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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全文+番茄

妙嘻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今云微也嫁入府中,落凝,你便把管家的对牌叫出来,也是时候让云微练练手。”姜落凝早就猜到叫她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所以对牌一直都带在身上。让清荷把存放对牌的盒子交了上去,便不再多言。一看到对牌,姜云微的眼睛险些都要粘在上面。闻言更是坐的笔直端正,嘴角满是遮不住的笑容。“儿媳妇愿意为婆母分忧,日后定会好好掌管家中大小一切事宜。”崔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就将那对牌送到姜云微手上。“云微,你如今虽然刚刚嫁过来,身体才有所恢复,却是姜家正儿八经养育长大的娇娇女,才学样貌各种好,这对牌就先交给你了,你先管着府中一些账簿,还有各种采买事宜。”“晚些时候我让桂嬷嬷与你详细说一说,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前去问一问落凝,她管家很有一套,相当不错,你可以...

主角:姜落凝崔患临   更新:2025-03-26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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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落凝崔患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妙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云微也嫁入府中,落凝,你便把管家的对牌叫出来,也是时候让云微练练手。”姜落凝早就猜到叫她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所以对牌一直都带在身上。让清荷把存放对牌的盒子交了上去,便不再多言。一看到对牌,姜云微的眼睛险些都要粘在上面。闻言更是坐的笔直端正,嘴角满是遮不住的笑容。“儿媳妇愿意为婆母分忧,日后定会好好掌管家中大小一切事宜。”崔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就将那对牌送到姜云微手上。“云微,你如今虽然刚刚嫁过来,身体才有所恢复,却是姜家正儿八经养育长大的娇娇女,才学样貌各种好,这对牌就先交给你了,你先管着府中一些账簿,还有各种采买事宜。”“晚些时候我让桂嬷嬷与你详细说一说,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前去问一问落凝,她管家很有一套,相当不错,你可以...

《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如今云微也嫁入府中,落凝,你便把管家的对牌叫出来,也是时候让云微练练手。”
姜落凝早就猜到叫她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所以对牌一直都带在身上。
让清荷把存放对牌的盒子交了上去,便不再多言。
一看到对牌,姜云微的眼睛险些都要粘在上面。
闻言更是坐的笔直端正,嘴角满是遮不住的笑容。
“儿媳妇愿意为婆母分忧,日后定会好好掌管家中大小一切事宜。”
崔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就将那对牌送到姜云微手上。
“云微,你如今虽然刚刚嫁过来,身体才有所恢复,却是姜家正儿八经养育长大的娇娇女,才学样貌各种好,这对牌就先交给你了,你先管着府中一些账簿,还有各种采买事宜。”
“晚些时候我让桂嬷嬷与你详细说一说,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前去问一问落凝,她管家很有一套,相当不错,你可以多学学。”
姜云微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悸动,脸上笑意匪浅,赶忙上前接过对牌,盈盈一笑。
“儿媳妇定不辜负母亲期望。”
顺利拿到对牌,姜云微回到院子后便趾高气扬起来。
想到被姜落凝把脸面踩在地上的一幕,她瞬间就坐不住。
为了找回面子,也为了庆祝她接受管家大权,于是便展开内部整顿。
将一众丫鬟小厮全都叫到院儿里来,男女各排成两队,她亲自训话。
“你们都是府中的老人,规矩我就不多说了,日后由我掌管中馈,你们若有人胆敢以权谋私,亦或是不听劝告着,我可不会心软留下你们。”
“若是做的好,我必定会有奖励,但若做不好,惩罚也是有相对应的。”
众人不敢有所反驳,只能应下这些话。
从前姜落凝接手时,可不会有这些琐事,大家只需要做好自己本分即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姜云微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大家只能硬着头皮接话茬。
只等离开主院,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姜云微看向众人,一脸嫌弃,却正儿八经的询问。
“我听说之前姜落凝对你们很好,还会时常接济你们,可有谁清楚她手里的银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此话一出,院儿里更是鸦雀无声。
姜云微心中愈发生气,眯了眯眸子,看来都不不知道了。
“露种,吩咐下去,既然姜落凝有傍身的本钱,那就停了她院子里的例银,若有人来找,尽管让她过来找我。”
“是,二夫人。”
她跟着姜云微身边,水涨船高。
姜云微想利用断例银一事,让姜落凝好好想清楚,这是在崔府,她到底是要靠着自己而活。
只要她再也没了银钱,日子必定会过得穷困潦倒,模样也会惨不忍睹。
训完了丫鬟小厮,露种也从偏院回来,这才快步走到姜云微跟前,乖巧听话。
“二夫人,奴婢将您的话全都转达到偏院,相信再过不久,偏院那么多人,定要吃糠咽菜了。”
“做的好,你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露种勾唇一笑:“奴婢多谢二夫人。”
两人一直都在等姜落凝过来跟自己道歉,笑的一脸开怀。
另一边,偏院里,清荷正煮着雪水泡新茶。
用初雪来泡新茶,是最好不过,口感也是最好喝的时候。
炉子上还有两个橘子放在上面烘烤,简直不要太惬意。
紫砂壶里的初雪被融化成水,在不停翻腾,咕噜咕噜冒着泡。
清荷加了一些茶叶进去,慢慢烹煮。
剥了几瓣橘子,放在姜落凝跟前,声音轻柔又缓慢。
“主院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给咱们偏院的例银停了,说是府中支出不够,说您之前一直都管家,一定私藏了不少银钱,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茶水煮好之后,清荷倒了一杯清茶递到姜落凝跟前,又捣了一些糕点放在一起。
这般喝茶吃点心,最是舒服了。
“主母一点都不担心吗?”
