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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她入狱,她却即将去世陈维生张白鹭结局+番外

耳朵橙z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起来,我点首歌。”张白鹭挤走他。“让我来猜猜,该不会又是魏晨的歌吧,去年流星雨刚出来的时候还没见她这么疯狂,今年一个重播给她整变性了。”张白鹭听见任东斯在背后蛐蛐她,一个眼刀飞过去。任东斯双手合十,赶紧解释着:“别误会,性格的性,性格的性。”张白鹭不屑说:“你懂什么,来ktv,我的最爱还是陈奕迅!”陈维生在一旁憋笑。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你知道咱们这什么时候会有流星雨吗?”任东斯拧眉:“我哪知道。”他又一拍大腿,掏出手机:“诶,不过这里应该知道。”任东斯家里条件不错,他爸给他买的是最新款的触屏手机。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出现一个页面递给陈维生:“这个叫贴吧,上面什么都有,我帮你发个帖子问问就知道了。”陈维生不懂,但觉得挺靠谱的...

主角:陈维生张白鹭   更新:2024-11-19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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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维生张白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为她入狱,她却即将去世陈维生张白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耳朵橙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来,我点首歌。”张白鹭挤走他。“让我来猜猜,该不会又是魏晨的歌吧,去年流星雨刚出来的时候还没见她这么疯狂,今年一个重播给她整变性了。”张白鹭听见任东斯在背后蛐蛐她,一个眼刀飞过去。任东斯双手合十,赶紧解释着:“别误会,性格的性,性格的性。”张白鹭不屑说:“你懂什么,来ktv,我的最爱还是陈奕迅!”陈维生在一旁憋笑。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你知道咱们这什么时候会有流星雨吗?”任东斯拧眉:“我哪知道。”他又一拍大腿,掏出手机:“诶,不过这里应该知道。”任东斯家里条件不错,他爸给他买的是最新款的触屏手机。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出现一个页面递给陈维生:“这个叫贴吧,上面什么都有,我帮你发个帖子问问就知道了。”陈维生不懂,但觉得挺靠谱的...

《我为她入狱,她却即将去世陈维生张白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起来,我点首歌。”张白鹭挤走他。

“让我来猜猜,该不会又是魏晨的歌吧,去年流星雨刚出来的时候还没见她这么疯狂,今年一个重播给她整变性了。”

张白鹭听见任东斯在背后蛐蛐她,一个眼刀飞过去。

任东斯双手合十,赶紧解释着:“别误会,性格的性,性格的性。”

张白鹭不屑说:“你懂什么,来ktv,我的最爱还是陈奕迅!”

陈维生在一旁憋笑。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你知道咱们这什么时候会有流星雨吗?”

任东斯拧眉:“我哪知道。”

他又一拍大腿,掏出手机:“诶,不过这里应该知道。”

任东斯家里条件不错,他爸给他买的是最新款的触屏手机。

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出现一个页面递给陈维生:“这个叫贴吧,上面什么都有,我帮你发个帖子问问就知道了。”

陈维生不懂,但觉得挺靠谱的。

“好,你帮我问问吧。”

张白鹭点了一首陈奕迅的《不要说话。》

她实在学不来粤语,这首国语歌,是她唯一能完整唱下来的。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

在每一天清晨里。

……”

她的嗓音很柔很柔,还带着那么一点点跑调。

这是一个空气中弥漫着橘子汽水味的夏天。

辣口又甘甜。

就像此刻陈维生望着那个身影,“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内心一样。

他希望,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个夏天。

没过两天,陈维生就在找暑假工的路上接到了任东斯的电话。

“阿生,打听到了,我跟你说这贴吧就是靠谱,我前两天发完贴就忘脑后了,今天一看,嚯,好家伙几百条回复。”

陈维生顶着烈阳,拿着手里的招聘传单烦躁扇着风,“说重点。”

“重点就是,八月下旬就有。”

“诶,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是真的哈,我可以帮你再问问。”

此时,陈维生走到一家名为“澄西”的KTV门前,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嗯,谢了。”

他收起手机,推门进去,走到前台接待处。

那里坐着一个穿着黑白工作服的女人,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

“请问,这里还招服务生吗?”

