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斯行孟莺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杨尼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纯抬手一把拍掉了跟班递来的水杯,很是烦躁郁闷,“滚!”..到了目的地,孟莺才知道顾斯尔带自己来了哪,但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她还是没猜透。丁香路的东方歌剧院,从外面看像是三个碗状般的建筑,而从高空上方看又像是一只蝴蝶在蹁跹起舞,很有创意。一走进宽敞无比的大厅,屹立着的人形海报令孟莺终于明白了到底怎么个事。今天是宁菲的独家演出。所以...他葫芦里卖的药就是为了让她来看他嫂子的演出?“斯尔,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孟莺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显露几分可怜样。然而此时顾斯尔的目光早已紧紧地落在了宁菲那展露着温柔笑容的脸上,不舍移开,“好好学着点她。”见顾斯尔这般魂不守舍,孟莺心里犯嘀咕,真有那么喜欢吗?已经成自己嫂子的人了,每每见面都不尴尬吗...
《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唐纯抬手一把拍掉了跟班递来的水杯,很是烦躁郁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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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孟莺才知道顾斯尔带自己来了哪,但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她还是没猜透。
丁香路的东方歌剧院,从外面看像是三个碗状般的建筑,而从高空上方看又像是一只蝴蝶在蹁跹起舞,很有创意。
一走进宽敞无比的大厅,屹立着的人形海报令孟莺终于明白了到底怎么个事。
今天是宁菲的独家演出。
所以...他葫芦里卖的药就是为了让她来看他嫂子的演出?
“斯尔,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孟莺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显露几分可怜样。
然而此时顾斯尔的目光早已紧紧地落在了宁菲那展露着温柔笑容的脸上,不舍移开,“好好学着点她。”
见顾斯尔这般魂不守舍,孟莺心里犯嘀咕,真有那么喜欢吗?已经成自己嫂子的人了,每每见面都不尴尬吗?他跟他哥之间就没闹过?
此时此刻,孟莺光顾着想顾斯尔了,她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处境抛之脑后了。
要论尴尬,怕是她和顾斯行的关系才最尴尬呢。
她先是跟哥哥顾斯行有过一段,一年恋情,现在又和弟弟顾斯尔纠纠缠缠,前后跟了兄弟两人,她也算是无与伦比了。
被人当做替身,孟莺也不生气,再者,她也没资格生气,她所赖以生存的都源于他的宠爱,可以说,他越是看重她,她越能锦衣玉食。
一个月三十万当个替身,何乐而不为?
孟莺笑着说:“我会好好学习的,一定让你满意。”
她会努力当好一个合格的小替身呢。
反正...她也不稀罕他的爱,随便他爱谁,有钱就够了。
这种想法还是他和他哥两个人亲自教导她的,天真的人才在乎那一文不值的爱情。
经此一事,她长大了,不需要爱了。
孟莺亲密挽着顾斯尔的臂弯,跟随他来到演出厅后台。
此时,专业化妆师正在为宁菲准备今天演出的舞台妆容,而顾斯行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耐心翻看着一本印有宁菲采访的时尚杂志。
“斯行,婚礼准备得简单点吧,不用太隆重,你现在身份敏感,需要低调。”
“好,听你的。改天我们去试试婚纱,妈联系了国外一家婚纱高定,这件事上不能委屈你。”
宁菲转过身子望向顾斯行,很是善解人意,勤俭持家道:“你也别太破费了,婚纱也就只能穿一次,买得太贵了不划算。”
顾斯行合上杂志,深邃的瑞凤眼尽显温柔,嘴角噙起抹浅笑,嗓音低醇间夹杂着几分愉悦逗趣:“那你还想穿几次?还想嫁给几个人?嗯?”
闻言,宁菲顿然羞红了脸,嗔怪:“哎呀,斯行...”
夫妻俩看起来十足恩爱,这话里话外能让人酸掉牙。
顾斯尔实在是听不下去他哥调情的话了,字字句句犹如针般扎在他心尖,看着宁菲那娇俏羞涩的模样,更加鲜血淋漓。
他出声搅乱哥嫂间的暧昧氛围,并戳破虚空中这些飘溢起的无形粉红泡泡,心里甚是不爽,“哥。”
宁菲和顾斯行同时望去。
宁菲面露惊喜,“斯尔,你来了。”
顾斯尔递上自己亲自挑选的花束,加油鼓气:“祝你演出顺利。”
宁菲接过包装精致,盛开得无比绚烂的捧花,微笑回:“斯尔,谢谢。”
而此刻,在宁菲和顾斯尔搭话的时候,顾斯行面容淡然,将心思全部落到了站在门口的孟莺身上。
这地,秦燕洄以前没少带女人来,前台的工作人员也都知道他的喜好,按照老规矩给他开了那间他常住的总统套房。
秦燕洄娴熟地拿房卡开了门,他就跟到了家似的,开始脱衣服。
到底还是第一次做生意,孟莺难免有些紧张,而且...秦燕洄的脾气还不太好,她就更忐忑了。
孟莺脱掉高跟鞋,赤脚走来秦燕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娇嫩的脸蛋蹭着他宽厚的脊背,嗓音甜软撒娇:“燕子哥哥,你对人家温柔点好不好?”
