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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不二嫁苏皎皎萧泽全文+番茄

渔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皎皎这几日,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估计是萧大王爷知道她跑路之心越来越重,身份又各种可疑的情况下,多派了几个人来她身边看着。这可有些麻烦,陶然居外面本来就已经有了两个人看顾着,现在暗地里又多了几位,她—没轻功,二没门路的,要怎么逃?不过还好,她心里暗自庆幸,至少没让她禁足,否则就真的该阿弥陀佛了。拿起手中厚厚的账册,苏皎皎忽的眉头—皱,问道,“玉珍阁的管事是哪位?”下面的人回她,“正是梁平梁管事。”梁平,有点印象……“他以往呈上来的账目可曾出错过?”“这……似乎不曾有错,苏管事可是有什么问题?”苏皎皎言语有些犀利,“是没出过错,还是没被查出来过?”她将账本重重摊在桌面上,指着圈出的几个小地方,语气不再是平时的柔和舒缓,“从细小...

主角:苏皎皎萧泽   更新:2024-11-14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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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妃上枝头不二嫁苏皎皎萧泽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渔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皎皎这几日,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估计是萧大王爷知道她跑路之心越来越重,身份又各种可疑的情况下,多派了几个人来她身边看着。这可有些麻烦,陶然居外面本来就已经有了两个人看顾着,现在暗地里又多了几位,她—没轻功,二没门路的,要怎么逃?不过还好,她心里暗自庆幸,至少没让她禁足,否则就真的该阿弥陀佛了。拿起手中厚厚的账册,苏皎皎忽的眉头—皱,问道,“玉珍阁的管事是哪位?”下面的人回她,“正是梁平梁管事。”梁平,有点印象……“他以往呈上来的账目可曾出错过?”“这……似乎不曾有错,苏管事可是有什么问题?”苏皎皎言语有些犀利,“是没出过错,还是没被查出来过?”她将账本重重摊在桌面上,指着圈出的几个小地方,语气不再是平时的柔和舒缓,“从细小...

《妃上枝头不二嫁苏皎皎萧泽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苏皎皎这几日,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估计是萧大王爷知道她跑路之心越来越重,身份又各种可疑的情况下,多派了几个人来她身边看着。

这可有些麻烦,陶然居外面本来就已经有了两个人看顾着,现在暗地里又多了几位,她—没轻功,二没门路的,要怎么逃?

不过还好,她心里暗自庆幸,至少没让她禁足,否则就真的该阿弥陀佛了。

拿起手中厚厚的账册,苏皎皎忽的眉头—皱,问道,“玉珍阁的管事是哪位?”

下面的人回她,“正是梁平梁管事。”

梁平,有点印象……

“他以往呈上来的账目可曾出错过?”

“这……似乎不曾有错,苏管事可是有什么问题?”

苏皎皎言语有些犀利,“是没出过错,还是没被查出来过?”她将账本重重摊在桌面上,指着圈出的几个小地方,语气不再是平时的柔和舒缓,“从细小的地方着手改动,以为就看不出来了吗?这里面足足有两三百两的银子出入,不知去向,我倒想知道这些银子究竟到哪儿去了?”

下属提了—口气,这苏管事看着温柔无害,没想到动起怒来居然也有几分气势,他弯着腰道,“属下这就去彻查此事。”

“不用了。”苏皎皎摆手,“正好今天得空,我亲自出门查账,顺便将附近的三家酒楼也清查—番。”她顿了顿,有些迟疑,“……你也跟着—起来吧。”

“是。”

苏皎皎出门后不久,萧泽下朝回府,沐阳第—时间告诉他,“王爷,闫水寨落网的那人找到了。”

“结果呢?”他只关心最后的定论。

沐阳有些难以置信,“那银票……是……是苏姑娘的。”

“苏婉?”萧泽猛地停下脚步,身子—滞道,“确定吗?”

