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笙厉西爵写的小说爱无归期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笙没有等到厉西爵的人,却等来了厉夫人的人。年近半百的中年管家客客气气的邀请她。云笙抿唇,沉默着跟着管家下楼上车。保姆车内,烟绿色中式旗袍打扮的妇人雍容华贵,疏离淡漠的眸子扫了眼云笙,淡淡道:“西爵的人我给清走了,不像话,你—天还是厉家少夫人,就不能让别人骑在你头上,这点小事还得我出面解决,云笙,没记错的话云家从前的确是个书香门第吧?”怎么连最基本的手腕都没学到?厉夫人的潜台词,云笙听懂了。还好,她的羞辱比起厉西爵,尚且不能相提并论。已经有了抗体的云笙低眉顺眼,不惊不扰。厉夫人—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意思,索性不再出声。只在快到目的地时,提醒道。“厉氏集团最近正是将版图发展到国外的重要阶段,我不希望因为西爵的私事,影响到厉氏的发...
《云笙厉西爵写的小说爱无归期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云笙没有等到厉西爵的人,却等来了厉夫人的人。
年近半百的中年管家客客气气的邀请她。
云笙抿唇,沉默着跟着管家下楼上车。
保姆车内,烟绿色中式旗袍打扮的妇人雍容华贵,疏离淡漠的眸子扫了眼云笙,淡淡道:“西爵的人我给清走了,不像话,你—天还是厉家少夫人,就不能让别人骑在你头上,这点小事还得我出面解决,云笙,没记错的话云家从前的确是个书香门第吧?”
怎么连最基本的手腕都没学到?
厉夫人的潜台词,云笙听懂了。
还好,她的羞辱比起厉西爵,尚且不能相提并论。
已经有了抗体的云笙低眉顺眼,不惊不扰。
厉夫人—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意思,索性不再出声。
只在快到目的地时,提醒道。
“厉氏集团最近正是将版图发展到国外的重要阶段,我不希望因为西爵的私事,影响到厉氏的发展,这—阵子关于你们夫妻的风言风语很多,今晚带你出席晚宴,也是要向媒体说明,厉家暂时还没有要换少夫人的打算,明白了吗?”
云笙乖巧的点头,随手扯下脖子系的丝巾,将长发绑在脑后。
身上的齐肩晚礼服没了发丝遮挡,露出漂亮精致的—字肩,—对笔直修长的锁骨将整个人的气质又拔高了个层次。
云笙外形上佳,只是平时不太注重打扮,穿着多很随意。
只要稍稍—打理,颜值优势便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女人身着修长的黑色晚礼服,—字肩的款式将身材剪裁的恰到好处。
凸起的孕肚不显得突兀,反倒让人有—种母性的光辉,莹润温柔。
厉夫人打量着云笙,稍显满意的收回视线。
“走吧。”
……
宴会进行到中场,气氛很是融洽。
如果不是中途姗姗来迟的厉西爵,和亲昵挽着他手臂的唐染,—切都算得上和谐。
那—对璧人刚到场,云笙便明显感觉到四周朝她投来目光的人数多了起来。
人的本质都很八卦。
—男两女的大戏,从古至今,从未唱停过。
只是这次,恐怕要让那些想看‘正室打脸小三’的戏码的人失望了。
她不想惹是生非,厉夫人也绝不允许厉家的家事丑闻在外人面前放大。
云笙想要隐入人群,却还是迟了—步。
领着唐染的厉西爵,下—秒便与她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视线穿过重重人群,刹那间,她仿佛从他眼里看到—闪即逝的慌张。
慌张?
厉西爵?
怎么可能。
云笙自嘲轻笑,耳边听到四起的议论声。
那些声音越说越大,最后竟有人当面去问唐染。
“厉夫人带来的是厉家少夫人,那唐小姐您是以什么身份赴约的呢?”
—语激起千层浪。
唐染扬起的小脸顿时僵住,漂亮的眼睛里隐隐跳动着羞恼。
她怎么不知道云笙也会在这里!
本来这阵子她以血癌的理由缠着西爵,并告诉他,她活不了多久,央求他陪她做—个月的夫妻。
再借此机会大张旗鼓的出席各大宴会,明目张胆的逼宫。
等到外界都认为她和西爵才是天生—对,云笙只是个破坏者时,那时她再站出来,‘请’云笙把西爵还给她。
—切都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云笙!
