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小茹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家有朵霸王花全文》,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那老头子大臣的话,朝堂之上的其它大臣也跟着跪地。江清月所面对的情形实在是不利,现在堂上除了她父亲江郴和寥寥几个人站着之外,其他人全都请旨处死她。不行,她得想办法。片刻,江清月倏然开口,朗声道:“皇上明鉴!臣女倾慕齐王许久,对齐王一往情深,绝不会做此等背弃齐王之事!”胡子大臣又开始了:“众人皆知,你入齐王府之后并不受宠,谁知你是不是寂寞空虚,想要其它人来寻求慰藉?”“这位大人倒是很懂嘛。”江清月锐利的目光射向他,“倘若我真有这个心思,必然是万般小心,又岂会让齐王抓个正着?”“百密一疏,做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大人如此疾言厉色做什么?于公,皇上是君臣女为臣。于私,皇上为公父臣女为儿媳。皇上还一言未发,倒是大人在这里咄咄逼人,难道...
《世子家有朵霸王花全文》精彩片段
听到那老头子大臣的话,朝堂之上的其它大臣也跟着跪地。
江清月所面对的情形实在是不利,现在堂上除了她父亲江郴和寥寥几个人站着之外,其他人全都请旨处死她。
不行,她得想办法。
片刻,江清月倏然开口,朗声道:“皇上明鉴!臣女倾慕齐王许久,对齐王一往情深,绝不会做此等背弃齐王之事!”
胡子大臣又开始了:“众人皆知,你入齐王府之后并不受宠,谁知你是不是寂寞空虚,想要其它人来寻求慰藉?”
“这位大人倒是很懂嘛。”江清月锐利的目光射向他,“倘若我真有这个心思,必然是万般小心,又岂会让齐王抓个正着?”
“百密一疏,做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大人如此疾言厉色做什么?于公,皇上是君臣女为臣。于私,皇上为公父臣女为儿媳。皇上还一言未发,倒是大人在这里咄咄逼人,难道大人是想替皇上做主吗?”
“你……”胡子大臣被江清月这么一连串怼得无话可说,立刻向广元帝连连叩头,“臣绝非此意!”
燕礼侧首,看着江清月挺直腰板,跪得笔直。
面临大臣的刁难,面临砍头的大罪,居然还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让他意外。
“齐王。”广元帝终于开了口,声音沉稳,不怒自威。
“儿臣在。”
“你详细道来。”
“是。儿臣本与王妃宴宾客,便听下人禀告侧妃院落有生人进入。因是晚上,深觉于理不合,于是前往,刚好看见……看见侧妃与人在床榻之上,两人酣睡未醒。”
“敢问齐王,那男子是谁?”
“是本王门客。”
“这便是了!”那胡子大臣又懂了,“此人时常出入齐王府,必有机会与侧妃结识,于是两人暗生款曲,行苟且之事。辱齐王家风,败皇室声誉!”
“这位大人,您是刑部的吗?”江清月突然问。
“本官乃礼部侍郎。”
“真是可惜了,您这办案能力是一流的。人证物证都不需要,只要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推论出事情始末来。当事人的陈词在您这里就是废话。您要是去刑部,哪里还有什么陈年悬案的存在呢?”
“你……你竟然如此嘲讽本官!看来必须对你施以重刑,才能……”
“够了!”广元帝一拍龙椅,下边大臣皆是一惊。
“就先将江清月关入宗正院,此事,交由刑部查明。”
众位大臣齐齐一礼:“皇上圣明!”
江郴闻言大惊,立刻跪下求情:“皇上!小女……”
“江大人,您注意言辞,她已经不是您的女儿了!”胡子大臣阴恻恻地警告。
宗正院那是关押犯了大罪的皇亲国戚的地方,在里边关上十年八载的多的是,一进去,就真的不好出来了!
江清月大脑飞速运转。
她不能进去。
“皇上!”江清月挣脱了那几双要来拽自己的手,再叩一头,“既然众人皆认定了臣女与人有私,那就请皇上传那男人前来,容臣女当面问他几句,否则臣女死不瞑目!”
胡子大臣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江清月,摇摇头:“死到临头,你还想着要拖延时间!”
