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郎尘铉阿莹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镜花月郎尘铉阿莹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郎尘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嫁给郎尘铉,我变卖了家里的产业,一路进京。见到他的时候,他却避我如蛇蝎。表妹倚在他怀里冲我挑衅:铉哥哥爱体面,你不过是他玩过的破鞋,如何配他?后来我终于心死,却意外发现郎尘铉瞒了两辈子爱意。阿莹,以我之躯,护吾爱之灵,无悔。……院子里经过一夜风雨,落了满地的落叶。小厮正拿着笨重的扫帚清理,见我经过,故意往我身上扬。没看见正在扫地么?怎么走路的!我在这府上半点地位都没有,任何人都能对我大呼小叫,我早已司空见惯。二猴,你干啥呢!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家。有个高个儿的婢女过来,拦下了他接下来的动作。那谁,你过来。她声音轻柔,大户人家的丫鬟气质也与众不同。她笑得婉约,嘴里却不留情面,我的耳环不小心点进池子里了,能麻烦你下去帮我捞么?京城的秋天...
《小说镜花月郎尘铉阿莹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为了嫁给郎尘铉,我变卖了家里的产业,一路进京。
见到他的时候,他却避我如蛇蝎。
表妹倚在他怀里冲我挑衅:铉哥哥爱体面,你不过是他玩过的破鞋,如何配他?
后来我终于心死,却意外发现郎尘铉瞒了两辈子爱意。
阿莹,以我之躯,护吾爱之灵,无悔。
……院子里经过一夜风雨,落了满地的落叶。
小厮正拿着笨重的扫帚清理,见我经过,故意往我身上扬。
没看见正在扫地么?
怎么走路的!
我在这府上半点地位都没有,任何人都能对我大呼小叫,我早已司空见惯。
二猴,你干啥呢!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家。
有个高个儿的婢女过来,拦下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那谁,你过来。
她声音轻柔,大户人家的丫鬟气质也与众不同。
她笑得婉约,嘴里却不留情面,我的耳环不小心点进池子里了,能麻烦你下去帮我捞么?
京城的秋天来得快,池水冰冷入骨。
我抬眼看见她耳垂上主子刚赏的一对珍珠耳环,便知道她是故意的。
哪有什么好心人,不过是变着法子看我笑话罢了。
怎么了?
需要我帮你下去吗?
她一副天真的模样催促,作势就要把我按进水中。
我吓得惊呼,可她手劲出奇大,我挣不开。
下一秒,窒息的感觉袭来,脚下一滑,我整个人摔进池子中。
无双,你在做什么?
我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狼狈得很,抬头就看到着府上真正的主子。
她一声令下,所有人瞬间像受惊的兔子般,大气都不敢出。
而我仍站在池子里,任由冷风拂过。
原来,郎尘铉身边是她啊…我拼命要到的位置,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我费劲千辛万苦,一路进京,带带盘缠全被骗走,挨饿受冻九死一生,不过是为了见郎尘铉一面。
可当我来到郎府,却得知郎尘铉附上如今的女主人是郎尘铉舅舅家的表妹。
要不是看你可怜,我可不招你做工,这细胳膊细腿的…把我带进府的老嬷嬷没过多久就告老还乡,而我被丢在后院,无人撑腰。
三个月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除下人以外的人,府里的主子。
可惜,不是郎尘铉。
小姐,我只是,看阿莹她…她不老实,想给她一点教训…不老实?
什么叫不老实?
不过是嫉妒我长得好看罢了。
天冷了,你这么任性,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阿莹是吧?
上来吧,跟我去换件衣服。
我愣了愣,主子不愧是主子,脸侮辱人的手段看起来都是善意。
跪了一地的婢女小厮,我穿着湿透的衣裙上岸,还要随她去换衣服,岂非同游街无异?
我若不动,便是不识抬举,可我若是动了,便要认下这份屈辱,事后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无数双眼神盯着我,逼着我做出选择。
我余光瞥见池塘旁边还有刚修剪下来的大片的芭蕉叶,福至心灵。
谢表小姐,不知可否将这些叶子一并赏我?
秋慧瑟缩地站在一旁,没有回话。
我察觉到不对劲,一抬头,发现杜恒霖也在旁边。
你醒了?
他眼神没落在我身上,手上把玩着一个一个小罐子,你好久没和这些虫子打招呼了吧?
