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婉卿婉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将门,嫡女权倾天下富可敌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木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氏听完,也不禁点头赞同。“欸,我实在是烦桑韵如和她那神叨叨的娘,不过你说的对,婉卿毕竟是我梁家人,是我孙女,一家子哪来什么隔夜仇。”随后叹了一口气,“等一段时间吧,刚刚闹到了京兆府,这丫头心中有着气呢。”“还有红儿,你也多与大房走动走动,哄好了你大伯,你日后的亲事也能挑勋爵人家,日后有的是锦绣前程,听到了吗?”梁红不懂他们刚刚说的什么人情,只是她向来听话,祖母这么说必定是有她的道理,乖巧的点头应下。这边算盘珠子蹦的到处都是,大房那边,梁婉卿带着父亲来到自己还未完工的铺子参观,他不是不信自己能开铺子吗?那就眼见为实。马车停好后,白芷下车摆好矮凳,掀开车帘,“老爷,小姐,咱们到了,请下车。”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将军府的生活,事情做的井...
《重生将门,嫡女权倾天下富可敌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崔氏听完,也不禁点头赞同。
“欸,我实在是烦桑韵如和她那神叨叨的娘,不过你说的对,婉卿毕竟是我梁家人,是我孙女,一家子哪来什么隔夜仇。”
随后叹了一口气,“等一段时间吧,刚刚闹到了京兆府,这丫头心中有着气呢。”
“还有红儿,你也多与大房走动走动,哄好了你大伯,你日后的亲事也能挑勋爵人家,日后有的是锦绣前程,听到了吗?”
梁红不懂他们刚刚说的什么人情,只是她向来听话,祖母这么说必定是有她的道理,乖巧的点头应下。
这边算盘珠子蹦的到处都是,大房那边,梁婉卿带着父亲来到自己还未完工的铺子参观,他不是不信自己能开铺子吗?那就眼见为实。
马车停好后,白芷下车摆好矮凳,掀开车帘,“老爷,小姐,咱们到了,请下车。”
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将军府的生活,事情做的井井有条,已经有了小管家的气质。
梁昊阳本不抱希望,但是踏进铺子,眼前的一切让他瞠目结舌,“星儿,这都是你一手操办的?”
“是啊,爹爹到现在还不信星儿吗?”
梁婉卿不满的撅起小嘴,“再过一些日子,就可以开张营业了,爹爹还觉得星儿在胡闹,哎……太伤心了。”
白芷笑着接过话茬,“老爷,这段时间,小姐每日午后都会来监工,这些家具图纸都是小姐亲自画的呢,工匠只是听吩咐办事。”
“您看这些布局,龛柜,奴婢都看花了眼。”
梁昊阳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周,脸色终于认真起来,“星儿,爹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这都是跟你外祖母学的吗?”
“是啊,星儿两岁识字后,外祖母就开始教星儿各种各样的技能,她常说的话就是谁说女子不如男。”
“外祖母夸我比母亲聪明,一学就会,嗯!天分太高,没办法。”
其实,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才不会这些,虽被老太太哄骗,与兄姐离心,但是做待嫁女娘的时候也是无忧无虑。
出嫁前为了陈楚风学的制香,出嫁后为了管家,学的铺子经营。
然后就是被关在偏院,拿着外祖母留下的医典,学习的医术。
她记忆力好,做不到一目十行,但是却过目不忘,可是却不及外祖母,不管什么书籍,扫一眼就能全部深深记在脑中。
但是,仅仅遗传了外祖母十分之一的聪慧,便已经受用终身。
梁婉卿接着带父亲参观了二楼,一边看,一边讲解铺子主要产品类别,听的梁昊阳云里雾里的。
虽然不懂,但是依旧忍不住惊叹,“从前的时候听你母亲时常提起你外祖母,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奇女子。”
“我只当是她崇拜母亲,但是看到你如今的才华,我相信,韵如说的还是谦虚了。”
梁婉卿明白父亲话的意思,外祖母那样的女子,若是生活在京城,那必定也是多姿多彩,说不定可以长命百岁。
但是她又与普通女子不同,追求的是星辰大海,所以,这也是她的宿命。
从前梁婉卿每每受委屈的时候都会想,若是外祖母在身边,是不是就会不一样,重活一世,她才真正明白,她口中的女子独立有多大的意义。
