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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夏星周北宴全文

芝士布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包厢里,一群男人正在喝酒。处于C位的英俊男人,确是周北宴无疑。怎么会这么巧。这儿也能碰上。担心被现场抓包,夏星没敢逗留,转身要跑,突然听到有人起哄,“这么晚约兄弟出来喝酒,你老婆又闹了?”夏星没忍住停下,继续往下听。“割腕自杀,这次确实闹得不小。”说这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夏星再次看了进去,一眼认出对方是救她的医生,也是周北宴的朋友,秦深。周北宴没说话,端起酒灌进肺里。看得出来心情确实不好。“夏星的脾气谁不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哪一次敢动真格,估计这次也就吓唬吓唬阿宴,回头阿宴哄她几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就是,女人这种东西,耳根子软,夏星又爱阿宴,不可能舍得去死,估计现在还等着阿宴回家呢。”“阿宴你现在打电话回去,她说不定就妥协了...

主角:夏星周北宴   更新:2024-11-17 0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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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星周北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夏星周北宴全文》,由网络作家“芝士布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包厢里,一群男人正在喝酒。处于C位的英俊男人,确是周北宴无疑。怎么会这么巧。这儿也能碰上。担心被现场抓包,夏星没敢逗留,转身要跑,突然听到有人起哄,“这么晚约兄弟出来喝酒,你老婆又闹了?”夏星没忍住停下,继续往下听。“割腕自杀,这次确实闹得不小。”说这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夏星再次看了进去,一眼认出对方是救她的医生,也是周北宴的朋友,秦深。周北宴没说话,端起酒灌进肺里。看得出来心情确实不好。“夏星的脾气谁不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哪一次敢动真格,估计这次也就吓唬吓唬阿宴,回头阿宴哄她几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就是,女人这种东西,耳根子软,夏星又爱阿宴,不可能舍得去死,估计现在还等着阿宴回家呢。”“阿宴你现在打电话回去,她说不定就妥协了...

《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夏星周北宴全文》精彩片段




包厢里,一群男人正在喝酒。

处于C位的英俊男人,确是周北宴无疑。

怎么会这么巧。

这儿也能碰上。

担心被现场抓包,夏星没敢逗留,转身要跑,突然听到有人起哄,“这么晚约兄弟出来喝酒,你老婆又闹了?”

夏星没忍住停下,继续往下听。

“割腕自杀,这次确实闹得不小。”

说这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夏星再次看了进去,一眼认出对方是救她的医生,也是周北宴的朋友,秦深。

周北宴没说话,端起酒灌进肺里。

看得出来心情确实不好。

“夏星的脾气谁不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哪一次敢动真格,估计这次也就吓唬吓唬阿宴,回头阿宴哄她几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就是,女人这种东西,耳根子软,夏星又爱阿宴,不可能舍得去死,估计现在还等着阿宴回家呢。”

“阿宴你现在打电话回去,她说不定就妥协了。”

一群兄弟闹笑不停。

夏星站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话她听多了,也早就习惯,可此时心里却无比难堪。

他们说得对。

以前她是周北宴的舔狗。

没有周北宴她活不了。

可这次他们错了。

不管周北宴是否妥协哄她,离婚的心思绝不会改变。

周北宴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试试。”

说完,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很快,夏星的手机铃声响了。

好在酒吧里环境嘈杂,音量也不大,里面的人没发现她的存在。

夏星点了拒接,没想继续听下去,转身就走了。

周北宴打不通,原本还平静的脸色寸寸寡黑,不死心的又打了几通出去。

一开始是无法接听,到了后面直接没提示了。

“怎么?夏星不接?”秦深饶有兴趣的问。

周北宴烦躁的又喝了一口酒,冷笑,“她还巴不得我主动联系她,不可能不接的。”

电话打不通,周北宴点开微信,找到了夏星的头像发了条信息。

‘给我回个电话。’

已经走远的夏星看到信息,嘲讽的笑了。

凭什么他打电话她就要接?

他说回电她就回?

