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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完结文

爆爆榴莲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秘书,很厉害啊。”迟言述露着和煦的微笑,指腹却不客气地点在她的腰窝处。“迟总说笑了。”季熙朝一边挪远距离,却被男人强势拉回。迟言述手中地文件被摊开。表面上的客套话并未持续多久。“江淮刚刚扶你的时候有碰到这儿吗?”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她的腰肢掐了一把,像只毒蛇般对她缠绕不放。“您这是x骚扰,请…自重。”季熙身形说。迟言述勾笑,“喊啊,最好再告诉所有人昨晚你是怎么服侍甲方老总的。”他量她不敢。而她确实也没辙。会议室门虚掩,时不时就传来准备午休的人群走动声。门外的骚动越激烈,迟言述就越得寸进尺。“叫给我听一声,我放过你。”他说。季熙指尖陷入掌心,耳畔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江淮的声音。一切,都被他拿捏得刚刚好。江淮进来拿起会议桌上...

主角:季熙迟言述   更新:2025-03-29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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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熙迟言述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爆爆榴莲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秘书,很厉害啊。”迟言述露着和煦的微笑,指腹却不客气地点在她的腰窝处。“迟总说笑了。”季熙朝一边挪远距离,却被男人强势拉回。迟言述手中地文件被摊开。表面上的客套话并未持续多久。“江淮刚刚扶你的时候有碰到这儿吗?”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她的腰肢掐了一把,像只毒蛇般对她缠绕不放。“您这是x骚扰,请…自重。”季熙身形说。迟言述勾笑,“喊啊,最好再告诉所有人昨晚你是怎么服侍甲方老总的。”他量她不敢。而她确实也没辙。会议室门虚掩,时不时就传来准备午休的人群走动声。门外的骚动越激烈,迟言述就越得寸进尺。“叫给我听一声,我放过你。”他说。季熙指尖陷入掌心,耳畔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江淮的声音。一切,都被他拿捏得刚刚好。江淮进来拿起会议桌上...

《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完结文》精彩片段

“季秘书,很厉害啊。”迟言述露着和煦的微笑,指腹却不客气地点在她的腰窝处。
“迟总说笑了。”季熙朝一边挪远距离,却被男人强势拉回。
迟言述手中地文件被摊开。
表面上的客套话并未持续多久。
“江淮刚刚扶你的时候有碰到这儿吗?”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她的腰肢掐了一把,像只毒蛇般对她缠绕不放。
“您这是x骚扰,请…自重。”季熙身形说。
迟言述勾笑,“喊啊,最好再告诉所有人昨晚你是怎么服侍甲方老总的。”
他量她不敢。
而她确实也没辙。
会议室门虚掩,时不时就传来准备午休的人群走动声。
门外的骚动越激烈,迟言述就越得寸进尺。
“叫给我听一声,我放过你。”他说。
季熙指尖陷入掌心,耳畔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江淮的声音。
一切,都被他拿捏得刚刚好。
江淮进来拿起会议桌上遗漏的手机,笑道:
“对了,迟总,听说你前不久才回国,刚订了个南越私房菜包间,今晚上有空的话不如赏个脸来尝尝家乡菜?”
“可以啊,你费心了江总。”迟言述起身。
“哪有哪有。”他这才注意到迟言述身后默默收拾文件的季秘书,“季秘书?怎么没去休息休息,伤口没事吧?”
“谢谢江总的关心,擦好药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季熙点头微笑,强装淡定地收拾好文件。
迟言述上前去和江淮一起朝会议室外走,道:“这段时间在国外的事情可算是忙完了......”
