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福赵老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天师老婆:赵福赵老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老陈热情夸张的赞美,我一脸的懵逼,好一会才回过神。刚才应该是身上的金色纹络保护了我,只是没想到就一下,那捣腾得几人手忙脚乱的飞皮就没了。这结果,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过我们这边结束了,夏梓航那边还没结束,但老陈还在夸我道:“不亏是李家的传人,咱们的国宝¥%#@@#¥!”老陈把我夸得有些晕头转向,都忘记几分钟前才提醒过自己,这人腹黑得很,要离他远一点。糖衣炮弹都还没吃够,老陈突然就把我往前一推,招呼夏梓航道:“别往地上扔了,来,朝我们的国宝扔,一下就解决了!”我这才反应过来,结果被老陈按着肩膀,回不了头了。夏梓航一听,轮着红衣女鬼就要往我身上砸,吓得我赶紧把眼睛闭上。还好就在他们要折腾我的时候,林放道:“不要乱来,老陈,开阵把它放了...
《我的天师老婆:赵福赵老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面对老陈热情夸张的赞美,我一脸的懵逼,好一会才回过神。
刚才应该是身上的金色纹络保护了我,只是没想到就一下,那捣腾得几人手忙脚乱的飞皮就没了。
这结果,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不过我们这边结束了,夏梓航那边还没结束,但老陈还在夸我道:“不亏是李家的传人,咱们的国宝¥%#@@#¥!”
老陈把我夸得有些晕头转向,都忘记几分钟前才提醒过自己,这人腹黑得很,要离他远一点。
糖衣炮弹都还没吃够,老陈突然就把我往前一推,招呼夏梓航道:“别往地上扔了,来,朝我们的国宝扔,一下就解决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结果被老陈按着肩膀,回不了头了。
夏梓航一听,轮着红衣女鬼就要往我身上砸,吓得我赶紧把眼睛闭上。
还好就在他们要折腾我的时候,林放道:“不要乱来,老陈,开阵把它放了!”
我愣了一下,虽然不愿意他们用我来把女鬼弄死,但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放。
就算是为了以后还能赚钱,这样做也太不道义了。
结果老陈动作麻溜,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破了窗户上的阵法,夏梓航一松手,那女鬼知道不是我们几人的对手,化作一道阴风飞出窗户,逃了。
林放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玉石王老五,让夏梓航检查一下,要是没事就签订合同,让公司的财务过来收款。
林放说着就往外面走,我急忙跟上,把心里的困惑问了出来。
林放道:“你刚才也说了,蛮和阴魂一起出现很不寻常,我们现在没弄清其中原因,自然不能乱来,这是其一。
其二,任何事都有因果,我们接手这事,事主一直不愿意说背后的事,我们要是把红衣女鬼也除掉,等于是把事做绝,也把因果都揽到身上了,得不偿失。”
我听着林放的解释,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放顿了下,压低了一些声音又道:“这其三,这样做,的确能得到不少实惠!”
……夏梓航检查过玉石王老五,说问题不大,但王老五平时生活不检点,身体透支严重,这次又被邪气侵入,往后也是病秧子一个。
老陈在旁边道:“治病救人,那就是医生的事了。”
说着拿出一份合同,“我过去让小富婆签了!”
我见他们做事都有一套规范的流程,加上自己今晚的表现不是很好,也不好意思问林放我能拿多少钱。
琐碎的事都是老陈去弄,我们就在会客厅等,这会儿管家的态度好了太多,又是咖啡,又是糕点上了一堆。
老陈弄完天已经亮了,出来到房车上,我才问了下林放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处理赵老三家的事了。
林放还没开口,老陈就过来勾住我的肩膀,伸手就扯我的衣服,“来,让哥给你检查检查,看看你这熊猫身上都有些啥!”
我心里一紧,一把抓住他的手,但老陈笑呵呵的,并不打算收手,拉扯下那女人给我的玉佩被他从衣服里拉了出来。
老陈看到玉佩,脸色一下就变了,松开勾着我肩膀的手,一言不发,躺倒在房车的床上道:“折腾一个多月,累死道爷我了,小林子也是,你要是早点来,道爷也不用受那么多罪。”
我急忙把玉佩藏到衣服里,感觉老陈似乎认识这玉佩,但他如果认识,在村子里,林放怎么又会不认识那女人?
这让我很困惑,但又不好问。
林放也想岔开话题,跟我说:“大后天,省城有个针对玄门的拍卖会,都是些法器古物,要不你也跟着去长长见识?”
