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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爱你如初后续

傅淮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抓住重点,“你们大学聚会是什么时候?”“就这个月月初吧,好像是6号。”“……”爷爷提出让我和瞿家联姻。是8号。这时间一前一后的,太巧了。见我出神,梁书禾晃了晃我的胳膊,“怎么了?想什么去了?”“书禾,你的意思是……”我不敢置信,“瞿司行很早就喜欢我了,才和你打听我的消息?”“不然呢?他疯了?”“……”一整天,我一颗心都在砰砰跳个不停。回想起前几天在车上,瞿司行坦然承认的,他有喜欢的人。心底情绪愈发翻腾着。意外、惊讶、茫然、不确定、又有那么一丝的……庆幸。庆幸,我未来的丈夫,那么那么的喜欢我。一直到凌晨,我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突然弹进消息。瞿司行:睡不着?我豁然翻身坐起来,噼里啪啦地飞快打字,你怎么知道?大半夜的,你微信运动隔几...

主角:许幼宁傅淮南   更新:2024-11-21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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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幼宁傅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总有人爱你如初后续》,由网络作家“傅淮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抓住重点,“你们大学聚会是什么时候?”“就这个月月初吧,好像是6号。”“……”爷爷提出让我和瞿家联姻。是8号。这时间一前一后的,太巧了。见我出神,梁书禾晃了晃我的胳膊,“怎么了?想什么去了?”“书禾,你的意思是……”我不敢置信,“瞿司行很早就喜欢我了,才和你打听我的消息?”“不然呢?他疯了?”“……”一整天,我一颗心都在砰砰跳个不停。回想起前几天在车上,瞿司行坦然承认的,他有喜欢的人。心底情绪愈发翻腾着。意外、惊讶、茫然、不确定、又有那么一丝的……庆幸。庆幸,我未来的丈夫,那么那么的喜欢我。一直到凌晨,我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突然弹进消息。瞿司行:睡不着?我豁然翻身坐起来,噼里啪啦地飞快打字,你怎么知道?大半夜的,你微信运动隔几...

《总有人爱你如初后续》精彩片段

我抓住重点,“你们大学聚会是什么时候?”
“就这个月月初吧,好像是6号。”
“……”
爷爷提出让我和瞿家联姻。
是8号。
这时间一前一后的,太巧了。
见我出神,梁书禾晃了晃我的胳膊,“怎么了?想什么去了?”
“书禾,你的意思是……”
我不敢置信,“瞿司行很早就喜欢我了,才和你打听我的消息?”
“不然呢?他疯了?”
“……”
一整天,我一颗心都在砰砰跳个不停。
回想起前几天在车上,瞿司行坦然承认的,他有喜欢的人。
心底情绪愈发翻腾着。
意外、惊讶、茫然、不确定、又有那么一丝的……庆幸。
庆幸,我未来的丈夫,那么那么的喜欢我。
一直到凌晨,我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手机突然弹进消息。
瞿司行:睡不着?
我豁然翻身坐起来,噼里啪啦地飞快打字,你怎么知道?
大半夜的,你微信运动隔几分钟就多两步,只能是还在玩手机。
……瞿司行。
我怕是自己和梁书禾弄错了,委婉地问: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瞿姜两家,虽然是世交。
但我这两天问过我妈,我们两家人,是曾爷爷辈时,交情很深。
后来淡了不少。
逢年过节,也就是双方派个代表,送个节礼而已。
我和瞿司行,应该没有见过面。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却迟迟没有新的消息弹进来。
过了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也消失了,只剩“瞿司行”这三个字。
睡着了?
我刚要放下手机,他的语音通话突然弹了过来。
我心尖微颤,接通,还未作声,他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姜知意,你先别说话。”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时间久到,如果不是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我都又要怀疑他睡着了。
大抵是和他打着电话,我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终于有了些睡意。
刚放平枕头,就听他低声道:“初二上学期,学校门口,你给过我一根冰糖葫芦。”
我睡意散了一些,回想着初中时期的一些记忆碎片。
印象确实不深。
“那次,我和我爷爷发生了争执,他老人家把我丢在了学校门口。”
他似轻笑了一声,“你经过,以为我很难过,依依不舍的把你手里的冰糖葫芦给我了,想起来了吗?”
“!!!”
