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姝指挥着侍卫拦下准备冲击城门百姓。“大家冷静一点!我已经向燕王求援了,燕王府的医者会前来为大家治疗!”
面对情绪激动的百姓,赵静姝不得不扯大嗓子叫喊。
“胡说八道!”
“我们不要死!放我们出城!”
“瘟疫怎么可能治好?我不要在这里等死!”
众人根本听不进去赵静姝的话,求生的欲望让他们一心只想在没有感染瘟疫时出城保命。
根本控制不住!赵静姝心下判断。只能采取极端的办法了。
“谁敢出城格杀勿论!”赵静姝下令,让弓箭手列阵。
有些人被这个阵仗唬住,不敢再上前;有些胆大的,觉得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可怕的,依然叫嚣着要出城。
“放箭!”赵静姝令弓箭手放箭示威,箭羽堪堪落在了闹事者面前,没有造成伤亡。
这一下彻底把那些人吓住,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稳定住了局势,赵静姝才朗声说:“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听不进这话,依然徘徊在城门口,希望能找出一个松懈的机会出城,赵静姝只能命令侍卫严防死守,一个个去强硬疏散众人。
“让我进去,祁世子的病拖不得了!”赵静姝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驿馆时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吵闹。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林清浅。林清浅被关了几日有些狼狈,衣衫皱褶,面容憔悴,却竭力保持着自己贵女的形象。
“吵什么?”赵静姝冷声问。
“应该是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祁世子染病了,你却把我这个会医术的人关起来。你居心何在!”
林清浅到底年轻,看到“害”了自己的的人,瞬间维持不了自己的形象,冲着赵静姝吼道,以此来增强自己的气势。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赵静姝没理会林清浅的问题,反倒问起了她。
“是我放出来的。”廖远率领一队人来到驿馆。
“不愧是南楚皇室,居心不良!竟然暗害世子!”廖远怒目圆睁,指着赵静姝开骂。
“我何时暗害祁睿?你一个莽夫不分是非黑白!如此随意就把林清浅给放出来,又视军规军纪于何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被人这样指着骂。
“爷爷我行军打仗多年,军规军纪我比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廖远丝毫不把赵静姝的话放在眼中。
“林姑娘是治好过城内流民病的人,请她来为世子看病,我觉得没啥不妥的!倒是你在这叽叽歪歪,一定存了鬼心思!”廖远斜睨了赵静姝一眼,就要带人冲进去驿馆。
“放肆!”赵静姝喝退廖远。到底是皇室贵胄,气势总是有的,成功把廖远吓了一跳。
“若论君臣,你是臣子,我是君上,如此无礼是为不忠;若论主仆,你为下属,我为主子,如此冒进是为不义!”
“廖将军是个粗人不假,忠义二字怕也是有所耳闻的吧?难不成想做个不忠不义之人!”
“放屁!你算老子哪门子主子!”廖远往地上啐了口道。
“廖远!不得无礼!”剑拔驽张之时,姜堰匆匆赶到呵斥了廖远。
“世子染病时,一直是夫人尽心照料。世子如今身子大好,夫人功不可没。”姜堰看着廖远,“还不快道歉!”
“我不!”廖远还想“据理力争”,“林姑娘的医术如此高明她放着不用,这么反常难道不奇怪?”
“要不是因为封城我担心世子率军来城内看看还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呢。”
“那你大概不知道,你家世子就是因为这位林姑娘才染上病的。”赵静姝在一旁冷哼一声。
“不是的!”林清浅见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连忙撇清。
“我知道这是工程的要紧时刻,流民病情出现反复难免会对大局有所影响,所以才让世子来看看。”
“这种事情禀告一声就是了,哪里需要他亲自前去?他又不懂医术。”赵静姝并不接受这个解释。
“世子对衢州来讲是主心骨,亲自前来能稳定民心。更何况……我治好过这病,出了问题也有信心兜底。”
“兜底?瘟疫蔓延,你就是这样兜底的?”赵静姝仍旧不买账。
“我倒觉得你像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夫人若不关押我,我说不定已经控制住了疫情,找到了药物。现在倒是扣这么大一个帽子给我!”林清浅呛声回应。
“你有嫌疑就该严格控制。整个衢州又不止你一个大夫,离了你就不行了?万一真是你所为,真让你接手了岂不是羊入虎口。”赵静姝道。
“姜堰,林小姐懂医术,让她给世子看看,世子也可以快点痊愈啊!”廖远根本不把赵静姝的话当真,劝说姜堰。
“廖远,夫人说的没错,这位林小姐……有问题。”
“姜堰!你怎么也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她可真有手段!”廖远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姜堰。
“同僚多年,你对我难道不了解?”姜堰无奈的看着廖远。
“行!既然你这么说,可以不让林小姐为世子治病。但她不能再被幽禁,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也可以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