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灵灵秦庶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保姆变女仆,老公把自己玩废韩灵灵秦庶》,由网络作家“定胜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是急性胃炎送我去医院,老公却把我扔到高架上。说是突然接到滴滴订单,要去接乘客。我疼得眼前发黑,拍车门求他先带我去急诊,他却皱眉从内落了锁:「到时候被差评怎么办?这么大个人了,自己想办法不行吗?」被好心路人送进医院时,我已经虚弱到站都站不起来。躺病床吊了三天盐水,给老公打过无数电话,都被他冷漠拒接。转头却看到婆婆家小保姆的朋友圈:「臭男人~人家是保姆,不是你的小女仆啦~」配图是故意俯拍深V女仆装,坐在男人腿上,腰畔摩挲的那双大手带着钻戒,跟我手上的是情侣款。出院后,我没回家,直接打飞的去长白山潇洒半个月。旅程结束到机场打开手机,竟发现老公99+消息和未接电话,疯了似的涌出来对我狂轰乱炸。「可可,你跑哪去了?不准备管我了是不是?!」...
《结局+番外保姆变女仆,老公把自己玩废韩灵灵秦庶》精彩片段
原本是急性胃炎送我去医院,老公却把我扔到高架上。
说是突然接到滴滴订单,要去接乘客。
我疼得眼前发黑,拍车门求他先带我去急诊,他却皱眉从内落了锁:
「到时候被差评怎么办?这么大个人了,自己想办法不行吗?」
被好心路人送进医院时,我已经虚弱到站都站不起来。
躺病床吊了三天盐水,给老公打过无数电话,都被他冷漠拒接。
转头却看到婆婆家小保姆的朋友圈:
「臭男人~人家是保姆,不是你的小女仆啦~」
配图是故意俯拍深V女仆装,坐在男人腿上,腰畔摩挲的那双大手带着钻戒,跟我手上的是情侣款。
出院后,我没回家,直接打飞的去长白山潇洒半个月。
旅程结束到机场打开手机,竟发现老公99+消息和未接电话,疯了似的涌出来对我狂轰乱炸。
「可可,你跑哪去了?不准备管我了是不是?!」
……
我拉着行李箱,站在出站口外打滴滴,随手点掉微信99+红点,却并未看秦庶说了啥。
总归不就是那些指责和谩骂嘛。
以前的我对此战战兢兢,一被说就赶紧道歉,现在的我却不在乎了。
心情平静地等了两分钟,滴滴开到面前,发现打到的竟是秦庶的车。
看来长白山之旅太惬意,以前烂熟于心的车牌号都模糊了。
他沉着脸下车,接过行李,不满斥道:
「你还知道回来?半个月不见人影,家里不顾了?」
「妈过几天又要输血,医生说她这次贫血比较严重,你做好准备。」
砰地一声关上后备箱,他径自坐进车里。
见我半天不动弹,眼神示意了下副驾驶位,不悦催促。
婆婆更年期之后就被检查出血液成分缺乏性疾病,需要不定期靠输血维持。
而她又偏偏跟我一样是熊猫血,这五年来,与其说我是秦家媳妇,不如说我是秦家的「血牛」。
「开车吧。」
我垂眸打开后排车门,入眼瞟见座垫上湿了一小块,某种靡靡的腥味扑面而来。
算日子今天是他去婆婆家的时候,想必又顺便会了韩灵灵。
瞬间联想到这濡湿的来源,我恶心得不禁皱眉。