女人没搭理他。

陈维生咽了下口水,又说:“我力气挺大的,可以搬东西,也可以加班。”

正拿着手机聊得火热的女人,这才不耐烦地抬了下眼皮。

结果,在看见那张堪比韩星的俊美娃娃脸时,她瞬间变脸,热情起来:“你好,你是来应聘的吧,咱们这里还招人。”

“请问你成年了吗?哦,没成年也没关系,这里像你这样打暑假工的学生很多,咱们这呢一般是中午营业,白班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八点,夜班是零点到早上八点,一个月八百块,有酒水提成,食宿自己解决,前期有人带,你看可以不?”

女人语速很快,倒豆子般一口气介绍完。

没等她喘口气,陈维生就重重点头说:“可以,我今天就能上岗。”

女人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哦,哦,行,我带你去找经理。”

经理那边陈维生也很顺利地通过了。

从“澄西”出来,他给张白鹭打电话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可以啊!才半天就找到工作啦,真牛!”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想去找份暑假工,不想在家当咸鱼,我觉得我也该尝试着去自己赚钱了。”

“要不,你帮我问问你们那里还缺不缺人,咱俩一起还有个照应!”


张志毅喝到兴头上,满脸感动拉着程卷:“没想到当年他救了落水的你,前段时间在火场里也救了你,现在又救了你爸我,小程真是咱们张家的大恩人!”

此话一出,张白鹭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快速瞟了一眼身旁的陈维生,忙献殷勤似的给他夹了块排骨。

张白鹭不知怎么开口告诉她爸,当初救自己的人不是程卷,而是陈维生。

她也不想好好地一顿饭,却在饭桌上拂了程卷的面子。

然而陈维生并没做声,默默扒饭的样子,让张白鹭内心的酸涩和愧疚更加浓烈。

“叔叔,没那么夸张,当初不是我下水救的白鹭,我只是把她抱上岸做了急救措施。”

程卷神情坦荡。

张白鹭错愕抬头。

“哦?是这么回事?那是谁做了好事不留名啊?”

张志毅晕晕乎乎问。

他回想起,当年他还做了幅锦旗送到程家了。

从没有人和他说过有其他救人者这事。

“说来也惭愧,只怪当时我没及时解释清楚,我放学回家时才发现您还送了锦旗来,我爸妈自作主张替我收下了。”

程卷态度诚恳。

“不过,我还记得下水救人的那个人的模样。”

他装作回忆的样子,抬眼看向一直低头认真吃饭的陈维生。

“瘦瘦小小的一个男孩子,看起来营养不良,倒是和陈同学…有点像。”

张志毅拍腿大笑:“哈哈哈哈哈!小程你怎么没喝就多了,阿生这个头跟你差不多高,而且你是没见到他胳膊上的腱子肉,嗝……”

张白鹭扶额。

被突然点到的陈维生放下碗,抬起头淡然一笑。

“没什么,平时打零工打多了,也就锻炼身体了。”

这话说的谦虚,但张白鹭总隐隐觉得陈维生身后在无形中高高翘着一条大尾巴。

“倒是程哥,年纪大了体能会下降,多吃绿色蔬菜是好的。”

一句话,如同往桌上丢了一颗雷。

惊得其余张白鹭父女神色各异。

当事人程卷似笑非笑,实际上后槽牙都快咬烂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张白鹭,内心嗷嗷狂叫:

什么情况?

陈维生什么时候这么毒舌了?

殊不知,她才是引起这场战争的导火索。

张志毅嘬了一口酒,眯着一双清澈憨厚的眼睛暗暗打量桌上这两位英俊优秀的小伙子。

才微微察觉这其中的氛围有些不对。

不对劲,很不对劲。

有种两只猪争抢着要拱一棵白菜的感觉。

小区里的路灯年久失修,昏昏暗暗,能见度不高。

张白鹭下楼送程卷时,很幸运地踩到一坨狗屎。

她站在原地僵住大叫,欲哭无泪地看着程卷。

程卷憋着笑,蹲下身捡起路边的树枝给她刮鞋底。

张白鹭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扶着程卷的肩膀,低下头只看得到他短短的头发,和高挺的鼻梁。

心中顿时涌起无限安心和安全感。

仿佛只要有程卷在的地方,就什么都不用怕。

他像一个大哥哥那样,守护着自己,也守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此刻,如果程卷知道张白鹭的内心想法的话,一定会捧腹大笑。

他程卷哪是会守护别人的人。

他明明就是个面热心冷,喜欢冷眼旁观的人。

如果不是父母的要求和逼迫,如果自己不必当别人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如果自己不是消防员。