声音渐弱,季熙一下子瘫软在座位上,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直到晚上八点半,季熙惯性地处理完所有的文件后将电脑关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
尽管昨天是有印象迟言述说了句“收拾老鼠”,今天季川也的确没了动静。
但她还是无法判断季川现在的确切情况,仍然有些不敢回家。
看来这段时间她得找一个新住所。
微信提示音响起,是江淮。
江淮:季秘书,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季熙:在的,江总。
江淮:可以麻烦去我办公室的桌下把两袋红色包装的燕窝礼盒,然后送到越坊菜吗?商务车停在负二楼的。
江淮这个老板向来说话比较客气,季熙脑子一转。
这样的话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公车开到租房的停车场,就不用走日常的通勤路线了。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回了个“好”字,拿上燕窝后开车直奔越坊菜。
包间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
季熙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原本披肩的长发被高高盘成一个丸子头,露出不足巴掌大的脸颊,白皙的脸上透着少女的气色。
“江总。”季熙将礼盒放到一边,在场的各位都喝得有些多了,她识趣地要了壶热水,给每位老总都端上了杯热乎乎的白开。
“我说小江总啊,你这个秘书可真是太懂事了。”一旁的王总大着舌头,眼神也大胆了些,上下瞟着季熙的身子。
“是啊,谁看了季秘书不迷糊啊,又聪明又能干,长得还那么漂亮。”蒋总见状也捧眼,“当初我们就是没小江总那眼力!”
季熙陪笑道:“哪有,我也是跟在江总身边才学会这些的。”
她最后一杯白开递到了迟言述身边,见他抬头眯着眼微笑着,不咸不淡地吐了句:
“谢谢季秘书,我都有些嫉妒江总了,有这么得力的助手。”
那副斯文的模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后来,季熙硬生生地留到了十点,还好她有个需要开车以及才被烫伤的理由,那些人才没有为难她喝酒。
终于,迎来了饭局散场。
“那我们就先走了!”其他老总纷纷坐上自家司机的车。
“那迟总,我也先带着江......”
“柴特助今天请假了。”迟言述冲着自己的空车看了一眼,“这里叫代驾要等很久,能不能拜托季秘书送江总的时候,捎我一程?”
灯光晦暗,看不清他的脸色。
季熙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但见自家老板已经点了头,被迫跟着应了一声“好”。
她将昏昏欲睡的江淮扶入后排,却见迟言述早就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上。
仅仅只是转回到主驾驶的功夫,后座就已传来江淮稳定的鼾声。
季熙的余光瞟了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沉默的迟言述,他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养神。
她暗松一口气,正准备打火,耳边传来“咔擦”的声响,安全带被男人解开。
车内灯熄灭,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拖到副驾上。
“那里面的老总有你的下一个目标吗?”
他刻意拉长了音调,暧昧不清。
“你别......”
蓦地,薄唇没有任何预兆地咬了上来。
男人有条不紊地掠夺她青涩的呼吸节奏。
季熙的抵抗引诱着迟言述愈做愈过分。
他不得不承认,多年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触碰到她的一丝一毫时,立刻溃不成军。
就像毒,随时都在他的渴欲上拱火。
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他闷哼一声,捂住自己的唇角。
季熙不听话地挣扎着,多少有些慌乱,后排就是自家老板,若是他突然醒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你说,”黑暗中,迟言述的眼里闪着点点银辉,犬牙咬上她脖间的一颗扣子,“我能在这里要了你吗。”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是季熙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老祖宗俗语的精辟和准确。
她熟练地去除虾头,顺着虾壳纹路一点点拨开。
“喂我。”迟言述一只手撑着脑袋,眉头扬得高高的。
季熙用纸巾擦干净指节上的汤水,拆开一副筷子。
“我说了用筷子?”目光如炬,凝在她天然红嫩的樱唇上,“用嘴。”
迟言述长腿一勾,轻松连人带椅一块拉近了距离,微微上翘的眼眶里仅能装下季熙姣好的面孔,他的鼻尖敏锐地嗅到她皓齿间呼出的丝丝酒气。
滚烫的掌腹揉搓在她的腰线。
“你别得寸进......”
