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少秋唐纤纤的女频言情小说《夫君请自重,公主上门抢亲了完结版小说白少秋唐纤纤》,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子规一只手撑着书案,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原本他是期待九公主能出现在这里的,现在九公主出现了,一席话却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也击碎了他仅存的尊严!这直接判定白少秋赢了。并非作弊!赢得正大光明!那么,他就输了。输得很彻底,果然如白少秋说的那样,自己丝毫没有翻身的机会!银子......筹借了一千七八百两的银子!那一堆银子现在都是白少秋的了!而自己......这还债要还到何时?宋子规只觉得喉头一甜,他狂喷出了一口血来!......天下事解释不通的有许多。但今夜发生在白少秋身上的这件事显得尤为诡异。当一个所有人都认为是废物的家伙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天才,这不仅仅是违背了常识,还令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的内心生出了不甘——凭什么?他们可以接受西陵城第...
《夫君请自重,公主上门抢亲了完结版小说白少秋唐纤纤》精彩片段
宋子规一只手撑着书案,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原本他是期待九公主能出现在这里的,现在九公主出现了,一席话却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也击碎了他仅存的尊严!
这直接判定白少秋赢了。
并非作弊!
赢得正大光明!
那么,他就输了。
输得很彻底,果然如白少秋说的那样,自己丝毫没有翻身的机会!
银子......
筹借了一千七八百两的银子!
那一堆银子现在都是白少秋的了!
而自己......这还债要还到何时?
宋子规只觉得喉头一甜,他狂喷出了一口血来!
......
天下事解释不通的有许多。
但今夜发生在白少秋身上的这件事显得尤为诡异。
当一个所有人都认为是废物的家伙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天才,这不仅仅是违背了常识,还令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的内心生出了不甘——
凭什么?
他们可以接受西陵城第一才子叫宋子规。
却很难接受一个原本所有人眼中的废物忽然间翻了身,取代了宋子规的位置成为了西陵城的第一才子!
他仅仅只看了半天的书就对出了高悬于二品楼上的对联!
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
以往可以奚落他。
嘲笑他。
讽刺他。
现在......却要仰望他!
这心里落差巨大,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更何况还有那两千两银子的彩头!
宋子规输了!
输得吐血!
宋子规有自己的骄傲他不会赖账,但他要还那么多的银子......他哪里来银子还债?
除非他能在明年秋的香山文会夺魁。
或者放弃考进士以举人身份去某个差事!
借出去的银子并不担心,担心的是接下来的几个月生活费没了这日子怎么过?
他们看向白少秋的视线里又多了几许阴毒——
这厮,藏得好深!
他假以废材的名头一步步引宋子规入瓮,以一道完美的下联给予了宋子规致命一击。
这一击......宋师兄失去的不仅仅是那两千两银子!
宋师兄失去的还有他身为西陵第一才子的尊严!
那些学子们看向白少秋的视线中并没有对这位新的强者的尊重,他们的眼里,依旧只有......愤怒!
但愤怒又能如何?
总不能上去咬白少秋两口!
而白少秋此刻并没有注意那些学子们的表情,他才从轻功的震撼中醒过神来。
他看了看唐纤纤,倒是没有料到这姑娘会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多谢!”
“不谢。”
“不管怎样,你站在正义的一方,我理应给你说声多谢!”
唐纤纤抬眼,月光下的白少秋的那张脸更加清秀好看。
她朱唇轻启:
“你若要谢我,就宣布这彩头无效!”
“......等等,我们从头捋一捋。”
“......捋什么?”
“从我们的第一句对话开始,我向你说的是多谢!”
“不谢!”
“哦!”
白少秋转身,从那堆银子里取了一小锭,看向了前面一个衣衫颇旧的学子:
“这大致二两银子买你那一身衣裳,如何?”
那少年一听,毫不犹豫脱下了那件衣裳:“成交!”
白少秋用那件衣裳将所有银子包裹进去,在唐纤纤震惊的视线中,他站在了宋子规的面前:
“宋公子......是不是不服气?”
“哟,吐血了?”
“你看看你,多大点事就气得吐血了,宋公子的心胸有些狭隘啊!”
宋子规一听,心里更加难受,他直起了腰来看向了白少秋。
白少秋眉梢一扬:“文人最重是承诺,不管你服不服气,你输了,这些银子就是我的了!”
“现在你该履行你下一个承诺了......说好的跪下磕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该不会不认账吧?”
“跪下......!”
宋子规喉头一甜,一股莫大的耻辱涌上心头,一口血又狂喷而出!
有学子愤然指责:“白少秋,你太过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少秋转身,瞅了那学子一眼,脸上的笑意收敛:
“你们咄咄逼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当我踏入书院你们奚落我的时候可有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夜月色正好,我本就是出来溜溜,而你们......一个个见到我却像疯狗一样向我扑来,那时候你们可有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刚才,若不是这姑娘站出来为我正名,你们攻击我作弊的时候、甚至想要打死我的时候,可有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面色一肃,言语陡然冰冷:
“知道我这人最讨厌的是哪种人么?”