看完了铺子,梁婉卿拉着父亲的手,刚刚准备回去,上马车的一瞬间,余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午夜梦回都想撕碎的,十二岁的陈楚风。
随着一箱一箱的嫁妆往外运,梁世庭怕人多口杂,特意站在门口解释道,“大家也不用瞎猜了,将军府好的很。”
“梁家嫡女梁婉卿不忍看西边战乱百姓流离失所,于是决定将母亲嫁妆捐给朝廷,解西边燃眉之急。”
话音刚落,周围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我听说,当初梁夫人从襄樊城嫁过来,足足百里红妆,这得多少钱啊……”
“就是,当年老夫还亲眼见过了,将军府中门大开,足足往里抬了一天一夜,就连撒出来的喜钱,都是一枚枚银叶子……”
一说到这个事情,大家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有夸大其词的,有添油加醋的,总之场面之盛大,前所未见。
等到弄清楚今日的事情,纷纷夸赞梁小姐大义。
梁世庭满意的笑着,今日之后,星儿的义举,就会传遍全京城,乐善好施大仁大义的名声传了出去,祖母和二房也不敢随意欺负。
与外面一片喝彩声不同,里面老太太和二房死气沉沉的看着一箱一箱的宝贝被搬出去,就像是挖了她们的肉一般心疼。
约莫清算到一半的时候,沈氏终究是忍不住了,悄悄来到梁婉卿面前,“好星儿,二婶觉得,你这件事,做的的确有些任性了。“
“你以后不嫁人吗?没了嫁妆,如何能说到好的婆家?”
沈氏从来不称呼她乳名,但是看到到手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走,心里也慌了,那以后可都是红儿的嫁妆啊,无可奈何只能厚着脸皮套近乎。
她说她的,梁婉卿面无表情的听着。
“星儿,二婶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梁婉卿看她没了耐性,莞尔一笑,“听着呢,二婶,您多虑了,我是归元将军的嫡女,日后婚事自然不愁。”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急坏了沈氏。
趁着周围人都在忙活,她又凑近了一点,“你倒是聪明,知道你的身份高贵,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雪茹姐姐和世庭哥哥对你多好啊。”
“尤其是雪茹,明年就及笄了,该谈婚论嫁了,若是你母亲还在,作为嫡母,自当要为她背上一份嫁妆,好风光出嫁。”
“如今,你把钱全部都捐出去了,可有为她想过?”
沈氏是惯会拿捏惹人心的,说的字字句句皆有道理,可是梁婉卿已经早早的就有了规划,母亲的嫁妆,但是只要在还留在将军府一日,就会有变故。
自己还小,根本护不住,不如用嫁妆换一个好名声。
至于钱,对于她这个重生之人来说,挣钱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香料铺子开起来,不出一年,便可以为阿姐攒起十里红妆。
看梁婉卿沉思,沈氏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里嗤笑,一个六岁的孩子罢了,难不成还拿捏不了?
她继续说,“还有你哥哥,读书科考哪样不花钱,你爹虽然官居三品,但是俸禄有限,日后若是能高中,仕途上也少不了打点,这都是钱啊。”
看她说的眉飞色舞,梁婉卿懵懂的抬头,“可是,二婶,星儿已经答应了捐出九成嫁妆,只留下铺子,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那好办啊,你就直接去跟黄大人说,想留一半下来,剩下的就不搬了,留作以后当自己的嫁妆。”
“你只说捐献,并未说数额,想必黄大人看在跟你父亲同朝为官的份上,也不会跟你这个小女娘计较的。”
沈氏以为自己的劝说有了效果,脸色都神采了几分。
梁婉卿每日清晨去给老太太请安,回来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捣鼓着她的香料,自从拿出了成品,书姨娘和梁雪茹也帮着去采购花朵和药材。
因为只有开支还没有进项,所以采购所用的银钱都是自己的私库,不知不觉,一盒子满满当当的金珠子已经少了一大半了,但是与此同时,屋子里多了许多密封的瓷瓶。
眼看着父亲回府的日子越来越近,梁婉卿心中的期待也越来越深,上辈子自己跟父亲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全心全意的爱护,还是梁婉卿温暖了好久。
世上没有无条件对你好的人,但是父亲除外。
她每天数着日子等爹回来,屋子里瓶瓶罐罐已经越来越多了,就在她准备让阿姐帮她再去买一批药材的时候,满院子却都没见到她人。
梁婉卿一下子心急了,抓住一个小厮便询问,“我阿姐呢?”
