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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4-11-24

公主口中的“七心血莲”,每百年花开一次,花开即结果,千百年来,只生长在昆仑山之巅。

常人食之,有延年益寿之效;

修行者食之,则有助于破境。

正因有如此强悍功效,所以每年花开之际,都会引来各路高手前去争抢,战况之惨烈,无以言表。

这次花开的消息,是她无意间从大军师刘伯温的口中听到的,刘伯温和枫林先生同出一宗,两人没事的时候经常聚在一起下棋,谈古论今,一次在聊到昆仑一脉时,无意间提了下七心血莲,就正好被路过的公主听了去。

刘伯温修的是《遁甲天书》,精通奇门善演八卦,公主对他的话向来深信不疑,遂第一时间向父皇朱元璋提出要去昆仑赏花的事。

朱元璋听到的第一反应和冷云凡一样,打死不同意!

后来公主把他的五位师父找来说情,结果都不管用,最后找到马皇后,这才说服了朱元璋答应自己去昆仑。

既已确定了昆仑之行,就得着手此行所需的准备,先是全城打探,有没有来自西域的商队,寻个向导,很快,向导落实,是一名来自西域古城的小商贩,为人憨厚,值得信任。

接着,枫林先生又前往武当,给公主找了个扎实的安保,一切安排妥当后,刘伯温向朱元璋提议,光有明面上的保护不行,还得有一个精通江湖三教九派的人一同随行才能真正确保公主的安全,朱元璋找来徐达,徐达提议让自己的义子冷云凡随行,这才有了上文。

向导,安保,冷云凡,少一个,这次的昆仑之行都要取消,这是朱元璋对公主的唯一要求。

“刚刚是谁说的,打死都不去,还气的要死要活?”徐达明知故问,就是想调侃一下自己的干儿子,谁让他刚刚那么豪横,油盐不进!

冷云凡憨憨笑道:“我不是担心咱公主在路上有危险吗?老爹你也说了,江湖险恶,咱公主天生丽质又是第一次出远门,要是不注意,被哪个下三滥灌了迷药,可怎办?”

徐达狐疑地瞥向冷云凡:“你去就能确保公主安全?”

冷云凡捶胸担保,字字说的铿锵有力:“必须的,这个老爹你放心,其他我不敢保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绝不会发生在公主身上。”

徐达欣慰地捋了捋胡须:“好,有你这句话,老爹我就放心了。”

冷云凡小心请示,生怕公主中途变卦:“公主,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出发之前,车马备好,粮水备好。”

“明白,公主,您慢走。”

冷云凡屈腰目送。

公主前脚刚迈出大堂,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哦,对了,明天要是再睡过的话……”

“不会,肯定不会。”未等公主把话说完,冷云凡抢先心虚道。

难不成她知道自己穿越暗洞的事?

冷云凡细思极恐!

送走了公主。

大堂内,徐达一想到冷云凡刚刚的表现就莫名地想笑:“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不要脸了?”

冷云凡的表情极为认真:“只要老爹想要,这张脸,我随时可以奉上。”

徐达一脸鄙夷地望着云凡,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干儿子?

冷云凡并不在意,径直来到徐达耳边:“老爹,刚刚没来得及问,你说的那个高人会不会就是你常说的那个手持大剑,一剑断山的那位?”

“是不是,明天一问不就知道了?再说了,当年他在千丈之高,我怎么看得清他长什么样啊?”

“那就是说有可能会是他了?”

“或许吧……”

徐达一语撂下,两手背在身后,信步离开大堂,眼神忧郁,似有一股心伤充斥着眼角,竟惹得眼眶湿润润的。

他的内心很矛盾。

当年冷傲天将年仅六岁的冷云凡交托自己,这十多年来,本就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又将他推向火坑,去保公主去什么昆仑山赏花,一路凶险难测,就算公主安全回来,冷云凡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要真有个什么闪失,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好友冷傲天?

徐达越想,内心越痛,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这时,冷云凡不知何事从身后赶了过来,他悄悄撇过头,深吸一口鼻涕,喃喃自嘲了一句:“这大白天的,起什么鬼风啊?”

冷云凡快步赶至,仍能瞥见老爹眸中泛着的那一抹泪光,他能猜透老爹心伤何处,不点破,装着不知道,只把这份关爱之情牢记在心。

轻声问道:“老爹,你说公主那丫头吃肉吗?”