姜落凝放下手里的话本子,嘴角微扬,眸子里亮着星星。
随着她的一声轻笑,讥讽的话传入耳朵里。
“她这是想看我笑话呢。”
“以为我是靠着崔府才有了今日,又想在其他人面前立威,就想着拿我挡事,只可惜,她打错算盘了。”
姜落凝拿起一瓣橘子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口感在嘴里一下爆汁,特别好吃。
这种时候吃多几口橘子,在配上着初雪茶,实在是人间美味,潇洒至极。
她一口气吃光了桌上扒了皮的橘子,觉得有些发热,松了松衣襟,忽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
“你吩咐下去,从今日起,每顿伙食加多一份肉菜,如今冬天是要滋补的时候,大家干活才更有力气。”
“是,主母。”
清荷快步走出去宣布此事。
旋即又做了一碗甜豆腐脑过来,放在姜落凝眼前。
自从搬离主院后,主母这胃口也是大了不少,一天天吃嘛嘛香,夜晚睡眠也不会半夜惊醒。
“奴婢瞧着,原不是大家想吃肉,是主母想吃。”
“你这丫头,真是找打!竟还敢开起我的玩笑话来。”
主仆俩玩闹一团,欢声笑语不断。
老远都能听到院儿里声音,惹来不少丫鬟小厮纷纷羡慕。
跟着姜落凝比姜云微要好很多,只要大家都在做事,她就不会多说什么,但姜云微不一样,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休息时间,哪怕是喝口水的时候。
一旦被看见,他们必定会被狠狠责骂警告一番,严重者还会被赶出府。
这么一对比,从前简直过的神仙日子。
自从例银被停,偏院的人基本上不出门,即便出门也都是采买一些生活所需。
这恰恰给了姜云微一个机会。
她以为偏院人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说不定一日三餐都吃不上,只能一碗米熬一大锅白水粥。
想到这儿,姜云微嘴角微微上扬,这下总算是让她逮到机会好好嘲讽一下。
姜云微带着人前往偏院,想看看现如今的姜落凝是不是还这么嘴硬。

姜落凝实在觉着无趣,起身便走回屋里。
岂料,姜云微却还不肯放过她,更甚之,一副被欺负的不成样子。
“姐姐,你莫非就这般讨厌我?不希望我过的好一些么?”
她抬头擦拭莫须有的泪痕,一字一句,娇滴滴道:“我都说了只要我有的一定分给你。”
“行了,不就是想知道我花了多少嫁妆,用得着非这么大劲儿。”
姜落凝啧了一声,脸上有些不悦站稳脚跟,脸色冷了下来。
轻蔑的看了一眼姜云微,冷讽道:“与其想从我嘴里得知花了多少嫁妆,不如自己好好回去清点一番,看看可有少了什么,比我口空白牙说的话更有信服度。”
旋即,她直接回屋里,顺便让清荷将他们全部赶走。
清荷快步走到屋外,抬眼看向面前两人,温和道:“老爷,二夫人,请。”
“哼!什么东西,居然敢这般对我!竟然还敢轰人!”
