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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别过再不相思全文

解忧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砚初被苏沁然尖锐的话刺痛,不禁警告:“他们也算你的亲生父母了,帮我扫个墓很为难你?这么大的人打车都不会?”以前他虽然喜欢冷脸,但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哪怕不悦,也会优先保证苏沁然的安全。苏沁然没再和他争辩,打开门下车,“砰”地把门关上,多少带上了私人情绪。而陆砚初一秒都不犹豫,直接掉头离开,尾气直扑苏沁然的脸。几乎同时,苏沁然手机震动。薛妙的信息得意洋洋:赢你太轻松了。六个字,恶心得苏沁然一阵反胃。聊天记录往上翻,全都是薛妙夜以继日持之以恒的骚扰和炫耀。苏沁然从来没回过。以前是气得肝肠寸断,哭得日夜颠倒,没有精力回。现在她已经解脱,想了想打下一行字: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她非常清楚,只要一个月后离婚协议生效,陆砚初就会马不停蹄地把白月光...

主角:苏沁然陆砚初   更新:2024-11-14 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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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沁然陆砚初的女频言情小说《与君别过再不相思全文》,由网络作家“解忧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砚初被苏沁然尖锐的话刺痛,不禁警告:“他们也算你的亲生父母了,帮我扫个墓很为难你?这么大的人打车都不会?”以前他虽然喜欢冷脸,但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哪怕不悦,也会优先保证苏沁然的安全。苏沁然没再和他争辩,打开门下车,“砰”地把门关上,多少带上了私人情绪。而陆砚初一秒都不犹豫,直接掉头离开,尾气直扑苏沁然的脸。几乎同时,苏沁然手机震动。薛妙的信息得意洋洋:赢你太轻松了。六个字,恶心得苏沁然一阵反胃。聊天记录往上翻,全都是薛妙夜以继日持之以恒的骚扰和炫耀。苏沁然从来没回过。以前是气得肝肠寸断,哭得日夜颠倒,没有精力回。现在她已经解脱,想了想打下一行字: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她非常清楚,只要一个月后离婚协议生效,陆砚初就会马不停蹄地把白月光...

《与君别过再不相思全文》精彩片段




陆砚初被苏沁然尖锐的话刺痛,不禁警告:“他们也算你的亲生父母了,帮我扫个墓很为难你?这么大的人打车都不会?”

以前他虽然喜欢冷脸,但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哪怕不悦,也会优先保证苏沁然的安全。

苏沁然没再和他争辩,打开门下车,“砰”地把门关上,多少带上了私人情绪。

而陆砚初一秒都不犹豫,直接掉头离开,尾气直扑苏沁然的脸。

几乎同时,苏沁然手机震动。

薛妙的信息得意洋洋:赢你太轻松了。

六个字,恶心得苏沁然一阵反胃。

聊天记录往上翻,全都是薛妙夜以继日持之以恒的骚扰和炫耀。

苏沁然从来没回过。

以前是气得肝肠寸断,哭得日夜颠倒,没有精力回。

现在她已经解脱,想了想打下一行字: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她非常清楚,只要一个月后离婚协议生效,陆砚初就会马不停蹄地把白月光娶回家。

这个祝福她是真心的。

当然,也真心地祝愿他们婚后一地鸡毛,踩烂初心。

薛妙莫名其妙地破防了,大骂着她。

“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和他结婚了。”

“你以为他喜欢你吗?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你不知道吧,小然天天和我说想烧死你这个老巫婆,让我做她的妈妈!”

最后一条苏沁然倒是真的不知道。

她怔怔地看着那条信息,一个小孩子,怎么说得出这么恶毒的话。

但很快这份悲哀随着风烟消云散,再恶毒,也很快就不是她的孩子了。

她打开免骚扰,关上手机,不再看。

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公墓门口。

管理员和苏沁然算是熟人,毕竟大年初一扫墓的人,凤毛麟角。

管理员一边登记,一边往她身后看了眼:“今天一个人来的?”

“嗯。”

她没有过多解释,拿了花轻车熟路地找到公墓。

照片上的夫妻俩还很年轻,谁都没想到会出那样的意外。

当时苏沁然刚和陆砚初相亲见面,陆砚初带上薛妙作为无声的反抗。

陆父开车,陆母坐在副驾驶上,一直都在试图撮合炒热气氛。

苏沁然坐在窗户边,薛妙坐在中间。

也许是太专注炒热气氛,陆父没有看到转弯处冲出来卡车。

剧烈撞击声响起的瞬间,苏沁然只来得及把靠近卡车那边的陆砚初往她身边扯,但手被卡车戳进来的铁片直接削断了无名指和小指。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陆砚初哭得脸肿起来,愤恨地看着她,从牙齿里挤出来“我们去领证”五个字。

薛妙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

很长一段时间,陆砚初都把父母的死怪在苏沁然身上。

但时间也是强大的,不知什么时候起,陆砚初和她的距离慢慢拉近,度过了两年的甜蜜期。

再然后......