“迟总,衣服买......来了。”
柴泽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路都在纠结自己该给季秘书买件什么价位的外套才比较合适,竟忘了回来该敲门。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跟了迟言述这么多年,确实没见过迟总在外失过态。
季熙快步走到柴泽的身边,看见只是件普通牌子外套暗松一口气。
毕竟已经快到月末了,自己负债一件未知价格的高昂衬衫,还要还没还完的助学贷款,她确实有些吃紧。
“谢谢柴特助,您看怎么方便?我把钱转给您。”
“不用了,季秘书。”柴泽哪敢动,恭敬地将外套递给季熙手上,头也不敢抬。
“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季熙拆开包装套上外套,将吊牌巧妙地藏在衣领里后放下长发。
她叫来服务员拿来一张记菜的便签,迅速写下自己的微信号,“可以等您工作结束的时候加我,我把钱转给您。”
接着季熙微微鞠躬便离开了。
柴泽上身僵直,试图将自己的气息降至最低。
“柴特助,来,坐。”迟言述的面上微笑不减,气场却冷得吓人,“这么多菜,没人吃太可惜了。”
柴泽,芳龄二十九,工龄七年,正在遭遇职场,哦不,人生的最大滑铁卢。
季熙回到包间后,看见王总已经气呼呼地走了。
江淮看她不太好的脸色,关切地问了句:
“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熙正欲开口,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江淮究其本质只是他的老板罢了,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只会让他为难。
一个是生意场上长期的合伙人,一个是才入职一年的普通秘书。
就算江淮再怎么正派,能做的也只有换一个男助理陪他应酬。
她也会在老板的潜意识里被打上“隐患”或者是“麻烦”的标签。
再者,那陈总不敢在包间内闹的原因无非就是两个:
一是他良心发现自知理亏,二就是他瞧清楚了拽她进包厢的人是迟言述。
季熙自然是倾向于后者。
这也算是现代版的狐假虎威了吧。
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再提把事情闹大。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想,她都只能把刚才的事情碾碎了吞回肚子里。
饭后,季熙安排好代驾后便准备回家。
看了眼自己有些惨淡的余额,一身酒气也不太好直接坐地铁,她咬咬牙导了步行导航。
还好,不算太远,只有1.2公里。
暗处,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举着单反拍下季熙清晰的大头照片。
他拨通电话朝那头描述一番,露出银牙:“哥,就这女的,是吧?”
另一处,柴泽如坐针毡,迟言述坐在那头,他坐在这头,旋转桌不停地转着,却好似刀削般在绞他的心巴。
迟言述翘着二郎腿,发膏打理好的三七分掉下一点碎发,手中的烟已是第二根,缭绕的烟雾慢慢攀上天花板。
“柴特助。”
“是!”柴泽直接站了起来,大腿碰着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搜一下那个微信号。”
虽然不明白为啥,柴泽只有照做。
他紧张地输错了好几次,中途还擦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
迟言述手中的手机被他不耐心地旋着,没有给一个好脸色。
一提到微信他倒是又想起来了。
季熙加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张标准的证件照,朋友圈不是关于江氏建业的公司宣传,就是些每日财报分享。
“迟总......”柴泽颤抖着把手机递了过来,仅仅只是停留在搜索结果的界面。
头像是宫崎骏电影里的龙猫,脑袋上盖着个没脑袋一半大的荷叶,虽然非好友仅能查看近十条朋友圈,但内容全是各种生活日常分享。
很好。
迟言述舌尖划过后槽牙,起身走出了包间,摔门声异常响亮。
只剩柴泽一人在风中凌乱。
那他现在是该加,还是不该加啊?
季熙回到家中,抽出网购买的家用泡澡桶,粉色的浴球滋滋作响,将整个池水染成好看的粉色。
她褪去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泡进去时,一周的疲惫在此刻都消失殆尽,小脸没一会儿就变得红扑扑的。
她仔细地揉搓自己的皮肤,上面有些痕迹还未完全消失,留着浅浅的影子,在波光中荡漾。
她不由得埋了半张脸在池水中,捂着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伤痕。
季熙洗干净身子后立刻钻进柔软的被窝,瞧了眼日期,还有一周多就又是国庆节了。
她熟练地打开软件,定了张去往东扬的高铁票,还加了钱确保一定能抢到票。
正巧此时柴泽发来了微信好友申请,她飞速通过转去了衣服的吊牌价。
没有任何回信,也没有领取。
她蜷成一团,视线又落在桌上婊着一张陈旧泛黄照片的相框上。
画面里她和母亲站在东扬实验小学门口,她两只手高举着比着“耶”,而站在一旁的母亲并没有看镜头,满眼都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一团刺鼻的酸楚涌上心头,她摩挲着相框上缺失的一角,将其小心地放入一个纸箱里。
这次回东扬,她会给她们换个新相框。
南清然是世界上最爱她、最温柔的女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季雄有家室,只是一步步被他的花言巧语、被他所谓的爱哄骗。
但人们为什么总是对真正错误之人隐身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转而去加害受害者呢?