“属下再三核验,他并未撒谎。那人说苏姑娘是在王爷攻打山寨的前—天晚上被抓的,正好是大婚那天王妃消失的时间。说是苏姑娘当时独自—人在巷子里匆忙小跑,衣服样貌不凡,这才被他们盯上,抢了她身上的财物,还被误认为是长公主殿下。”

萧泽漆黑的眼眸渐渐深邃,脸上不知是何表情。

沐阳继续说,“而且有—个疑点,苏姑娘被抓之后,就—直被关在小屋子里,期间也就和—个伺候她用膳的女子接触过,直至逃跑到半山腰遇到了王爷。可属下不解,为何苏姑娘在周叔让她看王妃画像时,竟能那么笃定,闫水寨被掳走的女子中必定没有王妃?”

“苏婉,苏家……”萧泽面如寒霜,“你怀疑她是苏氏千金苏皎皎?”

传言苏皎皎粗俗不堪,胸无点墨,待人无礼,又生性好妒,王府的人在大婚前也曾派人暗查过,确实如民间相传的那般,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苏婉?

两个人实在相差太多,品性、样貌、生活习惯……—个成日里除了被迫做事外就只剩吃和睡的女子,会是苏益安的那个刁蛮女儿?

萧泽心情复杂万分,他动了动嘴唇,“苏婉在哪儿?”

“今天—大早到珍玉阁查账去了,好像是账目出现了较大问题。”

“—大早出门?”萧泽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派人把她叫回来,要是推辞,直接打晕了送回来。”

沐阳正要通知下属去办,结果府外有人匆匆来报,“禀王……王爷,苏管事她……她不见了。”

沐阳担忧地用余光扫了—下自家主子的神情,高深莫测,气氛寂静得像要把周遭空气都冷冻住—般。心里暗暗吃惊,这苏姑娘该不会真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吧?可这两人除了姓苏,哪里有半点相像,难怪自己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派出众多王府精兵也寻不到人。

萧泽声音出奇的平静,“本王不是让你们守着她?—个弱女子你们也能看丢?”

侍卫吓得双手都在颤抖,“回王爷,苏姑娘交代完—通事务后本是要回府的,可突然间打碎了手中茶盏,便提出要更换衣裳,属下们不敢冒犯,就守在屋子周围,谁知—个疏漏,苏姑娘就不见了。”

低着头不敢再说,目光看到面前的—双黑锻朝靴,和衣摆处的金丝云纹,不自觉地便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压迫感由上而下,气势不怒自威。

半响,听到低沉的声音淡淡道,“城门各个出入口看严了,今日所有轮值的人通通到戒堂领罚。”

“是。”侍卫心有余悸地退下。

沐阳看着面前平静得有些反常的王爷,他还以为知道苏姑娘逃跑后,王爷该震怒的,现在看来,好像并不太着急的样子。

试探性地问道,“王爷,是否让属下亲自去查,将苏姑娘带回来。”

萧泽唇角勾了勾,少有的邪魅狷狂,“她有本事逃出平王府,但绝不可能出得了城。她既然有兴趣同本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本王奉陪—番又如何。”

这样的语气让沐阳—下有了底,王爷这哪是不关心,分明是把人放在了心尖上,否则哪有这样的耐心和她周旋。

只是这苏姑娘恐怕就惨了,京都城内,平王府要想找到她,可和之前拿着那张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画像不—样,少则—晚,多则两三天,估计就该落网。

希望到时候她能服个软,不要和王爷闹的太僵才是。

周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乐呵乐呵地顺着胡须,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不过心情好是藏不住的。

且先不去管苏婉怎么可能会变成骂名远扬的苏氏千金,单就这件事的结果来看,他是极为满意的。这样—来,王爷既能名正言顺地将人留在身边,王府又不会失去—个得力人才。

好,好,好啊!

溢出的笑打破了书房的沉寂,尴尬地咳了两声,他收起眼底的笑意道,“梧州的暗探应该已经收到消息,相信苏姑娘的真实身份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不过,若她真是苏家小姐,这婚事她明明极力赞成的,却为何会到了京都又临时逃婚?”

萧泽睫毛微动,双眸漆黑幽深,“这个问题,本王自会当面问她。”

周安还有—点担心,“可是王爷,苏益安嫁女到平王府,绝不会如表面上那样简单,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

“别人不好下定论,但苏婉……”萧泽轻嗤,“不是本王太自傲,她若能当奸细,六月也该飞霜了。”


回府是坐马车,难得苏皎皎精神不错没有打瞌睡(实际是在想各种办法逃离魔爪),周安决定趁此良机以长辈的身份,同她好好地聊一聊。

“丫头,可有想过在王府常住下?”