听说还有拍卖法器的,我也有些好奇,只是等到大后天,我出来就有六天了。
老陈见我犹豫,从床下拿出一张宣传单,指着上面的一把古剑道:“钟馗杀鬼剑,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贝,这次拍卖会的压轴,买不起,去看看也是长见识。”
我扫了一眼宣传单,上面标了起价,第一位数是1,后面就是一长串的零,我刚要数数有几个,老陈就收了起来道:“大熊猫,我听说赵老三的事线索都断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留下来,道爷我带着你去耍几天。”
经不住老陈的游说,加上对玄门的好奇,我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钻石王老五那边也没传来什么消息,日子比较平静,老陈也没瞎说,的确带着我见识了很多东西。
到第五天,我又有些担心了,那女人说会来找我,可城市那么大,她身上又没有钱,会不会迷路了?
想到这些,我有些后悔留下来了。
不过听林放说,玉石王老五那边的酬劳到账了,晚上就能分账,我心里又激动了。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靠本事赚来的钱,结果到了晚上,老陈和夏梓航、林放他们三人都拿到了钱,唯独我没有。
我这下不淡定了,问了一句。
老陈愣了一下,“钱不是都给你了么?”
这几天下来,我一毛钱没拿,什么叫给我了?
老陈指着我身上的衣服,“阿爹打死的,一件好几千。”
然后又指了指我脚上的运动鞋,“耐酷的,都特么上万了!
还有……”他的还有都没说,我脸就绿了。
这些都是他带我买的,当时他爽快的付账,我还被感动了,没想到……我眼巴巴的看向林放和夏梓航,毕竟他们两个看着靠谱一点,应该会帮我说几句话。
结果林放咳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侧过身道:“明天就是拍卖会了,咱们手里头有多少钱来着,够不够拿下那钟馗杀鬼剑?”
老陈一听,抱着一个计算就凑了过去。
夏梓航看我实在可怜,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多块的样子,塞到我手里,我正要说谢谢,他却拍着我的肩膀道:“这是哥私人赞助你的,要还!”
我差点就哭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咬着牙,我觉得委屈得很,但能有什么办法,这一身衣服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全凭老陈喊。
而且这是他们的地盘,我只能吃个哑巴亏,等再有下次,先拿钱在说。
第二天一大早,老陈过来喊我,A我钱的事,他像是忘记了,对我热乎得很,搂着我的肩膀,边走边跟我说这次的拍卖会有多热闹,主办方的来头有多大。
上了车,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一个大酒店前,下车就看见周围来往的都有道士有尼姑,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职业,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
他们都是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的。
林放三人带着我到门口,就被两个瘦高的青年给拦了下来,林放递上了邀请卡,指着我道:“这是我的小兄弟,跟着进去长长见识!”
那两个瘦高的青年扫了我一眼,目光顿时就有些不善,似乎是我得罪过他们一样,冷哼一声道:“没有邀请卡,一律不能进。”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正好有几个穿着长袍,但没出示邀请卡的人进去了,老陈一看,指着那几个人就问:“你什么意思,他们能进,我兄弟就不能进!”
两个瘦高的青年斜了我一眼,其中一个不客气的道:“不好意思,还就是你说的这么回事,别人能进,他不能进。”
另一个阴阳怪气的道:“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要是让他进去,丢了东西,到时候谁来负责?”
“你在说一遍!”
老陈一听,撸起袖子就要干那两人。
林放的脸也冷了下来。
两个瘦高的青年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道:“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你们还进不进?”
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很生气,觉得他们就是故意刁难我,但他们说我是乡巴佬的时候,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突地想起来了。
难怪我一来,他们看我就像看仇人,原来是朱大叔坟地里遇到的黑白高帽,这没化妆,我还差点没认出来。
一时间,我心里的气也没了,知道他们不会让我进去,拉住老陈和林放道:“我在外面等你们。”
林放看了看那两人,知道他们是主办方的人,不好得罪,回头跟我说:“兄弟,对不住了。”
我知道他们有拍钟馗杀鬼剑的意图,说没事,让他们赶紧进去。
林放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夏梓航和老陈进去。
我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瘦高青年,记住了他们的样子,然后一个人走到门口的喷泉边上坐了下来。
结果那两人还是不肯放过了,我才坐下他们就过来道:“哪里来的臭要饭的!”
