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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春山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楚楚脸色唰地惨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去杀了海月?难不成有人跟踪自己?她朝宋楚楚森然一笑,带着桑落和小葵就往里走。宋楚楚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只装作病弱之态跟着:“姐姐,不过是那日你推我后受了罚,怎就值得你这样记恨?我今日担心海月,前去关心她,怎么被你说得这样不堪?”看着国公府的人陆陆续续走了,李氏也转身进了府。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对楚楚这般放肆,自己没见着的时候,还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呢!“宋梧!”她厉声呵斥,“不要以为你有伯府大小姐的名头就敢为所欲为!别忘了你只是个庄户女!是伯府好心收留你,别想蹬鼻子上脸!”庄户女?桑落挑了挑眉。宋梧不打算理她,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昨日的恨还压在心里,李氏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越想越气。她疾...

主角:宋梧瑾王   更新:2024-11-19 0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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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梧瑾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春山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楚楚脸色唰地惨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去杀了海月?难不成有人跟踪自己?她朝宋楚楚森然一笑,带着桑落和小葵就往里走。宋楚楚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只装作病弱之态跟着:“姐姐,不过是那日你推我后受了罚,怎就值得你这样记恨?我今日担心海月,前去关心她,怎么被你说得这样不堪?”看着国公府的人陆陆续续走了,李氏也转身进了府。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对楚楚这般放肆,自己没见着的时候,还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呢!“宋梧!”她厉声呵斥,“不要以为你有伯府大小姐的名头就敢为所欲为!别忘了你只是个庄户女!是伯府好心收留你,别想蹬鼻子上脸!”庄户女?桑落挑了挑眉。宋梧不打算理她,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昨日的恨还压在心里,李氏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越想越气。她疾...

《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宋楚楚脸色唰地惨白。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去杀了海月?

难不成有人跟踪自己?

她朝宋楚楚森然一笑,带着桑落和小葵就往里走。

宋楚楚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只装作病弱之态跟着:“姐姐,不过是那日你推我后受了罚,怎就值得你这样记恨?我今日担心海月,前去关心她,怎么被你说得这样不堪?”

看着国公府的人陆陆续续走了,李氏也转身进了府。

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对楚楚这般放肆,自己没见着的时候,还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呢!

“宋梧!”她厉声呵斥,“不要以为你有伯府大小姐的名头就敢为所欲为!别忘了你只是个庄户女!是伯府好心收留你,别想蹬鼻子上脸!”

庄户女?桑落挑了挑眉。

宋梧不打算理她,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但昨日的恨还压在心里,李氏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越想越气。她疾步上前,伸手就去抓宋梧的腰,想狠狠拧一把!

桑落眼疾手快,立马上前抓住李氏,就着她的手一搡,李氏瞬间一个趔趄退出两步远。

“伯夫人这是作何?”宋梧忍不住驻足,“不是自诩高贵么?动手动脚,这做派倒像是乡野村妇!”

她对李氏有此动作一点也不奇怪,之前被老夫人压着,所以一直是温良恭顺的好儿媳。

如今老夫人不大管事了,她一个老伯爷从前下属的女儿,她爹废了好大力气才从偏远之地进了京城,她又好不容易才攀上伯府高枝,那脾气秉性不就暴露出来了么?

人越是缺什么,越是把什么看得极重。

血脉门楣对李氏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你!”李氏怒火中烧,但又戒备地看了一眼她身边的桑落,咬牙切齿道:“你眼里还有人吗?别以为去了一趟国公府就攀上高枝儿了!昨晚不也装什么有瑾王撑腰吗?今天还不是露馅儿了!瑾王至今命悬一线、昏迷不醒,别在我跟前耍花招!”

桑落护在宋梧身前,抱臂打量李氏:“宋梧小姐已被安国公夫人认为义女,是正经的国公府小姐。桑落奉命随身保护小姐,夫人若再是出言不逊,便小心桑落要得罪了!”

李氏差点没站稳。

昨夜刚送走护着她的瑾王府五品侍卫,今天又是国公府义女了?

眼前这还送了个专门保护她的侍女?

但外头方才走的马车仪仗,确实是安国公府的。

这事儿到底又有几分是真?

宋楚楚也大感震惊。

怎么就成国公府义女了?!