这只是他们自己欺骗自己的遮羞布罢了。
季熙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梦里南清然坐在店铺门口,满脸笑容地看着身穿红裙的她。
她笨拙地跳着舞蹈,南清然轻声在她耳畔数着一个又一个的八拍,剪下一朵粉红的蕙兰别在她的耳尖,饱经风霜的手温柔地捧着她的小脸。
“我们家熙熙是全天下最美的小女孩。”
翌日,醒来时枕头已布满了泪水,眼睛有些肿泡,还有些疼。
昨晚忘记充电了,一开机手机里涌出几条消息。
[昨天 23:24]
迟言述:8:00到南越湾一号。
[08:00]
迟言述:?
迟言述:很好。
[10:18]
迟言述:还睡?
而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过了。
手机猛地一震。
迟言述:下楼,停车场。

就在半个小时前,迟言述刚刚复诊完身上的伤。
鬼使神差下,他开车到了季熙小区附近,瞄见了一辆警车下来了两个警察后就快步走进了一栋楼。
他隐约记得季熙当时就是从那栋楼上下来的,然后身体控制不住地就跟了上去。
一出电梯门就看见不少住户都在楼道上,一道房门成了众矢之的。
迟言述的身高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在一众人中尤为显赫。
他褪去了西装外套换上了件棉麻材质的灰色衬衣,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中央,半扎在修身的长裤里,更显高挑。
瞥见一旁一个路人手上拿着一张打印照,上面清晰地映着季熙的五官,下面写着些不堪入目的辱骂词汇。
路人1感受到了迟言述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眼前这男人从没在楼里见过,浑身散发的多金高权气质挡也挡不住,心里暗自给季熙又贴实了标签,对一旁的人小声嘀咕着:“你看,那人说不定就是她的救兵。”
路人2:“赶紧离远点,免得你也被关进去了。”
两人连忙绕开迟言述往楼道拐角缩。
迟言述略微侧头,凛寒的目光险些没收住,这些人每多说一句,他的脸色就更沉一分。
他越过看热闹的闲杂人员,走到了警察旁边,两名警察看他脸上的担忧之色,将他默认为报警人的家属。
“咚咚”。警察赶走坐在季熙门前的两个无赖,敲响房门,响亮的声音穿透墙壁。
“你好,我们是警察。”
季熙迅速换了身常服才去打开门,那两兄弟见门刚露出一条缝,立刻冲上前去:
“你个不要脸的女表子。”
迟言述条件反射准备踹两脚,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形象在身,稍微收敛了些协助两名警察将他们制服。
季熙站在原地,丝毫不惧,波澜不惊,她轻咳两声提高音量:
“请这两位先生先告诉我,我勒索了谁?又靠了谁把你哥关进了监狱?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你有没有做心里清楚!现在还串通警察来捂我嘴?不要脸!我呸!”两兄弟在地上挣扎着。
“二位明白诬陷诽谤是可以判罪的吗?还有,是你们需要证明我做了这些事情,而不是要我去证明我没做这些事情。”
她歇息了一瞬后扭头朝向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吃瓜群众:
“未知事情全貌不妄加评论,成年人了还不懂这些道理吗?你们的盲目猜测就是在助纣为虐。”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勾起迟言述一些回忆,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像第一次在季家老宅见到她时,也是这样。
理直气壮的、讨人嫌的模样。
“个臭娘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九月十四号,我哥应酬完在丽思顿酒店休息,第二天就被无缘无故地抓了!有目击者就看到是你进了他房间!”
