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舒傅承则的其他类型小说《余温炙热姜云舒傅承则 番外》,由网络作家“适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回到餐桌前,姜云舒是一口粥都喝不下去了,加上时间有些赶,她只喝了两口柠檬蜂蜜水就上楼换衣服了。车在北城国际会展中心停下,姜云舒推门下车,做采访的记者争相向前,闪光灯变得急促起来。姜云舒心里明白,这些记者大多没把她看成决赛评委,而是冲着她傅太太的头衔来的,她甚至怀疑里面可能混着几名娱记。负责接待姜云舒的工作人员宫妍,带着几位保卫人员迅速赶来,一边护住姜云舒,一边跟记者道歉,“不好意思,现在评委老师不接受采访。”将姜云舒护送到接待室,宫妍忍不住感叹,“姜老师,您今天太漂亮太有气质了,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谢谢。”姜云舒弯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夸赞的话讲的很真诚,听不出一点恭维之意,姜云舒喜欢跟这样机灵又不失真诚的姑娘打交道...
《余温炙热姜云舒傅承则 番外》精彩片段
再回到餐桌前,姜云舒是一口粥都喝不下去了,加上时间有些赶,她只喝了两口柠檬蜂蜜水就上楼换衣服了。
车在北城国际会展中心停下,姜云舒推门下车,做采访的记者争相向前,闪光灯变得急促起来。
姜云舒心里明白,这些记者大多没把她看成决赛评委,而是冲着她傅太太的头衔来的,她甚至怀疑里面可能混着几名娱记。
负责接待姜云舒的工作人员宫妍,带着几位保卫人员迅速赶来,一边护住姜云舒,一边跟记者道歉,“不好意思,现在评委老师不接受采访。”
将姜云舒护送到接待室,宫妍忍不住感叹,“姜老师,您今天太漂亮太有气质了,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谢谢。”姜云舒弯唇。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夸赞的话讲的很真诚,听不出一点恭维之意,姜云舒喜欢跟这样机灵又不失真诚的姑娘打交道。
“姜老师,有件事我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
姜云舒嗯了声:“说来听听。”
宫妍语气自带亲和力,眼里写满了期待,“《茶韵世界》想邀请您做一期杂志专访,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姜云舒:“现在还不好说,你到时候联系我。如果我有时间,很乐意接受茶韵世界的专访。”
“好!”宫妍声音清脆,“谢谢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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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太太一早来到了决赛现场,陪她一起来观赛的是陆老太太。两人都是茶文化爱好者,经常约在一起品茶。
走到观众席,傅老太太还未来得及跟陆老太太打招呼,就听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跟她问好,“傅奶奶好!”
“你好。”傅老太太看向陆老太太,问道:“这位是?”
陆老太太笑着说,“这位是我小孙子陆时肆的未婚妻闫思瑶。”
闫思瑶立马接话,带着讨好的亲近,“傅奶奶,您叫我瑶瑶就好。”
寒暄过后,各自在座位坐下。
节目录制正式开始,主持人声情并茂地进行开场白,
“布一方茶席,泡一壶佳茗。大家好,欢迎来到“云江茗福茶”杯茶艺师全国评选大赛北城赛区的决赛现场,我是主持人高阳。经过半决赛的精彩角逐,共有七位选手顺利晋级到决赛,本次大赛的冠军究竟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首先,让我们热烈地欢迎评委老师出场!”
现场掌声此起彼伏,姜云舒作为最后一位评委入场,一登台就引起了现场嘉宾交头接耳的讨论声。
站在舞台上的姜云舒一身天青色盘扣改良旗袍,穿出了东方女人的文化底蕴,腰肢款款,儒雅大方有气场。
傅老太太坐在台下为孙媳鼓掌,只听后面有人在小声交流,“怎么邀请了一位这么年轻的评委?这评选结果能服众吗?”
“前三位评委老师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这位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吧。”
“长得确实够漂亮,跟古装影视女神梁诗钰比都毫不逊色,该不会是专门请来提高节目收视率的吧!”
“……”
闫思瑶坐在陆老太太身边,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怪不得被茶频道邀请当评委,长得就茶里茶气的,不过是一个嫁到傅家,攀上了高枝的花瓶而已。
台上主持人接着介绍道:“姜云舒老师是国家高级评茶员,云江茗福茶叶有限公司董事会成员,北城大学智库建设中心茶文化项目负责人,让我们再次欢迎姜老师!”