“倘若我真是与人有私,就算我拖延再多的时间也无济于事。臣女只是觉得冤枉想要努力找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而已。既然大人心中既定事实,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皇上九五之尊,怎么浪费时间在你这区区小人身上?”
“是,臣女是区区小人,可是这事关皇室清誉的大事!孰重孰轻,大人分得清吗?”
“你……“胡子大臣显然没有想到江清月居然如此的能言善辩,今天已经被她摆了好几道了!
“来人!“广元帝丢下一块儿令牌,”去请人!“
外边立刻有人捡起令牌去了,江清月垂首跪在那里,调整呼吸。
她现在心跳太快了,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垂头闭目,她开始想着一会儿那人来了之后,最坏的可能性。
很快,刚才走的那侍卫便回来了,只是身后带着的,是一个小丫鬟。
胡子大臣见状,当先发问:“你是谁?那奸人何在?“
小丫头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广元帝连磕三个响头,哭喊道:“皇上!我家公子已经死了!“
又有人问: “你家公子可是与江侧妃通奸那人?“
“是!“
众臣一片哗然。
江清月也惊了。
她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然后,那小婢女又是一阵磕头:“求皇上为我家公子做主,我家公子是被人逼死的!“
燕礼眉头一皱,侧目看着那婢女:“被何人所逼?“
小婢女慢慢看向江清月,咬牙切齿地指着她:“是她!“
江清月心下一寒,觉得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数十双眼睛再次聚焦于江清月身上,燕礼离得近,发现江清月的脸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白。
“江侧妃!“那小婢女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您不是爱慕公子吗?您不是说要永远都和公子在一起吗?怎么在事情败露之后,您就不敢承认了呢!“
江清月冷笑:“你说的要是真的,我早就和他远走高飞了,我还会在这里被你们诬陷吗!“
那胡子大臣亦是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里去?”
小婢女以头伏地,抽抽噎噎:“皇上,确实是江侧妃勾引我家公子,说自己在府中寂寞,让我家公子作陪。公子不允,侧妃便以身份相压!“
“侧妃身份?“胡子大臣的脸色狰狞无比,”她这样的德行,配得上吗?“
“我家公子在男女之事上向来迟钝。侧妃貌美又有手段,花言巧语哄得公子不明所以没了心神。侧妃还给了我家公子贴身肚兜作为定情之物!“
“荒唐,荒唐!“一位年长的大臣哪里听得了这话,顿时老脸一抖面红耳赤,”世上竟有如此混账之事!“
燕礼猛地看向江清月,见她水凌凌的眸子盯着那婢女,似要看向她心底。
“公子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是因为公子守着底线,但是公子昨日告诉奴婢,说侧妃逼迫太紧,他晚上只能前去了!公子说深知对不起齐王殿下,回来之后会以死以报齐王殿下的知遇之恩!今早奴婢发现,公子已经服毒自尽了!“
小婢女说着,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满面凄楚地看着江清月:“江侧妃,虽然你不是直接杀死公子的,但是你逼死了他!若不是你一直逼着他与你偷情,公子怎么会死呢!“
“刚才江侧妃不是说,她是因为被下药了所以才……“
“不可能!“小婢女哭得声嘶力竭,”江侧妃,公子因你而死,但你敢做不敢当,你对得起死去的公子吗?明明是你昨夜让我家公子去侍奉你,你怎么能说你是被下了药呢?“
“你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江清月死死盯着她。
小宫女从怀里拿出许多东西,扔在江清月面前,哭喊道:“这是奴婢整理公子遗物的时候看到的,是不是你的肚兜?是不是你写给公子的情诗?是不是你的珠花?这些都是不是你的!“
江清月瞟了一眼:“肚兜和珠花是被人偷走陷害我的,那诗是我习字时抄录的,不是写给人的情诗。“
“哈哈哈……“那小婢女突然大笑了起来,她抬头望天,凄厉喊道,”公子,公子你听见了吗?这么一个女人逼死了你,奴婢真为你不值啊!“
接着,小婢女朝着广元帝一叩头:“奴婢前来,就是要为公子解释清楚,根本没有什么迷药,就是江侧妃勾引我家公子。皇上可以不相信奴婢说的话,奴婢愿以死明志!愿皇上查明真相,惩治贱人,还公子清白,奴婢好告慰公子在天之灵!“
说罢,小宫女突然起身,喊了一声:“公子,奴婢还来服侍您!”