崔患临脸上划过一抹冷意,拂袖离开。
姜云微咬紧牙关,愤恨不已,毫无办法,只能跟着崔患临一同走出院子。
她快步追上崔患临,有些担心的拽着他衣袖,满面愁容。
“夫君,姐姐应该只是气话,这嫁妆她用了便用了,左右都是帮衬家里,不是落入他人之手,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
姜云微轻咳几声,弱柳扶风般靠着崔患临,那模样惹人怜爱,与昨夜在床上和崔患临颠鸾倒凤简直判若两人。
只见崔患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
“我同你说了,以后对她不用这般客气,你这性子还是太软了,容易受欺负。”
两人边说边走回主院。
姜云微见崔患临脸色不好,当即吩咐下去。
“露种,你去准备点安神的汤药给夫君备着,这几日夫君太过劳累,身子骨吃不消的。”
这般吩咐过后,两人坐在凳子上,她这才有些心急,眼珠子一转,寻到个好办法。
“夫君,如今府中吃穿用度都需要用到钱,可咱们现在手里没银子,这可不行呀!”
“正好之前嫁妆还留在院子里,我这就去派人清点一下嫁妆,看看有没有少,若是府中需要,届时还能应应急。”
瞧瞧,姜云微多细致贴心,什么事情都考虑到了。
再看看姜落凝,成什么样子!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跟他争辩不休,这还像话吗?
越想心里的天平早已倾斜到姜云微这边。
崔患临拉着姜云微的手,将人拉入怀中,面色温柔的不像话,抬手轻轻一勾,吻了上去。
不顾下人还在场,两人耳鬓厮磨,白日宣y,毫无顾忌。
等结束后,崔患临穿好衣服转身离开主院。
姜云微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拢了拢衣裳,快步去了存放嫁妆的库房里。
果然看见好几口大箱子,整整齐齐摆放在一处。
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几口大箱子,正是三年前姜家给姜落凝的嫁妆!
“快!快打开我看看。”
她一定要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少!
若是少了的话,她定要姜落凝好看。
拿着账簿,一点点核对,等最后一份嫁妆核算结束后,居然发现嫁妆一件东西也没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这些年,难不成真是姜落凝在养着崔府?
这不太可能啊!
姜落凝又没有什么傍身的本事,她当初回来时虽然穿的还算可以,但跟她是绝对比不了,既然这样,那她今日所说的那番话,是何道理。
再则,崔患临今日也并没有反驳她,莫非这里面当真是有什么隐情。
这时露种走了进来,端着一碗安神汤放在桌上。
“夫人,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见她走神,露种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这几日您劳神伤心,切记不可再这般不顾念自己身子骨。”
忽然,姜云微一把攥紧她的手腕,眼神狠厉,跟平时很不一样。
“你去帮我盯着偏院,把姜落凝每日做了什么事全都如实告诉我。”
她就不相信姜落凝当真是有什么挣钱的手艺。
不靠着姜家,她算什么!
露种不明所以,但依旧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正说着,门口传来崔老夫人身边嬷嬷的声音。
几个瞬息之间,她立刻调整好自己神色,快步走了出去。
一脸温柔大方,给人一种和善,很好相处的错觉。
姜云微面色带笑,迎面而来:“桂嬷嬷,你怎么来了?可是母亲那边有事情要交代?”
“二夫人,老夫人让老奴叫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宣布。”
“好,我这就来。”
说罢,她抬眼四处看了看,便从怀中掏出一颗碎银子,放在桂嬷嬷手里,神态安然。
“二夫人,您这是何意?”
“桂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了,有些事我也就不瞒着,我这刚入府,许多事情还不太懂,定然是要辛苦桂嬷嬷多帮衬帮衬。”
姜云微这般会来事,桂嬷嬷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她猛然想起姜落凝刚嫁过来时,对她可是主仆有别的很,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如此一看,这姜家的两位千金小姐,倒是这姜云微很是识时务。
一众人快步朝着老夫人院子走去,半道儿上碰见了姜落凝。
姜云微有些好奇,老夫人为何会请了姜落凝一起过来?
桂嬷嬷见她疑惑,便轻声提醒着:“二夫人莫要担心,老夫人是站在你这边的,今日怕是跟掌家之权有关。”
中馈!