避开那块坐下,大开车窗,凉风涌入,车内空气终于清新很多。
一路无话,终于还是秦庶忍不住先开口。
「渴了我保温杯里有水。」
我被吹得从外凉到里,蓦然回神,「嗯?」
秦庶从后视镜扫我一眼,腾出右手把杯子递过来,「你不是喜欢拿我杯子喝水吗?」
噢是了,之前爱秦庶爱到恨不得跟他变成连体婴,一切日用品全都要用情侣款。
甚至觉得连水都是他杯子里的喝起来比较香。
还买了爱心贴纸作装饰,以此暗示他是有老婆的人。
但有什么用呢,有人比我更直接,不用贴纸,而是直接把半枚唇印留在了杯口。
从那以后,我再没碰过他的杯子。
手悬半空没被接走,秦庶不耐烦地喊我,「童可,你喝不喝!」
我笑了笑。
「谢谢,不渴。」
他意外撩起眼皮扫眼我,忍了忍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到家,我下车自己去提行李,刚准备上楼,秦庶却跟过来。
他抬抬手机,「你转我三十块车费干什么?我不是把订单取消了吗?」
「还有,刚才跟我说谢谢?童可你发什么颠?」
我脚步不停,按电梯上楼。
看也不看皱眉跟上来要说法的男人,淡淡回应,「不想坐霸王车。」
从那天被丢下后,我就不再跟你有关系了。
电梯门开,我掏钥匙换鞋,径自饮水机取水,他眸底微暗,感觉已经在压抑怒火。
烦躁地往沙发上一坐,瞥见缝隙处有块红蕾丝。
「穿完的内裤能不能别乱丢!来个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还怪我妈说你不会做家务,我看她根本没说错!」
我回头望了下被他发狠摔在地上的红蕾丝女式丁字裤,心底冷笑连连。
「我没这种款式。」
秦庶忽地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丝慌乱,迅速起身,手脚有些许无措。
可却还在狡辩。
「不是你的还能有谁的!消失半个多月连自己东西都记不清。」
说着像是赌气惩罚我般,猛地捡起内裤,「行!不是你的是吧?不是就别要!」
而后甩手,重重把内裤扔进垃圾桶。
我面无表情看他演独角戏,这男人浑身真就嘴最硬。
内裤以前去婆婆家,明明看小保姆韩灵灵洗好,明晃晃晒在阳台上。
秦庶被我瞧得烦了,下意识又要逃避。
刚走到门口,「晚上我回来吃饭。」
我想想,「累了,懒得做饭,晚上你在外边随便吃点吧,八点医院集合。」
以后不再给他妈输血,这点事要提前跟大夫说好。
他顿时放松下来。
「我妈周五输血,你这么急着去献殷勤?」
「算你聪明,知道我喜欢温柔孝顺的女人,下午给我妈做点蛋糕带上,她不吃外边买的。」
等我洗好澡,舒舒服服睡醒,又慢悠悠吃了碗馄饨面之后,已经七点五十了。
打车三十分钟到医院,秦庶早等得脸色发沉。
见我没提前候着等他,也没做蛋糕,立马蹙眉。
「磨蹭半天就空手来?」
「到医院你摆这副脸给谁看啊,对了,等会我妈要再提孩子的事,你别惹她不高兴!」
「结婚这么多年没动静,自己心里也有点数……」
他怎么好意思的,该有数的是我吗?
明明是他检查出精子活跃度低,却口口声声说我土地不够肥沃,连他妈也这么认为。
本来我还想牺牲一下,接受试管取卵。
但现在看来,他根本不配我受那种苦!