那小厮是外院的人,今日正好搬东西送进来,听到小姐发问,便低着头回答,“回小姐的话,书姨娘私会外男,被二夫人抓到了,正准备发卖出去,庶公子和庶小姐正在求情。”
这话仿佛晴天霹雳。
梁婉卿知道书姨娘上辈子的确因为某些原因被卖到了青楼,最后被活活折磨死,没想到时间来的这么快。
她什么也顾不上,迈着小短腿往后院跑,真怕晚了一步,造成跟上辈子一样的后果。
可是她刚刚推开后门准备抄近道的时候,却被春桃一把拦住,“小姐,您跑这么急,是要去哪啊,小心别摔着。”
梁婉卿现在只有六岁,实在争不过春桃这个大人,挣扎着涨红了脸,“放肆,本小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还轮到你管?”
“小姐误会奴婢了,后院在处理家奴,你还小,别脏了你的眼睛,还是跟奴婢回去吧。”
梁婉卿气急,却也无可奈何,几番争执下,她小手忽然摸到镯子里面藏着的银针。
二话不说,抽了出来,对准春桃的腿部穴位刺了下去。
“啊……”
一阵惊呼,春桃吃痛跪倒在地,半身瘫软,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恢复,趁着她松手的间隙,梁婉卿飞快的跑了。
重生回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爹不在家,自己这一副小小的身子,实在是太过于弱小,正好手上的镯子是空心镂花的,便藏了几根银针,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梁婉卿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后院,老远便听到阿姐撕心裂肺的哭求。
“祖母,一定是误会,姨娘不会做这种事的,再说,姨娘是父亲房里的人,还请等父亲回来,再做打算……”
沈氏白眼一翻,“这有什么误会的,马夫房里搜出来你姨娘的肚兜,这难道不是证据?”
“刘二柱自己也承认了,的确与书姨娘有苟且,再说,府上下人也时常看见两人私下说话,还能有假?”
梁雪茹哭的撕心裂肺,拉扯着书姨娘的袖子,梁世庭则是气红了眼,被下人拿棍子架在地上。
见此情形,梁婉卿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一声,“住手!”
稚嫩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众人手上陡然停下。
老太太崔氏眯着眼睛轻轻开口,“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长辈处理家务,也是你能插手的!”
她这话,吓唬吓唬上辈子的梁婉卿还差不多,只是经历了那么多,她哪里还怕她这个老虔婆。
也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来到梁雪茹身边,将她扶起来,“阿姐不要怕,星儿来了,没有人能动的了姨娘。”
然后便是怒目瞪着沈氏,“二婶说姨娘偷人,除了肚兜,可还有别的证据?”
“毕竟,大房的院子,时常也会有不相干的人进进出出,难免是有人浑水摸鱼栽赃陷害,若是不调查清楚,就随意处置育有子女的妾室,将军府未免会被外人诟病!”
沈氏一时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明明才六岁,为何说的话,让人有种不可置喙的威严。
她愣住了,支支吾吾,“大房可就书姨娘一个女眷,还能有谁想陷害她?你才多大,竟敢顶撞长辈,我家红儿要是这样,可是要罚跪祠堂的!”
沈氏自觉理亏,便搬出长辈的架子。
梁婉卿冷笑一声,眼神四周打量了一番。
院子里除了老太太和沈氏身边伺候的下人,还有一个过来抓人的牙婆,后面跟着几个壮汉,她脑瓜子转的飞快,想着怎么让书姨娘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沈氏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对上她的目光,有些不自觉的躲开了,梁婉卿顿时起了疑心。
她往前走了几步。
沈氏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梁婉卿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肚兜呢?”
“我是大房嫡女,书姨娘就是我院子的人,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总要亲自过目证物,若是书姨娘真的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情,我也不会一笔带过。“
“但是如果是被冤枉的,还请祖母惩治背后做手脚的人。“
她语气清冷,却逻辑清晰,根本不像一个六岁孩子说出来的话,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你才六岁,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等你父亲回来,我会亲自跟他说明。“
“只是这个偷人的贱人,我们梁家绝不会容忍,发卖出去,是死是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可是梁婉卿依旧倔强的抬起头,“请祖母将马夫房里搜出来的肚兜给我看看!”
