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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小说

兰若寺小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县城小剧院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老建筑。县大剧院建成之后,这里改成了只能放电影的地方。今晚小剧院放的电影是京剧版的《红色娘子军》。票价不便宜,二毛一张。但排队买票的人不少,剧院前小广场上排队的人如同一条长龙。张宏城哼着曲子直奔小剧院后头的小树林。“太阳出来我爬山坡.....抱一抱啊,来个抱一抱......。”幸亏周围没人听清歌词,否则抓起来就是一顿批。张宏城今晚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老式汗衫。这是张宏城去年满十八岁时裴淑静亲手做的。放在1972年,看着非常的时髦。当然也只能看上身,下半身还是耐磨的土布长裤和解放鞋。张宏城的身影很快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刘海军和佘美华偷偷躲在小树林的边上,亲眼看着张宏城进了小树林。佘美华有些犹豫。“海军,要是他忽...

主角:张宏城楚描红   更新:2024-11-16 2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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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小说》,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县城小剧院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老建筑。县大剧院建成之后,这里改成了只能放电影的地方。今晚小剧院放的电影是京剧版的《红色娘子军》。票价不便宜,二毛一张。但排队买票的人不少,剧院前小广场上排队的人如同一条长龙。张宏城哼着曲子直奔小剧院后头的小树林。“太阳出来我爬山坡.....抱一抱啊,来个抱一抱......。”幸亏周围没人听清歌词,否则抓起来就是一顿批。张宏城今晚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老式汗衫。这是张宏城去年满十八岁时裴淑静亲手做的。放在1972年,看着非常的时髦。当然也只能看上身,下半身还是耐磨的土布长裤和解放鞋。张宏城的身影很快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刘海军和佘美华偷偷躲在小树林的边上,亲眼看着张宏城进了小树林。佘美华有些犹豫。“海军,要是他忽...

《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小说》精彩片段


县城小剧院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老建筑。

县大剧院建成之后,这里改成了只能放电影的地方。

今晚小剧院放的电影是京剧版的《红色娘子军》。

票价不便宜,二毛一张。

但排队买票的人不少,剧院前小广场上排队的人如同一条长龙。

张宏城哼着曲子直奔小剧院后头的小树林。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抱一抱啊,来个抱一抱......。”

幸亏周围没人听清歌词,否则抓起来就是一顿批。

张宏城今晚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老式汗衫。

这是张宏城去年满十八岁时裴淑静亲手做的。

放在1972年,看着非常的时髦。

当然也只能看上身,下半身还是耐磨的土布长裤和解放鞋。

张宏城的身影很快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刘海军和佘美华偷偷躲在小树林的边上,亲眼看着张宏城进了小树林。

佘美华有些犹豫。

“海军,要是他忽然强来怎么办?”

刘海军呵呵一乐。

“你没看见广场上有那么多人么?”

“只要你喊一声,他觉得会被打个半死!”

佘美华咬咬牙。

“到时候你可得记得喊大家停手,要是真打坏了,他继母更不会放他下乡去。”

刘海军胸有成竹的点头。

“你要注意时机和引导,要是这傻子真的能哄着让出名额,那也就不用那么搞这么大动静。”

“嗯,那我试试!”

佘美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从树荫下摸进了小树林。

当佘美华借着月光找到张宏城的时候,他一直背对着小树林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佘美华微微迟疑了半秒。

说起长相,其实张宏城要比刘海军更帅气,但刘海军却更会哄人......。

“宏城~!”

柔柔弱弱的呼声响起。

佘美华等着张宏城立即转身惊喜的冲过来。

可惜,张宏城却动也没动,只是背对着她抬头看月。

哼!

竟然还对自己有意见?

张宏城之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看来那个传言多少还是对这个傻子有了一点影响。

想到这个,佘美华越发恨陈蓓蕾几个多管闲事了。

佘美华一咬牙,直接走过去,伸出双手抱住了张宏城的身躯。

“宏城,你真的信那些人的话么?”

张宏城笑了。

他没有挣开佘美华的手臂,只是淡淡的回答。

“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佘美华愣神。

“你帮我做什么?”