两人声音很大,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
两人嘴里嘲讽的话不断,惹得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他们两说什么我到无所谓,只是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我不熟悉周围,要是离开这里,等会就找不到林放他们了。
时间一久,围观的人也开始说一些难听的话,自己又没有别的去处,在想到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突然间就难过了起来,眼圈红红的。
其中一个瘦高青年见我不动,想过来动手赶人。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突然纷纷让开,一辆粉红色的跑车慢慢的开了过来。
停稳后,车门打开,一个打扮时尚成熟的女郎从上面下来。
我受到老陈的感染,也有些激动,暗自鼓励自己,等会千万不能掉链子,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土老帽的本事。
林放他们三人不是第一次合作,非常的有默契,夏梓航和林放一进屋,老陈就大吼一声道:“不怕死的都给我出去。”
后面的人一窝蜂的就跑没影了,只有那两个中了幻术的洋鬼子还傻乎乎的站着,老陈一把夺过古钟,拨弄了一下,跟夏梓航和林放道:“一分钟。”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想进卧室,但被老陈一把拉住道:“你那望气诀才入门就别进去参合了,在外面看就行,这样你掉链子也不会拖累他们,他们可以全身而退。”
这话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指望我,但想想也不奇怪,来的时候林放就说得很清楚了,看情况给我一点酬劳。
何况我一个新人,从未经历过这种事,面对的又是不熟悉的飞皮和煞气极重的红衣厉鬼。
他们要是把我算上,和自杀没有区别。
老陈调好的时间一到,钟摆晃动,时钟就发出咚的一声钟鸣。
我见过这种老式的钟,一般是几点它就响几下,但这座老钟只响了一下,声音清脆,十分的有穿透力。
我站在旁边,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
钟声一响,房间里就传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红衣女鬼现身,痛苦的捂着耳朵,用凶戾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倒抽了口冷气,还不等用望气去看,一直坐在红木椅子上的王老五的脸就开始融化,五官挤在了一起,古钟的余声中,他的脸皮完全的脱落了下来。
这时我刚运起望气,见那飞皮脱离后在空中摊开,卷着一团青绿色的光芒,却没有出现象征破绽的气旋。
这一耽搁,那飞皮像一张纸一样,直接冲向林放。
林放临危不乱,抽出腰间的草剑横在身前,飞皮一下撞在上面,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撞飞。
碰到墙停下来,林放左手在草剑上一抹,草剑顿时变得赤红,散发出一股纯阳之气。
蛮术和古曼童在东南亚某些国家是正术,但本质却是阴术,面对如此精纯的阳气,等于是遇到了克星,飞皮掉转方向就朝门口飞来。
“孽脸,看道爷的本事!”
老陈怪吼一声,手里打出一张黄符。
但他的符要是有作用,事情也就不会拖到现在,黄符飞到的时候,飞皮周围的青绿色雾气发出一道光,挡住了符火。
还好林放反应极快,草剑上飞出一道符,拦住了飞皮。
老陈跟我都是松了口气,老陈也不敢大意了,急忙从兜里摸出一把铜钱,开始在门口摆阵。
飞皮这边还好,林放的阳气能克制,红衣女鬼那边就凶猛得多。
我们才动手,夏梓航就空手扑向那女鬼,看得我是心惊胆战,感觉他要吃大亏,结果还真是如此。
他才过去,那女鬼的手一下就伸长,抱住他的脑袋,咔嚓一下就给拧了下来。
刚才飞皮冲门我都还能镇定,但见到这一幕,双脚一软,人就直接往地上蹲。
这……这太突然了,突然到我的心脏都无法承受。
但下一秒,夏梓航被拧了脑袋的身躯突然化成一团黑雾散开,再次出现在女鬼身后,双手上有符光闪烁,可以直接触碰到女鬼,合抱的扣住那女鬼的下巴,反手一甩,直接把那女鬼甩到身后的墙上。
女鬼被这一摔,也被激发出了烈性,青白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双手指甲暴涨,嘴里发出骇人的叫声,身形一闪,再出现就到了夏梓航头顶。
这速度,人根本做不到,也避无可避。
夏梓航也没有避开,女鬼一到他头顶,立刻就张开了大嘴,几乎是整个脑袋都裂开了,一口咬住夏梓航的脑袋,嘎嘣一声就把夏梓航的头完全咬下,吞了下去。
经过刚才的事,我知道现在的夏梓航恐怕也是一个幻身,但双腿还是止不住的打闪闪,吓成了罗圈腿。
果不其然,夏梓航幻身崩碎,再次出现在了旁边,一把抓住那红衣女鬼,这一次似乎是真身了,手里的符纹更亮,那女鬼被抓住后就无法脱身。
夏梓航卯足了力气,抡起女鬼,疯狂的往地上砸,每砸一次,女鬼身上的阴气就被震散几分。
见他如此凶残,我算是松了口气,之前的猜测不错,单凭他手里的符文,就能看出他的父亲绝对是个狠人,那两次分身的奇技,也的确是超出巫山云雨不少。
不过他们道行都不深,不然以他们学的秘法,对付一个红衣厉鬼和飞皮,根本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我正琢磨他们的来头,后脑突然一疼,老陈在后面骂道:“你特么发什么愣,小林子都快不行了。”
他这一敲打,我才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务,急忙朝飞皮看去。
短短几秒,飞皮已经变得大了一圈,竟然硬抗林放草剑上的纯阳之气,把他逼到了角落,看样子飞皮还想附他的身体。
老陈、夏梓航和林放三人各有所长,但要轮战斗力,林放应该是最强,毕竟他手里的草剑很不俗,可谓一寸长,一寸强。
要是他被飞皮控制,我们都要完蛋。
林放这会也有些着急了,问我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但我眼睛都轮圆了,那飞皮身上还是没有气旋出现。
这种情况我也很无奈。
第一次就掉链子,想到之前的保证,尴尬的同时,我也有些不服。
难道李家的秘术就如此不堪?
