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芳菲郭天明的女频言情小说《姜芳菲郭天明的小说爱欲芳菲尽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姜芳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芳菲连续两天没回姜家,但是也无人在意。郭天明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姜芳菲肯定也一起过去了。郭天明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这几天芳萍有一场重要演出,他得时时陪着。如果芳菲在家,她铁定得闹。郭天明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姜芳萍跑了几天剧场。直到他领导问起他的婚事,郭天明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郭天明找上姜家,得知姜芳菲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一问才知道,姜芳菲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这么要紧的事,姜芳菲为什么没告诉他?既然不在生产队,那她这几天去了哪里?郭天明眉头紧蹙,脸上布满阴霾。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郭天明只花了半天时间,就...
《姜芳菲郭天明的小说爱欲芳菲尽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姜芳菲连续两天没回姜家,但是也无人在意。
郭天明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姜芳菲肯定也一起过去了。
郭天明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芳萍有一场重要演出,他得时时陪着。
如果芳菲在家,她铁定得闹。
郭天明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姜芳萍跑了几天剧场。
直到他领导问起他的婚事,郭天明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
郭天明找上姜家,得知姜芳菲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
一问才知道,姜芳菲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
这么要紧的事,姜芳菲为什么没告诉他?
既然不在生产队,那她这几天去了哪里?
郭天明眉头紧蹙,脸上布满阴霾。
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郭天明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姜芳菲现在的落脚地。
他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恰好就跟阳台上的姜芳菲对上了视线。
姜芳菲一愣,好像没想到他会找来似的。
郭天明心下一沉。
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他从姜芳菲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郭天明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说不上来。
“芳菲。”他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下一秒,阳台上的姜芳菲就冲他笑了笑:“你等等,我下来接你。”
笑容一如既往,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
郭天明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即又不高兴起来。
待会儿他可得好好问清楚,姜芳菲为什么要瞒着他!
时隔数日再见郭天明,姜芳菲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
她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郭天明的怒火:“你怎么来了?”
郭天明面色又臭又冷:“姜芳菲,你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姜芳菲不急不徐地看了他一眼:“你有问过我吗?”
郭天明有些不耐烦:“我每天都要去厂里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姜芳菲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着上班,夜里还忙着陪芳萍排练。”
“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郭天明扭着眉头:“姜芳菲,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芳萍是你妹妹,我是在帮你照顾她。”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姜芳菲很认真地发出疑问,“还是要我跟你道歉?”
郭天明噎住了。
他对上姜芳菲真诚坦然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档子事,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芳萍顶替你去文工团这件事,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该怪她。”
“左右你的喉咙也没法唱了,以后在家待着,我养得起你,别再到处整幺蛾子......还有,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姜家?”
姜芳菲从禁闭室出来时,恰好遇到杨槐镇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雨水夹杂着冷风打在身上,三天没吃东西的她忍不住一阵哆嗦。
门口的女同志瞥她一眼:
“装什么娇啊,这里可没男人给你勾引。”
姜芳菲白着脸,倔强地咬着唇。
那女同志把手里的证明啪地盖上红章,丢给了姜芳菲。
“明天到五三大队农场报到,迟到一分钟就多罚一天活。”
“回去以后老实做人,天明同志可是个好同志,你干了这么丢脸的事,他都坚持要娶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回去?她是打算回去了。
不过不是回姜家,也不是回到郭天明身边。
姜芳菲一步一晃地走进雨幕,刺骨的寒意中,她的小腹发出微弱的抗议。
就像是在提醒她,再过半个月,她就要嫁人了。
所有人都羡慕她有个不离不弃的好男人。
可是,姜芳菲却不打算嫁了。
“半个月......”姜芳菲的掌心轻轻贴上小腹,眸光微闪,“再留你半个月吧。”
姜芳菲哆嗦着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张信纸。
她走到最近的供销社,拨通了信纸上的电话号码:
“江......爸爸,我决定了。”
“我要回京城。”
从禁闭室走回姜家,姜芳菲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当她全身湿淋淋地出现在门口,屋里的欢笑一下子就悄没了声儿。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她的未婚夫郭天明:
“回来啦?已经满三天了?”
姜芳菲盯着袖子上往下滴的水,缓缓开口:
“满了,四点出来的。”
姜芳萍“啊呀”一声,很惊讶:
“姐,你声音怎么这样哑?跟那公鸭子叫唤似的。”
“嗐,瞧我这记性,你是那天被桂花嫂捉了奸,被灌开水烫伤了嗓子吧?”