他伸手一划拉:“就是如你们这般的......道德婊!”
“青楼的姑娘立了牌坊但人家诚信经营,用的是她们的才华、美貌还有......身体,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而你们这群所谓的学子呢?”
“你们一个个也立着牌坊,举着正义的旗帜,读着圣贤的书,行的却是下三滥的事!”
“处处想要标榜自己读了几天书就高人一等!”
“高个屁啊!一群渣渣!”
“输了还极尽所能的为自己辩解,维护着你们那可怜的、脆弱的、虚伪的所谓尊严!”
“你们有个屁的尊严!”
“说一句让你们所有人又不高兴的话......你们,比楼子里的姑娘还不如!”
白少秋一番话,令那些学子一个个心里愤怒却不敢言!
他们垂头,有人反省,有人依旧愤愤。
九公主乜了白少秋一眼,这人,好好的一番道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如此下流!
但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只是这打击面太宽......也是个不吃亏的主。
白少秋又转身看向了宋子规:
“血吐完了么?”
“没吐完就继续吐,其实吐啊吐的吐习惯了也就好了!”
“你那西陵城第一才子的名头我毫无兴趣,但你必须跪下来给本少爷磕头道歉!”
“快点,别磨磨唧唧的,我还急着回书楼看书呢!”
宋子规这一刻哪里还有以往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一脸苍白。
神色颓废。
那胖胖的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终究低下了头,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他......跪在了白少秋的面前。
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他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慢慢站直了腰,那双小眼睛注视着白少秋,眼神竟然变得很是平静:
“白少秋,我绝不相信你能半日成圣!”
“我会揭开你丑陋的面具......也会让所有人知道,你,依旧是曾经的那个废物!”
“有种,我们竹溪文会再见!”
他转身,埋头而行。
白少秋盯着他的背影,咧嘴一笑:
“喂喂喂,竹溪文会啊?”
“你准备好万两银子作为彩头!”
“宋公子,可敢再一试?!”
小夕惊诧的盯着白少秋。
她的手依旧拧着一件衣裳,衣裳上的水正在滴落,这一刻滴得更多了一些。
那张略显黝黑的有些蜡黄的脸蛋上渐渐起了愤怒!
小夕愤怒的表情白少秋的记忆很是深刻——
她鼻翼两侧的那几颗雀斑在微微颤抖!
她的腮帮子也在微微蠕动!
这是介于他身为少爷的身份,小夕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冲上去将他给捶一顿!
现在他是王府的姑爷了,
更不能捶!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脯起伏间将心中的愤怒强行压了下去,那双眼睛里却泛起了泪花来。
身为白府的家奴,她在白府出生,在白府与这位少爷一起长大!
白府就是她的家!
少爷,就是她的全部!
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爷!
老爷善待府上的每一个下人。
世代皆为白府的家奴,爷爷一直陪伴着老爷走南闯北开书局做生意,爷爷深得老爷信任,被老爷委以白府大管家!
父亲和母亲依旧是白府的家奴,只是父亲母亲在自己年幼的时候奉老爷之命离开了这里,从那以后便再没听说他们的消息——
爷爷也不知道,他们的死活都不知道。
从那之后,自己便与爷爷相依为命,便将少爷视为了自己最亲的另一个人!
她从小侍候少爷长大。
老爷对这个独苗儿子也寄予了厚望,希望少爷能够读书,读好书,能够去考科举,能够入朝为官。
这家业当然也是由少爷来继承的。
但老爷并不希望少爷做生意。
爷爷说这叫商而优则仕。
老爷已经将生意做得很好了,少爷最好的路就是入仕!
可惜,少爷偏偏就读不了书。
并不是少爷不想读书。
在上陵书院启蒙的那三年,虽说年幼,但小夕依旧清晰的记得少爷是真的在很认真很努力的读书。
奈何......
他记不住。
写不来。
更理解不了!
他七岁那年,
盛夏时节。
记得就是在上陵书院的那处荷塘边,少爷坐在草地上,望着满塘的荷花对自己说过一些话:
“我太笨了。”
“那些字在我眼里就像蝴蝶......它们在飞,我想要将它们抓住,却偏偏什么也抓不住。”
“小夕......我不想读了,读得太累,夫子教得也太累。”
“陈夫子是个好人,他尽力了,其实我也尽力了,但他似乎并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
“三年了......终究大字不识几个。”
“我觉得我是个没有用的人......”
少爷起身,望着天边的夕阳拽紧了拳头:“我试试会不会花钱......如果我连银子都花不出去,那我不如去死!”
应该就是这样。
少爷就此而变。
他在那年秋离开了上陵书院,年仅七岁,自己......六岁。
他开始花银子!
花了足足十年!
在这方面少爷极有天赋!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败光了白府偌大的家产,玩遍了西陵城所有的青楼、赌坊、茶楼、酒肆!