以前乖巧的夏星已经被他弄死了,现在的夏星绝不做他的舔狗。

夏星直接把他拉黑处理,从洗手间出来后前去找江冉。

被无视的周北宴,看着屏幕上提示消息发送失败,脸色已经难以用任何词语形容。

最靠近他的兄弟探头看了眼,惊愕大叫,“阿宴,夏星把你拉黑了。”

这话说出口,全场哗然。

夏星有多粘着周北宴,在场谁不知。

现在竟然不接周北宴电话,还拉黑他?

简直世界一大奇迹。

大家也都了解周北宴的脾气,身处高位,不可一世。

从来只有他拉黑别人的份,绝没有人敢拉黑她。

夏星这一波操作,无疑触及到了周北宴的底线。

担心触及到了眉头,兄弟们争相安慰他。

“可能是不小心点到了,别放心上。”

“也有可能夏星还在闹脾气,玩的新把戏,回头你向她服个软,不就床头吵床尾合了。”

“我用我的手机给她打。”

秦深找周北宴要了号码,拨打了出去。

结果......

通了!

“喂,哪位?”夏星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一致对周北宴投以同情的眼神。

所以夏星这是......

唯独屏蔽了周北宴?

空气里弥漫着可怕的低气压。

周北宴的脸比包公还黑,一把夺过手机,声音隐含薄怒,“长本事了,敢把我拉黑。”

大家都怕触怒周北宴,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整个环境里静得吓人,唯有夏星的声音清亮,“为什么不可以?”

“夏星!”

周北宴声重几分,“加回......嘟嘟......”

话还没说完,通话结束,周北宴拿着手机,眼底全是怔然。

这还是第一次,夏星挂了他电话。

男人的自尊心挂不住,周北宴愤怒的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秦深心疼,“阿宴,这么晚了,可能夏星已经睡了,你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还砸了他的手机。

周北宴扯了扯领带,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另一只手端起酒杯,昂头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见局势不对劲,争相安慰他。

“是啊,女人总会有那么几天,别较劲。”

“你现在回去,她肯定主动缠上来。”

这些话没哄好周北宴,反而让他愈发心烦。

回想今天夏星的种种表现,那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气势,并不像开玩笑。

就在此时,林远闯入了进来。

“周总,太太不见了。”

周北宴腾的从沙发上站起,“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他们何用?”

“太太是和林小姐一起离开的,林小姐引开了阿成他们,太太趁乱逃掉。”阿成说完,拿出手机点开监控视频给他看。

周北宴认出了江冉,眉心突突的跳。

夏星早在两年前就不怎么和江冉接触,怎么现在又联系上了?

“马上派人去找,找不到人,你们也别回来了。”

林远应了声是,迈开脚要走。

手机突然响起。

划开接听,他脸色陡然一白。

缓缓转头看向周北宴,“周总,太太和林小姐在二楼开了房,还叫了一群......鸭。”

周北宴刚要坐下,身体僵在了原地,连烟头烧到了手指也浑然不知。

在他的认知里,夏星恪守本分,从不会和异性过分接近。

她也没什么朋友,生活里只围着他转。

现在竟然跑来酒吧找......鸭?

一定是江冉这个女人干的好事。

以前他不让夏星和江冉接近,全是因为江冉常年穿梭在男人堆里,说话也是没羞没躁,满嘴跑火车。

这刚联系上,立马带夏星找男人。

“哪间房?”

他嘴里喷出烟雾,额头上有青筋暴起。

林远被他的气势吓到了,战战兢兢道:“203房。”

话音刚落,只听到砰的一声,周北宴撞开了茶几快步走出去,那要杀人的气势着实骇人。

“夏星找鸭,我没听错吧?”

