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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是门技术活儿:尤坚徐晓云番外笔趣阁

甲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继欢一回到警探局就朝局长办公室走去,路上遇到了行政后勤小周,“局长在吗?”小周压低了声音,“在,不过火气正旺。”老头子脾气挺好的,能发这么大的火,一定不是小事,继欢朝紧闭的办公室门看去:“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了一耳朵,好像和安全局那边有关。”小周好心提醒道:“继副队,你小心一点。”继欢轻轻挑眉,这才敲响了门。“进来!”阴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看来老头子的心火气还没散呢,继欢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局长,是我。”听到女儿的声音,埋头看文件的继恒才抬起头,冷哼一声,“没事少往我办公室跑,走后门走上瘾了是吧?”继欢坐到椅子上,“您这说的什么话,说得我这特案组副队长是走您的关系才捞着的似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考进来的,没掺水分的。...

主角:尤坚徐晓云   更新:2024-11-12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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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坚徐晓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查案是门技术活儿:尤坚徐晓云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甲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继欢一回到警探局就朝局长办公室走去,路上遇到了行政后勤小周,“局长在吗?”小周压低了声音,“在,不过火气正旺。”老头子脾气挺好的,能发这么大的火,一定不是小事,继欢朝紧闭的办公室门看去:“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了一耳朵,好像和安全局那边有关。”小周好心提醒道:“继副队,你小心一点。”继欢轻轻挑眉,这才敲响了门。“进来!”阴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看来老头子的心火气还没散呢,继欢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局长,是我。”听到女儿的声音,埋头看文件的继恒才抬起头,冷哼一声,“没事少往我办公室跑,走后门走上瘾了是吧?”继欢坐到椅子上,“您这说的什么话,说得我这特案组副队长是走您的关系才捞着的似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考进来的,没掺水分的。...

《查案是门技术活儿:尤坚徐晓云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继欢一回到警探局就朝局长办公室走去,路上遇到了行政后勤小周,“局长在吗?”

小周压低了声音,“在,不过火气正旺。”

老头子脾气挺好的,能发这么大的火,一定不是小事,继欢朝紧闭的办公室门看去:“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了一耳朵,好像和安全局那边有关。”小周好心提醒道:“继副队,你小心一点。”

继欢轻轻挑眉,这才敲响了门。

“进来!”阴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看来老头子的心火气还没散呢,继欢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局长,是我。”

听到女儿的声音,埋头看文件的继恒才抬起头,冷哼一声,“没事少往我办公室跑,走后门走上瘾了是吧?”

继欢坐到椅子上,“您这说的什么话,说得我这特案组副队长是走您的关系才捞着的似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考进来的,没掺水分的。”

“再说了,我来这儿也是向您汇报工作的。”继欢说回正题,“今天我去了白湖监狱。”

听她这么一说,继恒将手上脱漆的钢笔小心放下,慢腾腾地朝宽大的靠椅上靠去,沉吟半响后才缓缓开口:“怎么样?”

继欢想了想,中庸的说道:“很危险的一个人,但若是能控制,是一个大利器。”

继恒抬了抬眼皮,端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你在他手里吃过亏了吧。”

继欢脸上一烫,垂下了眼睑。

一看她的表情,继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在他手里吃亏也不算冤枉,不过你还能说出这么中肯的评价,证明你心性还很坚定。”

时晏把她叫停的时候,继欢还以为自己能略胜一筹,但当他提出传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输了,也许从她一开始接过父亲递来的便签纸时,她就输了。

也是怪她太急躁了。

继恒问:“他都说什么了?”

“他有条件。”继欢将二人的对话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看着一脸沉重的父亲,“那个人到底是谁?”

继欢直觉‘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而且还是父亲的一个心病,要不然时晏不会以此作为条件。

“没什么,这不是你该问的事。”继恒敛眼,将眼底的那一抹惊愕掩去,又恢复了睿智精明的样子,“你出去吧。”

继欢没动,“那时晏……”

“他就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没有任何的顾虑,你不必再打他的主意。”继恒肃声敲打着继欢,“他不是你我能控制住的人,趁早给我死了心。”

“我只是问问而已。”继欢无所谓的耸耸肩,在回局里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这个人沾不得,比毒药还毒!