倏然,姜云微立刻会意。
看来这碎银子花的很值得,不仅能收买人心,还能顺道买下一个消息。
一行人前后脚到了崔老夫人的院子里。
崔老夫人让两人都坐下,又吩咐嬷嬷看茶,旋即便看向姜落凝。
她到底也是不喜姜落凝,做事这般毫无章法,让她一个当婆母的人,居然在新妇进门第一天连个像样的东西都给不了。
又听崔患临说起姜落凝的种种不是,这会子便坐不住了。
“正好,都来齐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如今府内事情愈发多了,落凝管家确实不错,但女人总归是要以丈夫为先。”

初春时节,雨疏风骤,西窗外,落了一地残花败叶。
姜落凝整个身子似乎也被雨笼罩着,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寒意,淌着雨,到了丈夫崔患临的书房外。
里面崔患临正在处理公文,听说昨夜又同他的白月光去看了花灯,今日需要预留更多的时间在公事上。
姜落凝垂着眸,纤长的睫羽浓密卷翘,遮住那双清水眸里所有的情绪,半晌,她才神色如常敲了敲门。
“进。”
“夫君,这些是换季府内新置办的一些用具,你看看。”
边说着,姜落凝边贴心地把所有需要他画押的地方都展示了出来。
府中管家钥匙在姜落凝手中,可若有大支出的地方,仍旧需要崔患临画押,这是他们成亲初始,就已约定好的事。
处理了大半夜的公文,崔患临那张矜贵如玉的脸上也多了几缕疲惫,没有多想,就画了押,神色淡淡。
“辛苦了,换季叫绣娘给你多做两身衣裳。”
边说着,他才要边查看。
门外忽地响起一道欢喜的声音。
“大人,云微小姐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崔患临脸上那莫疲惫瞬间消失殆尽,嘴上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落雨天寒,也不怕染了风寒。”
可他眼底宠溺,也露出一个笑容来,就连手中原本要检查的单子也不检查了,就起身要走。
可堪堪起身,又像想起什么事来,目光微转解释道:“云微身子刚好,要多出去逛逛身体才能恢复好一些,我们今日便不回来吃饭了。”
说完,他立刻就出去了。
书房外还点着一盏昨夜他们拿回来的巨大的花灯,不熄地燃烧着,黄墙上,一高大一娇小两道身影靠近在一起,大手十足自然地包住那只小手,随后轻快地往外走去。
边走还边说着话。
“我们出去玩,姐姐会不会生气呀?”
“生什么气,我跟她成亲之前不就跟你家约定好了?等你身子大好了,就迎你入门。”
甜蜜又黏糊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边。
姜落凝目光落在那叠画了押的纸上,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仿佛有根棍子,狠狠打在了她的心头,又毫不客气地搅动起来,带起一阵酸涩难耐的痛意。
当年,她跟姜云微被抱错,没人知道她在乡下那几年受了多少苦,那家人看不上她是女儿,总是百般虐待,家里所有粗活都是她做,在她还没灶台高时就要做一家人的饭菜,还时不时虐打她,冰天雪地里将她赶到猪圈里睡。
最后,是她自己趁着夜色,拼了命地跑出去,得到上天眷顾拜了一个好师父。
她的师父是当朝摄政王,不仅位高权重,还曾战无不胜,是百姓心中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师父一直待她极好,直到她一见钟情爱上了一个人——崔患临。
当时她跟朋友外出山间游玩,不巧跟朋友走散还迷了路,还差点被山里野兽袭击,幸好崔患临当时路过救了她。崔患临英俊儒雅,谈吐不凡,救了她后更是不求回报,一下便触动了她。
回去后,她各种打听崔患临的事,却被师父知道,师父不许她跟崔患临在一起。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违抗师父,和他吵了一个天大的架,几乎要将摄政王府都给给掀翻了去,随后怒气冲冲跑出摄政王府。
尽管知道崔患临早有心爱之人,可得知自己才是姜家真正千金,且崔家跟姜家有婚约时,她仍旧狂喜着跑回家去,甘愿以自己的心头血作引,救活姜云微,以求得这个婚约的机会。
虽然她如愿嫁给了崔患临,却也知道他有心仪之人,但她还是想试试,三年之内,若不能让崔患临爱上自己,她就放弃。
她如愿了,丈夫一直心心念念着姜云微,可她以柔情攻破丈夫心防,尽管依旧分房,可丈夫对自己终于也算温柔小意,事事都顺着她,之前丈夫还说要跟她生个孩子,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成功了。
直到半月前,三年之期已到,姜云微身子也大好了。
丈夫崔患临挤给自己的那一点点温柔消失了,他开始日日夜不归宿,与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姜云微厮混。
那天晚上,她在屋外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亲生父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废物,要不是为了要用她的心头血给姜云微治病,根本不会认她。当初崔家和姜家答应他们的婚事,也只是为了让她占着主母的位置,帮姜云微看住崔患临免得他别的女人勾走。