主持人此话一出,现场掌声更大,背后的讨论声由质疑变为了赞美钦佩。
“深藏不露啊,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成就。”
“有颜有实力的才女,终究是节目组高攀了。”
“这位还是傅氏集团新任掌权人傅承则傅总的妻子,当时两人闪婚,圈内不少人都嘲讽傅太太是高攀,其实人家只是低调而已,她可是云江茗福茶叶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千金。”
“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当上上市公司董事会的成员,原来是董事长的女儿。”
“……”
陆老太太听到了讨论声,往傅老太太这边侧了侧身,“你家孙媳妇人模样长得标致,又有实力,性格也好,实在是让人羡慕。”
傅老太太眉眼带笑,不吝赞美,“是承则那小子有福,也是我们傅家的福气。”
闫思瑶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在观众席上耐着性子坐了一会儿,随便找了一个肚子不舒服的借口,去了休息室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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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中心,一栋办公大楼高耸入云。
总裁办公室内,傅承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打字,敲下回车键,电脑屏幕上跳出正在直播的茶艺师评选决赛节目。
他的胳膊支撑在桌面,双手交叉,目光专注地看着走到舞台上的姜云舒。
笑靥明媚,一如他十九岁那年初次见到她;气质淡泊清冷,又如前年在云江烟雨时节重逢时见到的她。
镜头拉进,傅承则看到了她佩戴的珍珠耳饰,那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唇角微扬,但在看到她脖间戴着的白玉吊坠时,眉头无意识蹙起,唇角的弧度也被拉平。
这个白玉吊坠是顾京砚送给她的,他曾亲眼所见。
敲门声响起,傅承则头都没抬,只一句,“进。”
宋助理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傅总,这有份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
“嗯。”傅承则说,“先放这儿吧。”
“是。”宋助理将文件放下,瞥见傅总的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着跟茶有关的节目,心里很意外。
看到镜头给向太太时,这才恍然大悟。
姜云舒在评委席入了座,接下来就是七位参赛选手的入场。
傅承则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走,翻开手边的文件,抬眸看了一眼宋助,问道,“还有事儿?”
“没,没有了。”宋助连忙退出了办公室。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宋助接到总裁办的电话。
他敲门走进去拿签好的文件时,只见傅承则专注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电脑传出太太清透有力的点评声音,“投茶注水间,用茶技表达了对茶艺美学和茶文化的见解,情景表演和展示也同样精彩……”
他以工作繁忙,减少车程为由,一个人搬到了尚柏悦府。
徐淑萍和罗姨这段时间都不在,所以没有察觉出来什么问题。
但傅老太太自从傅承则搬回尚柏悦府的那晚,就瞧出了这对小夫妻这次并不是小吵小闹,问题远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
吃过晚饭后,傅老太太将坠上金铃铛的平安锁荷包递给了姜云舒。
姜云舒接过,脸上带着笑容,“好看,谢谢奶奶。”
傅老太太拉着她的手,问道,
“小舒,最近你和承则是不是闹不愉快了?你肚子越来越大,他就算工作再忙,也不可能搬回尚柏悦府去住。”
离婚这件事就像是纸包不住火,奶奶迟早会知道。
姜云舒指尖碰着铃铛,没有否认。
傅老太太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跟奶奶说说,这个臭小子到底让你受了多少委屈?有奶奶在,奶奶替你主持公道。”
姜云舒抬眸,朝着傅老太太笑了笑,
“奶奶,您别替我们操心了。您不是经常跟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无论我们两个人怎么样,您都是我的亲人,也是宝宝的太奶奶,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傅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便猜到了八九分,忙劝道,
“小舒,奶奶能瞧出来你跟承则都是在意彼此的,有了矛盾其实也是好事儿,把话说开了,关系能更近一步。怕就怕在什么话都不说,放任矛盾变得越来越大。”
姜云舒垂了垂眼睫,“我们已经把话说开了。”
傅老太太还要说些什么时,姜云舒放在矮桌上的手机响起,她拿起一看,是李冉怡给她打来的视频通话。
“奶奶,我上楼接个视频通话,您早点休息。”
说完,姜云舒拿着荷包和手机上了楼。
接通视频通话,李冉怡的声音传了出来——
“云舒!我脱单啦!高岭之花现已拜倒在了我石榴裙下!”
