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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母猪发出凄厉的惨叫着,蹦跳着原地转着圈子,突然一下把虎子甩开,撒腿奔着唐河和杜立秋过来了。“我草!”唐河惊呼了一声,赶紧拉栓上膛。栓动步枪拉栓上膛怎么也要两秒钟,唐河用得不熟,也得三秒吧。四条腿的动作狂奔起来,二十米的距离转瞬既致。唐河刚刚把栓拉开,黄澄澄的子弹还没等推上去,三百来斤,黑糊糊的大野猪,拖着提了蒜挂的什么东西就撞到了跟前。唐河感觉自己的胳膊腿都被巨大的离心力甩飞了出去,在空中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重重地摔在雪地里头,枪都摔飞了。唐河摔得昏乎乎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老子的枪啊,可别摔坏喽。“唐儿!唐儿!”杜立秋憨得乎的声音由远及近,还有啪啪的声音,脸有点疼。唐河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杜立秋蹲在自己的旁边,向手掌上呵了口手,...

主角:唐河林秀儿   更新:2024-11-13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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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猪发出凄厉的惨叫着,蹦跳着原地转着圈子,突然一下把虎子甩开,撒腿奔着唐河和杜立秋过来了。“我草!”唐河惊呼了一声,赶紧拉栓上膛。栓动步枪拉栓上膛怎么也要两秒钟,唐河用得不熟,也得三秒吧。四条腿的动作狂奔起来,二十米的距离转瞬既致。唐河刚刚把栓拉开,黄澄澄的子弹还没等推上去,三百来斤,黑糊糊的大野猪,拖着提了蒜挂的什么东西就撞到了跟前。唐河感觉自己的胳膊腿都被巨大的离心力甩飞了出去,在空中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重重地摔在雪地里头,枪都摔飞了。唐河摔得昏乎乎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老子的枪啊,可别摔坏喽。“唐儿!唐儿!”杜立秋憨得乎的声音由远及近,还有啪啪的声音,脸有点疼。唐河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杜立秋蹲在自己的旁边,向手掌上呵了口手,...

《结局+番外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精彩片段


母猪发出凄厉的惨叫着,蹦跳着原地转着圈子,突然一下把虎子甩开,撒腿奔着唐河和杜立秋过来了。

“我草!”

唐河惊呼了一声,赶紧拉栓上膛。

栓动步枪拉栓上膛怎么也要两秒钟,唐河用得不熟,也得三秒吧。

四条腿的动作狂奔起来,二十米的距离转瞬既致。

唐河刚刚把栓拉开,黄澄澄的子弹还没等推上去,三百来斤,黑糊糊的大野猪,拖着提了蒜挂的什么东西就撞到了跟前。

唐河感觉自己的胳膊腿都被巨大的离心力甩飞了出去,在空中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重重地摔在雪地里头,枪都摔飞了。

唐河摔得昏乎乎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老子的枪啊,可别摔坏喽。

“唐儿!唐儿!”

杜立秋憨得乎的声音由远及近,还有啪啪的声音,脸有点疼。

唐河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杜立秋蹲在自己的旁边,向手掌上呵了口手,轮圆了就要抽他嘴巴。

唐河一扭头,躲开这一记耳光,怒骂道:“你特么不会掐人中啊!”

“掐人中哪有打耳光来得疼啊,老基巴灯打我嘴巴的时候就特别疼!”

“滚一边子去,狗呢?猪呢?”

“在那边呢!”

唐河起身蹦了蹦,还好雪厚,胳膊腿没毛病,只是还有点昏乎。

唐河捡起枪先看了一下,枪也没坏,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枪追了上去。

五十米开外,母猪躺在地上,时不时地抽抽腿,虎子一嘴是血地迎了上来,摇着铁棍似的尾巴,发出嗯嗯叽叽的叫声。

“太惨了!”杜立秋叫道。

唐河也抽了口冷气,确实够惨。

这头母猪后丘被撕掉好大一块皮,脑门上被子弹打出一条大豁口,骨头都快打穿了。

可真正的致命伤却是后门,肛门被虎子捞穿了,肠子拖出五六米远。

“还有一只呢,立秋,你把这只开膛放血,我去找另一只!”

“嗯呐,那只小还有黄毛子,肉好吃!”

