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遥司慕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修罗场女配后我攻略错对象了慕遥司慕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赫连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遥从他们口中听到了自己的衣坊名字,不由得疑惑,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粉衣女子凑近侯清雁,八卦道:“听说那家店,同意了和采买司合作,下个月开始就要给宫里供货啦。”侯清雁皱眉,声音有些不悦:“真的吗,听谁说的?我爹没说这件事呀。”“真的,”粉衣女子点点头,“上次我去衣坊逛的时候,正巧听见他们在说这件事呢。采买司直属于内务府,你爹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蓝衣女子怪腔怪调的啊了一声,问:“那你家司衣局,以后是不是就没啥生意了啊?”她略带着些阴阳怪气道:“那家衣坊的设计挺好看的,听说宫里很多公主都在他家买过呢。看来以后呀,那掌柜的要发大财啦。”侯清雁哼了一声:“看来,之前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走,我们去那家店里逛逛,我倒要看看,那掌柜是个什么来...
《穿成修罗场女配后我攻略错对象了慕遥司慕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慕遥从他们口中听到了自己的衣坊名字,不由得疑惑,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粉衣女子凑近侯清雁,八卦道:“听说那家店,同意了和采买司合作,下个月开始就要给宫里供货啦。”
侯清雁皱眉,声音有些不悦:“真的吗,听谁说的?我爹没说这件事呀。”
“真的,”粉衣女子点点头,“上次我去衣坊逛的时候,正巧听见他们在说这件事呢。采买司直属于内务府,你爹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蓝衣女子怪腔怪调的啊了一声,问:“那你家司衣局,以后是不是就没啥生意了啊?”
她略带着些阴阳怪气道:“那家衣坊的设计挺好看的,听说宫里很多公主都在他家买过呢。看来以后呀,那掌柜的要发大财啦。”
侯清雁哼了一声:“看来,之前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走,我们去那家店里逛逛,我倒要看看,那掌柜是个什么来头。”
慕遥跟的不远,但也听不太真切。
但她大概上听明白了,给王公贵女提供衣裳的司衣局,是侯清雁她爹——礼部侍郎侯启管理的。
她的衣坊由于被采买司看中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司衣局的生意。
慕遥摸了摸怀里揣着的账本,咬咬下唇,决定改道先去自己店铺里。
她加快步伐,越过侯清雁一行人。
到店铺的时候,吴老九和吴媛媛正在准备三月份的新样衣。
吴老九将一件上襦刚放到衣架上系好,转头便看见了慕遥匆匆走进来。
“掌柜的,你来了。”
“正好,你来看看,”吴老九将一个人形上半身立台转过来正对着慕遥,“这是上次你让木匠做的衣架,比原来直接挂起来那种好看多了。”
“这样把衣服挂起来,能很方便地看出咱衣服的效果呢。”
慕遥点点头,大喘了几口气,平顺了呼吸,往门外面看。
侯清雁还没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她缓了缓,问吴老九:“咱们和采买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噢,按照掌柜的之前说的,”吴老九将订单簿翻开,指给慕遥看,“将咱的几张图稿拿给周公公看了看。”
“周公公挺满意的,定金都记到账面上了。下个月月底把衣服送过去。”
“行,”慕遥看了看账簿上四位数的订金,满意点头,“绣娘那边也打点好了吗。”
“好了,按照之前说的,月钱翻了两番。”
“好。”
慕遥余光瞥见了侯清雁的身影,匆匆解释了两句:“一会儿店里可能会来几个客人,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和她们发生冲突。”
“我不太方便见她们,先回避一下,这里交给你了。”
她开店的身份是没有任何后台的“慕声”,此刻若是和侯清雁发生冲突,对她来说没什么便宜可占。
而且很有可能暴露她的真实身份。
吴老九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嘞。”
说完,慕遥便闪身躲进了帘子后面的内室。
内室的门口摆着金丝银凤锻制成的云肩立领长衫,慕遥透过宽大的袖袍往外看去。
“几位客人,进来随意看看。”
吴老九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店门口招呼客人。
侯清雁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官家小姐和两个丫鬟。
她仰着下巴扫视了一圈店里,将眼睛定格在刚挂好的一件新品样衣上。
“这衣裳,”侯清雁踱步过去,捻了捻袖口的布料,“多少银两啊?”