秦庶还想继续骂我,可手机突然收到微信消息,我余光瞥见头像是韩灵灵。
「臭男人,刚才给你妈洗衣服,不小心把人家都溅湿了,快来帮我擦干!不然小皮鞭伺候!」
耳边传来他低低轻笑。
转头对上我时,又恢复嫌弃与漠然,「我有事,你自己去看妈吧,帮她洗好澡再回家。」
话音未落,人已经快步走到车边。
口气像在吩咐下人,丝毫不管我也是半月前刚出院、需要休养的病人。
呵呵,保姆享受妻子待遇,妻子却被随意指派。
「大夫,周五血源麻烦您另外找吧,我不再提供了。」
大夫略显惊讶,但看见我微白的嘴唇却又了然。
「好的,您脸色确实不好,多注意休息。」
看吧,连个外人都能发现我的异样,而我所谓的老公却完全视若无睹。
我根本没去看他妈,而是找相熟的律师着手拟离婚协议书。
晚上秦庶不回家,我乐得独处。
把长白山旅游的照片修好,发了条九宫格,并配文「十年之约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大学舍友疯狂点赞。
心满意足刚准备睡觉,五分钟后,手机乍响。
来电显示是秦庶。
我随手按下免提。
「童可,你还在相信那些胡写八写的小说?」
背景音中有人生喧嚣鼎沸,像在商场里,秦庶明显带着嘲讽,隐约听见有女生在笑。
「你不会真以为会有什么张起灵吧?半个月不着家竟然去干这种事?」
我受不了他的语气,「这是我的爱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爱好?幼稚!」
他气急败坏,又在说那套女人就该全心全意伺候婆婆老公的理论。
从大学时我就很喜欢「盗笔」,并跟舍友约好,等经济独立了一定要去赴十年之约。
后来跟他结婚,秦庶说不喜欢我搞这些,就再也没碰。
现在想想,不尊重你小小爱好的男人,一般也不会对你有多尊重。
心中烦闷,刚想挂电话,却听见韩灵灵的声音远远从电话那端传来——
「耶!是隐藏款的扭蛋呢,你快来看!」
秦庶像是把话筒捂住,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似乎说了句「马上,宝宝」。
嗤。
扭蛋?比我还大一岁的女人玩扭蛋?
所以他看不上的不是小爱好,而是我这个人本身。
第二天我跟公司请了假,打算去找昨晚电话联系过的律师面谈,十一点多才准备出门。
可刚打开电梯,两个黏在一块的男女赫然其中,正是秦庶和韩灵灵。
看见我,他愣了愣,迅速推开女人。
「可可你怎么现在才去上班?」
说着两人不尴不尬走出电梯,我打量韩灵灵一眼,「怎么?她不用去医院照顾你妈?」
韩灵灵扯扯嘴角,「秦庶说给赵姨买了点东西,让我陪他回来取。」
「正好我们准备做午饭吃,你要不要一起?」
她扬了扬手里提的食材,表情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秦庶皱眉低头看向我,「是我不习惯外食,才让灵灵来做顿饭,你要是……」
看来他还没忘记我说过,不喜欢外人用我的厨房。
「好的,你俩自便。」
他略惊讶抬头,重复确认道:「你确定?」
我微勾嘴角。
「她又不是什么外人,别说来做做饭,就算晚上住这都行。」
说完迈步进电梯,刚要关门,秦庶猛地扒住电梯。
「可可,我……」
「好了秦庶。」
我目光突然严肃起来,他这才放手,欲言又止地目送我离开。
没想到的是,等我晚上到家,进门发现韩灵灵的鞋在走廊,而我的拖鞋却被穿走了。
估计没听见动静,放轻步子走到客厅,耳边传来男女暧昧的调笑。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这可是你老婆穿过的睡衣诶。」
秦庶声音明显在喘,喑哑至极,「别闹,她发现就不好了。」
韩灵灵媚笑出声,「嘴上说别闹,但你的身体很诚实喔……」
恶心至极。
我听得反胃,但却记得律师的话,掏出手机结结实实录了一段音频证据,才心满意足离开。
隔天正是周五,下班时同事打趣说,童可老公真纯爱,亲自接她下班。
而只有我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远远看见他捧着大束玫瑰花,正对手机笑说什么。
叮咚,我收到微信消息。
声音意外温柔,「老婆,今天给妈输完血,带你去吃大餐补一下。」
我藏在暗处没回复。
叮咚。
「最近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但宽容懂事了很多,今天老公好好陪你当做奖励!」
浑身一阵恶寒。
正巧眼神瞟到从车上下来的律师,本来今天约好要带他一块见秦庶。
赶紧给他发微信说明情况,又指指门口的男人,律师一秒会意,微微冲我点头。
「秦先生是吧。」
秦庶疑惑,「你是谁?」
律师拿出离婚协议,公事公办连笔一起递到他面前。
「我是童可小姐的委托律师,这是离婚协议,需要您仔细看完并签署,如果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
脸色突变,秦庶眼底阴鸷暴戾一闪而过。
刚打算骂人,忽地手机又响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他表情越来越难看,最后甚至不顾形象喝斥出声——
「什么?你说童可拒绝输血,并且现在还找不到其他血源?!是谁让你答应她的!」
「等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带她过去!」
狠狠按灭电话!