苏沁然收回思绪,把花摆在墓碑前,哑声道:“爸妈,这是最后一次叫你们爸妈了。”

“我在陆砚初身边已经精疲力竭,现在他的最爱回来了,以后应该也会幸福快乐,你们二老也不用担心。”

“今天他不能来看你们了,我以后每年都会来的。”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呆呆地坐了会儿。

一阵风吹过,卷起一片花瓣,轻轻柔柔地落在她的脸上。

是他们也在为她感到叹息吗?

苏沁然待到中午,和管理员一起简单吃了饭才往回走。

走到一半,天空忽然阴沉,“唰”地下起瓢泼大雨。

她想要打车,排队到几百名开外。

路上一个鬼影都没有,连棵挡雨的树都看不到。

苏沁然咬牙冒雨前进,四个小时后,她终于走到市中心,玻璃反射出来她狼狈的模样。

浑身湿透,头发贴在头皮上,再配上她的无神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阴沟里爬出来。

她刚要收回视线,眼睛却慢慢聚焦到玻璃后的景象里。

怎么就刚好这么巧。

玻璃里面,陆砚初带着陆然和薛妙面对面坐着,相谈甚欢,俨然一家三口。

而她在玻璃外,仿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此时苏沁然才惊觉,从早上陆砚初离开,就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

她掏出手机,已经浸了水。

但还是固执地拨出电话。

竟然响了。

餐厅内陆砚初拿出手机看了眼,眉头皱出嫌弃,利落挂断。

苏沁然看着电话被挂断,变成主屏幕,然后一闪,直接熄屏。

她再怎么按都亮不起来。

就像陆砚初的心,再怎么捂,都热不了。

苏沁然看了手机良久,取出卡后扔进垃圾桶,慢慢悠悠地走向家的方向。




次日一早,苏沁然早早洗漱好,换上找出来的黑色正装。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倒还真的很适合扫墓。

一走到客厅,陆然大声地“啧”了一声,端起没吃完的碗故意撞上她。

汤汤水水洒了她一身,恶劣嘲讽着:“真脏。”

苏沁然看着昔日乖巧的孩子变成如今这种没有教养的模样,既悲哀又难过。

当初为了给陆然找最好的老师,她冒着大雨上门拜访,烧了三天三夜。

还以为能让陆然从此走在正轨。

谁知她的呕心沥血,不如薛妙三两句挑拨。

苏沁然一把抓住洋洋自得要离开的陆然,冷声警告:“道歉。”

陆然从没看过她冷脸的样子,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十分恼怒:“我才不要给你道歉!在以前,你这种巫婆是要被抓去烧死的!”

“啪——”

清亮的巴掌声响起。

陆然顶着鲜红的大巴掌,不可置信地盯着苏沁然:“你敢打我?”

那边陆砚初急忙把陆然护在身后,恼怒地朝她吼道:“你为什么要打小然?”

苏沁然收手,随意地甩了甩:“我是他妈妈,管教她是应该的。”

陆砚初想都没想:“不需要你来管教!”

哼。

苏沁然心中冷笑,漠然回复:“别担心,马上我也管不着了。”

她神态冷漠,语气平静,和平日里的她完全一模两样。

陆砚初下意识问:“你什么意思?”

而苏沁然没有回答,提醒他:“要出发了。”

去的路上,苏沁然坐在后排,全程无话,仿佛只是个陌生的乘客。

陆砚初从后视镜里看她好几眼,愈发确定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要是以前,昨天他在外砸得那么响,她早就冲出来了。

再不济,今天早上也会主动和好。

但她连他们吃昨天剩饭都没有发现,甚至还打了陆然一巴掌。

陆砚初回想到昨晚开门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

想了想,从副驾驶置物盒里掏出一个盒子,借着红绿灯间隙,直接丢到后座的人身上。

苏沁然正在闭目养神,突然被砸了下,立刻出声:“你有病吧?”

结婚六年,她忍受了陆砚初六年。

这种不被尊重的行为,她忍够了。

陆砚初脸色顿时变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纪念日礼物,你说我有病?”

“你昨天给我发什么扫墓的消息,今天又做出这副死样子,不就是想让我道歉吗?”