吴老九跟在一旁,礼貌回道:“这位小姐,这是三月份的新款式,还未开售呢。明天才开始。”
“什么意思?”
侯清雁抿着唇,剜了吴老九一眼,不悦道:“你这都挂上了,我来店里逛,你却说不卖?”
“这不是欺负顾客吗?”
“就是,”粉衣女子在一旁附和,“挂上了不卖,逗人玩呢?”
吴老九赔笑道:“这是咱店里的规矩,每个月月初上新款式,提前开订的话,对其他客人不公平。您要是喜欢,明儿再来也行。”
一旁的吴媛媛也凑过来,打圆场道:“几位小姐要是喜欢,媛媛可以帮各位穿上试一试。若是合适,明儿个派一个小厮来直接订就行。”
“哼,”粉衣女子不屑一顾的嗤笑,“头一回听说,买家要买,卖家不卖的。你们知道这位是哪家的小姐吗?真是不自量力。”
侯清雁扬起下巴,高傲的扫视了一圈,余光突然瞟到样衣身后的两个还没挂上衣服的人台。
她惊呼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粉衣女子拨开面前的吴媛媛,往后走去,“呀,这怎么做成这样,这形状...太不检点了!”
她指着人台的胸部,拧着眉冲侯清雁说:“清雁,你看看这,太伤风化了。”
吴老九有些慌,连忙解释:“这是我们摆样衣用的支架,女装是女性支架,男装是男性支架,只是为了方便客人们看效果...”
“快得了吧,”侯清雁打断他,双手抱在胸前走上前去,“强词夺理,欲盖弥彰。”
“像你这样的店,”她嫌恶的看了一眼人台,“有什么资格给宫里做衣裳?”
“彩蝶,花旗,给我把这伤风败俗的玩意儿砸了。”
“是,小姐。”
两个丫鬟听了令,便冲上来要砸那几个人台。
吴老九慌忙挡在面前,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你们这是无理取闹,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报官的!”
外面一片混乱,两个丫鬟和吴老九、吴媛媛扭在一起,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慕遥在帘子后面如坐针毡,想出去将他们赶跑,但又女扮男装的身份被侯清雁识破,毕竟他们之前曾在一起读过书,对彼此的模样很是熟悉。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一旁看着的侯清雁给粉衣女子使了个眼色。
粉衣女子会意,装作不经意的绕过扭在一起的几个人,抬起一脚踹上人台。
人台晃了几下,便重心不稳倒去。
这下便引起了蝴蝶效应,附近摆在一起的几个人台受到外力,纷纷失了重心,眼瞅着就要砸向一旁的云肩立领长衫。
慕遥轻哼了一声,懒得同司慕远一边见识。
视线扫过刚坐回自己位置的萧苑。
她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落在斜前方的二皇子身上,一会儿又落在司慕远身上。
萧苑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气愤失望,反而透出慌张无措的样子。
看来这司家和萧家的梁子,是越结越深咯。
慕遥闲闲的收回视线。
虽然是生辰宴的主角,但大家更多的把目光放在了司祺身上。
她偶尔能听到几句别人和司祺的谈话,都是在八卦她和司慕远两人的婚事。
察觉到一分定定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抬头,对上了灯火交映处靳延奚的眼神。
靳延奚眸子亮的像星,轻轻弯唇看她,几秒之后,款款起身朝殿外走去。
慕遥立即会意。
看他走出去之后,她四下看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也默默起身离席。
出了殿门,一旁当值的侍女便服了服身。
“小姐,三皇子说,在湖亭那里等您。”
司亲王府虽然是国都数一数二的王府,华贵大气,但终归是比不上皇城的。
去湖亭的路虽不远,但天黑雾重。
慕遥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小提灯,迈步往湖亭走去。