秦庶冲着律师破口开骂,「委托个屁!想离婚没门儿!让她亲自来见我!」
可是下一秒,他僵住了。
律师礼貌笑着,按下手机播放键,一段不堪入耳的男女暧昧录音响起……
「抱歉,秦先生,个人建议您最好选择主动签字。」
秦庶瞬间蒙了,暴怒像流沙般不断累积,终于压抑不住猛地爆发出来。
他伸手抓住律师衣领,动静太大,引起旁边保安注意,迅速朝他靠拢阻止。
「我再跟你说一遍!离婚这事我不同意!要谈让童可自己来,你TM算哪根葱!」
律师想是见惯这种场面,仍旧平静微笑着举起双手。
看角度正是冲着写字楼门口的摄像头方向。
秦庶一拳打在棉花里,状态几近癫狂,挥拳要往他脸上打去。
还好保安大哥动作快,三两下就把他拉扯开。
连推带搡把人往楼外送。
许是秦庶太过于生气着急,根本没注意脚边台阶,重心不稳之下,忽地踩空,狼狈倒退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而律师还是那副公式化的微笑,向他扬了扬手机录音播放界面。
「啐!你TM给老子等着!」
旁边行人越聚越多,很多都开始对秦庶指指点点。
他放了句狠话,终究不敢真的闹出什么,整整衣领不甘心地走了。
那之后我手机就像活了似的,几秒钟一个电话,刚开始还想着不接他也没办法,却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执着。
被逼无奈直接息屏关机,这下世界才安静下来。
跟律师商量了下后续应对方法,他的意思是,如果男方不同意离婚,只能收集他不得不离婚的证据。
他故意把“收集”两个字咬的很重,并笑着直盯住我。
行吧,有些事,说明白了反而不太好办。
看看时间,秦庶找不到我应该去医院解决血源问题了,趁这空档,我赶紧回家收拾东西想先搬出来。
慌慌张张进门,鞋都没脱,一抬头——
秦庶正脸色阴沉坐在沙发,冷冰冰地望着我。
心猛地一跳,砰砰砰重响。
我下意识刚想逃,他却像早料到这状况似的,迈开长腿三两步冲到旁边,先我一步,从里反锁大门。
「秦庶,你想干什么?」
强力压制住心跳,我后退到墙角,把包紧紧抱在胸前当做抵挡。
他背对着阳台天光,表情暗暗的,眼神却森寒带着凉意。
语气没有任何情绪,「可可,今天是给妈输血的日子,你是不是忘了?」
「呵呵,没关系,不过我今天去接你的时候,遇到个有趣的人,他说你想跟我离婚。」
秦庶低头离我更进一步,「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哈哈。」
此刻,想起分开时律师看我的表情,心里忽悠又镇定下来,仿佛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表面还是装出战战兢兢的对抗姿态,故意不顺着他说话。
「我没忘,只不过不想再像个傻子似的,给你们当活血包了!」
「那人是我叫去跟你谈的,秦庶,你背着我在外边跟个小保姆不清不楚,还有脸质问我?」
「嗤,那女人也真是不挑……」
我估计眼含嘲讽,低头朝他下身瞟了一眼。
这一眼虽轻飘飘,却像有实体的刀似的,划开秦庶遮羞布,把他划得瞬间恼羞成怒起来。
刚才还阴阳我,现在一个「你」字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下去。
忍无可忍,啪!抬手对着我就是一记耳光!