下一秒,她便用力撞到了门外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众臣惊骇!
这个小婢女竟然以死明志!
江清月死死咬着嘴唇,在这个时代,以死明志,是最忠贞最诚实的表现!
燕礼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江清月,声音都在颤抖:“又逼死一个,你满意了?“
比这惨的死法,江清月可见过太多了,她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她自己选择的,我没逼她。“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燕礼失态,怒吼一声,”她说的还不够明白?“
说罢,燕礼跪下,再难容忍:“父皇!事情到此已然清楚,江清月不光与人有私,还背负着两条人命!还请皇上重重发落,以慰冤魂!”
众臣齐齐下跪,口中不断高呼:“请皇上处死江清月!”
江清月转头看了一眼外边,小婢女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禁卫军正在处理满地的血渍。
那个小婢女自尽,现在她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她百口莫辩。
江香她们是真的狠,竟然还留了这么完美的后手!就算她今天不提出要对质,她们也会安排这个小婢女进宫说出这些,好将她置于死地!
所有种种,就是要让她死!
“江侧妃,你还有什么话说?”广元帝问,声音低沉,威严万分。
“指使她诬陷臣女的和给臣女下药的是一人,臣女是被被人诬陷的!!”
“你刚刚不是在和老臣讲证据么?”胡子大臣指着地上的物件,“人家的证据在这里,你的证据在哪里?”
江清月紧咬牙关,她没有。
片刻,广元帝的声音再次响起:“罪女江清月,行为不检德行有亏,殿外赐死!”
茹夫人这个海棠院,还真真衬得起这个名字。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儿雕刻着海棠的影碑,后边是小巧的回廊,回廊上雕梁画栋,皆是海棠轮廓。
门口的小婢女一见到江清月来,纷纷屈身行礼:“江侧妃安。”
江清月随意摆摆手,一阵风一般进了屋里。
屋内暖意融融,一进来,扑鼻而来的就是香气撩人的海棠花香。江清月随意一扫,便见屋内地上摆了数十盆海棠花。盆盆妖娆绽开,一点儿也无怯冬畏寒之意。
抬头一看,见茹夫人正窝在榻上,侧首闭眸,身上盖着花纹缠绕的锦被,脚边一个暖炉烧得正旺,闲适极了。
江清月哼笑一声,这茹夫人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
她大步过去,一把掀开茹夫人身上的锦被,揪着茹夫人的衣服直接将她提坐起来。
茹夫人本来快睡着了,被人这么一折腾,瞬间惊了一跳,正欲发作,一看见来人竟然是江清月,困意瞬间烟消云散。
“你……你怎么……”茹夫人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魑魅魍魉一般。
“我怎么还活着是吧?”江清月轻嗤一声,一把扯下了茹夫人脸上戴着的面纱,茹夫人惊呼一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脸。
早上江清月给她打出了几条血痕,已经上了药。方才大夫来看,说务必要小心调养,一个不慎便会留下疤痕。
这话将茹夫人吓了个不轻,立刻让大夫将最好的药品香膏全都送了过来,生怕一个不慎留下疤痕。
如今她惊恐不定地看着江清月,生怕她对自己的脸再怎么样。
“见到我没有被毒死,很惊讶吧?”江清月捏住茹夫人的下颚,抬起她惨白的小脸,逼着她看向自己,“小茹,你的胆子可比我想象中大太多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小茹的眼睛四下乱瞟,就是不敢和江清月清凌凌的眸子对视。
“江侧妃,夫人……”
“滚开!”江清月喝退了蠢蠢欲动想要过来的丫鬟,“否则我杀了你们夫人!”
小丫鬟们瞬间吓得脸色苍白,步履慌乱地跑了出去。
“昨天晚上给我的酒里下迷药,结果我没有因此事丧命,你又在我的饭菜里下断魂散,小茹,你的胆子是真的不小啊!”
