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的鼻尖萦绕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我偏头看向床边,那里躺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一见我醒了。
男人欣喜若狂地抓住我的手:“年年,你醒了!”
男人的手很冷,我下意识缩回了手。
看到他这么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我的内心更困惑了。
我试探地问他:“你……是谁?”
男人怔住了。
“年年,你别开玩笑。”
我摇摇头:“先生,我没和你开玩笑。”
男人的目光慌乱了,他抓住我的手:“年年,我是岁津啊。”
我“昂”了一声。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我开口道:“岁这个姓倒是挺少见的。”
男人尴尬道:“年年,我姓傅。”
我也朝他尴尬地眨眨眼。
傅岁津倒是熟练地开始给我削苹果。
“那个,我之前认识你吗?”
我反反复复地搜寻着自己的记忆,确认我的记忆里没有傅岁津这个人。
“我是你的初恋。”
傅岁津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我瞠目结舌的话。
我皱起眉头反驳:“你少骗我。”
我只是记忆有点混乱,又不是真失忆了。
我确实有个初恋。
但在我出国后我就和他分手了,从此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年年,我没有骗你。”
傅岁津有些慌乱。
“我是有个初恋,但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我无奈道。
“那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名字?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不记得。
他叫——我的脑子猛然一阵刺痛,像针扎一样。
痛得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傅岁津显然慌了,他搂住我的肩膀:“年年,想不起就别想了,别想了……“我和傅岁津成为了朋友。
或者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想讨好我。
我还听说他是个歌手,兴起的时候我曾经叫他给我唱几首歌。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唱着唱着就跟要哭了似的。
我晃晃脑袋说:“不好听。”
结果我这一句话让傅岁津唱得更难听了。
要说我这病房也是热闹。
没过几天一个眼生的大叔把我错认成了他女儿,抱着我就开始哭。
一边哭一边还道着歉说爸爸错了。
我只能安慰他,要是他女儿知道他这么伤心,一定会原来他的。
他却一直直直地把我盯着,眼底充斥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被看得怵得慌,连忙谎称自己需要休息,把人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