地看着他们:
“一人最多一块。”
个子稍矮的男生试图通过装可怜,引起他的同情:
“多赏一块吧,孩子要饿死了。”
另一个男生仰头45度看天,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奇哥哥您吃吧,我多饿会儿没事,哥哥可不能饿着。”
杨奇受不了这俩戏精,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一人两块,不能再多了。”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纸袋:
“姜老板做的蛋糕不多,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就买了大半,分给你们之后我也没有多少了。”
纸袋刚打开个缝隙,那霸道的甜香就占满了他们的呼吸,两个从早上馋到现在的男生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纸袋里的小蛋糕们:
“新出锅的?!”
“这么好看,肯定超级好吃!”
杨奇像是想到了什么,红着耳根给他们分蛋糕,小声道:
“姜老板更好看。”
两个同事忙着吃,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这句话却被刚从研发部办公室出来的游晏,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挑眉,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他怀里的蛋糕,漂亮的桃花眼闪了闪,问道:
“这是在哪买的?”
杨奇和另外两个男生吓得一个激灵:
“boss好!”
游晏颔首:“嗯,不用拘束。”
这三个人都是研发部门的核心员工,经常需要汇报工作,游晏对他们不算陌生。
杨奇咽了咽口水,这种和大boss聊工作以外事情的经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说道:
“是在一家甜品店买的,超级好吃!”
游晏:“……?”
游晏身后的助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努力地向杨奇递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
云宛霞很轻地笑了一下:
“虽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可我们姐弟的关系非常好,他虽然年纪小,但一直都有努力照顾我,而且就算这样,他的学习也没落下,成绩超级好。”
说到这,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和自豪。
“但是他太小了,我不放心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等我回去,所以……”
她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声音也变得有些小:
“您能同意他放学之后来店里等我一起下班吗?”
见姜时愿不说话,云宛霞鼓起勇气,努力地争取着:
“他的学校就在这附近,放学之后可以自己过来,不会耽误工作的。”
“而且他特别乖,不会吵闹,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有个凳子就行!”
姜时愿深紫色的凤眸闪过满意,故意板起来的脸也恢复了柔和:
“当然可以。”
云宛霞微怔。
“但是只给弟弟一个凳子可不行。”姜时愿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觉得门口靠窗的那个卡座就很适合他。”
云宛霞反应过来,瞬间红了眼眶:
“老板,您不用这样……”
姜时愿伸出食指晃了晃:
“但我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散发善心的滥好人,所以你要以最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这份工作才行。”
“要是被我发现你工作的时候不认真,我可是会扣工资的。”她故意吓唬人,“还会给你弟弟布置超级多的作业,写不完不让回家的那种。”
云宛霞破涕为笑:“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
和云宛霞签完劳动合同,约好明天开始上班之后,姜时愿就正大光明地关了店,打车奔向市中心最大的商场。
美其名曰:为新店员购置必需用品。
可等她走进商场,瞬间就把这个借口忘到了脑后。
看到这个喜欢,买;看到那个不错,买;只要是她觉得好看的,统统都买了下来。
一圈逛下来,姜时愿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VIP卡,陷入了沉思。
她刚才到底买了多少东西来着……
算了,不重要。
忙完了上午堆积的事务,一路上心脏跳得飞快的游晏在看到甜品店紧闭的大门后:
“……”
车内凝固的空气让司机瑟瑟发抖,他怼了怼旁边坐着的郝助理,让他赶紧想想解决办法。
郝助理瞪了他一眼,随后努力地往车门边上缩了缩。
就算他在大boss身边工作了将近八年,那也不敢在这时候触霉头啊!
游晏看着窗外沉默良久,哼笑了一声。
吓得前面两个大男人同时抖了抖。
“回老宅。”
游晏收回视线,垂下眼睛看向手边的巧克力,拿起一个放进了嘴里。
空气重新开始流动,郝助理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一眼,试探道:
“boss,姜老板一般会在下午3点新做一批蛋糕,明天要不要去店里吃下午茶?”