“不是我!”小茹想也不想地就开始否认,“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江清月眉梢一挑,“那我便可以让你明白明白。”
话落,江清月拿起一边的火钳,从烧得通红的炭盆里夹了一块儿炭火出来,仔细端详了端详,随后勾唇一笑:“小茹,你说说这段日子养尊处优,你这娇嫩的肌肤还禁不禁得起这炭火的炙烤?”
小茹尖叫了一声,从榻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朝着内室躲,泪水扑簌簌流了出来:“江侧妃,你……你不能……”
“刚才我惩治下人的事情你也听到了是吧?”江清月缓缓打断了小茹的话,“皇上也下了旨,让我管理王府中事,我惩戒你一个小小的夫人,谁能说什么?”
江清月一脚踩住了小茹锦裙长长的拖尾,阻止她继续后退,蹲下身子,笑得愈发地灿烂了:“你说,我是烫你哪里好呢?腿?手?还是你这已经伤痕累累的小脸呢?”
小茹一直都知道,江清月长得极美。而且是那种十分张扬放肆的美,只是她以前的性子太过温顺,敛去了她面容带来的攻击感。反倒是如今的江清月,眉梢眼角皆是冷冽,浑身上下俱是气势。合着她的面容,真是明艳到不可方物,让人不敢直视。
明明这么美,这面容、这声调,却和妖魔鬼怪没有什么两样!
“江侧妃,真的不是我!”小茹的泪水将脸上的伤痕刺得生疼,但是她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盼着江清月能放下手中那块儿炭火,“江侧妃,您真的误会了!”
江清月宛如看着蝼蚁一般,十足轻蔑而不屑地看着小茹:“没有证据,我会来这里和你废话吗?”
证据?小茹疑惑,她怎么可能有证据?
正想着,炭火上的灰扑簌簌掉下来,落在了小茹的手背脚面上,烫得她整个人一个激灵又一个哆嗦,整个人瑟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想让我饶过你,也不是不可以。”江清月垂眸,敛去眼中情绪,“只要你说出这背后是江香的指使,我便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不!此事和二小姐无关!”小茹条件反射地开始辩驳。
“哦……那便是你自己做的了?”江清月眉梢一挑,凑得离小茹更近了,“那我便更加不能放过你了!”
说罢,江清月勾唇一笑,灿烂至极,手中的火钳朝着下方用力一按——小茹喉间爆发出一阵要刺穿耳膜的尖叫,几乎要掀翻房顶。
还有嗞嗞的碳烤声,小茹整张脸血色尽褪,霎时间汗如雨下,双目瞠大面孔扭曲,双手紧紧攥着地毯,手背上行青筋绽起。
燕礼还没进房门,便听到了小茹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刺得他登时心惊,大步踏入房中,却不料海棠花香中夹杂着刺鼻得令人作呕的烧焦的味道。
“江清月!”
听到这个含着十足怒气的声音,江清月倒是一点儿都不慌,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面色铁青的燕礼,笑问:“齐王殿下,烤肉味,香么?”
太子府就在皇宫边上,中间仅仅隔了一条街而已。
规模宏大气势磅礴,比齐王府看起来气派了不少。
小太监带着她,在太子府内拐了几个弯儿,最后到了一个秀气精致的院落外边。
“江侧妃,您请。”小太监将帘子撩了起来。
江清月迈步进去,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暖如春风。
房间内有不少人,正中坐着一位身着大红色宫装的女人最是引人注目,头上繁复的珠宝金钗几乎要晃花江清月的狗眼。
这脑袋起码得有二十斤重吧?
站定,江清月弯腰一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无人说话,淡淡的梨水香自香薰炉里发出,萦绕在江清月鼻端。
“你这手指得好生养着,可别留下什么病根才好。”皇后的声音带着母仪天下的威严和庄重,略微显得有些男气。
江香听到皇后这么说,立刻呜呜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太子殿下最喜欢听妾身弹琴了!只是近日,怕是不能弹了……”
皇后头上的步摇珠宝碰撞出清凌凌的响声:“本宫知道。”
江香愤愤地看着半跪在一边的江清月,眸光阴沉而毒辣:“都是因为她!”