时间快近午时。

指挥使蒋桓领着禁卫军护送公主回了宫,冷云凡本想留下老爹一起吃个便饭,奈何徐达坚决不肯,说什么外面的饭菜不好吃之类的话,没办法,只得吩咐大刀带着二十名锦衣卫护送老爹回了府。

随后又让其他两位千户铁山、追风去置办粮水,自己一个人进了一品居。

三楼大紫檀祥云桌摆满了八珍玉食,书寻因大理寺事务繁忙,今天没有过来,所以只剩这位家缠万贯的沈钱陪在左右。

“哥,我听说你今天被公主给治了,是不是真的?”

刚一落座,沈钱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净挑他不开心的事提。

“听谁说的,我撕烂他的狗嘴!”

“镇抚司的周围都传遍了,说你贪睡半天不起,公主一怒之下,把你拖到后堂,好好修理了一番。”

“胡说八道!这都没有的事,别听风就是雨,再说了,我要真被公主治了,还能在这儿和你喝酒吗?”

“也对,咱大哥是什么人,金陵小阎罗,谁敢治!”

对于自己这个好大哥,沈钱可是打心底里佩服。

当年,冷云凡住在镇抚司,离沈家就隔着一条小胡同。

那年,冷云凡六岁,他像往常一样,去长安街替父亲打酒,冷傲天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酒,自三年前妻子离开,他的酒瘾更甚从前,每每喝到不省人事,才将将忘却往日的痛楚。

那天,冷云凡坐在马路边,望着香喷喷的小吃痴痴发呆,微风吹过他的脸庞,他很无助也很迷茫,多么希望有位好心人能看穿他坚强的外表下,藏着的那一颗娇弱的心,他甚至想过要不要把父亲的打酒钱去投注一桩买卖,给命运一个机会。

他没有!

比起父亲,自己那点私欲根本不值一提,最终他还是提着酒壶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可就在那一天,命运真的给了冷云凡一次机会,让他遇到了沈钱。

那时候的沈钱经常因体型过胖遭邻里取笑,再加上一品居的开业,已经算是非常有钱的人家了,所以还会时不时地被带到犄角旮旯勒索一番,要是不同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以冷云凡的暴脾气,焉能看得下去,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欺负他的人赶走了。

那是沈钱第一次见到冷云凡。

别看冷云凡个子小,七八个手拿木棍的小孩难近其身,直看得沈钱热血沸腾,满脸羡慕。

冷云凡拉起沈钱:“你没事吧?”

沈钱掸了掸身上的脚印,憨笑道:“我皮糙肉厚,挨两下踢,没事的。”

冷云凡微微笑了笑,很佩服他的勇气,只是有个问题很不能理解:“他们要钱,你给一点就是,犯得着受这罪?”

沈钱当时就说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句名言:“人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吧!”

冷云凡当时听不太懂,只是笑了笑说道:“以后,你认我作大哥,我教你学功夫,怎么样?”

沈钱欣然答应,但他没有学武的天赋,冷云凡只教了半天便放弃了,他告诉沈钱,以后再被欺负,就报上他的名号——锦衣卫冷云凡!

那时候的冷云凡才六岁,根本不是什么锦衣卫,只是仰慕父亲的头衔,给自己自封的一个名号,后来沈钱再被欺负,果真一报上冷云凡的名号,那些人就再不敢动手了。

“金陵小阎罗”的称号也随之传了开来。

自那以后,冷云凡帮沈钱出头,沈钱就给冷云凡送酒,就这样,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有钱一起花,有酒一起喝,一直到现在。

寒暄了两句。

冷云凡提到了正题:“哎,大气,你家生意那么多,有没有制作马车的店铺?”

“怎么了哥?你要做生意吗?”沈钱将一口大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问道。

冷云凡恨不得将手里的鸡腿也塞进他的嘴里:“做什么生意啊,我有你养着,还用得着做生意?”

“不做生意,要店铺干嘛?”

“话多!你就说有没有?”

“我想想啊,制作马车的店铺?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家,应该是在城北三十二巷东街十八号,嗯,对,就是在那。”

沈钱对自己这位好大哥还真是没有一丝保留,只要冷云凡想要的,沈钱都会悉数告知。

“走,去东街十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