耳边轰鸣声响,眼前瞬间有些发黑,稳定住心神再看秦庶,他眸底竟也有片刻恍惚。
「……老婆,我真的好爱你,就算我自己死一万次,也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婚礼上的誓词在脑海中划过,所谓人生最神圣一刻,所说的话也终会成空。
我扯扯嘴角,右脸热辣辣的疼。
下一秒,突然惊惶失措扔掉包包,一把推开仍在发怔的男人。
「你竟然打我!我跟你拼了!」
跌跌撞撞从角落里哭喊着冲出来时,脚把包包踢进厨房,同时抄起门边金属鞋拔子……
半小时后,警察进家时,我满脸妆都花了,正坐在地上哭。
而秦庶头上脸上都是伤,眼角流血,俯身捡起地上的鞋拔子,打算反击。
「住手!干什么!」
女警把我护在身后,男警员眼疾手快把秦庶逼退几步。
吵吵闹闹引来邻居围观,好事的大姐看见披头散发的我,仿佛瞬间看清事件全貌。
「造孽啊!小童这么贤惠的姑娘,嫁给你真是造孽啊!」
她多念一分,秦庶脸上表情就更烦躁一分,指着我瞪眼想解释什么。
抿紧唇半天,却只能狠狠把鞋拔子「哐」地砸在地上!
后续事情就很简单了,谁问我什么都不说,谁碰我哪里我都躲。
除了哭就是坐警察局发呆,加上本来这几天大病初愈发白的脸色,路过所有警察看见都面含不忍。
直到我律师来了,接过我特意递上的包包。
他垂眸,发现包里小小的微型摄像头。
再抬头打量悲意不达眼底的我时,就带上些微赞许。
「童小姐,辛苦了。」
没错。
故意激怒秦庶,让他动手的人是我;用鞋拔子打人的是我;抹花妆容、撕乱头发的人是我;报警的人还是我。
多亏回家前多了个心眼,提前买好摄像头,并在他阴阳我的时候抱着包顺手打开。
先家暴的人是他,我只不过正当防卫罢了。
转天晚上律师就给我发微信,说凭借我的录像,还有那天公司楼下监控,拍到秦庶想打他的视频。
准备以「婚内出轨、家暴及存在暴力倾向」问题,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如果公诉成功,离婚判决书下来,即便秦庶再纠缠也没办法拖着我不放。
但为保险起见,我还需要再给律师多点助力。
坐在酒店床上,点掉秦庶今天发来的不知第多少条道歉短信,我心里一片冷漠。
用我那么多血,还背着我搞东搞西,只离婚怕是太便宜他家。
*
第二天正巧周六,我从酒店出来故意往嘴唇多扑了粉,看起来虚弱且憔悴。
在病区走廊掐着点,估计医生查房时间快到,才快步走向婆婆病房。
才进门,发现秦庶和韩灵灵都在。
见到我瞬间,秦庶眼睛亮了亮。
「可可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来,昨天……是我太着急,不过你对我也没客气,就算让你出气了好吗?」
「正好血源还没着落,妈身体等不得,我这就去找大夫安排输血!」
耳边听着查房医生们说话声从走廊响起,韩灵灵冷笑睨着我,像在看条不争气的狗。
秦庶笑着想拉我出房门。
但就在这时,我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吓得他猛地顿住脚步。
我背后病房门大敞,感觉走廊有人驻足,跟婆婆同病房本来在聊天的病友也安静下来。
暗暗酝酿情绪,我让自己语气带上哭腔。
「秦庶!秦庶求求你,别再抽我的血了好吗?」
我一把撩开衣袖,其上全是青黑色的淤青,不过是我早晨自己画的,乍一看倒也分不清真假。
就听见同房病友倒抽冷气的声音。
「再抽我真的会死的秦庶!你生气可以打我,但是给我留条活路好吗呜呜……」
我把毕生演技都用在今天了,哭得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听着背后查房医生们脚步更近,而秦庶震惊地不知如何应对。
