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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无回音沈宁远谢舒禾完结版小说

长岁有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们都在往前走沈宁远喜出望外地看着我。此后好几天,他都早出晚归,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看着他眼下挂着的青紫,还是担心地问了两句。他就笑,清朗的声音像初春的泉水哗啦啦流过的声音。到了生日那里,我提前预约了一家老店。是那三年我们最爱吃的。沈宁远去厨房央求老板,亲手为我做了一碗长寿面。葱花点缀,几片剪过的培根,还卧了一个荷包蛋。我把面吃完,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沈宁远拿出了一个木盒子,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材,但表面打磨得很平整,上面还雕了很多玫瑰花。我打开,是一个东陵玉镯子。碧绿的质地,里面掺了微微的金砂,做工不算细致。“这是我学了几个月,做出来的最好的成品。”“思思,你愿意戴上他吗?”我愿意吗?这些天我一直在拷问我的内心。如果是一年前,我会...

主角:沈宁远谢舒禾   更新:2024-11-19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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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远谢舒禾的女频言情小说《京港无回音沈宁远谢舒禾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长岁有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都在往前走沈宁远喜出望外地看着我。此后好几天,他都早出晚归,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看着他眼下挂着的青紫,还是担心地问了两句。他就笑,清朗的声音像初春的泉水哗啦啦流过的声音。到了生日那里,我提前预约了一家老店。是那三年我们最爱吃的。沈宁远去厨房央求老板,亲手为我做了一碗长寿面。葱花点缀,几片剪过的培根,还卧了一个荷包蛋。我把面吃完,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沈宁远拿出了一个木盒子,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材,但表面打磨得很平整,上面还雕了很多玫瑰花。我打开,是一个东陵玉镯子。碧绿的质地,里面掺了微微的金砂,做工不算细致。“这是我学了几个月,做出来的最好的成品。”“思思,你愿意戴上他吗?”我愿意吗?这些天我一直在拷问我的内心。如果是一年前,我会...

《京港无回音沈宁远谢舒禾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我们都在往前走
沈宁远喜出望外地看着我。
此后好几天,他都早出晚归,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看着他眼下挂着的青紫,还是担心地问了两句。
他就笑,清朗的声音像初春的泉水哗啦啦流过的声音。
到了生日那里,我提前预约了一家老店。
是那三年我们最爱吃的。
沈宁远去厨房央求老板,亲手为我做了一碗长寿面。
葱花点缀,几片剪过的培根,还卧了一个荷包蛋。
我把面吃完,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沈宁远拿出了一个木盒子,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材,但表面打磨得很平整,上面还雕了很多玫瑰花。
我打开,是一个东陵玉镯子。
碧绿的质地,里面掺了微微的金砂,做工不算细致。
“这是我学了几个月,做出来的最好的成品。”
“思思,你愿意戴上他吗?”
我愿意吗?
这些天我一直在拷问我的内心。
如果是一年前,我会欣喜若狂地同意。
可现在呢?
我沉默了很久,将盒子盖住,推给了他。
沈宁远看着我,明明已经有了预感,眼里却还是残存着希望。
我摇了摇头:“沈宁远,阿远是你,可你不是阿远。”
阿远只是他人生的一个切片。
那三年真的就像一场幻梦。
但梦再美好,我们终会醒来的。
同样,思思也是我人生里的一个切片。
经历了那么多,我回不到那么纯粹爱着他的模样了。
“我可以抛下一切,我不当沈宁远,当你的阿远,”沈宁远央求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就当我是请来的劳工,你让我陪着你,仅仅是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我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们都在往前走,人生是不能刻舟求剑的。”
这时候,店里的广播突然响起来了。
“这是来自四年前留名为思思的一则留言。”
我愣了愣。
“阿远,这是你陪我度过的第三个生日,我求了老板好久,他才同意让我录下了这段音频。我们听到的时候,大概已经四年以后了。”
“那时,我们应该快三十了吧。我们应该开了花店,你也不用迎着风浪去出海了。你不知道,每次你晚上不回来,我都好担心好担心你。”
“我偷偷找了个算命的,他说我们命中注定有一段姻缘,不知道那时我们结婚多久了,你会不会恢复记忆,可没关系的,你已经给了我勇气,我愿意为了和你在一起去面对一切阻力。”
“阿远,我很爱你,所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
那时,我很爱他。
纯粹坚定地爱着他。
沈宁远身子慢慢地滑下凳子。
他跪在了地上。
头抵着那个他费力制作了很久很久的生日礼物。
在四年前的我那一声又一声“永远”中嘶声哭了出来。
那天以后,沈宁远再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
可我知道,他还在这个滨海小镇,关注着我。
他总会死心的。
我夜里失眠的频率越来越高,从鼻子,口里,耳朵里,经常毫无征兆地流血,而且止不住。
我也许快死了。
可我面对死亡,还是会有惧怕。
我每天都要待在花店很久很久,被鲜花簇拥着,好像我也能感到些许的生机似的。
那天,我也照例待在很久,
回家路过一个小巷子,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求救声,就像幼猫一样。
我皱眉,扫视了一圈,拿了一根木棍。
又打电话报了警。
才轻手轻脚地靠近。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冷白的月光铺地。
混混模样的人压在一个女孩的身上。
女孩满头满脸的血。
我拎着木棍,冲着混混的后脑勺当头一棒。
混混僵住,他回头看我,摸了一把头上的血。
“我认得你,那个风骚的花店老板娘,我正想对你下手,想不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混混站起身。
狞笑着向我靠近。
我攥紧了手里的棍子,一时间,他也不敢靠近。
突然,身体内部传来了刺痛,我差点拿不稳棍子。