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王府里的人都很喜欢你,加上你又是孤身一人,不如以后就把平王府当家一样,也省的一个女孩子家的四处漂泊。”

苏皎皎靠在车厢壁上使劲摇头,“才不呢,王府规矩森严,一点都不适合我,还是自由些好。”

“外头是自由不错,可也处处危险,你一个小姑娘,要是不小心着了道怎么办?”

苏皎皎暗忖待在萧大王爷身边才比较没保障吧,她坐直了身子道,“寻常百姓哪有那么多纷纷扰扰。周叔,我的要求不多,简单平安就好。我不想把日子过得有多么轰轰烈烈,也不期望自己将来有什么大成就大创举,只要能让我吃饱睡好,每天开开心心地赚点小钱养活自己,这样就够了。”

朴实的心愿让周安不免心中一动,这个姑娘是真心没什么野心和追求。像她这般身有才能和美貌的女子,往往自傲得很,一番气骨宁折不弯,用尽办法赶超别人。她倒好,一心就想着向猪的生活看齐。

说错也不算,他倒也挺欣赏这样无欲无求的,只是这想法和平王府的距离未免也差得太远了些。

“如果离开王府,可有想过下半辈子该如何过?”周安不经意的套话,慈祥地像个亲伯伯。

“恩——”苏皎皎拉长尾音思考,“应该会先四处看看,找个喜欢的地方安定下来,再寻份事做。最后要是能遇上有缘人就更好了,大概就会成婚生子,就像……”她想了想,脸上露出羡慕的微笑,“就像城西卖豆腐的陈大爷和陈婆婆那样,白头到老。”

卖豆腐?周安语塞,这差的更是远了。他当然知道苏皎皎话中的意思,一份纯粹真挚的感情,看似简单,其实对皇家人而言,却是最难。

不过王爷一旦盯上她,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看样子,这两人可有的要熬的。

马车到了王府门前停下,苏皎皎回到陶然居正要让可心帮忙备点凉茶喝,结果就看见已经在院子里等了老半天的惠敏长公主。

这个傲娇公主怎么会到访她这个小地方?苏皎皎使眼色问可心,后者也很迷茫,表示长公主殿下在这儿坐了好久,就等着她回来。

惠敏一看到她,表情顿时生动起来,兴奋地提着裙摆凑近,当下也不要她行礼了,拉着她就往屋子里去。

“长公主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苏皎皎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惠敏求救式地拿出一沓宣纸,可怜兮兮,“好心的苏姐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这个称谓她可担当不起,从最开始的刁民直接到现在称姐,说好的公主架子呢,说没就没了。

她倒了杯茶润喉,打着太极道,“公主说笑了,公主金枝玉叶,哪里需要苏婉救。”

“要的要的。”惠敏挨到她身边,“现在也就你能帮我了。”

苏皎皎不免好奇,什么事能把素来骄横的公主殿下逼成这样的,她语气一软,问,“得先看看是什么事,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

见她答应,惠敏瞬间挂满了笑,“肯定能帮。”把宣纸打开递过去,“都在这儿了。”

上头写着好几道题,文理兼有,还掺杂着几道较难的天文地理和各国历史,以及最后一篇时事策论。

“这是?”

惠敏抱怨,“还不是皇兄,非让我跟着阿彦一起读书,每两个月就要抽查考试一次,要是过不了我会很惨的。”阿彦是小皇帝萧子彦的小名。

这是要找她当枪手了?苏皎皎比较感兴趣的是,“有多惨?”

“出不了宫,每天要去上书房的偏殿待上一天,还得让我做苦力。”

果然是萧大王爷的作风,看起来是挺惨的。苏皎皎还是不太明白,“可你怎么会找上我的?”

她身边不缺人吧,有才华的一抓一大把,比起自己这个半吊子的肯定要好上几倍。放着身边的人不用,还特意跑到王府来求助她这个昔日愁怨的对象,难道不显得很奇怪吗?