不知谁从背后把我扶起,声音沉稳有力。
「胡闹!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在我们医院!」
旁边好像有大夫认出我。
「噢童小姐,你身体不好,之前跟我说不再供血,我让你好好休息,怎么?他家人强迫你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再看秦庶和刚才还得意不已的韩灵灵,早就慌了神。
她先沉不住气,厉声骂道:「你说什么呢!是她污蔑我们,秦庶根本就没逼她!」
我扯扯嘴唇,自嘲苦笑。
「韩姐,你跟秦庶好半年多了吧,我连这都忍了,你看我像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吗……」
说完,两行刚才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清泪滑落。
扶着我的大夫脸色更难看了。
*
五天后,再见秦庶是在法院门口。
在婚内出轨、家暴、潜在暴力倾向之外,我又人为给他加了条侵犯他人身体自主权的「罪名」。
他盯着我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
就连一贯漠然随意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有些沙哑。
「可可,你真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吗?」
想必他心里早就猜到事情的始末,但这些「罪名」全都半真半假。
还有邻居、医生、病友、保安做人证,实在又没实证推翻。
我笑笑没说话,先一步走进大门。
没想到整个诉讼程序进行的非常顺利,秦庶只时不时委屈巴巴看着我,似有无尽的话要说。
拿着已经生效的离婚判决书,我在门口跟律师告别,刚打了个车准备要走。
却被他从身后叫住。
「可可,我知道你之所以做这么多事,铁了心要逼我离婚,就是因为韩灵灵。」
他上前一步挡住我要打开的车门。
「但她只不过是个保姆,我跟她也就玩玩,心还是在你这的呀!」
「我心里她根本没法跟你比。」
我直接被他气笑,这什么渣男发言,既要又要?
忍不住轻嘲出声,「怎么?你意思你只是肉体出轨,我还应该夸你是吧?」
秦庶蹙眉,用力攥了攥手。
「别抬杠行吗?错就是错了,我知道,但我同意离婚只是想让你消消气,冷静一下。」
他眼里爬上某种斗志,「我不会放弃你的,可可,后面看我表现好吗?」
神金吧……
我一把打掉他按住车门的手,司机也已经有些不耐烦。
果断坐进后排位置,隔着车窗挥挥手。
「省省吧你,渣男!」
*
离婚后进行婚后财产交割,我也是带着律师一起去的,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跟秦庶单独相处。
房产他坚定不卖,说万一以后我再回来,会没地方住的。
我懒得争辩,等值换成钱给我也行。
三天后,在咖啡馆跟秦庶见面,他眼底都是乌青,从兜里掏出银行卡。
「房子估价的一半钱我好不容易凑起来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呵呵,现在记得我的生日了?真正我过生日的时候,他那晚却在跟韩灵灵鬼混。
等律师按照财产交割清单,确认好所有内容后,我叫过服务员结账要走。
他始终坐着没动,头很低。
声音也很闷,「韩灵灵被我解雇了。」
我下意识顿了顿,「那是你的事。」
他身子略微僵硬,调整神色半天转过头,强颜欢笑。
「你不原谅我可以,但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我……」
砰砰砰!