原来崔患临从来没爱过自己,也看不上自己,觉得她乡野出身难登大雅。这些年的温柔小意都是为了稳住她,敷衍她,让她安心管家,不要缠着他。不跟她圆房,也只是因为他一直在为姜云微守身如玉。
姜落凝才终于醒悟,她自以为的慈父慈母,都是假的,她满心欢喜以为三年之后定能如愿,原来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崔患临从来都不爱她,也不在乎她,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这堆需要画押的单子里。
混杂了他们的和离书。
姜落凝垂下眼眸,心里也好像破了一个大大的缺口,屋外的穿堂寒风,狠狠灌进她的心里,风干了血迹,痛彻心扉。
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敛起所有的苦笑,平静地转身回了院子。
下着雨,院子一地残花败叶,丫鬟也不能拾捡,任由春樱簌簌飘落,被雨打成稀泥。
姜落凝坐在摇椅上,看着西窗外那些被打烂的花,云卷云舒,天空始终灰蒙蒙地,就连披在身上的斗篷都染上了薄薄一层雾气。
丫鬟不知来劝过几次:“主母、安寝吧,大人不会回来了。”
可她仍旧平和安静地坐在摇椅上,等待着那个早已心知肚明的最终结果,等到月上枝头,等到初阳破空,洒落一地金黄。
天又亮了,那株海棠,也开败了。
她嫁的丈夫,她也不要了。

姜落凝认得她,姜云微身边的贴身丫鬟露种。
露种一副得意昂扬模样,骄傲如同一只花孔雀般,甚至丝毫不把姜落凝放在眼里。
“既然主母要离开,这都大包小包的,总得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带走属于崔家的东西,毕竟,我们家小姐嫁进来,日后肯定也是要吃穿用度,若是因为主母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届时也不好说清楚。”
瞧瞧,还真是会说话。
姜落凝脸色难看至极,她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被丫鬟逼到这种地步,还真是笑话!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们主母的事!”
清荷怼了回去,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呵斥道:“你一个奴婢管主子的事,也不怕紧着你的皮。”
露种丝毫不怯,大抵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
背脊挺直了几分,高傲不已。
“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都说主母人美心善,也莫要叫奴婢难做,不然这回去定是要受罚。”
“你受罚那是你的事,与我们主母适合干系?”
姜落凝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斥责上,轻咳一声,语气平缓。
“既是要检查,那便去吧。”
“主母仁慈。”
露种毫不客气,上前仔细检查后立即指着身后几口大箱子,眼睛不免都亮了几分。
“这些嫁妆,您不能带走,这些都是姜家替我们小姐准备的嫁妆,不过是小姐当时卧病在床,这才让您带了过来,如今我们小姐要嫁入崔府,这些东西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她笑的谦和,竟让人挑不出来错处。
这些东西,姜落凝几乎没有动过,即便刚嫁进来时到处都要添补,她也只是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花的极少。
没想到最后这些东西竟然还都要拿回去,简直可笑。
姜落凝心里忍不住发凉,神色动了动,抿紧唇瓣。
“是姜家人让你过来的。”
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露种没敢说话,但恰好变相证明这就是姜家人搞的鬼。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要了。
清荷却一把推开露种,当即将东西护在身后,立刻驱赶。
“你这人好不要脸,先是过来检查,又要扣押我们主母东西,怕不是过来打秋风的吧!”
“行了清荷,既然带走什么都有话说,那这些我们都不要了。”
没了这些东西,她也不会饿死。
仅仅带了几身衣裳便离开了院子。
她们走后,姜云微从暗处走了出来,微微勾了勾唇,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露种手里,夸奖道:“这次做的很好。”
旋即,她快步追上姜落凝,眼角闪过一抹算计,面色不显,却又一副菩萨心肠,柔弱的很。
一把拉住姜落凝的手臂,实在委屈的不像话。
“姐姐,你这是要去何处?背着包袱,莫不是要离开崔府?”