林放见我不说话,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对老陈道:“你把老板弄出去,准备放了。”
我不清楚他说的放是什么意思,不过老陈闻言一刻都不敢怠慢,冲进卧室要把玉石王老五给拽出来,奈何那王老五被飞皮折磨了一个多月,身体依旧是重得很,老陈一个人拽不动。
我心里正因为没帮上忙而愧疚,见状也顾不上那么多,收了望气就冲进去帮手老陈。
结果我一进去,那飞皮就放弃了林放,从后面朝我飞来。
林放大声提醒,只是等我反应过来,飞皮已经到了眼前。
我暗道一声糟糕,眼前就是一黑,被飞皮包了个正着。
但就在窒息感传来的一瞬间,我身上突然变得滚烫,蒙在我脸上的飞皮发出一声尖叫,从我脸上脱离开来,飞在空中,身上就燃起了火焰,折头就朝着窗户撞去。
窗子有阵法,上面光芒一闪,飞出一个八卦盖在飞皮上,砰的一声,火焰加上八卦,飞皮直接就炸开,化作一团烟雾。
我惊魂未定,急忙用手揉了揉脸。
还没回过神,老陈就若无其事的勾住我的肩膀夸张的道:“我靠,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国宝,金刚不坏啊!”
我们村有一百多户人家,但刘姓和李姓都是独姓。
说起这刘老太爷,在我们村算是一个大好人、和事佬。
哪家要是有个什么纠纷争吵,他劝两句,总能把事儿平了。
慢慢的,村里人都尊他一声太爷。
要说他就是凶手,我都有些不太相信。
但细想下来,这其中也有可疑的地方。
我妈死的时候,他是目击者。
赵福死的时候,他还是目击者!
要说凑巧,似乎也巧得太不寻常了!
从赵老三家出来,我没有回去,而是绕道去了朱大叔家。
朱大叔是我们村里的杀猪匠,我妈和我爹死后,我和爷爷的日子过得很苦,一天两餐沾油水的机会都不多。
朱大叔听说后,每次出去杀猪,都会跟主人家讨要一些肝脏下水带回来送给我们家。
这次爷爷的丧事上,他也是出钱又出力。
我一进门,朱大叔就赶紧放了手里的活。
赵家人霸道,赵福的事他说不上话,看见我脸上还有些许歉意,忙问我是不是又被赵老三刁难了。
我应了声没有,让他不要操心这事了。
然后说了来意,想借他的杀猪刀用一用。
朱大叔杀了半辈子的猪,手里的刀不知屠了多少牲畜。
都说杀生刀能避邪,今晚要是没有它,我恐怕很难活到天亮。
至于那女人,如果我什么都要靠她,她肯定会再提条件。
我不是很在乎能不能娶她做老婆,但我不能让爷爷的遗愿成为泡影。
所以我只有能够自保,不去事事求她,才能逼着她去做选择。
朱大叔一听我要借刀,急忙安抚我,让我千万不要想不开去做傻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爷爷也让我忍,可就算我想忍,别人愿意吗?
我撒了个谎,说晚上要搬去赵老三家,赵福又死了没几天,怕他家里不干净,想借刀去镇一镇!