游晏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干净清冽的声音响起:
“嗯,可以。”
郝助理心里有了谱。
他和司机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位爷,不太对劲。
坐在后排的游晏没注意他们的“眉目传情”,心神都回到了上午心理医生说的那番话里。
“您最近压力有点大,可以适当做一些喜欢的事放松放松,如果没时间的话,也可以多吃一些甜食,甜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如果时间充足,也可以出去旅游散心,或者和朋友多聊聊天,尽量别压抑自己的情绪,有想法就去做。”
姜时愿倚靠着镜子滑落在地,像是要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大声地哭了出来。
只这一次。
过往之事不可追,姜时愿想,她只允许自己为过去哭这一次。
……
岛市,温家别苑。
院子里充斥着女生和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然而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却映照出了温屿舟冷若冰霜的脸。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不注意,竟然就被拍下了照片,等他收到消息的时候,那张照片已经在网上传爆了。
虽然他立马就让人删掉了相关话题和所有照片,可发酵了这么长时间,难保不会有人私下传播。
温屿舟烦躁地闭了闭眼,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他翻遍了所有的未读消息,但始终没看到想看到的那个名字,心底那股无名的怒火更甚了。
“真能沉得住气啊,姜时言。”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按下那串能倒背如流的手机号,手指悬在拨通键上停了半晌,按了下去。
“嘟”
“您好。”
没听到预料中的柔和声线,温屿舟皱紧了眉头,冷声道:
“你是谁,姜时言呢?让她和我说话。”
电话对面的护士长呼吸一窒,她隔着病房房门的窗户看向拿着除颤仪按向姜时言的医生,轻声道:
“姜小姐有事正在忙,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温屿舟嗤笑:“姜小姐?”
“行啊,”他骤然沉下了声音,“既然在忙,那就忙一辈子好了。”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护士长拿下手机,看着备注上的“温屿舟”三个字,抿紧了唇瓣。
在一旁等待最终结果的卢院长见状问道:
“是谁?”
护士长左右看看,附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是温屿舟。”
卢院长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又不觉得意外,她拍拍护士长的手臂,放低了声音:
“这是姜小姐的法定配偶,你小心别说漏了嘴。”
护士长知道姜时言选择特需病房的原因,但并不知道温屿舟是就是她的丈夫,她想到姜时言主动要求瞒下死讯以及上午在院子里说的八卦,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剧烈的呕吐,以至于加重了病情。
卢院长见她满脸懊悔,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里面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出,主治医生走到两人面前,轻轻地摇了摇头:
“通知家属死讯吧。”
……
徐然挂断电话后,迅速把这个消息发给了老板。
老板,姜时言病逝,请节哀。
过了许久,她才收到回复。
Y:嗯,帮我订张机票。
姜时愿收拾好心情之后,才有心思打量她现在所在的房间。
她趿着拖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插在卡槽里的房卡。
她又返回床边,在床头柜拿起一看就没用过的崭新手机,开机,输入墙上的WiFi密码,下载微信。
刚登录上Y的账号,就看到了徐然消息。
“姜时言”没死之前,姜时愿只是一个虚拟的身份,虽然能查询到姜时愿的各种信息,可实际上并不存在这个人。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死遁之后会在哪里醒来,也就无从谈起把姜时愿的联系方式留给医院了,所以她干脆留了徐然的。
回复完消息,姜时愿洗了个澡,换上礼包提供的初始装备——
一套还没拆封的贴身衣物、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裤、一部刚被她拆封的手机、一个装着她各种身份证件、数不清的银行卡以及厚得要命的财产资料的黑色背包。
刚才还亮晶晶的猫瞳瞬间暗淡了下来,就连叫声都差点没能夹住:
“嗷、咪呜……”
姜时愿关好烘焙室的门,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晚上给你开罐头吃。”
小白瞬间支棱起来了:“喵!”
姜时愿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揉了揉它的耳朵,站起身走向卡座,开始享受久违的下午茶。
美味的蛋糕吃得姜时愿很是满足,就连接电话时,她的声音里都带着满满的笑意:
“喂,您好。”
对面的人顿了一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您好,您订的咖啡和茶叶都到了,请问现在店里有人吗?”