这说出来谁信?之前他们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见目前情况已经大大超出前世轨迹,又要等到生辰时才能与宋梧换命,宋楚楚立马装作伤疼的样子,到了李氏身边安抚。

“母亲,算了!”她替李氏顺了顺背,自己也弱不禁风:“姐姐想来是从庄子上回来,受了刺激!咱们回去休息吧,等她过段时间就好了。”

看着宋楚楚与李氏母女情深的样子,宋梧轻笑出声:“是啊!过段时间等你被查出来杀害海月,我确实就好了!”

“你......!”宋楚楚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姐姐莫要欺人太甚!”

但她不想与宋梧在这事上纠缠,只能装作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哭着转身便走。

李氏脑袋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扯不清的毛线,一会儿是宋梧国公府义女的身份,一会儿是国公府派人来保护宋梧的深意,还有对宋梧说楚楚去了府衙大牢杀了海月的事,关键楚楚还伤着呢!

她也不敢再对宋梧做什么,急急忙忙追着宋楚楚而去。

小葵看着母女情深的李氏和宋楚楚二人,没来由的竟想为二小姐叹口气。

她今日跟着去了一趟安国公府,早就被自家小姐的本事震撼得死而复生,生而复死。

小姐如今是二小姐惹得起的吗?!

回了梧桐苑,宋梧翻开那本册子,当着小葵和桑落的面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家产”。

“小姐!”小葵惊喜的差点晕过去,“原来这不是书!竟是这么大的家业!”

桑落也两眼放光:“国公府当真看重小姐!”

这会儿她更为自己方才对李氏的勇敢而窃喜了。

原本在国公府只能做个普通的护院丫头,如今跟着宋大小姐,梧桐苑又只有小葵一个丫鬟,那只要她踏实肯干,不就是大小姐面前得脸的心腹?

这地位能一样吗?!

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啊!

但其实对宋梧来说,做了十几年大小姐,又做了几年卑下的乞丐,如今重来一世,她反而没有了过多物欲。

能吃饱穿暖,足矣。

加上自己玄术傍身,她知道根本不会愁银子花。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有些银钱在身的好。

宋梧取出自己之前存放体己银子的雕花木匣,将国公府的册子放了进去,又从里面取出自己之前的银子,给小葵和桑落一人赏了五十两。

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依靠她俩。

接过银子,桑落乐得牙呲哗啦的,这刚想呢,赏赐就来了。

这主子真跟对了!

宋梧花了一个时辰,画了一大堆符,随后放在院子的八个方位布好阵法。

阵法刚一布好,便听到小葵大喊:“小姐!我半月前掉的银子竟然找到了!”

是的,她让这院子脱离了伯府的格局,相当于有了一个结界。

不但那怨鬼黑气半分近不了她们的身了,甚至住这院子里的人,还会神清气爽、身体康健、好运连连!

宋梧叉腰又检查了一遍:“那可得好好收着,说明小葵要走好运道了!”

小丫头开心得眼睛都亮晶晶的。

而此时,伯府的另一头,却不是这番好景象。

宋楚楚躺在床上,一张脸毫无血色,惨白得吓人。

四个婆子丫鬟一直在床前忙前忙后,又是侍奉汤药又是小心地扇凉。

李氏坐在床边,面上透着一丝悔色。

方才为何要让楚楚跟着自己在门口迎那死丫头?不然也不会害得重伤之体吹风受寒不说,又被那贱种给气得更加病重了!

不过好在刚得到了楚楚肯定的答复,她只是担心海月,所以才前去托人关照她,绝对没做杀人害命的事。

还是她的楚楚心善,有情有义,连身边的丫鬟都会心疼。与梧桐苑那个白眼狼,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着女儿这张娇花似的脸,李氏再次感叹当初怀孕时,重金求来那调理腹中孩子美貌的汤药,真有奇效!

虽说不是宋梧那般明艳大气的美貌,但禁不住自己的女儿会打扮啊!

这弱柳扶风的俏身段儿,她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爱。又何况是那些男子?




脑海中一道霹雳,宋梧突然明白了昨日姜行在棺中刚醒时的反应。

他叫她“嫂子”。

原来竟真是嫂子!

见国公夫人对她一脸慈爱,宋梧也感应到,自己和国公府似乎有些缘分。

陆逍一拍脑袋:“我就说宋姑娘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像长姐!”