“你也不是全无过错。”尽管如此,皇后的语气中并未听出责怪之意,“你和那种下作之人逞什么口舌之争?你这难道不是自降身份吗?太子无妃,你在外边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整个太子府!”
“妾身明白。”江香的口气软了很多,但仍有不甘,“身为皇室中人,妾身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人给皇室抹黑呢?妾身……妾身只是气不过!”
闻言,皇后悠长一叹:“也罢,你也是有心了。”
“妾身是好心出言相劝,但不料被贼人说妾身对皇上大不敬,妾身真是吊死也说不清啊!”
江香有些激动,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旁边的婢女立刻给江香顺气安抚。
江清月看着这两人在她面前一唱一和指桑骂槐的挺有意思,这俩人适合去现代说相声,前途一定光明。
只是一直保持着一个行礼的姿势,江清月的腿已经有些麻了。
“还不跪下?”
江清月非但没跪,反而站直了身子。
她腿上的血液瞬间流畅了!
江香立刻疾言厉色:“大胆江清月,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
江清月叹了口气:“皇后娘娘,之前有位道人,说臣女命格太硬,只能跪天地君王,要是跪了别人,会冲撞!”
“一派胡言!”刚刚缓过劲儿来的江香想也不想就打断了江清月的话,“皇后娘娘,妾身作证,从来没有什么道人说过这类话,就是这个江清月对您不敬!”
皇后不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江清月叹了口气,也罢,于是一甩裙角:“那臣女便给皇后娘娘见礼!”
她刻意甩起的裙摆扬了一阵风,吹得一边炭盆里的火苗直接蹿上了垂下的纱帐上,瞬间烧了起来。
“呀,走水了!”一个小宫女大喊一声,皇后和江香俱是一惊。
幸好只是起初,几壶水上去倒是解决了。
在古代,失火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
江清月贼兮兮的,悄悄压低了声音:“臣女刚刚说过,会冲撞……”
皇后敛了敛袖摆,看了一眼那烧了半截的纱帐,十分不舒服,口中道:“罢了!”
也不看她,皇后又道:“做出此等有损皇家声誉的事情,还能活着从大殿出来,你还真让本宫意外。”
“回皇后娘娘,皇上明察秋毫,已经查明臣女是为人所诬陷,故而免了臣女之罪。”
“不可能!”不说话好像会变成哑巴的江香又激动了,“你所行之事是人亲眼所见,你怎么可能开脱的了!”
江清月垂眸看着地面,并不让旁人察觉自己眼中情绪,微微一笑:“是啊,还好皇上宣了那男人来与我对峙,自然清白可证!”
“不可能,那男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与你对峙!”江香脱口而出。
江清月微微歪着头看向她,脸上露出抹戏谑的笑意:“香良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江香一时语塞,“这件事情大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我当然听说了!”
“这样啊。”江清月叹了口气,“皇上和诸位大臣一样,也是刚刚才从那婢女口中得知。看来太子府的消息,竟然比皇上还要灵通上几分呢!”
“你……”
“香良娣!”皇后打断了江香的话,瞟她一眼,“注意你的仪态。”
江香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歉:“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着江清月。
这个女人,好生的伶牙俐齿!
“昨天你做的事情,皇上既有论断,本宫便不会多言。但是你折断香良娣手指的事情,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皇后娘娘,香良娣对皇上大不敬,臣女不能视而不见。”
“那自有皇上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你越俎代庖了?”
江清月不卑不亢振振有词:“臣女也是为了香良娣好。她刚才在宫门口的话要是传入皇上耳中,您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我断她一指当先惩处,已经算得上是在保护她了!”
江香气得用裹成熊掌的右手指着江清月,声音都在发颤:“江清月,你胡说!你就是以下犯上,欺辱于我!”
江清月的语气十分痛惜:“如果替皇上说话也算是欺辱于你的话,那我以后当个哑巴也就罢了。”
“你……皇后娘娘!”江香自知说不过江清月,可怜兮兮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啊!”
皇后没有理会江香,她的目光就一直没有从江清月脸上移开。
这个女人,三言两语中就能将江香说得哑口无言,怪不得能从群臣激愤的大殿上全身而退。
好生的厉害!
