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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抄斩后,我入宫为后夺你江山结局+番外

红烧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日爱妃受委屈了,往后你就是朕的舒妃,看谁还敢轻慢你!”一番温存过后,赵子觉搂着桑月甜言蜜语。桑月枕着赵子觉的胳膊笑得温柔似水。“嫔妾从一个宫婢到如今列妃位,都是皇上恩宠,何来委屈?这后宫之中,不知多少人羡慕臣妾呢。”“那是因为爱妃受得起,放眼整个后宫,有谁能从盛景手中赢下两座城池?还有今日,若非你机智看穿了那六皇子的诡计,说不定这合盟之事还要再起风波,朕不赏你赏谁?”“那是因为皇上信任臣妾,臣妾才有辩解的机会,皇上,今日肖国舅在宴上咄咄相逼,也是因着爱女心切心疼皇贵妃,皇上切莫因为臣妾伤了君臣之情,皇上,说来说去,臣妾与皇上得以接缘…”一时恩宠过眼云烟,她要让赵子觉一点点沦陷。“怎么,又要劝朕去看皇贵妃?你就这么贤惠大方?”赵子...

主角:厉浩天桑月   更新:2024-11-13 1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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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浩天桑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满门抄斩后,我入宫为后夺你江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红烧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爱妃受委屈了,往后你就是朕的舒妃,看谁还敢轻慢你!”一番温存过后,赵子觉搂着桑月甜言蜜语。桑月枕着赵子觉的胳膊笑得温柔似水。“嫔妾从一个宫婢到如今列妃位,都是皇上恩宠,何来委屈?这后宫之中,不知多少人羡慕臣妾呢。”“那是因为爱妃受得起,放眼整个后宫,有谁能从盛景手中赢下两座城池?还有今日,若非你机智看穿了那六皇子的诡计,说不定这合盟之事还要再起风波,朕不赏你赏谁?”“那是因为皇上信任臣妾,臣妾才有辩解的机会,皇上,今日肖国舅在宴上咄咄相逼,也是因着爱女心切心疼皇贵妃,皇上切莫因为臣妾伤了君臣之情,皇上,说来说去,臣妾与皇上得以接缘…”一时恩宠过眼云烟,她要让赵子觉一点点沦陷。“怎么,又要劝朕去看皇贵妃?你就这么贤惠大方?”赵子...

《满门抄斩后,我入宫为后夺你江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今日爱妃受委屈了,往后你就是朕的舒妃,看谁还敢轻慢你!”

一番温存过后,赵子觉搂着桑月甜言蜜语。

桑月枕着赵子觉的胳膊笑得温柔似水。

“嫔妾从一个宫婢到如今列妃位,都是皇上恩宠,何来委屈?这后宫之中,不知多少人羡慕臣妾呢。”

“那是因为爱妃受得起,放眼整个后宫,有谁能从盛景手中赢下两座城池?还有今日,若非你机智看穿了那六皇子的诡计,说不定这合盟之事还要再起风波,朕不赏你赏谁?”

“那是因为皇上信任臣妾,臣妾才有辩解的机会,皇上,今日肖国舅在宴上咄咄相逼,也是因着爱女心切心疼皇贵妃,皇上切莫因为臣妾伤了君臣之情,皇上,说来说去,臣妾与皇上得以接缘…”

一时恩宠过眼云烟,她要让赵子觉一点点沦陷。

“怎么,又要劝朕去看皇贵妃?你就这么贤惠大方?”

赵子觉这次不是佯装生气,而是真的不高兴。

桑月瞬间眼眶一红,扭身趴在赵子觉怀里,尽管光线不好看不清,她还是尽可能演绎到位。

“臣妾…臣妾其实心里也不愿皇上离开,只是臣妾不比这后宫其他嫔妃,臣妾出身卑微,朝中没有依仗,也没有父母兄长撑腰,今日之事,臣妾虽然侥幸活命,可臣妾想想就害怕的厉害,臣妾现在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臣妾也只有皇上,所以臣妾便是不舍,也得为皇上着想,不能让皇上为难,臣妾也不是生来就出身不好,臣妾爹娘尚在时,也曾给臣女请过先生,读过几日书,知晓一些道理,皇上的后宫不是一般人家的后宅,与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怪!你竟读过书!就你懂事贤惠,说到底,你还是怕死,怕肖家再找你麻烦对吧,哼,还是不信朕…你哭什么?你自己让朕去皇贵妃处,说你几句就掉金豆子,今日宴席上倒是没见你哭。”

赵子觉摸到桑月脸颊上的泪水,立刻将人扳过来,还真有些心疼,这后宫的女人,生怕哭的时候他看不得,就像惹他几分怜惜,她却是哭都不敢出声。

桑月这才吸了吸鼻子,“臣妾惹皇上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朕没有不高兴,朕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是朕的舒妃,她们有家人撑腰,你有朕,别就想着将朕往外推,小心朕真不来你这儿了。”

“皇上若是不来,臣妾能有什么法子?”

