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对王府的一些制度规章也了解大概，眼前哥哥身上穿的便是府中护卫特有的衣服。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与你细说，倒是说说你，你怎么当上了挑粪男孩？”
武松只当是哥哥受到了王府某个大人物的青睐，虽然哥哥在世俗的眼中这样那样的不堪。
但是他自小被哥哥养大，在他心目中哥哥一直光正伟岸，有千丈高的磅礴身躯。
所以，哥哥有多么大的机缘，他都不感觉奇怪。
他能听懂哥哥话里的意思，“汝阳王府叫我做奴仆还债，便将最苦最累的活计安排给了我。”
武松垂目看了一眼脚下。
王涧这才注意，被宽大旧袍遮掩的双腿之间，有一条手腕粗细的铁链，锁在两脚脚踝之上。
武松心情颓靡，又快速被团圆之喜冲淡，“这些都不算什么，哥哥没事就是万幸。”
王涧忽然有点共情。
他，银样镴枪头，两招惨败，被同事群嘲，成了天才路上的配角小丑。
“亲弟弟”，为奴为仆，挑粪还债。
满门不幸啊。
王涧又与武松寒暄了几句，离开之前两人都没有主动提500两黄金的事。
虽然500两黄金可以赎身，但武松现在显然没有能力去挣这笔巨款，他不想将压力全部给到哥哥，所以不愿意提。
王涧不提的原因是，现在的武松于他更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暂且拉不近距离。
如果以后有了500两黄金，他可能会出于好意拉他一把，但也仅此而已。
他不会把500两黄金当作一个必须完成的目标。
回到小屋。
王涧痛定思痛，反思自省。
“我咋这么菜呢！？”
他先前对自己战力的自信，其实有一部分来源于前几天校场锤杀大汉。
今天遇到真正的能手，他的那些小伎俩完全没了施展的空间，顿时显出原形，本质上还是战五渣。
他总结出三点原因：
一是缺一门身法武学，他的武学类型太过单一，短板很明显；
二是《疾风剑招》境界尚浅，这与他现在主攻《无垢心法》有关，后期等经验充裕可以解决。
三是实战经验不足。
这三点，究其根本就是‘名人’杀少了。
搁一万个名人给他砍，经验肯定蹭蹭往上涨，各种武学捡到手软，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这些都是臆想，问题是现如今遇见的‘名人’少的可怜。
还健在的只有赵敏、武松……嗯，春花楼遇见的李师师也算一个。
可这三位都杀不得。
且不说杀不杀的掉，他不是嗜血的屠夫，他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好青年，有正确的三观，没有尖锐矛盾他是下不去刀子的。
这个问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急不来。
王涧自我消化，安抚自己的负面情绪，抬眼看向窗外，西边橙红色的云彩正逐渐变淡。
“经验武学会有的，妞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王涧低自我打气。
休息一会后，起身提上魔剑出门交接夜班。
侧院。
一行四人，张莲和田景山都沉默少言，于寿有话只有和王涧唠。
“张莲的武学天赋在整个王府护卫里都是首屈一指的，你三招之内败北实属正常，不用介怀。”
于寿好似安慰，亦或是想缓和一下小队内的关系。
他知道张莲虽然勤奋刻苦，天赋高，但为人太过于耿直，往往会无意中伤了人与人之间的和气。
王涧笑了笑，“我还得感谢张莲兄让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怎么会介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