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佩柳熙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暗鸦佩柳熙儿全局》,由网络作家“梵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长姐及笄礼那天,父亲邀请了满城的权贵世家给长姐摆宴席,世家大族无人敢拒,只因长姐是圣上钦定的太子妃人选。而我和她的关系,又一次被府中的丫鬟婆子拿来做茶余饭后的闲谈。“听说今儿个连太子都要来给咱们大小姐庆生,这可是天大的荣宠,谁还有心思记着狐媚子生出来的贱种。”“这贱种同咱们大小姐一日出生,待遇却天差地别。”“看她那一脸苦命相,真是不好看。”在我身边伺候的丫鬟佩柳,性情单纯,看不过那些人说得这般不堪,作势便要上去辩个分明。“生气了?”我伸手扯住她的袖子,眼含笑意问她。佩柳一脸忿忿,摇着头不说话,眼睛却凶恶地盯着门前嚼舌根的婆子们。“佩柳,别让那些人扰了今日的兴致。”佩柳听我说完,眼泪便止不住,哭着扑入了我的怀中,哭了一会儿,像是想起...
《暗鸦佩柳熙儿全局》精彩片段
1长姐及笄礼那天,父亲邀请了满城的权贵世家给长姐摆宴席,世家大族无人敢拒,只因长姐是圣上钦定的太子妃人选。
而我和她的关系,又一次被府中的丫鬟婆子拿来做茶余饭后的闲谈。
“听说今儿个连太子都要来给咱们大小姐庆生,这可是天大的荣宠,谁还有心思记着狐媚子生出来的贱种。”
“这贱种同咱们大小姐一日出生,待遇却天差地别。”
“看她那一脸苦命相,真是不好看。”
在我身边伺候的丫鬟佩柳,性情单纯,看不过那些人说得这般不堪,作势便要上去辩个分明。
“生气了?”
我伸手扯住她的袖子,眼含笑意问她。
佩柳一脸忿忿,摇着头不说话,眼睛却凶恶地盯着门前嚼舌根的婆子们。
“佩柳,别让那些人扰了今日的兴致。”
佩柳听我说完,眼泪便止不住,哭着扑入了我的怀中,哭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
“小姐,后厨的菜式可丰富了,我偷拿了很多好吃的,我给你过及笄礼。”
我愣怔地看着她,随后抿唇笑了。
我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心里的钝痛,纵然忽视,却仍存在。
长姐是未来的太子妃,而我却是从小被家族培养的死士。
像我这样拿不上台面的贱种,自然是榨干我的用处,最后像扔一块抹布一样将我扔到无人注意的角落,自生自灭。
佩柳拉着我回房,我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
长姐的及笄礼明媚盛大,而我的十五岁,早已染上了鲜红,再怎么擦也是徒劳。
我顶着一张平静幸福的脸回了房间,佩柳在外面收拾桌面。
关上门,我便换了脸色,用手帕捂着嘴狂吐不止。
那盘金丝枣泥糕被人下了毒药,纵是察觉,也只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好在做死士多年,一般的毒药对我的伤害并不大。
我换了张帕子,擦了擦嘴角。
我必须要让长姐深信不疑,我是她脚下的尘泥,除了仰仗她的垂怜,绝无翻身之机。
然后在她沉溺于岁月静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时,狠狠地咬她一口,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门外欢声笑语依稀可辨,月光温柔的打在我的眼角眉梢。
“可是,娘,我好想你。”
有人的地方便会有谈资,京里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都知道,当今太子太傅,吏部尚书沈青书沈大人也曾被一女子迷昏了头。
那是京里最大的青楼如意阁里的花魁娘子,姿容绝世,风华绝代的模样,看一眼就叫人心驰神往,也怪不得沈青书不顾家族的阻拦,执意要将那女子纳入府中。
可是,他们不知道,沈青书看中的可不只是那女子的容貌。
那女子骨骼惊奇,是天生的杀手。
我娘曾是如意阁里受万人追捧的花魁娘子,亦是隐月阁里最迷人的带刺蔷薇,只可惜,她动了真情,便有了任人拿捏的软肋。
数九寒冬,我被锁在柴房里,看着我娘被大夫人身边的婆子们泼了几盆冷水。
我嘶喊着她们放我出去,可直到我声音沙哑也无人来回应。
我娘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滴答着水珠,回头看向我的时候,脸上竟像是蒙了一层霜。
我爹下了朝回来,被大夫人请了过来,说我娘偷了她屋子里的金钗。
我爹皱了皱眉,看着我娘一言不发。
那时,我爹还只是个从五品的官职,大夫人是相国千金,说我娘偷了便是偷了。
“在这跪上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我娘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我好像看到了有绝望地气息从她身上蔓延出来。
大夫人趾高气昂地走了,我爹慢悠悠回过头看了我娘一眼。
“老爷,不知您还记得,答应过妾身什么吗?”