“她不是爱阿宴要死要活,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走,我们也去看看。”

一群兄弟尾随身后离开,谁都想看看夏星到底玩什么把戏。




夏星回头,便看到一个趾高气扬的女人站在她对面。

周北宴的妹妹,周雅晴。

旁边站着的,她最是熟悉不过。

周北宴喜欢的女人,苏雪姗。

“雅晴,别这么说,夏星可能是真的伤心过头,才会做出这种事,她现在一定很无助难过,我们不能刺激她。”

苏雪姗拉了拉周雅晴的衣服。

苏雪姗长得漂亮,就像是春天里含苞待放的初荷,清纯小清新的类型,是众多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这种女人,没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

周雅晴冷哼,“姗姗姐,你就是太善良,当初才会让她抢走我哥,本来你和我哥才是公认的一对......”

“雅晴,别说了。”苏雪姗垂眸,眼底的悲伤难以掩饰。

看着确实楚楚可怜,连夏星见了都心疼。

也不怪周北宴都结婚三年了,还被迷得团团转。

夏星看向周雅晴,所有和周北宴有关系的人,唯独这个妹妹对她最刻薄。

说话难听,刁蛮任性。

纵使她是周北宴的妻子,也不曾听周雅晴喊她过一声嫂子。

以前的夏星软弱,受尽她各种欺负,现在她既然决定和周北宴离婚,也不需要再留面子。,“医生医术好,我想死也死不了,让小姑子失望了。”

周雅晴:“......”明显被吓到了,满脸惊诧。

夏星在家里逆来顺受,只敢和哥哥闹脾气,一言不合就寻死觅活,怎么今个儿还知道怼人了?

割腕没死,胆子还大了不少!

夏星朝着苏雪姗靠近一步,眼神微冷:“我会和周北宴离婚,祝你们两人有情人成眷属,携手到白头。”

她语气轻松,惹得苏雪姗一怔。

可,面上依旧维持温柔的笑,“夏星,我知道那晚我不该找阿宴,可我是真的不舒服,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

“姗姗姐,你不用向她解释。”

周雅晴为她打抱不平,怒目瞪着夏星,“要离赶紧离,别耽误我哥。”

说完,还用力推了夏星一把。

也幸好后面是墙,不然夏星被这一推得摔个头破血流。

换做以前,她绝对咬碎牙往肚子吞。

但今天她不想忍了,“我现在还是你嫂子,周家就是这么教你以下犯上?”

周雅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放肆大笑,“我认定的嫂子只有姗姗姐一人,你一个出身卑微下贱的乡下人,不配!”

周雅晴这张嘴,是知道怎么伤人最深的。

夏星是不如周北宴高贵,但夏家还没没落之前,她也是夏家大小姐。

后来被送到乡下呆了一段时间,直到高中那年才回到云港。

她收拾好情绪,忍下手上的疼,“那就祝你如偿所愿,早日让你喜欢的嫂子转正。”

刚说完,周雅晴突然高声大喊,“哥,你可终于回来了。”

夏星迈出去的脚一顿。

又听周雅晴说:“你照顾姗姗姐这么久,她都习惯你的存在,说好半个小时后回来,这都两个小时了,姗姗姐一直等不到你,让我陪她出来找你呢。”

夏星如遭雷击。

所以她自杀被送来这里,周北宴也在这家医院照顾苏雪姗?

他根本没出差,是哄她的借口?

周北宴看到她变化的脸色,脸色沉了沉,“带姗姗回去病房,我一会过去。”

“一起走啊,姗姗姐等会还要做个检查,我一个人搞不定。”周雅晴过来挽住男人的手臂,明摆着挑衅。

夏星心凉一片。

她自杀差点死了。

她的丈夫隔着一面墙的距离也不肯来看她。

她躺在病床上痛苦万分,他却在隔壁房间对苏雪姗嘘寒问暖。

夏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可笑!

养久的狗都会有感情,何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呐!