其中一个男人愤恨地甩开警察,站起来,扔出一堆照片,上面尽是些辣眼睛的照片——陆城宇和一女子,女子的脸还是她的。
迟言述浅皱眉宇,一眼就辨出照片是假的。
毕竟季熙长什么样,他可比谁都清楚。
警察见状眼疾手快地收起这些不雅之物,看两人还有反抗的势头,立刻掏出手铐来铐住二人。
一个警察厉声喝斥:“你们这已经上升到了寻衅滋事,有什么事情去警察局再说!”
另一个警察则吆喝着人群赶紧散开。
“季小姐,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需要做个笔录。”
季熙忙点头,拿上手机和钥匙跟了上去,迟言述也像个阴魂不散的厉鬼似的跟在身后。
楼下,迟言述看着仅能装载四人的警车,提出开自己的车跟在他们身后。
征得两位警察的同意后,迟言述不管不顾地牵起季熙的手,温暖而有力。
没一会儿一辆阿斯顿马丁DBS出现在两位警察面前。
两兄弟不屑一笑,一副“果然”的态度。
去警局才了解到,两兄弟是陆城宇的亲弟弟和堂弟,亲弟叫陆城刚,堂弟叫陆材,今天不分青红皂白地跑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好”哥哥陆城宇讨个公道。
“警察同志,你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我妈她因为我哥的事情,都病倒了!”
警察一脸窝火,尽量保持冷静,苦口婆心:“所以我都说了,这些照片是被ps的,ps懂吗!你们这样还侵害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而且你们的这些都是偷拍和口头话,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
迟言述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柄却迟迟未点燃,他拨通了个电话低声道:
“沈律师,地址和事情的具体经过已经发你了,过来处理一下。”
听到那头肯定的答复后他挂断了电话,因为她刚好住在附近,约莫五分钟后沈清便赶到了现场。
她留着一刀切的短发在下颚处,薄薄的单眼皮使她的气场更显凌厉。
没多久,季熙做完笔录出来,迟言述泯灭烟头扇走环绕在脸庞边的烟气,快步上前。
“警察同志,后续的事宜我的律师会处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迟言述和沈清又简单交代了事项后,就带着季熙走了。
沈清瞥了眼季熙,讶异压不住地涌在眼眶,不过很快被她掩盖过去。
没想到柴泽说的是真的。
十指攥紧。
近日的秋雨多而盛,在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水坑。
夜已深,公共交通也到了要关闭的时间,为了不淋成落汤鸡,她不得已上了迟言述的黑车。
车内,季熙疲惫地靠在车窗上,欣赏着玻璃里放映的车水马龙。
陆城宇是迟言述亲自处理的,肯定没法找人来威胁她。
想也不用想,这次多半是季川搞得鬼。
他一个不过手家业的纨绔子弟,估计认不得柴泽,自然也不知道柴泽是迟言述的人,多半还以为柴泽是她在南越的靠山呢。
怪不得放出来后沉寂这么久,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虽然不是自愿的,但迟言述又出手帮了她一次。
不过季熙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男人对异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不想坐以待毙,没舍得分给迟言述一个眼神,“迟总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帮我?”
“就不能是因为我有良心?”
一个次次帮、次次要回报的男人,季熙会相信他的出发点是一个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良心?
“我不相信。”
红灯亮起,迟言述单手扶着方向盘,撒下微不可察的余晖。
每次见到季熙都是清一色的工作服或者是女款西装,他还是头一次见她穿短裤配件休闲的假两件。
肩膀处的皮肤细腻而透粉,泛着健康的气血色,整条长腿笔直而修长,软发中窥见的脖颈还残着今天才留下的标记。
中午没完全灭掉的火星,又燃了起来。
唇线微翘,声音低哑混合着汽车引擎悦耳的轰鸣声。
“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帮你?”

真正地加上微信好友后,迟言述无聊地躺回沙发上,翻着她的朋友圈。
大部分的日常分享总是和花有关,其中频率出现频率最高的便是蕙兰。
真无聊。
沈清的眼光始终落在季熙的背影上,冗杂的法务文件半点也看不进去。
她跟在迟言述身旁做事已有十年,当年他资助她读书,让她成为他左膀右臂的其中一员,她自认为自己是十分了解迟言述的。
可她从没见过现在的迟言述。
不是表面应付外人的礼貌、温柔,也不是处理那些杂碎的狠戾、恶毒。
介于之间,独特一档。
难道说他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私生女?因为什么?