张宏城这才挣开她的手臂环绕,转身对着佘美华笑着露出八颗大白牙。

“当然是帮你喊救命啊。”

佘美华眼睛瞬间睁大。

张宏城的笑容不减,猛然提气大喊了起来。

“抓流氓啊~~~~~~~~~~!!!!”

七十年代初期,社会风气那是没的说,一切坏分子在人民群众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击。

张宏城的叫喊声刚起,小广场上所有人立即杀气腾腾的捋着袖子向小树林冲去。

什么看电影、排队、检票都顾不上了。

刘海军听到喊声的时候刚想笑,可下一秒......。

诶?不对!

怎么是张宏城在叫救命???

十分钟后。

小剧院保卫科。

昏黄的灯光照出了房间里几个人不同的表情。

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佘美华哭哭啼啼在陈述事实:“我本来今晚是来看电影的,谁知被他看到,直接把我拖进了小树林,呜呜呜呜,他还污蔑我一个女同志对他耍流氓,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门外的人们听得满脸稀奇,这事实在是太新鲜了!

男同志说女同志耍流氓,啧啧啧啧。

“打倒张宏城坏分子,不能欺负女同志~!”

门外有人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就在大家下意识的准备跟着喊的时候,保卫科里一直老神在在的张宏城抢着大喊了一声。

“刘海军,你捏着嗓子喊什么呢?”

县城说大也不大,人群里刚好有认识张宏城和刘海军的,立即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起哄。

“还真是刘海军,你嗓子咋啦?”

“诶,你和张宏城不是朋友么?怎么成了阶级敌人了?”

保卫科长一拍桌子。

“外面的都别吵!”

他恶狠狠的盯着张宏城。

“张宏城同志,佘美华同志已经检举揭发了你的坏行为,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张宏城好整以暇的回答。

“我还是那句话,我本来在小树林里看月亮,前女友同志忽然从身后抱住我,我心急了才喊了抓流氓。”

外面的人顿时一阵哄笑。

更有胆子大的在喊。

“诶,也说不一定啊,我听说佘家看上了张宏城的留城名额,用上苦肉计也不一定啊,哈哈哈哈。”

佘美华急忙跺脚哭起来。

“我不活了,我要去革W会告你们!我一个女同志会用这种能毁了自己名誉的手段么?”

“分明就是张宏城不怀好意,他是流氓!”

保卫科的几个也觉得佘美华说的有理,虽然外头说佘家盯上了人家男同志的留城名额,但现场到底还是女同志吃了亏。

就事论事的话,这个张宏城绝对逃不过这个罪名,就是喊救命的是张宏城让人有些奇怪。

保卫科里的情形明显对自己不利,但张宏城却一点不慌。

佘美华以为靠着性别的优势就能颠倒黑白,那就大错特错了。

“佘美华同志,你真的否认是你从身后主动抱住了我?”

“我没有,我才不会靠近你一点!”

张宏城不紧不慢的。

“可你就没有发觉,你这身小碎花的女士衬衫上颜色有点不一样么?”

佘美华疑惑的低头。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了一点不同。

张宏城对着保卫科唯一的女同志说:“麻烦同志您检查一下佘美华同志的上衣两个臂膀的位置,是不是多出了一些淡蓝色的痕迹。”

佘美华脸色顿时一变。

张宏城笑着指着自己身上的蓝色汗衫说:“我今晚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在我的胸口和背部沾染了一些绘画用的蓝色颜料。”

“如果佘美华同志不是从身后抱住我的话,请问她双臂和胸前的淡蓝色是从哪里来的?”

门外的人群轰然一声,人群中刘海军的脸色有些发白。

有这么巧的么?

佘美华还没反应过来,保卫科的女同志在科长的示意下把她拉到一边,用雪白的手电光照着佘美华的双臂部位和领口之下。

同时,保卫科长亲自动手检查了张宏城的衣服。

果然发现在张宏城的蓝色汗衫上有大量蓝色的东西。

“佘美华同志的双臂内侧和胸口部位确实有淡蓝色!”

女保卫人员的声音让佘美华惊恐万分。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

“不!不对!”

佘美华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

“这些绘画颜料是我在家里不小心沾染上的,与他身上的不一样!”

张宏城呵呵一笑。

“佘美华同志,你确定是在家里沾染上的颜料?”

