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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by徐有功苏子瑜

日月之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边说边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刘娘子的表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日你亲自服侍你家郎君喝下的,不是醒酒汤,而是导致人昏睡的汤药吧。你夫君与你吵闹,摔了那碗盏,这是我昨日,在厅堂的椅子边上捡到的。并且请大理寺的仵作验过的,跟你家郎君胃里的残留汤药一致。现在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徐有功拿出一枚碗盏的残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见了那一角破碗残片,刘娘子神色没什么变化,从容的解释道:“可能……可能是奴家一时着急,把给婆婆的汤药错送给了郎君。再说了,就算是郎君喝了这个汤药,顶多睡一觉,没什么大碍的。”“是吗?”徐有功看着刘娘子,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娘子,我检查了你厨房里的汤锅,并且问过仆婢,昨日你根本没有煮过醒酒汤。你煮了两份汤药,都是促...

主角:徐有功苏子瑜   更新:2024-11-23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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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苏子瑜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by徐有功苏子瑜》,由网络作家“日月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边说边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刘娘子的表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日你亲自服侍你家郎君喝下的,不是醒酒汤,而是导致人昏睡的汤药吧。你夫君与你吵闹,摔了那碗盏,这是我昨日,在厅堂的椅子边上捡到的。并且请大理寺的仵作验过的,跟你家郎君胃里的残留汤药一致。现在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徐有功拿出一枚碗盏的残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见了那一角破碗残片,刘娘子神色没什么变化,从容的解释道:“可能……可能是奴家一时着急,把给婆婆的汤药错送给了郎君。再说了,就算是郎君喝了这个汤药,顶多睡一觉,没什么大碍的。”“是吗?”徐有功看着刘娘子,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娘子,我检查了你厨房里的汤锅,并且问过仆婢,昨日你根本没有煮过醒酒汤。你煮了两份汤药,都是促...

《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by徐有功苏子瑜》精彩片段


边说边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刘娘子的表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日你亲自服侍你家郎君喝下的,不是醒酒汤,而是导致人昏睡的汤药吧。

你夫君与你吵闹,摔了那碗盏,这是我昨日,在厅堂的椅子边上捡到的。

并且请大理寺的仵作验过的,跟你家郎君胃里的残留汤药一致。

现在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徐有功拿出一枚碗盏的残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见了那一角破碗残片,刘娘子神色没什么变化,从容的解释道:

“可能……可能是奴家一时着急,把给婆婆的汤药错送给了郎君。再说了,就算是郎君喝了这个汤药,顶多睡一觉,没什么大碍的。”

“是吗?”

徐有功看着刘娘子,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刘娘子,我检查了你厨房里的汤锅,并且问过仆婢,昨日你根本没有煮过醒酒汤。

你煮了两份汤药,都是促进睡眠的。关于这一点刘娘子,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徐有功淡淡的道。

“我……我……”刘娘子我了半天没说出来什么。

“另外,刘娘子,你房间里卷好的包裹,你怎么解释?你这是要出远门,还是要与人私奔?”徐有持续发问。

“私奔?”飘红惊道“夫人,你……”

“没有,我没有,没有要与人私奔……”刘娘子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辩解道。

徐有功想了想,试探的说了一句:“没有吗?那张家当铺里的小郎君……”

只这一句,刘娘子神情出现了裂隙,语气着急道:

“跟他没有关系。”

徐有功不动声色,但是心下已了然,张小郎君就是她的弱点。

徐有功盯着刘娘子道:

“有人说,经常看到他在你家附近徘徊,他至今未娶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你可以不说,本官也可以带他进大理寺问问。”

刘娘子听完,先是忽然笑了,然后默默不语又开始流泪。

徐有功眼神淡定的看着刘娘子,却在言语间步步逼近:

“一个本来大好前程的小郎君,断了手臂,耽误了学业。你说如果他再进了大理寺,跟人命案子扯上关系……”

徐有功说到这里了停了下来,看了看刘娘子的反应。

只见那刘娘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子,仿佛在用力克制什么。

徐有功接着说:“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和张小郎君,合谋杀了孙正和,因为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只指向你。

你可以选择现在单独跟我说,或者你和张小郎君一起跟我回大理寺说。”