杜立秋背着气枪,掏出浸刀就开始干活。

他是个好帮手,从来不叽叽歪歪,让干啥就干啥。

虎子在前面领路,寻着血迹找出二百多米远,才找到那只五六十斤的半大子野猪。

这一枪从咯肢窝打了进去,在另一侧掏出个拳大的洞来,肺都打穿了。

但是野猪生命力强,拖着致命伤还跑出这老远去。

要说还是那头母猪猛啊,拖着掉出来的肠子,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

唐河赶紧开膛放血,晚了血淤住的话,不好吃也不值钱,而且脏器味也会散发出来。

唐河利落地开了膛,掏出猪心猪肝,又割了一条子肉喂狗。

用秦爷的话来说,这是带狗巡山打猎的规矩。

一来,人家狗拼了老命出了力,不能亏了人家。

二来,吃了肉,才能记住猎物的美味,下次人家才会卖力地寻猎拼命。

这天底下,没有光干活,不让人吃饭的道理。

虎子在雪地里大嚼着,时不时地冲唐河摇着尾巴。

唐河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把猪心猪肚留着,肠子啥的直接挂到了旁边的树上用来敬山神。

反正秦爷说这是规矩,那就按着规矩来吧。

唐河拖着野猪回来时候,杜立秋也把这头猪收拾得差不多了。

如果是在深山里的话,一般就是挑猪腿、猪排这类好肉拿回来,猪头什么的就不要了。

但是这地方离家近啊,这还没到晌午呢,还省了一顿饭呢。

两人砍了些树枝做了个爬犁,两头猪往上一扔,两人一狗,拖着三百来斤往村里走,进村的时候都下午三点多了。

“妈呀,小唐能耐啊,又打了两头野猪啊!”老范太太出门倒炉灰,正好看到着,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

“范奶,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见面就得分一份,给我范爷下酒!”

唐河说着,卸了一条猪前腿递给老范太太。

老范太太推辞一番,这才喜气洋洋地接了过去。

老范太太这一嗓子,再加上这么明显的两头猪,让不少人都看着了,一个劲地啧啧称奇,说着老唐家的二小子能耐了,这俩野猪也值不少钱呐。

要说眼红的也有,要说眼红成啥样倒也不至于。

能进山打猎那是能耐。

要是捞个鱼捞个蛤蟆啥的也就罢了,这又是熊又是野猪的,还真让人妒忌不起来,这可是拿命拼回来的。

大兴安岭地方,年年都能听说那谁谁谁,让黑瞎子舔啦坐啦,让野猪拱了,要么就让猞猁啥的给挠了,走路被狼跟那都算轻的。

说着热闹,实际上都是一条条的人命。

再早些年,六十年代刚开发那会,生产队种地的时候,民兵都得带着枪。

不是为了防特务,而是这边种着地呢,那边野猪就来拱,黑瞎子还去抢窝头,要么就是有狼去偷猪,老特么吓人了。

唐河拖着两头猪回来,唐大山一脸欣慰,李淑华却一半喜一半忧,拽过唐河看着他腿上被猪牙撩破的裤子,还有腿上擦伤,眼泪都下来了。

唐河没敢说自己让野猪拱了个凌空七百二十度,就说是不小卡了一跤,树根子蹭的,那也把李淑华心疼得够呛。

一家人忙活着褪猪毛,分割猪肉,有了收获,关系好的几家还要送一些。

唐河把那头半大子野猪的肋条留了两大块,董老师家里得走动,除了感谢老胡给自己搞了枪之外,倒也不图人家啥,关系是越走越近的。

“这俩大猪头可咋整!”李淑华有些犯难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我来我来!”

唐河乐呵呵地把猪头拎到了当院,用木头柈子点了堆火,把猪头放到上面烧毛,再冲洗得干净的,黑糊糊的猪头,看起来狰狞可怖。

唐河拎着收拾干净的猪头要往屋里走,却被李淑华撵了出来,然后从仓房里找了个锅沿破了个大口子,锈迹斑斑的锅出来。

“你要烀猪头就这个锅,在外面烀,别整一屋骚的哄的味儿!”

“放心,做好了肯定不骚!”