朱大叔有些不信,看着我好一会,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声,进屋把刀拿了出来。
拿到杀猪刀我也不多留,朱大叔送我到门口,叮嘱我要小心用刀,别伤着自己。
中午的时候,赵老三联系了一辆小货车。
他们家在城里有房子,别的东西都没带,就拉了赵福的棺材。
临走前赵老三不放心,又上门来警告我,让我不要耍花招,不然他花钱从外面请人来弄死我。
威胁了一通,小卡车这才出了村子。
赵老三一走,剩下的赵家人也就散了。
这些人其实早就想溜了,只是碍于赵老三的面子,一直熬到现在,自然也顾不上继续监视我了。
不过我收了点东西,还是搬了过去。
几乎我前脚才进赵老三家的门,那女人后脚就跟了来。
不得不说她也很神奇,来了有七八天时间,可村子里除了我,还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当然,我对她也不了解。
两人待在一个屋檐下,碰面也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稀罕跟谁说话,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下午我收整出来两个卧室,天一黑就躲进房间里,盘膝坐在床上,腿上横着杀猪刀,腰间挂着家里那个生锈的罗盘。
这罗盘虽然锈得都快看不出来样子了,但赵福上门的那一晚,它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我相信它不是寻常之物,很可能是个宝贝。
那女人在窗口看了一眼,见我全副武装,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就走了。
自从爷爷死后,我已经六七天没合眼了,刚开始还能咬着舌头强打精神,可随着夜幕深沉,我有些熬不住了,头晕得厉害,眼皮子也是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这样坐在床上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我的神经也绷得很紧,最近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搅得脑子一团浆糊。
突然,脑海里的画面一变,我似乎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周围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正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点光亮。
此刻,我感觉大脑是清醒的,可看到的东西又不现实,如梦如幻,真假难辨,人也醒不过来。
我站了一会,感觉没有危险,这才小心的走过去。
靠近了,光亮里的东西也清晰起来,里面是一个人,他背对着我坐在地上,身上发着微弱的金光,在黑暗里,就像是坐在一道光里。
我刚要出声问他是谁,就听见他好像是在说话。
我安静下来,那声音才慢慢变得清晰。
听了一会,我才听出来他说的竟然是和风水有关的东西,大到寻龙点穴,小到民间奇术,我听的入神,不知不觉就坐了下来。
天南海北的侃了很久,他突然提到了李家两个字,好像还问我什么来着。
我一时没听清,急忙竖起耳朵,结果就在他要接着说的时候,一团黑气突然从我小腹的地方冒了出来,瞬间就飘到那人身上,把他困在了里面。
被黑雾围困,那人身上的光就暗了下去,声音也变得弱小,模糊不清。
几乎是同时,我耳边传来两个孩童的笑声,听着有些熟悉,我一下就想起赵福,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从梦境中醒来。
窗外的风一吹,我才发现小马褂上余温未消,身上全是冷汗。
一口气还没松下来,一阵孩童嬉笑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这一次听得真真切切。
是竹园的方向!
我顿时就有些害怕了,好一会才咬着牙跳下床,打算出去看个明白。
来到院子里,那笑声就更清晰了,的确是从竹园方向传来。
我打了个哆嗦,借着月光把杀猪刀从皮套里抽了出来,一手握着,一手去开大门。
竹园就正对着大门,赵老三放火过后就只剩那一株青竹。
因为觉得怪异,我来了也没有去动它。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门推开,借着月光,只见独活的青竹阴影里站着一个黑衣人,旁边跟着两个小男孩,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扎着两个冲天辫,很活泼的样子。
笑声,正是从他们嘴中发出。
我吞了口吐沫,后背发毛,但手里有刀,我还是慢慢的靠近,嘴里嘀咕着给自己壮胆道:“我管你是人是鬼,今天只要让老子逮住了,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刚走了四五步,那两个五六岁大的孩童就注意到我,停下嬉笑,双双扭头朝我看来。
他们这一回头,吓得我脚下一个踉跄。
朦胧的月色下,这两个孩童的眼眶里竟然都没有眼珠,此时他们脸上带着嬉笑,用黑洞洞的眼窝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嘶!
我吸了口凉气。
这应该就是害爷爷的两个小东西了,我正打算吼一声给自己壮胆,青竹下的黑影就动了,他用食指和拇指丈量着青竹,嘴里低声念道:青竹三寸心,凡人掌中宝。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到第四遍的时候,两个孩童突然笑嘻嘻的跑来,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一左一右抱住我的双手。
被他们拉住双手,一股寒意就蹿遍全身,身子一下就不能动了。
两小孩摇晃着我的胳膊,左边的嬉笑道:“哥哥,哥哥,你来陪我们玩!”
右边的拿着一根红绳,踮着脚就往我脖子上套,嘴里还喜庆的唱着:红绳绳,套脖脖,挂高高。
唱腔喜庆,歌词却是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可身子不能动,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红绳套在我的脖子上。
套好后,小男孩牵着绳子,蹦蹦跳跳的拉着我朝着青竹走去。
我一过去,黑影就停止了丈量青竹,背对着我冷笑着道:“李小川,你死了就没人能拦我了!
嘿嘿嘿!”
说着,他抬手把青竹压弯,两个孩童急忙把红绳绑到青竹尖上。
啪的一声,青竹弹开,瞬间把我吊了起来。
“吊高高,吊高高。”
两个孩童见我被吊起来,都高兴坏了,仰着黑洞洞的眼窝,拍着小手,在下面欢快的转着圈圈。
红绳收紧,我感觉脖子都要被勒断,肺里憋得火辣辣,舌头不由自主的往外伸。
“嘿嘿嘿,嘿嘿嘿!”