办公桌的老式电话叮叮叮地响了起来,继恒看了一眼上面一长串的号码后脸色又是一凝,朝继欢嫌弃的挥了挥手示意她退出去。

“今晚回家吃饭。”继欢说完也迅速地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瞥见他已经提起了电话,语气十分和气的冲着电话那头说着:“是老李啊?”

从办公室里出来,继欢直接去了死者周永的家中。

技术科昨天送来的现场照片,继欢有几个地方没有看清楚,想来现场再仔细瞧一瞧。

死者的家是博物馆分配的老房子,是个没有电梯、没有监控的老式小区,一楼两户,他的家在五楼的左侧。

因为死者的职业关系,家里也是古色古香的味道,往前一看就能看到一扇朱漆色的镂空雕花屏风,半遮半掩,显得别有一番味道。

三室一厅,两间卧房,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桌上摆着纸墨笔砚,看得出死者身前受职业影响,偏爱风雅之物。

继欢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纸碎,那个愧字就是在这里面被人发现的。

他写了又撕了,是怕人看见。

他死前多次出现在展厅里,望着墙上的古画,是因为心底的愧疚。所有人的证词都说死者是一个有责任心,把文物当儿子的人,是什么引得他对墙上的文物下了手?

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连文物儿子都比不上了。

虽然这一切都还只是她的推测,但继欢却有直觉就是这样的。她虽然不是心理专家,猜不透人的心理,但她的直觉比心理理论还更有用。

从书房退了出来,进入死者的卧室里,屋子里打扫得很整洁,看不出这是一个鳏居多年的老男人居住的地方。

继欢将衣柜拉开,里面挂满了衣服,都是一些旧衣服。衣柜角落还挂着一只灰色的布袋,里面空荡荡的,应该是专门用来封存西装的。

口袋上用黑色笔写着时间,应该是十几年前添置的。死者身上的西装布料一般,也是老款式。但看上去很新,应该是被死者仔细保存着的。

死者穿着珍藏的西装去了博物馆,然后猝死了。

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将死了呢?

继欢叹了口气,朝后退了好几步,将整个衣柜纳入视线里,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继欢仔细回忆着技术科昨天带回来的照片,一寸一寸的对比过后,突然明白少了什么了。

昨天的照片里角落里有一条淡紫色的裙子,今天怎么没了?

裙子是谁的?

继欢轻轻皱起了眉,谁来过这里?

拿出手机将整面衣柜拍了下来,这才退出卧室走到客厅中央,靠着窗往楼下看去,小区绿树成荫,草木丛生,隐约听见鸟儿欢快啼叫的声音,还有退休老人在林子下拉二胡的动静。

“谁在里面?”门外传来老人的声音。

继欢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打扮得很精神,手里还拿着一把跳舞用的粉红色的扇子,正神情戒备的盯着她。

她刚才进来并没有关门,应该是隔壁邻居出去跳舞回来看见了,特意过来问一声,“我是特案组的,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进贼了。”老太太说话挺不客气的。

继欢走到门口:“您是周副馆长的邻居吧,这是刚跳舞回来?”

老太太笑着应道:“对,人老了没事儿,就去林子下面的小广场跳一跳。”

继欢笑了笑,“您和周副馆长是邻居,那平时可有注意到有什么人常来吗?”

老太太想了想:“老周的几个学生啊,常来!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卫生的,比亲儿子还好。”

“您见过他的儿子?”

“以前倒是常见,现在好像出国留学了,好长时间没见过了。”老太太见继欢面善,话茬子很快打开了,“老周还经常怨这儿子离得远,有个伤风感冒的也指望不上。这老周都死了,他这儿子也不知道回不回来?”

继欢笑了笑,心道:都还没联系上呢,怕是赶不回来了。

心底这么想,但嘴上却问:“婆婆,这一周有没有什么人上门?”

老太太缓缓摇头,“昨天就和你们警探说了,我没看见人来过。”

继欢看着门口处摆着的鞋架忍不住皱了皱眉,鞋架上只放着两双男士的拖鞋和布鞋,空荡荡,十分的不协调,“那您再仔细想想昨天我们警探离开后有没有人来过?”