老爷夫人终究绝望。
于三年前的那个春天二人一道离开了西陵城不知去向。
少爷愈发无法无天,他以命相威胁逼迫爷爷变卖了书局和印刷作坊,又用了两年时间将这些银子再次花光!
其实这十年里,自己与少爷之间已渐渐陌生。
他晚出晚归沉醉于纸醉金迷之中,听不见任何人的话,不管是爷爷的还是自己的。
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并不笨。
仅仅是读不了书!
去岁,他因在长夜欢打了人被下了大狱,卖了最后的祖宅才得以出来。
那时候府上只剩下了爷爷和自己,其余的下人早已被他遣散一空。
是爷爷在大狱门口将他接回来的。
那一年,他就住在这里。
他几乎一整年都没有跨出过这小院的木栅栏。
他最多的时间是坐在墙角根发呆......看日出日落,看花开花谢。
看燕子归,蜂蝶舞。
他说......
“小夕,我想明白了。”
“我来这个世界是讨债的......讨父母的债......也讨你们的债。”
“我真的就是个废物!”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字不会书......连饭都不会煮!”
“你教我煮饭......如何?”
那天他在灶前烧火,差点将这小茅草屋子给烧着。
他蹲在墙角痛哭。
若不是家里连三尺白绫都没有,他恐怕那时候就吊死在了那颗老榕树上!
后来......就在几天前,皇上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他一下子成为了王府的赘婿!
现在他回来了。
穿着一身云纹白衣。
背着个青布褡裢。
玉树临风。
精神头儿与以往完全不同。
模样儿实在好看......
和他曾经腰缠万贯叱咤西陵城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这由不得小夕不担心不害怕!
他开口就要自己去买酒,还有余记的卤鸡......这很贵!
自己和爷爷给人家帮工一个月也就赚这点银子!
他这一回来就要花光......
那还不如不回来!
就在小夕愤怒却不敢言的时候,白少秋伸出了一只手揉了揉小夕的脑袋。
这个举动很亲昵。
是昔日的少爷所没有的。
“少爷我有银子!”
“接着!”
白少秋将那褡裢递给了小夕,小夕松手,手上的衣裳掉落在了木盆中,溅起了一篷水花来。
她接过了那褡裢,便见少爷坐在了木盆前的那张小木凳上。
他一边挽着衣袖,一边淡然的又道:
“这些银子是少爷正大光明赚回来的,这天气就快热了......南韵绸缎庄新进了一批料子。”
小夕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南韵绸缎庄的新料子,而是,少爷竟然将他那金贵的手伸入了木盆中开始洗衣裳!
小夕对天发誓!
少爷这辈子就没干过这活!
哪怕是去年他一无所有,他依旧没有干过这活!
他这是受了怎样的打击?
“我也不知道做一身裙子需要买多少布......做两身有个换洗,再给福伯也做两身......”
就在小夕震惊的视线中,白少秋弯腰,真的开始揉搓衣裳!
“你买料子的时候记住,别买绿色......然后去找周裁缝给你量体裁衣......十六岁的姑娘了,也该打扮打扮,可别嫁不出去。”
小夕脸蛋儿一红,便听白少秋又道:
“去吧,这活儿我会,下午我还要回书院看书......福伯中午会回来吧?”
“嗯,爷爷中午会回来。”
“少爷,”
“嗯?”
“你说......回书院看书?”
“嗯!”
小夕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是不是王府对少爷不好......将少爷给赶出来了?”
“若是这样,少爷就回来住。”
“爷爷说过,这里虽然清贫,却是少爷的家!”
白少秋心里顿时一暖,他扭头看向小夕笑了起来:
“倒不是被赶出来了......你将银子放好,快去。”
“哦!”
小夕抱着沉甸甸的褡裢急匆匆走入了屋里,片刻,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白少秋回头,便看见小夕飞一般跑了出来,眼里满是恐惧!
“少爷......那些银子是不是从王府偷来的?”
“爷爷说过,再穷也要有志气!”
“万万不能做偷窃之事!”
“你快些将银子还回去!”
“不然......不然......王府定不会轻饶了你!”
荷塘。
望楼亭。
九公主唐纤纤坐在了亭子里。
安侍候在一旁煮上了一壶茶。
唐纤纤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皎洁月光下显得愈发圣洁的那些盛开的荷花,脸上荡漾着浅浅的笑意,看上去比那荷花还要美丽。
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动。
扑闪的眼里是亮晶晶的光芒。
今夜,她目睹了求知墙下的那一切!
此刻再细细回想起来,历经的时间虽短,却偏偏给了她一种一波三折峰回路转的感觉。
原本替长缨郡主担心白少秋会被那些学子们奚落羞辱。
他确实被奚落被羞辱了,可他偏偏能够沉住气!
这人不仅仅是脸皮很厚,他的城府还很深!
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呀!
他哪里是这西陵城街坊口中的那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
他借着那些学子们的大意......