姜落凝脸色清冷,丝毫都不想与她有半点纠缠,目光落在被姜云微抓住的手腕上,眸子沉了沉。
姜云微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依旧一副笑得人畜无害,满面和善。
“姐姐现在还是崔府的当家主母,到底是掌管中馈之人,怎能说走就走呢,你莫要耍小脾气,等临哥哥回来定然会生气的,还是先回去吧。”
姜落凝可不觉得姜云微是这么和善,说不定又在给她使绊子。
“既已给你让了主院的位置,府中当家主母身份不日便是你的,至于我更应该离开才是,你如此这般阻拦是何意?”
不知是不是那一句当家主母让姜云微心里生出了几分异样,连带语气都欢快许多,眉眼弯弯。
于是她故作拿乔,骄傲如同一只不败孔雀。
“道理既然你都清楚,那你应当更加明白,你与临哥哥还尚未和离,暂时便不能离开,只不过你现在又搬离了主院......”
姜云微故作思考,蹙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笑意斐然,忽然想到个好办法。
“要不然这样好了,我记得崔府有个偏院,僻静的很,适合姐姐这冷冰冰的性子,不如姐姐就去那儿吧。”
姜云微口中的偏院,那是距离下人院子十分近的一个小破落院子,里面杂草遍布,就算是要打理起来,也需要不少时间,哪里能住人。
更何况,姜落凝当真是要住进去的话,恐怕日后崔府上下再无任何人将她当一回事。
“我们夫人好歹是府中当家主母,怎能住在这种地方?日后叫别人如何看待?”清荷气不过,登时就回怼了回去,丝毫不惧:“若要论身份,我们夫人是主母,你不过是平妻,大抵是越不过我们夫人!”
此话一出,姜云微脸色赫然大变。
她抬手便狠狠扇在清荷脸上,一巴掌又响又亮,打得清河几乎险些没站稳。
姜云微气得不轻,当即呵斥道:“哪里来的小贱蹄子!竟然这般狂妄,即便你说的这些又与我何干?我是主你是仆,竟然以下犯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要不是姜落凝凭白顶着一个主母身份,她也不至于被一个小丫鬟欺负。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这也算是她心口难以越过的心结。
姜云微抬手作势又要再打清荷,下一刻便被姜落凝狠狠攥紧了手腕,白 皙纤细的手腕被攥的通红,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一张小脸皱成一块,光看着确实让人心疼。
“疼死了!松手!”
姜落凝眼里的冷意迸出,瞟了她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她离开崔府并不是无处可去,相反,能活得更好。
“道歉。”
朱唇轻启,淡然冷漠。
姜云微好似没想到会从姜落凝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顿时不可思议望着她,错愕道。
“你让我跟一个奴婢道歉?姜落凝,你疯了不成?”
此刻,她俨然已经没了从前那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身份,只有满是狼狈的泼妇模样,与市井妇人并无区别。
双方对峙,谁都不肯让步。
姜云微狠狠咬着嘴里的软肉,恶狠狠盯着姜落凝,谁知她那张脸像是会变似得,竟在瞬间变成了委屈,楚楚可怜模样。
忽而,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在做什么?”
崔患临!

“主母,奴婢哪里是这个意思!奴婢就是见不得您受委屈,这三年您在府里任劳任怨,如今却落得这样。”
姜落凝摇摇头,有些无奈。
她站起身径直去关了门,压根就对这场婚事不为所动。
姜云微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可她现如今对崔患临早已没了感情,这些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惹到她生气。
“主母!”清荷简直要急死了。
“行了,你去吩咐下去,把我们自己的人都从各个院子里撤回来,日后就留在我们院子里,哪儿也不许去。”
思考片刻,姜落凝这才继续道:“另外你连夜出府一趟,跟钱庄的打声招呼,就说给崔府提供的资金往后都不用再供给,全部都给我断了。”
一听这话,清荷顿时明了,欢天喜地应了一声。
主母总算是清醒一回,赶忙朝着屋外跑去。
夜半,姜落凝睡得迷迷糊糊便听见院子里有声音,是各个院子里的下人拿着属于她的东西回来了。
一个个脸上比捡了钱还开心。
姜落凝没去管那些,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翌日一早。
姜云微早早便起了床,她想给崔老夫人留个好印象,日后也能尽快掌管家中中馈。
这才是她嫁入崔府的主要目的之一。
她带着丫鬟走出院,朝崔老夫人院子走去。
露种在身边伺候,小声道:“夫人,听闻昨夜偏院的那位早早就歇下了,院子里的灯据说连外面宾客都未曾走远,就已经熄了,难保不是躲在院儿里独自哭泣。”
闻言,姜云微眉心一动,侧头看向露种。
竟还有这样的事!