“现在给你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红灯变绿,他不得不收起话头,继续开车。

苏沁然从后视镜看着他不悦的神色。

他在不开心什么?她有说过要让他道歉吗?

为什么每次都强加给她不属于她的想法,再来责骂她?

苏沁然垂眸,不想再追究,单手随意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钻戒,钻石闪耀,但平平无奇。

她见过吗,是TR的弃款。

简而言之,就是上市后因各方面的原因被紧急叫停的款,扔在大街上都没有人捡。

而昨天薛妙视频里戴的那款,是TR才出的全球唯一款,象征着永恒唯一的爱。

原来过去五年里,陆砚初那些阴晴反复、喜怒无常,不是因为工作忙,不是因为压力大。

从不送礼物,也不是因为他嘴里的不懂浪漫。

只是不爱苏沁然。

仅此而已。

“啪”

苏沁然合上戒指盒,顺势抛在后座上。

既然是弃款,她也不会要。

离公墓还有五公里的时候,陆砚初的手机骤然响起。

他甚至都没看手机,直接靠边停下,显然已经熟悉这个铃声。

毫不避讳苏沁然,当着她的面接起来:“现在吗?可是我今天......”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陆砚初冷硬的脸柔-软下来,低声哄着:“好好,马上来。”

他也会有这种如沐春风的表情吗?

真是奇怪。

苏沁然抱臂等着他开口说不像样的话。

果然,他挂断电话后立马回头:“我有急事要去一趟公司,你自己去扫墓吧。”

苏沁然眼睛不瞎,看得到他手机屏幕上“妙妙”两个字。

为了个女人,连自己亲爹亲妈的墓都不扫。

还真是个大情种。

苏沁然眼底讽刺毫不掩饰:“你打算把我丢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走去祭拜你的父母?”

“陆砚初,那山上墓碑下面,是你的亲生父母,公司什么天大的事,大年初一,比生养你的人都重要?”




苏沁然在医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医生蹙眉说明情况:“你本来伤口就没好,现在又挨了两刀,要不是路人及时送医,你只怕早就大出血死了,下次身体不好让家人照顾你,别一个人冒险了。”

路人送医?

当时陆砚初就在对面,他在干什么?

苏沁然闪回到之前酒吧那晚,苦笑着对医生摇头:“我没有家人了。”

“苏沁然,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还有脸赖在陆砚初身边。”

薛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双手抱臂,满眼得意。

她看上去完好无损,一边说一边款款走进来:“昨天我就只是装晕了一下,砚初都顾不上你,直接把我送来了医院,我要是你,早就和他离婚了。”

“你就是靠着这样的厚脸皮在他身边赖这么多年的吗?”

“苏沁然,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命还挺大的嘛。”

薛妙一字一句满满都是嘲讽和轻蔑。

她以为苏沁然会被激怒。

但她错了。

苏沁然现在无念无想。

面对薛妙的挑衅,苏沁然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既然头晕就要多休息,装晕也要装得像一点,别哪天被他戳破,你的黄粱一梦就醒了。”

“你!”

薛妙刚要说话,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快步走到床边,故意往地上一倒:“沁然,我只是想关心下你的情况,你也不用推我吧,我哪里做错了吗?”

陆砚初和陆然一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

他忍不了半分,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温柔地捞起薛妙,怒视着苏沁然:“你在干什么!自己在外面结仇,还怪到妙妙身上了?”

陆然小跑着冲过来,直接一拳捶在苏沁然的腹部:“坏人!”

那正是苏沁然伤口的地方。

她被锤得闷痛,被子下迅速渗出血来。

苏沁然浑身发颤,抖着手按下护士铃。

陆砚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发展,心里闪过一瞬的后悔。

护士着急忙慌地过来,帮她重新包扎,得知缘由后忍了又忍,看向陆砚初:“你是孩子的爸爸,难道不知道给孩子家教?这么随便捶伤口,要是大出血,人没了,你担当得起吗?”

陆砚初嘴唇动了动。

旁边薛妙当好人,笑着缓解气氛:“孩子还小,不知道轻重。”

陆然仿佛找到依靠,往薛妙身后躲了躲。

护士眼睛一眯,认出眼前的人:“你就是那个小三吧,就是你从头检查到尾什么事都没有?装晕也要有个限度,别把大家都当傻子。”

这些话本不该她来说,只是她实在看不下去。

薛妙脸色顿时慌了,陆砚初也质问地看向她。

情急之下她张口就来:“沁然,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撺掇医护人员乱说话吧?”