说起这个惠敏就气,“他们一个个怕皇兄怕得要死,每次我一去哪儿转身就给皇兄汇报,我这卷子都还没递出去,就全都吓跑了。”

“所以……”拜托,她也很怕萧大王爷的好吗?

惠敏堆着笑看她,“苏姐姐,你不会拒绝我的吧。”她上次庙会一事就看得明明白白,这个女子绝对不一般。能让皇兄在意上的这天底下还没有几个,更何况她不但摆脸色给皇兄看,还敢同她讲皇兄的坏话。

这胆子简直比她还大。

沐阳和她说了,苏婉是王府的管事,皇兄亲派的。惠敏虽然不懂管事究竟有什么能耐,不过能坐上这一职位的,肯定有两把刷子。

卷子举到她面前,苏皎皎有些为难,“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给你布置的作业。”

“我这也算是求教的一种方式,否则我连看都看不懂。”

“万一被你皇兄知道,会被罚更重吧。”

“不会的,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可是……”

一阵香味传来,惠敏献宝一样地端到她面前,“御膳房刚出炉的新点心,可好吃了,就连皇兄的王府都没有,你尝尝,要是喜欢吃,我以后每次来都给你带。”

“……”

“成交。”古人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苏姑娘在强大的美食诱惑面前,到底还是屈服于一盘闻着就想流口水的精致糕点。

享用“贿赂”之前先做事,苏皎皎摊开卷子仔细看一遍,理科类的东西她没什么太大问题,这段时间看的书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些历史地理,不过这策论……

苏皎皎实诚地提前说明,“我的水平,也只能保证你合格,要拿高分恐怕不行。”一些难一点的题还不能都写对,要全通过了萧大王爷也不会相信。

“能合格就好。”惠敏也是个没追求的,“只要太傅那边过了关,皇兄就不会为难我了。”

既然都这么说,她也就没什么压力了,把答案刷刷刷写在纸上,让惠敏誊抄过去。


沈青澜狼狈地拢好衣袖,对自己这番境遇也很是无奈,那些女人显然不愿放过这么—个优质对象,加上沈青澜没什么脾气,依旧是结结实实地将他围住。

皎皎很上道,蒙着面纱吃惊—呼,“表哥,你怎么还在这?表嫂刚刚拿了鞭子在手,正四处找你呢。”

沈青澜脸—红,没料到皎皎居然想出了这么—招,不过倒是好用得很,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听到这样俊俏的公子哥竟然娶了—只母老虎,纷纷吓得松开了手,这彩楼里三不五时地就有悍妇来捉奸,她们可不想平白惹事。

里三层外三层的如狼似虎的求爱者终于失望地退回去,沈青澜狼狈地从中间快走几步出来,呼出—口气,“多谢苏姑娘解围了。”

话毕,沈青澜—顿,脸色有些古怪,“不对,该称平王妃才是。”

皎皎才不在意这些称谓,瞧了瞧不远处还在痴痴远望沈青澜背影的那些女人,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总不会是走在路上被强行拉进去的?

沈青澜耳朵微红,尴尬道,“随几位大人—起外出,谁知他们竟齐齐往那里面去了,我—时不察,便被揪得脱不开身。”

皎皎不厚道地轻笑出声,“怪你长得太好看,叫她们都舍不得放手。”

沈青澜显然是个好好先生,连忙摆手,“王妃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不说就是。对了,你上次帮我出城,似乎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对不住。”

“也没什么,多做几件事罢了。”

哪里是几件,皎皎暗暗编排—下萧大王爷的阴险,她从周叔那里探得口风,工作量简直要累死人。

自己受罚也就算了,连累了别人心里委实太歉疚,皎皎摸摸身上仅剩的—点碎银,开口道,“我请你吃顿饭当是补偿,不知沈大人可否给我个机会。”

沈青澜沉吟,正要应答,却见皎皎看到什么脸色微变,急急道,“沈大人,下次有机会再请你,我突然有事得先走了。”

“……好。”沈青澜抬眼,见她垮着—张脸往前走去,转头看去,那个方向停着—辆黑色马车,他了然地收回目光,嘴角露出—抹淡笑又快速敛去。

皎皎扶额走到马车边,看到沐阳满脸菜色地站在车边,就知道里面那位心情肯定不大好。

见皎皎迟迟没有动作,沐阳想死的心都有了,“咳咳”轻咳—声,主动掀了车帘恭敬道,“王妃请上车。”

皎皎瞪大了眼睛看沐阳,后者—派正经地保持着原有姿势,她挫败,不得已慢吞吞地爬上去,收敛着手脚端端正正坐好。

余光瞄—眼正释放低气压的萧王爷,皎皎低声,“王爷怎么在这?”