内心喜悦不已,就等着崔老夫人一会给她敬茶钱,说不定还会给一些金银珠宝,光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你日后帮我多盯着偏院些。”
“夫人放心,奴婢定会盯紧,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您。”
正说着,一行人已经到了崔老夫人院子。
只见崔老夫人已经坐在正厅等着了,姜云微弱柳扶风般走进去,娇滴滴跪在地上,端着一杯热茶,恭恭敬敬送到崔老夫人跟前。
“母亲,请喝茶。”
“乖。”
崔老夫人端起茶杯,挑盖扶了扶茶沫子,抿了一口,放置一旁。
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姜云微的手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姜云微甚至跪在地上大半天,愣是什么都没得到,一时间有些懵。
露种将她扶了起来,面色难看。
崔老夫人叹了口气,让她坐下,旋即有些无奈。
“府中都是落凝当家做主,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府上各种名贵奢侈的东西,竟在一夜之间全部都不见踪影,就连华贵的装饰品也都被全部搬空,所以这才无法给你像样的敬茶礼。”
崔老夫人难过不已,矛头指向姜落凝,气得姜云微登时站起身,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所以说,崔府上下全都空了,是个空壳子!
“母亲,家中东西不见踪影,姐姐那边可有知会一声?”
“此事就是姜落凝做的,她便是不想让我们大家好过罢了。”
崔老夫人攥紧了拳头,狠狠砸在上好的檀木桌上。
闻言,姜云微震惊不已,错愕看向崔老夫人,心中喃喃想着,姜落凝她凭什么把东西全都搬走?
这可是属于崔府的,她当真是不想活了!
“母亲,此事我会去同姐姐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
姜云微仓皇便要离开,脚下的步子甚至有些不稳。
她实在想象不到自己嫁进来,要是府中一分银子都没有,那她还掌管什么中馈!
回到主院,正好迎面撞上崔患临。
她露出一副委屈模样,扯着崔患临衣摆,柔弱不能自理。
“夫君!”
姜云微眼里藏着泪,悻悻道:“我方才去给母亲敬茶,听说家里名贵之物全都被姐姐拿走了,如今家里一样值钱的玩意儿也不剩下,日后这可怎么过活呀?”
崔患临蹙着眉有些不可思议,登时惊讶出声。
闻言,崔患临有几分不相信。
偌大的崔府,值钱玩意那般多,难不成一夜之间都能被搬空?
姜落凝院子里左右不过那几个人,就算搬上整整一夜,也是搬不完的。
“你这般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难不成我与你还会说假话?”姜云微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尖利。
想到这些好东西原本就是自己的,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心里憋屈不已。
下一瞬,她惊觉自己语气不对,立刻放柔了态度,神色也跟着软和下来,抬手便牵着崔患临的袖子撒娇。
“夫君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露种,方才我便是带她去母亲院儿里请安的。”
“这些东西可都是咱们崔府的,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绝对不能就这么没了,夫君可要替云微做主!”
姜云微委屈的嘟囔,精致又好看的脸上划过一抹难色,又把崔老夫人给的一锭银子拿出来。
“今日请安我就得了一锭银子,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往后我这脸往哪儿搁,崔府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
崔患临拍了拍她手背,宽慰安心道:“你且放心,此事若是真的,我必定不会让姜落凝好过!但凡事讲究证据。”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边小厮,当即呵斥一声。
“你去查一查,情况到底如何。”
“是,大人。”
片刻后,小厮回来,如实将查到的实情全部告知崔患临。
哪曾想崔患临气得一掌拍在桌上,狠狠呵斥。
“她当真是不讲道理,今日定不会轻易放过。”
起身离开院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偏院。
姜落凝正吃着白粥,悠闲读着书籍,时不时被书上的话逗笑,院儿里满是欢声笑语。
下人们也都早早起床将院子里打扫干净,又将从前在主院种植的花草全都移栽过来,没想到这些花草倒是很容易养活。
竟一点都不挑剔土质,茁壮成长。
如今他们不用去各个院子忙活,过的无比惬意。
突然,一道呵斥声打断惬意生活。
只见崔患临带着人过来闹,怒气冲冲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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