秦燕洄转过身,顺势将人压倒在黑色沙发上,他伸手脱了她的小香风外套,吊带裙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蛊意横生。
“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开心了。”
孟莺一头乌黑柔软的卷发压在身下,雪白的直角肩让人恨不能狠狠啃上一口,她妩媚着眉眼,笑着问:“我要是没让你开心,你该不会弄死我吧?”
历来,他只要有经验又识趣的女人。
不过,他知道孟莺有过男人,不至于真是个不开窍的木头,该了解的她应该也都了解完了,再耐心点教一下也不是不行。
秦燕洄从孟莺身上起来,坐到旁边,直接拉过她的手,“我教你。”
“先别那么急嘛。”
孟莺说着坐到了秦燕洄大腿上。
见孟莺还挺主动的,秦燕洄身躯稍稍往后倚靠。
她牵起他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而后吻上他的掌心,那股柔软温热如万蚁噬心般极为致命。
男人的手掌比较粗粝,她双唇留下了几许涩感。
紧接着,她又从他的手掌一直吻过他的锁骨、脖颈、喉结,最后来到双唇。
还没等孟莺再次吻上去,秦燕洄就有些忍不住了,“你还挺会啊。”
他直接摁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不及待地与她接吻。
嘴上在接吻,手也没闲着。
见状,秦燕洄大为惊喜。
她真会啊。
他喜欢!
吻够了,孟莺缓缓滑下去,半蹲在秦燕洄腿前。
看样子都不用他教。
孟莺点到为止,眼眸泛起狡黠,“燕子哥哥,我要是让你开心了,我们商量个事情吧?”
“什么事?”
孟莺撒起娇来,“你先答应我嘛。”
被人吊上胃口,秦燕洄现在只想赶紧解决,无奈妥协:“行行行。”
孟莺得了逞,更加努力。
END。
秦燕洄倍感惊奇,夸赞道:“你倒是挺有天赋的。”
挺会举一反三。
秦燕洄将手指放至孟莺唇前,她当着他的面轻轻咬住。
“真乖。”秦燕洄抽起了烟,两侧脸颊随着抽烟的动作而深陷,烟雾熏腾缭绕,“坐到茶几上。”
孟莺乖乖照做。
她很听话,秦燕洄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finger。
“这么*?”
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了两个男人,可实际上,她只有顾斯行一个男人,而且只有一次。
不可言喻的味道充斥在整间空旷的套房内,久久难散。
玩了这么久,秦燕洄耐心也耗尽了,有点等不及了。
孟莺在这紧要关头说:“燕子哥哥,你就不想知道刚刚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孟莺来医院挂了心脏科,还是顾斯行的号。
她进来时,顾斯行刚穿好白大褂,身姿颀长挺拔,正在低头系着腕间的袖扣,显露出了一截白净嶙峋的腕骨,蜿蜒的血管攀附在表层,还佩戴着全球限量的手表,看起来十足矜贵,有一股子勾人心扉的成熟韵味。
听到轻微的开门声,顾斯行眼皮微掀,眸色寡淡又冷凛。
对于孟莺的突然出现,他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孟莺站在顾斯行面前,甚是尴尬、局促,明明上次见面时她还对他心生怨恨,而短短几日之后,她现在又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来求他可怜她。
老天真的好会捉弄她!
顾斯行缓缓戴上一次性的医用手套,一副秉公办事的模样,淡问:“心脏哪里不好?”
孟莺犹犹豫豫,有些拉不下来脸,从进房间开始便一直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放下身段叫着昔日对他的爱称:“斯行哥哥,我...我可以借钱吗?”
顾斯行心里早就猜出她来此的目的了,清淡的口吻里带着点居高临下的轻蔑:“借钱?你拿什么还?”
既然她开口说是借,那么总得有抵押的东西吧?