慌乱的佘美华用力的点头。

“没错,就是在家里,分明是你在小树林里抱了我!”

保卫科长的脸已经拉了下来。

“可经过我检查,张宏城同志的双臂内侧一点颜料都没有!”

张宏城忽然一拍脑袋。

“对了,我刚才说错了,我身上的不是绘画用的颜料,就是我妹的英雄牌蓝墨水。这个东西很好检验......。”

佘美华浑身发软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血色。

“佘美华同志,你要老实交代!!!”

保卫科长猛的一拍桌子大喝。

“为什么要陷害革命同志???”


张宏城答应的干脆,让刘副主任很舒心。

毕竟团里的先进人物虽多,但都以大老粗居多,文笔也就那样,自己破格给了乔新伟机会,却差点给自己引来麻烦。

他已经想好了。

不管张宏城最后写的如何,他都会加以“润色”,凑齐五篇交差了事。

解决了这件让人头疼的公务,刘副主任自然松快了—些。

他就着张宏城手里的火柴点燃了—根烟,笑着问他。

“听说你在到处找卖炕柜的?”

“您知道哪里有?”

刘副主任拿出—张纸条开始写字。

“你别找了,我们场部没有。”

“最近的木材厂有,那是我们团部和附近乡镇合办的企业。我给你—张条子,你去找木材厂的龚副厂长。现在家具票可不好弄!”

张宏城不缺家具票。

他缺的是欠刘副主任人情的机会。

看着千恩万谢的张宏城,刘副主任的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木材厂在二十里外的云西镇上。

人面广的小秦帮他找了—辆顺风拖拉机。

“对了,”小秦拿出十多个红袖章,“云西镇上没有印刷的机器,这是他们托我们场部印的袖章。”

“你帮我带给云西镇知青办的小李,她会把袖章送到地方的。”

这是小事—桩,张宏城满口答应下来。

—个小时后,拖拉机直接把他放在了木材厂门口。

司机和他约好四十分钟后拉他回去。

龚副厂长不在,但有着刘副主任的条子,—个科长直接带着他看了几个炕柜。

“八块!按照你的要求改的话,加—块,—个小时后来取。”

张宏城交了钱,准备先去镇上知青办把袖章送过去。

他溜达着走了没多远,看到—个戴着口罩的大爷急匆匆的背着东西从—条巷子里走出来。

农家老人心善,刚好适合问路。

“大爷,我跟您问个地方......。”

大爷急忙伸手让他小声点,然后指了指自己出来的小巷。

“往里走就是。”

诶?

见张宏城好奇的想进去看看,大爷忙拉住了他。

“你这孩子怎么口罩都不戴—个?”

大爷掏出—个棉纱口罩来塞给张宏城,然后急匆匆的背着东西走了。

戴着口罩的张宏城往巷子里—伸头,正好和—个口罩男四目相对。

那人把眼睛—瞪,急吼吼的把张宏城拉进巷子。

“你站在外面看个什么?让人看见怎么办!”

口罩男—伸手。

“—毛钱!”

张宏城莫名其妙。

拦路抢劫?

就抢两个包子钱?

那人看张宏城—脸茫然,没好气的说。

“我们看顾这里让你们做买卖,风险总不能白出吧?”

张宏城恍然。

原来这里就是书中提到的云西镇黑市!

毫不犹豫的掏出—毛钱给男人,张宏城急忙走了进去。

这里可是他花掉那些票据的好地方!

小巷很长,稀稀拉拉站着二十多个人。

大部分都戴着口罩,左顾右盼的。

这些人脚边或者背上都带着东西。

有罐头、有麦乳精、有肉罐头、还有瑕疵布匹、最多的是各种粮食。

杂面、三合面、小米、黄豆、干蘑菇、松子......。

没人坐着,都是—副随时跑路的架势。

“同志,你要点啥?”

凑上来说话的是—个黑大个,与旁人不—样,这家伙挎着的是—个黑色的皮质挎包。

挎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人,都敞着衣服,斜着眼看人。

个子矮的那个手里还在玩着—个锋利的铁片子。


“都把行李装马车上,还有春阳村的两个,你们也跟着我走。到了我们连,再送你们过河去春阳村。”

十一个人里,就张宏城的行李最多。

在装车的时候,苏北京满脸惊讶的看了张宏城好几眼。

“张哥,你这么多东西都是从湘省背过来的?”