徐有功说到这里,看着刘娘子克制的神色,却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又接着说:“刘娘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大理寺牢狱有十八道刑具,走一趟下来大半条命都没有了。

你也许不想活了,但是就怕那张小郎君熬不下来。”

刘娘子忽然非常激动,声音尖利的说:

“跟他没关系,我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你们大理寺不能平白无故对人用刑。”

徐有功一看刘娘子失控的情绪,便知道她要说了,于是更加不紧不慢道:

“没有证据吗?以上本官说的证据加起来,拿你和张小郎君进大理寺是足够的。

至于进到大理寺,说有说的待遇。不说的,自然是先体验那十八道刑具了。

言尽于此,本官耐心有限,刘娘子尽快做个决断吧。”

钱诚听到这里,惊愕异常,张大了嘴巴。他也看明白了,这刘娘子是隐瞒了什么。

说完,徐有功也不看看刘娘子了,直接对着外面说:

“来人,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若刘娘子不开口,就带她回大理寺。另一组人做好准备,随时去张记当铺抓人。”

“喏。”外面的差役齐声回答。

说完徐有功就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刘娘子的决定。

刘娘子呆呆的坐了良久,叹了一口气,神情悲苦:“大人,你说的对,我不能再连累他了。”

然后看向徐有功说:“我可以现在说。但这事儿真的跟他无关。”

“你说说看,如果真的与张小郎君无关,本官绝不为难他。”徐有功道。

“奴家的阿娘死的早,阿爷在南市上开了家胡饼摊子,以卖胡饼为生,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

小的时候,阿爷一个人有时候重物拿不动,隔壁邻居家的张大叔和张小郎君会来帮忙。

后来我日渐长大,张小郎君也去了私塾念书。

他经常从学堂回来,路过我家,会在我家的门口放一束野花。

会用手工编织一只蛐蛐,或者一只蚂蚱,放在我的窗前。

会在每年桃花开的时候,带我出去看桃花,踏青。

后来他也会隔着院墙大声的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有一天隔壁张大叔,来我家吃饭,跟我阿爷说起了我们的婚事。

我阿爷同意了,说等张小郎君私塾念完,来年秋天,就让他来我家提亲。

那段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了。

我阿爷还健在,家里胡饼摊子生意兴隆,眼前人是心上人。”

刘娘子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仿佛回到了那段岁月静好的时光里。

可是,下一秒刘娘子的表情变得狰狞愤恨起来。

“直到有一天,我阿爷去摆摊子,忘记带水壶了,我打了一壶水送过去。在半路上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孙正和。

我一直跟他道歉,他却上前言语轻浮调戏我,我吓的赶紧跑了。

一口气跑到我阿爷的摊子上,吓的脸色苍白。我阿爷以为我跑的急了,就让我坐下歇歇,给我倒了杯水。

谁知道那孙正和从后面追上来了,看见我坐在摊子边上,还想追上来戏弄我。

我阿爷就拿起旁边的扁担,把他打跑了。

当时他还是一个小混混,周围摊子上的人都帮助我阿爷,后来他又来了两次,都被打跑了。

我阿爷就让我在家呆着,少去街面上。

张小郎君知道这些事之后,还让人去教训了孙正和,孙正和就不敢再去闹了。

那段时间我就认真的在家里缝缝补补,绣绣嫁衣。

可是不久后,孙正和把她妹妹送给南市的市监做小妾,得了个税收小吏的职务。

自此之后,他三番五次的来我家的摊子上闹事儿。

我阿爷又像从前那样拿着扁担撵他,他却说我阿爷殴打官吏,让他手下那一群人,把我阿爷打了一顿。

周围众人不敢惹他,就这么看着他三天两头来我家摊子上收税。还找人去我家摊子前,把客人都撵走,弄得我家生意做不成。

隔壁的张小郎君听说了,就去私塾找他的朋友。

他朋友是京兆府都尉的外甥,由他的同窗出面,那孙正和才安生下来。”