桑月低声轻喃,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手却不由自主主动环住了赵子觉。

赵之觉分外受用,低头勾着桑月的下巴,“那就不要口是心非,不想朕去别处就说,做什么装出那副贤惠的样子,放心,没人敢轻易找你麻烦,肖家现在是有些不知轻重了,该敲打敲打了。”

今日供养上肖家父子可是让他这个皇帝有些难堪了。

“皇上,朝堂之事臣妾不懂,更不敢乱说,只是…”

桑月说着欲言又止眼神闪烁。

“只是什么,这里又没旁人,说!”

“只是昔日臣妾在肖府的时候听说,朝堂之上,皇上很多事都要依仗肖国舅,臣妾不想皇上因为臣妾伤了君臣和气影响朝政。”点到为止,水滴石穿,慢慢来,赵子觉虽然昏聩,却是个多疑的。

赵子觉的手僵了一下,眉头一沉冷哼一声,“朕竟不知,外头还有这等传闻,怎么,满朝文武,朕就只有他肖家父子可用?这大昊朝堂离了他们肖家就转不开了?”

桑月假装受惊连滚带爬起身下床跪下,“臣妾失言,惹得皇上不快,请皇上治罪。”

“这是做什么?胆子怎这么小,朕怪你了吗?快起来。”

赵子觉半坐起身,心情不是太好。

桑月这次没有拧巴,依言起身软若无骨的靠了过去。

“以后给朕把腰板挺直些。”

桑月这回十分配合哄着赵子觉,“是,臣妾记住了,臣妾是皇上宠出来的舒妃,绝不能落了皇上的脸面。”

“这就对了!”赵子觉脸色好看了些。

翌日,赵子觉去上朝时,沉着脸吩咐:“张极,给朕查查宫外都是怎么议论肖玉舟和肖家的。”

桑月一改平日清淡的样子,一身庄重的宫服,带上了金玉步摇,画着精致典雅的妆容。

看着装扮完毕的桑月,香莲都愣了一下。

本以为会有些压不住这一身装扮,但是现在看着却是格外合适。

“香莲,皇上让我停避子汤多久了?”

桑月对镜抿了下口脂。

“自那次皇上看到之后就没让您喝了,算起来…差不多一月。”

“后宫嫔妃的月事和侍寝的日子都有记录,本宫的月事按说十天前就该来了,这都推迟十天了吧…”

香莲一惊,“娘娘是说…”说着一脸紧张看着桑月的肚子。

这怎么可能,皇上是说了不让主子喝避子汤,但是她每次侍寝之后都偷偷喝了。

桑月的手缓缓落在腹部,抬头笑看着窗外晨光中的开得娇艳的月季道:“别紧张,不是你想的那般,只是本宫这些天,每日饮用的茶水里都添了大黄、知母、栀子、茜草等物。所以才月事推迟。”

“主子为何这么做,这些东西对身体可会有害?”

药怎么能乱用啊!

“是药三分毒,不要命,放心,就是些至寒之物,喝多了偶尔腹痛,加上我精心调配的香丸,会造成假孕之相,走吧,天色不早了,太后起得早,先去给太后请安吧。”

香莲扶着桑月急忙劝阻,“娘娘,这不妥,宫中妃嫔有孕,不是把一次脉就成的,宫中御医咱们没有相熟的,很容易出纰漏,而且,娘娘一旦被诊断有孕,就不能侍寝,皇贵妃盛宠三年一朝有孕皇上便…”

“放心,本宫心里有数,别担心,本宫还不至于傻的用孩子去图什么,这个‘孩子’是给为肖家准备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

香莲听着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娘娘,您通药理的事,千万不能让旁人知晓了,在宫中,这是大忌。”

桑月微微颔首,“嗯。”香莲提醒的对,她是得谨慎些,否则很多算计都容易走空。

桑月刚出门,就看到等着那的江贵人。

今非昔比,江贵人见着着桑月先是一愣随后行了大礼。

“起来吧,江贵人怎么一大早站在这儿?”