有太多如果,让他没法做自己。

他巴不得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和自己毫无关系。


程卷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两只袖子卷起在手肘处,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

他常年训练奔波,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往那一站,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柏,清冷威严。

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却总是挂着懒洋洋的笑容。

程卷和他们打了招呼。

宿棠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程卷,你怎么来了?”张白鹭感到惊喜。

他举起手里的橙黄色饮料,晃了晃,还能听到冰块撞击的清脆声。

“天这么热,来给你解解暑,今天队里难得放假,刚好闲逛到这边发现你们快放学了,就想着来找你玩。”

张白鹭看着那杯冷气十足的饮料,感觉腹部那股痛感又席卷而来。

她犹豫疑了两秒,然后欢快接过那杯饮料:“谢谢。”

下一秒,手里的饮料被陈维生上前一把夺过。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声音带着冷意:“她喝不了冰的。”

“对,白鹭刚刚还肚子疼呢。”宿棠在一旁补充道。

程卷立马会意,然后露出个窘迫的笑容:“都怪我,还好你没喝,不然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要不这样,作为赔罪,我请你吃大餐。”程卷俏皮眨眨眼,逗得张白鹭开怀一笑。

“没那么严重,那吃大餐的话…我带我的好朋友宿棠一起好不好?”

她丝毫不客气。

在一旁一直未被注意到的宿棠有些落寞,现在突然被张白鹭拉出来,她有些受宠若惊。

程卷这才注意到这个被张白鹭称为好朋友的女孩。

她个子比张白鹭高出半头,体型很瘦,五官小巧,皮肤带着点营养不良的黄,梳着一个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架着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

是属于丢进人堆里也找不到的那种。

宿棠没敢直视程卷的目光,她挽着张白鹭的胳膊,耳根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这时,任东斯不干了,跑到张白鹭身边嚷嚷着:“张白鹭,你不够意思啊,我也是你好朋友,吃大餐这种好事你居然敢不带我?”

“对了,还有阿生。”他拉过陈维生。

陈维生那张娃娃脸上不做任何表情的时候,总让人莫名觉得心里发毛。

他默不作声,只目光森冷地看着程卷。

程卷装作没看见,避开他的视线耸耸肩,“我都可以啊,人多热闹。”

张白鹭狠狠剜了任东斯一眼,真没眼力见。

“下次下次,这次就我和宿棠。”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见啦,陈维生。”她一边冲两人挥挥手,一边拉着宿棠离开。

被抛弃的任东斯十分不爽:“张白鹭这个没良心的,重色轻友的家伙!“

陈维生终于动了,他从离开的几人身上收回视线,笑着对任东斯说:“走,今天我也请你吃大餐。”

任东斯没想太多,有吃的他就高兴。

直接给陈维生来了个大熊抱,欢呼着:“哦耶!阿生万岁!”

当陈维生和任东斯出现在新开的那家火锅店时,已经入座的张白鹭瞪大了眼睛。

她以为任东斯这个厚脸皮因为不带他,拉着陈维生自己跑过来了。

谁知,两人只是在隔壁桌落座。

任东斯大手一挥,点了一桌子菜,陈维生眉毛都没皱一下。

反倒是张白鹭看不下去了,起身走过去对着任东斯的后颈来了一掌:“你是猪啊,点这么多吃的完?”

“你管我吃不吃得完,请你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任东斯一脸欠揍的模样。

张白鹭懒得搭理这个赖皮,干脆问陈维生:“你们来这干嘛?”

“很明显,吃饭啊。”

陈维生虽然脸上挂着和平时一样的笑容,但张白鹭总觉得那笑容有点僵硬。

说不出来的怪异。

“就是,生哥请客,你快回你座位去,重色轻友!”

任东斯下了一盘羊肉卷,滚烫的热汤溅到她手背上。

她被刺痛得后退半步,陈维生敏锐察觉,下意识想看她的手。

可接下来张白鹭的话,让他僵住了。

“什么?你让他请你,这里很贵的!任东斯你个猪,天天就知道吃,还点那么多!“”

张白鹭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这里很贵”,戳破了陈维生的自尊。

程卷就可以,他就不可以。

陈维生“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旁边桌的程卷和宿棠不经意对视一眼,各有各的心思。

“你别管,回去吃饭吧。”陈维生声音低沉,带着些置气的意味。

张白鹭蓦地僵住,一脸不解,他冲她发哪门子火?