直至那群贼人走后,我又在小屋里呆了很久才敢出来。

我用地狱之火,焚了我的族人的尸体,并在他们的牌位前郑重发誓,一定要这群人血债血偿。

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们都轮番入我的梦里,就这么看着我,七窍流血。

在每个梦里,我都会重新经历一次当日的情景。

我的故乡,我的家园,我的亲人,永远停留在那个盛大的节日里……

那首曲子是老族长教我的,老族长说那曲子,是寄托着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我吹一曲笛子,是为了告慰他们的灵魂,告诉他们当年杀他们的人已经死了,我为他们报仇了。

阿爷,阿娘,老族长,我替你们报仇了……”

阿卡那罗说到最后两句,忽然泪流不止。牢房里沉默良久,只剩下他自己哭声。

事情讲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在真相大白了。

苏子瑜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徐有功看着阿卡那罗,内心分外的难过。

因为徐有功知道,明日就算是红柳村的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阿卡那罗也难逃一死。

高昌为大唐的土地,划归安西都护府已二十余年,但是那里却没有人能保护红柳村的三百七十一口人,着实可悲啊。

良久,徐有功转身看着牢狱里的人问:“本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还望那罗掌柜的解惑。”

阿卡那罗回神,看着徐有功,示意他问。

“那蓝色的火焰还有吗?你是怎么把他做成延时装置的?”

“那蓝色火焰叫做地狱之火,是人死之后,焚烧尸体所用。我从族地只带了几簇火种,已经用完了。

这种火焰,遇水不灭,遇油脂磷粉可助燃。

我将其用封在石棉中,石棉只能阻挡一个时辰左右,一个时辰后地狱之火便会将石棉焚毁。

冯侍郎的那枚,是我直接把火放在他身上的。”

徐有功点了点头,心里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疑点都清楚了。

徐有功长出一口气:“虽然你杀了这么多的人,但是事情起因是红柳村的三百七十一口人的冤情引起,其情可悯。

我会如实禀明圣上,由陛下进行裁决,希望能减轻你的罪罚。”

阿卡那罗看着徐有功:“徐大人,如果大唐的官员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徐有功没有说话,因为都知道,这世间没有如果……

人与人,官与官,也不可能都一样,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次日一早,朝堂。

段宝玄出列,回禀帝后二人:“陛下,关于近日来的笛声分尸案,已经告破。这是事件详情,请陛下过目。”

李治三两下看完手上的奏本,很生气的将其摔到案几上。

“这个冯博远,真是死有余辜。为了点钱财,居然做出屠村之举。

安西都护府已设立二十余年,抚民教化稍有起色,这是盼着边境再起狼烟吗?

如此负朕所托,真是罪不容诛。”

旁边的小内侍,忙走到旁边捡起摔在地上的奏本,默默的走向龙椅后面。

帘子后面的武后,悄无声息的看完奏章,又让小内侍把奏章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陛下息怒。不知所为何事啊?”左相上官仪上前道。

“段寺卿,你说。”李治扶了扶额头,对段宝玄说。

段宝玄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下。

朝堂众人听完皆惊讶,看不出来这冯侍郎平日里文质彬彬,还有这狠毒的手段呢。

屠村抢财宝,这他娘的与战阵上杀良冒功,有何区别。


还没等王沭走两步,添香阁的老鸨,欢娘,一个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的女子。

着装暴露,身材丰满,扭着腰身,快步走过来,热情的拉着着王沭的手:

“哎呀,王大人,您可是好久不来了,我们莲莲可是想你想的整日以泪洗面呐。”

王沭一边抚摸着欢娘的手,一边笑道:“是吗,这不是来了嘛,莲莲姑娘近日可好啊。”

“哎呀,莲莲姑娘因为大人您不来,整日相思,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大人今日可要好好陪陪我们莲莲。”

王沭的另一只手伸过去,搂着欢娘的腰,两人十分亲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院去了。

钱诚在门口看的一脸贱笑,摸着下巴缓缓道:

“看来,王少卿,倒是经常来这添香阁查案啊,查的还挺深入。”

徐有功没有接话,现下看来王少卿破案怎么样不可知,但在这风月场上倒是个老手。

门口站着的两个花娘,看见徐有功身姿朗朗,面冠如玉。像是饿狼看见了小白兔,四只眼睛都冒绿光。

“哎呦,哪来的神仙般的郎君呀,真是一表人才,可有相好的姑娘啊。”