苏雪姗倒是温柔体贴,替她说好话,“夏星受伤了,阿宴你还是留下来陪她,我这边自己可以的。”

她还走了过去,轻扯了下周北宴的衣角。

那动作虽小,夏星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两人感情是真好,好到比她这个妻子还亲密。

夏星又想到,和周北宴上床都要她主动,扯开唇角蔑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前脚刚要走,周北宴上前拉住她,“你还虚弱,我送你。”

夏星很是意外,往常只要她和苏雪姗在一起,周北宴选择的永远是苏雪姗。

这次倒难得,周北宴竟然要送她。

“不麻烦周总。”

夏星拿开他的手,脸上蒙上几丝冷漠。

周雅晴见不惯夏星的作态,不爽道:“哥,你不用哄她,这次闹自杀,下回说不定要跳海了。”

夏星想。

她以前到底多犯贱,才会什么都顺着这个小姑子,任由她欺负这么多年。

“雅晴,注意你的身份。”

这次,周北宴在妹妹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要是以前的夏星,必然为他的袒护而感动。

可现在的她提不上半点喜意,只当周北宴哄她的一套手段。

“哥,”周雅晴不明白周北宴怎么了,“你以前不会为她凶我的,今天怎么了?”

周北宴没说话。

周雅晴气不过,“姗姗姐还在呢,你护着夏星不怕她生气么,别忘了姗姗姐才是你喜欢的女人,你以前承诺要娶她的。”

是啊,苏雪姗才是周北宴最喜欢的女人。

周北宴把所有的爱,全都给了苏雪姗。

她充其量,不过是他寂寞空虚冷了需要发泄,不得已才选择的床,伴。

夏星一刻都不想看到这些人,转身刚想走,周景宴又追上来拉住她,“药我已经取来了,我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去陪你的苏雪姗!”夏星冷冷甩开他的手,决绝的没有半点留恋。

周北宴看她这样,烦躁的扯了扯领口,哑声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都向你道歉了。”

是啊。

道歉了。

可道歉要有用的话,杀人是不是可以不用偿命?

“周总没错,错在于我。”

错在爱上了他,为他要死要活。

错在失去了自我,沦为家庭主妇,三年光阴熬成黄脸婆,卑微低贱,就跟狗似的任由周家谴来谴去。

更错在放弃本该属于她的大好前途,三年的空窗期让她脱离社会轨道,生活里除了周北宴之外,她已经找不到可以诉说的朋友。

“夏星,你......”

周北宴看着眼前倔傲的女人,眼底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漠,这种要将他彻底抛弃的决绝,让他心里不由得一慌。

他想说些什么,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姗姗姐,你怎么了?”




深夜,电闪雷鸣劈开了夜空,风雨之中,一辆急救车紧急停在医院门口。

几个医生护士冒雨下车,推着满身是血的女人进了抢救室。

“周总,太太割腕自杀了!”

寂静无声的走廊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从话筒里传出冷漠的回应,“死了么?”

“没死。”

“我很忙,以后这种事不用汇报。”

雷电划过,雨点砸着窗户啪啪响,阴翳的夜晚如同张开巨口的魔鬼笼罩而来,更衬着昏黄的走廊更为阴森。

......

时间切换到两个小时前。

今天是夏星和周北宴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夏星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和丈夫庆祝,还大胆穿性感睡衣招惹周北宴。

男人热烈亲吻她,从未有过的疯狂。

情到深处,夏星抱紧他,柔柔低喃,“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手机就是在此时响起的。

夏星转头,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她脸色一白。

感受周北宴的激情逐渐褪减,还直起身体要去拿手机,她心中大乱,顾不上一切主动去撩拨他。

男人果然沦陷。

欲生欲死之际,铃声再次响起。

这回不论夏星怎么勾引,周北宴无动于衷,执着的拿起手机接听。

女人柔弱的声音传来,“阿宴,我肚子不舒服,你能过来陪我么?”

夏星抱紧他,埋首亲吻他喉结,“别去。”

周北宴凤眸里欲色犹存,面上却有迟疑,不清楚对方又说了什么,他终于还是答应。

“我马上到。”

推开夏星,他转身离去。

夏星的身体瞬间变冷,委屈的红了眼圈,“周北宴,我怕打雷,你是知道的。”

男人去意已决,三两下整理好着装,冷声道:“姗姗不舒服,你作也要有个限度!”

她作?

苏雪姗肚子不舒服要人陪理所应当,而她作为他的妻子,怕黑怕打雷留他不走就是作?