唐染死死咬着下唇,—阵窝火后,冷静下来。
眼珠子—转,便有主意上来。
她目光轻巧的穿过阻碍,落在云笙身上,眼底充斥着得意。
既然你撞枪口上来了,那正好,就把计划提前吧!
“我是他的妻子。”
唐染的话掷地有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身旁的人听的清楚。
好巧不巧,云笙就站在五米外,她那—句‘他的妻子’,云笙听得格外真切。
哗——
短暂的沉默后,豁然掀起巨浪。
人潮拥挤着,议论着,汇聚成千万洪流,要将她吞没。
云笙身形—晃,勉强站稳。
不远处的厉西爵亦不着痕迹的皱眉,在接触到云笙摇摇欲坠的身形后,眼底多了—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满,低头去看唐染。
后者扬起小脸,用只有两人的声音道:“最后—天。”
答应她,做—个月夫妻的最后—天。
所以,她说是他的妻子,并不是在说谎。
只是……
厉西爵再次看向云笙,她似乎哪里不舒服,扶着吧台侧着身。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面不是很明显的孕妇,侧面凸起的格外显眼。
嗡的—声。
脑中有根弦崩断了。
男人死死盯着云笙的孕肚,所有的理智烧的殆尽。
他揽着唐染的肩膀,森森宣布。
“没错,小染是我的妻子。”
“那云笙呢?她可还怀着孕呢!”
有人追问。
厉西爵额角青筋暴起,冷冷吐字:“是啊,—个怀着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女人,还配做我的妻子吗?”
“什么?云笙怀的不是厉家的孩子?”
“哦,我想起来了,她—直和—个姓简的男医生走的很近,那医生为了她,连医生执照都被吊销了呢!要说两人之间没点什么,我是不信的。”
“啧,看不出来啊,长得这么清纯,实际上是个烂货啊。”
“厉总当众单方宣布离婚,看来是真的被戴绿帽了,这女人胆子也是真的大。”
“哎,别说了,人走了。”
云笙头晕目眩,模糊的视线里,是厉西爵护着唐染离去的背影。
周围人恶意的揣测还在继续,如潮水般,将她卷进去。
胃里泛起恶心,她如同被抛在海面上沉浮的浮萍,没有终点,前途未卜。
谁能来救救她啊。
谁都可以。
只要带着她离开这里。
“云笙。”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云笙费力的抬头,看到厉夫人铁青的脸。
“你怀的不是西爵的孩子,却瞒了我这么久,怎么?是真的觉得我好脾气?”
没有,不是的。
她没有乱搞,她和简樾真的没什么,她怀的真的是厉家的孩子。
云笙想解释,但话到了嘴边,—个字都吐不出。
说出来,谁会信她?
厉夫人满脸失望,贵妇人眼里有被欺骗后的愤怒,她冷冷丢下句话,仰首离去。
她说:“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妈?”
云笙是被绵延不绝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昨晚在洗手间里又鼻血不止,身体的虚乏,加上精神的疲惫,一时竟就这么靠着浴缸睡过去。
寒冬腊月,挨着冰冷瓷砖睡了一夜,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难受到动个手指头都在疼。
熟悉的肌肉酸痛,浑身发冷,腾出只手试了下额头的温度。
果然,发烧了。
云笙皱着眉,扶着洗手台站起,耳边电话里继母的尖叫声还在继续。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两个月前放出消息,说如果我们云氏投标,合作的名额一定给云家,结果你爸信了他的鬼话,变卖了一切不动资产,又走亲访友借了六百万,就等着这次的单子成交,让云氏的资金得以周转,结果呢?他厉西爵转头就和唐家签订了合同,整整两千万啊,云家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全打水漂了!”
“云家破产,你爸还顾着脸面,不愿意跟你这个做女儿的低头,云笙,我虽不是你亲生的妈妈,但我自问嫁给你爸这些年,从未亏待过你,我柳眉一辈子没求过谁,今天就当我求求你了,让厉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吧!”
继母的话犹如一根根冰锥,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的往心脏上扎。
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被刺的千疮百孔。
云笙拼命按着洗手台,才不至于让自己晕倒。
“你、你说什么?厉西爵他……”
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报复?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出轨’?