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
当时的场景闯入脑海,我哭笑不得,“谁依依不舍了,就一根糖葫芦,说得我有多小气一样。”
“是,你不小气,你最大方了。”他低哄。
暧昧横生。
我的心脏恨不得要跳出嗓子眼,他依旧进退有度,“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姜知意,明天,等我来接你。”
“好,明天见。”
我握着电话,见他在等我先挂,不由笑了起来。
瞿司行无奈,“还不想睡?”
“睡,现在就睡。”
我重新躺下,裹好被子,酝酿了好半天,才认认真真道:“瞿司行,听说你喜欢我。”
“谢谢你,喜欢我这么多年。”
若是旁人,可能会不断地诋毁姜知意。
但许幼宁不会。
她太了解傅淮南了。
她就是要反复的提醒傅淮南,反复的把“姜知意”这根刺扎得更深。
让傅淮南一辈子都活在悔恨里。
只有这样,傅淮南才能……
没有心思换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姜知意婚礼的前两天,陈琳请了事假,直飞京市。
傅淮南批的假条。
他看着陈琳的请假事由,呆愣了很久很久。
——去外地参加好友婚礼。
本来……
陈琳这张假条,该用在他和知意的婚礼上的。
可是如今。
和他朝夕相处了六年的女人,明天将要站在另一个人的身旁。
傅淮南撑着桌子起身,一步一步往设计部走去。
设计部来了新总监。
但姜知意的办公室,一直空着。
她清空了家里,但办公室,还有少许她的痕迹。
她喜欢在办公室用扩香石。
一直到现在,还有淡淡的味道。
是她身上常有的味道。
“傅总……”
市场部总监敲门进来,有些迟疑地开口:“之前,您让我弄的睿达投资负责人的婚礼请柬,我……弄到了。”
“婚礼在这周日,您……”
全公司都知道他和姜知意的感情。
谁也没想过他们会分开。
以这种并不体面的方式分开。
傅淮南抹了把脸,掩下情绪,“放桌上吧。”
“好。”
市场部总监放下请柬,连忙开溜。
生怕触了霉头。
傅淮南待门重新合上,才慢吞吞地拿起请柬,打开。
——姜知意、瞿司行。
简简单单对称排列着的六个字,似最尖锐的利器,刺进他身体最深处。
让他连呼吸都艰难。
昨晚许幼宁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心里盘旋。
他无法否认。
是他傅淮南,配不上姜知意。
配不上那个曾经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的人。
他终究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辜负了她。
可是,谁也别想得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既然他是个烂人。
他就烂到底好了。
……
婚礼前一天,姜家老宅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佣人进进出出,布置着宅院和大厅。
任谁来了,都能看出,我们家有大喜事儿。
我的房间,就更加热闹了。
大学室友和陈琳都在昨晚落地京市,在家里安排的酒店住下了。
今天一大早,司机就去接他们来吃早餐。
大家吃了早餐,就开始忙着布置婚房。
气氛热闹得不行。
陈琳一边帮忙打着气球,一边看向我,欣慰道:“看见你这么开心,我就放心了。”
“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笑了下。
瞿司行是很好的人。
和他一起生活,应该会不错。
瞿阿姨瞿叔叔也待我很好。
不会有难搞的婆媳关系。
可以预见,婚后我会过得挺舒心。
只是……
可能需要慢慢培养感情。
但这个,一时也急不来。
我和陈琳正说这话,我妈领着我一个高中同学进来了。
我很是惊喜,“书禾!我还以为你要等明天才来……”
“怎么,不欢迎我啊?”
梁书禾笑吟吟地走过来,“我当然要在今天来了,再看看你没出嫁前的样子,拍个照,留作纪念。”
我和她高中时,是最好的朋友。
饶是我去了景城这么多年,和她也经常有联系。
我有些感叹,“看到你来,我才真的觉得,自己年龄不小了。”
距离高中,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
梁书禾笑,“年龄大也有年龄大的好,要是才十几岁,你能说结婚就结婚了?”
“……诡辩。”
我嗔了她一眼。
她在我身旁坐下,悠悠道:“不过,我是一点没想到,瞿司行真能和你修成正果。”
闻言,我下意识问:“什么意思?”
“瞿司行都喜欢你多少年了,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
我一脸茫然。
如果不是这次联姻,我印象中,几乎没有瞿司行这个人的存在。
梁书禾惊讶,“你不会真不知道吧?这瞿司行……还挺能憋的。”
我追问。
她反应过来我不知情,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卖瞿司行。
最后没撑住。
还是一五一十地和我说了起来。
“我和瞿司行,是大学同学,他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和你是高中同学。”
“就会时不时会和我打听你的消息。”
“但知道你有男朋友后,他就安静了下来。”
“还是前段时间大学聚会,他问了我一句你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快结婚了……”
“我,我……”
我心脏怦怦跳着,追问:“你说什么了?”