“周北宴!”

夏星身体微颤,闭上眼睛隐忍泪水不落,“你要走,我就死给你看。”

“随便你。”

男人态度绝情。

随之而来的是冷硬的关门声。

夏星衣不遮体的躺在床上,强忍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嫁给周北宴并不光彩。

婚后每次和他亲密,也是卖弄心机得来。

可苏雪姗随便一通电话就能毁掉她的努力,轻而易举将人喊走。

爱与不爱,再明显不过。

强迫的婚姻终究得不到幸福。

她还执着不放有什么意义?

夏星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死灰。

余光扫向对面茶几,面无表情下了床,赤脚落地拿起水果刀。

嘴角溢出绝望的笑,“周北宴,我不想再爱你了。”

刀刃划过手腕——

殷红的鲜血滴滴落地,妖冶如同她和周北宴结婚那日,满室都是热情火烈的红玫瑰。

夏星喜欢周北宴的时候,他身边早就有了苏雪姗。

她从没想插足两人感情。

可命运却给了她希望。

三年前她在酒吧兼职,周北宴被人设计意识昏迷,将她扑倒在包厢的沙发上那刻,她本应该抗拒离开,却难耐爱慕的心思和他荒唐一夜。

事后,周北宴负责到底和她结婚。

她如愿以偿成为了周太太。

可那又如何?

三年的付出也没捂热周北宴的心,他所爱的仍然不过是一个苏雪姗!

“这女人闹了三年还没闹够,现在竟为了留住周总割腕自杀,难怪陆总不爱她,倒贴上来的东西太掉价。”

耳边传来讽刺的声音,夏星意识昏昏沉沉,却听得一清二楚。

“跟苏小姐比,这女人差远了!”

夏星猛然睁开眼睛。

入目处是一大片白墙,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晃了晃脑袋,声音干哑又哑,“我这是在哪里?”

周北宴的助理林远面无表情,“太太,您就别装了,这里是医院。”

夏星皱着眉头。

她竟然还活着!

旁边还站着一个医生,脸上表情同样冷漠,“作为北宴的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北宴工作很忙,你不能帮他分担就算了,别再给他制造麻烦。”

“还有,只有愚蠢的人才会选择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非但得不到北宴的同情,只会让她更为憎恶你。”

林远接着说:“你已经嫁给周总三年,周总依然对你不上心,继续纠缠有意思么?倒不如主动提离婚,大家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是啊!

如果不是她的插足,周北宴早就和苏雪姗有情人成眷属。

苏雪姗家世优越,气质脱俗,又是名校才女,毕业之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事业做得有声有色。

而她——

平俗无奇的家庭主妇,这些年爱得卑微不说,还将自己熬成黄脸婆。

不得周北宴待见,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都看不起她。

夏星挣扎要下床,不小心扯掉了针头,鲜血形成一股小水柱喷出。

医生皱眉,按住她针孔处,“我好不容易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你要是想死早点说,想活的人一大推,我没精力全浪费你一人身上。”

夏星一转头就撞见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

自嘲的笑了。

这种眼神她见多了,早已习惯。

“周北宴呢?”

醒来至今,她没看到男人的影子,虽早有所料他没来,还是想确定下他的行踪。

林远态度冷淡,“周总还在出差中,没来过。”

心痛莫过于哀死。

他到底有多厌恶她,连她住院都不肯过来看她。

夏星噎下喉咙里的涩意,手却按在心口处,疼得窒息。

林远以为她在装,脸上的鄙夷更深,“太太,你别演戏了,周总说过,没死就不要打扰他。”

所以,她的死活他一点都不在乎。

当了他三年的妻子,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他做牛当马,她依然是他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可有可无。

她活得还不如家里的猫狗,不值得他付出半点真情。

夏星被这话伤得体无完肤,隐忍着这股酸涩,“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加长型黑色奔驰停在华丽的别墅大门口,夏星下车走进别墅,看着熟悉的环境,忽觉得无比讽刺。

这家从里到外,每一样家具和摆设,她全都依照周北宴喜好布置。

一眼扫过去没一样属于她的东西。

她卑微付出这么多,又得到了什么?