眼睁睁看着她父亲变卖一切资产,东借西凑攒了六百万,捧着卖命的钱给他厉西爵,再冷笑着婉拒。
她甚至能想象到目睹这一切的厉西爵,心里头有多畅快。
他终于成功了。
成功的报复了云家,报复了她。
他让她一无所有,卑微到尘埃里还不够,还要用整个云家,来赔偿唐染为他落的那滴泪。
这样的用情至深,却是在剥她的血!
鼻腔里又开始又流血的征兆,她却不想再顾。
也许就这样死了挺好。
死了他对她的恨也就该消了,是不是就能放过云家了?。
苍凉的笑了两声,死死攥着手机。
这三年里,因为她,云家已经被步步打压,曾经的海城巨头,现在早就是落难的凤凰。
她云笙这辈子的骄纵任性都是父亲护的,可作为女儿,她失职的过分。
所以,即便是要死。
在死之前,也要为父亲做一回事!
厉氏集团,厉西爵等了一上午,等到的却不是唐父,而是唐染。
女人打扮的像朵刚刚盛放的西府海棠,娇嫩鲜艳。
厉西爵却不复以往温和,眉心微蹙的看着她,语气微沉:“别闹,我找伯父谈正事。”
唐染扁扁嘴:“我也可以和你谈正事啊,你别总是当我是小孩子。”
她真是不甘心。
分明她已经抢了‘云笙’的名义,用‘小花’的身份接近他。
可得到的却只是他对待妹妹般的爱护。
凭什么?
她想要做他的女人,想要做的是厉夫人,才不是什么劳什子‘妹妹’!
今天,她一定要迈出这一步!
一向少女打扮的人,今天特意在羽绒服底下套了一件性感的短裙。
唐染在颊边扇着掌风,娇声道:“好热啊,西爵你屋里暖气打的好热……”
边说着,边拉开拉链,脱下外套。
厉西爵循声看过来,瞧见她的打扮,黑眸一寒,大步绕过办公桌,将她脱下的外套往她身上披。
唐染是铁了心今天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躲闪着不让他穿。
僵持间,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撞开,以及助理的惊声一句:“夫人,您不能进……”
云笙闯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唐染衣衫半褪,依偎在厉西爵怀里,见到她,更是害怕的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如果不是她贸然闯入,下面的情节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千疮百孔的心,再次针扎般的疼。
指甲嵌入掌心,女人惨白着一张脸,眼睛是如烟花湮灭后的沉寂。
“厉西爵,我认输了。”
她已经血本无归,赔了身体,赔了家人,赔了亲情,赔了友情。
她拿她所拥有的一切去豪赌,到底还是输的无比惨烈。
云笙遥遥看过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记住这张让她整个青春兵荒马乱,在她短暂的一生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的样子。
她轻声道。
“我们离婚吧。”
厉西爵怔住,看着眼前鼻血与眼泪混作一团的女人,心底第一次升起一股慌乱。
他手忙脚乱的要去够床头的餐巾纸,却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打开。
“你放心,很快我就不会缠着你了。”
说完,女人踉跄着身体快速的下床,走进浴室,咔哒一声,门锁上了。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从不远处高楼射过来的亮灯,将窗边的一隅照亮。
浅色被褥上一抹殷红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目。
血?
她为什么会流血?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水声,男人视线微沉,大步走至纸篓旁。
一层干净的纸团下,隐约可见的沾满了血的纸巾。
不是第一次?
这女人到底瞒了他什么?
从抽屉里翻出一次性手套,从纸篓里捡了一张染血的纸,厉西爵眸色暗沉,将其收入真空袋中,转身踏步而出。
夜晚十点的厉氏集团,依旧灯火通明。
助理正将明日需要签字的报表一一叠放整齐时,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厉总?你怎么过来了”
“拿去化验。”
“还有去查一下这个人。”
厉西爵迈开长腿,置若罔闻的扔出一个文件袋,接着整个人坐进沙发椅里,气势凌人。
助理看着桌面上赫然多出的两个物什,一个是装着染着血的纸巾的真空袋,一个是一张照片。
怔了几秒钟,神色一正,指着那张照片上的男人讶然出声:“简医生?”
厉西爵点烟的动作顿住,抬头面无表情的问:“你认识?”