“哎呀……”
梁书禾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我当时喝了两杯酒,把你有次电话里和我吐槽傅淮南和他那个小青梅的事,和他说漏了嘴。”
“我、我说,够呛能结婚,知意瞎了眼找了个渣男。”
“随你。”
我挂断电话,就见瞿司行突然递过来一串冰糖葫芦。
这是我初中时的最爱。
每天放学都要买一串,美滋滋地吃着回家。
这些年,非常努力的做一个大人,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不会再去买了。
也没有人给我买过。
我道谢后,还没来得及啃上去,就听瞿司行叮嘱:“山楂酸,你胃不好,少吃几口尝个味儿,消消食就好了。”
我微愣,“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连我妈都是昨天才知道的。
瞿司行淡声,“你喝的药膳,全是养胃的药材。”
“……”
我有些诧异。
晚上在饭桌上,他似乎只在吃饭。
没曾想,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我咬了一口糖葫芦,“还挺细心的。”
“还行。”
瞿司行不谦虚地点点头。
我怕他问我刚才那通电话,好在,一直到晚上送我回到家,他都没有提起。
倒也不是怕。
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说。
我和他都还不熟,这个时候提前男友,不管怎么说,都像是在给以后的婚姻生活埋雷。
次日,我回家后头一次没能如愿睡到自然醒。
我妈直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乖,先不睡了,你今天必须得去试妆了,不能再拖了。”
“妈,我好困……”
回家后,精神太过放松,又是秋天。
每天都睡不醒。
我妈使出杀手锏,“你难道不想婚礼上漂漂亮亮的?这个化妆师,可是你瞿阿姨想方设法才约上的,人家本来都没档期。”
“想,那还是想的……”
我清醒了一些,爬起来去洗漱。
试妆远比我想象中复杂。
婚礼当天,加上婚纱,我妈和瞿阿姨一起给我选了六套礼服。
也就是说,妆造也要改六次。
难怪我妈说什么也要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不然一天根本试不完。
我妈中途被瞿阿姨一通电话叫走。
好像是伴手礼出了点岔子,需要我妈一起去重新敲定一下。
我试完妆出来时,已经暮色四合。
我拢了拢大衣,正要上车,左后方突然传来声音,“知意。”
太过熟悉。
但我心里竟然毫无波澜。
如果非要说有,那只有抵触。
我转身看向他,明明才十天不到,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恍惚感,“傅淮南,你这样挺没意思的。”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总不能因为对他有过感情,就理所应当围着他转。
他不想搭理我的时候,对我嗤之以鼻,光明正大的陪着旁人。
而我决定离开了,他朝我招招手,我又屁颠屁颠的回去。
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反正,我做不到。
傅淮南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好像生怕一眨眼,我又会不见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旁边有家咖啡厅,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好。”
我只想速战速决。
点完咖啡后,他看着我,似乎完全不相信,“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是。”
我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要结婚了,所以,傅淮南,我们之间是有误会也好,你和许幼宁到底什么关系也好,都无所谓了。”
他错愕地看着我,眼睛慢慢红了。
“你就是为了结婚吗?我也可以和你结婚,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好不好?”
我无动于衷。
他更急了,“而且,你怎么能无所谓?知意,我们在一起六年,整整六年!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闻言,我忽然笑了。
这个问题,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反反复复在我脑子里浮现。
每一次我都想问问他。
傅淮南,整整六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这么不当一回事?
可现在,我问出口的欲望都没有。
更不在乎他的回答。
傅淮南懵了一下,“你笑什么?”
“我笑你虚伪。”
服务员上了咖啡,我端起来抿了一口,才淡声开口:“傅淮南,都是成年人了,不管你和许幼宁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至少是精神出轨了。”
“是你先在这段感情里游离的,是你先不尊重过去的六年了。”
“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我?”
我看了眼落地窗外的行人,又重新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傅淮南,“而且,你没忘记当初是为什么追我吧?”
“傅淮南,连我以为的,你的深情,不过都是因为我像另一个人。”
在我说出这句话时,傅淮南脸上划过数不清的惊慌。
他忽而伸手过来,像落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知意,我没有!我……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后来和你在一起后就没有了!知意,是谁告诉你的,我他妈去打死这个王八羔子!”
