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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欢晏时越姜芙结局+番外

雨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玉华宫。“娘娘,奴婢打听到了,昨个儿侍寝的姜御女是这批才进宫的新人。”鸳鸯快步进来,小声说道。高贤妃正在用早膳,打算吃点东西再去皇后哪儿请安,像她这样的高位妃嫔哪怕去迟一点也没什么。“哦,是吗?难怪本宫对这姜御女从来没有印象,今个儿倒是可以去皇后宫里瞧瞧是何等美人,连兰妃都不能做到在玉清宫留宿,她倒是做到了。”高贤妃眉梢一挑,轻笑道。鸳鸯面容古怪笑道:“只怕兰妃要气得冒烟,奴婢听说漪兰宫昨个儿晚上摔了不少的瓷器呢。”高贤妃用银箸夹了一块盘子里的豆酥,慢慢咬了一小口,细品着嘴里甜糯糕点滋味,不紧不慢道:“这种事情还是要早点看开,新人本就比咱们这些宫里老人瞧着新鲜葱嫩,这再美一张脸天天看着也是会腻的。”“这豆酥太甜了,以后少放点糖了,三...

主角:晏时越姜芙   更新:2024-11-11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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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晏时越姜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华宫。“娘娘,奴婢打听到了,昨个儿侍寝的姜御女是这批才进宫的新人。”鸳鸯快步进来,小声说道。高贤妃正在用早膳,打算吃点东西再去皇后哪儿请安,像她这样的高位妃嫔哪怕去迟一点也没什么。“哦,是吗?难怪本宫对这姜御女从来没有印象,今个儿倒是可以去皇后宫里瞧瞧是何等美人,连兰妃都不能做到在玉清宫留宿,她倒是做到了。”高贤妃眉梢一挑,轻笑道。鸳鸯面容古怪笑道:“只怕兰妃要气得冒烟,奴婢听说漪兰宫昨个儿晚上摔了不少的瓷器呢。”高贤妃用银箸夹了一块盘子里的豆酥,慢慢咬了一小口,细品着嘴里甜糯糕点滋味,不紧不慢道:“这种事情还是要早点看开,新人本就比咱们这些宫里老人瞧着新鲜葱嫩,这再美一张脸天天看着也是会腻的。”“这豆酥太甜了,以后少放点糖了,三...

《金殿欢晏时越姜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玉华宫。

“娘娘,奴婢打听到了,昨个儿侍寝的姜御女是这批才进宫的新人。”鸳鸯快步进来,小声说道。

高贤妃正在用早膳,打算吃点东西再去皇后哪儿请安,像她这样的高位妃嫔哪怕去迟一点也没什么。

“哦,是吗?难怪本宫对这姜御女从来没有印象,今个儿倒是可以去皇后宫里瞧瞧是何等美人,连兰妃都不能做到在玉清宫留宿,她倒是做到了。”高贤妃眉梢一挑,轻笑道。

鸳鸯面容古怪笑道:“只怕兰妃要气得冒烟,奴婢听说漪兰宫昨个儿晚上摔了不少的瓷器呢。”

高贤妃用银箸夹了一块盘子里的豆酥,慢慢咬了一小口,细品着嘴里甜糯糕点滋味,不紧不慢道:“这种事情还是要早点看开,新人本就比咱们这些宫里老人瞧着新鲜葱嫩,这再美一张脸天天看着也是会腻的。”

“这豆酥太甜了,以后少放点糖了,三公主正在换牙也别让她碰这些太甜的糕点,是时候了,咱们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指不定今天还有一场好戏看呢 。”高贤妃放下银箸,从长袖里抽出丝绢轻拭了拭嘴角,不紧不慢道。

“奴婢这就派人去和小厨房的人说。”鸳鸯恭敬应道。

凤栖宫。

姜芙由听月扶着手腕到了皇后中宫门口,看到了殿门口两座威武的石狮,刻画得尤为活灵活现,那么大块的石料也是比较罕见的,一看便是大家手笔,朱红殿门敞开,守门的小太监一看见有人来了,连忙上前行礼问安,“奴才见过娘娘,不知道是那位娘娘前来请安,奴才好进去通报一声。”

听月上前报上自己主子来历,便见皇后宫里的管事太监齐富恰好这时走了出来,先是给姜芙行了一礼,白胖脸上浮了一层笑意道:“奴才是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齐富,给姜御女请安。”

姜芙淡淡说了一声免礼,没让齐富行完礼便叫他起来了,毕竟他是皇后宫里的总管太监。

只是她不知道是只有她初次请安有皇后宫里亲信之一来见她,还是旁人都如此。

齐富又笑了笑,尖细着嗓子道:“御女主子,娘娘想着您初来乍到想必不熟悉这凤栖宫里的路,特意派奴才来亲自带您进去。”

姜芙轻轻道了一声谢,使了个眼色给听月,听月微点了点头上前笑着塞了一个鼓鼓荷包给齐富。

齐富也没推辞,面上客气笑着,随手接过就揣在了袖笼里,想来他是见怪不怪了。

进去后里面假山流水,花鸟奇景,美不胜收,姜芙暗自叹道:皇后寝宫果然不一样。她内心倒没嫉妒和艳羡想法,一路走来目不斜视,面上端的是平平淡淡,让人看不出所想。

齐富在一旁带路,暗自也在打量这姜御女,人生的颜色极好,身段不用说也是纤秾有度,这短短路途,面对这些胜景也只是带着欣赏眼光却未露怯,也没有给人以小瞧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齐富也是跟着皇后娘娘身边见过形形色色人的,总得来说这姜御女气度和眼界都不一般,不像是区区八品知县家教养出来的小姐,别的不说就连她身边服侍的那个宫女都能眼观鼻鼻观心,可想而知这姜御女不仅自身颇有气度,御下手腕也很厉害。