你爱我吗
沈宁远有些暴躁地下车:“你听不见我按喇叭吗?”
余光扫过我怀里的玫瑰,不屑地冷嗤:“这么寒酸的东西可别丢我的人,扔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沈宁远耙了耙头发,心烦地踹了一脚车,他深深呼吸,放缓了语气:“你乐意留着就留着吧,和我上车。”
他不由分说将我推上车,帮我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这次开车稳了很多。
到了目的地。
是一家餐厅。
全场被清空,只有簇拥着的玫瑰花海,正中摆着一架钢琴。
侍者将我引至一旁,随即端上来一个很精巧的蛋糕。
沈宁远坐在钢琴旁,琴声流水般从他的指尖溢出。
水晶灯流离的光倾泻而下,晕染在发丝上,他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f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
19岁的肖邦写给初恋的曲子。
热烈而甜蜜,动人而华丽。
相比之下,我怀里的玫瑰花更显得残破枯蔫。
一曲奏完,沈宁远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拿过侍者递来的檀木礼盒。
打开,推至我眼前。
是一条翡翠项链。
吊坠雕刻成盛开的昙花。
我记得,这是沈宁远上个月去港城的春拍珠宝专场花了五百万为谢舒禾拍下的。
就算我不想打听,也有很多人想方设法地让我知道。
我不配。
他肯送我,无非是因为谢舒禾拒绝收下。
“送你的生日礼物,别闹脾气了。”
哪怕是求和,沈宁远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我下意识抚上手腕那个包金的东陵玉镯子。
这是阿远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那时,他仿佛预知到了什么,眼里含着淡淡的水光,一遍又一遍和我说:“如果那个讨厌的沈宁远打败了这个只有三年记忆的我,思思,你能别放弃我吗?”
“我爱你,很爱你。”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求你别不要我。”
后来,在沈宁远恢复记忆的第一天,那个手镯就被他从我的手腕上捋下来,摔成了几截。
我是廉价的东陵玉,谢舒禾是名贵的翡翠。
可我就是喜欢东陵玉。
我将玉镯一节一节地捡起来,找了很多修复师傅,将它修好。
那是阿远留给我的礼物。
唯一可以被修复的礼物。
沈宁远抬着下巴,低垂着眼眸,等着我感激涕零地收下那条价值百万的项链。
那条谢舒禾不要的项链。
他的电话响了。
是谢舒禾。
她的失声好了。
在电话里磕磕绊绊地叫沈宁远阿远。
我不意外。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谢舒禾没有失声。
十五岁那年所谓的我推谢舒禾下水,也是她自导自演。
但没有人在乎真相。
除了我。
沈宁远眉眼舒展,唇角上扬,那张从来都冷淡的脸霎时间变得生动。
他也语气温柔地唤:“阿舒。”
他挂了电话,竟然难得问我,要不要去看谢舒禾。
我不说话,一直看着他。
看得他皱起了眉,正要开口质问。
我截住了他的话头:“你爱我吗?”