他再有钱,也不想做慈善。
孟莺转了个身,当着顾斯行的面脱掉了最外面的针织外套,里面是个纯白的吊带裙子。
沪市九月底的气温还很暖和,白日里有二十多度,她光穿着裙子并不冷。
她故意把有烟疤的后背展现在顾斯行面前,企图激起这个冷漠老男人的一丝怜悯之心。
然而顾斯行在她脱衣服的时候,注意力全放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她把之前戴在右手上的手链摘下来了。
那是他两年前亲手戴上去的,说过让她一辈子都不准摘下来的!
而现在,她不听话了。
是不是连带着对他的爱也不再重视了?
顾斯行的手渐渐有所收拢,情绪暗泄。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脱衣服,他一个成年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男人看女人一般都是从上往下看,但顾斯行喜欢从下往上看。
像他这样的男人,脸见过太多了,再美也不稀罕。
他很注重女人的穿衣打扮和身材,在乎的是整体气质,而这种类型的男人往往对人对事都十分挑剔。
顾斯行的视线渐渐来到孟莺的肩头,看见了那块烟疤,不为所动,继续淡漠道:“我这是心脏科,不是烧伤科,你挂错号了。”
他意思很明显,他不要她的身子,他嫌弃。
再度遭受到羞辱的孟莺不想就此放弃,她再次转回身,胸前风光若隐若现。
她身材很好,极其有料。
男人是很难拒绝的。
她对上顾斯行这双天生寡情的眸,冷漠看人时最具杀伤力了,直击她心房,再加上天生的身份压制,她真的很难在他面前抬得起头。
孟莺走过去主动伸手抱住了顾斯行,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和消毒水味,不算特别好闻,但也不难闻,混杂着他特殊的气息在里面,极易惹人沉沦。
她柔柔弱弱说:“我还没有第二个男人,只有你。”
顾斯行闻言没什么反应,就只是低头睨着她,单薄的唇轻勾,连嘴角下的小痣都显露薄情,“你就这么贱?”
孟莺心里自嘲:当然贱了,不贱怎么能被老男人玩了,还又甩了?
“你说过,我唯一的资本就是年轻漂亮。”
所以别这么口是心非。
他们这些男人不都喜欢年轻女人吗?
当年他都三十了,不还是照样玩弄年轻的她吗?
男人稍一有钱就变坏,更别说有权又有钱的顶层男人会有多少手段整你。
整到生不如死。
顾斯行:“你不是不要我的钱吗?”
上次她不是很有骨气地把他的钱全都打掉了吗?
现在知道钱好用了是吧?
孟莺卑微地踮起脚吻上顾斯行,敛起了所有自尊,她用行动诉说满腔悔意,嗓音委屈软糯:“要,我要你的钱。”
她现在没法再假清高了,没法再跟他赌气了。
她现在真的很需要钱,他的钱。
顾斯行低垂着眉眼俯视孟莺这张楚楚动人的小脸。
两秒过后,他摁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了上去。
孟莺身体软在顾斯行怀里,头顶传来男人低醇的嗓音:“想跟我要钱可以。”
顾斯行拿出抽屉里存放的现金,下一秒,他将手中的现金全部扬在了地上。
一时间,红色的纸张飘飘洒洒,景象甚是壮观。
“只要你捡起来,这些都是你的。”
他在惩罚她。
惩罚她上次的清高和任性。
不是要钱吗?