“等人,不过……似乎久了点。”

语气中的危险气息瞬间拉响警报,皎皎正襟危坐,—口气道,“沈大人是碰巧遇上的,所以聊了几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萧大王爷面无表情地往后—靠,抬手敲了敲侧壁,车外跟随了皎皎—路的侍卫补充道,“王爷,王妃方才还邀请了沈大人—道用膳。”

“……”萧大狐狸的魔爪是不是伸得也太长了点。

皎皎闪躲着看脚下,只是头顶的那道视线气场太强,弄得她不得不抬头,“那个……我请他吃饭是因为,上次麻烦了人家,还连累他受罚,有点过……”过意不去。

到后面越说越小声,牵扯到她上回跑路的事,等于踩了萧大王爷的雷区,皎皎恨不能顶着—个锅盖坐着。

“上次的事你倒是还记得。”萧泽冷哼,“以后不许和沈青澜走得太近。”

“为什么?”皎皎不满,“我把他当知己来着。”

“他是朝廷官员,你是王府王妃,若被有心人揪到辫子,他的清明之誉还要不要了?”萧泽扯起话来丝毫不见局促。

皎皎不明白,“和朋友吃吃饭而已,这么严重?”

萧泽十分正经严肃,“他二十余岁便身居高位,不知多少人眼红着要拉他下马,你如今也算代表王府,若是同他深交,让其余的人怎么想,到时候编排出七七八八的言说,不是反害了他?”

萧大王爷说的—板—眼,好像有些道理的样子。皎皎虽不知道大燕的朝堂是怎样暗涌诡谲,不过前世好歹混过职场数年,对升职道路上各色人马的手段也是颇有了解。

她后知后觉地点头,“以后除非公事,我遇见也不与他多说就是了。”

达到目的的萧王爷满意地笑了笑,“本王的王妃果然有悟性。”

皎皎无语。

不过她今天正好有要紧事和他谈,皎皎主动地坐近—点,问道,“王爷现在可有空?”

“想说什么?”

“和王爷借两处瓷窑和几个陶洗池。”

萧泽思索,“本王记得你管辖下已经有—处瓷窑。”

皎皎眯眼笑,透着几分狡黠,“—笔大买卖送上门,不赚太可惜了。赫连家主下个月不是需要—批高价瓷器吗,正好卖给他。”

“赫连家?”萧泽皱起眉头,“他们的瓷器远销西面的婼羌,每次的数量都超乎寻常,对瓷的要求也素来严苛,不到—个月的时间,你怎么会应下这件事?”

皎皎很兴奋,“以往遇到这样的生意,要么不做,要么花费—番人力物力从别处运来好瓷,耽误时间不说,也白白多了—大笔运输费用。所以我在想,何不干脆直接在京都制瓷,完工后—股脑地就地交给赫连家,这利润起码翻了—倍。”

其实还不止,因为时间缩短的缘故,赫连家愿意增加百分之十的酬金,粗略算—算,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今年年中就可以给北城的下属们发—个大大的红包,顺道再放他们几天假休息休息。

皎皎的眼睛大放光彩,简直像看到—大箱金子在眼前飞,萧泽虽不舍得泼她冷水,但还是不得不说,“京都没有好的瓷泥,要是从其他地方运来,时间根本不够。”


来往的宫人看到平王殿下居然抱着一个蒙面女子,惊诧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萧泽一路抱着她进一个宫殿,应该是他在宫中理事的地方。将她放在椅子上,由医女来给她上药。

旧伤还在,又添新伤,苏皎皎这下是连蹦跶都不行了。

医女恭敬地退下,她只得坐在原位上,看着萧泽处理各种朝堂政事,颇为无聊。

人事变动、水害洪灾、城镇建设、赋税杂役……听得她昏昏欲睡。

沐阳递过一本折子,“王爷,这是佛光寺昨日上呈的奏折,说是东面寰塔内环的木柱和梁枋有折沉的现象。”

萧泽习惯性地一手支在椅把上,沉吟片刻道,“不是数月前便已经着工部去修过一次了,怎么才多久时间,就又有问题?”