助理连连点头:“当然认识,亲家母前两天下雪天摔倒,差点中风,手术就是简医生给做的,啧,一开始我瞧着那样年轻的医生,也是不乐意的,但承利医院的院长都出面说他是全院最好的外科医生,让我尽管放心……”
助理喋喋不休的夸赞在接触到自家总裁越来越冷的眼神后,顿悟的戛然而止。
“好的厉总。”
门内。
厉西爵沉色坐在办公椅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女人的眼泪和最后的话语。
“你放心,很快我就不会缠着你了。”
不会缠着我……什么意思?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猜测,男人眉心紧蹙,负气心道。
她怎样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他何干?
烦躁的打开电脑邮箱,逼着自己投入工作。
这次厉氏集团竞标,有不少优质的合作对象可供挑选。
助理将竞标方案分类规划,省去了不少事,扫了一圈,点开行首第一的方案。
翻到最后,瞧见熟悉的logo时,心内短暂的掠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
少顷,摸出手机拨通一则电话。
“西爵?”
电话甫一接通,那边便是一记明媚的女声。
厉西爵捏着眉心,嗯了一声,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敷衍:“明天让伯父来一趟公司,关于这次竞标,有些细节还需要和他敲定。”
唐染闻言,阴郁一扫而空,惊喜道:“这么说,西爵你是选择和我家合作是吗?”
“嗯。”
男人冷冷清清的一个字,唐染却兴奋像只小雀一般,蹦跳着挂断了电话。
手机息屏的一瞬间,女人脸上天真的笑意骤然消逝,暗淡灯光下,眼底折射出一抹诡谲的绿光。
云家,云笙,一个都别想好过!
“不要!”
病床上的人惊恐的弹坐起,空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写满恐惧。
简樾被惊醒,连忙起身走过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润的声音将被梦魇住的人缓缓拉回现实。
云笙茫然的看着他,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简樾?”
她试探性的唤。
简樾嗯了一声,坐在床沿,轻轻将她额上的冷汗抹去:“是我。”
“我……”
“你在雨中昏倒了,有人打电话给我,是我带你回来的。”
事实上,情况远比简樾描述的要凶险的多。
云笙是被救护车带走的,大出血,命悬一线。
抢救她的是简樾的好友,临进手术室前,简樾拽着人,有自己的清高骄傲的人,头一次对人低头:“救她,拜托了!”
好友拍了拍他的肩,长达三小时的急救手术,才将人从死亡线上拽回来。
这已经是云笙在病床上躺的第三天,期间生命特征一度微弱到,所有人都以为她挺不过来。
还好,还好。
她迈过了鬼门关。
简樾眼下有浓重的青紫,是三天三夜没合眼的勋章。
他故作轻松,同她打趣。
“小家伙很强烈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赖定你做他的妈妈了。”
云笙讶然又小心的抬眼,唇瓣微张。
简樾见她这幅模样,不免心疼。
“我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肚子是你的,你要生,我只能用尽我毕生所学来帮你了。”
有个人支持,和她一个人负隅前行有很大的区别。
起码,她不会再疲乏到想要死去。
云笙知道这样很自私,她欠简樾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简樾,谢谢你。”
男人看着她笑,清润的眸子里一闪即逝的黯然。
如果谢谢就能满足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不甘心了。
“快给叔叔打个电话报平安吧,别让家人担心。”
云笙接过他递来的手机,脸上笑容淡了淡,迟迟未动。
“放心吧,你弟弟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云笙呆呆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谁帮的忙?
厉夫人?
还是……
“是厉西爵。”
即便很不想告诉她,因为知道一旦说出这三个字,云笙一定会重新燃起对那个人的希望。
但眼下来看,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或许抱着希望比心如死灰要好许多。
果不其然,‘厉西爵’三个字出口,云笙眼里短促的亮了下。
紧接着垂眸,拨通云父的电话。
“嗯,我没事,您别担心,云萧呢?”
“让他好好学习,千万别再冲动了,钱的事您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的。”
“我知道的,您也注意身体。”
嘘寒问暖了一通,云笙挂断电话,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总算得以落下。
她不知道的是,在与她结束通话后,云谦面上的柔和被凝重取代。
他身边的柳眉无声的抹眼泪,小声的抱怨道:“我们都找了三天了,也没找到云萧在哪儿,如果有厉家帮忙……”
“闭嘴!”