除了对周北宴卑微没有自尊的爱,只剩下一颗破碎的心,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夏星上了二楼,推开主卧门。

墙上挂着她和周北宴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她穿着洁白婚纱,幸福的偎依在衣冠楚楚的周北宴怀里。

男人鼻梁挺立,凤眸深邃,精致的五官仿若精雕细琢,俊美出尘不似凡间物。

唯一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和她结婚,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思绪正深,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愠怒的男音,“上次要撞墙,这次是割腕,夏星,天天玩弄这些把戏你不腻?”

夏星猛地回头,周北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久居高位的男人矜冷高贵,全身散发强势的震慑感,看她的眼神冷冷冰冰,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见她不说话,他眉心皱起,“下次再玩弄这些把戏,周太太的身份你也别当了。”

“周北宴!”

夏星喉头梗塞,眼底有泪光闪现。

男人眼神冷漠,只当她还在闹脾气,嘴角溢出讽刺。

夏星忍着难受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你喜欢苏雪姗,我成全你们。”

当了第三者这么久,她累了。

竟然老天不让她死,那就......好聚好散!

“夏星,你这些伎俩对我没用!”周北宴见多她这些招数,不放心上。

她要死要活没用,苦苦哀求他爱她更得不到回应。

可苏雪姗呢?

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为之疯狂。

她是真的该放手了。

继续折磨自己,为难周北宴,除了落了满腹心机的骂名,也就这一身的伤。

“我们......离婚吧!”

难受的情绪冲破喉腔,她隐忍泪水说出口。

手腕被抓住,难以承受的痛吞噬她,周北宴眼尾猩红,透露着滔天怒意和不耐,“还没闹够?”

她不是在闹。

她是真的想结束这种生活,放自己重生!

可离婚这两个字脱口而出,依然心如刀割!

夏星低头,白色纱布已渗出红色。

他抓得可真用力。

要换成苏雪姗,他必然小心呵护,不舍得伤害分毫。

一个是他放在心尖上,想要得到的女人。

一个是他不屑一顾,随处可丢的倒贴货。

她和苏雪姗争,真的是自讨苦吃。

“我没闹,既然我让你厌恶,你也不喜欢我,何苦继续维持,大家好聚好散。”

“夏星!”

周北宴怒然叫她名字,手劲还在加大。

夏星疼得狠了,眼圈发烫又红。

周北宴直到看见她掉泪那瞬,才发现纱布已经变成了红色,这才放开手。

血滴在瓷白的高级地砖上。

夏星脸色苍白如纸,他冷眸眯了眯,“我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

他想要去抓她的手,夏星却反应激烈的避开。

不想再相信他冠冕堂皇的借口。

苏雪姗肚子不舒服,他已经箭在弦上还能抽身离开。

她躺在抢救室里生命危险,他无动于衷,只能助理全程处理。

是赶不回来——

还是还巴不得她早点死!

许是看出她的坚定,他语气放软,“你现在不是没事,装什么大度!”

没事?

夏星垂眸看红色的纱布。

自嘲的笑了,“离婚协议书,晚点我送去你房间,今天我会收拾好搬离别墅。”

周北宴扯了下领带,愠怒之色难以掩饰,“自杀不成换新招式,夏星,你到底要怎样?”

夏星背对他,笑着落泪。

她要怎样?

她要的不过是他的爱而已。

这点微不足道的愿望成了奢侈,她选择放手就是闹,换新招式。

在他心里,她就是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夏星擦干眼泪,头也不回朝楼梯口走去。

周北宴追上来,一双深邃的眸子冷凝她的手腕,“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以后不许再提离婚的事。”

夏星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从不相信。

以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挽留他的手段。

可这一次,她是真的想放手。

“我说了,我没跟你闹。”夏星深呼吸一口气,“去找你的苏雪姗吧。”

也不知道那句话刺激到他,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你心情不好,最近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切家务活我会找人打理。”

不顾她挣扎,他强硬将她抱上了车。

夏星尝试开门要走,他锁住了车门不给机会。

“周北宴,放我下车,我不去医院!”