但是……
皇后眸光一寒,想到了她之前,放着太子妃的位置不当,也要入齐王府当一个小小侧妃的事情,如此放肆而又不识好歹的女人,她岂能容忍!
随后,皇后开口:“你断良娣一指,我赐你拶刑。”
拶刑!江清月心下一凉,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就是用穿了绳子的竹拶子一根根夹住手指,然后两个人使劲儿往两边拽,直到那受刑人十指具断!
皇后……这是要废了她的两只手吗?
江清月惊恐不定,像是看着什么魑魅魍魉一样,看着面前这个倾国风流的贵气公子。
顾辞轻而易举便握住了江清月正指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一拽,江清月一下子栽进了顾辞怀里。
她立刻想要爬起来,但是顾辞却按住了她。
以至于形成了顾辞坐着,她上身靠在他怀里,被他抱着的暧昧姿势。
“你干什么?”江清月蹙眉盯着距离自己不过半尺距离的这张脸,冷声问。
“怎么每次县主见到在下,都要问在下想干什么?”顾辞反问,“在下本并不想干什么,但是被县主这么问的,也想干什么了。”
他唇角挂着清浅的笑意,漆黑的眸宛如万年寒潭,深不见底。
外边传来敲门声,顾辞应了声“进”,却并未放开她。
静姨还好,惊愕不过一瞬,手中托盘一抖但终究还是被稳稳地端住了。而后边的一个美人,则是惊呼一声,砸了手里的托盘。
那女子大惊失色,立刻敛裙跪地连连叩首:“世子饶命!”
静姨也立刻开口求情:“世子,青笛向来稳妥,她不是有意的!”
“今日本世子心情好,无妨。”顾辞清润的声音传来,“饭菜放下,出去吧。”
静姨带着后边的人将托盘里的菜一盘盘摆在了顾辞面前的矮桌上,本该是眼观鼻鼻观心,但实在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顾辞怀中抱着的面色嫣红的女子,果然,和画像上那人一模一样。
“世子慢用。”静姨一礼,带着那几人离开。
顾辞总算放开了江清月:“不是饿了么?吃吧。”
江清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见鬼的心情。
“怎么把那些个美人都赶走了?随侍在侧多好。”江清月一边吃菜,一边来了这么一句。
顾辞给她倒了一杯千年雪,缓声道:“你若是喜欢,我便叫她们回来伺候你,叫她们出去本就是怕你吃醋。”
江清月拿一种嫌弃无比的眼神看着他:“你好自恋。”
顾辞不语,只是浅笑着看她。
“这些都是你的人吧?”江清月转了个话题,“或许这整个醉仙楼都是你的吧?”
“县主果然聪慧。”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和她在一起,一点儿都不避讳。
江清月慢慢吃着菜,不语,认真听着下方的戏曲。
她前世几乎没怎么听过,所以这次带着几分新奇。
“不是说有个第一美人的旦角吗?不是现在这个吧,很一般啊。”
“今天晚上一共有三台戏,这是第二场。”顾辞解释,“既然是天下第一,自然是要最后出场。”
“当真那么好看?”江清月眨巴眨巴眼睛。
顾辞脱口而出:“不及你。”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那这第一美人的称号怎么没有落到我头上?”
“因为你是闺阁女子,见过你容貌的人甚少。”顾辞轻摇着折扇,“你若是想要这个名号,我可以让它到你头上。”
江清月摆摆手:“不必,我开玩笑的。”
耳听顾辞喉间溢出的低低轻笑,如深山老涧清泉击石,好听极了。
下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江清月一看,竟然是燕礼和谢芸姝相携而来。
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燕礼和谢芸姝走到了最前边给他们预留的位置,坐下。
江清月早便听闻,谢芸姝极爱戏曲,如今有这么有名的戏班子过来,燕礼必然是作陪的。
如此用心,想必前些天的误会,也大可迎刃而解了。
顾辞看着江清月,只从她脸上眼中看到了淡然自若,并无一丝半点的嫉妒羡慕,所以她当真是对燕礼彻彻底底死了心?
