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准又狠地刺进心窝,疼得我猛地一抽搐,“涂承安告诉你,是我做的?你信了?”
“他从来都不会骗我!”
她义正言辞,“公司的事,你去帮我处理一下吧。他现在这样,身边离不开人,我得照顾他。”
我喝了口温水,“我胃疼,去不了。”
梁书禾知道我这几年身体落下的毛病。
只要在家,都会盯着我吃一日三餐,按时喝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连家都不回了。
“蒋西洲,”
她有些不耐烦,似忍无可忍道:“你胃疼已经是老毛病了,不能忍一忍吗?我已经和你说了,如果不是承安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她说完这句,就准备挂电话。
我叫住她,“你今晚回来吗?”
“蒋西洲,你非要在承安最需要我的时候,不讲道理吗?”
我微愣。
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了。
可听见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扎在肺上。
连带着呼吸都有点疼。
“今天是你生日,也是六周年纪念日。”
我淡声提醒,“梁书禾,是你说过,每个纪念日都要一起过的。”
分手。
还是要当面说。
不然显得过去相处的那些瞬间,分文不值。
“我……”
梁书禾迟疑了一下,有些愧疚,“我差点忙忘了。”
“西洲,我马上就回来,顺路给你带我们以前最喜欢的那家章鱼小丸子。”
她说完,我刚要应下,电话那头响起涂承安惊呼的声音。
梁书禾急得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关切道:“承安,你干什么!要喝水你叫我就好了,逞什么能!”
似在骂他。
实际上是关心则乱。
我挂断电话,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家,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