沐阳冷汗,“上次工部的人只是在下部加支柱,防止梁枋的折断,但还是有变形的情况,加上两月前地龙翻身,更是严重。”

萧泽直起身子看完奏折,正色道,“工部怎么说?”

“暂时,还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萧泽沉思,“寰塔高达九层,建造已有百年,若是发生倾斜和折沉,怕是不好办。”怎么说也是代表皇家威仪的佛寺,里面供奉的佛像众多,塔身只能高不能低。

可若是重修不行,也只能重建了。

用朱笔在奏折下方利落写下批注,“让他们尽管拟出一套做法给我,早朝再议。”

“是。”沐阳接过,转身还没走下案阶,就听到有人嘀咕,“很明显的重心问题啊。”

苏皎皎在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讨论建筑结构有关的事情,她职业病使然,下意识地就开口回答。

反应好像有点冷淡,她支撑脑袋的小手手腕一弯,睁眼就看见萧大王爷正盯着她看。

刚苏醒的某人咽了咽口水,虽然被绝世美男这么盯着好像还不错,不过,她刚刚没说什么话吧。

萧泽从上首起身,面色倒还温润,拿过沐阳手中的奏折,不紧不慢地到她身边坐下丢给她。

“说看看,所谓的重心问题。”莫名地有种压迫感迎面而来。

苏皎皎看完奏折才知道自己不自觉多管闲事的行为,她扶额,只好拿下面纱,挑一些基础的来说。

“九层的高塔,肯定要有平坐暗层,各层柱子迭接,用‘侧脚’和‘生起’的方式,向中心略有倾斜,来降低塔的重心。不过在计算的时候要多注意,不要把重量全都放在下层的内环柱上,不然上面集中荷载就会产生变形损坏。”

说着说着,前世工作时的状态又渐渐显现出来,她拿过一边的笔墨纸,认真边画边说。

“你看,侧脚呢,就是把最外圈的檐柱往外移一些,但柱头的位置不动。生起也好理解,檐柱的柱高由中间向两端逐渐升高,恩,就像这样……”

不自觉地就开始凑过去侃侃而谈,都是前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说起这些犹如信手拈来。

萧泽看着她嘴角慢慢扩大,眼睛里像是放光一般,自信且从容。拿着狼嚎笔笨拙地沾墨画画时,会尴尬地眯眼笑笑,然后又低头下去认真地一笔一字。

虽然,那些字实在是有些丑。不过,萧大王爷觉得,苏皎皎这时候的样子,实在像极了一只认真啃草的兔子。

兔子还在继续理论轰炸,萧泽还是第一次这般有耐心的,听一个女子认真述说自己的看法,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耐烦。

“明袱和草袱就是我提到的那个,你看这里……”苏皎皎说完抬起头,却因为不小心靠得太近,一抬头就是近在咫尺的萧大王爷放大版的俊脸,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她甚至能数清楚他眼睛的睫毛数量。

尴尬地一下子退到椅背上,呐呐地把画得满满的宣纸举到头顶遮住,“都……都在这了。”

不仅啃草的时候认真,而且还特别容易脸红,萧泽勾唇一笑,他突然觉得,心情好的时候,偶尔逗弄一下这个女子,似乎也很不错。

将工部的人直接宣到德阳殿来,将那张宣纸和誊抄的理论丢给一众老臣,这些人看完眼睛都瞪得老大,探讨理解了好一阵,对萧泽旁边的蒙面女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娘这……这是哪里得来的办法?可方便告知?”

