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的？”
林清妍笑着抬起我的下巴：“你先前不是还很嚣张，要跟我离婚吗？”
“你看看，离开了我你还能做什么？”
“再说了，那小傻子有什么可治的，比起把钱花在她的身上，还不如找几个人陪我玩一玩，你觉得呢？”
我看着面前嚣张的女人，只觉得陌生。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怎么就这么面目可憎？
我知道她是在拿捏我，就因为我下午提出离婚。
可是伤害我为什么要用女儿做借口？
那也是她的女儿呀，她本可以健健康康。
本可以有更加广阔灿烂的世界，有无限璀璨的未来，而不是只能每天待在家里，接受痛苦的治疗。
那明明是林清妍的错，她怎么能如此狠心？
可在林清妍得意的眼神之中，我突然意识到，她是永远意识不到她的错的。
我终于妥协，缓缓低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说要跟你离婚。”
“知道错就好。”林清妍指了指墙角。
“你跪在这里，跪一个晚上，明天我就把那笔钱打给你。”
“好，我答应你。”
说着我跪到墙角，头顶赫然是我们当年的结婚照。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来到了林清妍的公司。
林清妍坐在办公室里，签署着文件，郑泽凯站在她的身旁，两人偶尔默契一笑，那副模样可真是浓情蜜意。
见到我，林清妍嗤笑一声。
“贺寒，你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怎么还天天来捉奸呢？”
“医生说女儿需要换一份治疗方案，你在这里签个字。”
说着我将厚厚的一摞文件递给了林清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女儿后续的治疗方案以及可能有的风险。
“烦死了，怎么又是这种事？”
林清妍不耐烦至极，拿过文件正要翻看。
郑泽凯却突然开口：“姐姐，我们一会玩这个好不好？”
他暗示地扯了扯领带，林清妍勾唇一笑，匆匆翻到最末页签了字扔给我。
“好了，还不滚？”
“我这就滚。”
我说着拿过协议离开，出了门我深呼吸一口气。
或许我还得感谢郑泽凯，混在这份文件里的最后几页是离婚协议。
上面明确写了我和林清妍离婚后的财产分割，我不多要，但公司是我跟她一手打拼，就算离婚了我也要一半，还有女儿的抚养权。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居然是林清妍。
我心中猛地一跳，她难道知道了？
满心慌乱，我接起电话。
林清妍开口：“回来。”
往办公室走的那几步路几乎是我人生最漫长的几步。
心脏狂跳，如果她知道了我要离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就像现在，她随随便便就能拿捏我和女儿，之后又会怎么对我呢？
走进办公室，我望着她小心道：“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虽然这个月的生活费可以给你，可是下个月的生活费呢？”
林清妍细长的手指，按住一旁郑泽凯的大腿。
“你昨天让我很没面子，所以我要惩罚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