怕是早就不记得它们了。
你要做什么…我发觉身体在本能地抗拒他,声音都有些发抖。
阿莹,郎尘铉这么对你,你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
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你怎么就不信呢?
阿莹,你为何如今做梦都要叫他的名字?
我很不喜欢。
有时候真想将你的心剜开,把有他的那部分割掉,会很痛吧,但是没办法,我嫌脏啊…阿莹,你会理解我的吧?
他伪装成谦谦君子,实际却早已疯魔。
将我禁锢在他身边,哪也去不了。
他兀自伤感了一会儿,突然怒起大叫,你跑不掉的!
这一次我一定会说服母亲,把你娶进门,到死,你也只能是杜家妇!
杜恒霖离开后,秋慧替我传了早膳。
因为心神不宁,我没有多少胃口。
只喝了半碗莲子羹。
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上。
而杜恒霖正把我抱在怀里,手指轻柔的抚摸我的脸,眼神似在看一件心仪的藏品。
我知道此时此刻,只有顺着他我才能少受些苦,于是做出虚弱状继续假寐。
马车缓缓停下,门帘一开,我便闻到似有若无的檀香。
不知怎地,脑海中瞬间浮现了熟悉的感觉。
我悠悠转醒,起身下车,接待的是寺庙里的住持。
来往的香客需男女分开住在两个院子,我也因此得到喘息的机会。
施主,好久不见了。
他朝我双手合十,想来是我失忆前的旧人,我也回了礼。
寺庙很大,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方至女客院落。
我自踏进这个地方,心里总有些不安。
在跨进院落的那一刻,左手佩戴着的六福红绳毫无预兆地断了。
也是在这一刻,我的不安达到顶峰。
阿弥陀佛,因果续,此谓道也。
住持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何我手中的平安绳断了,您却说因果续?
住持平静地忘了我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施主方才说,此红绳是何用处?
我自小时候同母亲去盂兰盆节,路上偶遇了一位高人,说是贴身佩戴可保平安。
莫非这红绳有什么问题么?
他顿了顿,手指转动着佛珠默数着,没问题。
施主若是与这红绳缘分未尽时,它确是在保平安。
万物皆有因,万物皆有果,施主,是时候了。
一番话把我说得一头雾水,住持便转身离去。
不过很快,我便知道了我身上的因与果。
原来一切皆有所起。
记忆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
我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我故意遗忘的,哪些又是被迫放下的…有些是这辈子的,有些是上辈子的…交织在一起,光怪陆离。
一时是郎尘铉的甜言蜜语,一时又是他的目眦欲裂,后来又变成了他惊恐的眼神,和倒在血泊里的我自己。
原来,那些被我忘掉的,又使我记起。
我和郎尘铉,从来不止这一世的情谊。
上辈子,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从学堂到科考,我们一路扶持。
本以为他高中,我们终于熬出头。
他选在上元节向我求亲,我兴奋地答应。
可变故很快发生,家乡宗族里传来消息,他父亲突发恶疾去世,留下的产业尽数被族里的长辈控制。
等我们从京城赶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座冰冷的墓碑。
自那时起,我才发现,原来郎尘铉赶考之路有多艰辛。
除了挑灯夜读,还要时刻提防这虎视眈眈的族亲。
父亲去世后,因为要守孝,我们悄悄私定终身。
阿莹,以后我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外头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的熏香升起腾腾烟雾,渐渐幻化成过往的画面。
我看到我们在红烛面前拜堂,在祠堂和族人唇枪舌战,最终保住了家业。
本以为我们就这样相守一生。
婚后一年,他生辰那日,我诊出喜脉。
本想给他个惊喜,当天晚上他却情绪低落,同我说要休妻。
阿莹,你也知道,如今官位不高,若是我能和首辅结亲,定是前途光明。
我不信,阿铉,你若是趋炎附势之人,当初怎么会同我在一起?
是不是族里的人又找你了?
没有,不是,我只是不爱你了。
我歇斯底里和他吵了一架,我半分不信他的理由,他却执意要把我送走。
我不会离开的,除非我死。
后来的画面有些凌乱,只看到我后来身怀六甲,倒在血泊中悄无声息的身体,以及郎尘铉猩红的眼眸。
还有那清风朗月的少年郎,哭喊哀求的身影。
好像他也来过这座寺庙,哀求着住持什么。
他救了我,给了我一命,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便是要我离开他身边。
他始终觉得,自己会连累我。
若不是因为他,我不会一尸两命。
真傻啊。
夫妻本为一体,何谈连累呢?