清晨的阳光从枝繁叶茂的树梢间穿过,洒进窗户里,落在对面低声哭泣的瘦小女人的肩膀上,也许是受工作环境影响,她身上透着几分古典的气质。

这个女人自称是死者的学生,名叫徐晓云,也是博物馆里的修复师。

继欢也不催促,而是看着明亮窗前的工作台,台上摆着一只修复了一半的园底陶尊,熹微光线洒在上面,光阴交错,透散着时间的悠久。

“这就是周副馆长的工作台?”继欢问。

逐渐停止了抽泣的徐晓云,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继欢,“是的,这是老师的工作台。”

继欢看了一眼工作台上的陶尊:“昨晚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女人想了一下,肯定的说道:“离开的时候看了时间,刚好十一点。”

“原本我们想等着老师一起的,但老师非要让我们先走,想把这一片修复好就走,早知道……早知道我们就应该等着老师一起。”徐晓云说着说着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继欢递了干净的纸巾给徐晓云,等她情绪稳定了一些后继续问,“你们经常加班?”

“没有,修复文物很费眼睛,除非很赶时间,我们都不会加班做修复工作。”

继欢看了一眼工作台上陶尊,只剩下敞口处缺了几片,“这批文物很赶时间?”

“也没有。”徐晓云摇了摇头,“是老师说这批文物太过珍贵了,想要尽快修复妥当,我们就陪着老师一起做。”

继欢好看的眉眼动了动,“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周。”

“除了这个,你们有没有发现周副馆长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徐晓云顿了一下,双腿交叉着,脚尖朝着出口方向,肯定的回答:“没有。”

继欢翘起了二郎腿往后靠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她显得戒备警惕的坐姿,她知道些什么,却选择了隐瞒。

“真的没有?你再仔细想想?”

“真的没有。”

继欢犹豫了一下,换了个问题:“周副馆长平常都和什么人来往,你知道吗?”

徐晓云回答:“老师一个人住,家里也没有人,待在博物馆的时间比较多,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去展馆里看看,几乎就是两点一线。”

继欢点了点头,看向四周,“这个修复室一共多少人?”

“加上老师一共是七个,我们主要是负责古陶瓷的修复工作。”

继欢看着不时擦眼眶的徐晓云,问:“除了你以外,其他人也是周副馆长的学生?

“不是。”徐晓云摇了摇头,“除了我还有两人是老师的学生,其余三人算是我们的前辈。”

继欢又问:“平常大家的关系怎么样?”

徐晓云擦眼眶的动作顿了一下,“老师人很随和,对大家也很好,我们都很喜欢老师,周末我和另外两人也会去老师家帮忙做饭收拾屋子。”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继欢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信任减了一半。

“组里的三个前辈,还有馆长他们有时候也会来老师家里聚一聚。”徐晓云说完,察觉到继欢一直盯着她,连忙抬起头,谨慎地问道:“警官,老师是被人害死的吗?”

继欢笑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老师的身体一直很好的,上个月的体检报告也显示没有任何问题的。”徐晓云解释道。

继欢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徐晓云低头擦了擦眼睛,“没有。”

见从这个女人这儿问不出线索,继欢也不再追问下去。

“副队,现场取证已经差不多了。这个黑色公文包是在死者办公室里发现的,里面有一副眼镜和一个黑色的笔记本,还有一瓶维生素C,吃了一半。”尤坚将搜出来的证物拿到继欢的跟前。

和她预料的一样,什么线索都查不到,继欢将黑色的笔记本接过来,“这些都是周副馆长的?”

“是老师的。”徐晓云点了点头,没有任何隐瞒,“上个月体检的时候医生说老师缺少维生素,这还是我替老师买的,但老师一忙起来总忘记吃。”

“你对你的老师倒是很上心。”尤坚将维生素放入证物袋里。

“我一进博物馆就是老师在带我,已经三年了。”所以,徐晓云很感激周永。

继欢说:“我听说周副馆长有一个儿子,在国外留学是吗?”

徐晓云点头:“是的。”

“你见过他儿子吗?”

“没有见过,只听老师说在国外留学,念的经济,但具体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若是这样,徐晓云和周副馆长的关系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那徐晓云隐瞒的到底是什么?