有外人在场,崔氏脸上挂不住,厌烦得别过脸,对着沈氏说,“拿给她看看,我看她能看出什么花来?”
很快,一个丫鬟便捧着一个紫色肚兜呈在她面前,她随手一抖,便看到边角绣着一个书字,针脚细密,的确是书姨娘亲手绣上去得。
是她的东西。
梁婉卿抬脸问送肚兜的丫鬟,“是你从马夫房里看到的吗?”
那丫鬟神色躲闪,瞥了一眼沈氏,期期艾艾的开口,“回小姐的话,今日二小姐要出门,奴婢去马房安排马车。”
“见刘二柱神色慌张,奴婢以为他偷了东西,便让人上前搜查,结果便查到了他床铺里面藏着书姨娘的,肚兜……”
梁婉卿微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崔氏不满的开口,“看也看过了,问也问过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等一下,祖母,我还有话要问。”
梁婉卿放下肚兜,径直走到沈氏身后那个眼神躲闪的丫鬟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回小姐的话,奴婢是二夫人房里伺候的丫头,叫落雨。”
“你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熏香?”
梁婉卿鼻子比旁人更加灵敏,刚刚凑近的时候就闻到后院一股月桂香丸的味道,但是扶书姨娘的时候,却发现,不是她身上的,恐怕因为是自己送的,一直没舍得用。
但是这个叫落雨的丫鬟身上,却有着淡淡的香味,这让人很难不怀疑。
沈氏往前一站,“婉卿,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是在处置书姨娘的事情,你别捣乱。”
“春桃人呢?怎么不把你家小姐带回去?一个小娃娃,也来学衙门审案子!”
她声音尖细,但是春桃恐怕还跪在侧门那边无法动弹,让她失望了。
寿安堂。
老夫人此时已经不再装病,端庄的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脸色和煦,看到她来了,连忙招招手。
“婉卿来了啊,快过来坐到祖母身边说说话。”
“这人年纪大了啊,对儿孙总是有孺慕之情,虽然你不如红儿听话,但是到底是我嫡亲的孙女,几日不见,还是想的慌。”
这一副谄媚的嘴脸,让梁婉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站在那里不愿上前。
“看你这孩子,前些日子为了救你姨娘,不是很能说嘛,这一会儿倒是不好意思了,快过来,祖母这里有南边送来得果脯,祖母记得你最爱吃甜的,过来尝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梁婉卿不上当,往前走了几步,行了个礼,“多谢祖母厚爱,可是自从上次堂姐将我推去水中,醒来后,便不爱吃甜食了,恐怕要辜负祖母的一片好心了。”
“哎呀,你这孩子,上次不是弄清楚了吗,姐妹之间的玩闹罢了,你二婶也说过红儿了,以后不会了,玩耍也要注意分寸,是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氏。
“对对对,红儿比你年长,但也才七岁,玩闹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我已经狠狠罚过了。”
梁婉卿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微微眯起眼睛,考量着这两个千年狐狸的目的。
就在这时,老太太又说到,“都是自家姐妹,婉卿日后大了还是要互相扶持的,这点小事,婉卿不会在意的。”
随后画风一转,“婉卿,听你爹说,你要铺子做生意,要做什么?”
终于说到正题了,梁婉卿从小口袋里面掏出刚刚准备的药渣丸子,呈到崔氏眼前,“祖母,孙女跟外祖母学过制香,所以想开一个香料铺子,祖母觉得怎么样?”
崔氏看着眼前黑乎乎的球,一脸嫌弃,但是很快收敛了表情。
上前拉着梁婉卿的手,“祖母觉得,婉卿是女娘,又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经商这种末流之事,还是不要做了。”
“跟你堂姐学学琴棋书画,日后寻得如意郎君,才是头等大事,你说祖母说的对不对?”