快到时,她瞧见了亭子中熟悉的身影。
负手而立,身形挺拔。
靳延奚并没有提灯,整个人笼在黑暗中。
慕遥疾走两步跨上台阶。
提灯暖黄的光忽闪的映在靳延奚的面庞,显得柔和又缱绻。
“生辰快乐。”
他眼中似有星光点点,声音清润的如同九天神泉。
慕遥眨眨眼。
这是她今晚收到的第一个生日快乐祝福。
“谢谢。”
“茶馆,都安置好了。”
靳延奚目光柔和,却定定地看向她:“皆是按照你教我的方法布置的。”
“这么快?!”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想当初她开店的时候,光盘店就花了好大的功夫。
没想到靳延奚只是几天就将店开起来了。
不过亦能看出,靳延奚对她的话是上心的。
慕遥心里不禁升起一丝甜意。
虽然有的时候,她也分不清攻略靳延奚对于她来说,究竟是任务还是别的什么。
但被人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
靳延奚点点头:“等你有空,带你去看看。”
“好!”
慕遥点点头,一时无话,两个人又归于沉默。
只是靳延奚的目光依然落在她身上。
她被直勾勾看的有些尴尬,心里升起一丝希冀。
夜黑风高,月朗星稀。
小湖亭内,安静的只剩二人的心跳。
虽然慕遥没谈过恋爱,也不太懂得怎么追人,但是她总觉得靳延奚今晚有话要说。
然而她的第六感只对了一半。
许久,靳延奚温和缓慢的开口:“你觉得,我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
慕遥张张嘴,她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问题。
她回想起那天营帐中,虞妃娘娘和萧家少爷的旖旎风光。
但靳延奚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
借着夜色,慕遥略心虚的扯谎道:“虞妃娘娘,是个美丽温柔的人。”
靳延奚扯出个无奈的笑,“但是,温柔在宫中活不下去的。”
没有狠手腕,怎么会爬到今天的位置呢?
没有哪个后妃能一生干干净净还能平安无忧的。
“母妃她,为我做了很多事。”
靳延奚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似乎想让她将自己看透一般。
“对的,错的。”
“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最初……”
“慕远哥哥,你等等我!”
突然响起的女声将靳延奚打断。
他二人刚才一个说一个听,皆是全神贯注,全然没注意到有两个人靠近湖亭。
等他反应过来时,司慕远已经迈着大步跨进亭中。
“阿姊,跑到这来做什么?叫我一通好找。”
慕遥还没缓过神,懵懵道:“找我做什么?”
“你说呢?今晚是谁的生辰宴?”
此时司慕远身后的十公主靳阮晴才跟过来。
小姑娘气喘吁吁,靠在柱子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才看清亭中的几个人。
“三哥哥?你怎么也在这?”
虽然被突发状况打断了话,但靳延奚很快恢复了冷静沉着的样子。
他笑笑,回:“酒喝得多,吹吹风。”
好好的气氛被迫终止了,虽然靳延奚刚才不是在表白,但慕遥总觉得他要说出口的是什么大事。
现在司慕远和靳阮晴在这,她也不好再问。
总不能直接让他俩走吧?
她看了一眼靳延奚,闷闷道:“那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靳阮晴便凑上去拉司慕远的衣袖。
“慕远哥哥,你刚才走那么快,我都跟不上。”
“你能不能走慢一……”
未等她说完,司慕远突然极其夸张的甩开她的手。
那动作仿佛极其厌恶一般。
“……”
空气静止了三秒。
靳阮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噘起小嘴又跟上去。
“怎么了啊,慕远哥哥?”