“恭喜!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姜云舒真心为李冉怡感到高兴,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喜欢一个人。
“就今天,刚刚在我家楼下,铁树开花,他亲了我。”李冉怡心情很激动,在床上滚来滚去,坐正身体后心情仍旧不能平复,伸手去捶打床头的布偶熊,发出一阵鹅叫声。
姜云舒瞧着她撒欢,忍不住笑出声来,忽然也就想到了傅承则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虽然没有李冉怡表现的那么释放,但同样是心跳很快,像是鼓点一样在胸膛敲击着。
那是她第一次接吻,强装镇定来遮掩心里的紧张。但他之前大概是吻过别人,再吻她时,内心深处说不定都泛不起一丝涟漪。
想到这里,姜云舒眼里流露出一丝落寞,同时也是自嘲。
李冉怡太过兴奋,并没有察觉出姜云舒情绪不对,说道,
“云舒,明天你有空吗?我请你和顾京砚吃饭。他最近人清闲着呢,咱俩也算是陪陪他这个孤寡老人。”
“有空。”姜云舒回过神,笑了下,“跟他炫耀脱单才是目的吧。”
“这是一个目的,最主要的是我要把我妈推给我的几个婚介所经纪人推给他。”李冉怡笑到肚子疼,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你最近怎么样?宝宝乖不乖?”
姜云舒点头,“挺好的,宝宝也很乖。”
挂断电话后,姜云舒预定了一张从北城飞云江的机票。
离婚这件事,她并不想先让姜家的人知道,怕姜家的人为她担心。但她必须这么做,才能让傅承则签下离婚协议书。
傅承则来不及细想,快步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是很紧急的事情,我必须得去一趟。等回来再跟你好好解释,你先休息。”
他把话说完,急匆匆地出了门。
关门声响过后,室内一片沉寂。
一种失落到近似绝望的情绪奔涌而来,几乎要将姜云舒淹没。热泪啪地落在手背,那片皮肤像是被灼烧过般。
她原本以为,婚姻本就是相互需要,哪怕她不是傅承则的挚爱,他们也会细水长流般一起携手过完这一生。
但此刻想想,这种想法真是荒唐。
她从小就是在毫无保留的爱中长大的,长大后却选择了委屈求全,以自以为的傅承则对她的那点喜欢为底气,不计得失地选择跟他走进婚姻殿堂,甘愿成为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她甚至都在想,他究竟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跟她生的孩子?
那些压抑许久的情绪,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酸胀又苦涩。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她就这么坐在床上,无声又汹涌地放任自己发泄情绪。
好半会儿后,眼泪似乎流尽了。
她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空空的,再没有一点情绪。
关上灯,姜云舒闭上眼睛,身心疲惫地沉沉睡去。
她睡得并不安稳,少有地做了噩梦。
先是梦见了母亲去世,她亲眼看着母亲下葬,而后画面一闪,她不慎从楼上滚了下来,鲜血从自己双腿间流出,在地板上染红一片。她用力抓住医生的手臂,哭着求医生救救她的孩子,但医生根本不理会她的恳求。她又哭着喊站在一旁的傅承则,却见他一脸平静冷漠地说,孩子没了就没了,反正他本就不喜欢孩子。
姜云舒就这么被吓醒了。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姜云舒坐起身,看着梦中的人一下子跟眼前的人重合,前所未有地对他心存排斥。
傅承则打开床头灯,抽了两张纸巾给姜云舒擦额头上的冷汗,伸手抱住她安慰道,
“梦都是假的,别怕,有我在呢。”
微疼的眼睛提醒着姜云舒睡前落泪的汹涌,而此刻她除了孩子,什么都不想了,那些苦涩绝望的情绪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傅承则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看着她喝了几口放下后,开口跟她解释,“云舒,我……”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姜云舒语气如常,说完躺下闭上了眼睛。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傅承则抬手关上了台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很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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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艳阳高照,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映射在地板上。
傅承则醒来后,看见姜云舒还在熟睡中。他看了一眼时间,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掀开被子起了床。
睫毛上落下的温热呼吸存在感还很强,姜云舒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木木地盯着天花板,心里仍旧没有什么情绪。
主卧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时,姜云舒也随之再次闭上了眼睛。
傅承则走到床边,换好衣服,边看着姜云舒的睡颜边戴腕表。
等他穿戴结束,轻轻关上卧室门,迈步下了楼。
他没来得及在家吃早饭,只叮嘱了家里的佣人不要上楼打扰姜云舒睡觉后,就坐上车去了公司。
进了办公室,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没事儿,理解。”
“谢谢您送我回来。”
“客气。”顾京砚觉得这小姑娘人还挺有意思,说话贼客气,一口一个您。
宫妍下了车,“再见,谢谢您。”
顾京砚点头,从后视镜瞥见点心盒,连忙下了车喊住她——“宫妍!”