不过敬仪皇后十五年前就走了,他那时候才八岁。

陆月禾就更小了,自然不记得。

如今已经立夏,宋梧见谢氏却仍着一身品月色锦缎春衣,稍微走了一段路,便气喘不止。

她没忍住问道:“夫人这身寒气喘之症,已经有十来年了吧?”

谢氏点头,“是啊,从前铁打一般的身体,这十来年竟变得娇气得紧,最是畏寒。不过近两年,已经好多了!”

宋梧停了下来:“夫人,咱们先别去祠堂了。”

谢氏一愣,眼看马上就要到祠堂了,竟不去了?

宋梧:“先带我去夫人的卧房看看。”

此话一出,陆大总管和陆逍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宋姑娘该不会是听见夫人说她长得像先皇后,这就端上了吧?

国公府很大,跟着走到西北处的祠堂了,这会儿又要去南边的主母院?

先不说距离,哪怕是皇上,也不敢在夫人面前说了话又临时变卦的!

果然,谢氏的脸登时冷了下来。

“宋姑娘这是为何?”

小葵也这般想,为何呀?谢氏的脸色吓得她直哆嗦。

宋梧:“带我去看看,或许可以知道夫人这病症的来源。”

谢氏眼里闪过怀疑:“宋姑娘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大家闺秀,应该听说过我的喜好吧?”

本就是一个梦境,而自己却当了真。

哪个勋贵人家的小姐不知,主动进主母卧房是极度无礼的?

宋梧却四下顾盼了一周,从容道:“传闻国公夫人最厌有人言而无信,曾经问宝阁的掌柜答应了替夫人打造一尊天下唯一的百鸟朝凤琉璃盏,但却晚了八天,夫人宁愿赔上那人十倍身家的银子,也要取掌柜性命。”

谢氏讶异,“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变卦?去祠堂是你说的,现在又要去卧房!”

与先前的慈爱不同,声音带着十足的威仪。

“看在是我主动请你来的份儿上,这一次先不与你计较!”

宋梧却仍是坚持,仪态端方地做了个手势:“夫人请!”

陆总管在前面带路。

陆逍一颗心七上八下,时不时拿眼睛去瞥宋梧。

却见她脊背挺直,目不斜视,一派胸有成算的样子。

是个有种的!

如她所料,一到主母院,她就感应到了一股虚弱的魂魄。

在宋梧的吩咐下,陆总管命人去取朱砂黄纸。

她见谢氏的第一眼,其实就已经看到了她脸上的病气,是由若有若无的黑气纠缠而成。

但她天庭端方、地阁饱满,眉青而弯,是有福心善之相,应是没做过太多恶事。

看那黑气如此淡,想是那鬼魂在与她纠缠中互相损耗,而她的命格更胜一筹所致。

宋梧问:“夫人平时待在卧房居多吧?”

谢氏点头。

既然来了,也想看看宋梧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便见宋梧大喇喇进了卧房,还无人般地四处打量了一圈,看得谢氏心里极为不舒服。

宋梧:“夫人这病并非沉疴,而是卧房内一直有一个魂魄纠缠所致。”

“休得胡说!”看起来好脾气的陆逍立刻吼了出来。

谢氏眼里忽而闪过轻视,“我因安年托梦之故请宋姑娘上门,想着替孩子祈福一番。却没想到宋姑娘竟也与那骗人的道人一般满嘴胡话!你这才女千金的名头,到底有几分是真?”

陆月禾知道名声对闺阁女子的重要,见谢氏话说得有些重了,急忙道:“母亲,事情还没个所以然,等宋姐姐说出缘由吧!”

宋梧却不以为意:“国公府抱水背山、乾宅坤门,风水极好,是克阴物的上等阳宅,加之夫人八字偏硬,亦是鬼物难以近身。所以两厢压迫之下,那魂魄如今已经很是虚弱。即便我今日不来,六七年后,那鬼物应当也会消散了。”

陆月禾狐疑地看了宋梧一眼,那这又是何意?随后又给了她一个眼神,暗示挑好听的说。

“那......那你为何又过来了?”陆逍沉不住气,立马问道。

谢氏心里发凉,此时目光紧紧追着宋梧。

宋梧回身注视着她,不卑不亢:“因为我感应到与国公府有些缘分,加之带着二公子之魂魄,想了了二公子死后的执念。若是先送他往生,怕他并非心甘情愿。”

冒着这么大风险也要留在国公夫人身边,应是国公府的亲人。若是陆玄将军,还可以让二公子见上一见。

“啪嗒!”