这下他更是夸张的后退两步,压根没让靳阮晴碰到他的衣服。
脚下一个不慎,他险些从台阶踩空。
慕遥离他近,反应快的拉住他的手腕,稳住平衡。
她微微皱眉,司慕远的手腕温度极高。
借着小提灯昏黄的灯光,她看清司慕远耳根的那一抹粉色。
她心中了然,司慕远他不会是,喝多了吧!
慕遥带着几分好奇对上他的眼,却被他眼中深沉又满溢的情绪吓愣了。
司慕远手扶上小提灯的灯把,声音低沉沙哑。
“阿姊,送我回去。”
他看起来与平常别无二致,但只有慕遥知道,他将一半的体重皆放在了这灯把上。
简直像是拄拐的人一般。
她害怕再耽误一会儿,灯把都会被他压折了。
但靳阮晴依然懵着,还想贴上来。
“我送你吧,慕遥哥哥。”
此时司慕远已经一言不发,只是与慕遥保持一定的距离,将身体的重量依附在她手中的灯把上。
他微敛眼睫,两颊似乎都透出粉意。
慕遥只得委婉的帮他回绝:“我先送家弟回屋,三皇子和十公主先行回宴席吧。”
靳延奚似乎也没从状况中出来一般,半晌后才拉住靳阮晴,声音轻轻:“好。”
“...”
慕遥无语,靳忱煴答应让问,问了又不肯说。
她干脆懒得理他,休息了这么一会儿,体力也恢复了些。
她扶着地面,试探性的想站起来。
面前忽的伸出一双手。
“本皇子准许你扶着我。”
靳忱煴一副普度众生的表情,仿佛自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
“不必了二皇子,多谢好意。”
慕遥不想和他扯上过多的关系,她的境地本来就够复杂了。
在书中她的官配是三皇子靳延奚,阴差阳错的又参与了大皇子靳重凛的一些行动。
现在若是再和二皇子扯上关系,那她攻略官配的道路岂不是更曲折了?
她礼貌的避开靳忱煴的手,缓慢的站了起来。
靳忱煴眯着眼收回手,扬起下巴瞧她,“可以站起来了?”
慕遥试着挪动一步,“可以,不过还是不能使力。”
“那,”靳忱煴看了看洞壁,“本皇子就破例抱你上去吧。”
“这洞壁不高,问题不大,你抱紧我。”
说着,他便往慕遥边上走,要去揽她的腰。
慕遥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什么意思?”
靳忱煴是现任皇后之子,养尊处优,平日哪曾被拒绝过。
如今面前这个小姑娘连着拒绝他两次,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冷峻气息,唇线逐渐拉平,微扬的下巴缓缓下移,视线锁定在她脸上。
慕遥感觉到了杀气。
靳忱煴全然褪去了刚才自我攻略的那般骄傲自恋,周身十足的煞气,引得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好在她反应快,当即咬着唇低下头,嗫喏道:“男...男女授受不亲。”
少女低垂着眼,睫毛半盖住黑玉一般的瞳孔,不经意的往靳忱煴的方向瞟上一眼。
葱白的手指轻搅着衣袖的边缘,一副小女生的娇羞神态。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慕遥在心里暗暗夸自己太有表演天赋了。
活着的本能激发出来的表演天赋。
但凡在攻略官配的道路上,能发挥出现在水平的一半,估计她和靳延奚都三年抱俩了。
靳忱煴看的耳根子都泛起粉色,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本皇子抱你,那是你占了本皇子的便宜。”
“你在这害羞个什么劲儿?”
慕遥其实不是不想出去,只是怕上去后找不到马。
她一个伤员,没有马哪儿也去不了,在林子里溜达目标多大,还不如这洞底下安全。
忽然,洞外远处传来马蹄声音。
听这动静不止一匹,应该有两三人的样子,朝这个方向奔来。
她紧张得屏住呼吸,在靳忱煴的示意下,两人贴到洞边的阴影里站着。
紧接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阿姊!”