“嫔妾正要去给舒服娘娘您请安呢。”江贵人一脸讨好,大有亲近之意。

桑月微抬下颚,一改之前的待人处事之态,“以后不必如此,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你若是要去凤仪宫,倒是能同一段路,走吧。”



两个人都是心惊肉跳的,玉玲珑是不知道桑月要去干什么,直觉告诉她不是小事,而香莲知道,更是忐忑不安。

装扮成宫女等在昭阳殿的桑月反倒是神色镇定—脸平静。

即便等了片刻,她也依然不急,慢悠悠的走在荒废的昭阳殿中。

这昭阳殿不大,因为久无人居住,所以显得格外寂静,到处是灰尘,杂草丛生的,不过桑月却难得觉得几分自在,自入宫以来,她其实也只是看着松乏罢了,心—直绷着,如履薄冰,她怕稍不留神,这条命就没了。

她得活着啊,为了姚家满门,她必须得活着。

“恭喜娘娘晋升妃位,不过娘娘胆子够大的,后宫嫔妃宫中私会他国使臣,娘娘就不怕死吗?”

厉浩天突然出声,桑月却并没有被吓到,缓缓转身看向对方。

其实厉浩天已经到了—会儿,只是没做声罢了。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容貌称不上绝色的女子,引起了他的几分好奇。

听说入宫不过月余,就已晋升妃位了。

“多谢,大将军可知道这昭阳殿以前是何人住的?”

这男人好大的气势,桑月回身而望答非所问。

历浩天浓眉—动四周打量了—眼没做声。

“这是昭阳公主的寝宫,在她被选中和盛景和亲时先皇赏赐给她的,她在这里,拢共就住了三天,人—去不复返,这昭阳殿也就空闲至今,听说…昭阳公主远嫁到你们盛景不过三年就消香玉陨了,不知这次要嫁过去的德和公主能活多久。”

历浩天静静听着没出声,面色却是微微—变,或许是没想到桑月会跟他说这番话。

桑月低头漫步继续接道:“两国交战,为何最后背负—切的却是最不被你们男人看得起的女人?当然,不光是大昊的公主,也有你们盛景的公主…大将军别介意,本宫只是是站在这儿,看到这座宫殿有感而发。”

桑月说罢—笑看向厉浩天。

厉浩天定睛看着桑月,仿佛想把她看穿—样。

他承认,他不太懂女人,但是看人还算有几分眼力,可眼前这个女人,他…半点都看不透。

她究竟是不是小六的人?今天约他到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本将军不喜欢绕弯子,今天应约而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本将军没兴致陪娘娘聊天,娘娘倒是不怕,本将军却是惶恐得很。”

厉浩天干脆单刀直入,这毕竟是大昊皇宫,小心驶得晚年船,再说,眼前这个女人实在让人不懂,谨慎些好。

桑月也无意兜圈子,真就是—时有感而发,“怕,本宫就这—条命,怎能不怕,那就长发短说吧,大将军今天前来,是冲着这个腰坠吧。”

“没错,不知娘娘这腰坠是何人所送。”

厉浩天倒是问得直白。

桑月明媚—笑,“本宫为何要告诉你?告诉你也无妨,但是…再告诉将军之前,本宫想先弄清楚—件事。”

“说!”

倒是个直接爽快的,在这宫里住了—段时间,她都不记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可以这般直来直往了。

“大将军这次到大昊隐瞒了身份,应该是另有所图吧,可是来寻人的?”

厉浩天眉毛—沉,面色—变,杀气立现。

桑月却丝毫不怕,她是边境长大的,战场上的厮杀都见识过,不过几道杀气而已。

娇俏—笑,带着几分狡猾,“大将军,收—收你的杀气,在这儿杀人不太容易脱身,本宫敢来,自然是有所准备的。”说到这儿,桑月腰身—扭走动两步口气—变,把玩着垂落的发丝满是随意道:“听说,贵国圣上正派人到大昊寻找流落在外的六皇子,本宫还听说,大将军最受贵国圣上信任,所以…本宫想问问,大将军此行的目的之—,可是为了寻找六皇子旭阳?”