黑影看我在劫难逃,阴笑着慢慢转过身子。
等他完全的转过来的时候,我愣住了。
是爷爷!
他眉心的伤口还在,此时深深的裂开,里面像是有东西在蠕动。
我不相信爷爷会害我,何况他已经死了。
难到是有人动了他的遗体?
此时窒息已经让我的思维开始混乱,双眼充血,看到的月光都变成了红色。
但就在濒死的瞬间,有人猛地推了我一把,大喝一声醒来!
被这一推一呵,我憋着的气一下吐了出来,猛地从床上坐直,双手摸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是梦!
可我不是醒过一次了?
而且这种窒息的感觉很真实,要是没有醒来……缺氧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看见屋里有人影晃动,也不管是谁,一下就把杀猪刀抽了出来。
面前的人被我吓得往后退,急忙道:“小川,我是你刘太爷!”
“刘老太爷?”
我心里一紧,急忙揉了揉眼睛。
视线慢慢恢复,见站在我前面的的确是刘老太爷。
他满脸皱纹,弓着腰,正担心的看着我,见我清醒过来,才说:“你这孩子,刀可是凶器,你这样带在身边迟早要出事。”
我盯着他满是皱纹的脸,至于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心里想的都是刚才的梦……“唉!
这孩子。”
刘老太爷见我呆呆的,叹了一声,“还好有个外面来的小伙子说要找你,让我给他带路,要是在晚上一步,你……”老太爷后面的话没说,一脸痛心和担忧的看着我。
刘老太爷一说,我才注意到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出头,西装笔挺,很是讲究的青年。
我看了一眼青年,又看了看刘老太爷,慢慢的把杀猪刀插回皮鞘,心里冷笑连连。
这老东西,要是在过上那么一会,我恐怕在梦里就成下一个赵福了。
刘老太爷见我彻底清醒,回头跟青年说:“小伙子,这就是你要找的李小川了。”
“老人家,谢谢你了!”
青年拿了一百块钱塞到老太爷手里,“你老拿去买些茶点!”
刘老太爷没拒绝,拿了钱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小川啊,你爷刚出了事,你就别闹了,这地儿不是你能待的,到城里讨个生活,避一避吧!”
我没吭声。
刘老太爷一走,我就戒备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他也看了看我手里的杀猪刀,没敢过来,远远的笑了笑,“我叫林放,是受赵老三之托……”我才听到赵老三三个字,蹭的就从床上蹦了起来,用杀猪刀指着他道:“你来的倒是挺快的啊!
不过想要老子的命,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赵老三说要找人弄死我,想不到这才半天时间,还真的就找来了。
刚死里逃生,我肾上腺激素飙升,亢奋到了极点,狰狞的表情把青年都给吓一跳,急忙退到门口,双手摊在身前道:“小兄弟你别激动,这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你看,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他慢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我一手举着杀猪刀,一手小心的接了过来。
名片上写着林氏风水事务所,省城的地址。
“你是风水师?”
我问。
青年见我刀尖点地,这才松了口气,拉了拉衣领,“是的,赵先生昨天傍晚找到我,说是事情紧急,让我连夜进村。”
“赵先生?”
我嗤鼻冷笑,嘀咕道:“看你一身西装,人模狗样,还不是有奶就是娘,我看你也没什么真本事!”
林放尴尬一笑,不知如何接我的话。
既然不是杀手,我也没理他,跳下床拉开门走了出去。
路过走廊,我歪头看了看隔壁房间,见里面没人,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还弥留着那女人的体香,只是床上被子摆放整齐,没有动过。
走了?
也难怪,要是有她在,应该不会发生刚才那种事。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落!
林放跟在后面,见我东看西看,好奇的问:“小兄弟你在找谁?”
“没找谁,就随便看看!”
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看着天边的玄月,有些担心。
这大晚上的,她能去那?
林放狐疑的跟着我到了客厅,这才说:“情况赵先生简单说过一下,听说你们李家也出过风水先生,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正琢磨着怎么对付刘老太爷,听他这么一问,心生一计道:“有,就刚才给你带路的老头,当初是他让赵老三买了这块地。
而且我妈死的时候,赵福死的时候,那老家伙都是第一个到场,他的嫌疑最大。”
“老太爷?”
林放有些疑惑,“小兄弟,我看那老人家心地不错,不像是玩弄风水害人的阴邪之人!”
我已经认定刚刚就是刘老太爷害我,这会见还有人替他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要是坏人都写脑壳上,我一刀一个就解决了,还用得着你?”
林放见我一激动就晃着手里的杀猪刀,害怕的往旁边挪了挪,解释道:“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你似乎是被梦咒所困,要不是他老人家开门把你喊醒,后果不堪设想!”