“有的。”
“好,那我们现在送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
“好的,辛苦了。”
挂断电话之后姜时愿把吃了一半的蛋糕放下,擦了擦手,开始整理储藏室。
小白抬起脑袋看了她一眼,随后继续揣着爪子看向窗外。
等姜时愿锁好门,抱着吃得肚子溜圆的小白上楼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8点。
她又花了两个小时美美地洗了个澡,顶着还在滴水的黑亮长发,趴在沙发上一边听着金融资讯,一边在平板上写写画画。
墙上的钟表指向12点,姜时愿打了个哈欠,放下平板,亲了一口在客厅跑酷的小白,慢吞吞地挪到卧室,熄灯睡觉。
与此同时。
游氏集团M国分公司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一只泛着水汽的大手从黑色的床头柜拿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下一瞬,干净清冽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休息室内:
“什么事?”
手机对面的声音有些激动:
“boss,Y有动作了!”
游晏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他做了什么?”
“Y抢走了好几个华尔街投行看好的项目……”
“整理成文件发给我。”
刚说了个开头就被打断的助理:
“……好的,boss。”
游晏把手机扔回床头柜,纤长的睫毛半垂,遮住了眼底明明灭灭的战意。
时隔七年。
他终于出现了。
游晏轻笑一声,从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倒进装满冰块的酒杯里,朝着华尔街的方向抬了抬,一饮而尽。
……
闹钟准时在7点响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床上胡乱地摸索着,好不容易才关掉闹钟。
隆起的被子动了动,一颗极为凌乱的黑色脑袋,缓缓地探了出来。
姜时愿揉了揉眼睛,一抹深紫色从纤长浓密的睫毛后面一闪而过:
“667,打开窗帘。”
满是睡意的声音含含糊糊地响起,花了大价钱定制的智能系统准确无误地收到了指令,伴随着智能系统轻柔的问好声,洁白的窗帘无声地向两边合拢。
“早上好,愿愿。”
“667早上好~”
姜时愿说完就没了动静。
她抱着柔软的被子,面色红润,神情恬静,像是又睡着了。
就在她即将再次和周公约会的时候,门口响起的挠门声及时把她拉回了现实。
姜时愿翻身在枕头上狠狠地蹭了蹭,不情不愿地起身。
她游魂一样地给小白开了个猫罐头,随后“飘”进盥洗室洗漱,又“飘”进衣帽间换衣服,直到走进烘焙室换好围裙之后,才堪堪清醒过来。
姜时愿抱着盆,一边搅拌蛋糕糊一边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要把开店时间往后再推一个小时。
不,还是两个小时吧。
一个半小时后,姜时愿把新鲜出炉的蛋糕和面包摆好,用彩色粉笔把今日菜单写在小黑板上,开门迎接客人。
新买的房子还在装修,住在酒店里总觉得不踏实,就直接搬到店里了。
YAN:姐姐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正好我也有一套房子要装修,现在正愁要怎么设计呢。
说到装修,姜时愿来了劲儿:我最喜欢法式的装修风格,超级漂亮!
U:珍珠白的墙壁搭配实木地板,再加上漂亮的拱形门,真的特别惊艳!还有还有,我和你说……
游晏倚靠在床头,眉眼弯弯地看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快速地在屏幕上点着,丝毫没有平时只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人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姜时愿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聊得这么尽兴了,可开心的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
等她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的时候,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游晏也在她越来越慢的回复中猜到了,虽然很不舍,但还是按下语音键,柔声哄道:
“很晚了,该睡觉了,剩下的我们明天继续聊,好不好?”
干净轻柔的声音哄得姜时愿睡意翻涌,她又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也发了一条语音:
“好,晚安。”
“晚安,好梦,”游晏轻笑一声,故意压低声音叫道,“姐姐。”
姜时愿听完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床边。
她红着脸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闷声闷气道:“667,关灯!”