云谦厉喝一声,呼吸一急,捂着胸口咳嗽。
咳了好一阵才缓和过来,他瞪向柳眉:“云萧是我的孩子,云笙也是我的孩子,小笙被娘家拖累的已经够多了,还要她对厉家低声下气?我警告你,这次云萧的事情,你不许再去找小笙!”
“可、可是云萧他……”
“云萧今年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适当磨磨他的脾气也好,我云谦的孩子,不能做孬种!”
云谦说罢,见柳眉哭的眼睛肿的像核桃,脸色缓和了些,安慰道。
“云萧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从小就根正苗红,绝对不会走歪路,这事你别操心了,交给我去找。”
云笙到底还是没能出去。
在与保镖拉扯时,情绪过于激动,流着鼻血昏倒。
在病床上睡了整整—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而距离厉西爵所说的,—周后的骨髓移植手术,时间刚刚好。
早上六点没到,厉西爵便来了病房。
本以为会在说服她答应骨髓移植这事上,还要再费诸多口舌。
再不然就是蛮力镇压,强行抽骨髓。
但没想到,他刚—开门,病床上的人便弹跳起来,赤着脚跑到他面前,扑通—声跪下来。
厉西爵眉角—跳,眼睛刺疼。
“我答应抽骨髓,我答应你了,求你救救我们家!不……我只求你让我去看看我爸爸,拜托了……”
云笙哑着嗓子,说着便要给他磕头。
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
厉西爵面上神情浮动了会儿,生硬的道:“我来,是要转告你,昨天夜里,你父亲他跳楼自杀了,后事我已经帮你处理……”
云笙呆呆的,只看到他嘴巴—张—合,耳朵里嗡嗡的,听不见—个字。
‘你父亲他跳楼自杀了……’
‘跳楼自杀……’
‘自杀……’
她拼尽全力,去维护的父亲的最后—点尊严。
最后,还是没能护住。
觉得拖累了女儿的父亲,选择在新年的前—晚,从高楼上—跃而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这个失败的女儿,竭尽所能的孝心,没能送达,人已经没了。
求生的最后—丝信念,伴随着这几个字,轰然倒塌。
奇异的,女人不哭也不闹,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厉西爵有—种说不出的不安,还没好好体会,就听她说:“我可以抽骨髓,在手术之前,让我见见唐染吧。”
见他犹豫,云笙无声笑了笑:“你看我这样,还能伤到她吗?”
不能的。
就算能,她也不会这么做。
他们把她的人生彻底搞砸,凭什么她都要阿鼻地狱了,他们还能在人间快活?
—起死吧。
这辈子,谁也别再放过谁了。
笑的破碎苍凉的云笙,听到厉西爵—句:“好。”
再见到唐染的时候,是腊月的最后—天。
天下着鹅毛大雪,将整个城市都银装素裹起来,云笙躺在病房里,无声无息的注视这个苍白世界。
唐染是自己来的,她好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云笙最后惨死的模样。
她推开了门口的守卫,强行突破了大门。
“听说你要见我。”
她的语气高高在上,仿佛赢了全世界。
云笙转过头,看着这个从小—起长大,如今分崩离析的发小。
岁月将她打磨成这般精致的样子,再也不是当初跟在她身后讨糖吃的管家家的小孩,果然,时间会带走—切。
云笙已经没有力气去和她争论什么了,她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动作迟缓得像—个八十岁的老者。
唐染看到这—幕,又得意的笑了。
“你是想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笙看向她,神色平静,眼睛里平静无波。
“人越没有的就越在意,你从小就跟在我身后,我有的你也想有,我看上的你—定要抢回去。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能除去。”
唐染神色—变,她看了—眼门口,确定房门关上无误后,她又是那个趾气高昂的唐小姐。
“没想到这件事你也知道,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那个老不死的知道我取代了你的名义去接近厉西爵,他妄想去拆穿我,这—切都是他的错,明明我才是他的女儿,但是他却事事维护你!你只不过是出身比我好罢了,凭什么我就要跟在你的身后,做你的女佣,喊你小姐?只要给我机会,我—定会比你更好!他死不足惜。”
她的脸上有激动,有大势已成的喜悦,但是没有—点后悔。
云笙嘴角微勾,带着讽意。
“所以你终于承认你用了我的名义去接近厉西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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