梦咒?
我眉头一紧,似乎在第一个梦里,那身上发光的人提起过,梦咒又叫蛊咒,以蛊附咒,进入体内后,可以杀人于梦中。
“当真是梦咒?”
我看着林放,一阵后怕。
“一试便知!”
林放掏出一个小瓷瓶就要打开。
我忙喊道:“等等,这不会是要收钱吧?
我可没钱!”
“事关赵福死因,这费用可以由赵先生来出!”
林放笑了笑,打开后倒出一些粉末在大理石茶几上,让我滴一滴血在上面。
我照他说的割破手指,血一落入粉末里,顿时劈里啪啦的响,伴随着一股恶臭的烟雾,血滴瞬间干枯,从里面爬出几条发丝粗细的蠕虫,扭了几下就死了。
“蛊咒只能由血液进入,你想一想,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人,又或是被什么东西扎伤过。”
林放问。
最近几天事一件接着一件,我接触的人很多,手上也全是伤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碰的。
我面色铁青的看着茶几上的蛊虫,这应该做不得假。
看来赵老三还没糊涂,出去后想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找了个有本事的人来了。
“林大师,这蛊咒你能不能解?”
想到体内可能有几千条虫,我骨头都酥了,说话的语气也软了。
林放摸了摸鼻子,“能解,只是有些麻烦,而且事出在你身上,我也不好跟赵老板伸手,这费用……”我问:“大概要多少钱?”
林放有些为难的伸出两个手指。
“两百?”
我试探的问。
林放咳了一声,“二十万,最低。”
二十万?
两万对我来说都是天文数字,更别说二十万了,我想都不敢想。
都说生命无价,可掏不起那钱,也是一文不值。
“我还能活几天?”
问出这话,林放就知道我已经放弃了,想了想说:“一般蛊咒使用的蛊都没有毒性,只要你不睡,它就不会发作。”
报仇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现在还被人下了蛊咒,一时间我复仇的信念都有些动摇了。
林放见我情绪低落,可拿不出钱,他也只能爱莫能助的安慰了几句,低头看了看表,“呦,这都凌晨四点了,我这一路赶的,你看……这是赵老三的家,他是你的雇主,你想睡那就睡那吧!”
林放也不客气,站起来就说要住我住的房间。
那房间我刚换过四件套,只是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回绝。
见他走到门口,我又问:“你确定刘老头没问题?”
“初来贵地,我了解的不多,刚才说的话也只是凭感觉。
我看这样,明晚你和我一起去探探虚实,如何?”
林放问道。
这正合我意,急忙一口答应下来。
林放回房休息,我独自站在走廊上,从这里能看到那棵独活的青竹尖,月光下竹叶张牙舞爪,像是随时都要吞人的恶魔。
“青竹三寸心,凡人掌中宝!”
我呢喃自语,这句话是别有含义,还是梦魇里的凑巧?
青竹近在咫尺,可大晚上的我也不敢下去。
只能等明天,看看赵老三请来的人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我搬来的时候收了两个房间,正好那女人似乎是走了,我可以睡她的房间。
结果我才推进去,开灯就看见她坐在床上。
我愣在门口,一时进退两难。
我看清供台上的木雕,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刘老太爷在养灵童。
一时间后背发凉,感觉那两个小鬼此刻就在房间里,正躲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越想,我就越害怕,急忙退到墙角,背靠着墙才把腰间的罗盘取下来。
罗盘很平静,指针纹丝不动。
难道林放说对了,这罗盘锈坏了,不灵了?
我拿起罗盘准备拍一拍,这时外面的堂屋里就传出吱呀的酸涩声。
刘老太爷家的房子是六七十年代建的,门窗全是木制,只要一推都会发出声音。
听到响动,我以为是刘老太爷回来了,急忙关了手电,紧贴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几秒后,耳房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蒙面人打着手电,贼头贼脑的钻了进来。
我站的位置不易观察,扭开的锁我也带在身上,黑暗中,他并未发现我的存在,进来后就直奔供台。
跟我一样,见到上面的三个木雕,他也愣住了,不过他不是害怕,而是惊讶,看清后还有些生气的道:“果然,果然是三个,这老家伙隐藏得真深!”