他就带了一床薄被子和几件衣服。

张宏城笑了笑,也没解释。

因为他半路去京城的事是违规的,真不好跟人讲。

绑好了行李,几个女同志开始寻找马车上空余的地方,想坐着去五连。

谁知五连长冷笑一声。

“坐什么坐?”

“你们从今天开始既是知青,也是战士!”

“都给我下车走路,放心,呵呵,路不远。”

一帮知青都乖乖的走在两辆马车的旁边,出了分场部时还说说笑笑的。

显然是真信了连长的话。

在出分场部前,张宏城找了个借口去路边“方便”了一分钟。

他才不信浓眉大眼严锦荣同志的鬼话。

之前在刘副主任那里看小地图的时候,他发现地图上分场部与五连的驻地大约是半根食指的距离。

二营负责的农场区域沿着穆棱河展开,是一块宽约四公里多一点、长度达到了十六公里的狭长区域。

而二营的分场部和五连的驻地刚好在这块狭长地带的两头。

所以这半根食指的长度是不多不少的十六公里,而且张宏城还发现地图上去五连驻地的道路可不是直的!

他们要走的距离少说也有二十公里以上。

出了分场部,一行人往东北方向一路前进。

大概走了三公里,知青们不再说话。

因为连长根本不会喊停,就连女同志提出休息一下也不行。

继续说话只会让他们嘴巴变得更干。

除了张宏城外的所有人都开始大口的喝水。

但张宏城却只是用水壶里的水润了润嘴唇。

因为他猜真正渴的时候还没到。

严锦荣大步流星,对着新来的知青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说你们这帮年轻人,不会连我这个中年人都走不过吧?”

“怎么我看着还越走越慢了?”

川妹子包智慧不服气的回嘴。

“连长你别瞧不起人,我以前从城里走到乡下我姥姥家,那是一秒钟都不需要停的!”

来自鄂省的马长江也附和着出声:“连长,我以前练过短跑,那时候每天都是一千米。”

严锦荣呵呵一笑。

“行啊,都是人才嘛,那,咱们继续,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再休息一下。”

年纪最小的苏北京马上目瞪口呆。

“不是吧,我们还没走到一半?”

这是严连长给新来知青们的下马威,张宏城以前看年代文的时候见识了太多。

十一个人里,目前就他走的最轻松。

一行人足足走了七公里,几乎所有人都累的不行。

严连长这才“开恩”,让大家休息十分钟再继续走。

来自赣省的寇世宏累得像小狗一样,他一把拉住了显得不是很累的张宏城。

“老俵,看不出来啊,你的耐力有这么好、”

张宏城喝了一口水,笑着偷偷掀起了自己的裤脚。

寇世宏看着张宏城小腿上缠得紧紧的绑腿,他被惊得目瞪口呆。

张宏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父亲是军人,这都是家传的......。”

反应过来的寇世宏急忙压低了声音。

“哥,你还有吗?!咱们可是亲老俵啊!”

张宏城趁着严连长没看自己这边,偷偷从挎包里拿出了两卷绑腿布塞给了寇世宏。


“没单位,这表可买不成,要不让你家有单位的过来买吧。”

张宏城皱眉,他知道自己是被针对了。

“你这个售货员同志是不是在欺负人?什么时候买手表也需要登记单位呢?”

直爽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是两个穿着绿上衣的女青年。

说话的是一个齐耳短发矮个子的娃娃脸,她的小姐妹正在劝她。

“小琴,别多管闲事啊。”

叫小琴的女同志没有听劝,反而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我三天前才从你们柜台上买的,为什么没问我的单位?”

“是不是现在也要给我登记下,要是我没单位,这表是不是也要收回去?”

卖货员被女同志怼得下不来台,狠狠的嘟囔了一句。

“真是狗拿耗子!”

负责这一片的经理这时才抬起头来严肃的对着售货员咳嗽了一声。

“注意点影响!”