说着便上前动手拉徐有功。

徐有功退后一步,避开了,尴尬道:“我们是来找碧云姑娘的。”

那花娘一听,干脆上前,搀起了徐有功的胳膊,十分热情:

“哎呀,郎君是来找碧云姑娘的?走走走,奴家带您去。奴家啊,跟碧云姑娘最熟悉不过了。”

不容分说,拉着徐有功就上楼了。

钱诚跟在后面,看着徐有功尴尬窘迫的状况,咧着嘴直笑。

“碧云姐姐,这里有位小郎君找你。”那花娘人未到,声音先在门外响起。

吱呀一声,二楼靠左的门打开了。

露出一张颇具异域风情的脸来。

碧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有功,明显不是熟客。但是丰神俊朗的小郎君可是不多见,于是热情的说。

“郎君,请进。”

徐有功刚走进房间,就明白了刘娘子说的孙正和身上的味道是什么了。

碧云的房间内,燃着一种熏香,是一种来自波斯的异香。

这种花在波斯往往是以供佛之用,名为鬘华。

波斯名为:耶悉茗。

香味如此浓郁,沾上身,恐怕一时半会儿去不掉。

送徐有功上来的花娘想跟进来,被钱诚给拦住了。

钱诚一边关门一边委屈的说:“这位貌美如花的娘子,郎君我来半天,也没人招待,真是让人伤心呢。”

那花娘娇笑着说:“哎呦~看郎君说的,奴家这不是来了嘛~”

说着就带着钱诚往边上去了。

碧云穿着一身波斯舞姬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走起路来,两条大白腿,若隐若现,赤裸着双脚踩着地上的波斯地毯。

着装如此大胆,但是表情却是十分害羞。

身上的波斯舞姬服在举手投足之间,铃声叮当,多了几分魅惑,整个房间的氛围忽然暧昧了起来。

“郎君,请喝茶。”碧云羞怯的给徐有功倒了一杯茶水。

徐有功正了正神色,往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

“今日来找娘子,是有点事情想问一问碧云姑娘。”

碧云一双眼睛脉脉含情的看着徐有功:

“郎君,这良辰美景,仅聊天,是不是有些辜负。奴家最是擅舞,不如为您舞一曲助兴。”

徐有功看这情况,十分无奈,只好从怀中掏出了大理寺的腰牌,放在桌子上。

“碧云娘子,本官今日是为了孙正和被杀一事前来的。如果姑娘不想在这里聊,也可以随本官去大理寺聊。”

“孙正和?”碧云惊讶了一声。

又看了看大理寺的腰牌,便老老实实坐下来,一改刚才的妩媚形象。

小声怯怯的说:“大人请问。”

徐有功:“娘子,讲讲孙正和吧。越详细越好。”

“是,大人,容奴家想想。”

碧云半垂眸,盯着桌上的茶盏,认真想了一下说:

“孙正和是半年前,来添香阁的时候认识奴家的。

那天他喝得烂醉,来到这里后还要喝酒。奴家给他上酒,他就拉着奴家不撒手。

大约是他喝多了,一边搂着我,一边絮絮叨叨的跟我说。说他家里的娘子不能生孩子,娶来无用,还不如娶我回家。

客人们来这里,逢场作戏,听听就算了,奴家也没有当真,就随口安慰他一番。

自那天以后,孙正和就经常来,每一次来都来找我。

后来喝完酒,完事儿之后,还总说要给我赎身。

可据奴家所知,孙正和就是南市的一个税收小吏。

奴家虽然不是这添香阁的头牌,但是我的赎身银子,他是万万出不起的。

为了生意能够长久,奴家也没有戳破他。

可是像我们这里的姑娘,哪能只有一个恩客呢。常来我这里的还有一位是兵部的主事,陈良弼陈大人。

虽说是从八品末等官吏,但是也比孙正和这种没有品级的税收小吏强。

这位陈主事,颇喜欢西域舞蹈,经常来这里看我跳舞。

醉酒后也经常会说,要跟我赎身什么的。

呵……男的嘴呀,骗人的鬼,奴家肯定是不信的。”

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

偷偷看了一眼徐有功的神色,见徐有功在认真听,便又说:

“但是孙正和却信了陈良弼的话。

前些日子,那天陈主事正在我这里。孙正和喝了酒,骂骂咧咧的找上来,砸开了门。

陈主事被惊扰了好事,自然是不开心的。

两人就在这里打了起来,最后孙正和因为不胜酒力,被陈主事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后来他又连着来了几天,但是陈主事好像跟他杠上了,日日都在我这里,喝酒看我跳舞。

孙正和见打不过陈主事,又见不到我。

只能在下面买醉喝酒,日日喝的烂醉。

他们两人斗法,奴家也插不上手。

就想着过一段时间,两人中有一人放弃了,也就好了。

但是今日,我却听人说孙正和被杀了,我还在想会不会跟陈良弼有关。”

说到这里碧云忽然神情紧张了起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大人,他们两个人的事,跟奴家可没什么关系。”

“大人也知道,像奴家这样的人,是没有权利决定跟谁不跟谁的。还请大人明鉴。”

徐有功看着碧云正色道:“碧云姑娘,放心。大理寺办案看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本官不会平白无故为难姑娘的。”

“还请姑娘想想,孙正和可有跟你说过一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容奴家想想。”碧云说完,认真的想了起来。

“哦,对了。孙正四日前,来这里,陈主事也在。

孙正和在外面骂骂咧咧的,说陈主事得意不了几天了,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他。

这句话我当时听了只觉得是他,胡咧咧呢。现在想想,莫不是陈主事先下手为强了?”

碧云揉着手里的帕子,看向徐有功,眼神里全是惊恐。

徐有功想了想:“碧云姑娘,陈主事,昨日可来找过你?”

“来过。”

徐有功:“几时离去的?”

“亥时左右吧,他一般要么在这里留宿,不留宿都是在宵禁前走的。”碧云道。


“我这就去添香阁抓人。”

苏子瑜起身往外走。

徐有功回到自己的公廨内,看着窗外的月亮一动不动。

“大人在想什么?”钱诚看着徐有功半天没动。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徐有功没有回头,还是盯着窗户看月亮。

喃喃自语道:“你说那蓝色火焰是什么时候被放在李万身上的?是在我们到万升粮店找到他之前,还是之后?”

“这……,下官觉得,应该是在我们找到他之前。

因为我们找到李万之后,除了您和我,还有刑部的崔郎中的随从,便没有任何人接触过他。”钱诚回忆道。

然后又自己惊讶道:“可是崔郎中的随从,看着也没有胡人血脉吧。

还是说大人,你怀疑崔郎中?”

徐有功回头看了一眼钱诚,跟看傻子一样。

这孩子怎么时聪明,时不聪明的。

两人正说着话,金吾卫的人来报,添香阁没有找到碧云。

说是碧云今日被一个富商请到府上去了,金吾卫的人赶到富商家里之后,那富商请的碧云并没有胡人血脉,身高也对不上。

就让添香阁的人,前去辨认,结果却说根本就不是添香阁的碧云。

徐有功知道,这是金蝉脱壳,藏起来了。

徐有功回头看了看桌上的沙漏,现在已经是马上就要亥时了,距离子时只剩下一个时辰。

可是徐有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这时,钱诚站在院子里,开心的说:“大人,你看外面有人在放孔明灯。”

徐有功走出屋子,在院子里,顺着钱诚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大理寺案牍库的屋檐上空,飘着两盏黄色的孔明灯。

“案牍库附近不可放置孔明灯,失火了就麻烦了。”徐有功道。

“大人,距离案牍库远着呢。你那角度不对,视线被前面挡住了,你出来看,在府衙外面呢。”

徐有功听完,脸色惊变:角度不对,视线被前面挡住了。

对了,就是视线问题。

徐有功立刻转身,去自己桌案前,拿起桌子上根据打更人李四描述而画出来的画。

那赵四看到整个人站在屋脊上,穿着翘头靴。

若是站在孙正和家的屋脊上,赵四应该只能看到人的上半身,看不到翘头靴子才对。

徐有功在画上改了几笔,改完后盯着画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徐有功忽然起身,差点把案几掀翻,十分着急的往外跑去。

边跑边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来人,去通知苏郎将去南市与我汇合。”