想想不由后怕,若是那贱婢今日真的在这儿出了什么事,皇上若是追究,这件事就必须有人担责,事关龙嗣,她这个动手的首当其冲。

“娘娘,此时千万要沉住气,放心,有奴婢在,就算她真的有孕也无济于事,娘娘只管听奴婢的,切莫因这无关紧要的人乱了心,有奴婢给您调配的汤药,娘娘只需静心调养,过不了多久就能侍寝了,凭娘娘的花容月貌,必能重获皇上的恩宠,到时候娘娘想如何便如何。”

善嬷嬷尽可能说着肖婉沐能听进去的话稳住她的情绪。

“娘娘,刚才御医也说了,她身子骨不妥,有了也不一定怀的住,她今儿特意跑这一趟,就是有所图,眼下她正当宠,说不定这会儿就在皇上跟前告状了,娘娘,咱们得有所准备,一会儿若是皇上差人过来问话,直接让珍娘过去领罪,到时候娘娘再亲自过去一趟……”

善嬷嬷已经在想应对之策了。

肖婉沐却好似没太听进去,眼里笼罩着淡淡的忧伤,因为她是真的爱赵子觉。

而桑月回去之后,赵子觉就闻信赶过去了。

御医一下就来了两三个,诊断过后也都是支支吾吾的,不敢隐瞒,但也不敢确定。

“有孕?”

“回皇上,是像,但是可能日子尚浅,一时还…把不准,还得再看看。”

赵子觉看着桑月一脸惨白躺在床上,分外惹人怜惜,不由急问,“那舒妃现在情况如何?为何会这样?”

香莲突然噗通跪下,“启禀皇上,娘娘…今日好心去看望皇贵妃,结果…都怪奴婢,娘娘要不是为了护着奴婢,也不会遭这罪,皇上,求您给娘娘做主!”

赵子觉一听立刻怒了,“真是越发胡闹了,竟让一个妃子给她打扇,你刚才说是谁打的?”

“回皇上,是丹阳宫的管事姑姑!”香莲赶紧告知。

“来人,去把人带来!”赵子觉果然如商嬷嬷所料要发作珍娘。

桑月一把拉住赵子觉的手,虚弱急道:“皇上,臣妾没事,此事就算了吧,当时珍娘也并非有意,只是不小心打到臣妾,臣妾这肚子,这两天本就不舒服,与这一巴掌该是没关系,皇上,臣妾当时打了她,也算是顾全了皇上的颜面…”

桑月说着说着又是满头大汗,看得赵子觉心疼不已。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好好,先都听你的,你们都愣着干嘛,赶紧想办法,都疼成什么样了!”赵子觉顺势就算了。

“回皇上,不敢确定是不是怀了龙嗣,臣等不敢擅自用药…”

“废物!这都瞧不准,要你们何用?”

“皇上,臣妾没事,臣妾有皇上陪着就不觉得疼了。”

桑月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赵子觉,仿佛眼前之人便是她的一切。

其他都不重要。

“都滚出去!在外头候着,随时听召!”

赵子觉一把将桑月抱入怀中,轻轻帮着揉肚子,极尽温柔。

桑月突然有些明白为何肖婉沐会陷入其中了,赵子觉对谁好的时候,也是真的待她好,只是他的好,就像稍纵即逝流星。

“你就是个傻的,明知道过去讨不到好还去,以前不是很怕她吗?怎么今儿胆子大起来了?还有,自己的身子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般不爱惜自己,这万一要是真有了身孕,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桑月低眉靠着赵子觉凄凄一笑,手覆在赵子觉手上,“皇上,臣妾身子不好,以前为了练舞,伤着了,与家人走散被卖入教坊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冬日里挨了冻,身子寒气很重,刚才御医虽然没明说,臣妾却是明白的,便是真的有孕,恐怕臣妾此生也没有那福气能为人母,没有福气为皇上生个一儿半女,臣妾…”



桑月声音有意放大,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朝着站在湖边的玉美人走去。

好个面若桃花的美人,人家这才当得起美人称号。

香莲一旁跟着,听桑月这番话,忍不住瞄了她一眼,主子明知道陷害她的人就是肖家…为何要故意说这些落井下石的话?

“我没有陷害你!我与你素不相识,我什么也没做,我玉家更是冤枉!”

见到桑月,玉美人终于有了一丝活气,指着桑月歇斯底里的吼着,该是将所有的害怕、愤恨、委屈、不甘都喊出来了。

“大胆!胆敢对舒妃娘娘如此无礼!”

张极作势呵斥,桑月抬手让他退下。

“是啊,本宫也好奇,你为何要陷害本宫,本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本宫也想知道,你说不是你,本宫也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本宫可是因此差点一命呜呼,总还是想要弄个清楚明白,来来,你也别着急寻死,不差这一时半刻,你都是赐死之人,他们若不是怕不好交差,岂会在这儿劝阻,你是死是活,没人真在意,也要挟不到谁。”

桑月一派闲适走近,根本不怕对方跳下去一样。

这些宫人也是,就算真跳下去,一时也掩不死,不会下水救人?