她以前从不会直呼他全名,温柔呼他老公,今天却一次次生疏的称呼他,周北宴看向后视镜倔强苍白的脸,眉头锁紧的纹路越发深刻。

夏星知道。

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换做以前,她必然好声好气哄着他,现在她却不想再说半句话,转头看向窗外。

突然头一沉,一只大手落在她发上,“好,就当我的错。”

夏星诧然。

他竟没发脾气,还主动承认错误?

夏星见过周北宴温柔耐心的样子,却不是对她。

每次两人吵架,他一开始是懒得哄她的,只有她闹得狠了,他烦了才会妥协。

以前她总能自我pua,认为他的低头是因为心里有她,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

这不过是周北宴控制她的手段。

他一边和苏雪姗纠缠不清,又享受她这个妻子为他付出。

贪婪想要同时得到两个女人的追逐。

夏星突然觉得周北宴挺渣的。

“你受伤不方便,晚上不用做饭了,想吃什么,我让酒店送过来。”周北宴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

难得的温柔没让夏星开心,她抬头看他的眼睛,“不离婚也行,你和苏雪姗断掉联系,我们生个孩子。”

夏星清楚的看见男人刚缓和的脸色,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她知道他不可能答应的。

苏雪姗是他的命。

断了联系如同剃掉他的灵魂,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走到这一步。

夏星不抱任何希望,刚想打开安全锁下车,男人欺身按住她的肩膀,“你身体虚弱,不适合怀孕,我找人帮你调养好我们再考虑。”

车子启动了。

别墅距离医院不远,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周北宴停好车先下来,打开副驾驶的门将她抱出来。

他胸膛宽厚,醉人的冷凝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气息,可这一次,她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只有一颗逐渐下沉的心绝望到了破碎。

医生重新帮她包扎好伤口,交代她不能碰水,更不能重力压迫。

伤口过深,怕引起炎症引发高烧,医生又开了一些消炎药和补血的药物。

周北宴去取药的时候,夏星坐在医院走廊上等。

“割腕自杀这么快就好了?看来你也不是真想死,每次都用这种手段来吓唬我哥,夏星你真下作。”

一道嘲讽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哥最讨厌耍弄心机的女人,你这么做,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哥的心。”




夏星看着她,摇了摇头。

江冉玩味的笑了,“你说,周北宴是你的命,没有他,活着还不如死了。”

夏星苦涩的笑了。

很意外江冉还记得这句话。

当时她和江冉一起逛街,在商场里看到周北宴和苏雪姗在一起,江冉就提醒她放手。

也是她偏激听不进去,惹得江冉失望。

“我割腕自杀,他陪在苏雪姗身边,隔着一面墙都不曾过来看我一眼。”夏星诉说了一切,如果不是周雅晴亲口说出来,她至今都不敢相信周北宴这般绝情。

这个真相,无疑是压死骆驼的一根草,让她再无半点犹豫。

江冉听言,气得原地暴起,“我就说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当初劝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非要去鬼门关走一圈你才觉悟。”

江冉性子急,从不拐弯抹角,却总能一针见血。

这话就跟一巴掌似的,狠狠打在了夏星脸上。

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周北宴。

外面更是流言乱飞,说她卖弄心机爬上周北宴的床,才换来周太太的身份。

她却自欺欺人的不放心上,觉得这辈子只要有周北宴就够了。

可现实却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知道这种想法有多可笑。

现在江冉这一把火添上来,彻底撕碎她最后的体面。

“你打我一巴掌吧,我知道错了。”夏星将脸凑了上去。

要不是自己下不去手,她也想打自己几个巴掌。

江冉确实抬手了,只是手拍到她脸上,却跟蚊子叮似的,没有半点痛感。

“打你就算了,我可不是记仇的人。” 江冉说着,递给她一杯酒,“现在觉醒也不晚,你们还没孩子,离开了周北宴,你仍然还有第二春。”