我是京圈万人嫌
我是京圈万人嫌。
我的丈夫沈宁远也说过,看见我这个小三的种就恶心得想吐。
因为我趁他失忆,将他拐到海边小镇三年,夜夜荒唐缠绵,害他错过了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甚至还恬不知耻,借孕上位,强迫他和我结了婚。
我追着他问,真的永远都不会想起那三年的记忆吗?
沈宁远冷笑:“你死了,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后来,我真的快死了,决心和他离婚。
他却跪在了我的病床前,声音颤抖:“我后悔了,谢静思。”
可没用了,沈宁远。
......
婚后第三个生日这天,我终于决定和沈宁远离婚。
我打车去了望舒山庄。
一路上司机师傅频频回头,眼神里藏不住的讶异。
我知道他在惊讶什么。
望舒山庄在B城门槛极高,能进的人非富即贵。
而我的一身行头,地摊一百块就足够打发了。
可他不知道,这个山庄是我的丈夫送给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十八岁那年的礼物。
之一。
谢舒禾,望舒。
他对她,从来都情深似海。
正像今天,谢舒禾从法国进修回国,她的画拿下了世界级奖项,沈宁远组局为她洗尘庆祝,从全国各地收揽来各类品种的昙花。
现在是初春,被强行催熟的昙花又娇嫩,光是运送,就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可谢舒禾喜欢,他便不顾一切。
还没有到山庄,就能嗅到那股馥郁的芳香。
下车前,司机师傅忍不住叫住我,劝我别走邪路。
我愣了愣,他把我当成了想要攀龙附凤的贫苦女孩。
“师傅,我叫谢静思。”
他一定知道我。
全城媒体都骂过我。
攀龙附凤是谢静思最轻的罪。
明明是个小三孩子,却上门要正室养。
不知感恩,把亲姐姐推下游戏池,害她失声。
还抢走了准姐夫,借子上位。
最终啊,这个无恶不作的谢静思遭了报应。
她确诊了绝症,无药可救。
可我没有等到司机师傅厌恶轻蔑的眼神。
他苦口婆心地说:“你听叔一句劝,就算你是个网红,也别掺和上流人的圈子,他们心都脏。”
我微怔,弯了弯嘴角:“谢谢你。”
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割席。
宴会上,大朵大朵的昙花争相绽放,酒席如水,衣香鬓影。
我一眼就看到了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的那两个人。
沈宁远,还有谢舒禾。
他们很般配。
十八岁那年是,二十八岁这年亦是。
我还没有走过去,就被谢舒禾的好友拦住。
她把手臂横在我身前,满脸嘲讽:“吆,三姐,专门挑了今天来卖惨?有些贱人专爱巴着舒禾吸血,这一次又想要什么?”
“你不会忘了,那年的游泳池了吧?”
握紧了手里的离婚协议。
我冷冷地看她:“彼此彼此,怎么?巴着谢舒禾,沈宁远帮你解决你家资金链断裂的问题了?”
“你!”
被戳中痛点,她恼羞成怒,随手拿起一杯香槟泼了我一脸。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液,拎起一瓶酒,猛地摇晃了几下,撬开瓶口,直接喷了她一身。
她气得双眸瞪圆。
我挑衅地抬眼看她。
眼看场面要失控,谢舒禾赶来制止。

对不起
杨容卿当年上位的手段不光彩,只要找到了她违法的证据,不愁把她送不进牢里。
可我等了三天。
只等来了杨容卿。
她的身上携带着淡淡的檀香,我知道,她一直有拜佛的习惯。
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她害怕吗?
杨容卿一言不发,坐在了我病床前,她撩起眼皮看我,眼里有淡淡的红血丝。
她美得像刺破夜穹的一缕朝阳。
“你想报复我,直接来和我说,”她抿着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U盘,“我所有见不得人的资料都在里面。”
“如果我注定会栽在一个人的手里,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她第一次向我露出了脆弱的一面,眼中浮动着微微的水色,但她没有掩饰,而是直直看着我,任凭眼泪滚落下来。
“我对不起你,但也爱你,也许我现在所剩不多的情感都给你了。”
杨容卿像一个等待着行刑的死刑犯,她的眼里竟然有忐忑,不安。
我看着她,突然发觉她的头发也掺了几根白丝,眼角也多了细细的皱纹。
是啊。
我记忆中美艳狠毒的杨容卿也会老。
我不喜欢哭。
从前我很爱哭,后来发现哭也没用,只会招来更多的不幸。
可泪水充盈眼眶,我的眼泪止不住。
“那个女人她对我不好,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谢舒禾吗?你那么爱她。”
“十三岁那年,我看见你从旋转扶梯上下慢慢地走下来,你那么好看,你知道我有多想让你冲我笑一笑吗?”
杨容卿抱住我,手按在我的后脑上:“对不起。”
我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妈妈,你当年肯定很难过吧。”
杨容卿看着我,帮我把发丝别到耳后,她有些恍惚:“那时,我以为你死了,你爸把谢舒禾带了回来,让我把她当成你,我做不到。”
“但我孤立无援,因为我没有话语权,我委屈愤恨,却无可奈何,只能忍耐着,中途经历了一些事,最终还是我赢了。”
“那时我针对你,有很多原因,但你本身是最无辜的。”
“静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坚定:“妈妈,我想和你一样去掌握话语权。”
杨容卿答应了我。
她临走前,差点忘记拿那个U盘,我提醒了她。
杨容卿冲我笑了笑,将U盘收进了口袋里。
我也笑了笑。
我知道,那个U盘是空的。
“所以,你知道谢舒禾是来故意诈你,目的是想让杨容卿认清你的目的?”
我低头喝完了徐袅给我熬的汤,才开口。
“对呀,她毕竟被杨容卿养了二十八年,就算石头,也有了温度,杨容卿对她有感情的,但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杨容卿对我有芥蒂,正常人不会那么容易接纳一个伤害的人,哪怕是妈妈也一样。”
“但比起我,她更接受不了谢舒禾,因为她接受不了被一个她瞧不上的人居然耍了二十八年。”
那一天,我被杨容卿彻底摧毁了。
可在废墟里重生的谢静思终于明白了。
过去那个对人抱有期待的我到底是有多么愚蠢。
“那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我放下了碗,笑了笑:“等鱼儿上钩。”
病情恢复得不错,我能出院了。
我出院当天,杨容卿为我办了一场宴会。
地点是曾经的望舒山庄。
哦不,现在应该叫静思山庄了。
山庄里触目所及是一片玫瑰花海。
我被簇拥在人群中央,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曾经对我嗤之以鼻的少爷小姐都是一副热情的模样,就好像我们过去关系很好似的,曾经的龃龉不过是一场梦。
谢舒禾曾经最好的朋友讨好地向我笑,递来一杯香槟酒:“静思,我们过去是有一些误会,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
我看了看我,将那杯香槟酒接过,她眼眸亮了亮,脸上浮现的笑意还未扩大,就僵住了——
因为我将那杯香槟酒倒在了她头上。