野猪没劁过没骟过,如果处理不当的话,那股子骚的哄的味儿,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所以,要做野味,必须要重油,重料,而这两样,都是这个年代很缺乏的。

李淑华看着唐河像不要钱似的倒着酱油、下着大料,心疼得一颤一颤的。

再看看分解完的那两大堆野猪肉,又松了口气。

唐河把猪头烀了三个来点,趁着热乎,把猪头肉扒了下来,他要做一道能把人牙馋掉的美食。


“孩儿啊,妈都问过了村上的老药梆子了,老林家的闺女的眼睛肯定要瞎了,都这样了,居然还找咱要二百块的彩礼,他老林家穷疯了啊。

孩儿啊,听妈的,这闺女咱不娶了,我老儿子长得这么俊,还怕说不上媳妇吗!”

唐河听着那熟悉而又陌生,却偏生格外亲切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个穿着小花袄,冲着自己羞涩地笑的姑娘也消失在眼前。

身上是厚重的棉被,身下是热炕,再一扭头,就见一个瘦弱的,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一边纳着鞋底,一边不停地说着话。

一阵旱烟刺鼻的呛味飘来,再一抬头,一个满面沟壑凄苦色的中年人,瘸着一条腿,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向窗户上钉着破塑料布。

塑料布还没钉完,寒气便已经在塑料布上形成了一片片的冰霜花。

在炕梢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抱着膝盖靠着墙,抓着一把油亮的嘎拉哈,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孩,正抽着过河的鼻涕,手上拿着一个木头和瓶盖做的小车,冲着他傻乐。

这时,被脚处拱了拱,钻出一只矫健的大黑猫,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冲着他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老唐,一会捞颗酸菜,把家里那点荤油……”

妇人咬了咬牙:“都用了吧,炖一锅酸菜粉条子,给二小子补一补吧!”

“妈!”

“啊?”

“林秀儿是十里八村最好的姑娘!她长得也好看。”

妇女用针在头发上蹭了蹭,然后翻了一个白眼说:“是,闺女勤快持家,长得又俊,可是眼睛都瞎了,再好有啥用,你还能一辈子养个瞎子啊!”

“爸,妈!”

中年夫妇一齐望向唐河。

唐河掀了被子起身,在小姑娘的尖叫声,将她拽了过来,狠狠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姑娘嫌弃地抹着口水,手刨脚蹬地挣扎着,尖叫着爸,妈。

唐河哈哈地大笑着,松开了小姑娘,又把那小胖孩拽了过来,狠狠地揉了几把他的脑袋,头皮搓得生疼,让小胖孩嗷嗷地大哭了起来。

唐河再去捞那只大黑猫的时候,脸上重重地挨了一嘴巴,猫也跑了。

屋子里顿时闺女哭,孩子叫,猫儿跳。

唐河大笑着跳下地,套上黑色的大棉裤,披上蓝色的大棉袄,再套上一双毡疙瘩靴,在一家子大呼小叫中冲了出去。

春节过后,空气中还弥留着些许鞭炮的硝烟气,还有木头燃烧后的烟火气。

天空阴沉沉的,大地却一片雪茫茫,村前村后,却是一望无际,莽莽无余的大兴安岭。

唐河到死都记得,这一天是1983年的冬天,因为婚事未成,自己发生了一场高烧,然后跟那个姑娘一分两断。

后来姑娘嫁人了,嫁人没多久,眼瞎了,男人又是个大酒包,喝多了就打她,她瞎了眼,又生了闺女,底气不足,没几年就把自己吊死在村后的老杨树上,她生的那个闺女没了娘,转过年就病死了,扔到了村外的水沟里。

而自己,在姑娘生了孩子之后,在奶奶恶毒的祝福中,出门闯荡,爹妈离世的时候,他在监狱里,他努力地扶着妹妹弟弟的成长,可是有心无力,种种原因,落得个满身不是。

起起落落间娶了媳妇,可是一子一女都大学毕业了,他才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唐河在猝死的时候,没有埋怨那个精明自私又极度自我的老婆,没有埋怨冷漠的妹妹和弟弟,也没有埋怨如同陌生人一样的大姐,要怪,只能怪自己吧。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他的眼前,都被那个红肿着眼睛,穿着小花袄,却羞涩向自己笑着的姑娘占满了。

唐河在闭眼的时候想,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不走了,留在那,死在那,一辈子平安,平淡,送着孩子走,等着孩子回,未尝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生啊。

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啊!