或者说借着那些学子们对宋子规的信任,
也或者是借着他们贪财的那点小心思,
他终究是利用了人心与人性,完美的给宋子规下了一个无法拒绝的套!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输的时候,他却一鸣惊人对出了那对联的下联......
只是,当时赵统领若没有出刀,
或者之后自己没有出面为他澄清......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当他百口难辩时候,他又会怎么做呢?
就在唐纤纤如此想的时候,赵破山来到了唐纤纤的面前。
他拱手一礼,低声说道:
“殿下,那位白少秋白公子......恐怕是个高手!”
唐纤纤一愣,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已取了头胄的赵破山,迟疑了足足五息:
“这不可能!”
“他若是高手,就必有拜师。”
“他一直生活在西陵城,一天到晚与那些狐朋狗友们花天酒地......这错不了!”
“至于习文,这或许是他利用了晚上归家之后的时间。”
“习文这东西,若有天赋可自行推敲领悟,但习武......这真的需要师傅。”
“你怎么会认为他是个高手呢?”
赵破山迟疑三息:
“殿下,说来殿下恐怕不信,臣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杀气?”
唐纤纤瞪大了眼睛。
在她与白少秋的两次接触看来,她觉得白少秋的身上有一股儒雅之气。
有点痞气!
还有点慵懒之气!
唯独没有杀气!
“回殿下,臣是在那些学子们意图围攻他的时候感觉到的,不然......臣亦不会出那一刀!”
唐纤纤小嘴儿一张,愕然片刻:
“你的意思是......你那一刀所救的并不是白少秋而是那些冲向他的那些学子?”
“正是!”
赵破山语气坚定:
“臣但凡晚三息,臣相信白少秋至少杀三人!”
“......”
唐纤纤和安都惊呆了。
赵破山是皇宫大内侍卫统领!
他十四岁入北部边军服役,十六岁时在与北梁的战争中杀敌三百,俘虏敌军主将一名,立下赫赫战功。
于十八岁调入京都武院习武,二十岁时武功破五品成为了大内带刀侍卫。
二十四岁武功破四品成为了大内御前行走。
二十七岁破三品成为大内侍卫统领!
他的感觉应该不会错,但......白少秋若有那本事,长缨郡主何至于逃婚去打荒原蛮子?
她恐怕欢喜还来不及!
当父皇的那道圣旨下来之后,以王府之能,理应将白少秋祖宗八代都查了个清清楚楚,他之一切,王府当了如指掌。
但王府而今对他的态度依旧是不待见......
所以,“是不是看走眼了?”
“或者另有其人?”
赵破山迟疑片刻,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殿下,就算他没有练过武功,他也杀过人!”
想了想,赵破山又补充了一句:“杀过很多人!”
这么一说唐纤纤反而不信了。
“这更不可能!”
“去岁时候就是因为他揍了宋子规一拳才被捕快抓去了大狱......他在西陵城城守府所留的案底本宫虽然没去查过,但镇西王府一定查过!”
“他杀了谁?”
“他去哪里杀了很多人?”
“西陵城虽说是西陲重镇,同时也是镇西王的封地,在镇西王东方霸的眼皮子低下......”
唐纤纤端起茶盏浅呷了一口,“他若杀了很多人,这根本就瞒不住东方霸!”
“也瞒不住西陵城街坊的眼!”
“有命案在身,这可不是小事情。”
赵破山一听,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殿下说的是事实!
但那杀意又是怎么回事?
“许是臣看错了人,臣先告退!”
“好......白少秋还要在书楼看书两日,你派个侍卫暗中看着他点......书院都是少年,少年血气方刚,本宫有些担心他们会对白少秋做出不利之举!”
“臣,遵命!”
赵破山离开,安这才好奇问道:
“殿下......您说......他究竟是如何对出那下联的呢?”
唐纤纤瞅了安一眼:“我也想知道呀,可谁知道呢?”
张文千这时掌着一盏灯笼走了过来。
“殿下,”
“张老请坐!”
“谢殿下!”
挂好灯笼,张文千一撩衣袖从安的手里接过了一盏茶,老脸颇为严肃,老眼也颇为疑惑:
“殿下,老夫还是想问殿下一句......那下联,是不是殿下给他的......老夫没有别的意思,此间仅我等三人,老夫绝不会将今晚之言落入他人之耳!”
唐纤纤看了看张文千:
“你还是不相信?”
张文千摇头苦笑:“这如何能相信?”
“这就好比叫一个蒙童去考进士还高中了状元......殿下,”
“假如说他成了王府赘婿,在人品上面有了巨大的改变,比如不去青楼,少去茶楼酒肆,不去遛狗逗鸟不去沾花惹草......这老夫相信!”
“甚至他忽然想要看书,这老夫也仅仅觉得有些诧异。”
“但他偏偏对出那道云散联,还仅仅只用了两寸香的功夫......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几乎是看过了那道上联之后,马上就有了下联!”
“连思考都不用!”