“小姐!”
林中,司慕远的声音混杂着奉先的声音。
他们正在找她!
慕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使出吃奶得劲回应。
“我在这儿!我在洞底下!”
“听见了吗,司慕远!”
洞外安静了片刻,接着传来奉先的声音。
“少爷,那边有动静,你看那里!”
终于得救了,慕遥紧张的望向洞口,紧绷的神经也随之即将崩塌。
几秒后,洞口的天光被一团黑色影子所遮盖。
司慕远面容冷峻,提着剑,如天神一般跃进洞中。
他身上的黑色大氅在空中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随着他的落地又归于平静。
接着,他看到了阴影里一步一步挪出来的慕遥。
司慕远脸上的所有坚硬神情瞬间破了防,一双极美的桃花眼锁在慕遥脸上,微微颤动着。
他大步走了上去,喃喃道:“阿姊,阿姊...”
手中的剑应声落地,他全然忘记了躲避地上的铁钉,裤脚都被撕裂开来。
他抬起双手,怔怔的靠向她,却又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硬生生止住。
慕遥这才注意到,他黑色的大氅和外袍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印迹。
那是血留下的痕迹。
“你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多血。”
她手指微颤的伸过去拉他的衣服,却在碰到的那一刻,被他抓住。
“别碰,脏。”
“别怕,不是我的。”
她不知道司慕远遇到了什么,是否和那群黑衣人交手过了。
她只知道自己一下子放松了,熟悉的木香环绕在鼻尖,躁动不安的心跳也逐渐平静。
求生欲支配着慕遥的神经,使她冷静的支撑到现在。
所有的理智在看到司慕远的那一刻,便分崩离析。
她想抱抱他。
她真的不是很勇敢的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后怕。
顾不上他身上的血污,慕遥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往他怀里蹭。
她声音有些颤动,喃喃道:“抱一下。”
察觉到面前人的异常,司慕远愣了一番,便赶紧钳住她的手臂。
他眸光闪动,唇瓣微张吐出两个字:“等等。”
他单手解开大氅,任它坠落在地上,然后又将外袍也剥下。
只剩下干干净净的中衣。
被揽入怀中之后,慕遥感受到先是被松松的环着,随即力道收紧。
再收紧。
仿佛要将她嵌入怀中一般。
但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出言阻止。
她只觉得在他身边,总是那么有安全感,仿佛什么也不用怕了。
慕遥将脸埋入司慕远的胸膛,缓缓抬手环上他的腰,闭眼将泛起的酸意憋回眼眶。
片刻后,她哽咽道:“司慕远,我腿好疼。”
“手也好疼。”
“怎么了?”
司慕远皱着眉将人从怀中扯出来,余光瞥见了洞壁上一个半人高的突起小平台。
他抬脚挑起大氅,接住后扔到那突出的土台上。
随后他两手一用力,把着慕遥的腰将她放坐在土台上。
“哪只脚疼,我看看。”
司慕远皱着眉半蹲下身子,抓住慕遥轻轻抬起的脚踝,小心翼翼的把外袍拨开。
只见劲装的裤脚上一片血红,用布带粗略的绑住,算是勉强止住了血。
今天狩猎,所以慕遥没穿裙装,此刻司慕远没法直观的看到伤口的状况,但那一片血红刺的他眼生疼。
他咬紧牙关站起身来,心跳逐渐加重。
“手抬起来。”
从店铺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慕遥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是偷着溜出来的。
看这时辰,若是司慕远回家吃午膳,肯定已经知道她跑出来了。
她在心里暗暗祈求司慕远不要回来,翻身上马抓紧往回赶。
走在路上,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遥儿?”