京胡月琴之声再次响起,下方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所有人都伸着脖子朝着戏台子方向张望,全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第一美人到底是何种姿容。
先是几个青衣小生,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便见一抹流光溢彩,自戏台子一边翩然而来。
繁复精致的服装,并不能夺她艳丽容貌之辉。虽然是旦角,但却不是寻常浓妆的妆容,精致妖娆的妆面,和她的倾国之貌相得益彰。
这种美在这个时代看来,带着些许的异域风情。但是在江清月眼中,有点儿类似于她前世流行的网红脸。
但是这个却是纯天然的网红脸。
“果然漂亮。”江清月给出评价,“美得明艳,也足够张扬。”
下边传来了欢呼惊叹声,不少人已然如痴如醉,直勾勾地转不过眼。
“能被你如此夸赞,看来足够了。”
江清月微微勾唇,看向了燕礼。
她这个角度,只可以看到燕礼平淡无波的侧脸。但是从他扣紧座椅扶手的手,微微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紧绷的下颚,江清月还是可以察觉到,他的情绪也因为这第一美人而产生了波动。
谢芸姝也紧紧盯着燕礼,尽管他脸上对这第一美人没有展现出任何兴趣,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如此。
“果然不管什么样的人,都难过美人关。”
顾辞微微颔首:“不错。”
“那顾世子呢?也是如此?”
“自然。”顾辞轻笑,眉梢眼角皆是贵气风流,“县主国色,无人可比。”
江清月并未别开眼,依旧定定看着顾辞,菱唇轻启:“那世子可否告诉我,今日邀我前来,所谓何事?”
她一过来,那小二便下来请她,必然是早就得到了吩咐。所以江清月肯定,就算自己今日不来这醉仙楼,顾辞也会给她叫过来。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顾辞阖上折扇,在左手掌心轻轻一点,“自然是为了这第一美人。”
江清月的目光又转向了下方,看着那花旦,面若桃花含羞,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妩媚妖娆,极尽几乎勾得在场所有男人三魂七魄都没了大半。
“她怎么了?”江清月察觉到顾辞话中别有深意,“绝不是让我仅仅来看她的吧?”
“众人皆知,齐王妃爱戏,其实齐王燕礼,也对戏曲十分感兴趣。”顾辞好似倏然转了个话题,“当初齐王夫妇,就是因为戏曲结缘。随后一同讨论研习,感情弥深。”
“然后呢?”江清月盯着他。
顾辞凤目微眯,灯光洒在他俊朗风逸的脸上,带了十足的薄媚轻娆,他折扇一指台下那第一美人:“你觉得,把她献给燕礼,如何?”
愤恨、羡慕、疑虑、吃瓜等等各种眼神,全都聚集在了江清月脸上。
“自行选择?”江清月眉梢一挑,清凌凌的声音响在每人耳中,“需要给钱吗?”
“自然不需要。”
江清月更加喜滋滋了:“所有宝物?”
“那株廿苷草除外。”
江清月撇嘴,瞬间泄了气,那这权利还有个锤子用。
“罢了罢了,这个权利给了我我就先拿着吧。”江清月一只胳膊掸在案几上,懒懒散散撑着下颚,“多谢了。”
众人见江清月懒懒散散,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仿佛下一刻就会睡过去,不由都觉得惊奇。
毕竟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大家闺秀,这般率真随意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毫无体态而且还这么漂亮的,当真少见。
“怎么还有个位置空着?”江清月仰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问着顾辞,“这么好的事儿还有人不来的?”
“那是燕礼的位置。”
噗……怪不得。
燕礼估计在忙着准备明日的大婚事宜,想必没时间前来。
无相大师揭开了红布,露出了第一层的东西。
无非就是一些十分难得亦或是产量极少的金银珠宝,江清月觉得没什么兴趣,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对此类东西感兴趣的大多数都是女子,而且其中的一大半,都被一位华服女子给买走了。
那女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绣罗裙,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华光更甚。她头上带着繁复的纯金花冠,珠宝累累,但是江清月却觉得,这一身穿在她身上,莫名别扭极了。
那女子也是,坐下的时候还被裙子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她是什么人,出手这么阔绰?”江清月问顾辞。
“是东临的一位公主。”
怪不得!