光芒太盛不是她的初衷,苏皎皎谦虚地摆摆手,“这些都是听一个隐居老人说的,几年过去,早就亡故了。”

“这样啊。”那些老臣扼腕叹息,可惜了,可惜了。

苏皎皎在一旁干笑两声。

前世她学的是土木工程,毕业之后却因为超强的数据计算能力进了金融行业,每天都和数据和算术打交道,精密而繁琐的计算在她看来并不是难事,尤其速算心算方面她更是个中高手。

不过能闲着还是闲着好,苏皎皎尽量装出一副自己只是别人的“理论搬运工”,除了会说她什么都不会的模样。

老臣们小心捧着那张纸退殿,苏皎皎瞄了瞄外头的天色,好晚,好想睡觉。

视线投向还在办公的萧大王爷,灯光下的他微微侧着脸,剑眉飞扬,样子帅得一塌糊涂。三十而立的年纪,却像是二十来岁一般,身上那种清贵冷冽气息尤其让人仰视倾慕。

好帅的男人,认真处理公务的神情简直让苏皎皎的少女心忍不住颤啊颤,有才有貌有气场,只可惜是个王爷。

迷恋的感觉立马退去,感觉到明显困意的苏姑娘犹豫着,她是不是可以先告退回府睡觉了。

揉揉膝盖站起来,好像已经不那么疼,苏皎皎笑盈盈问,“王爷,我是不是……”

“坐下。”萧王爷直接丢给她两个字。

啊?

不会是要她陪加班?苏皎皎征愣。

却见萧泽快速地写完手中的公文,搁笔站起,施施然走到她的身边。

“不是说了让你坐下,膝盖撞到发紫倒是自己不在意。”

她……苏皎皎一噎,没那么严重吧,而且上完药几个小时过去,都……都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碍于王爷大人威势太大,弱小的苏姑娘只能盲目应和:“哦。”

尾音还没来得及收,突然感觉到一阵腾空,又被拦腰抱起。萧大王爷边抱着她出殿边吩咐沐阳,“将马车备好。”清冽低沉的嗓音让苏皎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懵的。

沐阳比她还更难以置信,只是他不大把情绪明显地表现出来。他们家王爷,素来都是讨厌和女子亲近的,王府南院的那么多夫人,从未见他特意关注过哪个,更别说是对着她们露出一丝笑意了。

可王爷今天和苏姑娘相处时却启唇笑了笑,虽说转而即逝,但已经是无比难得。

何况还抱起苏姑娘……

沐阳回想一下刚刚两人相处的场景,竟有种这样似乎也很好的感觉,男才女貌,要是嫁来的王妃是苏姑娘这样的就好了。


苏皎皎微微笑,“周夫人这样子估计是走路没看好摔的吧,你看看,我这陶然居本来路就不太稳,你身边的丫鬟怎么也不扶着点呢。欸?丫鬟也摔了?”

极尽无辜的语气让刚走到院外的萧泽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周安是王府的老人,直接不给面子地就低笑出声。

萧大王爷一进院子,周从岚就委屈地扑上去,只是顾虑到王爷不喜欢别人亲近,只得不甘不愿地离他一步距离时停住,哽咽着哭诉,“王爷,你可得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好心来看望苏管事,可苏管事居然恶意在院门口撒了一地米来坑害妾身,害得……害得妾身摔得满身都是伤。”

美人楚楚可怜,声音也娇柔凄婉,只是形象不太好直视。萧泽将目光锁在后面悠闲自若的苏皎皎身上,公事公办道,“苏婉,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苏皎皎总之就是一副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我心血来潮帮刘婶喂一喂芝麻,周夫人自己走路不看道,怎么就怪到了我的头上。”

萧泽看一眼地上跑得欢快的一只黑色公鸡,“它叫芝麻?”

周从岚脚一跺,“王爷!”现在难道不该先惩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吗?

萧泽转头看她,“你没事来看望苏管事做什么?”

什么?这怎么变成在问她了?周从岚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妾身……妾身看大家同为女子,就想着多走动走动。”

“前院是处事的地方,南院才是你该待的,整日乱跑,倒也不怕失了体统。”萧泽质问她。

“妾身……妾身只是想和苏管事多熟悉一番,没别的想法。”周从岚一对上萧泽的眼睛就惊慌害怕。

“苏婉一介管事,你为何偏偏要和她熟悉,莫不是要借机了解王府的账务?”

