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婉拍了拍小桃子的肩,“放心吧,他舍不得的,快去给我烧洗澡水,现在呢,你家小姐想要洗澡。”
小桃子觉小姐说的也对,王爷很疼小姐的,然后一步三回头的往厨房跑去了。
玉婉婉泡在温水里,思绪飞转,玉琢回来倒是个好消息,毕竟这个哥哥从小就一直很疼自己。
跟七王爷出去这七年,也是看到新鲜的物件都会命人买了送回来给自己,对自己这个妹妹可以说很是溺爱。
可是七王爷怎么也来了?在记忆里七王爷东方瑾是皇上同胞的弟弟,对他也是十分疼爱。
仅十岁,文采武功就胜过了当时的文武状元,被老皇上誉为浣月第一神童,更是被无尘寺第一神僧戒痴大师一卦摇出惊世之言,东方瑾乃浣月国运之根本。
后来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听说差点病死了,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一躺就是八年,后来听说这七年来一直在外苦寻救治之法,不知是否找到奇药。
这个七王爷东方瑾的厉害之处……还在于,每年选出的新贵才子,都会通信给他去比试一番,却都是送信时斗志昂扬,收到信后垂头丧气,七年来,从无意外,令无数才子败北。
他的名字,他的才华,他的人,在浣月甚至是梵天三国内,都是如神话一般的存在,曾有高人赞许七王爷乃是惊世之才。
他这些年虽一直在外治病,却依然稳坐梵天第一公子之名。
此人绝不简单,玉婉婉即使还没看见七王爷东方瑾,但已经用她女人的直觉察觉出七王爷很危险。
于是她打定注意,不管这人多厉害,她都要少招惹,少见面,不见最好。
“小姐,三皇子来了,说要见您,王爷派人传话来说,说让你自己惹的事,自己看着办”,小桃子声音讷讷。
自己看着办???玉婉婉皱眉,看来她知道她那便宜爹为什么回来时那么生气了。
多半是她在赌坊赌钱的事传到他老人家的耳朵里了,她的名声,好像今天又被自己搞的臭了些,他那爹爹怎么可能脸色还好看的起来,哎!
至于东方湛怎么来了?哼!多半是因为赌坊的事情还是不甘心。
呵,这种拿不起放不下,输不起的人,能力心胸与野心不匹配的人,看来自己以前还真的高估他了。
眉头皱在一起的小桃子撇着嘴,“小姐,你说会不会是三皇子后悔了,他是后悔退亲还是后悔赌坊里的事,是来求您原谅他的,还是来要回赌坊地契的?”
“后悔”!玉婉婉冷冷一笑,“容不得他后悔,不管是哪一件。”
小桃子这几天明显感觉到只要提起三皇子,小姐的眼里就是冰冷的,只要听见三皇子的名字,小姐身边都有冷风,这个三皇子还真是讨厌。
“小桃子,让人领他到花园,说我马上到。”
“是,小姐”小桃子领命立马跑了出去。
穿过水榭长廊,玉婉婉来到花园,远远便看见东方湛坐在石凳上。
“小姐,您就这样出去见三皇子啊,您还没挽发呢”?小桃子看着自己小姐头发还披散着,担心的手心都有些冒汗,“小姐这样虽然也很漂亮可是这不合见客的礼仪规矩”。
看着坐在石凳上的东方湛,玉婉婉眼神微凉,“呵,在他的眼里我何时懂过礼仪。”
东方湛依旧一身明黄锦袍,高大挺拔,坐在花园的石头旁,脸上有些严肃,阳光照射在他周身的明黄色锦服上,更为他多添了一些华贵之色,较之上午,现在的东方湛更显尊贵。
脚步从容,不缓不慢,玉婉婉似是在观赏园中景物并不着急。
随性的朝花园中走去,其实她现在倒是有兴致,想要知道东方湛要以何种方法说服她交出赌坊。
当她出现在在花园那刻,东方湛视野里便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诧异。
三日前的她,也是一身鲜红色的衣裙,袖口衣摆处都绣着彼岸花,也是发丝如缎,小脸美如红霞,眼神却很是无神,略显木讷,不如此刻灵动有神。
今日上午赌场内,更是一身男装,虽穿着不甚妥当,却是一派机智从容,可爱之余尽显真性情。
在杯莫停,随手提的两句词,洒脱与才情更是可以让人回味良久。
而现在,她看上去是那么妩媚天成,却又纤尘不染,随性的朝自己走来,丝毫不见做作之态。
眉眼间却尽显灵秀,仙逸,午后的阳光全部尽数洒在她的身上,让袖口的彼岸花更显妖异之红。
女子就想是邺火中走出的精灵,周身无点缀,无配饰,却尽显玉容琼姿,妖娆中带着丝丝清纯,这种美该如何形容,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容貌?华琼之颜?总之让人无法忽视。
这样的玉婉婉,如水仙般空灵,如罂粟般诱惑,如彼岸花般妖娆,又似云朵般飘渺。
这样亦仙亦妖般的人儿跟在自己身后十几年,却被自己视如草包,弃之如敝履,东方湛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死死握紧,心中不是后悔而是一丝隐忍的怒气。
“三皇子,你我婚事已退,你这么跑到玉王府点名找我,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规矩。”
不弯腰,不行礼,刚洗完澡,一副素面朝天的玉婉婉,却让人不觉的突兀,反而让人觉的高贵,冷艳。
直接坐在男人对面,玉婉婉自顾自的到了杯茶,饮了起来,举手间尽显风情,让东方湛眼神内不自觉的染上些许不合规矩的放肆的打量,不过东方湛惯会伪装自己。
“玉婉妹妹,怎地这般说话,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难倒还在为了退婚的事生气,其实我。”
“婚事已退,你我便再无半点关系,又何来还在生气一说”,玉婉婉打断他的话,慵懒的饮茶,周身却弥漫着十丈寒冰般的冷清,让周围顿时温度骤减,寒气凛凛。
东方湛放肆到有些猥琐的目光,她看见了,男人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