谢氏站立不稳,重重跌在了圈椅上,不小心打翻了案几上的茶盏。

她有些发颤,忍着愤怒厉声道:“执念?安年死后有何执念?!”

陆月禾赶紧上前体贴地替谢氏拍着背。

小葵紧张得起了一身冷汗。

高门大户最讲究个吉利,小姐这样胡乱说话,国公府这样的地方,怕是会被打死的!

宋梧将所有人的反应收在眼里,气定神闲道:“十四年前,陆二公子受安国公之命前往西南孟定府,寻找被朝廷告知战死沙场的陆玄将军。

没想到他带人走了半月,刚到平阳便遭了埋伏,卫队无一生还,他也被人给杀害了,一行人曝尸荒野。”

只说了这两句,谢氏和陆大总管一起变了脸色。

十几年前的旧事,一直以来他们都瞒得死死的。

派人前去寻找长子的消息不能被朝廷知道,不然会被认为不满朝廷,甚至轻视皇权。

即便陆安年前去寻人从此失踪,他们从来不敢大肆宣扬,只能对外说是走丢了。

所以最后陆安年和陆玄,都只能立个衣冠冢。

但这个姑娘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谢氏屏退左右,警惕起来:“你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气氛如弓弦拉满,谢氏眼里杀机暗藏。

更重要的是,她说安年是中了别人的埋伏而丧生。

安年托梦才告诉她的事,宋姑娘如何知晓?

她的身份怕是与杀害安年的人有关,那更是留不得了!

就在宋梧打算开口的时候,房梁上突然落下个人。




自打国公爷最后那句话说了之后,宋梧发现姜行似乎就有些不同了。

陆逍和陆月禾一直忙着安慰谢氏,却没有先前姜行的作用。

“国公夫人。”宋梧见谢氏还沉浸在伤痛之中,破天荒地开了口。

“我没来之前,国公府不也是这样的结果吗?如今不但您的病好了,陆玄将军和瑾王也还活着!大不了就是国公爷一桩心事,夫人又何必再伤怀呢?”

姜行停止思考,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臭脸丫头竟然会安慰人?

就是这口气么,也太梆硬了点!

谢氏却听得一怔,忽然神思清明起来。

她起身走到宋梧面前,对她躬了躬身。

“夫人折煞我了!”宋梧急忙站起来,不敢受这一礼。

“这并非礼,而是歉意。”谢氏恢复了最初见她时的和煦。

“我这人黑白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并不因身份高低而不同。起初是我误会了姑娘,在此给你道歉!”

宋梧暗自惊叹,如此以身作则,难怪能教出陆月禾那般玲珑妙心的人。

“夫人能听进去便好。今日祠堂我就不必去了,只是国公爷和二公子才上路,等夫人休息好了,可以请道长或高僧为他们做一场法事,也好让他们更顺遂些!”

谢氏点了点头,“宋姑娘今日帮了我国公府这么大的忙,可谓是府上恩人也不为过。我让人准备了一些谢礼,还请稍等片刻。”

小葵本以为是银子之类的,正为姑娘这么厉害,这么快就能得到国公夫人这么高的礼待而得意。

便见陆总管拿着本书一样的东西走了过来。

原来是本书啊......

而宋梧接过来翻开一看,差点没倒栽过去。

上面赫然是:海棠街三进宅院一间、晴川路胭脂楼一座、青秀山别庄一处、丰县果园五千亩、云裳街绸缎庄一间......

里面只有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其他全夹着地契、田契、铺面、庄子,甚至还有丫鬟护卫的身契......

好家伙!这哪是送谢礼,这是置办家产啊!

姜行无意间瞥了一眼,瞬间觉得自己昨日的几万两拿不出手了。

竟然还能有人在阔气铺张这方面赢过他?!

见宋梧似乎被惊到了,谢氏上前略带歉意地说:“宋姑娘不要怪罪,我也不是有意打听,而是昨日京中关于你的流言......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今日月禾去伯府,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你若是不嫌弃,就请收下这份家业,算是你的退路,国公府也会是你的倚仗。”

这番话说得极为含蓄,含蓄得宋梧心头发烫,烫得她眼眶发酸。

如此为她着想,还顾念着她的自尊心。

“夫人如此大礼,我担当不起!”