说着楚楚可怜地吸了吸鼻子。

陆砚初瞬间就站在她那边,冷眼看着苏沁然:“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给妙妙道歉。”

苏沁然,才中了两刀,在生死边缘回来的人,因为丈夫没有及时送医差点死掉的人,要给一个什么事都没有,信口胡诌的小三道歉。

真是可笑。

她抿紧唇,闭上眼,态度很明确。

陆砚初重重挤出一句话:“不给她道歉,你就别想我再来看你。”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他还真的说到做到,整整半个月,陆砚初一面未露。

薛妙每天都会给她发他们“一家三口”和谐美满的生活。

苏沁然都懒得点开,全部保存在一个文件里。

直到离婚协议生效当天,苏沁然坚持出院,回到家收好最后一点东西,订好车票,又把保存好的那些视频照片压缩编写了一个定时邮件。

临走时,她把离婚协议摆在家里最醒目的位置。

再见,这个让她窒息痛苦的家。

再见,那对让她吃尽苦头的父子。

再也不见。




苏沁然背好一大袋东西离开。

陆砚初没有追上来,她也不指望他会追上来。

有薛妙在身边,他哪里分得出神给别人?

等苏沁然陆陆续续卖完,已经天黑。

今天是元宵节,家家户户都热闹得很。

苏沁然并不想把自己搞得太凄惨,去了一家自己很喜欢但没去过的酒吧。

装修风格很文艺,她跟陆砚初提过,陆砚初说那种地方不是什么好人去的。

她跨进酒吧,这里不像其他的地方闹哄哄的,反而在安静的音乐下显得有几分情调。

挑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才刚坐下,就见一个主持人上台,拍拍话筒,示意安静。

“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请到一位特殊的客人,大家欢迎!”

在热烈掌声下从幕布后走出一个人。

是苏沁然非常熟悉的脸。

薛妙带着温婉的笑环视一圈,在看到苏沁然时愣了下,旋即扬起更明媚的笑,握着话筒说道:“大家好,我是薛妙,一年前我是这里的驻唱,也是在这里遇到了我真命天子。”

她看向陆砚初。

灯光随着她的目光追过去。

一人在台上,一人在台下,遥遥对视,仿佛最恩爱最宿命的眷侣。

周围人都在起哄,主持人也招呼着陆砚初上台。

陆然拍着手推他上去。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此时竟然有了几分少年羞赧和脸红。

苏沁然窝在角落里,抱臂静静地看着台上台下的热闹。

她这个正儿八经领了结婚证的妻子,此时像见证他幸福的路人。

“砚初,感谢你那时替我解围,我的心从来都没变过。”

薛妙眼里闪着光,好像是要哭了。

陆砚初眼底弥漫着不忍,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亲一个!”

“亲一个!”

起哄声此起彼伏。

薛妙得意地看向苏沁然。

这个特殊的团聚日子,她的丈夫、孩子,在公众场合,对另一个女人的示爱不拒绝、不否认。

没意思。

苏沁然垂眸,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

在众人起哄见证爱情的时候,悄然起身。

台上陆砚初看着眼前这个记忆中无差的薛妙,不知为何想到上午对他满脸厌恶的苏沁然。

他心神恍惚的瞬间,余光看到熟悉的身影。

苏沁然?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告诉过她不要来这种地方吗?

正想着,陆砚初又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跟在苏沁然身后。

他想都没想,直接下台往外追。

这边薛妙还沉浸在报复的快意,和聚光灯的享受中,本以为这次肯定能够说动陆砚初,可他迟迟不表态,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她刚想催,陆砚初却连一句话都不说,下台跑出去。

他是想去追苏沁然吗?

凭什么?他们气氛这么好!

薛妙气急攻心,拔腿跟上去。

台下一片哗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里的风还是有点凉,苏沁然裹了裹大衣衣领,刚才那杯酒下肚,现在胃里烧得慌。

不知道是不是没喝过酒,脑袋也晕晕的,没走两步,她就觉得天旋地转。

她停住,靠墙缓解。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美女,一个人?”

苏沁然警觉回头,拉开距离。

对方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直接上手扒拉她。

她拼命抵抗,但陌生人的力气大得吓人。

“苏沁然!”是陆砚初。

此时她也顾不上什么离不离婚,连忙大喊:“陆砚初!快来救我!”

猥-亵犯吓了一跳,刚准备收手。

陆砚初身后又跟出来一个人,忽然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薛妙捂着脚踝,哭得梨花带雨:“砚初,我的脚......”

“爸爸!妙妙阿姨的脚扭了!快来送她去医院!”