他和神明交易,要我活着,代价便是我们从此不能相守么?
我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什么的代价,要这一世的我和他分开,甚至不惜违心地恶语相向。
当他独自面对那群自私又狠毒的郎氏族人,可曾有一瞬害怕?
画面从寺庙中离开,再后来,我的身体好像分开了。
或许是执念太深,当年我横死之后,灵魂似乎没有归处。
变成了一只孤魂,漂泊四处,最后藏在了碧罗河底。
上一次我从杜恒霖身边逃出去,却意外落水。
也是因此,我失去了这一段的记忆,只记得要到郎尘铉身边去。
可为什么呢?
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秋慧,今日是初几?
秋慧见我馒头冷汗,急忙帮我擦拭。
小姐可是想起什么了?
今日都八月十四了。
是了!
八月十四,是郎尘铉父亲的忌日。
他定会返乡祭奠,而上一世,就是在祭拜当日,他们布下杀局,为了取他性命。
秋慧,刚刚的马车停在何处你知道吗?
还来得及,若是老天都能让我在此时此刻记起,或许我还能救下他的性命。
宜阳不大,我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往郎家的祠堂策马奔去。
因为记忆模糊,我迷路了好几次。
时小姐,府外停了辆马车,说是来接人的,对方自称是杜府的人。
姓杜?
我开始搜罗我的记忆中,只有一个姓杜的人。
那便是我和郎尘铉的同窗,杜恒霖。
然而不知道为何,我对这个名字,却有种莫名的排斥。
好像丢失的那一段记忆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印象中,我与杜恒霖并不熟,在学堂的时候,我和郎尘铉同进同出,无暇顾及旁人。
因为思绪混乱,我迟迟未去接见,只听下人回话,说郎尘铉回来了。
我七绕八绕,刚踏进前厅,就听到郎尘铉的声音,恒霖,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劳郎兄记挂,一切安好,就是阿莹,时常同我闹别扭,这一次还跑到京城,这次还麻烦你传信告知。
两人的对话听起来,好像我和杜恒霖更为熟稔,而我在这里的行踪,是郎尘铉告诉他的。
我隐约记得,我好想是跑出来的,而且不愿意回去。
本以为是家里没有亲人,毫无牵挂,可若是我早就和杜恒霖在一处,又为何会逃跑呢?
出神间,撞到了屏风,弄出的动静引得两个人注意。
我终于看到了那张脸,眉眼过于温柔,和这颀长的身形有些不搭。
杜恒霖见我出现,也没有惊讶,只是温柔坚定地看着我,阿莹,我来接你回家。
自那日你走丢之后,我一直在寻你,终于找到你了。
他顿了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再偷偷跑出去了,我会担心。
偷偷跑出去?
我丢失的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为何要偷偷逃跑,而且,仿佛不是第一次了。
我努力的回想,当初收到郎尘铉一纸断绝关系的信件之后,伤心欲绝。
而正巧那个时候,杜恒霖找上了我。
他照顾我,对我好,起初我以为是同窗情谊。
可是后来他却说,他爱慕我许久。
他诉说着对我的情谊,央求我给他一个机会。
后来,我最终心软答应和他在一起,可是再后来呢?
那我又为何会要逃离呢?
我想不起来和他有关的记忆,甚至有些排斥。
见我犹豫,杜恒霖靠过来,阿莹,你不同我回去吗?
秋慧还在家里等你。
他口中的秋慧,是我在宜阳的婢女。
说是婢女,其实更像是姐妹。
此话一出,我便知道他明面上是劝说,实际是威胁。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得不跟他走。
我求助似地看向郎尘铉,后者面无表情。
是了,本来就是他要将我送走的。
原来什么筹备婚事,可怜收留都是借口。
他大概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先稳住我,然后再叫杜恒霖来把我接走。
那么这段时日,他应当是委屈的吧。
委屈自己,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
我心如死灰,只能认命。
这里留不住,我已经别无选择。
更何况,秋慧还在杜恒霖手上。
出了府门,才发现杜恒霖一行人十余人,马车停在门口,气势十足。
想来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接走。
上马车的时候,他回身接了我一下,握着我手指微微用力,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
只是可惜,我忘了一些事,并不能很快领悟。
我乘着马车,从一座府邸到另一座府邸。
外头是萧瑟寂寥,却敌不过我的心境苍凉。
随便。
我扯过两片叶子,将自己裹起来,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绕过好几道门,才到了主子们住的院子。
她将我带到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让我乖乖地等着。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仍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突然房门被打开,我见来人是个男人,顿时警惕,你是谁?