唐河兴奋地直奔村东头,然后直接闯了这户人家,直接将正洗脸的花袄姑娘揪了起来。

姑娘吓得尖叫了一声,一个红脸粗糙的中年妇女从里屋跑了出来,惊呼道:“孩儿啊,你,你咋来了?”

“大娘,我来找秀儿!”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只有七八岁的男孩从里屋探出头来,恶形恶气地叫道:“没有二百块,你别想娶我姐!”

“你滚一边子去!”中年妇女一脚将男孩奔进了里屋,一脸难堪地说:“孩儿啊,这事儿,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林叔的病,包在我身上,秀儿的病,也包在我身上!”

唐河说着,揪着姑娘的花袄衣领,直接将她提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睛。

记忆里的姑娘变得活泛了起来,比记忆里还要好看,俏脸白里透红,五官端正又端庄,还有知性般的温柔,长得很像后世一个叫左小青的明星,而且比那明星还好看。

“秀儿,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嫁我,成不?”唐河恶狠狠地说。

“啊?成,成吧!”姑娘怯生生地扭头望向自己的母亲。

“你说成,那就成!别人不重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唐河哈哈地大笑着,放下姑娘,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搂着姑娘的腰,恶狠狠地亲到了她的红唇上。

姑娘死命地挣扎着,挣脱之后,那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秀儿,婶子,说定了啊!”

唐河转身就走,可是那小崽子叫嚷着追出来,向他扔了个雪块。

唐河回身,把这小崽子拎起来一个倒栽葱,塞到雪堆里。

玛的,你也不是个好饼,欺软怕硬的货,当年你姐受欺负的时候,像个聋子瞎子一样,啥也不是。

唐河在小舅子的哭嚎声中,到了村后头一家,一个矮粗黑脸的大汉,拎着个四齿草叉子,梗着脖子,两眼直勾勾,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好像要杀人似的。

后头,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子跳脚大骂道:“立秋,你特么给我滚回来,敢出这个门,腿给你打折塞屁眼子里!”

黑脸大汉看到唐河,顿时眼中精光一闪,把草叉子一扔,哈哈地大笑着,抱着唐河的腰就抡了一圈,“我就知道你没啥事,我就知道,是你搞出的动静!”

唐河被这个身上散发着馊臭味的大汉抱着抡起来,看着他短发中爬动的虱子,还有挂在头发上的虮子,只有发自心底的开心大笑,丝毫没有嫌弃。

因为,这是自己的发小,过命的好兄弟杜立秋。

杜立秋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有点楞,老百姓的说法就是缺心眼。

但是,他五十岁无疾而终的前一夜,把攒了一辈子的钱分成两份,一份留给村里,一份托人转给了自己。

那时,唐河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了,可那是一笔足足三十万的巨款,他到死都还记得自己这个发小,他担心自己过得不好。

可惜那些钱,被那个自私的老婆,以消费的名义,转得无影无踪。

唐河向山羊胡老头一摆手叫道:“八爷,我跟立秋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好酒好菜!”

“我去尼玛了个逼的,你们能给我带个基巴!”老八头跳着脚大骂。

“哈哈,那就给八爷你带个基巴回来!”

老八头倒是愣住了,这混小子,从前都是一口一个老八头子,今天居然叫自己八爷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出了村,杜立秋先塞给唐河一罐头瓶子油汪汪的炒卜留克咸菜,然后哼哧哼哧地从雪堆里刨出个大筐来,里头斧子、刀子、绳子,一应俱全。

杜立秋兴奋得脸膛通红,“唐儿,都准备好了,咱去猎只黑瞎子回来,让老基巴灯瞅瞅,咱爷们儿不!”


“这爷俩都是光棍子吧!”老齐婆子抿好了衣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唐河暗道一声坏了,在农村爷俩光棍子,是真的不好娶媳妇啊,一个屋里住着,公公还精壮,这玩意真不好说。

唐河赶紧说:“人家立秋跟我巡山打猎呢,前阵子刚猎了两头熊,家底可不小,打算把破房推了重盖,以后结婚也单住,老头啥时候动不了,啥时候再侍候呗。”

唐河的话,顿时让老齐两口子活心了。

周边几个村的,谁家啥情况都心里有数,杜立秋只是虎,只是楞,只是缺心眼,可不是哭着要吃奶的傻子。

再说了,结婚单住,对闺女来说,真的比彩礼还要重要。

不过这两口子也没吭声,这种事儿跟唐河没法说,平白地让人家瞧不起嘛。

唐河就是个探路的,秦爷是来陪客做保的,点到为止就好了。

接着说起了老齐的夹子和套子,唐河要买,老齐不干,直接送了他十几个,算是满载而归,也算是变相地表态了。

唐河圆满完成任务,剩下的就不归他管了。

杜立秋一走一哼哼地,跟着他进了山下夹子打松鼠去。

“唐儿,我跟你说,严晶可会了,整得老得劲了,你不整一下啊!”