图穷匕见,梁婉卿心中冷笑。
恐怕是父亲找她讨要母亲的嫁妆势在必得,所以这个老太太想从她这边入手,想着一个黄毛丫头,哄两句也就罢了。
刚刚回府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哄着梁婉卿,把自己的好东西拱手相让给梁红。
若是上一辈子,她这个方法还真可能奏效,不过梁婉卿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看透了太多,所以对这些话直接充耳不闻。
不仅不听,还反问,“可是,祖母既然看不起商贾,为何将我娘陪家铺子的租金,全部放入了自己的私库?”
这小声的一句话,似乎是触碰到崔氏的逆鳞,脸色明显不好看了,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细心解释道,“婉卿,将军府一大家子总要开支,下人月钱,人情往来,哪里不用花钱,你还小,不懂。”
“那祖母更应该支持孙女开铺子,挣了钱不好吗?”
梁婉卿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忽然神色明朗,“其实外祖母并不是嫌弃商人,只是嫌弃挣不到钱的商人对不对?”
“二叔经营着我母亲的铺子,每个月都亏空,所以,祖母是讨厌二叔的,对不对?”
崔氏终于是忍不住了,道理讲了一大堆,可是这孩子油盐不进,索性直接将她往后一推,“果然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孩子,无礼,傲慢,目无尊长!”
“梁婉卿,你娘死得早,外祖母也死了,为了将军府的名声,从今往后,我亲自教导,别出去了,丢了梁家的脸面!”
她身形小,崔氏又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直接被推倒在地,摔了个屁股蹲。
还没等她装模作样的哭两声,崔氏发话,“大小姐顽劣,唐婆婆将她带去偏房禁闭,晚饭也不用送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唐婆婆心中有些担忧,“将军回来,该怎么交代?”
崔氏一脸不屑,“我一个做娘的,要跟儿子交代什么,大房无人教导,我亲自管教还有错了不成,他要是问,你就这么回。”
关禁闭。
忽然间,梁婉卿上辈子的思绪汹涌袭来,陈楚风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时常也是关禁闭,这个行为,对她来说是无异是诅咒。
梁婉卿不愿意,正准备掏出发钗里面的小刀防备,忽然想到,自己如今只是六岁的孩童,若是真伤人了,今后自己的名声可算是完了。
虽然她不是很在意,但是若是自己要经营香料铺,少不得面对流言蜚语。
于是,默默的把手收回,在被抱出寿安堂的时候,还假模假样的嚎了两嗓子,“祖母,孙女不知何错之有,为何要关我……”
很快,她便被带到了一处荒废的屋子,梁婉卿不能用刀,但是不代表不能反抗,手脚并用,差点把唐婆婆脸给抓花了,气的她直接将人塞进了一个木箱。
上面还用重物压着。
“没教养的小丫头,疼死我了……”
一片黑暗中,梁婉卿听到她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也就自己把自己当嫡小姐,等将军出征,还不是要在老夫人手底下讨生活,如此跋扈,难怪老夫人不喜欢你。”
说完,便推门出去。
梁婉卿听到钥匙落锁的声音,心里想着,这次玩大了。
一片黑暗中,她一时间陷入深深的恐惧,还好这个木箱年岁久了,拼接处的板子有些松动,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
六岁的梁婉卿没有力气破箱而出,好在有空气,不至于闷死。
等适应了黑暗,她便在心里开始谋划,怎样让自己受得罪,利益最大化。
现在距离父亲下朝,大约还有一个时辰,他回来见不到自己肯定会着急,加上寻找的时间,最快也要一个半时辰。
自己要自谋生路了,好在随身带着一把小刀,说不定还有机会。
她拿着小刀,摸黑在箱子里面拼命划,这个箱子很旧了,想必划开也不用太多时间,小小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浑身的力气也慢慢的没了。
眼看着最大的一块木板已经快要松动了,她拿起小刀准备一下劈开,可是有些力不从心,一不小心滑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顿时,一阵刺痛让她额头冒冷汗。
她熟读外祖母留下的书,对于人体结构十分了解,她这一刀虽然是无意的,但是却伤到了血管,血会慢慢流,只要及时出去,就不会致死。
糟糕,玩大了。
她不怕疼,因为相对于上辈子活生生切腿之痛,比不上分毫,但是怕死,害怕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又要没了。
感觉到血染湿了襦裙,她便用手按住伤口,等着父亲来救他。
这一点,她有足够的信心。