她还不是怕任东斯这个没轻没重的二傻子把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吃光了。

张白鹭突然有些委屈,撂下一句“谁爱管你”。

转身回了座位。

一顿饭,两桌人都吃的味如嚼蜡。

在热气腾腾,充满欢声笑语的火锅店里,这一方角落像是加了一个冷冻结界。

气氛尴尬诡异。

连任东斯都闷头吃着东西,不敢再说一句话。

程卷见状无奈笑笑,夹了一块刚涮好的毛肚到张白鹭碗里。

“谢谢。”

程卷放下筷子,左手支起下巴,火锅的热气熏得他微眯着眼,“毛肚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戳的,你跟它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张白鹭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冲他不好意思笑笑,“没有,没有。”

她把毛肚沾满料汁放进嘴里,一粒花椒在她口腔里爆开,上蹿下跳。

麻得她舌头都失去了知觉。

但她觉得,心里某处更像是吃了一百粒花椒一样,麻得难受。

一旁默默吃东西的宿棠注意到程卷的举动,夹菜的动作一顿,一颗丸子又滑落进锅里。

热汤溅到她的手时,身边的人都各怀心事。

无人注意。

她咬了下唇,一声没吭。

陈维生和任东斯吃完先走了。

走之前陈维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以示道别,一句话也没说。

吃完饭后,程卷又带着张白鹭和宿棠去了电玩城。

她却一直提不起兴趣来,像是失了魂。

程卷拿出掉落的娃娃,递到她面前,“送你。”

张白鹭这才扬起一个笑容。

程卷又夹了一个,递给张白鹭,她苦笑着说:“一个就够了。”

随即,他注意到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宿棠,转手递给了她。

宿棠眼里霎时间迸发出光亮,拿着那个做工有点丑陋的小兔子娃娃轻声道谢。

程卷先送宿棠回了家。

和张白鹭分别的时候,程卷问她是不是还在因为和陈维生闹别扭的事不高兴。

“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难不成你喜欢他?”

张白鹭吓了一跳,赶紧摆摆手:“不是,别瞎说。”

“那你干嘛因为他这么不开心?”

“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啊,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只是我没想过他居然也会发脾气。”

陈维生一直以来都是脾气那样好的人,为什么今天突然这样。

她不明白。

“那我呢?”

程卷突然弯腰凑近副驾驶的张白鹭。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着烟草味钻进张白鹭的鼻子里。

令人眩晕的味道。

她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没防备,一个踉跄直接扑向陈维生。

陈维生反应极快地双手撑住她的肩膀,和她保持距离。

随后眼镜男恶人先告状:“姚经理,你们这怎么回事?都招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对我带来的女伴动手动脚,还砸了我的果盘。你说这事怎么处理吧?”

“我没有!”陈维生感到不可思议。

姚振东眉头微蹙,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扬起一个笑容:“泰哥,您先消消气,咱们一定给您好好解决。”

“哼,少来哄我,说说怎么解决?”

姚振东迅速扫了一圈包厢,看到桌上几瓶上万块的洋酒,让他不禁有些头疼。

这个李泰仗着自己认的大哥和他们老板有些交情,就总来这闹事捣乱。

时不时上演这一出戏码,为的就是免单。

今天摊上他,算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倒霉了。

姚振东内心把李泰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最后忍不住叹口气,笑道:“这样吧,您看您今天的消费,我们…”

“姚子,什么情况?”

姚振东话被突然打断。

一个穿着纯黑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五官端正,面容冷峻,那双狭长的眼野蛮又锐利。

他身材高大,皮肤有些黑,粗粝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根烟,而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无名指。

是断的,只剩下一半的指节。

但那根断指上,居然戴着一枚造型独特的银戒。

姚振东看到男人后,面上一缓,笑容淡了,但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澄哥来了。”

姚振东口中的“澄哥”微微点头,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长腿在茶几上一搭,低着头继续把玩着手里拿根烟,递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硬朗的眉眼间染上些不耐烦,连带着周遭的气压也跟着冷了下来。

“在我地盘撒野,一次两次我忍了,超过三次,那咱们就要说道说道了。”

徐澄似笑非笑:“是七年前卸了苏强的一条腿还不够吗?”

陈维生被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所震慑。

此话一出,更是让原本嚣张至极的眼镜男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语气带着讨好求饶:“澄哥,澄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徐澄似乎不想放过他,饶有兴致地问:“你什么时候跟的苏强?”