“这......殿下觉得可能么?”
“就算是百年前的那位文圣在世,恐怕也不行!”
唐纤纤沉吟片刻,笑意如花:
“或许是气运加身他在那一刻灵光一现?”
“反正......他确实对出了这对联。”
“竹溪文会方老大儒会来,到时候将此联给他看看,想来他亦会欢喜。”
“至于他究竟有没有真本事......宋子规不是邀请了他参加竹溪文会的么?”
“一万两银子的彩头......宋子规去哪里弄那么多的银子?”
“这样,竹溪文会咱们增设一个奖项......魁首奖纹银三千两!”
“他这人好像对名没啥兴趣,对银子倒是很有兴趣。”
唐纤纤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本宫就不信有了银子他不来!”
“到时候......他万一一举夺魁......那就不是灵光一现了,”
“他或许会成为咱们兴国的一个传奇!”
“咦,你们看看,那是不是咱们西陵城的那位白少秋白大少爷?”
“还真是他,什么狗屁白大少爷,不就是个败家子么!”
“嘘,都小声一点,人家虽说败光了家产,气跑了爹娘,可架不住人家命好啊,现在这位爷可是皇上下旨亲赐的镇西王府的姑爷!”
西陵城,
上陵书院。
白少秋穿着一身白衣带着一个背着行囊的侍女走了进来。
“切,姑爷?不过是个赘婿罢了!”
有少年惊叹,眼露羡慕之色:
“钦赐赘婿......千古奇闻!不过,能与长缨郡主结为夫妻,就算是赘婿......我也愿意!”
“滚,你以为长缨郡主的夫婿是那么好当的?”
“我听说两天前成婚的日子,长缨郡主并没有参加婚礼,说是塞外草原蛮子作乱,郡主率三千红缨军出征......这显然是郡主故意的!”
有学子深以为然:
“嗯,理应如此,以长缨郡主之绝世容颜,凭她的文采武艺,哪里会看上这个败家子!”
“他白家不过一破落商户,给王府、给长缨郡主提鞋都不配!”
“喂喂喂,你们说皇上怎么会下了这么一道旨意?这不是毁了长缨郡主也污了王府的威名么?”
“莫非王爷与皇上不睦之传言是真的?”
声音顿时消失。
因为无人能够回答。
也无人敢去回答!
“不是,听说这厮蒙学都没有读完,你们说他来咱们书院做什么?”
又没有人能够回答——
一个启蒙都没有读完的败家子,他昔日所去的地方大多是酒楼茶肆或者青楼赌坊。
书院这种地方不是他该来的,也不是他会来的。
可他偏偏来了。
就在所有人惊疑的视线中,白少秋步履稳定目中无人昂首挺胸的走过了前院,跨过了那道月亮门,进入了书院的主院!
那些好奇的学子们跟了进去,便极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张老夫子好!”
白少秋恭敬一礼。
站在他对面的是上陵书院院正张文千!
张文千面色冷漠,言语也冷漠:
“来了?”
“来了!”
“那就去吧。”
“还请张老指路!”
一老二少向主院的西边走去。
一群学子更加好奇。
西边并不是学堂,西边有一处荷塘,有几间雅舍,还有一处藏书楼!
“看在你父亲之前给书院捐献过万两银子的情分上,你可在藏书楼看书三天......”
“只是,你蒙学都没读完,你看得懂里面的书么?”
“装样子给王爷给长缨郡主看......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指的是读了很多书、读懂了很多书,明白了书中的道理所带来的气质的变化。”
“你在西陵城的名声已经这样了,”
张文千瞅了一眼身旁的白少秋,不屑的又道:
“你......本就不是读书人,估计许多字都不认识,不过是浪费三天的时间罢了。”
“有皇上的圣旨在身,王爷不管多不待见你总不至于杀了你。”
“听闻你将白府的祖宅都卖了......老夫以为不如就在王府吃吃软饭,何必苦了自己去博取王爷的欢喜?”
“再说,赘婿又不能考取功名......你就算从现在开始读书,就算博览群书,依旧没可能入仕,”
“何必呢?”
“又何苦呢?”
晴儿对张老夫子这番话深以为然。
她本以为白少秋会羞愧、会无地自容,却不料她看向白少秋的时候却发现这位姑爷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就连那张清秀白皙的脸都没有红一下!
这脸皮得有多厚才行?
“张老有些误会。”
张文千一愣:“老夫误会了啥?”
“我不是来读书的。”
“......那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看书的。”
“......”
张文千和晴儿顿时就惊呆了!
读书和看书有区别么?
细细品味是有区别的。
读书是学习的过程。
是将书记在脑子里,是将书中的经义领会,并能举一反三而能做出锦绣文章,以博取一个金榜题名。
但看书不一样。
看书用的是眼睛,可以一目十行,并不一定要记住。
只需要知晓书中的大致内容。
书读进去了可以博古通今满腹经纶,上马可定国下马可安邦,甚至青史留名!