“禁闭室那边没给你治?那你以后还能在文工团唱吗?”
郭天明轻轻咳了一下:“芳萍,别这样跟你姐说话。”
“芳萍”,“你姐”,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姜芳菲心口一痛,眼底荡开受伤的神色。
她亲眼看着姜芳萍像自己当初那样,半挂在郭天明的臂弯撒娇。
郭天明呢,一边作势要抽出胳膊,一边又露出无奈且宠溺的笑。
小腹处传来一阵抽痛,姜芳菲忍不住弓起身子伸手捂住。
郭天明用余光看过来:“饿不住了?”
姜芳萍才想起来似的:“姐你这三天不会没吃东西吧?天明哥,禁闭室这么严格?”
“看情况,”郭天明声音淡淡的,“像她这种犯了流氓罪的,饿三天,算轻的。”
姜芳菲的睫毛上下颤动了一下,宛若垂死挣扎的蝴蝶。
郭天明拍拍姜芳萍的肩头:
“还有吃的吗?她明天还要去农场干活。”
姜芳萍乌溜溜的眼珠在郭天明脸上转了几圈,忽然笑了:“我去瞅瞅。”
她啪嗒啪嗒跑开,厅里头只剩下了郭天明和姜芳菲。
郭天明走近两步,停下来:
“回来了就别想其他的,我去给你烧热水,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姜芳菲的嘴唇抖得厉害,湿哒哒的发丝黏在没有血色的脸上:
“郭天明,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郭天明别开脸,棱角锋利的侧颜显出冷漠:
“我都没有计较你的不检点,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姜芳菲摇摇头,心下一片悲凉。
姜芳菲在文工团上班,那天团里的某位老师最后一次登台,结束以后请大家下馆子。
她只是喝了两口甜米酒,就稀里糊涂地醉倒过去。
再醒来,竟跟那位老师睡在了一张床上,还被他妻子带人捉了奸。
即便两人都穿戴整齐,什么也没发生,依然被组织戴上了流氓罪的帽子。
被关禁闭的三天里,姜芳菲几乎没有睡着过。
她没有告诉调查员同志,其实,对于那一晚,她并不是全无记忆的。
她记得郭天明背起了她,又将她放在了一张床上。
也记得姜芳萍想要脱了她的衣服,郭天明没答应。
“给你姐留点面子,别把人逼太狠。”
这道声音一直缠绕着姜芳菲,几乎要把她逼疯。
姜父姜母去市里看儿子了,这几天都不在家。
姜芳菲倒是松了口气。
她是姜家的养女,养父母对她并不好。
以前还会看在她在文工团工作的份儿上,做点面子工程。
现在她被关了禁闭,姜芳菲几乎可以想到对方会是怎样的嘴脸。
听京城的江爸爸说,她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了一个单身汉。
后来,单身汉生病缺钱,就把她卖给了女儿走丢的姜家夫妻。
十五岁之前,姜芳菲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十五岁以后,姜家的亲生女儿姜芳萍被找回来了。
从那时起,姜芳菲几乎就成了姜家的仆人。
那段时日于姜芳菲而言,无疑是十分黑暗的。
可是郭天明一直坚定地陪伴在她身边。
还亲口告诉姜家夫妻,他这辈子非姜芳菲不娶。
也一脸严厉地训斥过总想跟着他的姜芳萍,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郭天明说,他的真心,永远只给姜芳菲留位置。
郭天明的爸是杨槐镇的生产队大队长,姜家夫妻惦记着跟他攀亲的好处,对姜芳菲又和颜悦色起来。
那时的郭天明简直就是姜芳菲的天。
然而现在呢?
他心里的位置越来越宽,已经可以容纳更多的人选。
姜芳菲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才停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瓜子脸,杏仁眼,端的是个美人样貌。
只是那肤色苍白如纸,眼底也全是青黑,嘴唇处更是布满了干裂的细纹。
可尽管如此,她依然是出挑的。
尤其是那头长及后腰的乌黑头发。
郭天明最喜欢她的长发。
每次偷偷亲热,郭天明都会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嘴里不住地发出满足的喟叹。
正因为这样,姜芳菲没有随流行剪学生头,而是坚持打大辫子。
如今看来,她就是个天真的傻子。
姜芳菲拿起剪刀,手起刀落。
断裂的青丝散落一地,密密麻麻,正如她稀碎的真心。
姜芳菲把换下的连衣裙剪成数块,做了墩布。
郭天明和姜芳萍回来时,就看到姜芳菲拿着那碎布片擦桌子。
郭天明眉心微敛: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裙子吗?怎么不要了?”