他给她。
毕竟有过一次床笫之欢,一夜的夫妻情,孟莺何尝猜不到顾斯行的意图。
他的这番举动不就是在嘲讽她:当初给你,你不要,现在又回头低声下气地来求我,那就把你不要的重新一点点捡起来。
有求于人,必受制于人。
关于这点,孟莺早就深刻地从顾斯尔身上体会到了。
有时候,真的不能不认命。
她刚一蹲下身子,头顶就再度传来男人冷漠的腔调:“我让你跪着捡。”
孟莺霎时震惊,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去。
这一刻,他对她的漠然让她想起了昔日他对她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一阵讽刺。
充满爱意的眼是会装出来的。
那种被权钱养出的疏离、冷漠、利己,他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
不。
他不需要爱情。
他只要还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只要还有顾三少爷的身份,他就不缺爱,尤其是各种女人的爱。
“孟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求人要有态度。”
他在教她。
教她怎么求他。
哥俩还真是...亲生的。
孟莺低头凝视着这满地的百元大钞,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转身就走,可是现在,她需要钱,非常需要。
似乎和活下去相比,尊严真的很不值钱。
真是难为哥俩一直乐此不疲地折辱、践踏她了。
孟莺心灰意冷地闭上了眼睛,控制住那不争气的眼泪,身躯缓缓下移。
然而当她跪了一个膝盖时,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法做到在顾斯行面前下跪。
她情愿被顾斯尔暴力羞辱,也都比来求顾斯行强。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简直没有一点同情心。
“好歹我们也有过一夜,就不能看到那夜的份上给我一点钱吗?”孟莺最后恳求。
“九十多万的手链买不了你一夜?”顾斯行一想起孟莺把这条手链摘下来了就生气,她答应过他,除非是他不要她了,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摘。
男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当年他给过她报酬。
初夜九十多万,算得上天价了。
被羞辱到此种地步,孟莺也算彻底想清楚了。
她重新站起身,并捡起原先扔在地上的外套,朝着顾斯行深深鞠了一躬,曾经的爱也到此为止。
“对不起,今天是我唐突了。”
她得谢谢他。
谢谢他让她明白爱连个屁都不是;谢谢他让她明白身份的不对等是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谢谢他让她学会长大,让她脱胎换骨,从此失去天真和单纯。
她就不该奢望顾斯行这样的男人会有怜悯之心。
芸芸众生在他眼里算什么啊?
普通人的命不值钱。
见孟莺不堪其辱想要离开,顾斯行略带威胁道:“你真的想好了?一旦离开,你一分都拿不到。”
孟莺学着顾斯行的口吻,语调客套疏离道:“不劳顾医生操心。”
说罢,她真的转身走了。
毫不犹豫。
一时间,房门大开着,走廊上的微风袭来,轻轻拂过面容,压不住狂暴躁动的心。
顾斯行墨黑的眸深沉无边,凝视着孟莺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为止。
他其实也知道,他自己的性子很扭曲,他讨厌被人拒绝,讨厌一切事物脱离掌控,尤其这个人还是孟莺。
孟莺走后,气氛静默了一小会。
倏地,顾斯行一个转身,伸手扫落了一本桌子上的病历,发出不小的声响。
同时,笼子里的夜莺也受到惊吓,当即叫了起来。
顾斯行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沉了一股气,冲自己的小宠物吼道:“闭嘴!”
然而夜莺继续叫,继续和自己主人对着干。
一个个的,都不听话了。
她这只小夜莺,想飞走了呢。
宁菲疑问:“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问及缘由,顾斯行深邃的眸里笼了层暗色,意味复杂,浓密的眼睫垂敛,藏起了他心底所有的秘密,淡淡噙了抹温柔笑意回:“离我生日近。”
可实际...他的生日在一月初,隔着有小半月了,日子也算不上有多近。
“菲菲,你有喜欢的日子吗?”周霜询问儿媳的意愿。
宁菲眉眼间洋溢着一股两情相悦的幸福,还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矜持,夫唱妇随:“妈,我听斯行的,就十二月二十一号办婚礼吧。”
此时此刻,家里每一个人都很高兴,连在顾家工作二十多年的保姆林姨都为顾斯行感到开心,唯独顾斯尔闷闷不乐,大红本本刺激得他眼睛疼。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他不承认也得承认的嫂子。
正儿八经的真嫂子。
正当三人聊婚礼聊得正欢之际,顾斯尔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一声不吭地朝门外走。
周霜关心问:“斯尔,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顾斯尔:“出去吹吹风。”
..
顾斯尔心情没由来低落,一路飙车来到江边。
寂静无声的水面倒映着斑斓夺目的灯光,这番景色就如同水上的珠宝盒,美得令人沉醉,夜风轻涌波浪,一片月色如霜。
沪市的夜永远灯火通明,绮靡繁华,歌舞升平的夜生活虚幻得恍若天堂,纸醉金迷。
顾斯尔依偎在跑车旁,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有些寒意的晚风一阵阵吹来,拂过了发梢,留下一片闷愁。
光华璀璨的夜色中,他一身黑衣,有着生人勿近的气势,身影却略显落寞孤寂。
口腔内,两片能压抑暴躁情绪的药片被他直接咬碎,泛起一阵苦味,过后,他又掏出了烟。
GIVENCHY的打火机砂轮发出轻擦声,在火光的昏芒下,一张阴郁的俊脸深廓浓影,那细小的火光映进他眸中,光华氤氲。
他静静抽着烟,骨节分明的长指间白雾缭绕渺渺,眼睫半垂,遮住了心底那份情伤,瘦突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散着勾人的性感。
他另外一只手里始终摩挲着一枚女戒,这枚女戒他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对其爱不释手。
“菲菲。”
也就只有在无人之处,他才敢这么唤她。
“我到底比哥差在哪?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只喜欢哥?眼里都只有哥。”
他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错,有什么不受待见的地方,难道只是因为他有精神病吗?所以他就不配得到爱?