继欢随便翻了翻,第一页上面记录不少电话号码,“周副馆长不用手机吗?”

徐晓云说:“用的,是一个老式的手机。”

继欢看了一眼尤坚,尤坚摇头,“到处都找遍了,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机。”

徐晓云连忙说道:“也可能放在家里了,老师总说没人找他,带不带都无所谓。”

“你让人去死者家里找一找看有没有线索。”继欢安排下去后才继续翻动死者的黑色记事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每天的工作时间安排以及去向,甚至连买菜都记录在上面。

徐晓云看继欢拿起了笔记本,忍不住说:“老师每天都会记一次,他说他年纪大了,记性差了些,记上才安心一点,以防哪天要找东西时又忘记放哪里了。”

“我就说记得这么零碎,原来是因为记性不好。”尤坚笑了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老话没错。”

继欢翻到最后一页,死者最后一次记录的日期上,是上周二。

上午9点到11点开会,下面还写了一行字,但是被狠狠的划去了。

这不对。

死者如果每天都有记录的习惯的话,那怎么近一周都没有记录了?

被涂抹了的一行字应该是死者习惯性的记录,却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才会涂抹掉。

“上周二,周副馆长都有什么安排?”继欢问徐晓云。

徐晓云想了想,“上午老师和馆长他们开会了,下午的时候……老师好像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继欢心底一震,又把笔记本对着光看了看,涂抹得太黑,压根什么都看不清,“让技术科的看一看,这里原本写的是什么。”


继欢凝着脸盯着门口的位置,她等的人还没有来。

她斜斜的倚做在椅子上,右手随意搭在长桌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清脆的声响无不暗示着她的心底完全没有底。

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老头子昨天写给她的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六个字。

时晏,白湖监狱。

这座监狱位于C城以北的白湖中央的小岛上,父亲让她找的人就是在这里。

来的路上,她就犹豫了。

这里关押的人虽然不是重刑犯,但都是高智商、高危险罪犯。和这种极具危险性的人打交道,必须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忽悠进去。

继欢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让她来寻这么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难道是被她气糊涂了?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继欢坐正身姿,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一个身穿橘色狱服的高瘦男人被狱警押着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深邃的眼睛里透着漫不经心,嘴角微微上扬,透着雅致的邪气,

继欢知道男人在打量她,她也不躲,反而直接对了上去,近距离的看清他的样子。

虽然男人的头发没有打理,脸上也有不少鸦青色的胡渣,但仍看得出男人的外表十分鲜艳俊俏,比当红男模还强几分。

他就是时晏,那个游戏于规则边缘的天才,在几年前的一次贩卖情报时,不小心被父亲抓住,关进了白湖监狱里。

在他们追与躲的游戏之中,继欢不止一次听到父亲夸他是天才,只可惜环境使然,让他走上了歪路。

于父亲而言,时晏既是罪犯,也是对手。

继欢抬眸看着时晏脸上的漫不经心,心底暗道:高智商的人都高傲得很,就算被圈禁在这里,与生俱来的桀骜却磨散不了。

不过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关进了这里。继欢淡淡的抬眸看着时晏这种好皮相的脸,心叹:就是可惜了。

时晏双手搭在桌子上,扬着下颚,颇有绅士风度率先开口,性感惑人耳鼓的声音响起:“这位漂亮的警探小姐,敢问我是否有荣幸知道您的芳名?”

继欢往后靠了靠,抄着手看着时晏,淡淡的笑着:“我姓继。”

“噢。”时晏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继队长的千金,不知道继队长可还好?”

继欢应着,“劳时先生挂念,父亲很好。”

“想来也是,他应该升职了吧?队长?局长?”时晏漫不经心的看着继欢的眉眼,笑了笑:“原来升局长了,恭喜恭喜。”

继欢心底微沉,这个时晏果然十分难缠。

“看来你在这儿过得不错。”

“托继局长的福。”时晏朝椅背上靠去,懒懒散散地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继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继欢淡淡笑着说:“我听说你自小对绘画很有天份。”

时晏直视着她,“我的确对仿照名画很有天份。”

继欢:……

她其实觉得挺没脸的,她堂堂一个警探还需要向一个罪犯寻求帮助去辨别文物真假,说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继小姐觉得很羞耻吗?我也觉得有点。”

继欢双手一紧,胳膊被掐得有些疼,脸皮也忒厚了!