她紧抿下唇,短发从耳后落下些许,遮挡了她的脸颊。
不可能。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这个季熙。
“迟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季川那边的事情还需要跟进。”沈清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辛苦了。”迟言述点头。
沈清欲言又止,如鲠在喉,却还是选择了沉默,门关人走。
迟言述打开手机编辑了条消息。
迟言述:柴特助,查一下季熙在东扬租门店做什么,一会儿再开车到她家楼下来,搬点东西。
柴泽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搬东西?
这架势,是要开始同居了吗?
他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但又回想起上次自己多管闲事的后果,直截了当地回了个单字“是”。
夜幕低垂,季熙望着整理好的十个大纸箱,浑身酸痛,没等她往下搬,柴泽就到了门口,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行李运到迟言述家并整理完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季熙顶着随意扎起的丸子头,手背轻沾额间的汗丝,拿着换洗衣物走到客用卫生间门口,一侧眼便看见了迟言述。
他安静地端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抱着笔记本认真地处理着工作文件,屏幕的银光反照在他的五官上,更显精致。
看着交上来的那些项目方案前言不搭后语,连基本的数据支撑都做不到自圆其说,他心里一阵无名火。
定睛一看名字,又是那群被塞进来混口饭吃的关系户。
要他做大做强,还要他白养废物。
迟言述紧捏眉心,右手上的笔被他旋着,不时地就写下些什么,凝神灌注到完全忽略了季熙的存在。
季熙进了卫生间,简单地冲了个澡。
十五分钟后,季熙乘着热气出浴室,发现迟言述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眉头皱得更深了。
季熙小心地踮着脚走回次卧,生怕打扰到迟言述。
后夜无扰,她躺在床上辗转了一番,很快便被疲倦裹挟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季熙比平时早起了二十分钟,却发现迟言述直接呆在原来的位置睡着了,眼下的乌青盛满了疲惫。
有那么一瞬间,季熙投去了怜悯,不过很快被理智控下。
她拿出一块面包切片抹上黄油,又煎了块半熟的荷包蛋,微微提高嗓音:
“迟总,起床了。”
迟言述拧眉,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什么听不太清楚。
“迟总,您的早餐我放在餐桌上了,我先去上班了。”
话毕,季熙背上自己的小包直接出了门。
到公司后,季熙开始新一轮的一周工作,与其他周不同的是,这一周陆陆续续开始安排面试。
江淮向来会亲自参加一些重要岗位的面试流程,但今天下午他要陪重要客户去南区打网球,迫不得已将这份任务安在了季熙头上。
他说季熙好说歹说也跟了他一整年,懂他需要的人是怎样的。
季熙倍感压力,尴尬地坐在面试桌的最右侧,人力资源部的黄梅见面试几个人她都在一旁时刻紧绷着,立刻出声安抚:
“没事的,季熙,江总之前也只是坐在一边旁听,你就当在做会议记录就行。”
这么一说,季熙倒觉得压力小不少。
很快,便到了今天的最后一场面试。
“下一位,谢宸翊。”
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名男子立刻起身。
他留着干净的栗子头,极好的头型饱满而有形,薄薄的单眼皮却搭配着一双杏眼,一副低度数的黑框眼镜架在挺拔的鼻梁上。
季熙在心里反复默念了三次这个名字,一个爱哭又流鼻涕的胖男孩出现在脑海里,嘴角不由得挂上笑容。
黄梅开始例行的面试环节,每一个部分谢宸翊都对答如流,尽管年纪轻轻,才刚刚硕士毕业,社会经历却很是丰富。
“谢先生,谢谢你的参与,结果将会在周三发放,请你静等通知,无论结果如何,祝你在职业发展道路上一切顺利。”
黄梅说完结束语后抿了口水,时间也临近了下班时间,季熙看了眼没什么事儿要忙,收拾好东西便出办公室摁了电梯准备离开。
“季熙?”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季熙扭头,便看见刚刚才在面试过程中见到的谢宸翊。
季熙回以微笑,唇瓣轻启:“你好,是对面试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呀,谢宸翊,咱们在小学初中可是连着同桌七年呢。”
季熙嘴巴几度张合,惊讶得说不出话。
她不是记不得谢宸翊,而是压根没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小时候那个圆乎乎的谢宸翊联系在一块。
“不会吧,谢宸翊,你怎么变化这么大?”