宋梧其实觉得几百两银子就差不多了,之前一个祖师告诉她,他那时候就是这个行情。

小葵眼眶瞬间红了。

总算有人心疼姑娘!

宋梧:“这里面的都太贵重了,不过有一个武艺高强女护卫,此时我正好需要,她的身契,我就却之不恭了!”

谢氏了然一笑,似乎是猜到她有此一拒,拉过她的手,满眼慈爱。

“其实我还有一个私心。你长得实在太像思俞,我想认你做干女儿,不知你可愿意?”

宋梧没见过先皇后,所以也并不知自己和她有几分像。

但她很快就想通了,长得像恐怕只是其中占小部分的原因。

宋家迎回宋楚楚是京中都知道的事儿,那么她这个大小姐位置的尴尬,想必国公夫人也能猜到。

这是好让她有个身份,也能安心收她的礼。

陆月禾走了过来,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臂:“真好,以后月禾又有姐姐了!”

陆逍更是高兴,今日宋梧这一场,他看她简直跟看神仙似的。

还能成为自家人,简直求之不得!

“我与你大哥宋初石本就相识,这下他厉害的妹妹也是我妹妹,看我不吓死他!”

宋梧莞尔一笑。

国公府的心意她都知道,也觉得确实有些缘分。

但她对国公府的恩情,还没有大到这般隆重的地步。

收了这些这么大的礼,她怕日后还不清。

她正要说话,姜行站了起来:“宋姑娘今日听到这么多秘密,不成为自家人,怎么让人放心?别看国公府现在风光,有的是刀山火海要闯。难不成还想全身而退?要么留下命,要么带走财!”

宋梧冷然皱眉,威胁她?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谢氏瞪了姜行一眼,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宋梧再也没法拒绝,利落跪在地上,“砰砰砰”给谢氏磕了三个响头。

看得谢氏眼睛又红了,哽咽道:“真好,等到玄儿回来,咱们又是圆圆满满的四个孩子......”

见事情已经差不多,姜行的脸色逐渐正式起来。

“姨母,今日前来主要为着两件事。”

他扫了眼小葵和陆管家,陆管家自觉地带着小葵先下去了。

“其一是私下告诉你陆大哥还活着的消息,其二便是我的事情。”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紧张,陆逍关了门窗,只剩下国公府三人和宋梧、姜行两人。

姜行:“我昨日被宋姑娘所救,实际上除了被安年魂魄纠缠,更重要的是,在路上被人下了毒!”

“啊!”陆逍和陆月禾顿时大惊失色,倒是谢氏,似乎早有猜测。

姜行继续道:“我连夜继续由棺材抬回王府,就是想要借机查一查是谁在背后害我!护送我回京的都是本王在陇川多年的心腹,照理来说,他们干不出这样的事情。但如今事实究竟如何,也不能过于偏信。”

“今日本王悄悄出府,就是为了先与姨母和母后通个气。未来几个月,恐怕都要在府上害病了!”

谢氏担忧地看着他,立刻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

“放心吧,我会尽快抽个空去宫里见太后娘娘。她惦记你十几年了,你不能见她,总不能就不见了!她去王府见你也是可以的......”

随后她忍不住问道:“你先前说你陆大哥还活着,那他......”

宋梧见如今说到了更深入的秘辛,知道自己在此略有不妥,于是起身跟国公夫人告辞。

谢氏满意宋梧的剔透,让陆大总管将她开始点名的那名女护卫带了过来,一并带回伯府。

女护卫名唤桑落,酒的名字,宋梧一听便格外喜欢。

她捧着那本厚厚的书册,带着小葵和桑落进了国公府宽敞舒适的马车,由几十个府兵护送着,朝忠义伯府而去。




宋梧一大早就起了,这会儿坐在妆奁前梳洗。她望着眼前这张久违的脸,竟有些陌生。

上一世,自从宋楚楚与她换命之后,她与宋楚楚的长相就逐渐融合。

宋楚楚夺了她的美貌,而她却有了宋楚楚不施脂粉时的雀斑,还随着年龄越长越多。

到最后,她看着自己的脸都认不出来是谁了。

“小姐今日要出门吗?”小葵见她一身似是要出门的装扮问道。

她看了眼姜行给她的玉佩,故作神秘道:“今日有大事!”