而且,刚刚,阿姐也知道,自己是被老太太带走的,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父亲。
等待得时间格外漫长,梁婉卿靠在箱子里,心中默默祈祷,“爹爹啊,你可快点来找我啊,要不然你的星儿就危险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外有人砸门的声音,崔氏在一旁怒气冲冲,“当了将军了不起了是不是,你的女儿不服管教,我关上半天又怎么了,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梁昊阳怒火升天,“星儿才六岁,这么小的人,您怎么忍心关她?若是星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崔氏还在那喋喋不休,“不过是磨磨她的性子,能出什么事……”
此时,一旁的唐婆婆已经汗流浃背,她不敢想,要是将军看见自己把她关到了箱子里,会不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但是钥匙丢在了寿安堂,老太太又不让拿出来,左右为难的她像热锅上的蚂蚁,走也不是,留也不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没读过多少书,但是这句话还是懂的。
“李大人,黄大人,慢走不送……”
……
热闹过后的寂静最是萧条,原本满满当当的库房,一日之间全部变空,沈氏已经被下人扶回去了。
梁光耀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不是去寿安堂负荆请罪去了。
“爹爹,今天星儿累坏了,快抱抱。”
撒娇的小团子最是可爱,梁昊阳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哎呦,我的星儿今天累着了,那今晚爹爹陪你一起用饭好不好?”
晚上,书姨娘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看得出来她今日心里十分高兴,笑容都挂在脸上下不来。
梁婉卿知道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今日去寿安堂把老太太拿走的东西要回来,肯定十分痛快。
大房这边一家子其乐融融,正吃着饭,梁婉卿忽然抬起头对梁昊阳说,“爹爹,星儿想去买两个人回来。”
听到这话,梁昊阳也是若有所思。
他记得星儿刚刚回府的时候,老太太那边送来了一个叫春桃的,可是后来因为偷盗被发卖出去了。
星儿越来越大,身边没人伺候也不行,于是欣然点了点头,“嗯,去挑吧,爹爹有钱,若是看到好的,也给你雪茹姐姐选两人,都是我的女儿,总不能一直让她照顾你吧。”
这个爹爹,怎么忽然开窍了。
京城中稍微有些家底的人家,不论庶女还是嫡女,身边都是有丫鬟伺候着的,就连二房的梁红,身边也有两个丫鬟,一个婆子。
唯独自己这个长房嫡女,回府一年,只有一个春桃在身边,更别说这个春桃偷奸耍滑还是老太太那边的人。
姐姐今年明年就要及笄,按照爹爹在朝廷的品级,日后京城中的各式各样的宴会诗会,总是有机会参加的。
身边没个人伺候着,倒是会让人看笑话。
得到允许后,梁婉卿亲昵的搂着梁昊阳的脖子,“多谢爹爹,不过,星儿自己有钱,回府的时候,外祖母怕我没母亲护着,给了一些贴身钱。”
“今日,刚刚捐出去母亲的嫁妆,事情有点多,星儿怕您自顾不暇。”
听到这话,梁昊阳愧疚的抬不起头,自己何尝不想给一家人好的生活,但是官员俸禄仅此而已,自己草根出身,没什么家底,所以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手头宽裕。
韵如嫁过来后,倒是缓解了不少压力。
谁曾想,韵如的大方,竟然滋养了家人的贪心,竟然会将那么多的嫁妆试图据为己有,要不是星儿提出,恐怕再过几年,库房都被搬空了。
越想越难过,最后认真的看着女儿的脸,“爹爹日后会努力挣军功,快快升官,给星儿更好的生活。”
梁婉卿想到上辈子父亲的惨状,心疼的安慰,“爹爹,星儿只要你平安就好,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了,星儿不是要开香料铺子吗?肯定会赚多多的钱,到时候孝敬爹爹。”
童言童语,说的梁昊阳心中暖暖的,一时高兴,晚上多喝了几杯酒。
寿安堂和二房昨夜出奇的安静,没有人过来闹腾。
崔氏也不知是装病还是真病了,一连两天都窝在房里没有出门,也没有叫大夫过来开药,可能是在等梁昊阳主动过去说话,自己到时候再说些软和的话,重新修复母子关系。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自从她去京兆府状告儿子忤逆的那一刻,梁昊阳便对这个母亲失去了最后一丝温情,剩下来的只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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