陆然焦急大喊着。

猥-亵犯瞬间来了劲,直接掐住苏沁然的手,示威地看着陆砚初。

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应该处理哪边。

苏沁然紧紧盯着陆砚初。

后者满脸纠结,最终掉头回去,抱起薛妙,回头对苏沁然喊道:“你别怕,我给你报警!”

陆然大声愤懑不平:“她本来就是个老巫婆,爸爸你管她干什么!”

三人消失在夜色里。

苏沁然不可置信。




晚上十点,苏沁然躺在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挡不住一阵阵上行的寒意。

她脑袋很重,晕晕乎乎的,身上忽冷忽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苏沁然起床跌跌撞撞地给自己倒热水,手里一软,整个热水壶摔在地上,热水溅在她脚面和腿上。

她短暂被烫醒,下意识去浴室冲冷水,才刚打开水,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栽倒在浴缸里。

昏迷前最后一丝意识想着:该不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吧......

老天还是眷顾苏沁然的。

她在医院醒来时,有种重获新生的侥幸和兴奋。

但老天也没有那么眷顾她。

因为她看到了沉着脸站在门口的陆砚初。

仿佛蕴了一肚子的火。

陆砚初大跨步站在她床前,不顾她苍白的脸色,拧起她的衣领,厉声斥责:“你疯了?普通的卖惨不管用,现在打算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

“咳咳”

苏沁然本来就刚醒,病也没好,被这么一拧,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到嘴唇发白,眼眶发红。

陆砚初却以为她在装,大骂着:“别给我来这套,你骗得过我爸妈,骗不过我!”

好不容易咳得停下来,苏沁然强硬地扒开他的手,惨白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启唇:“我不是卖惨,是昨天冒着大雨从公墓走四小时到家,发烧体力不支,出的意外。”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的注意力一辈子都别落在我身上。”

她已经为了他吃够苦头。

陆砚初怔忪地松开手,迟疑地确认:“你......走回来的?”

现在纠结走不走的还有意义吗。

苏沁然把衣领拢好,躺回床上,拉起被子。

下一秒陆然跑进来,嚷嚷着:“爸爸,你和老巫婆废什么话,妙妙阿姨等很久了!”

他怒瞪着苏沁然,仿佛她是打搅他们一家三口的怪物:“现在这么发达,你还打不到车?就是故意装的吧,我看电视都是这么演的,你真恶心!”

陆砚初直觉陆然这话说得不对,但为了逃避内心升起的愧疚,还是选择盲目相信,冷笑:“苏沁然,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那边薛妙找过来,靠在门边,气若游丝地喊着:“砚初,不如我先打车回去吧,我看沁然好像情况很严重......”

说着整个人直接往旁边一歪。

陆砚初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她,满脸心疼:“头晕就坐着等我,我只是来看一眼就走。”

“呵。”

苏沁然轻笑,甚至他都不是专程来医院看她的。

薛妙还在那里装:“算了,我没事的,你照顾沁然比较重要......诶!”

她忽然惊叫,原来是陆砚初打横抱起她。

走时回头撂下一句:“别做无用功了。”

陆然跟着连摆了几个鬼脸。

小护士进来给苏沁然换药,颇为羡慕:“那是您的哥哥嫂子吧,关系真好。”

苏沁然淡淡地回答:“那是我的丈夫儿子,和他的白月光。”

小护士哑然,话锋直接一转,义愤填膺:“我说那女的怎么这么作,屁事没有查了个天翻地覆,也不知道装什么......”

她陡转的情绪让苏沁然心情稍微好了些,露出近一年真心的笑容。

好在撞击不严重,医院让住了一周给她办理了出院。

出院当天,是没有人来接的。

苏沁然望着蓝天白云,感受着微风拂面,从未如此畅快自在。

好像突然就有了重新活过的轻松。

她一个人走在林荫大道上,越走越快,小跑起来。

原来丢下心情包袱后,是如此的自由。

苏沁然回到家,一开门,水壶还在地上,可见她被抬走的时候有多狼狈仓促。

也可见陆砚初一次都没回来过。

她毫无感觉。

去了衣帽间把自己带吊牌的衣服和玩偶收拾出来,这次多亏了楼下打120,不然她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包好新衣服玩偶,以及一些她买来从未用过的厨具,满满三大箱。

和楼下邻居沟通后,邻居欣然同意,全部收回家中。

衣帽间空了下来,只挂了一件大衣和零星几件换洗衣物。

她扫视一圈,在一个隐蔽的抽屉拿出一本设计图,当初她还没做陆砚初妻子的时候,也算是响当当的珠宝设计师。

只是为了陆砚初都收了起来。

等离开那天,她只需要带着自己的梦想前行。

正在收着,门口忽然传来陆砚初的喊声:“苏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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