然而她还没踏出院门,两个护院便往她跟前一挡。

“大小姐,夫人有令,您今日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宋梧一愣,很快便想到了什么。

“那也成,待会可就要她恭恭敬敬地来请我才走了!”

她讥笑转身,没想到那两个护院却紧跟不止。

“对不住了大小姐,夫人说等你起来后,便把你绑进祠堂跪着!”

“祠堂啊!”她轻飘飘地瞥了眼缠绕着黑气的祠堂方向,“就怕那祠堂受不得我的跪!”

一个护院将绳子拿了出来,另一个想抓她,然而那人才刚伸出手,两人却突然膝盖一麻,猛地跪了下去。

宋梧动了动手指,看着缠在他们膝盖上的那一缕黑气,转身回了梧桐苑。

“小姐,你怎这么快便回来了?是不是他们不让你出去?”小葵担忧地问。

宋梧点点头:“是啊。不过别担心,今日能出去的。”

小葵擦了擦晾衣服的水渍,赶紧跑了过来:“小姐,你可不能想爬墙那些主意,先不说摔坏了身子,要是被发现,你在京城这十几年的才名可就毁了!”

宋梧敲她一下,“想什么呢?夫人待会儿会请我出去的。”

小葵眼圈红了。

小姐可真单纯,她都看出来伯府是有意苛待小姐了,而她竟还相信夫人。一定是这次吃了太多苦头,受了大刺激!

宋梧回头望了望祠堂一片缭绕的黑气。

其实昨日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本想出手来着。

但既然他们说她并非伯府血脉,是个贱种,那这伯府祠堂里怨鬼渗透出来的黑气,自然牵扯不到她头上来。

黑气代表的霉气、病气、衰气,就让他们这些高贵血脉的人好好享用吧!

“小葵,待会你随我一同出去吧!回来的时候咱们顺道买点东西。”

小葵看她这幅样子,心下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刻钟后,梧桐苑的门被李氏一把推开。

李氏手舞足蹈,热情得就差在梧桐苑门口放鞭炮了:“愿愿,愿愿!哎哟,赶快出来!快看看是谁请你来啦!”

愿愿是她在伯府的小名,感觉已经几辈子没听见过了。

小葵惊得目瞪口呆。

不是小姐有问题,是夫人失忆啦?

宋梧此时坐在案前习字,一动不动:“夫人,方才我想出门,可门口护院不让,还说要将我绑了去祠堂跪着!夫人莫恼,我马上就去祠堂罚跪!”

李氏身后跟着安国公府的四小姐陆月禾和大总管,二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昨日不是才传出二小姐要杀害大小姐的消息吗?

为何还要让大小姐罚跪?

李氏立马反应过来,佯怒道:“瞧你这丫头,又跟母亲犟嘴!”

今日她本来确实要重重罚她的,刚带了五六个下人出来,谁想到安国公府的人就来了。

安国公府与伯府可是十五年都没来往了!

如今四小姐带着大总管亲自登门相请,这得是多大的面子?

京中谁不想得到安国公府的青眼,而被人高看一眼呢!

李氏朝着陆月禾笑道:“昨儿出了那么大的事,哪个做母亲的不担心?就怕她又出去遇到危险,所以这才说了不许出门的话。没想到这丫头竟怪罪上了!”

陆月禾比宋梧小两岁,如今十七,可在京里是比宋梧还要拔尖的闺阁千金。她只略微扫视了略显寒酸的梧桐苑一番,便明白了宋梧的处境。

她上前自然地拉过宋梧的手:“宋梧姐姐,今日叨扰了。我母亲有请,让我今日一定要来伯府请你过去一趟。”

宋梧看着眼前的女子,文静娴雅、姿容秀丽,眉眼间是书香门第独有的端庄涵养。

上一世宋梧没见过她,但不知为何,第一面,便感觉十分亲切。

她礼貌一笑:“敢问可是安国公府?”

陆月禾眼中瞬间闪过惊讶:“正是!”

早上母亲说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见二哥对着她哭,说他还没投胎,一直在人间做着孤魂野鬼。请母亲今日一早一定要来忠义伯府,请宋梧姑娘前去,宋姑娘会将他带回陆家祠堂,然后送他往生。

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奇的事?