“时先生,切莫太自负。”

时晏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自负吗?可A国的文物专家的确不怎么样!”

“你知道些什么?”继欢她可什么都没说。

“我记得我被抓住那一年,继小姐刚好毕业进了警探局,入的可是特案组?”时晏回忆了一下,“要不是我大意了,进来了,也许咱们早两年就见过了。”

“只可惜时先生里阴沟里翻了船。”继欢淡笑着,直接怼了回去。

不过,时晏倒是浑不在意的,“继小姐查的案子和文物有关?”

脸皮倒是厚,继欢撇了撇嘴,直接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中央,“我这里有幅画,需要时先生鉴定一下真假。”

时晏斜睨了一眼照片上的万里山河,“单凭一张照片,我可看不出真假。”

继欢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将实物带过来。”

“呵呵。”时晏轻笑两声,语气恶劣的说道:“我和继小姐又不熟,我凭什么帮你?”

继欢被噎了一下,冷声说道:“为查清真相,还公众事实。”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时晏嗤笑。

继欢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流露。

她倒是忘了像时晏这种高智商的罪犯,都或多或少会有反社会人格,没有责任心,没有同情心,根本不会在意所谓的正义。

“你想揭示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实世界,可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这迷乱的表象。”时晏高傲又玩味的腔调继续响起,十分令人讨厌。

继欢凤眸微敛,看着时晏那双漆黑如深潭的深邃眼眸,不起一丝波澜,令人捉摸不透。

时晏也不动,眼睛也不眨,懒懒散散地任由她看着。

半响,继欢唇角微微上扬,“既然这样,那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拉开椅子朝后退开。

继欢刚一转身后,就听到时晏的声音,“我是可以鉴定,但我有什么好处?”

继欢勾了勾唇角,坐回椅子上,双手搭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低声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有所图,那就好办了,左不过是想在监狱里的日子过得舒坦一点,继欢笑了笑:“说来听听。”

“我想的,你确定你能给我?”时晏倒是上了一分心。

继欢张了张嘴,强烈的预感告诉她,他的要求可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时晏说:“我要出去。”

继欢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那个意思,“什么?”

“我要离开监狱。”时晏一字一字的说道。

“这不可能。”继欢摇头拒绝。

时晏将桌上的照片转了一圈朝向继欢,“继小姐不用着急拒绝,你可以先回去问一问继局长,问他想不想抓住那个人。如果想,这就是我的条件。”

继欢凝眉看着他,“那个人?”

没有等到时晏的解释,门外的狱警已经走了进来,“时间到了。”

被粗鲁拉起来的时晏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继欢,绅士的笑了笑:“我很期待下次见面。”


很符合常理的说法,继欢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看向拄着拐杖的馆长,话锋转得极快,“我听周副馆长的学生说他最近一直忙着修复一批古陶器,这批古陶器极为珍贵?”

“是上古时期的文明部落遗留下来还算完整的陶器,世间再难寻到了,十分的珍贵。”馆长一说起文物,混沌的双眼里就透出精明和热忱。

一旁的中年人立即附和,“馆长说得对,迄今为止整个A国就只发现了这一处,绝对称得上世间仅有。”

工作台上随意摆放的几块碎裂的陶片和修复工具,在继欢的脑中逐一闪过,垂眸思索须臾后又说,“周副馆长平日在工作中还算敬业?”

“何止是敬业啊,老周一辈子都扎在了里面,对文物的热爱不比我少。”馆长立马说道,脸上是止不住的惋惜,“我再有两个月就要退了,原本……”

听馆长的意思是想将馆长之位留给死者,如今周永死了,馆长之位会给谁?继欢不由自主地想。

“馆长,您身体也不好,别太难过。”一旁的中年人搀扶着馆长,小心翼翼地替他顺着气。

见中年人适时打断了馆长的话,继欢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二人间的交流。

“我只是气啊。”馆长跺了跺拐杖。

“馆长莫气,人有旦夕祸福,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更何况您还有咱们呢。”中年人低声宽慰着,“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查出真相才是。”

“你说的对。”馆长点点头,看向墙上的古画,怅然不已,“博物馆上千件藏品中老周最喜欢这一幅画。”

站在一旁的继欢也不再沉默,“这幅古画确实好,连我这个外行人看了都被绵亘山水吸引。”

听到她的话,馆长连连点头,深觉有了知音,“这幅古画乃王希孟十八岁时所画,历时半年绘成了名垂千古的画卷,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继欢看着墙上的画卷,“馆长可知周副馆长为何最喜欢这幅画?”