“我不!”

“那你说,我能不能娶严晶啊,严晶漂亮,屁股还大,肯定能给我生好几个儿子!”

唐河看着一脸期盼,眼中都有光的杜立秋,有点想抽皮带给他几下子。

送点礼物爽一把得了,居然还想娶回家,那娶的是老婆吗?

儿子肯定能给你生一大堆,但是不是你的可就不好说了。

他绝不允许杜立秋走自己上辈子的老路,哪怕单身一辈子,也比当绿头王八强。

他就是憋的,放到后世,各种娱乐场所,三五个七八个一起上阵,啥火都灭了。

这年头,想嫖都没得嫖,一直到九十年代,镇上才有些饭店有了小姐,生意那叫一个好,据说有漂亮的都被干到拉胯送医院去了。

唐河皮带都抽出来了,杜立秋幽幽地长叹了口气,“老基巴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会打死我的。”

“还行,有点理智。”

唐河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到了松林子,杜立秋立马将这事忘到脑后去了,四处下夹子,再弄点干蘑菇啥的放到夹子和套子上。

然后两人退出了林子。

刚从散发着松香味的林子里出来,一股淡淡的腥骚气顺着风飘了过来。

今天没带狗,可是两人也能闻得出来,这是野猪的味道,而且还不止一头,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味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撒腿向不远处山坡上的柞树林奔去。

柞树林子里,一只三百多斤的老母猪,领着七八只半大子野猪,正在欢快地拱着雪地寻找吃食,发出哼哧哼哧可爱的声音。

这不是上次打的那一群。

唐河顿时兴奋了起来,哪里离家近,猎物多更美好的事情。

唐河悄悄地推弹上膛,准备再靠近一些的时候,杜立秋捅了捅唐河,向林子的一角指去。

唐河眯着眼睛望去,在一颗树下,伏着一团灰影,不细看还以为是一坨荒草,只是这一坨荒草,正在占据着上风口,缓缓地移动着。

“草,是猞猁!”

唐河兴奋得鼻尖都冒汗了,枪口果断地转向那只耳尖带着两簇黑毛的猞猁。

这种大猫,或者说,除了家猫之外,所有猫科动物的皮子,可都值老鼻子钱了,哪怕带窟窿的,也值个千八百的。


帐蓬里的味儿一言难尽,这年头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一帮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说着这阵子死人的事,还说起那只黑瞎子闯营,一袋子白面,一巴掌就没影了。

借着酒意,越说越热闹。

“诶,你们说,这阵子总死人,是不是咱这闹点啥呀!”

上东村的老韩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热闹的帐蓬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的木头燃烧时噼啪的爆响声。

哪怕前些年搞运动的时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松绑,也就没那些忌讳了。

片刻,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杜立秋突然闷不出地来了一句:“伐区旁边,有个那老粗的大树桩子,通红通红的,像淌了血似的。”

杜立秋的话,顿时让帐篷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老韩头咳嗽了一声,“还真有可能,73伐区知道吧,那地方都快伐完了,我听东山村的人说,年前的时候,一天半夜,帐蓬里突然钻进来个黄皮子。

那黄皮子站在帐蓬中间,大叫着让把它老段还给它,说是树桩子成精了,老段就是它上面树身子那一截。

刘大胆喝多了,拎着斧子,把黄皮子赶走了,然后到帐蓬外头,把一个老榆树的树桩子砍了个稀巴烂,这才消停下来。”

自古深山多精怪,又事关黄皮子这种邪乎玩意儿,众人半信半疑,一时间气氛更加热烈了。

王老七抄起斧子大叫道:“管它是个什么玩意儿,先砍了它再说!”