“你别过来!”

玉美人面色发白朝桑月吼着。

“本宫若是你,早就跳了,听说你祖父不认大殿之上当场撞柱身亡,你祖父也是一把年纪吧,本该安享晚年,为官一生,却被你这孙女连累至此,也是够惨了。”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祖父!”

几句话,玉美人就崩溃了。

眼泪婆娑浑身发抖,桑月故意箭步上前,看似有意拉对方,却不知为何,两人双双落水。

一时间,一团混乱,宫人惊叫不已,不停呼救。

香莲想也没想,直接跳水救人,江贵人脸都吓白了。

“你若想死,不过一瞬的事,可你这一死,你的罪就坐实了,你江家就再无翻身之日,你祖父就白死了,你对得起他对得起你的家人吗?”

趁着慌乱,桑月拉着玉美人借位在她耳边快速低喃。

玉美人瞳孔放大等着桑月。

“上去之后拒不认罪,其他的交给我。”

桑月说完连连尖叫,松开手开始噗通起来。

香莲救下桑月,桑月佯装愤怒喘着粗气指着湖里尚未脱险的玉美人急道:“救起来,不能让她死了,本宫饶不了她!快救起来!”

皇后也在此时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这是?舒妃?!”

皇后一脸懵!

不是说玉美人投湖吗?怎么换成舒妃了?

赵子觉来的时候,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玉美人和颇为狼狈的桑月,顾不得许多一把将桑月抱进怀里。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都是怎么伺候的?”

玉美人的命,最后因桑月的几句话留下了。

桑月原本要去拜见太后也因此暂免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送走赵子觉,桑月招玉玲珑跟前伺候,从美人到宫婢,不过转瞬的事。

玉玲珑并没有因为桑月救她而感恩戴德,她的祖父因她而死,她的家人因她流放!

桑月懒散靠着榻椅,天很热,她却不觉着,因为她入宫前后对自己用香用药导致体寒,大热天不觉的热,等到冬天便是捂不暖的寒气,不过她不在乎。

“为什么?”

见桑月不做声,玉玲珑又问了一遍。

“因为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所以你不该死!”

桑月终于开口,撑着头看着眼前满目愤恨的美人,“听说是内务府从你住处搜出了那竹丁香,还有你的宫婢做人证,你的罪就这么做实了!”



“您这般做,丹阳宫那位也不会领情的,您被封为美人起,便是她的敌人了,您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皇上的宠爱。”

赵子觉刚走,新调来伺候桑月的宫婢上前倒茶,开口的话惹得桑月为之侧目。

“奴婢香莲,见过主子。”

香莲端着茶恭恭敬敬递到桑月面前。

桑月皱眉:“你?”香莲?她就是旭阳的人?

“奴婢八年前随姑姑来大昊寻找六公子,而后公子送奴婢进宫,方便打探消息。公子说,您要做的事,他现在无能为你做到,既拦不住你,便只能尽己所能帮你,从今以后,香莲会在宫里帮衬主子。”

桑月细细打量了一番,伸手接过对方的茶。

“起来吧!”

真是世事难料,想来也是荒唐,姚家镇守边关多年与盛景是兵戎相见的死敌,她却救了盛景的六皇子,也就是这香莲口中的六公子。

“你入宫多久了?”

“六年!”

六年…看着比她年长一些,一个盛景人潜伏在宫里六年却无人知晓……

“想家吗?”桑月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那一簇开得正艳的蔷薇发呆。

香莲或是没想到桑月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道:“奴婢是姑姑养大的,没有多余的牵挂。”

桑月扭头撑着下巴望着对方,“以后,咱们就做个伴吧。”她也没有多余的牵挂了。

对上桑月的目光,香莲突然有些窘迫,赶紧找了话题:“主子,皇贵妃盛宠三年,不是一朝恩宠就斗得过的,皇上这一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过来了!”

她是六皇子的救命恩人,她自会尽心伺候,但是她这样子,能成吗?

桑月再次转头看着外头的蔷薇,“皇上一会儿就过来了,你去备一碗避子汤等着吧。”

肖婉沐注定会输,因为她动了心。

“避子汤?”