“里面故事倒是有些浪漫。”馆长嗟叹一声,“当年这件古画从君王墓出土之时,正是老周和他爱人相识之时,又因修复此画而相知相爱。这幅画称得上他们的媒人,只可惜他爱人去世太早了。”

中年人接着说:“他这几日坐到这儿,多半也是想念去世的爱人吧,我记得老周的爱人就是秋天去世的。”

馆长点头,“是这个月底。”

原来如此,周永喜欢这幅古画多半也是因他早逝的爱人,时常坐在这幅前,也说得过去。

继欢暗忖,爱情令一切都美好。

“哎,可惜了。”馆长拄着拐杖朝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向继欢,“继队长,就劳你上心了,望早日结案。”

“馆长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继欢应声,“今日多谢馆长的配合。”

“这是我应该做的。”馆长朝中年人吩咐道,“老周在博物馆干了几十年,他儿子现在在国外怕是没那么快赶回来,你就多注意一点。”

“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中年人看向继欢,“继队长,老周是猝死,那他的遗体?”

继欢瞥了一眼一旁负责记录的警探,“周副馆长的死因现在还不明确,恐牵连过深,所以还需再等待几日,届时会让局里的同事通知你们。”

中年人也明白这是警探局的规定,也不再多说,“继队长,那这些同志什么时候可以撤走?我们博物馆毕竟是对外开放的,不能一直这样无理由闭馆。”

继欢不太喜欢这个圆滑世故的中年人,“找个理由便是。”

C城警探局。

继欢出了电梯,迈着大长腿朝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鞋跟碰撞大理石地板的清脆声响回荡在整层楼。

走廊两侧办公室里的人都忍不住探出头来,朝迎面走来的继欢看去。

继欢一心想着博物馆的案子,倒是没注意到四周的异样。突然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冲到了她的面前,手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满脸通红的看着她。

继欢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扬了扬高傲的下颚,冷声问道:“有事?”

男人被继欢的女王气场震慑得脸一下子胀红了,双手哆嗦着将花递过去,吞吞吐吐地说:“继副队,我喜欢你。”

继欢被眼前这纯情的男人逗笑了,“你新来的吧?”

男人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有希望了。

下一瞬就看见继欢朝他伸手了,心底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幸福来得太快了,他都不敢相信。

见男人一副傻了的模样,继欢勾了勾唇角,按着男人的肩膀然后微微用力一转,指着各个办公室里门口,“他们没有告诉你,向我表白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吗?”

“……”男人不懂。

继欢十分同情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这两天等着操练通知。”

继欢进了特案C组的办公室,就看见一个身穿制服的艳丽女人倚靠在桌沿边,手捧着咖啡喜笑颜颜地看着她,“哟,副队,最近桃花运不错嘛,小伙子挺帅气的!”

“很闲?”继欢越过女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

“我也是局里的一枝花,怎么就没人给我送花呢?”艳丽女人佯作忧愁,拉紧宽松的制服,性感火辣的身材立显。

“嘉嘉,你想要什么花,我都送给你。”尤坚屁颠颠地凑到沈嘉身边,讨好地说:“你要是不喜欢本地温室红玫瑰,我立马让人从F国空运过来。”

“你走开,万恶的富二代。”沈嘉冷哼了一声,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嘉嘉,我是正义、英勇、为人民服务的警探。”尤坚上诉。

继欢抬眸,目光越过电脑看向眼巴巴望着沈嘉的尤坚,淡笑着摇了摇头,打情骂俏什么的,真是讨厌。

但戳破粉红泡的事儿继欢也干得很顺手,敲了敲桌子:“过来,开会。”

会议室里,几人围坐在会议桌旁,除了因伤未归队的队长以外,C组的骨干成员都在这儿了。

继欢问:“沈嘉,手机修复得怎么样了?”