我躲开他的动作,迫切地想要彻底斩断这段关系,出口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傅淮南,我给你看个东西吧。”
说着,我短暂地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把许幼宁那天晚上发给我的聊天截图,尽数发给了他。
傅淮南收到消息时,刚哄睡他的小青梅。
天方已经露出鱼肚白。
他听见手机提示音的第一反应,是皱眉,生怕会吵醒许幼宁。
不过,他看见备注,还是轻手轻脚地拿起手机。
傅淮南,我们分手吧。
傅淮南的眉心皱得更深了,抬手想要捏捏鼻梁,却被许幼宁握得很紧。
许幼宁睡梦中依旧在呢喃,“淮南……”
“……”
傅淮南脸上的不耐烦,被纵容替代。
他耐着性子,拍了拍许幼宁的手背,低声道:“乖,我去客厅回个工作电话,你安心睡。”
见许幼宁又安心睡去,他才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他走到阳台,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出去。
却连铃声都没有响起。
手机屏幕上简单明了地弹出提示:对方没有加你为朋友,不能语音通话
他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一种类似于心慌的情绪在心底,疯狂蔓延。
他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东西了。
他来不及深想,急切,又近乎于慌乱地拔腿就跑。
“淮南!”
他刚冲到玄关,被许幼宁虚弱的声音叫住。
回头,就见她苍白着脸看着自己,“你要去哪里,连你也不管我吗?”
他和许幼宁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
从小住对门。
小学就是手牵手一起去的。
但许幼宁的生父,很早就走了。
她的继父,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是个烂透了的男人。
中学那会儿,许幼宁差点被他猥亵了。
还是傅淮南住得近,听见了许幼宁几乎绝望的叫声,踹门进去救了她。
自那以后,许幼宁无比依赖他。
与此时此刻,几乎一模一样。
傅淮南心软下来,刚才的那种情绪渐渐消散,没那么迫切了。
他笑了下,“怎么可能?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你不在,我睡的不踏实。”
许幼宁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知意姐因为你照顾我,心里不舒服了?”
“没有的事。”
“我昨晚听见你和她打电话吵起来了,淮南,别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
许幼宁垂眸,“要不,你还是走吧,我自己能行。等过两天,我好一些了就去公司办理辞职。”
她从小就是这样。
细心、懂事。
傅淮南没由来的升起一阵烦躁,对姜知意的。
可能娇生惯养长大的女人,就是喜欢吃醋,不懂体贴。
他揉了揉许幼宁的脑袋,柔声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她闹她的,不用你管,而且,她虽然脾气大点,但也没什么坏心,我去哄哄就好了。”
“淮南……”
许幼宁掀眸看向他,欲言又止的,“知意姐,经常这样和你闹脾气吗?”
“这个倒不会。”
傅淮南说的是实话,“这次闹分手,估计也是我这段时间没能照顾好她的情绪。”
许幼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句不该我说的话,你不该这样惯着她。”
“两个人在一起,是相互体谅的。”
“你工作已经这么忙了,她就算不能给你助力,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添乱。”
“早知道……”
许幼宁两颊染着绯红,“当年你和我表白,我就该答应你的。你如果是我男朋友,我肯定会是全天下最乖最体贴的女朋友!”
闻言,傅淮南有些出神。
许幼宁来到景城的这两个多月,他也这么想过,游离过。
可他知道。
这都只能是他见不得光的小心思。
他可以在感情里开小差。
但他的女朋友也好,妻子也好,都只能是姜知意。
姜知意离不开他。
而他……也离不开姜知意。
无论是于私,还是于公。
公司现在长期稳定的合作方,都是姜知意创业时期豁出身体,在酒桌上喝下来的。
对方只认她这个人。
就算她离职了,但只要她还是老板娘,合作关系就能维持住。
许幼宁见他没反应,暗自咬牙,轻声道:“淮南?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傅淮南猛然收回思绪,“只是在想等等怎么哄知意。”
许幼宁把手心都快掐烂了!
面上,却是乖巧温顺的模样,“这个要看你了,我看网上说,感情也是靠博弈的。”
“你如果想以后事事都被她压一头,处处被她管着,那你就回去伏低做小。”
“要是希望,家里以后什么都是你说了算,这次不如晾晾她。”
“说到底,你眼看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了,传出去是个妻管严,别人肯定会笑话你的。”
“知意姐要是连这点面子都不能给你,那……”
她有些发怯地止住了声音。
傅淮南蹙眉,“那什么?”