宫妍回头,只见顾京砚领着两个礼盒袋朝她走了过来。
顾京砚将礼盒袋塞到她手上,“这是云江特产点心,送你尝尝。”
宫妍推辞,“您送我回来,我已经很感谢了,不能再收您东西了。”
“拿着吧,就当我是为家乡美食做宣传了。”
顾京砚摆摆手,“走了。”
宫妍看着他上了车,又看看自己手里拎的礼盒袋,感慨一句,“姜老师表哥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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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云江的这天,徐淑萍放心不下姜云舒肚子里的孩子,拉着姜云舒的手叮嘱了很多话。
姜云舒一一应下,跟傅老太太和罗姨告别后,跟傅承则一同去了机场。
到达云江时,是下午三点半。
机场内人流拥挤,傅承则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紧紧牵住了姜云舒的手。
“爸,您怎么也来机场了?让陈叔来接我和承则就好了,您怎么也跟着跑一趟?”
“好,我知道了,我俩往这边走着呢。”
“……”
姜云舒正在跟姜郑国通电话,感觉到傅承则的手贴过来,垂眸望去,目光落在两人牵紧的双手上。
上次牵手还是在婚礼上,这种感觉很陌生。
但也很甜蜜。
“小舒!这儿!”姜郑国抬手挥了挥。
姜云舒越过人流看到姜郑国,眼泪几乎是瞬间落了下来。
已经将近半年没回云江了,怀孕以后她的情绪也变得格外敏感,有时候一句话、甚至一个场景都能让她深感触动。
姜郑国张开手臂,给了女儿一个拥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还哭了?”
姜云舒擦去脸上的泪痕,挽起姜郑国的胳膊,声音还哽咽着,“见到您,高兴嘛。”
上了车,姜云舒跟坐在前面的姜郑国和陈叔热络地聊起来,把姜家近来的新鲜事都说了一遍。
相比较之下,傅承则话少的可怜。
除了回姜郑国的话,傅承则一路上都只是安静地听看着姜云舒讲话。
回到云江,她好像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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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姜家大院。
作为一座临水而居的中式合院别墅,整体设计大气婉约,随处可见山水竹林的元素,把景观中的意境追求到极致。
进了门,姜老太太正坐在鱼池旁的凉亭中赏荷,看着不远处的小重孙撅着屁股看池塘里的红鲤鱼,忙招呼一旁正在吃点心的孙媳儿,“看着点,别掉进去喽。”
正说话间,大伯母站起身来,“哟,小舒到了!”
姜云舒和傅承则走过去,一一打过招呼。
“姑姑!”
小侄子姜昱辰见到姜云舒,一双眼睛亮晶晶地,跑过去就要去抱姜云舒,但被大伯母眼疾手快地给直接拽了回去。
姜昱辰表情皱皱巴巴地仰头望向奶奶,委委屈屈地说,“要找姑姑。”
“姑姑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不能抱你。今天老老实实的,不许闹姑姑,听见没?”
姜昱辰乖巧地点点头,仰着头问姜云舒,“姑姑,你肚子里的是妹妹吗?”
“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缠着我,叫我再生个妹妹陪他玩。”
“准是他爸想要个闺女,找了个小帮手。”
周围的人都被逗笑了。
姜云舒摸了摸姜昱辰的小脑袋,语气耐心又温柔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烟花放过之后,生辰宴接近尾声。
傅承则的姑姑多喝了几杯,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搀扶着进了预定好的房间休息。
夜间起了微风,傅承则远远瞥了一眼姜云舒,找了借口离席,去车上取了外套。
他把外套给姜云舒送了过去,被姨姥姥叫住,
“承则,在这儿坐会儿。你姑姑喝多了,空出一个位置。”
傅承则今晚也喝了不少,但好在他酒量还不错。此刻再回原先的席位位置,少不了还要陪几位男性长辈再来一轮,他索性应了姨姥姥的要求,在主桌坐下。
虽说今日是为傅老太太办的寿宴,但三言两语间就把话题扯到了孩子上。
“小舒这都四个月了,怎么一点儿都不显怀啊?”
姜云舒应道,“穿着衣服不太明显,跟之前比,还是有些变化的。”
“这孩子怎么瞧着比结婚那会儿还瘦了?”
“前段时间孕吐反应很大,什么都不想吃,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怎么可能不瘦?”傅老太太说,“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徐淑萍也道,“我也是心疼小舒,当初我怀承则的时候,没遭孕吐的罪,也没有什么经验,还是家里的罗姐想了法子,才稍稍缓解了孕吐。”
姜云舒握着傅老太太的手,宽慰道,“现在没事儿了,现在什么都吃得下。”
“现在知不知道是男孩儿女孩儿?”姨姥姥问。
姜云舒温声开口:“还不知道。”
“那小舒,你想要个闺女,还是个儿子?”