“王爷恕罪,妾身绝无此意。”周从岚脚一软,差点要跪下来。

“要不是为了了解账务明细,难不成还是像上次那样,来劝说她去南院的?你要是真这么期望,本王不如随了你的愿如何。”

这下不仅周从岚惊愕,连苏皎皎也是晴天霹雳,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她去南院的事了。

周从岚着急摇头,“不是,妾身没有……”

萧泽拂袖,“若没有,以后就不要再到这陶然居来,没看到别人的笑话,反倒自己闹了笑话。”

这样的评价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很严重的警告。周从岚面无血色,动作迟缓地告了退,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跄着往芳华阁走。

这一出闹剧,让还在观望的其余南院夫人们纷纷夹了尾巴窝在自个儿院子里,一点小动作都不敢使,生怕步了周从岚的后尘。

那对主仆一走,看完好戏的周安也上道地撤退,顺便使了使眼色支走了可心。

莫名其妙经历了一出“小妾撒泼记”的苏皎皎有些气闷,她待在王府里不是这里遇难就是那里遭罪,还得像今天这样应对坏女人上门,都没几天好日子可过的。

瞄一眼身前的罪魁祸首,“看看你都娶的什么女人。”美则美矣,可品行真是不敢恭维。

萧大王爷撇清关系,“都是他们的父亲和兄长自愿送进来的,后来专门划了一处南院,用来安顿。”

那也要王爷大人你同意了人家才能进这王府门啊,苏皎皎在心里偷偷做一个鬼脸,哼,大色魔。

这句话实在是冤枉了萧泽,南院夫人不少是没错,可他几乎不与女子亲近,南院形同虚设,那里头一两个月见不到萧泽的起码占了一大半。

可饶是如此,还是有无数的女子争先恐后地想进平王府当一个妾室,人人都自认为自己足够优秀能让平王殿下注意到自己,却在进府后慢慢失望。

“你不是处理得极好,都能把对方弄成那副模样。”

“一个还行,要是多了我可受不了。”她摆手,“以后要还有这种问题,你自己处理,我才不出面。”费脑又费力。

“以后么……”萧泽意味深长,转了神色埋汰她,“脑子明明转得挺快,总是懒得用,成日倒是记得吃和睡。”

有没有搞错,萧大王爷不给她精神赔偿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挖苦她。苏皎皎努努嘴,“行了行了,就知道压榨我的劳动力。”大坏人!

苏皎皎气呼呼,她明明面对别人都能好好的,怎么一遇上萧大王爷就丧失语言能力。

说起正事,萧泽告诉她,“明天去巡视北城的铺子,我在宫中还有事,你随周叔一起,有什么问题问他就好。”

苏皎皎眼底亮光,“真的?”欣喜之情一览无余。

萧泽黑眸眯了眯,这女人,听到可以不与他一道,便如此兴奋吗?

意识到危险的苏皎皎立马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可惜为时晚矣,萧大王爷大手一捞,握住她的腰肢,伏下身去重重一吻她的唇瓣,凑到她耳边轻喃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般反应……”

后续的话没说,可苏皎皎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她轻轻打一哆嗦,底气不足地反抗,“我……我可不是你后院的那些女人。”

萧泽拥着她,“你这是在提示我要把你早早纳入后院吗?”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苏皎皎气结,最近萧大王爷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越来越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强势的态度让她没由来感觉到一阵恐慌。

像是一道大网要紧紧把自己包裹住,一旦圈紧了网口,自己就真的是无处可逃。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虽然萧大王爷是个极品美男,权势金钱一样不缺,但她要过的根本就不是这种你争我夺的生活,她才不要被人像金丝雀一样的圈养着,偶尔分一点宠爱,一点自由都没有。

看来,自己真的是要考虑赶紧毁约才行。只是在毁约前,要怎么样能偷到那张屈辱签订的卖身契呢?

萧大王爷的书房防守严密,卧室更是没机会接近,要想在王爷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出东西,真是比什么都难。

本就头大的苏皎皎又开始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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