于是一帮人趁着酒劲,打着电棒跟着王老七出去了。

唐河懒得动弹,杜立秋要跟上去看热闹,被唐河给按住了,赶紧睡觉,明天起早上山找熊呢。

帐蓬里的火烧得很旺,炉筒子都烧得通红,根本盖不住被,穿着线衣线裤热得一身汗。

等到了半夜,炉火快熄了,温度骤降,唐河也裹紧了大棉被,身上倒是不疼了,可是冻脑瓜皮,索性把狗皮帽子戴上了。

除了其它人的呼噜声,寂静的山野里,还能听到树木被低温冻得嘎嘎崩崩的崩裂声。

一直到半夜,一帮人吵吵闹闹地回来了,一个个冻得嘚呵的,大晚上的,外面气温差不多得有零下四十度了。

又吵闹了一阵子,炉子添了火,帐蓬里的温度再一次升了上来。

冬天天亮得晚,七点多才放亮,天有点阴,山间弥漫着阵阵寒雾,哪怕全副武装,也是嘎吧嘎吧的干冷。

吃了饭喂了狗,坐着老韩头的马拉爬犁一起上了山。

“唐儿,小心着点!”

“知道了韩大爷!”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直奔昨天发现黑瞎子的地方,有虎子跟着,那头熊跑不了。

正在前头搜寻的虎子,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望向身后,耳朵不停的布愣着。

唐河扭头望去,隐约看到两条人影,扎到了一片雪地里头。

杜立秋也看见了,顿时怒了,“草的,肯定是王老七和李自新,他们想截胡!”

唐河冷笑了一声,狗都被他们给吃了,在这老林子里想跟上他们,真不死啊。

唐河立刻牵着狗,领着杜立秋钻进了一片死寂的杂木林子里,横杈横生,林子在冬季依旧诡异地茂密,再加上是个小阴天,转了几圈,唐河自己都快要转迷糊了。

找到了一条封冻的小河,唐河让杜立秋和虎子走在前面,自己拿着一大把干枯的蒿草绑成一大团,一边走一边在身后扫动着。

浮雪扬起再落下,他们的脚印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几分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就再也没看到王老七和李自新。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重新回到了熊脚印处,接着向下追去。

可是,追到一片老柳林子里的时候,越追越不对劲,好像又转了回来,但是这熊的脚印,却越来越新鲜。

唐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脖子上的汗毛都乍了起来。

别被熊类看似憨厚的外表骗了,其实这种猛兽极其聪明,而且极其凶残,还特别狡诈。

说来也是,能啸傲山林的野牲口,哪一个没点保命的本钱,何况人家还是食物链顶端的捕猎者。

他想起秦大棒跟他说过的话。

熊转圈,活命难。

现在转成了一个圈子,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唐河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拽着杜立秋钻到了一棵柳树下,又把虎子按到了旁边,莫辛纳干拉栓上膛,警惕地看着四周。

“嘎吱,嘎吱!”

雪被踩动的声音传来,远处的一片蒿草后面,一个黑影慢慢地显现出身形来。

一只四百来斤的大黑瞎子,人立而起,迈着两条粗壮的后腿,小心地踩着此前留下的脚印,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一步步地走来。

而且这黑瞎子选的还是下风口,它能闻到唐河他们的味,但是虎子却闻不到它的味道。

而且这黑瞎子人立而行,鬼鬼祟祟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人披了一张熊皮似的。

杜立秋的牙关咯咯地打着架,小声说:“唐儿,这,这玩意儿,不是成精了吧!”

唐河也是阵阵牙酸,怪不得自古深山多精怪,任谁见了这鬼鬼祟祟,如同人一般的黑瞎子,都要以为成精了吧。

“就是成精了,也得打!”

唐河瞄着那只行踪诡异的黑瞎子,只等他再近一点。

不是有枪看到猎物就能打的,哪来那么多神枪手,五十米外,四百斤的黑瞎子就是黑糊糊的一团,三十米内才能看清囫囵个的形态,到了二十米才有把握一枪而中。

打猎要有耐心,否则的话,一枪不中,要么猎物受惊反击,要么撒丫子就跑,离得远了,狗都追不上。

当那只黑瞎子走到三十米左右,唐河瞄着它的胸口处的白毛,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在山林中回荡着。

那只黑瞎子飙着鲜血,转了半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枪声就是命令,虎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直扑倒地的黑瞎子。