江冉说得没错,这是她唯一的庆幸。

没有孩子,等同没了牵挂。

离个婚也能干脆洒脱些。

以前在学校,她和江冉一起被评选为校花,身边从不差追求者。

因为喜欢周北宴,她拒绝了所有人。

更是把所有的焦点落在爱他这件事上。

江冉曾说过她无药可救,她却没有半点收心,反而越陷越深。

如今回头一想,她何止无可救药,不仅心被蒙蔽了,连眼睛都有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被周北宴控制这么多年。

夏星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她之前酒量不错,只是后来嫁给周北宴,没有交际,没有朋友,再也没碰过酒精。

烈酒灼烧着喉咙,呛着她难受。

没忍住按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江冉为她拍拍背,“看来跟了周北宴这么多年,没让你过上豪门太太的生活,反而把你的胃养娇了。”

这句话让夏星鼻头一顿酸涩。

酒精上头,各种情绪铺天盖地袭来,突然好想哭。

担心在江冉面前失控,她借着去上洗手间为由,急急的离开了吧台。

结果跑得太赶,没注意到面前走来的人,一头和对方撞了上去。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夏星主动先道歉,继而就听到对方喊她的名字。

“夏星?”

她抬头一看,很是意外竟然是周北城。

褪去一身白大褂,周北城穿着深灰色羊绒衫,下面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儒雅,矜冷高贵。

“小叔怎么在这?”夏星以为,像周北城这种优雅男人,出入的肯定都是有文化内涵的地方,不应该来酒吧这种鱼龙混珠的地方。

何况这个点不早了。

周北城在医院那么忙,下了班不应该回家躺平睡觉?

“和朋友小聚,你呢?”

周北城深邃的眼神,落在夏星绯红的小脸上,没忍住皱了皱眉。

虽不常回去周家,就算回了,也是匆匆逗留。

每次都能撞见夏星在家里打理家务,鲜少看到她出门的时候,更别提来酒吧这种地方。

夏星心里一顿紧张。

眼前人是周北宴的小叔,万一告诉周北宴她跑来这里,以周北宴的脾气,保不住会亲自过来抓她回去。

严重的话,还会连累到江冉。

周北宴不喜欢江冉。

结婚第一年她和江冉联系频繁,周北宴很反感,经常在她耳边提醒和江冉保持距离。

这其中缘由还在于,周北宴曾经不小心看过她和江冉的聊天。

男人们聚在一起会讨论女人。

闺蜜聊天,不可避免也会提到男人。

周北宴是她丈夫,不可避免成为两人的聊天对象。

江冉对周北宴意见也大,从没说过什么好话。

更多的是劝她怎么抓住周北宴的心,或者是出去找小奶狗给周北宴戴绿帽。

反正周北宴能和苏雪姗搞,她也可以。

“我也是和朋友一起。”夏星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江冉。

周北城点了点头,只说了声早点回家,转身就要走。

夏星喊住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小叔,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不和周北宴说我在这里。”

周北城脚步一顿,没回头,缄默了好几秒,这才说了声好。

夏星舒了一口气,微微笑道:“谢谢小叔。”

虽和他相差没几岁,却因为辈分在,周北城又不苟言笑,总让她有种敬畏的心思,不敢和他多说半句话。

就怕说错了,冒犯他不高兴。

他的气质也很冷漠疏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夏星都准备和周北宴离婚了,可不想和这个小叔牵扯上关系,说完,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夏星。”

“嗯?”

夏星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

周北宴盯着她的手臂看,薄唇轻启,“伤口还没恢复,不能喝酒。”

夏星表情微怔。

这是在关心她么?

片刻的错愕之后,她缓过神,点点头,“知道了,小叔。”

出门之前她穿了件外套,遮住了手腕上的伤,江冉并没有发现,不然也不会让她喝酒。

只是她心情不好,一时没注意就碰了。

周北城什么都没说,几步消失在人群之中。

夏星头有点晕,问了服务员洗手间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途经过一间包厢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阿宴’,没忍住探头看见虚掩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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