“两,两年前。”

“呵。”徐澄嗤笑,把手里的烟一丢,“看来那年扫黑没把他扫干净啊,怎么还蹦跶呢?还是说我离开鹤城太久,你们这帮人又按耐不住了?”

“没,没有,我们什么也不干,就是没事放放贷什么的,不过,不过不像以前那样了,我们都讲究文明。”眼镜男尴尬解释着。

徐澄没再搭理他,而是把目光转向陈维生,问道:“你说,怎么回事?”

陈维生深觉这个叫澄哥的人不简单,他没做错什么事,也不用怕。

不过,他眼下不仅需要这份工作,也不想得罪任何人。

于是他说:“果盘确实是我的问题,没有处理好。”

“不过。”他话音一转,声音磊落:“说我对这位女士动手动脚,不存在。”

“所以,一切都是误会。”

轻飘飘几句,让包房内的人神色各异。

身为罪魁祸首的眼镜男有些诧异,古怪看着他。

徐澄则坐直身子,认真的看了看这个外形出挑的男孩子。

有情商,有魄力,有气量。

不错。

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目光带着些欣赏:“好,既然你都说是误会了,那这事就算完了。”

徐澄起身走近姚振东身边吩咐道:“给阿泰开单子,让他结了账走人,以后不接待。”


因为没有人不想做那个“最好”。

当然,这只是她认为。

所以,秉承着这一想法,张白鹭这些年来就真的除了宿棠外,再没有一个同宿棠一般好的朋友。

哪怕是后来认识的任东斯和陈维生,都不及宿棠在她心中的分量。

只不过现在的陈维生,不能拿来比较了,他们对张白鹭的意义不同,但分量却相同。

于是,这个夏天悄然从指间溜走,不带善意的秋天将一张已经过期的入场券交到她手里。

看她失魂落魄,看她心如刀割。

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痛苦。

2010年的秋天。

张白鹭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且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说好永远不会分开的的“生死四人组”。

散了。

陈维生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张白鹭一人的身影。

她没有哭,只是呆呆蹲在那里,手中把玩着一片叶子。

他走过去,靠近她时,张白鹭懵懵抬头,眼眶却是红的。

她问:“你怎么来了?”

陈维生没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张白鹭瞥见陈维生匆匆穿衣而翻进去的衣领,还有因为气息不稳快速起伏的胸膛。

他穿这种浅蓝色衬衫真好看,就和他冬天戴那条红围巾一样好看。

“你是哆啦A梦吗?”张白鹭问。

每次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就像是哆啦A梦一样,突然出现。

8月23日,清晨,鹤城迎来第一场秋雨。

张白鹭最近被头痛扰得有些失眠。

她早早起来坐在书桌边,撕下了关于“挽回友谊”的那份作战计划,心中涌上无限悲凉。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发出的闷响。

和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凉意的雨水腥气,将她悲伤的情绪烘托到极致。

张白鹭穿着新买的奶绿色碎花睡衣,双腿蜷缩在椅子上抱住。

她歪着头将脸搁在膝盖上,呆呆看着窗户。

雨水模糊了窗户的这一小方世界,但她依然能看见窗外的那棵刺槐树,叶子被无情打落。

她额前的齐刘海有些凌乱,露出右侧纤细的眉毛,脸色有些苍白。

那双失焦的棕褐色眼睛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呼吸轻得仿佛一碰就碎。

门外,张志毅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回应,他只好悄悄拧开门把手,探头进来轻声叫她:“白鹭,醒了吗?”

没人回应。

他把门开大一点,发现张白鹭坐在书桌前发呆,安静得不像她。

作为父亲的直觉,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摸了摸张白鹭的头。

“小大人,有心事了?不跟老爸说说?你忘了你小时候可是说老爸是智多星,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张志毅笑说。

张白鹭渐渐回神,抬头看了眼父亲,便一头扎进他怀里。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外人眼里老实得像木头一样的爸爸,其实心思最细腻。

她从小到大遇到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也什么事都能在他的分析下,成功打开心结。

所以她才能这么无忧无虑的长大。

只可惜,爸爸是当局者迷。

在自己的感情里却是跟头栽得最惨的。

她贪婪嗅着只属于爸爸身上的温暖气息,闷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爸,世界上为什么要有离别?为什么人和人不能永远在一起?为什么连我曾经以为最坚固不摧的感情,也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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