但书只是看看......若是看的多了,这倒是可以成为吹嘘的本事。
张文千恍然大悟,他呲笑了一声:
“前方那栋八角楼就是藏书楼,你去看吧,限期三日,里面的书有不少孤本,切记不可毁坏不可带出!”
“另外......雅舍那边有贵人,万万不可去打扰!”
白少秋躬身一礼:“谢老大人!”
他抬步向藏书楼走去。
那些跟在后面的学子顿时哗然。
“他竟然是去的藏书楼!”
“你们说他是去看书的么?”
“去藏书楼不是看书还能做什么?”
“可这几日连我们这些书院学子也不能进去,他白少秋目不识丁凭什么能够进去?”
张文千转身,老脸一肃,大声呵斥道:
“看什么看?”
“再有五天就是西陵城三院竹溪文会!”
“老夫告诉你们,本次竹溪文会,除了方老大儒之外,京都另有贵人前来!”
“本次文会之魁首,不仅仅关系到上陵书院的名声,还可直接获得明年秋于京都举办的香山文会之资格!”
“尔等还有这闲情看热闹?”
“还不给老夫读书去!”
“记住,是读书,不是看书!”
所有学子顿时激动,他们欢呼雀跃而去。
当今圣上喜文,重文,这是一个文人出人头地的大好时代。
京都三年一度香山文会更是兴国文坛之盛况!
若能在香山文会夺魁......那比中了状元还要荣光!
这些都是兴国学子们的梦想。
是读书人的事。
白少秋不是读书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他就是来看看藏书楼里的书的。
来到这个世界已过去了三天,莫名其妙成为了御赐赘婿,却在新婚夜连自己的老婆都没看见。
通过脑子里搜寻的记忆,他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近似于平行的世界。
但这前身脑子里的记忆有些奇葩,多是那些香艳的女子,而后便是他这些年结识的那些狐朋狗友。
他惊诧的发现这个世界竟然已经有了那些穿越者们发家致富的绝大多数东西。
比如高度的烈酒!
比如白盐!
比如最常见的香皂肥皂!
甚至就连玻璃镜子都有了!
这要自己这个穿越者怎么活?
难不成又如前世那样以武服人?
打打杀杀很是厌倦了,这穿越成了王府的赘婿,这口软饭目前不吃也得吃。
他以为有穿越者提前来过,但记忆中偏偏没有前世的那些诗词歌赋——
这没有道理!
任何一个穿越者都不会放过用曾经的那些流传千古的诗词来装比。
就算不拿出来卖银子,骗骗小姑娘总是可以的。
尤其是这兴国对诗词歌赋的追捧简直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上至皇上,
下至青楼女子!
白少秋经过一番分析认为是这身子的前身没有读书的缘由,所以他必须来证实这个问题,于是,他来到了上陵书院。
放眼整个西陵城,唯有这上陵书院的藏书楼里的书最为丰富。
踏入了藏书楼的那扇斑驳的木门,里面的光线许是因为开了窗的原因并不是太昏暗。
他兴致勃勃的走了进去,站在了一排书架前。
晴儿放下了背上的行囊,抬眼就看见姑爷急迫的在‘看’书!
姑爷身材修长,模样儿其实还真像一个书生。
只是,他这是在看书么?
白少秋右手的食指落在了书脊上。
书脊上印有书的名字,他的手指从书脊划过,他的脚步随之而行,偶尔他会驻足,取出某一本书,翻开,草草看上几眼又放了进去,又继续划过继续行走......
晴儿心里一叹:
“奴婢回王府了,晚上的饭食奴婢给你送来。”
“好,记得多带一些蜡烛,姑爷我要彻夜看书。”
晴儿转身,黯然离去。
过了大致一炷香的功夫,白知秋看完了一架子的书。
这里还有三个架子!
但他的内心已愉快了起来——
从所看过的那几本诗词文集来看,前世的那些大佬们似乎并没有在这里留下痕迹。
他转身,便看见了另一排书架前摆放着一张案几。
他走了过去,坐在了那案几前本想小憩,却发现案几上有一张纸,纸上有一行字:
‘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著意扶持,不教风风雨雨,清清冷冷。’
这是一幅对联的上联。
字迹娟秀,当是个女子。
白少秋来了兴致,提笔,蘸墨......砚台里竟然有磨好的墨!
他落笔于纸上,
于是,纸上有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鲽鲽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搁笔,白知秋心里欢喜,这是自己穿越而来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第一行字!
嗯,丑是丑了一些,不过这又有啥关系?
他起身,站在了另一排书架前继续看书。
藏书楼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片刻,有一女子的声音响起:
“咦......有人来过......”
“这字怎的如此之丑?!”
“咦......这下联......”
“鲽鲽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妙极!”
“写此联的人呢?”
有视线落在了白少秋的背上,他转身,便看见了一个俏生生的姑娘。
“此联是公子所对么?”
白少秋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
“不是在下,那人已经走了。”
“你认识那人么?”