巨大的拍击声从咖啡馆落地窗外响起,我皱眉一看,竟然是韩灵灵,她似是路过,表情很急。
喊了些什么听不清,指了指秦庶,而后快速往门口跑想要进来。
她看看秦庶,又看看我,脸上表情充满歇斯底里的痛恨。
而后不管旁边还有其他顾客,像个泼妇似的当先朝秦庶大喊出声。
「先占了老娘身子,现在又立痴情人设要把老娘甩了?姓秦的你在想屁吃!」
「白天伺候你病歪歪的妈,晚上还得伺候你,我图什么?」
「还不是图你家市中心有套房,还有杭城的户口!你以为图你不举啊?」
说着她扫到我怀里拿的牛皮纸袋,上来就想抢。
但应该是出于绅士的角度,律师率先挡在我面前,两下把她推开。
韩灵灵怒不可竭,长期在底层摸爬滚打的那份无理取闹性格,此刻显露无疑。
嘶声冲我吼,「秦庶是不是给你钱了?连男人都留不住,还好意思拿钱!那都应该是我的!」
说完又想扑上来扯我,谁知刚还沉闷压抑的秦庶猛地窜起。
迅速抓住她手腕。
「贱人!你有完没完!之前没少给你钱吧!」
他脸一阵红一阵白,哪个男人被当众这样说都难以忍受,气到急处,干脆揪起韩灵灵就打。
边打还边骂她勾引自己,破坏我们的家庭。
我太了解这男人了,他能跟别人搞到一起那么长时间,绝不会毫无感情基础。
今天之所以快速撕破脸,大概率是想做给我看。
果不其然,刚几下打下去,他就眼睛朝我这边瞥,那表情仿佛在求夸奖。
可韩灵灵什么性子?
趁他走神不注意,反手抄起桌上滚烫的咖啡,冲着秦庶脸上猛泼而去!
「啊——!」
吃痛喊叫登时响起,男人捂着脸后退几步,靠住桌子扭曲蹲下。
好好的咖啡馆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然而这混乱其实跟我并没关系,在老板和服务员慌慌张张打110、120时,我早大大方方离开了。
剩下什么烂摊子,都是秦庶咎由自取。
我照样正常上下班,并且在闺蜜陪同下,很快看好一套二手房,打算弄清所有东西后,把爸妈接来一块住。
当年跟秦庶结婚时,我就有这个想法,他嘴上不说,却故意跟我冷战。
直到我妈看出端倪,怕影响我夫妻关系,主动提出回老家,他才缓了脸色。
现在想想,为这样的男人,让生我养我的爸妈受委屈,实在亏欠。
同时为了跟秦庶撇清关系,我还辞去目前的工作。
好在我做出版业,本身又很喜欢写作。
辞职后利用现有关系,做个自由作家也能养活自己。
这天安排是要带接替我的新人小伙子,去拜访合作客户,他人很和善有礼貌,上车时还伸手帮我护住头。
「姐姐小心。」
我没客气,毕竟在交接过度时,也真没少带他。
谁知这一幕却被早等在楼下的秦庶看到,他也不是等了多久,皱眉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把小伙子推开。
空气中单方面火药味浓郁。
本想上车的我,不得以转身挡在中间。
他右脸被烫伤很严重,竟然并未包扎,烫伤就那么露在外边。
见我看伤口,秦庶语气缓了缓,甚至还听出丝委屈巴巴的感觉。
「可可,我太想你,在医院待不住。」
而后下巴指了指小伙子,「这谁啊?」
哎我就是说,这渣男是脑子被咖啡烫坏了吗?究竟有什么立场插嘴过问我的事?