杜立秋哈哈地大笑着,拔出手插子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唐河退弹,抓住了跳出来的弹壳,这可都是铜弹壳,得留着,万一以后没子弹了,也好自己复装子弹。

唐河揣好弹壳,落后了一段距离,拎着枪快步跑了过去。

虎子围着黑瞎子汪汪地叫着,杜立秋拎着手插子,到了熊跟前,拽着熊后腿就要将趴着的黑瞎子翻身开膛。

唐河却看到,那只被自己打死的黑瞎子,脑袋动了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泛着凶残的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兔子连蹦带跳地窜了出去,向路边的灌木丛中一钻没了影子。

可是这司机一打方向盘,居然奔着兔子就追了上去。

唐河都快要吓麻爪了,“我草,大哥,你冷静点啊!”

唐河赶紧伸手拽住方向盘,大解放摇晃着车身打着滑,忽忽悠悠地蛇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稳当下来。

圆脸司机也吓出一脑门子汗来,尴尬地说:“我寻思着,把这兔子撞死,晚上就有下酒菜了!”

“哥,下酒菜不够,再给你割几斤熊肉啊,用得着开车撵兔子吗?这得喝了多少假酒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啊!”

“懵了懵了,脑子没转过筋来!”

唐河看着路边的壕沟,阵阵后怕,这司机比杜立秋还要缺心眼。

唐河都没敢坐他车去镇上,到了村口就赶紧下了车。

散了一路,熊肉还剩下一百多斤。

杜立秋自知犯错,闷不吭声地把熊肉扛了起来。

唐河拎着熊皮,揣着熊胆,黑着脸往回走。

刚拐到自家的道上,就见一个穿着黑棉袄,戴着狗皮帽子,大长脸冻得通红的小伙,双手揣在袖子里往回走。

“利民,嘎哈去了?吃了吗?”

“嗯,吃了,刚从镇上回来!”罗利民憨笑着说道。

唐河轻叹了口气:“给严晶送东西去了?”

罗利民的脸上露出羞赧的笑意来,眼神中都带着幸福,“嗯呐,给严晶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发箍给送去了。”

杜立秋的眼睛顿时亮了,挤上前来,十分认真地说:“那你亲着严晶的嘴,摸着她的咂儿了没?”

唐河暗道一声坏了。

果然,罗利民羞赧的表情瞬间化为愤怒,握着拳头就要上来干杜立秋,唐河赶紧把他架住,踹了杜立秋一脚怒道:“你特么不会说话就给了闭喽!”

罗利民一脸认真地说:“那都是造谣,晶儿不是那样的人!”

“是是是,都特么是胡说八道,大冷天的,赶紧回吧。”唐河说着好话,把愤怒的罗利民送走了。

杜立秋说:“不光王老七和李自新,刘二他们也摸过,不光摸了,还睡了。”

唐河瞪了杜立秋一眼,看着罗利民的背影,又叹了口气。

他跟罗利民是同学,只是罗利民初二就不念了,自己好歹还混了两年中专呢。

罗利民是爱极了严晶,有点啥好玩意儿都先想着她,但是严晶扒眼睛看不上他,东西照收,但是连个手指头都没摸着。

这年头还没有舔狗一说,这叫深情,叫真爱,叫爱可感天动地。

也没有什么捞女之类的说法,一般都把这女人叫做不要个逼脸。

熊肉搬到家,咣当地向雪堆里一放,进屋就看到老妈在打唐树。

老妈横着鸡毛掸子,扭头向他们望来,横刀立马威猛无匹。

杜立秋吓得一个激灵,说了一声嫂子我先回了,饭都没吃就挠杠子了。

虎子聪明,知道家里谁是老大,吓得缩进狗窝里瑟瑟发抖,大黑猫从屋里窜出来的时候,都挨了一下子,钻进狗窝里不出来了。

老妈抡着鸡毛掸子奔着唐河就来了,抡起来就打,“我让你打猎,让你进山,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唐河挨了两下,就见唐树一个前扑,抱住了老妈的腿大叫道:“妈,要打你冲我来,别打我二哥,事儿是我做下的,跟他没关系!”

李淑华气得噼里啪啦一通好打,打得唐树满地乱滚,一个劲地叫着我错了。

倒是唐河,搓着被抽得生疼的胳膊,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弟,挺仗义啊,上辈子自己可没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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