她慌慌张张地回头,看到三皇子靳延奚也骑着马,打她身后赶过来。
之前慕遥离家出走的时候,曾被靳延奚看到过穿男装的样子。
她学着公子哥的那一套,爽快地打招呼:“延奚兄,别来无恙啊。”
随后,压低声音说:“我在外面叫‘慕声’,可别让我露馅了。”
靳延奚顺从地笑笑,应道:“慕声兄,这是要去哪儿?”
“溜达溜达,你呢,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靳延奚骑着马与她并肩,声音温润清冽,“我正准备去店里看看。”
“茶馆吗?”
慕遥记得,靳延奚上次同她说过,茶馆已经安置好了。
前几日的围猎,由于发生了意外,她都没能跟靳延奚好好说话,所以也没问他茶馆的近况。
“对,”靳延奚点头,“已经营业三日了,慕声兄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他弯了唇瞧她,看上去有些期待她的回应。
慕遥心里开始纠结。
她本来想赶紧赶回家的,万一司慕远还没回来,那她就能逃过一劫,不用被他训一顿。
按照司慕远以往发脾气的样子,她是万万不想再惹他一次的。
但这可是官配主动邀请她的。
她要是不去,是不是有些太不识好歹了。
想到这,慕遥咬咬牙,决定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好啊,我也去凑个热闹。”
两人一道往城西的那条街走去。
老远开外,慕遥便瞧见了写着“猫咪茶馆”四个大字的木质招牌。
她在心里暗自发笑。
当时她提出这个“猫咪茶馆”的事情,其实只是个概念,没想到靳延奚直截了当的用这四个字做店名。
看来靳延奚还是个温柔儒雅的——直男。
他二人拴好马匹,一前一后进了店铺。
入门处便是一个半人高的木质栅栏,是为了防止小猫跑出去而设置的第二道门。
这是慕遥的想法,靳延奚执行的相当到位。
靳延奚走在前面,推开木栅栏,侧身唤她:“慕声兄,请进。”
慕遥为了不让靳延奚看出自己的腿不对劲,走得缓慢。
她踱步进入栅栏内,店小二便迎上来给二位行礼上茶。
慕遥环视四周:“延奚兄,这是我给你的那茶具吗?”
记得当时,她将司慕远拿给她的两大箱子物件都给了靳延奚。
当时里面有几套可爱的茶具,看上去与她现在用的这个有些相似。
“没错,”靳延奚笑笑,“你给我的那些,现在都在这个店里摆着。”
怪不得她看着店里的玩具、座椅什么的都这么眼熟。
想到官配对她给的东西这么上心,慕遥心里美滋滋的。
觉得自己又行了。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几只小猫正在自制的猫爬架上午睡。
慕遥余光扫到了司慕远的点单牌上,皆是各种各样的茶水和一些茶点。
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问:“延奚兄,你知道奶茶吗?”
“奶茶?”靳延奚若有所思的看她,摇摇头,“我从未喝过这种茶。”
慕遥觉得她掌握了在这个世界暴富的金钥匙。
奶茶店在现代多么火,她是知道的。
有一阵子为了减肥,她还尝试过自制奶茶,毕竟店里的奶茶糖分太高了。
其实不喝就得了,但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所以那段时间,她用红茶包和牛奶给自己做了一个月的奶茶。
她神秘兮兮的瞅了一眼靳延奚,冲他勾勾手指。
“奶茶是一种甜口的饮品,用茶叶、糖和牛奶熬制而成的。”
靳延奚往前探了探身子,专注的看着身前眉飞色舞的少女。
“你这店里加上奶茶,肯定利润翻倍。”
靳延奚颔首,柔声夸道:“慕声兄见多识广,就听你的。”
紧接着他又问,“这奶茶做起来,简单吗?”