之前负责去死者家中侦查的警探找回了一个摔碎屏幕的老式手机,已经交给了专长是电脑以及修复的沈嘉。

沈嘉将笔记本端到了会议桌旁边,“继队您看,死者手机不是智能手机,没什么功能可言,连短信都只能存四十条,而且都是保险卖房的信息。”

沈嘉继续往下拉,“我从通讯公司调来了死者的通讯记录,通讯最多的人是这个叫徐晓云的女人,其余的号码都比较少,还有一个国外的号码,是死者的儿子的,我试过了,这个号码一直无法接通。”

“还有这个号码,连续呼入过九次,最后的呼入记录在上周三,通讯时间有一分钟,而且这个号码现在是空号。”

继欢脑中闪过黑色的笔记本,“死者记事本上涂黑的字迹查清了吗?”

尤坚说:“刚打了电话,技术科那边已经在弄了。”

继欢将墙上的显示屏打开,“这两段视频分别是两名死者生前的坐在展厅里的片段,你们有什么看法?”

尤坚盯着视频看了半天,“太诡异了。”

继欢盯着他,“还有呢?”

“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得等法医验尸报告才能进一步推断。”尤坚摊了摊手,“也许就是鬼怪所为,网上就有个专写博物馆鬼怪的写手,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继欢捏了捏手关节,转头看向沈嘉:“你呢?”

沈嘉说:“视频没有任何剪辑的痕迹,死者应该就是坐在那儿死亡的,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过。”

“还有呢?”

沈嘉苦着一张脸,“副队,你让我分析电脑还行,分析死人尸体那是法医干的事儿。”


继欢来到了长青博物馆,下午四点,还有半个小时就闭馆了,只有零星的几个游客徘徊在展厅里。

穿过一条悠长的空廊,进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展厅,这里是专门陈列古画的地方,也是发现第一起望画者的地方。

时隔一个星期,警戒线早已经撤去,连一点痕迹都没了。

继欢站在朱漆长木椅后方,看着墙壁上的画,画面中央是一张长桌,后宫嫔妃十余人围坐于长桌四周,团扇轻摇,品茗听乐,悠然自乐。画卷虽有破损,但画泽艳丽,可见妇女脸上胭脂,裙襦花纹。

看得正入神,耳旁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小姐,这幅宫乐图绘的晚唐时期后宫嫔妃围坐一起,品茗听乐的悠闲惬意,虽不知画者,却能能与其余几幅传世名画相提并论,足以居三。”

继欢偏过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穿着黑色的工装,还带着一个工作牌,牌子上写着讲解员刘燕。

“排名第一二的又是什么?”继欢凑近了细看墙上的宫乐图,想要看看防盗玻璃上有没有可疑痕迹。

“第二的千里江山图收藏于大央博物馆,第一的则在国家博物馆。”刘燕见继欢越凑越近,忙出言阻止:“这位小姐,切莫越过红色的警戒线。”

玻璃上没有任何的痕迹,继欢转身指着长木椅:“上周猝死的安保队长就是坐在这个位置?”

刘燕脸色变了变,戒备的看着继欢,安保队长猝死是对外封锁了的,没有媒体和无关人士知道,“我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

继欢轻啧一声,将证件拿了出来,“我是来查案的,还请你配合。”

刘燕仔细看过证件后,这才回过神,“继警官,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要不我通知知情的领导?”

“不急,你知道什么就和我说说。”继欢锐利的凤眼审视着她,“你别担心,我就是问问。”

刘燕松了一口气,“继警官,你想知道什么?”

“半个月前,你们这儿停过一次电?”区队递过来的资料没有这项记录。

“是,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供电。”刘燕点头,“当时我们还联系了市政,说是电路维修。”

果然如此。

区队的资料上还说死者也是在停电后的第二天开始,巡逻的时候曾频繁出现在这幅古画前,所有人都不以为意,只以为他是因为最近手气欠佳,打麻将输了钱心情不好。

继欢盯着墙上的画,犹豫了一下带上白色橡胶手套后直接朝玻璃罩抹去,刚一碰到警报声立即响了起来。

刘燕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去掀防盗玻璃,目瞪口呆了片刻后连忙上前去拉继欢手,并高声阻止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继欢没搭理她,直接连着防盗玻璃的金属框从凹陷的墙壁中掀了出来,露出下面的插电线板,还有防盗玻璃镶嵌的划痕,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厚重,像是很多条重合在一起的。

继欢伸手摸了摸墙壁上的划痕,有些痕迹很陈旧,有的很新鲜。

“不准动!”安保队员们已经围了过来,手中拿着麻醉枪和电棍,“举起手来!”