售货员板着脸,拍桌子摔凳的给张宏城开了票。

张宏城正准备谢谢那个仗义执言的小琴,可人家已经走了。

北京表到了手,张宏城忽然对着卖货员嘿嘿一笑。

“请问您一下,意见箱在哪里?”

女卖货员的脸瞬间就白了。

罗琴被好姐妹一阵风的扯到商场门口。

“小琴啊,今天怎么又多管闲事?”

罗琴没好气的嘟嘴。

“我前几天买表的时候,这个售货员也是这样,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还让我找家长来!”

“她居然怀疑我还是个孩子,偷的是家里的钱!”

小姐妹听到这里也捂嘴猛笑起来。

她这个朋友其她都好,就是听不得有人说她个子小。

两个姑娘笑闹一阵,又跑去鞋柜那边买鞋。

刚好今天又新到了一批次不要票的处理解放鞋,鞋柜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眼尖的小姐妹发现,之前那个买表的人也站在这个队伍里,就站在她们前面隔着一个人的位置。

两个姑娘笑着对视一眼,都觉得世界很小。

站在她们两人前头的是个穿着短袖衬衫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排了七八分钟的队,却装作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两人四五次。

罗琴眉毛一皱,刚想呵斥,又被同伴拉住。

“算了,算了,咱们买了东西快点回去吧。”

罗琴的小胸脯狠狠的起伏了几下,又瞪了对方一眼,见对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才暂时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过来买鞋,看着老长的队伍显得有些犯愁。

排在罗琴前面的男人眼前一亮。

“谢科长!”

“哦,小何啊,你也来买鞋?”

名叫小何的男子觉得谢科长今天难得的和颜悦色,而排在小何后头的人们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来来,谢科长,您站我前面!”

谢科长笑着点点头,也不去看其他人的脸色,直接站到了小何的前面。

小何后面排队的人们立即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尤其是罗琴,她哪里忍得住。

“这位姓何的同志,你怎么可以帮人插队呢?”

小何看了一眼没有回头的谢科长,硬着头皮回答。

“这是我熟人,早就托我帮他站个位置,你管得着么?”

见小何这样无耻,而这个所谓的谢科长也无动于衷,罗琴气得不行,正要继续和小何理论,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惊喜的声音。

“小琴?你们怎么才来,快快,我这里给你们占好了位置。”

原来是她们之前帮过的那个男同志,正装模作样的在对她们两个说话。


暴雨如注。

冰冷的雨水终于将于秋丽浇醒。

她的头疼的厉害。

额角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而是被雨水冲刷得发白。

她感到自己头晕晕的,正被人拉着脚在泥地上拖行。

冰冷的雨水直接落在皮肤上,她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原来自己上身的衬衫不知何时被人脱去,只给她留下了一件小衣服。

半条被撕下来的衬衣袖子死死的塞在她的嘴里,让她无法出声。

惊恐万分的于秋丽试着扎挣了一下,却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那细长的触感分明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条腰带。

所以她的长裤也不见了。

惊恐和绝望涌上她的心头,一道雷光划破苍穹,让她终于看清了正拖着自己一只脚在前进的身影。

惊骇和不可思议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呜呜呜呜的叫唤着试图和对方交流。

可对方却偏执的拖着她在泥土地上前进。

前世人们发现于秋丽时,她的上衣和裤子都被剥去,人在水塘里泡了好几天,因为刑侦科技的局限性,没有其他线索的警方一直把嫌疑人定性为男性。

但此刻拖着于秋丽在前进的分明是一个年轻的女性。

漫天暴雨都无法让这个满脸疯狂的女人清醒过来,停止自己的犯罪。

癫狂状态的女子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我和你那么好,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

“可你为什么就不肯乖乖的去下放?”

“你为什么要和他相亲?他现在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可我、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了他!”

“我本来就要和他在一起,我可以留城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插一脚?”

“我已经两个月没来了,你懂吗?”

“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于秋丽,你必须死,必须死啊!”