“简单,”慕遥点点头,“有空我教你一次,保准一学就会。”
这奶茶店若是开到国都,肯定会大赚一笔。
但是慕遥现在光顾着经营衣店和保住性命这两件事,就已经很艰难了。
她野心还没大到,要把所有类型的商铺都开一遍的地步。
所以奶茶这个商机,还是送给靳延奚吧。
毕竟按照书中,她和靳延奚是要定亲的。
他的钱不就是她的钱吗。
就在慕遥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时,靳延奚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缓缓开口:“那,慕声兄下午,可有空?”
下午?
慕遥愣了一下,她本来打算来茶馆看一看就赶紧回去的。
万一司慕远没有回来,那她还有机会躲过一劫。
若是答应了靳延奚,教他做奶茶,那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去了。
但是这膳房,也不一定要用茶馆的啊...
若是用家里的,那她不就能早点回去了吗。
想到这,她试探得问:“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府,我在家里的膳房教你?”
这话问出口,慕遥竟然觉得脸上发热。
就仿佛是被男人送到楼下,问他要不要上来喝杯咖啡一样。
听着总觉得话里有话。
靳延奚也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
但他片刻后便缓过神来,柔声道:“好。”
坐了片刻,二人便起身往司亲王府走。
快到王府大门的时候,慕遥勒停了马。
“延奚兄,你先从正门进去,咱俩在里面会合。”
见到靳延奚抛过来不解的眼神,她顿了顿又解释了一下。
慕遥轻声凑近他,“我穿男装偷偷出来的,若是让我爹看见了,定要揍我了。”
“我绕道从后门进去,换好衣服,到正殿找你。”
末了,她眨眨眼:“替我保密哦。”
靳延奚从善如流的笑,应道:“好。”
一瘸一拐的蹦回屋子后,慕遥开心的发现司慕远并没有回来。
她快速的换了一身行头,然后嘱咐小檀去膳房准备一些茶叶和牛奶。
随后便出了屋门往正殿走去。
临到跟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本该只有靳延奚一个人的正殿中,竟然又多出了两人。
脖子上传来一丝清凉的触感,司慕远皱了皱眉,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下意识地抬手,抓住面前人的手腕。
纤细,冰冷。
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砰的一声接了起来。
在他灵台清明起来的前一刻,掌心的手腕慌张的扯回去。
司慕远悠悠的睁开眼。
奉先紧张地望着他,手中握着一方帕子,问:“少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司慕远默了几秒,目光逐渐聚焦,看清面前的人。
他声音沙哑的问:“方才是你给我擦汗?”
“对,对啊,”奉先不敢看他的眼睛,将帕子收回手心,“我看少爷出汗了,就...”
“嗯,”司慕远应声,重新垂下眼帘,“我感觉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奉先松了一口气:“好的少爷。”
大树后,身着盔甲的少女心跳飞快,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天刚蒙蒙亮,司慕远便整顿队伍,开始赶路。
慕遥心里想着他的身体,全然忘却了赶路的辛苦,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
一行人在一处水源旁边停下来,准备休息一晚。
慕遥找了棵树,坐下来啃干粮。
司慕远今天看起来状况比昨天好多了,吃了些东西,便闭着眼歇息。
慕遥往他的方向瞥了几眼,然后心不在焉的收回视线,准备起身去河边给自己的水囊补充些清水。
“呀,你长眼没啊,没看到劳资正过来吗!”