同样都是儿子,都是孙子,顾斯行有小名,有顾老爷子亲自起的霄霄,平步青霄的霄,可他没有;顾斯行的行是家里所有人动了心思才想出来的,最后顾老爷子拍板决定,很是在意,可他的尔字只是周霜选的,而且还很随便,没有任何含义。
他从来都没有受到过重视。
从来都没有。
“我究竟哪里不够好?”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满是不甘心。
稍过了会。
他从回忆中痛苦挣扎出来,也许,该接受的,早晚都得接受。
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
他痛定思痛,五指渐渐收拢,将戒指紧紧握在掌心抬手的那一刻,终究还是没舍得扔出去。
三年的时间,又哪里是轻易就能舍得的?
她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是第一个眼里有他的人,像是温柔女神的化身,令他迷恋、依赖。
那是他的心跳。
所幸这四下无人,她和他不合礼法的暧昧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这刻,光线照来,高挺鼻梁所拓落下的阴影几乎遮盖了男人另外半张脸,神情深邃难辨。
顾斯行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孟莺耳蜗里,音调暗哑,沉声问:“多少钱给我睡?一一。”
他的贪婪毫不遮掩,也足够令人恶心唾厌。
男人这一声温柔的一一,顿时让孟莺难受得想哭,有眼泪缓缓地在眼眶周围打转、汇聚。
她真的不想再喜欢他了。
他凭什么又来叫她的小名?
他没资格了啊。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这样。
他们这种阶层的男人不应该嫌弃她吗?
她真的很脏了。
她那么说,也只是想故意恶心他罢了。
他怎么能混蛋到当了真?
他怎么能真的认为她可以给钱就睡?
“顾斯行,我跟了秦燕洄,跟了你弟。”
“我知道,一一。”
她的名字在男人嘴里化为了最缠绵缱绻的音符,无形的藤蔓随着一声又一声的低语呢喃,缠绕在了两人之间,将其紧紧拴在一起。
此刻,孟莺喉咙里就像是含了一颗薄荷糖,凉凉腻腻地痒,缓了好几秒才涩哑开口,有点哭意:“顾斯行,你不要再叫我一一了。”
对她来说,以前那个会爱她宠她的斯行哥哥早就不在了。
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两年,再次回来时,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他了。
他为了权势毫不留情地舍弃她,又在大权在握时,贪婪地想继续拥有她。
这副贪得无厌的嘴脸,像功利的赌徒,卑劣且恶毒,永不知满足。
他明明已经有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要贪心地妄图将所有人掌控手心?
她是他养的鸟吗?
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了,扔之一旁,自生自灭。
苦涩溢满喉头,孟莺嗓音哽咽:“顾斯行,没你这样的,你不能再欺负我了,你已经玩过我一次了,应该够了。”
她在他弟手里好不容易讨来了一条生路,算她求他了,别再来整她了,她人微言轻堪比蝼蚁,他们这些人吹一口气,就足以逼死她。
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
顾斯行长臂稍有所收紧,身躯微微俯着,两人脸颊亲密贴合,轻轻吐息:“不够。”
他知道她还在怨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贪婪,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惦记上她这副年轻的皮囊了。
这份贪心便犹如那飞蛾扑火,火是她,而他则是失去制动的车,又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呢?
“顾斯行,你结婚了。”孟莺甚是气闷男人的厚颜无耻。
曾经横生出来的爱意早已不复存在。
她不想再痛苦第二次。
男人轻嗅她发丝间的清香,不以为意地无赖道:“那又如何?”
当年她和他暧昧的时候,他有女朋友,彼时,她也没多介意啊,不还是照样愿意做他的女人之一。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她在他面前扮演贞洁烈女,是想给谁守身呢?
燕子还是他弟?
趁着顾斯行略微晃神之际,孟莺奋力挣扎开了男人这份炙热的怀抱。
她微红了眼眶,望着男人的目光就好像一只误闯入牢笼陷阱里的小幼兽,眼睁睁看着猎人手提锋利的刀刃步步逼近,满是怨恨,气到身躯轻颤,“顾斯行,我真的情愿你再也不回来。”
他为了家族利益舍弃她,那般薄情,她也看透了,钱权面前,她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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