似鼓足了勇气给他鸣不平,许幼宁哼声道:“那她也配不上你的爱了!”
她又小声嘀咕,“阿姨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在别人面前这么受气。”
傅淮南听着,也觉得有道理。
但想着姜知意的脾性,有些顾虑,“知意和我在一起,图的就是我对她好,我这么晾着她,她会不会真的和我分手?”
“不可能的。”
许幼宁斩钉截铁,“你觉得她爱你吗,爱的话,就不会舍得和你分手。”
那自然是爱的。
傅淮南想到这个,安下心来。
先晾晾看。
如果不行,再哄也不迟。
反正姜知意一向好哄。
傅淮南拿着手机进来质问。
我看了一眼,确实是我发布的那条。
价格标的很低,挂上去当天就出手了。
我笑了下,随口胡诌,“不是我的那只,陈琳不是也和她老公买了一对吗?现在她想换新的了,让我帮忙出一下二手。”
“是吗……”
他半信半疑,眸光中浮现柔情,“知意,最近我太忙了,可能没太顾上你的情绪,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我垂眸,“好。”
“我妈去年病重走了后,我只剩下你了。”
傅淮南如对待珍宝般将我抱住,语气似承诺,又夹杂着内疚,“你相信我,不论遇到任何事,只有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
我信啊。
傅淮南。
曾经的我,一直深信不疑。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玫瑰味,“时间不早了,早点洗澡休息吧……”
“再抱一会儿。”
他不肯松手,下巴蹭着我的头顶,“知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好好谈谈。”
我笑了下。
忙着给许幼宁排队买蛋糕,还是准备一车玫瑰当惊喜。
又要不被我发现,又要哄好许幼宁,是挺忙的。
他垂眸看着我,轻声道:“怎么眼睛红红的,刚哭过?”
“我……”
我正欲回答时,他的手机陡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松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接通。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脸色突变。
深秋寒风料峭,他却连外套都顾不上拿,穿着单薄的衬衣就往外跑。
多年的惯性,让我下意识想提醒,“傅淮南!”
他恍若未闻。
上一次见他慌张成这样,还是医院给他母亲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
我走到窗户边,看着黑色保时捷冲进夜色。
耳畔还仿佛,响起他刚才那句,“知意,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过,不重要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很忙。
要离开了,该见的朋友,都要去见一见。
这晚,我拿起记号笔,愣了一会儿,终究在日历上又划下一笔。
明天,是傅淮南的生日。
也是我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
给傅淮南定了个生日蛋糕后,我把墙上挂着的合照,都剪碎了丢进垃圾桶。
这个家,和我有关的东西,彻底清空了。
大抵是这几天没能按时喝药,次日一早,我是被胃疼疼醒的。
刚创业那会儿,整个公司就只有我和傅淮南。
忙起来,吃住都在公司。
为了在我爸面前,替傅淮南争一口气,毕业后我没再拿过家里一分钱。
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时候,为了省钱,一包泡面两个人吃也是常有的事。
晚上,还要去酒局应酬。
他酒量差,大多数的酒都进了我的胃。
有次我喝的胃穿孔了,医生把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他守在病床旁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眼睛红得不像话。
他说,跟着他,让我受委屈了。
他说,他傅淮南,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姜知意。
我终于明白。
承诺这种东西,就连说出口的那一瞬,都未必保真。
我揉着胃起床,吃了块吐司后,掰了粒胃药咽下。
结果药效来的并不快,疼的还更凶了,我蜷在沙发上,冷汗不停往外冒。
掏出手机给傅淮南打电话。
无人接听。
看来,傅淮南也挺忙的。
连接女朋友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是在陈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忙了几天了。
忙的公司都没去。
一堆文件,进行到一半的项目,等着他签字。
陈琳都急眼了,“知意,他恋爱脑上头,你也恋爱脑吗?你们不能因为忙着办婚礼,就不管公司了啊!你快劝劝他,让他赶紧回公司!”
“还有,我打听到睿达投资的瞿总下周办婚礼,傅淮南最好想办法弄张请柬,去京市混个脸熟刷刷好感,只要瞿司行点个头,我们上市就绝对板上钉钉了。”
“等等。”
我原本被胃疼折磨的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后半句时,一个激灵,“你说睿达投资的人叫什么?”
“瞿司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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