姜云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手放在小腹上,眉眼间尽是柔和,“都好。”
徐淑萍接过话,“头胎最好还是生个儿子。”
这话像是脱口而出,待徐淑萍反应过来,连忙找补道,
“孙子孙女都一样,只不过先生个男孩儿,等以后要是再要二胎,当哥哥的懂得护着弟弟妹妹。”
姜云舒在心里轻叹口气。
按照徐淑萍的心愿,恐怕她只有生下男孩,才算完成了任务。
姨姥姥又问,“承则,你这个当爸的,想要个闺女还是儿子?”
姜云舒抬眸看向傅承则。
本以为他会跟她一样,给出一个都好的答案,却没想到他沉默几秒后,波澜不惊地回答,“女儿。”
姨姥姥笑声爽朗,“都说当爸的喜欢闺女,这话果然不错。”
徐淑萍脸色倏地变得有些难看,轻飘飘一句,“他就是喜欢跟我反着说,我要说女孩儿,他准说男孩儿。”
傅老太太开口道,“闺女也好,儿子也罢,只要小舒能少遭点罪,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姨姥姥笑道,“这话不假,大人小孩健康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月光铺泻下来,照亮了整个院子。
又闲聊了十几分钟,生辰宴散去。
傅老太太寿诞过得开心,这会儿实在是有些疲,就先跟妹妹一同去房间休息了。
傅承则留下来陪着几位男性长辈一直到散场。
姜云舒卸完妆,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了门。
“外面都散了?”
傅承则点头嗯了声。
“今天喝了多少?难不难受?”姜云舒知道他并不喜欢喝酒,除了生意场的应酬,还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喝点,平日里都是滴酒不沾。
傅承则解开领带,坐在椅子上,脑袋微微上仰,捏着眉骨,“没事儿。”
姜云舒将桌上的解酒茶端给他,
“刚才见你喝了不少,提前让人备好了一碗解酒茶,你喝两口,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傅承则接过,喝了两口后放在一旁。
看着姜云舒将挽着的头发散了下来,未施粉黛的侧脸在月光映照下美的不染纤尘,他轻声唤了一声,“云舒。”
“怎么了?”姜云舒朝他走了过去。
刚在他面前停下,傅承则忽然将她的手拉了过去,轻轻揉捏着,大拇指来回摩挲她手指戴着的那枚婚戒。
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但看不出丝毫醉酒的迹象。
姜云舒抿唇,轻声试探道,“你…喝醉了吗?”
傅承则没有回答,手上稍稍用力,将人扯进了怀里。
他抱着姜云舒,埋在她柔软的发间,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清茶香,低低出声,“你今天很美。”
月色柔和,四下寂静,深深浅浅的呼吸拂过耳侧。
姜云舒不自觉红了耳朵,“我今天化妆了,涂了口红,挺显气色的。”
傅承则在她耳朵上亲了下,嗓音低低的,“卸了妆更美。”
姜云舒只觉耳根很热,她现在是真的分不清傅承则到底是醉酒的状态还是清醒的状态。
他拥抱的力度不算很大,大概是在意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他能够跟她流畅地沟通,根本不像是喝醉的状态。
但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
“累不累?”耳边又响起他类似呢喃的声音。
姜云舒摸不清头脑,怀疑她听错了,问道,“什么?”
傅承则重复了一遍,“站着累不累?”
姜云舒有点想笑,半醉不醒的状态还知道问她站着累不累。
她语气温柔,带着些笑意,“你先松开我呀。”
傅承则松开了她,但依旧拉着她的手不放,“坐下来。”
他的手很热,温度直接传过来,连带着凝视他的目光也变得灼热起来。
姜云舒低垂着眉眼看着他,“坐哪儿?”
傅承则拍了拍他的腿。
这人是真的喝醉了。
姜云舒无奈笑了下,拍拍他的手,“你喝多了,已经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傅承则没听进去,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他腿上。
姜云舒侧坐在他腿上,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脖。
如此亲密的姿势,让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承则,你真的喝多了。”姜云舒问,“还能去洗澡吗?”
见傅承则没应声,她叹口气,“算了,今晚就这么凑合着睡吧,等明早醒了再去洗澡……”
傅承则扶着她的腰,盯着她张合的唇瓣,喉结滚了滚。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闭眼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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