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夏的酒还没完全醒,听他这样说,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是啊,我找到下家了,不要你了!”
女人因为生气,身上的肌肤有些泛红,浴巾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
刚刚冲过冷水的身体又开始燥热。
时宴清吸了吸气,收起思绪上前将她抱起来走向沙发,将她扔到沙发上,恶狠狠地说道:“以后不准再喝酒!”
今天幸好他在场,要是他不在,这女人醉成这样早就被人捡尸了,被糟蹋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生气。
顾知夏奶凶奶凶地瞪他,“还不是你的错!”
虽然脑子不是很清醒,但有些事她心里还是明白的。
又不是她想喝酒,是因为时宴清扔下她,遇上蒋昱那帮纨绔子弟,强迫她喝的。
好在她命大,不然怕是已经醉死了。
时宴清冷哼,“遇到事情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现在反过来怪我?顾知夏,你出门不带脑子吗?”
这女人平时在法庭上那股精明劲儿去哪了?
现在竟然怪他!
时宴清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顾知夏立马炸毛,“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正在洗澡呢,你那么着急赶过去和女人睡觉,我又怎么好再打扰你呢!”
当时要是时宴清接了她的电话,她也不会被蒋昱逼着喝下一瓶酒。
时宴清现在还说这样的话,是故意在嘲讽她吗?
时宴清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当时他在林婉柔的病房,林婉柔不小心把装汤的碗打翻,把他的衣服全都打湿了,于是他就回休息室冲了个澡,手机忘记带走,放在林婉柔的病房里。
顾知夏打的电话肯定是林婉柔接的,大概是忘记告诉他了。
要不是夏七月的车子故障给他打电话,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
顾知夏冷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当然不信!
虽然他是真的没有接到电话,但到底是他理亏,“信不信随你!好了,你先休息,我去找客房部的人来换床单。”
顾知夏望着他敷衍的样子,心里难受,认认真真的开了口,“时宴清,要是你真喜欢那个女人,我可以离婚,成全你们的!没必要对我撒谎!”
和之前冲动之下提出离婚的情况不同,她这次是真的经过深思熟虑的。
时宴清不爱她,她把他绑在身边也没有用。
或许,一别两宽对彼此都好。
时宴清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念在你喝醉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顾知夏,我警告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离婚!否则,我让你在京城律师界待不下去!”
顾知夏望着他的脸,有些恍惚。
这么狠的男人,她真的爱了十年吗?
怎么感觉像是一场梦似的。
甩了甩头,甩掉脑子里的记忆,缓缓地说,“时宴清,过去是我不懂事的时候喜欢你,现在我长大了,懂事了,我不喜欢你了,求你放过我,好吗?”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这三年她过得太憋屈了,从结婚开始就想怀个孩子,每个月追着男人睡,结果睡了三年都没有成功。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怀孕的小三,她好象一下子就失去了和时宴清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她无法想象要是以后小三带着孩子跑到家里来求她成全他们一家,她将崩溃成什么样。
“顾知夏,你再说一遍!”时宴清眼底一片猩红,看起来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