我娘重重地向我爹磕了一个头,像是在告别。
因为长年在黑暗里行走,受了大小伤无数,加之又生下了我,气血虚亏,经历了这么一遭,我娘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院墙上一跃而下,步履快得犹如一道闪电,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顺了仆役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门。
一个高挑的少年站在门口,刺眼的天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他牵起我的手,将我带出房门。
我爹的眉宇间已隐隐有了薄怒,碍于太医院院首温大人的面子,才没有当场发出来。
“沈叔叔,家父让我来给您和大夫人诊脉。”
这人脸不红心不跳扯着谎,哪个诊脉的需要翻墙进来。
家丑不可外扬,众人皆是面色各异,不敢戳破他的话。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嗫嚅地要和他说话。
“哥哥,救救我娘。”
他的目光顿时转到一旁瑟瑟发抖的我娘身上,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沈伯父,姨娘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好了,容我替她诊脉。”
我爹冷哼了一声,示意婆子们将我娘抬进屋内。
彼时温迎已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多亏了他的悉心照料,我娘倒也多活了些时日,我很感激他。
佩柳恰到好处的进了屋,看着我吐了一地的食物,脸色晦暗不明。
我面色苍白地冲她笑了笑。
“一时贪吃,看你放在案几上的山楂糕很有食欲,多食了两块,便把今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佩柳见我吐得起不了身,并未起疑,扶着我喝了杯热茶,缓了缓神,见我脸色好些,又将我服侍入了榻。
“二小姐且歇息着,奴婢就陪在你身边。”
我看着她,欣慰地笑了笑。
“多亏有你。”
我头脑昏昏沉沉,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我好像又回到了我当他小尾巴的那些年。
那会儿,我娘刚走,他担心我过得不好,受人欺辱,经常偷偷拿一些吃的用的放到一个布包里,隔着院墙扔过来。
有时他怕点心被摔碎了,也会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翻墙过来拿给我。
日子久了,他也会带着医书,来我的房间里多待一会儿,有时,我们聊一聊各自身边发生的趣事,有时互相不说话,他看他的医书,我绣我的花。
可绣着绣着我的手停了,眼睛粘在他身上下不来。
他生得很好看,跟我不一样,永远唯唯诺诺,隐藏在黑暗里,他是那样的光风霁月,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不可或缺。
“哥哥,你很喜欢医书吗?”
我大着胆子问他。
“我不喜欢读书,但我喜欢救人。”
他从医书里抬头看我,随后想了想。
“救很多像你娘一样的人。”
那时,我不懂他的眼神,后来才找到一个词来形容。
悲天悯人。
我想拥有这种感情的人,天生就适合来做救世主吧。
看到了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可是,他死了。
我的救世主死了。
那个悲天悯人的少年,没能活到他的弱冠之年。
我在院子里等了很久,我没等到那个眼睛里有光的人,我也没等到他翻墙过来递给我的布包。
我只记得他说,他要去太医署,跟随爹爹磨练医术。
“熙熙,你要等我从太医署回来,那里有很多医书,我一定能医好你。”
他说让我等他回来,可他回不来了。
我蜷缩在黑暗里瞪大双眼,眼泪一点点在眼中聚集,最后落了下来。
我体内有毒,和我娘一样的毒。
感情,让人画地为牢,而毒药,却教人死心塌地。
从成为死士那一天起,我和我娘都逃不脱必死的宿命。
他是为了救我,是为了研制出相思的解药。
可是,相思无解。
他真傻。
他的尸体被送了回来,我无缘得见一面。
他们说,他得罪了太子,被太子杖杀在了庭前。
他们又骗我。
他是为了我去的太医署,怎么可能会不保命呢。
我悄悄蒙了面,暗中查探,连同我娘在隐月阁的关系都动用起来。
是太子的青梅竹马侧妃,太子心尖尖上的人,在温迎去诊平安脉的时候,夸赞了温迎几句。
太子因此醋意大发,不顾劝阻,叫人杖毙了他。
“临月说他医术好,模样俊俏,那就划了他的脸,再打死他吧。”