“还有你的头发,怎么也剪了?”
郭天明直觉她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姜芳菲摸摸发尾,又看看手里的抹布:
“剪头发是因为明天要去农场干活,不方便。”
“裙子嘛,晦气。”
这条裙子是郭天明买的。
那次,姜芳菲编排的大合唱在全省五一汇演里得了表扬奖,郭天明带她去省城挑了这条裙子。
姜芳菲特别喜欢,不是重要场合都不会穿。
她就是穿着这条裙子去赴宴,然后被郭天明送上了别人的床。
郭天明细细地打量姜芳菲:“晦气?”
“嗯。”姜芳菲继续抹桌子,“进过禁闭室的,不晦气吗?”
郭天明哑然。
姜芳萍眼珠一转:“姐,这裙子花了15块钱啊,你说丢就丢,也太不心疼天明哥了吧?”
“哪儿像我,2块一条的丝巾我都只舍得买两条。”
郭天明表情有些不自然:
“芳菲,本来也想给你买的,但是想到你刚从禁闭室出来,还是低调点,就没买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
“给你带了这个。”
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
姜芳菲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
郭天明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
“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
姜芳菲不喜也不悲:“好。”
郭天明肯定忘了她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
可是姜芳菲也懒得再提醒了。
次日清晨,姜芳萍故意等在门口,给姜芳菲展示她的丝巾和裙子:
“姐,你看,这条裙子是你出事那天,天明哥给我买的。”
“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
“我说不买算了,天明哥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
她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姜芳菲。
哪怕已经决定要把郭天明从自己的心里移除,姜芳菲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
她一言不发地越过姜芳萍,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
姜芳萍的挑衅落了个空。
她不甘地拔尖了嗓子:“姜芳菲,你不知道吧,你那文工团的位置,归我了。”
“你这种犯过流氓罪的下贱货,以后都别想找工作了。”
“你就等着当个最叫人瞧不起的废物吧!”
姜芳菲的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她缓缓回头,在姜芳萍胜利的注视中轻笑道:
“可是和郭天明结婚的人,是我。”
“他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以后也会归我管。”
“再也没有人会给你买二十块的裙子了。”
姜芳萍气到面容扭曲:“你少得意!给我等着!”
姜芳菲镇定地走出家门,直到走出好远,她才抱着膝盖蹲下,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她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郭天明故意设计的这出陷害,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叫她让出文工团的位置给姜芳萍。
姜芳菲越想越心冷,她恨不得立刻就扑到郭天明面前去,好好质问一番。
可她知道,现在还没到最适合的时候。
她咬住手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刻钟,姜芳菲终于平复了心情。
她扶着墙站起身,摇摇欲坠地迈动步子。
一步,两步......她越走越稳,弯下的背脊也重新挺直。
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偏不让他们遂意。
五三大队农场建在山上,镇里的生产队专门围了片山头,给犯了小错的人用作劳改。
姜芳菲是杨槐镇的红人。
曾经有多少人嫉妒着她的风光,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负责排活儿的小队长指着地上的一排粪桶:
“姜芳菲,你把这些挑去给菜地沃肥,干好了再把粪桶都洗干净。”
一只装满的粪桶,足足有130斤,大男人都没法一个人挑,更何况是瘦弱的姜芳菲。
她看向小队长,很清楚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尖酸刻薄。
这人姜芳菲认识,当初竞争文工团的时候,这人的女儿就输给了她。
“咋地?干不了?”那小队长叉着腰,“我说姜芳菲同志,你是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意见,还是不想要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抖抖手里的小册子:“你不怕我给你打不及格?”
在这个地方,她就是绝对的权威。
姜芳菲紧紧地咬着唇,有种无计可施的悲凉。
姜芳菲慢慢弯下腰,正准备尝试着挑起扁担时,一只大手从后方伸过来,摁在了扁担上。
“涂红同志,组织上给你安排工作的权力,不是让你借机打击报复的。”
姜芳菲意外地看向来者——
大高个,黑皮肤,穿了身军装,看上去很有精神。
却是个姜芳菲叫不上名字的陌生人。
小队长青了脸:“周耘同志,你这是污蔑!”
叫周耘的青年扯起一抹冷笑:“你敢不敢跟我到组织上当面对质?”
小队长本来就心虚,被周耘一吓,就支支吾吾着跑开了。
周耘重新安排了四个汉子来挑粪桶浇肥,末了才看向姜芳菲:
“你待会儿负责清洗,没问题吧?”