表小姐让我来给你送衣服。
那人一进门,顺手就把房门关上,一时间屋子里只余放大的喘息声。
为何送衣服,却要叫个男人来?!
我当下没意识到是连环计,等我想清楚时,我已经被来人压在身下。
我奋力挣脱,尖叫声却仿佛令他更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绝望之际,房门再次被打开。
低沉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一切,你们在干什么?!
是郎尘铉。
许多时日不见,郎尘铉似乎变得更清俊了。
他不怒自威,眼神落在我身上像刀子一般。
我扯过破布衣衫,勉强蔽体,脑海里想了无数个借口解释,却只听他冷冷下令。
管事呢?
都是怎么管下人的?
如此不知检点的也招进府里。
表小姐姗姗来迟,见状发出惊呼,阿莹?!
怎么会这样?
我看她可怜才同意留下,如今却仗着有几分姿色秽乱府宅,这丫头怕是留不得了…我……刚想开口,被冲进来的几个老妇反剪双手,狼狈地押着。
郎…没说出口的名字,被一只袜子塞进口中。
在我希冀的目光中,郎尘铉并没有认出我,以后这种人别放到前院来,脏了我的地。
我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却一直粘在他身上,但他只是干净利落地离开,甚至只丢下嫌弃的眼神。
如同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郎尘铉,他没有认出我。
我苦等他无数日夜,却收到他的千辛万苦从老家赶到京城,一路上挨饿受冻,甚至刚刚那池寒冷的水都不能将我冰封。
可他一个眼神,便将我冻住。
我不甘心,我不屈服。
于是我挣扎着起身,不知何处来的蛮力,挣脱了三个人,冲出去抱住了郎尘铉的腿。
我将脖子上的长命锁翻出来,哑着嗓子问:阿铉,你不认识我了吗?
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一直贴身珍藏,可它却好像再没有用处了…他似乎在仔细辨认,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犹豫着问,时莹?
我笑了,他还记得我!
你已经沦落到和这种人苟合了?
笑容瞬间凝固,心口像是被挖了一块,什么意思?
你不是早就和杜恒霖不清不楚了么?
怎么,他满足不了你,如今也这般不挑?
啪地一声,我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击打而发麻,郎尘铉脸上渐红的掌印,昭示着我的怒气。
任何人都可以说我,唯独他郎尘铉不行!
明明我们两个之中,先变心的是他。
要不是你不明不白地和我断绝关系,我何至于此?
我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嗓音,质问他,我在宜阳等你不归,三年光景只等来一张放妻书,如此也就罢了,你还四处败坏我的名声,我跟杜恒霖走也是被逼的!
原以为底下会是万丈深渊,实际不过是恶臭的泥泞和令人恶心的蛆虫。
和恶毒肮脏的人心相比,或许这些可见的污糟更显干净。
那天晚上,我天下来之后,那群人边没有再追上来,但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折返,于是只好在乱葬岗里伪装成尸体。
下雨之后将周围的土堆冲刷开来,有的露出森森白骨,但好在,带走了些许异味。
原本我最是怕黑,可奇怪的是,我在那里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不知到过了多久,我实在是饿的不行,才终于离开了那片地方,外出觅食。
晨起时包子摊到香味,我一身狼狈,靠近了自然会被人赶走。
极度到饥饿使我放下尊严,直到最后一次,被人推倒在地,有踹了几脚,一抬头,眼前是一双黑靴。
时莹,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是郎尘铉!
我抬头望着他,他整个人被罩在光里,美好的有些不真切。
原来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他周围。
阿铉,你下朝了?
他没有回话,倒是身边的人先开腔,郎大人,这位也是慕名而来的追求者?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毫不掩饰的嫌弃。
都说郎大人一表人才,芝兰玉树,如今没想到,连乞丐都心生爱慕?!
哎,应该是郎大人心善又重情义,这些人才肆无忌惮的。
不是说老家有位女子总缠着郎大人,脸都不要了,人好心好意劝她另嫁,她却偏不,还常常寻死觅活的威胁,仗着与郎大人有私交便肆无忌惮,可有此事?