她起身时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一个拿着酒囊,正路过的士兵。
士兵猝不及防被撞一下,手上一抖,酒在慕遥胸口撒了一片。
慕遥呀了一声,正要抱怨他怎么在行军途中喝酒。
见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她反应过来,此时应该低调,不要引人注目。
她拍了拍胸前的盔甲,诚恳道:“对不住了兄弟,我没看到,不好意思啊。”
见她道了歉,士兵也没多说什么,有些心疼的晃了晃酒囊,嘟囔了两句就走了。
索幸慕遥穿着盔甲,只有外衣部分侵染了少许酒液。
虽然现在是初春,温度并不算高,但两天的赶路,难免会出汗。
此刻,汗液混合着酒气,让慕遥觉得浑身不自在。
对于一个不喜欢喝酒的人来说,这气味闻久了让人头发晕。
她想着忍一忍,等明天这个时候,酒味就消散了。
这气味就在胸前,萦绕在鼻尖。
她尝试了很多次,都没办法入睡。
最后她只得放弃,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决定等夜再深一些的时候,去河边洗一下。
百无聊赖的熬到所有人都沉沉睡去后,她悄悄起身,往河边走去。
顺着河边一直走了几百米,直到看不到队伍的时候,她停下身来,找了一处地势低的,开始脱胸甲。
将胸甲在水中涮洗干净后,她找了个低矮的树枝将胸甲晾起来,又四处看了一下,开始脱外袍。
索幸大多数的酒都被外袍和外袍底下的裹胸吸收了,里衣并没有遭殃。
她思索片刻,干脆将裹胸也一层层取下来。
既然要洗,就都洗一下吧。
反正离天亮还早着,这两样东西也不是贴身穿的,就算没干透,也不影响什么。
想到这,她蹲到河旁,将裹胸浸到水中。
搓洗了没两下,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慕遥心跳骤快,转过头去看。
只见不远处,一个黑影在月光下,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她心神俱乱,胡乱将裹胸拧了两把,转身去取树枝上的胸甲。
她能看到那个黑影,说明黑影也能看到她。
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被发现身份,只得慌乱的把胸甲往身上套,企图挡住胸前的起伏。
就在黑影逐渐靠近时,几步之外的树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跑这来干什么?”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司慕远。
她一下子结巴起来,立马在心里组织语言。
还没等她开口,那边便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将,将军。”士兵挠挠头,声音里还透露着刚睡醒的迷糊,“睡前水喝多了,来解个手。我,我去那边。”
话毕,他转过身,往另一边走去。
慕遥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偷偷从树后往司慕远的方向看。
司慕远自夜色中出现,月光在他身后倾洒下来,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两个人离着四五米远,慕遥皱眉,心知他肯定知道是自己了。
她再装作不知道,就有些矫情了。
慕遥从树后慢吞吞的出来,温吞道:“我...我就是来洗洗...”
司慕远:“...”
此刻她看清,司慕远抿着唇,半张脸都隐没在夜色里。
她有些慌,又解释道:“我放心不下你,才出此下策跟来的,你别生我气。”
“...”又是几秒的沉默,司慕远抬手勾了一下,“过来。”
“哦...”
慕遥犹疑了一下,左手拎着还湿漉漉裹胸,拉了拉被自己穿的乱七八糟的胸甲,挪着步子往司慕远的方向走。
磨磨蹭蹭走到跟前,慕遥手上一空,裹胸被司慕远抢了去。
“诶...!”
没等她反应过来,司慕远已经将那堆布料团了团,抬手扔到了水里。
慕遥面露难色:“我就带了这么一个裹胸,你扔了,我用什么啊。”
司慕远不语,将自己的外袍剥下来,不由分说的给她披上。
玄色的外袍掺杂着司慕远的味道,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慕遥有些害羞,作势要脱下来:“我的外袍就放在那边,刚才想洗一下的。这个还是你穿吧,夜里冷。而且你不是发烧...”
司慕远抬起来给慕遥系胸甲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淡淡道:“不用。不冷。”
慕遥耳根子一下子红了。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那个话,就是默认了昨夜照顾他的,是自己了。
她垂下眼,顺从地看着司慕远给自己整理胸甲。
没有了裹胸,胸甲的系带长度有些不够用。
司慕远系了一下,一会儿便散开了。
他皱皱眉,将慕遥往身前拉近,低下头,那动作仿佛靠在慕遥肩膀上一般。
慕遥不由得屏住呼吸,手僵硬得摆在两旁:“要不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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