东临是一个女国,女子为尊,国富民强。而且民风喜好奢华贵重,怪不得她对这金银珠宝这么感兴趣。
有好几件江香也看上了,但是叫了好几次价都没有竞争过那位公主,直接被气了个半死。
没多久的时间,易馨身后的婢女手中,都捧满了盒子。
江香十分眼红,但是无奈,只得愤愤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樱红的唇几乎要咬破。
接下来,便是些古籍字画,多是孤本善本,一时间吸引了众多男子的目光。
“不愧是寻宝大会,这些东西向来都是只曾耳闻,见所未见,如今在这寻宝大会上,竟然都能一观。”江清月不禁赞叹,“这些宝物的主人都是谁?”
“不知。”顾辞微微摇头,“寻宝大会的规则便是,将东西交给操持者,再将变卖条件一并提出,具体卖主是谁,不需要透露。”
这个有点儿类似于她在现代见过的拍卖会,只是比拍卖会上的东西更加稀奇,条件也更加苛刻。
这些古籍字画的竞争倒是有趣上许多,在价格之外,有的需要猜测作画人名字,有的需要吟诗作赋,有的则需要补全缺失的一部分……一时间,才华横溢之人纷纷涌现。
“在座的都是英才啊。”江清月慵声感叹,“顾世子呢,没有一件有兴趣的吗?”
“若是县主将自己置于那处,在下必然有兴趣。”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
她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个坐姿,想着那株廿苷草怎么还不出来,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越到后边,速度越慢,每件宝物的获得方式也便越发的苛刻。
每个人一开口,顾辞便会给她介绍这人的姓名、职位,一圈下来,差不多在场之人都被他给介绍了个遍。
“你不是年初才回到京城的吗?怎么这人你都认识?”江清月十分狐疑。
若是盛天国内的也就罢了,关键还有很多东临和华安的,他也能一一认出。
“在下博古通今,县主不必惊讶。”
“王婆卖瓜。”江清月吐出四个字。
正当此时,无相大师介绍到了一把匕首。
是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寒冰所制,却火烧不化,削铁如泥,就算饮尽千人之血,也没有任何血腥味。
无相大师将匕首置于一碗血中,再拿起来之时,那匕首被血浸得通体血红,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顷刻便恢复了晶莹剔透的样子。
江清月眼睛亮亮地看着那寒冰匕首,一眼就爱上了。
“五千金。”江清月是第一个出价的。
“一万金!”江香紧接着开口,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江清月。
“两万。”江清月丝毫犹豫也没有。
眼波一转,她搓了搓手,不满问道:“喂,香良娣,你又不善于舞刀弄枪,要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喜欢了,就算我不善武艺,但是太子殿下英武非凡,我自然是买来献给太子殿下的。”江香娇滴滴地说着,满含深情地看着燕稷,“殿下放心,这是妾身送给您的礼物,不会动用太子府一钱一银。”
并不是,她只是想让江清月难受!
冷眼相对,江清月也是丝毫不松口,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江香被她的情绪带动着,以至于完全是在意气用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江清月带着叫到了十万金的价格。
喊出这个数字之后,江香自己都惊呆了。
感受到身边射来一束冷然的目光,江香怔怔转头,对上了燕稷阴云密布的眼神。
“殿下,妾身……”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听江清月传来一声感叹:“哎呀,十万金啊,香良娣真是出手阔绰,我比不起,算了算了,我不要了。”
“什么?”江香惊声尖叫,“你不要了?”
“是啊,我穷。”江清月笑嘻嘻地摆摆手,“我刚刚只出了五万金,香良娣直接给我翻了一倍,如此财大气粗,估计无人能及。”
江香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嗫喏半天,手足无措。
十万金?她见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不行,她不能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啊对了,你不是有那个权利吗?你完全可以开口要这把匕首!”江香立刻提醒。
只要江清月将匕首要走,她就不需要付这些金了!
谁知,江清月却摇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偏不,我就是不要了!”
对上江清月洋洋得意的眼神,江香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她被江清月给耍了!
江清月十分满意地看着江香色彩纷呈的小脸,和众人一起等着看江香要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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