钱诚一脸懵,跟着徐有功一起往外走。

一边安排人去通知苏子瑜。

苏子瑜正派人去找碧云的路上,收到大理寺的通知,直接转道去了南市。

金吾卫和大理寺的人同时到达南市,寂静的南市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灯火通明。

大理寺,金吾卫的人明火执仗,将鸿茗酒肆团团围住。

金吾卫的人,直接踹开了鸿茗酒肆的大门。

苏子瑜对身后的人说:“进去搜。”

金吾卫应声入门,地毯式搜索。

“大人,找到了。”

金吾卫从屋子里抓着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徐有功走至近前看了一眼,竟然是碧云。

“碧云姑娘,别来无恙啊!”徐有功笑着说。

碧云从见到徐有功开始,就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什么也不说。

“报告大人,没有见其他人。”其他金吾卫士兵来报。

苏子瑜听完说:“来人,把碧云押回大理寺,等候审讯。”


“这……”苏卓看看徐有功,又看看钱诚,迟疑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

徐有功开始在周围的墙壁上敲起来,钱诚和苏卓也明白过来,两人也开始敲。

过了一会,钱诚惊喜道:“大人,这里的地板好像是空的。”

徐有功和苏卓两人,过来敲了敲地板,发现果然有一块是空的。

于是徐有功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个酒坛子仿佛被经常移动,地上被磨出来一些擦痕。

于是上前,转了一下那个酒坛子,就见那块地板咔咔的沉了下去,然后漏出来一个黝黑的洞口。

苏卓见状,连忙对外喊:“叫一队人过来,再拿几个火把。”

一行七八个人沿着黑洞下去,走了十几步后左转,却发现别有洞天。

一个能容纳许多人的地下空间映入眼帘,地上遍布着凌乱的脚印,其中一侧的墙壁旁边,有很多酒坛摆放的痕迹。

徐有功抬步上前,走到最中间的位置,发现这个里有个很奇怪的水池。

水池里已经没有水了,但中间位置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原来应该是放着什么东西在这凹槽里的。

水池旁边有些白色粉末状的残留物,徐有功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包了一些,放进怀里。

这时苏卓在旁边说:“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徐有功看向苏卓,只见苏卓站的位置上,旁边有个架子。架子上有几个陶土瓶子,其中一个瓶子压着一小块残布,上面画着图案。

徐有功看了一眼,觉得这图案颇有些魏晋时期的风格,但一时又记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于是让苏卓把这块残布带走,回去好好查查。

一行人出了一片居,赶回大理寺。

徐有功迫不及待的去找老六,想要查查那粉末。却被告知,老六去了纪王府,未归。

只好先去查那个魏晋时期的图案。

徐有功想了想,起身去找王沭。这王少卿官当得不怎样,但对于书画还是有较深的造诣。

果然,王沭仅看一眼,就知道这图案是北魏皇族的图腾。

徐有功从王沭那里回来之后,边走边想:这怎么又与北魏皇族有牵涉。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徐有功回到公廨刚坐下,钱诚就将朱紫贵和霍七的资料送过来了。

钱诚一边喝水,一边说:“大人,这霍七原来是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快要死的时候被朱紫贵给救了,治好了他的病,还收养他。

朱紫贵一共三个徒弟,霍七是老小,十二岁才拜师,医学上十分有天赋。

因此,朱紫贵便欲将自己的女儿嫁与他。

朱家被灭门那天,霍七出门去往西南深山,采一味很珍贵的药,去了半年的时间才回来。

如此正好才避开了一劫。

半年后,霍七回来,知道师傅一家被人灭门之后,就性情大变。

他认为他师傅一生,救人无数,却落得如此下场。

当真是:修桥补路无尸骸,杀生放火金腰带。

这世间不值得!

于是决心,不再医人,只卖毒药。

因其研制的毒药,药性猛烈霸道,很多中毒之人,最终死相十分凄惨。而被死者家属追捕,被迫躲进鬼市,常年不出。

而且,大人,我还发现一个更有意思的事儿。

朱紫贵年轻时候和自己的青梅竹马生了个女儿,但是他那青梅竹马死了。

所以,朱紫贵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

徐有功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研读着自己手上的这份卷宗。看到朱紫贵灭门卷宗的末尾时,眉尾上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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