看来之前我嫌烦不争辩,还真让他以为我好惹。
反正都要辞职,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撸起袖子叉起腰,忍了这么多日子的怒火一股脑全被点燃。
「这位先生你谁啊?我们有关系吗?」
「我总不能路边遇到条狗,都得跟他讲讲今天干了啥吧?」
新人同事平时看我稳重内向,没想到我还有这面,好好的大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后退半步,似是怕被殃及池鱼。
秦庶目光迅速暗淡,语气急切,想解释,却被我毫不客气打断。
继续火力全开。
「想我?现在冬天都快到了,你不会还在发春吧?」
「脑子有病就别乱跑,请问你住的是精神病院吗?疯子跑出来还敢满大街乱叫……」
他这么多年,都没挨过我骂,这会就像受了巨大打击。
顾不得脸面,眼底全是难过和受挫感。
一顿输出猛如虎,我真老了,骂的自己都嗓子难受,不得不停下。
没注意新人同事不知道啥时候,已经退得更远。
从包里拿出保温杯,朝秦庶摆摆手。
「行了,滚吧,以后别来犯贱。」
说完利落上车,砰地关上车门,刚来的时候还跟我装乖的渣男,现在好像都被骂矮了半寸。
配上脸上的烫伤,还有眼底倦容,说不出的落寞窘迫。
*
晚上卖二手房的房东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把手续办妥,有些需要我出面和签字的事,明天可以一次性弄完。
我也正式向爸妈发出邀请,让他们秋天把家里地什么的都打理好。
冬天来杭城跟我一块住,以后每年都可以一起过年。
妈妈第一反应没因此高兴,而是心疼地为我离婚的事操心。
说这些年宝贝女儿受苦了,冬天来的时候,一定要多带点老家自己养的禽畜,给我好好补补。
没想到这温暖的气氛刚结束没多久,我还回味呢,就被个未知来电打断。
接起来竟然是婆婆借了护士电话打给我的。
「可可哎,妈终于联系到你了,你快来看看吧!小庶现在不吃不喝,还自残。」
「要不是去收水费的物业发现,他可能就……」
她自顾自哽咽半天,我心如止水,像在听广播里的家长里短。
「你快过来看看吧,他现在只听你的话啊可可。」
果然,脑残这事是遗传。
我声音冷冷的,听出那边应该是开着免提,「你好,请问护士小姐在旁边吗?」
马上就有个年轻女生的声音,犹豫着应声。
我丝毫不带情绪继续道:「之前他们家怎么对我,想必已经传开了吧。」
不然我不就白去医院闹那一出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那就好,现在我已经跟秦庶离婚,你再纵容他们打扰是不是就有点助纣为虐的意思?」
「如果你不能自己解决的话,那我只能找你们院……」
「别别,童小姐我也是被老太太闹得实在没办法,你放心,以后我们都不会借给她电话了。」
嗒……
嘟——嘟——
电话被迅速挂断了。
所以你看,人性就是这样,为了自己方便,就会先选择把麻烦转移到别人头上。
我挂掉电话,当下就把所有跟秦庶有关的电话、微信、QQ全部拉黑。
云盘里跟他有关的点点滴滴,也都删除。
前段时间做财产交割回去整理东西时,大部分东西我都没带走。
总感觉那些沾染了旧时回忆的东西,不配陪我进入新生活了。
之后一段时间,我日子过得无比安耽,某次听闺蜜说,她去医院做体检,正好遇到我前婆婆。
没我给她供血,她现在只能躺在医院靠各种仪器维持身体,以此来拖延时间,等待新血源。
并且这八卦的小妮子,不知跟谁打听的。
说韩灵灵后面又去医院闹过,以秦家未过门儿媳妇的身份,在绝食的秦庶病房里胡搞。
全医院的医生护士把他家当污点看,即便秦庶被韩灵灵弄得气到吐血。
只要没出人命,大家都默契选择无视。
直到很多病友家属联合投诉,院长才故作为难地对韩灵灵下了「禁入令」。
至于秦庶出院后,还会不会被骚扰。
那就是谁都管不着也根本懒得管的事了。
*
在正式从老公司离开之前,我还见过秦庶一次。
他远远站着,看不清表情,整个人瘦得像只游魂野鬼,看起来没任何生气。
那天正好台风过境,树哗哗乱摇,天像漏了似的往下落大雨。
而他似是毫无知觉,就那么站着,浑身湿透,看起来似乎快被风雨吹倒了,却晃晃悠悠并未动分毫。
我努力撑住伞,顾不得管他到底要干啥,快速钻进可以把我捎回家的上海同事车里。
她坐在驾驶位,莫名其妙地打量一直往我们这边看的秦庶很久。
小声问我:「可可,那男的脑子瓦塌了吧?」
我边收雨伞,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谁说不是呢。」
自酿苦酒,又浸在自己的执念里不出来。
不是脑子瓦塌了,还能是什么。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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