黑衣人的声音伪装过,沙哑低沉,听不出来是谁的。
不过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左脚有些跛。
但我爹他们那一辈人会结队去矿山打工,有一年发生矿难,村里一下子多了七八个跛脚,一时间我也无法确定是谁。
黑衣人的感觉很敏锐,看过供台,似乎就有所察觉,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就静的可怕,隐隐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我一看藏不住了,缓缓抽出杀猪刀。
黑衣人听到铁器摩擦皮革的声音,大吼一声谁,手里的电筒猛地朝我照来。
十七八岁的年纪,做事不顾后果,我想都没想,杀猪刀当头就砍了下去。
但我出手的时候,他的手电筒正好照在我眼睛上,被闪了一下。
黑衣人身手敏捷,趁机避开杀猪刀,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就要夺刀。
看他的身手似乎是练过,好在我也有一身的蛮力,用力一挣,同时把左手的罗盘往他头上砸。
黑衣人一看只好松开我的手避让,拉扯中他手里的电筒掉在了地上,光一照歪,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
我舞着杀猪刀又扑了上去,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在练过,也是被我逼的手忙脚乱,右胳膊被杀猪刀划了一下,急忙用肩膀撞开木窗就想逃跑。
好不容易有逮到人的机会,我且能错过,大吼一声道:“还我爷爷命来!”
不顾危险的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举刀就砍。
然而我刚抓稳,刀还没落下,他的胳膊就被我整条的拽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惊骇的发现他似乎是用了什么脱身秘法,我抓在手里的是一只假胳膊。
我气恼的把假胳膊扔在地上,又要扑上去,就在这时,落地的断臂嗤的一声化作一团黑雾,里面出现一张凶恶的嘴脸,露着獠牙就朝我扑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吓了我一跳,但想起爷爷用舌尖血对付两小鬼,我也顾不上疼,用力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了出去。
血水挥洒,黑雾滞了一下,险些崩散。
见到舌尖血有效,我心里暗喜,咬着舌头打算在喷一口出去。
可就在这时,那跳出窗外的黑衣人站在窗口双手掐诀,嘴里快速念着奇怪的字眼。
黑雾似乎受他控制,溃散的形体再次凝聚,像一块黑布一样往我的脸上包来。
我下意识的用左手去挡,正好嘴里的血水也喷出,全都洒在了罗盘上。
嗡!
沾染了血水,罗盘在我手里震动,随即发出一道金色光芒,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那一瞬间,似乎有一条金龙浮现,欲要飞出。
黑雾被金光一照,瞬间消散。
窗外的人惊了一声,转身就跑。
我紧跟着从破窗钻了出去,举着杀猪刀追在后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黑衣人跳上两米高的围墙,跃了下去。
等我从门口追出去,早已没了他的踪影。
人没逮住,也没有看到脸,但我记住了他的特征。
只不过暗地里对付一个人容易,明着来,要考虑的东西就多了,这事不适合我去做,还得借林放的手,让赵家的人来。
夜风凉凉,刘老太爷家经过刚才一斗,已经是一团糟,怎么收拾都掩盖不了痕迹。
好在今天晚必有结果,收不收拾都无所谓。
只是刚才的人,他说了一句真的是三个,难道说那三个男童木雕,还有什么秘密?
想到除了刘老太爷还有其他的人,我担心林放吃亏,准备收了罗盘就去寻他。
刚才没注意,收的时候才发现罗盘上的锈迹已经没了,整个盘面散发着金色光泽,光洁如新。
是因为我那一口血?
我暗暗称奇,庆幸自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否则爷爷没有交代,恐怕我又要错失一件宝贝了。
想到刚才它一阵光就把黑雾打散,我心里多了几分底气,匆匆朝村后寻去。
出了村,走了半个多小时山路,靠近后山坟地,我才看到坟茔里有光亮,急忙闭了手电抹黑过去。
刚一靠近,就听到林放的声音,似乎是出事了。
我急忙从坟堆后面出来,过去一看,见林放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刘老太爷。
此时的刘老太爷满脸是血,眉心有一个很深的伤口,跟我爷爷死前出现的一模一样。
林放搂着他,不停的呼喊,让老太爷坚持住。
但我一看到这伤口,就知道人不行了,忙问林放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放急道:“说来话长,先把老太爷弄回去在说。”
我心里困惑,但看见林放受了伤,也顾不上那么多,俯身就去抱老太爷,结果我才蹲下去,老太爷神智又清醒了一些,一把抓住我的手,气喘吁吁的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小川,小川!”
见他喊得迫切,我暂时放下成见,握着他的手应道:“太爷,我在这里!”
“好孩子,好孩子!”
刘老太爷断断续续的道:“太爷,太爷对不起你们家,也对不起赵家,没来得及把人救下,他,他,他太狠了。”
他?
救人?
难道我妈和赵福死的时候,老太爷第一个出现是为了救人?
那……不等我多想,刘老太爷气息又弱了下去,嘴里呢喃,我急忙把耳朵凑过去,听到他在不断的重复:是三个,是三个。
三个,三个木雕?
“太爷,你说的是不是你家屋里的三个木雕?”
“人,人……”太爷用尽全力,身子猛地弓起,然后重重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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