对对对!
要我说,还是那女子太不要脸了!
这些话落在耳里轻飘飘,对我来说却如千斤重。
阿铉,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那女子在你心中,也是这么的下作、不要脸?
他抿着嘴,没有回答,为何不回去。
因为你在这。
我们早就两清了。
可我偏要和你藕断丝连。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他同行之人见氛围不佳,作鸟兽散。
既然不不愿回去,那就留下来吧,正好替我筹备和依依的婚事。
依依是表妹的闺名,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亲昵和温柔。
他料定我不会答应,想以此劝退我。
可他不知道,比起外面的那些折磨,留在他身边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本就是无家可归,父母早亡,只剩一间老宅,有片瓦遮顶。
好,我答应你。
时莹,这又是你新的手段吗?
对我没用的。
我努力平复心情,阿铉,我只是想要留在你身边,不拘什么身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别赶我走好吗?
最终他还是心软了。
他们说的对,郎尘铉就是面冷心热,不然我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有大把手段可以让我在京城消失。
其实我想问问他,他的好好表妹雇凶要杀我,他知不知情。
犹豫再三,还是没问出口。
因为我害怕他说知道,也害怕他说不知道……
终于在天色将暗之前,找到了郎尘铉。
偌大的祠堂里,只有他一个人。
忌日是大事,族亲没有前来,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见我出现,他脸上没有讶异,眉眼间罩着浓浓的悲伤。
阿铉。
他肩膀微动,却没有转过身。
我都知道了,阿铉。
你为何还在这里,今日你不该在这里的。
他僵硬地回头,张了张嘴,最后却变成痛哭。
阿铉,你救了我,是吗?
他看着我,左眼忽然流下一滴眼泪,阿莹,你也不该来的。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我愣住了,谁死了?
静悄悄的祠堂,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轰隆一声,雷声劈下,里头走出来两个年轻人,手上沾了不少血迹。
我冲进去才发现,里头躺了数十具尸体,我认出来了,是郎家那个狠厉的族长。
这是怎么回事?
郎尘铉跪坐在地上,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们咎由自取,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害死的是自己。
我心下明了,应是郎尘铉布局反击,最终导致他们狗咬狗。
所以,你成功了。
那两个少年人手脚麻利,打扫着地上的血迹。
我扶着郎尘铉起来,他却用力挣开我的手,你回去吧。
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我有些猝不及防,我想起来了,你是故意要赶我走的是不是?
我不会走的!
时莹,我们不能在一起。
他冷峻的表情,更显陌生。
外头倾盆大雨,像是呀洗刷掉一切印记。
为什么!
凭什么!
你因为怕连累我,所以就狠心抛下我,甚至把我推给杜恒霖,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不会的,他心悦你,我知道。
我气笑了,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他把我关在地窖十天半个月,你知道他对我用蛊用药,害我终身不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去京城找你,都是为了逃离他。
可是你,亲手把我又送回了那个疯子身边,郎尘铉,你还觉得,这是为我好吗?
他有些无措,想解释却无从说起,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鼻尖发酸,不争气地哭了,所以阿铉,你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你看,坏人都死了,我们不会再又阻碍了……他轻抚着我的脸,擦过双颊上的泪痕,点点头,好。
我们紧紧相拥,雷声再次落下,将昏暗的祠堂照的很亮。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郎尘铉的身体发出一声闷哼,温热的东西溅到我脸上,又一瞬间变冷。
其中一位少年瞪大着眼,满脸都是死亡的肃然,交易既成,不死不灭。
郎尘铉沉重的身体终是倒下,喘着粗气,像是力竭的嘶吼。
对不起阿莹,你能活着我很开心,忘了我。
杜恒霖此人,是我识人不清,从今往后,郎府就是你的。
我舍不得的,我割舍不下,可我必须救你,所以我和他做了交易,代价便是我们两人生生世世不能相守…我也,不得善终…若是再来一次,我亦是同样的选择,只要你能平安…我倒在他眼前的画面,是他此生不愿再回想起来的痛,于是他愿意舍弃一切,护我安稳。
包括他的性命。
阿莹,以我之躯,护你之灵,无悔。
假若我没有想起来,没有踏进那座寺庙,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可没有如果,往后余生,只留我一人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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