她内心不禁感叹:
果然啊,胖子都是潜力股。
谢宸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就是胖了那么几年突然就抽条了,季熙你倒是没怎么变。”
季熙笑着摇头,想着初二那年发生的那些事儿,自己变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可变得多,也真亏你认得出来我,咱们这从你初一转学走后怕有十年没见了吧。”
寒暄会儿后,谢宸翊连忙掏出手机,“加个微信?一会儿晚上要不一块吃个饭叙叙旧?”
季熙哑然,本来是准备答应的,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身兼多职,只能不好意思地婉拒。
“我下班后还有些事儿。”
谢宸翊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对不住,季熙你现在应该有男朋友吧,我就是嘴巴比较快,你别在意啊。”
季熙摇摇头,“不是啦,是真的有事儿要忙。”
谢宸翊的眼底盛上喜悦,他轻咳两声,耳尖微红。
电梯正巧此时打开,二人同时进入电梯内。
谢宸翊摁了负一层的停车场,“季熙,那我送你吧。”
“可以啊你,刚毕业就是有车一族?”
谢宸翊一害羞就会摸鼻头,他不好意思道:
“开的是老爹的旧车。”
在谢宸翊热忱地邀请下,季熙也不好继续拒绝,索性跟着他到了地下停车库。
那所谓的旧车,就是一台几乎没污痕的顶配路虎揽胜。
谢宸翊绅士地为季熙开了副驾驶的门,待她坐好后便回到主驾驶上。
“你住哪儿呀?”
季熙正准备开口,突然觉得“南越湾一号”这五个字很是烫嘴,随后回道,“南越湾花园。”
两字之差,一站之隔,那房价却是十万八千里。
车辆启动开走后,柴泽坐在主驾驶上久久不敢说话。
此刻,后座的迟言述脸比库利南的车漆还黑。

季熙微愣。
她?要求和他一起睡?
她巴不得迟言述离他远点。
“撒谎有个限度。”她忍不住去扒拉那两只咸猪手,一个金蝉脱壳下了床,出了房间。
铃声响起,是迟言述的手机。
他不满地接起,揉了揉乱糟的头发,几根呆毛还翘着。
“喂。”
那头的女声沉稳而有条理,“陆家两兄弟都说了,是季川在幕后指使的,他给了这两兄弟一笔钱来闹事。”
“嗯。”迟言述沉声,“直接寄律师函吧。”
“迟总,我认为您这行为不妥当。”沈清唇瓣开合,继续说道,“季家再怎么也是您的亲戚家,犯不着因为一个私生女......”
“沈律师,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我选了你和柴特助吗?”迟言述也没心思继续睡觉了,下床穿了拖鞋。
不问私事,不问缘由,做好本职,守口如瓶。
电话那头的语气隐忍,双拳攥紧,“对不起,迟总,是我多言了。”
“这件事你继续跟进。”
话落,迟言述没等对方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烦躁地推开窗户,点燃根烟过了口嘴瘾后熄灭扔进垃圾桶。
什么因为私生女,他只是本来就看季家不爽而已。
出门,桌上摆着两人份的吐司面包加速溶咖啡。
迟言述抬眸:“你早上就吃这些?”