“嗯,去吧!”桑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恬淡。

一切如桑月所料,赵子觉去了丹阳宫,肖婉沐却没给什么好脸色。

昔日发脾气是娇俏动人,现在却变成了无理取闹。

一而再,再而三,赵子觉的几分耐心也没了,简单敷衍两句就走了。

丹阳宫里一片水深火热。

“贱人!本宫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娘娘,您消消气,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娘娘仔细身体。”

“贱蹄子,倒是本宫瞎了眼!”肖婉沐怒气难消,越说越堵得慌,脾气一来又开始砸东西。

“娘娘,为了这么个贱蹄子跟皇上怄气犯不着,您气走了皇上,不是让那贱人称心如意了吗?”

还是珍娘了解肖婉沐。

肖婉沐好歹安静了下来。

“本宫绝不能让一个贱人欺在头上,哼,真以为爬了床封了个美人就飞上枝头了,说到底,还不是贱婢一个,珍娘,本宫记得你说过,她进肖家是签了卖身契的对吗?”

“是死契,是从教坊里买的。”

肖婉沐冷哼笑道:“之前倒是没细问,原来是那种地方买的。”

“可不,说不定就是在教坊里学了些伺候男人的花样,娘娘放心,等皇上新鲜劲过了,她什么也不是,到时候要杀要打,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娘娘千万别再为了这么个贱婢跟皇上置气,为了她跟皇上生分了不划算。”

珍娘趁机劝说。

肖婉沐也冷静了些,可要她就这么等着皇上厌弃对方,她也没这份耐心,“珍娘,盛景的使团什么时候到?”

“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好像是月底,算起来,也就半个来月。”

肖婉沐冷冷一笑,“那就再让她蹦跶半个月!”

她要让皇上亲自下令杀了她!

赵子觉出了丹阳宫,径直朝着兰芷宫去了。

听得皇上去而复返,江贵人连忙起身到门口张望。

“主子,皇上不是去丹阳宫了吗?”

江贵人看着走向正殿的赵子觉又是羡慕又是惊诧,“彩兰,这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可有人能从丹阳宫把皇上请走?”

彩兰摇头,“主子,看来这个桑美人不简单啊。”

“岂止是不简单啊,皇上才去了多久?怕是坐都没坐就回来了!”

“主子,那咱们以后是不是要跟这个桑美人走得近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皇上来得勤了,主子的机会不也多些?

江贵人叹了口气转身打帘回屋,“再看看吧,说不定就是昙花一现,再说,丹阳宫那位岂是好惹的,别到时候好处没捞着惹了一身骚。”

“还是主子思虑周到。”彩兰深以为然。

正殿这边,赵子觉刚想进去,听得里面正在说话脚步停顿了一下。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皇上也没说让您喝避子汤啊。”香莲说话间看了桑月一眼。

桑月眼角余光一扫,微微一笑将桌上的汤药端起一饮而尽。

“一年前,我与家人走散被歹人卖入教坊,是肖家买了我入府,我与那些被选入宫的嫔妃不同,我是肖家的奴婢,身份低微,能伺候皇上已是幸运,岂敢有那些非分之想,娘娘那边刚有孕不久,我若是…惹得娘娘不快,皇上岂不为难?”与其将来让人拿来做文章,倒不如自己早早亮出来。

“主子,若是让人知晓您的出身…指不定怎么说您。”

桑月低头看着汤碗低声轻喃,“我本就出身卑贱,说就说,无妨的,我只怕他们说皇上宠幸一个教坊出来的贱婢…连累了皇上的名声,那才是罪该万死。”

“所以你便将朕往外推?朕是皇上,想宠幸谁就宠幸谁,朕看谁敢嚼舌根,就会自作主张!朕可有让你喝避子汤?”

赵子觉抬脚进来,背着手佯装生气,心里却颇为受用,女子就该这般温婉体贴才是,就是身份…确实低微了些。

难怪处处这般谨慎小心。

桑月抬头,眼里满是欣喜,笑容不由自主洋溢在脸色。

随后又有些慌张擦拭嘴角整理仪容。

“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赵子觉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目光。

“怎么,朕来不得?还是你不想看到朕?”

赵子觉收回目光走过去坐下。

桑月赶紧上前伺候,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让赵子觉躁动难耐。

一连十来天,赵子觉都未曾去过别的地方,各宫嫔妃对桑美人越发好奇了,都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儿。

可惜皇上天天在她那儿,还免了她给皇后请安的规矩,她们想见也找不着机会。

就在大家心痒难耐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

盛景国使团到访,桑美人也会出席,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机会竟是皇贵妃替她求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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