待到宋梧起身出来,陆大总管在一旁惊得心脏一抖,立马下意识地躬身让开了道儿。

李氏在一旁看得眼红,这死丫头到底是走了什么运道?

就说安国公府四姑娘亲自相请这样好的事,怎就不是她的楚楚呢?

弄得她现在像是大姑娘出嫁,又喜又怕!

......

宋梧带着存了陆安年魂魄的玉佩进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是名动京城的勋贵世家,一门两将,令大梁仇敌闻风丧胆,但都战死沙场,被百姓传成佳话。

当今太子的生母,皇帝后来追封的敬仪先皇后,也出自安国公府,是陆月禾的亲姐姐。

因皇帝对先皇后的思慕,哪怕如今国公府只剩国公夫人一介妇人,带着年少的一子一女,在京中也是望族显贵,拥有普通臣子望尘莫及的荣耀。

国公夫人谢氏正在府中的一苇亭,这是安年最喜欢的地方。

她望着满池莲花良久,怔怔出神。

“来了来了,我瞧见四妹妹带着人过来了!”

远处回廊跑过来一个穿着青色直裰的男子,笑嘻嘻地,跑得满脸通红。

这人正是安国公府三公子,陆逍。

谢氏的愁思被这一嗓子撞散,终于弯了眼角,“走,咱们去迎一迎!”

穿过月洞门,谢氏一眼便瞧见了迎面走来的陆月禾和宋梧等人。

“母亲!”陆月禾紧张得赶紧上前,“你怎出来了?”

然而谢氏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宋梧,惊得心都快跳出来。

这是天意吗?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陆大总管了然地站到谢氏身边,低声道:“夫人,确实太像了!”

谢氏眼眶微红,略有慌乱地回过神来:“宋姑娘,你长得真是好看!”

宋梧一直以为国公夫人应是严厉持重的,就像伯府老夫人那般,让人远远一看便心生敬畏。

怎么也没料到初次见面,竟是这样的直白。

她略一欠身:“多谢夫人夸赞!”

国公夫人和善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随即温柔道:“像我的大女儿,敬仪先皇后!”




现场一片寂静。

宋初肆被这句话激起了好奇心,瞬间转头看向李氏。

宋铭和桑落也紧紧看着李氏。

李氏心里咯噔一下,这死丫头是知道什么了吗?

还是眼前这嬷嬷知道些什么?

但她快速反应:“你别在这转移话题!十几年前阴差阳错,确实是抱错了,但你打了楚楚,害楚楚生病,现在又第二次打初肆,难道还没错?你眼里还有王法,还有基本的规矩吗?!”

宋梧沉吟片刻,忽而轻笑一声:“夫人不敢说是吗?那我来替你说!”

“十九年前,并非阴差阳错抱错,而是夫人你刻意为之!你让你身边的孙嬷嬷,故意交换了我与宋楚楚,只因宋楚楚自打一生下来,就是个发羊癫疯的傻子!!!”

空气凝滞般无声流动,时间也仿佛跟着静止。

心底押了快二十年的秘密骤然揭开,李氏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她嘴巴嗫嚅着,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宋梧,整个人傻了一般。

片刻后。

“哈哈哈哈......”宋初肆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宋梧,你怕是眼瞎了吧?二姐哪里傻?又哪里有什么羊癫疯?我看倒是你抽风还差不多!”

宋铭也忽然反应过来,是啊,楚楚这不是好着呢吗?

亏他方才还吓一跳!

看见宋家父子二人不信的神色,李氏才慢慢吐出一口气。

郁嬷嬷此时真想狠狠的啐一口,“她现在不痴傻,是因为大小姐的母亲为了救她,把半条命都搭了进去!”

她胸中悲意难挡,可怜的门主,竟是为了这么个白眼狼丧失一半修为!

当初宋梧的亲生母亲云浔,生了孩子的第二天,就发现这并非是她的亲生孩子了,因为她的身上,没有命符。

但看这孩子可怜,又是个痴傻的,觉得有缘,所以冒着违背天道的惩罚,也要用玄门之力将这痴傻的孩子治好,还对她的羊癫疯进行了压制。

只为自己的孩子在别人家,也能得到相应的善待。

但也正是如此,她擅用玄术,改了本该属于宋楚楚的因果,导致受到天道反噬,明明距离寿数甚远,却在十四年前,寻宋梧的路上就病重死去。

这一切,宋梧早在重生前就已经知道了。

宋铭再次怔怔打量李氏,宋初肆也朝她看过来,试图从她的反应中找到愤怒与辩白。

但这一切来得太快。

李氏自己当初见楚楚上门寻亲,也是有这个疑问的。

为何她当初生下来那个痴傻又抽风的孩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了,还长得这么好!