继欢皱了皱眉,将防盗玻璃放回了凹墙里。

“转过身来!”

继欢默默转过身,将证件递了过去,挑眉看着安保以及安保身后赶来的馆长等人,不紧不慢的说:“我是特案组的人,特意来查前安保队长死亡的案子。”

馆长看了一眼证件,“就算你是特案组的人,也不能损害我们文物,我们可以将你送警探局!”

“在你们将我送去警探局之前,我想先向馆长求证一件事。”

馆长面如寒霜的看着她。

“敢问博物馆近半个月有没有动过这幅古画?”

馆长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后,“没有。”

继欢了然的点了点头,面露同情的表情:“那我很抱歉的告诉馆长一个消息,还请馆长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馆长的脸越发难看了。

继欢轻轻摇头叹气,“我发现宫乐图后面的墙壁上有不少新鲜划痕,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若是博物馆没有拆装安保设置的话,那很有可能这幅画已经被人盗换了。”

“什么?”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好几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谁都不愿意相信继欢的话。

“你不要以为胡编乱造就可以掩盖你试图盗取文物的事实。”馆长说完后问一旁的安保,“警探来了没有?”

“在路上了。”

“馆长可以让人仔细看看这幅画,让局里的技术科现场勘查一下,我这也是为博物馆好不是?”继欢倒是不在意,顶多回去挨一回训。

警探局,下午六点,局长办公室突然传出拍桌的响声。

外面的行政后勤人员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心底都在猜测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连睿智的老狐狸都怒了?

“我就是这么教你查案的,刑侦讯问手段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继欢耷拉着脑袋,偶尔瞄一眼办工桌里面的继局长,他的两条眉毛气得都皱着一起了,像蜡笔小新似的。

怪好笑的,继欢头垂得越发低了,嘴角微微的往上翘。

“笑,你还有脸笑!你都被人家投诉了!有你这样查案的吗?这和强拆队的有什么区别?”继局长端起茶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消火,“迟早被你气死!”

继欢看他头顶上的电闪雷鸣好似少了不少,这才开口:“局长,我这不是为了查案嘛。”

“你不会打申请啊!”

“我倒是想啊,可时间不等人啊。”继欢小声说道:“就这个办事效率,申请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继局长放下茶杯,“你说什么?”

“局长,这个案子的两名死者死前都曾连续在古画前徘徊,在他们开始徘徊之前博物馆都曾停过电,我有理由怀疑墙上的画被换了,而且凶手不可能停手,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等不及打报告的原因。”继欢说道。

继局长长叹了一声,“长青和大央博物馆都说古画没有被换过,绝对是真品!”

“这不可能!”继欢高声道。

“有什么不可能,你一个外行还不信专家的?”

“我就是知道。”

继局长无奈的看着继欢,半响后看了一眼门外才压低了声音说:“你的直觉不能作为证据。”

“爸,难道就因为专家辨别不出,就断定文物没有被盗?”继欢显得有些沮丧,“两名死者都有可能是因为文物而死。”

“难道无法证明就文物是假,你就不能查出真相了吗?你就是这样办案的吗?”继局长沉声道,局长威严尽显。

继欢脸一僵,垂头不语。

沉默良久后,继局长又道:“你的第六感很厉害,但我不想它变成你独立推理办案成为一个好警探的阻碍。”

继欢叹了口气,“我明白。”

“我会和博物馆的人解释清楚,你出去吧。”继局长无奈朝继欢挥了挥手,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还是很偏疼的。

继欢不再说什么,起身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后又折了回来:“爸,就没有人比这些专家更专业更厉害的?”

继局长思忖须臾,拿出一张便签纸,唰唰唰写下几个字,递给继欢:“你可以找这个人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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