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装在何家的监控告诉我真相,我还真有可能傻乎乎地认为他变好了。
一段时间的照顾病人后,何父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他问何林:“儿子,都过去好几天了,孟梦该不会真的不回头了吧?”
何林信誓旦旦:“不可能。
她最心软的,再过几天她一定会回来的。”
“那赶紧的。
我真的受不了那死老太婆了,整天不是屎就是尿的。
等你老婆回来,全都给她干。”
“听说她爸还不要相亲,看来钱还是留给她的。”
“爸,你放心。
等她乖乖回家了,妈就交给她照顾,我们就拿着钱在外面玩。”
“这本来就是她嫁进何家的责任。”
多丑陋的嘴脸啊。
想我照顾他们瘫痪的妈,居然想吃我们家的绝户。
可能是时间长了,何林坚持不下去了。
一天,他居然推着瘫痪的何母来到我们公司楼下。
以往对我挑鼻子挑眼、刻薄的何母,现在坐在轮椅上歪嘴斜眼地看着我,张开口说话时,嘴边的口水流了下来。
“回家,妈想你了。”
何林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梦梦,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和和睦睦地生活。”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谁跟你是一家人啊?
给我滚开。”
“明天别忘了是我们去领离婚证的日子。”
何母抓着我的手,哀求地看着我:“儿、儿媳,你回来吧。
他们都是男人,不懂得照顾人。”
所以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媳,就活该给她当牛做马?
想都别想。
我软硬不吃,伪装了这么久,身边又没有什么人,何林终于感觉到不耐烦了。
他斜着眼看我:“要我离婚?
可以啊,除非你把房车和存款全给我。”
我为他的无耻感到震惊:“那是我爸妈给我的陪嫁,是我的婚前财产。”
“那又怎么样?”
他耸耸肩:“是你要离婚,又不是我要离。
不想给也可以啊,那就回家照顾我妈咯。”
何林露出了他的丑恶嘴脸,贪婪、无耻:“还有,我还要100万的精神补偿。
不然,你想都别想,我拖死你!”
“如果我不给呢?
分居两年,我照样可以上诉离婚。”
他的眼睛里折射出凶狠的光:“那就走着瞧吧。”
直到那天我被路人袭击了,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那日我去菜市场买菜时,突然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大妈举着一瓶不明液体向我冲过来。
她的眼神里带着愤恨、杀气,扭开瓶盖就往我的脸上泼。
我尖叫一声,忍不住连连后退了几步,差点踉跄摔倒。
当液体流进眼睛里,我甚至能感受到脸上在不断地起泡泡,恐慌之下忍不住害怕地尖叫出声。
天啊,我该不会要瞎了吧?
不!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那大妈指着我哈哈大笑:“你们快看她那个怂样子,怕不是被吓得要尿裤子了吧。
叫她敢抛弃丈夫,不尊重老人。”
好久,我才敢小心翼翼地放下手。
她想走,不曾想被我拉住了:“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吧。”
大妈得意洋洋地:“蠢货,那只是雪碧,我故意吓你的。
你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