姜芳菲摇摇头:“多谢周耘同志秉公处理。”
黑皮肤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他见四周没人,忽然压低声音,快速道:
“我刚从京市过来,江......同志让我照顾你。”
“兴荣招待所那事儿,我正在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提出来。”
姜芳菲有些意外地抬起脸,干涸的心田缓缓流过一股暖流。
曾经,她为了郭天明放弃了家人。
如今,家人成了她唯一的后盾。
姜芳菲露出了这几日来唯一发自内心的笑:
“兴荣招待所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其他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姜芳菲朝周耘微微鞠躬,便避嫌地走远了。
粪桶恶臭熏天,姜芳菲几度都快干呕出来。
但她咬牙忍住了。
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诫自己,此刻所遭受的罪,都是爱郭天明所得到的罚。
她要让这痛刻骨铭心,才能在离开时毫不犹豫。
洗刷完所有的粪桶,一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周耘在小册子上打了几个红勾:
“姜芳菲同志的改错态度十分端正,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他的样子生的威严,说话时又有一股凛然的正气,没有人会对他的话表示不服。
姜芳菲哑着嗓子道谢,随后转身就走。
有人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叹气:“可惜了这把好嗓子,桂花嫂下手也忒狠了。”
周耘蹙起剑眉,眸中凝起深思。
姜芳菲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擦黑。
门虚掩着,里头飘来饭菜的香味,还有姜芳萍掐着嗓子的夸奖:
“天明哥,我最爱吃你做的锅包肉了,香得我连舌头都要吞下去。”
郭天明呵呵地笑:“就数你嘴馋。”
“天明哥,你碗里的那块看起来好好吃啊,喂我好不好?”
“......霸道。”
姜芳菲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郭天明的筷子堪堪伸到姜芳萍嘴边,猛然一惊,夹在筷子头的那块肉就掉在了桌上。
“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接你。”
郭天明站起身走过来,却在姜芳菲的几步之外生生停住了。
他皱着眉,一脸嫌弃:“你身上什么味儿?”
姜芳萍已经尖声叫了起来:“姐,你是掉进粪坑了吗?怎么那么臭?”
郭天明也丝毫没掩饰他的厌恶:“你这是干什么了?总不至于真掉进去了吧?”
姜芳菲的目光慢慢从他们脸上滑过:“我今天去农场干活,涂红是小队长,她让我浇粪洗粪桶。”
郭天明愣了愣,眼神微微游离:“这样啊......那你赶紧去洗洗。”
“这身衣服也别要了——还是先别扔,万一你明天还得干活,也省得浪费。”
姜芳菲笑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锐器刮在砂纸上。
“郭天明,一个粪桶一百多斤,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背得动?”
“一天下来,别人都有家人送饭,你怎么不问问我中午吃了什么?”
郭天明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姜芳萍又用她那天真的语调撒娇:
“姐,你向来能干,不就是挑粪桶嘛,肯定难不着你。”
“而且今天天明哥带我去文工团报道,顺便请大家吃了个饭,就没顾上姐姐啦。”
“饿一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姐你之前饿了三天不都没事?是吧天明哥?”
郭天明像是找到了理由,顿时腰杆子都挺直了:
“芳萍说得没错,你就是性子犟,一点亏都吃不得,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针对。”
他好像无奈似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赶紧去洗洗,不是还饿着吗?”
姜芳菲每多与郭天明相处一天,就多得了一份死心。
她不欲多说,直接去后屋烧水洗澡。
她故意慢慢拖着,直到把身上的气味洗干净,才重新回到前厅。
郭天明还没走,他正在给唱歌的姜芳萍打拍子。
姜芳菲没有打断他们,径自走到饭桌边,添了一碗冷饭狼吞虎咽。
郭天明倒是看见她了。
他走过去,脸上还带着笑意:“吃慢点,你要是喜欢吃锅包肉,我明天再给你......”
郭天明的话没有说完。
他看向空空如也的盘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芳萍太馋了,一时没注意就给吃光了,家里还有鸡蛋,我去给你炒一个。”
在他说话的时候姜芳菲一直都没停筷子。
等他说完,姜芳菲已经放下了空碗。
“不用,我困了,先去休息,你们随意。”
郭天明目送姜芳菲走开,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郭天明忽然有些怅然,他急急道:
“芳菲,你还要干几天的活?我带你去市里医院看嗓子。”
“再顺便去挑身结婚穿的新衣服。”
姜芳菲的脚步只是微微停了一瞬:“再看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