“不认识!”
“......你是何人?”
白少秋转身,继续‘看’书,手指落在书脊上,徐徐而行,徐徐而言: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喜书恋红尘......”
“我就是个......看书人!”
月朗星稀。
白少秋走出了藏书楼,伸了个懒腰,望了望荷塘的方向。
本想绕着荷塘散散步消消食,体会一下荷塘月色的静谧意境,却想起张文千慎重提醒过让他不要去那个地方。
那就只能去书院的广场走走——
看了半天的书,他有些倦了。
寻思这古代的学子们当没有前世那么卷,他们理应早已下学了才对。
踩着皎洁的月光,当他跨过了那道月亮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似乎错了。
广场上有学子们的声音传来。
抬眼望去,在南边颇有些远的地方亮着许多的灯笼,那些学子们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问题。
这不关他的事。
他也不喜欢那样的热闹。
于是,白少秋便背负着双手埋着头沿着一条小径向北绕广场而行。
脑子里在消化今天所看的那些书的内容。
二楼上的书已看了一半,现在他确信这个世界是没有前世的任何一首诗词歌赋——
当看见那幅对联的时候他还怀疑过。
因为那幅对联的上联上辈子见过。
但在二楼再看了一本《对联名家赏析》以及一本《千古绝对》之后,他断定出上联的人是偶然所得。
两个世界的文字是想通的。
那么某些思想也是想通的。
有人写出了一道一模一样的上联这虽说是小概率的事,但也有发生的可能。
诗词歌赋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自己往后抄诗便不会再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再说了,看书人怎么能说是抄呢?
应该是璀璨文明的搬运者才对。
接下来重点要‘看’的,就是涉及到这个世界的基本......比如工业、农业以及商业等等。
这些东西了解清楚了,才有利于自己接下来赚银子的计划。
白少秋就这么埋头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绕着广场走了大半圈。
他沉于思索之中,并没有注意距离那群学子越来越近。
而此刻,九公主唐纤纤带着安就站在那群学子另一侧的阴暗角落里。
唐纤纤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在眺望着。
在寻找着。
这让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殿下,张老院正说书楼里的书浩若海洋,就算是他也没有全部读完。”
“白少秋许是从某一本并不太有名的书中记下了这么一首诗......依旧是个巧合罢了!”
“再说......这里可是求知墙!”
“是书院的学子们问对的地方!”
“上面的每一个问题都极为高深,每一个回答都极有见地。”
“他白少秋连字都不识几个,他来这里干啥?”
“或许他已离开了书院,正在某个小酒馆里喝酒呢!”
唐纤纤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只是......
他当时从二楼离开的背影,还有他随口而出的那首诗的语气,却令她有些恍惚。
太淡定!
太沉稳!
也太......飘逸!
这和传闻中的那个酒囊饭袋出入太大!
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唐纤纤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反正他还要在书楼看书,明日再去楼上会会他!
她正要转身离开,却不料耳畔忽然传来了一个惊呼声:
“喂......我是不是眼花了?他是那王府赘婿白少秋么?”
这话声音并不大,却奈何此间此刻极为安静,于是,这声音就落在了所有学子们的耳朵里。
唐纤纤又伸长了脖子,她看见了白少秋!
她的脸上顿时一喜:
“安,”
“你瞧,他真来了!”
“殿下......他来了又能如何?”
是啊,他来了又如何?
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许是看在长缨郡主的份上,唐纤纤竟然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
“哎......他倒是回郡主府还好,这不是去给长缨丢脸么?”
一个目不识丁的家伙,跑去求知墙凑什么热闹?
大抵又是被那些学子们一顿羞辱!
果然......
那群举着灯笼原本正在潜心思考那幅对联的学子们此刻都扭过了头,都将视线投向了白少秋!
仅仅两息的沉默之后,那些在对联中苦求而不知如何作答的学子们似乎找到了消遣的对象。
其中有那么数十个轰然而动,他们向已停下脚步,已抬起头来的白少秋围了过去!
其余没有动的学子手举灯笼表情各异——
有人在等着看笑话。
也有人摇头叹息心生怜悯。
九公主唐纤纤有些慌,她担心那群学子会对白少秋不利。
她希望白少秋此刻转身就跑!
那样她至少还有时间让侍卫将他送回镇西王府。
可白少秋根本就没有转身,更没有跑!
莫非他被吓傻了?
唐纤纤抬步,走出了那处阴暗角落,向那群已将白少秋挡住的学子走了过去。
安冲着夜色里的侍卫招了招手,她亦跟了过去。
白少秋依旧背负着双手。
依旧面色平静。
双眼依旧古井不波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这群少年。
没有人看见他背负在身后的右手抓握了两下——
他有点生气了!
老子又不是猴子,你们至于这样跑来围观么?
若是打架也就罢了,这身子骨虽说虚弱,但凭着前世的格斗术,他相信要撂倒几个学子还是很容易。
但这群人却并没有冲来,他们竟然也都停了下来。
白少秋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轻易不想动武,因为动手就要将对方给打残!