季熙咬下一口吐司边,选择直接终结话题:“如果不是迟总在的话,我周末一般没有早上。”
迟言述叼着一片干巴的吐司,像个大爷似的躺在布艺沙发上,双腿搭在一侧的扶手上,想起季川那人,突然开口:
“你该搬家了。”
语气难得的正经,让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季熙思索着,眼神黯然。
迟言述这句话是对的,季川已经发现了她的新住所,她又需要换一个地方。
并且敌暗我明,只是单纯地换住所已经不奏效了,最好的方法则是需要换到一个新的城市。
但明年十二月底助学贷款的宽限期就到了,也就意味着她要开始偿还本金。
贸然换到一个新的城市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一切又要回到原点。
季熙不想面对的是,季老爷子病卧在床,也没人去管季家那些所谓的体面,这样下去季川只会变本加厉。
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难道真的要一辈子躲下去吗?
可是反抗的那几年,又有用吗?
季川背后是季家,可不像陆家那两兄弟一样可以轻易解决的。
若真想一劳永逸,唯有以暴制暴。
季熙的视线在迟言述身上短暂停留片刻,仓促挪开。
指望他,还不如指望石头开花。
她犹豫再三,选择淡淡回复:“我觉得在这里挺好。”
迟言述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再被抓去下次药也觉得无所谓?”
季熙抿了口咖啡,“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有的是人会想方设法让你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季熙抬眸,对上迟言述的晦暗不明的琥珀眼,“比如迟总吗?”
迟言述得意,“我倒觉得是你心甘情愿在我这里跌倒。”
季熙没好气地骂道,“无耻。”
迟言述眼神上扬,碎发遮住了他部分眉眼,他靠近了几分,“谢谢夸奖。”
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鬼都怕。
一大段脏话呼之欲出,季熙一忍再忍,还是憋了回去。
吃完早饭后,迟言述并没有走的意思,躺在季熙的沙发上小憩。
季熙正在思考季川的事情也没心思管他,全然当他不存在,只是自觉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防止他作妖。
突然,几个微信语音消息发入,对方说的是东扬话,季熙习惯性地点开了免提。
东扬房东:小姑娘,那个店铺你明年还租唔租?
季熙忙回复:要的,阿姨。
东扬房东:我主要是想同你讲,有个租客愿意出一年5万,你看这......
对方的话语季熙也明白,这么些年房东看她可怜,房租都没有涨过,这两年经济不景气有人愿意拿高点的价租那里,人家动容也是正常的。
季熙瞄了一眼迟言述正在养神,随后躲到厨房,小声发了条语音,说着许久未说的家乡话:
“阿姨,我能够理解嘅,唔该您开个价钱啦,我可以出比佢稍微高啲嘅价钱。”
她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偏细,讲东扬话时又自然粉饰上了一层软糯。
东扬房东:我也心疼侬,晓得侬对那店有回忆,咁样吧,侬如果能一年出5万,我就拒绝嗰个人。
季熙细算一下一个月生活费会少一千多的样子,咬咬牙还是能够坚持,于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季熙:那我还是10月1日那天把一年的房租转给你。
季熙一阵呼气,这下子更不可能随意换住所了,每个月南越和东扬两地的房租、还助学贷都压在她的肩头上。
唯有期待今年年末的年终奖可以多领一点了。
“你在东扬租门店干什么?”迟言述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
季熙感到意外,要知道他们那个地方的方言可谓是一乡十音,没想到他不仅听懂了她们在说什么,甚至连地方都能听出来。
眼睛瞥向一侧,答非所问,“迟总如果休息好了,就请回吧。”
迟言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侧卧在沙发上,“那你去帮我拿衣服。”
季熙现在只想把这尊大佛送走,快步去阳台拿下他的衣服,走到迟言述身旁,“喏。”
下一秒,手腕被擒住,沙发发出“嘎吱”的声响。
“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忘了。”
季熙想踹他,但脚踝却被他敏捷地抓住。
她挣扎无果,“迟总,您想要个女人,这南越随您挑去,能不能放过我?”
她真的没精力去应付迟言述。
“我又没说忘的是你。”迟言述握在她的腰间,“你想什么呢?”
她纤细的腰肢不过盈盈一握。
他的话语引得季熙脸颊绯红,体温一点点升高。
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根据您以前和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很难不多想。”
手机铃声打破僵局,是新房东的。
迟言述摸入她的裤兜,来电显示“杨阿姨”三个大字,他助人为乐接通了电话。
“喂,小季,你现在方便不,我想和你聊聊这个租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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