667:“好的,愿愿。”
虽然被撩拨地心跳加快,脸颊发烫,但这些都抵不过强大的生物钟,不一会儿,姜时愿就沉入了梦乡。
游晏又等了几分钟,这次没收到回复他不仅没烦躁,反而心情大好。
他笑着点开姜时愿发过来的语音条,像个变态似的听了无数遍,直到快凌晨两点才意犹未尽地躺下睡觉。
然后就在三点准时醒了过来。
游晏红着耳根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直直地落了下来,却根本冲不走他满身的燥热。
他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
梦里那双漂亮的深紫色凤眸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忘不掉。
也不舍得忘掉。
游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耳边突然响起他昨天晚上和母亲交谈的对话。
“母亲,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当你这么问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我只见她过一面,甚至都没说过话。”
“爱情最是让人琢磨不透,但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爱就是爱,它在你的心里,是只属于你的感受。”
“阿晏,问问自己的心,不要让外人设定的条条框框困住自己。”
“我明白了,母亲。”
游晏勾起嘴角,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他粗喘着仰起头,声音低哑轻柔,缱绻缠绵地叫出了梦中人的名字:
“姜时愿。”
“愿愿。”
“亲爱的……”
“唔……姐姐。”
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轻轻地洒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形成了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凌乱的大床上,姜时愿正抱着被子坐着,透着粉的嫩白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压痕,半闭着的凤眸里满是还没睡醒的茫然。
她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个梦。
是什么梦来着……
想了半晌,无果。
姜时愿不再纠结,慢吞吞地下床,准备迎接崭新的一天。
等她收拾好自己,刚走到一楼的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正推开门进来的文雯四人。
姜时愿这时脑子还有点没转起来,她疑惑地问道:
“你们怎么都拎着行李箱?”
文雯把行李箱放到墙边,笑眯眯地回道: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姜时言脱力地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得不像话。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强行将那股隐隐作呕的感觉压下去,闭着眼睛缓过眩晕,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止疼药。
护士长有条不紊地把药液推进她的血管,等到药效发挥作用,姜时言紧皱的眉心才渐渐放松下来。
身体各处叫嚣的疼痛消失,姜时言这才发现鼻间没了那股令她讨厌的消毒水味道。
这次消失的是嗅觉。
姜时言摸了摸依偎在她手边的小白,疲惫地进入了梦乡,她在睡着之前想道:
挺好的,没像上辈子那样先失去视觉。
睡醒之后,睁开眼睛却发现一片漆黑的姜时言:
“……”
脸真疼。
她眼不能视,口不能言,没了对时间的概念。
听着仪器“滴滴”的声音,姜时言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每天都数着机器的“滴滴”声计算时间,只有换药和喂饭的时候能从医生和护士那里得知外界的消息。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之后听觉也离她而去了。
姜时言漫无目的地回想着上辈子的经历,突然听到了小白在她的耳边夹着嗓子“喵”了一声,可她却无法察觉到小白的位置。
姜时言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臂,果然没有响起面料摩擦的声音。
她的脑子告诉她,她的手臂还在,可她却根本感受不到。
姜时言算了算时间,想到她失去触觉前所感受到的身体的破败程度,索性不再挣扎,安静地等待12点的到来。
不一会儿,耳边极有节奏的“滴滴”声也消失了。
姜时言熟练地在脑海里自娱自乐,一会儿想想甜品店要怎么装修,一会儿研究甜点的新型制作方式。
渐渐地,她的意识陷入混沌,仿佛睡着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地,姜时言感受到了眼皮上的光亮,她猛地睁开眼睛。
一双深紫色凤眸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姜时言茫然地眨眨眼,下意识抬起手遮挡刺眼的灯光,等看到食指指尖上的月牙伤疤之后,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
姜时言猛地从床上弹起,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看这里是哪里,急匆匆地推开半掩着的卫生间大门。
可等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又突然放缓了脚步,明明看起来只是眼睛的颜色不一样,可她却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
姜时言站在全身镜前沉默了许久,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抬起手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发抖。
她握了握拳,抿着唇瓣解开身上的睡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具身体。
泛着健康红润的白皙皮肤没了睡袍的遮挡,缓缓露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从洁白的脖颈向下,滑到并排长着的两枚锁骨痣时,顿了一下。
随后经过腰侧滑向背后的腰窝,停在长在尾骨附近的朱砂痣上。
姜时言忽地笑出了声。
那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笑声越来越大,她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红,直视着镜子的深紫色凤眸蓄满了泪水。
忽地,咸湿的泪水沿着白嫩的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了珍珠。
“你长大了姜时愿,”细小哽咽的声音响起,“你自由了姜时愿。”
她姜时愿死于十七岁,之后的十三年历经种种,在三十岁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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