这些学子虽然讨厌,但目前还没有讨厌到要至其伤残的地步。
“真是白少秋!”
“你来求知墙干啥?”
“难道你也想要对出求知墙上的那道对联么?”
“哈哈哈哈......想啥呢?我们思索了那么久尚无半点头绪,他一个废物也能对出那对联?”
“我看他连那八个朝字怎么读恐怕都不知道!”
“喂喂喂,我说你们也不要这样讽刺人家,白少爷而今可是王府的赘婿,也是有身份的人!”
“尔等若出言讽刺,白少爷回王府向王爷告你们一状你们就不怕王爷发怒么?”
这话才是莫大的讽刺。
因为整个西陵城的人都知道王府并不待见这位赘婿。
姑且不论这位赘婿敢不敢在王爷面前告状,就算王爷知道了这事,王爷的心里恐怕也是欢喜的!
白少秋眉梢微微一扬,嘴角一翘,露出了一抹笑意:
“祸从口出......看来诸位是对皇上有意见啊。”
所有学子一愣,有人伸手向白少秋一指:
“你休得信口雌黄,我们哪里对皇上有意见了?”
白少秋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本少爷是皇上御赐赘婿,尔等出言讥讽我的身份......岂不是在质疑皇上的眼光?”
“这不是对皇上有意见那是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学子都闭上了嘴——
他们这才想起这厮是前无古人后恐怕也无来者的御赐赘婿!
他们可以肆意羞辱白少秋,但绝不敢对皇上有半分不敬。
这话就接不下去了,此间顿时寂静。
那些学子们走也不是站在这也不是,这就很尴尬了。
恰在这时,那求知墙下传来了欢呼声:
“宋师兄来了!”
“宋师兄来了那对联定迎刃而解!”
“走走走,且看宋师兄如何破此联!”
那些尴尬的学子们借着这么个由头忙不迭转身而去,白少秋却皱起了眉头——
宋师兄?
脑子里的记忆涌现,西陵城的宋师兄只有一个!
他就是宋子规!
前身的记忆里有宋子规这个名字!
还颇深刻——
去岁春,西陵城最大的青楼长夜欢来了一个名叫苏三娘的女子。
她在长夜欢吹箫蝶舞,一场首秀,一夜名动西陵城。
前身好这一口,闻之甚喜。
兜里还有一些银子,便约了三五好友去了长夜欢点名要看苏三娘吹箫蝶舞,却没料到碰了一鼻子的灰,还受了莫大的羞辱!
苏三娘一个青楼歌姬,她竟然以诗词为门槛,言说谁的诗词能入她的眼,谁才能进她的房间。
前身显然没这本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宋子规和几个少年来了。
这厮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了一首《如梦令、春景》,送入苏三娘房中之后,他成为了苏三娘的入幕嘉宾。
前身本也佩服,那是他骨子里的对文化人的敬仰,却不料宋子规偏偏回头对原主说了两句:
“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你算个什么东西?以为凭着几两臭银子就能一亲苏三娘之芳泽?”
两人并不相识,甚至八竿子都打不着。
就因宋子规这句话,原主恼羞成怒,又无法以诗文反击,那还能怎么找回场子呢?
他选择了一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
他抡起拳头一拳揍到了宋子规的胖脸上,将那厮打了个鼻血长流。
这就惹出了祸端——
宋子规身边另有一少年,他是西陵城城守之子葛三戒!
葛三戒顿时就乐了,巴掌一拍,进来四个凶神恶煞的捕快,不由分说就将原主摁翻在地,五花大绑拿下弄进了大狱!
就连原主的智商都知道这是入了人家的套,结果是关了足足十天,赔了一千两银子才将他给放了出来。
那一千两银子,就是原主无可奈何之下求着葛三戒帮他将祖宅便宜卖了所得之银!
也正因为如此,导致了原主一贫如洗还无家可归,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得连狗都不如!
这是拜宋子规所赐!
他虽仅仅是个帮凶,但这笔账还是需要和宋子规好生算一算。
既然遇见,那就在今晚!
他没有转身离开,就在九公主惊诧的视线中,他竟然向那堵求知墙而去!
宋子规这时也知道白少秋来了。
他很欢喜。
于是,也向白少秋走来。
“白少爷!”
二人相距丈许,视线在夜空中相遇,仿佛碰撞出了一道灿烂的火花!
“你就是宋子规?”
“正是区区在下!”
宋子规上前两步又道:
“听闻白少爷今日进了藏书楼看了半天的书,此刻又来到了求知墙......想必是白少爷天资聪颖将那万卷书都看明白了,能以半日之学解求知墙所留之惑。”
“今夜听闻求知墙有人留了一副对联的上联......白少爷有没有兴趣一起看看?”
“万一白少爷对出此联,这可是给王府增光,给郡主添彩!”
“白少爷可敢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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