“咳!”一声沉重的咳嗽声传来。

宋铭回头一看,立刻恭敬地让出了一侧:“母亲。”

宋家老夫人在婆子的搀扶下,迈着颤巍巍的病体走了过来。

“母亲今日怎出门了?还是该好生修养着才是。”宋铭顺从地前去搀扶着老夫人。

自打老夫人病了以来,这两年都极少出门了。

老夫人板着脸朝李氏看过来:“我老婆子就不能出来走走、散散心?方才大小姐和这位嬷嬷说的话,可是当真?!”

老夫人出自世家大族,其父曾官居户部尚书,是真正的名门贵女。哪怕她此时看起来病弱且平静,但无形中还是有一股泰山压顶的力量从她周身散开,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半辈子被老夫人压得早已习惯性惧怕的李氏,下意识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呵呵!”老夫人冰冷一笑,“那看来是真的了!”

“不......不是真的!”李氏这才反应过来,补了这么一句。

毕竟当着宋梧的面,她并不想被驳了面子。

“不是真的?”老夫人转头打量她,神情蓦地严肃,因病重而憔悴的脸上,一双眼睛却仍发着精光。

李氏嗫嚅了一下,最终低下了头。

她啥也说不出来。

当初怀孕时她专门找人看过,得知是女婴后,专门跑到老夫人跟前报喜,因为知道老夫人极为看重她能否怀上女婴。

随后她听信了江湖游医的话,讨来了为腹中女胎调理养颜的房子。说是喝了那汤药,保证生出来的女娃粉雕玉琢。

这事老夫人是知情的,当时也劝告过她,那药方中有母羊肉和母羊胆,还有许多杂七杂八从未见过的药材,可能会导致羊癫疯。

她没信。

若是老夫人不知情,她今天这谎撒了就撒了。

可偏偏......眼前这位精于算计的老太太,你若是撒了一个谎,就会需要更多的谎来圆。就算跑了今天,也跑不了明天,到时候,只会迎来更严厉的惩罚!

老夫人气得将拐杖重重拄了几下,“我宋家,竟会养出你们这般忘恩负义、毫无廉耻之心的人来!”

她严厉地看着宋铭:“如今你是家主,这事你说怎么办?”

宋铭冷汗都冒出来了,“母亲,这事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听听夫人的话......”

“混账!”老夫人一拐棍敲在了宋铭身上:“我老婆子病了才两年,这个家就变得眼瞎心聋了吗?!”

宋铭擦了把汗,躬身道:“那就罚李氏去祠堂,抄十遍女戒!这样您看如何?”

“女戒就不用了!”老夫人抬着下吧,脊背要强地挺直,“好好反思吧!将反思出来的错处写下来,三天后交到我这里!我要看看,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可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还有二小姐,她如今人在哪里?”老夫人继续问道。

“祖母!”宋初肆立马挡在了老夫人跟前,“二姐被宋梧推了,头上血流不止,今天又被气得发了病,如今在床上都还没醒呢!”

老夫人恼恨地瞪他一眼,余光却瞥向李氏和宋铭:“对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嬷嬷可以放在杂院不管不顾,对自己有恩的养母可以做到绝口不提,这样的心性、这样的教养,你们还要放纵下去吗?!”

宋初肆不服,“明明是这老婆子偷东西......”

“啪!”又是一拐杖。

“还说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被人耍得团团转,简直蠢笨如猪!宋家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

说罢,老夫人在婆子的搀扶下,闷哼着生气走了。

宋铭本打算跟着前去送一送,却被李氏一个眼神给剜了回来。

“老不死的!”

“个死老东西!”

李氏与宋初肆几乎是异口同声。

宋梧嘲讽地打量着在场的人,这乌烟瘴气的一家子,是装都不想装了吗?

在李氏怨恨的眼神中,宋梧和桑落扶着郁嬷嬷,理直气壮地离开了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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