不要针对她
沈宁远擎住我挣扎的手腕,逼到我眼前:“当初这段婚姻是你求来的,我说结束才能结束,听懂了吗?”
被这双形状优美的凤眸看着,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动。
我真是贱到让人发指。
沈宁远,不是阿远。
三年的时光还不够让我认清这个事实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宁远看见我红透的耳根,心情却好了许多。
他放开了我的手,拇指轻轻揉捻着我下巴被他掐出来的淤青。
“听话,好吗?”
看似询问,实则通知的语气。
我定定地看着他:“你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他怔了怔。
所有人都不记得。
只有阿远才会记得。
我摇头笑了:“别为了一时意气,就忘了自己最爱的人是谁。”
“我也没那么贱,我不爱你,沈宁远。”
沈宁远勃然大怒,把我赶下了车。
疼痛又一次袭来。
我眼前发黑,发着抖将止痛片吞进嘴里,生生嚼碎。
很苦,胃里直泛酸水。
我蹲在路边,等药效发作。
有个卖花的小姑娘却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眼睛亮亮的,她求我买一朵。
曾经我妈还活着的时候,我也卖过玫瑰花。
也是一大束。
每一枝都除刺,包好,满城跑着卖。
即便这样,晚上回去的时候,也还剩着很多。
我妈就会拿着鸡毛掸子打我。
可后来,我终于也学会了嘴甜,看人眼色的时候,我妈却死了。
我将玫瑰花都买了下来。
小姑娘高兴地朝我鞠躬,她祝我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我搂紧了怀里有些蔫巴的白玫瑰,轻声对自己说:
“谢静思,祝你生日快乐。”
恍惚间。
耳边也同时响起了记忆中阿远温柔清朗的声音。
“思思,祝你生日快乐,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阿远会叫我思思。
我曾经收到过天底下最好看的玫瑰。
是阿远手叠的。
彼时,我们到小镇不过半年,阿远和我都没有身份信息,只能通过打零工来勉强度日。
我生日那天,阿远给我做了长寿面,还有一大束纸折的玫瑰花。
边沿被涂成了红色。
很漂亮。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
我哭得鼻涕眼泪淌了一脸。
他好笑地看着我,拿尾指勾了勾我的鼻子:“你喜欢花,我努力挣钱给你开花店,好不好?”
我忘记了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
可清楚地记得,那纸折的玫瑰很香,很香。
可惜,那花后来又被沈宁远撕成了碎片。
温热的血液从鼻腔间流出来。
滴在了白玫瑰上。
仿佛流不尽。
我拿着手绢按在鼻子上,这时,有电话响起来了。
手忙脚乱间,玫瑰花重重地摔在地上。
花瓣零落一地。
我将玫瑰花捡起来,接起了电话,是谢舒禾的妈妈。
京圈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杨容卿。
是我最深的梦魇。
“考虑得怎么样?你好朋友的公司可等不及了。”
我攥紧拳头。
“我已经提出离婚了,请你遵守诺言,不要针对她。”
杨容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一辆黑色的车横过身前,车窗下移,露出了那张眉眼冷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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