于秋丽万万没有想到袭击自己的,竟然会是自己的高中同桌......。

自己无话不说的好友——蔡小静。

而通过蔡小静嘴里念叨出的只言片语,于秋丽惊恐的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相信的真相。

蔡小静喜欢牛泽勇,她当然知道。

牛泽勇也和蔡小静在暗中往来,她更是明白。

可她也没想到第二个和自己相看的对象居然会是牛泽勇。

本来该来的那个人没有来,反而是牛泽勇顶替了那个人。

为了给好友出气,于秋丽故意把牛泽勇耍的团团转。

她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蔡小静,可没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牛泽勇坚持要和蔡小静分手,而蔡小静这是应该是已经怀了......。

于秋丽的死劲挣扎,让蔡小静愈发恐惧和愤恨。

她喘着粗气转身给了于秋丽几下,接着拖着不断挣扎的于秋丽前行。

前方的水塘已经就在眼前。

张宏城冲破雨雾一路飞奔,肺部在急剧的伸缩,灼热的呼吸甚至化作了白雾。

他没有沿着于秋丽回家的路去沿途寻找,而是直奔当年案发的水塘。

那是县养殖场围墙后头的老池塘,向来人烟稀少,人迹罕至。

要不是白天的时候张宏城刻意来过这里一趟,怕是一时还找不到地点。

张宏城窜手里抓着半块红砖,这是七八十年代人们最顺手的武器。

天地间一片黑暗,他跌跌撞撞的泥土地上奔跑。

不断闪过天际的雷电,照亮了他前进的路。

忽然,泥水里的一只黑色布鞋映入他的眼帘。

是于秋丽的鞋!

果然出了事!

他捡起布鞋继续向前。

又跑了一分钟左右。

借着天空里的电光,他看到池塘边有个不高的身影,正把一个挣扎微弱的人推入池塘。

凶手竟然是个女人!!!

“干什么的?!站住!!!”

张宏城的一声大吼,惊呆了正一身松快的蔡小静。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男同志的对手,慌忙扭头就向更远方逃去。

冲到池塘边的张宏城,发现池塘表面已经没有了于秋丽的踪影。

他二话不说对准水花散开的地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幸亏张宏城两辈子的水性都不错,池塘的深度也不深,他很快就把于秋丽从池塘里给捞了起来。

好在于秋丽只是身体有些失温,鼻腔进了些水,身上披着张宏城找到的她半截上衣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张宏城抖了抖自己湿漉漉的裤腿,一条巴掌大草鱼掉了出来,在泥水大雨中乱蹦。

于秋丽抬头看着雨雾中高大的身影,只觉得心脏忽然跳得厉害。

“张宏城,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张宏城忽然觉得这姑娘的眼神有些不对,他立即后退一步,指着地上有气进没气出的草鱼给自己避嫌。

“你别想多,我跳下去主要是为了救它!”

于秋丽:.......。

蔡小静是在汽车站被抓住的。

民兵和居民群众大概夜里四点多在汽车站附近的一个屋檐下抓到了蔡小静。

在随后的检查中,果然发现蔡小静有了身孕。

天亮之际,渣男牛泽勇也被逮捕。

于家父母提着三桶麦乳精、四瓶罐头和四斤苹果来到张家,对张宏城救了自己女儿的行为表示千恩万谢。

于秋丽的父亲还要给张宏城拿两百块钱,但张宏城死活不肯要。

正纠缠着,G委的奖状也送了过来,同时还有五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的奖励。

这个奖励张宏城收的挺痛快。

大雨下了足足两天。

蔡小静和牛泽勇的事情也在天晴的当天有了结论。

本来该判二十年的蔡小静只被判了五年,牛泽勇下放到蔡小静服刑的地方插队。

这主要是于家父母在最后一刻松了口,三代单传的牛家把牛泽勇的岗位名额让给了于秋丽。

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额角打着纱布补丁的于秋丽正在发呆。

她恍惚间又想到了自己被救起来的那一幕。

那个家伙一本正经的指着那条可怜的鱼,说要救的不是自己而是这条鱼......。

每每想起就让于秋丽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咬着牙笑着砸床。

张宏城是真的对于秋丽不感兴趣,更别说如今现在人家姑娘已经可以留城了。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另外一件事。

既然于秋丽的事证明这个世界是一条时光支流,那么如果胡胖子没有查错的话,天晴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明天,县城西边的山区会有两个村庄被泥石流淹没。

死伤七百多人!

张宏城的心情无比沉重,虽然他不是英雄主义者,但他认为自己还是必须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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