温氏一族一声未吭,仿若没有这个儿子。
这位未来的储君向来行事大胆,无人敢驳他的面子,扰他的兴致。
可是,我敢。
我本来以为不会很快跟长姐碰面的,但她娇纵惯了,哪里能忍得住不来奚落我。
及笄礼结束的第二天,她挽着太子的手状若无意地来了我的偏院。
我正和佩柳一起洗换下来的冬衣,那两人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长姐突然轻蔑地笑了。
“昨日我过及笄礼倒也忘了妹妹与我一样,今日才得空过来,作为长姐,自是要给妹妹一份礼的。”
她在太子面前笑着,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看见她使了个眼色,佩柳便失手将那礼盒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翡翠玉镯掉在地上,成了两半。
还未等长姐发话,旁边的太子开了口。
“拖出去打十板子。”
我跪着替佩柳求情,总觉得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长姐看着太子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使了两个婆子过来,将我摁入洗衣的脏水里。
周遭的冰水灌入我的口鼻,我挣扎着却无力逃脱。
慌乱之中,脑海里竟浮现出温迎的脸。
有细微的烛火仿若在我眼前晃动,温迎教我下棋,那次我又输给了他。
我赌气扔了棋子,他却好脾气地笑笑。
“你就是太胆小了,有的时候危机也是转机,到了生死一线之时,何不拼死一搏。”
就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我被人从水盆里拉了出来。
是太子。
我听到长姐的惊呼声。
太子将我拎起,一双黝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如同在看一个手心里的玩物。
我缓了口气,知道自己的样子并不好看,可我还是直直的看着他,并没有躲避他的眼神。
即使我的双手已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身体也因着寒冷在风中颤抖。
太子看了一会儿便放下我,长姐急忙拿出手帕为太子擦拭。
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太子在要跨出院门时回头,看着我的眼睛兴味正浓。
我赶忙低头,微微勾起嘴角。
我知道我赌赢了,他现在对我的兴趣比对我的命的兴趣要大。
夜里,太子派府中的小厮给我送来御寒的冬衣和药物,长姐也难得没有来挑事。
我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见了我们的初见。
我十一岁那年,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死士。
为了报复长姐,接了隐月阁上刺杀太子的任务。
我乔装成侍女走过石桥,沿岸碧桃开得灼目刺眼,最繁茂的桃树下坐着吹笛的白衣少年。
当图穷匕见,寒光染血之际,我心里还回荡着那首未听完的曲子,可惜刺杀失败,目标却安然无恙。
太子挑着那双桃花眼,眉头都不曾轻皱一下,只当我是个死人。
我倒在血泊中,想起父亲冷漠的眉眼。
“若是失败,你同其他人一般,自尽了吧。”
可我却迟疑了,从小被训练成死士的人无所畏惧,只是在那一刹记起了少年眉眼柔和的弧度,让我对死亡有了短暂的迟疑。
卫兵趁我晃神之际,利落重击我的后脑,我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是温迎救了我。
他随温大人一起来太子府请平安脉,撞见了被拖往牢房,仅由下人粗略包扎伤口的我,便留了心。
我醒来时看到的是窗明几净,一室宁和,我躺在一张软榻上旁边的温迎托起了我一旁的胳膊,熟练地施针。
当我看清身旁之人的面容,讶然瞠目。
我竟有着一丝丝羞怯还有轻松。
“总在我隔壁院落被长姐打骂的小姑娘,虽未说过一句话,但也会觉得面容有些熟悉。”
“既救了你,我便不会害你,你口中的剧毒我已取下,你的生命很宝贵,断不可妄自轻生。”
第一次有人和我说,我的生命很宝贵。
我扯着嘴角想笑,但又因为疼痛笑不出来。
是啊,你救了我,温迎。
视他人生命如此宝贵的你,却遇到了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太子。
所以,你才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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