回去路上,汪胜还专门派了府兵护送姜芙二人返家。

“姑娘,没想到我们真的成功了,呜呜……这下子夫人不能把你嫁给那样的人了。”

春桃知道姜芙成功入选为秀女名单之一,竟是喜极而泣。

姜芙好笑又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春桃这丫头确实这一路陪她吃了不少苦,总归只要是她信任的人,她都不会亏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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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昨晚她二人悄摸摸偷跑离府,今天姜芙算是一路正大光明被府兵气派送回府。

此事当然惊动了姜赵氏,姜赵氏忙在丫鬟婆子陪同下出现在门口。

“这是怎么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可是姜芙这丫头犯了什么错?都是这丫头一人所为万不关我们姜府的事儿。”

姜赵氏见姜芙身后跟随几名佩戴武器的高大健壮府兵,一瞬间她以为是姜芙犯事儿被人押送回来,忙想撇清关系,深怕姜府受其牵连。

“夫人误会了,姜姑娘是寻芳官汪大人吩咐我等将其送回来的,哦对了,姜姑娘现在是征召采选的秀女之一,明日我等将卯时上门来接姜姑娘前往郡城,贵府可以准备一下了。”其中府兵里一个领头的上前替其解释道。

“什么?你说她?!”姜赵氏似是不可置信般睁大眼睛,用手指向姜芙尖声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一晚上怎么就改变了那么多事儿。

无论如何,姜芙入选秀女一事已经板上钉钉,姜赵氏再不能接受也只能默认,甚至为了姜府着想少不得替其行为润词打圆场。

“呵呵,没想到终日打雁竟被雁啄瞎了眼,果然平日里这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秋氏你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姜赵氏回来后就一脸阴沉坐在榻上,她现在心里憋闷不已,一口郁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这种感觉,自从秋氏死去后她好久没有过了。

其实姜赵氏曾经也想过让姜珠参加选秀,哪怕不中选只要不在宫里犯错,得个好名声落选后再回来反而更加有利于说一门好亲事。

只是姜珠身上有一块非常明显的胎记,秀女是要验身的就凭这点就通不过,而且如果因为这个落选被人知道还会被耻笑,所以姜赵氏打消了这番心思。

不一会儿,姜家三姑娘入选为秀女的事便传遍了府里,姜珠从仆从口中得知了此事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外加嫉恨,姜芙她凭哪点能入选为秀女?就凭她会狐媚男人吗?

姜珠脑子一热,气上心头,她直接跑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内。

“你现在很得意吧?我告诉你别得意过了头,小心灰溜溜落选回来,别说给别人做妾你以后连给别人提鞋做个通房丫头都不配!真以为那地方靠你耍些狐媚手段就能混进去。”姜珠指着姜芙耻笑冷声呵斥道。

“你巴巴闯进来,就是为说这事儿,那就不劳二姐姐操心了,我累了,好走不送。”

姜芙听了毫无反应,甚至有些想笑,姜珠这人无脑且冲动,她从来没放在眼里过。

“你这破地方,本小姐还不稀的来,我还要告诉你,卓表哥要娶的人以后只会是我姜珠一人,你这狐狸精就别再对卓表哥痴心妄想了,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哼。”

说完,姜珠对着姜芙挑衅一笑,便甩着冷脸子离开了。

姜芙嗤得讥笑了一声,原来她和表哥的私情是姜珠捅出去的。

姜珠倒是提醒了她,她要写一封信好好给远在书院的表哥“诉苦”。

姜珠这样现成的恶人和其母做了棒打他们这对苦鸳鸯的事儿,表哥日后知道了应该就能明白她入宫选秀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她也没冤枉她们。

“所以表哥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姜珠和姜赵氏吧,我们这辈子注定有缘无分。”姜芙一个人喃喃自语道。

回想以前两人私下偷偷独处的甜蜜日子,姜芙虽然对这份感情没那么纯粹,但陈斯卓对她却是真心实意,不免内心还是对其有些愧意。

黑漆漆夜晚,此时姜府书房内还一片通明。

“既然你已经入选为秀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姜府是生你养你之地,你日后前程如何与姜府也脱不开关系,还有你在宫里行事万不可像现在这般任意妄为,芙儿你可明白。”姜海全望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庶出三女儿道。

他还没从衙门回来,就家里有派人来告诉他,三姑娘姜芙成了待选入宫的秀女。

姜海全也没想到素日里在他印象中仿若隐形人的三女儿,竟然自己胆大包天越过姜家,自荐成为了秀女。

确实出乎意料,他这平时最不起眼的三女儿倒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倒是他看走了眼。

事已至此,姜海全也不想再追究这个女儿的胆大妄为,毕竟若这个女儿真的入宫成为了妃子,少不得姜家日后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他也从此事明白他这个三女儿不是如表面呈现那般乖巧安分之人,他也只能侧面敲打敲打她,别忘了自己是姜家女流着姜氏血脉的事实。

他也动过想送女儿入宫选秀的想法,只是他心目中人选不是姜芙,毕竟姜芙这丫头说到底和他并不亲,还不知道她心底对姜家到底什么态度。

他有个宠妾生得庶女名薇,长得玉雪可爱,年纪现在还小,他打算等过个几年送入宫中去。不过现在姜芙先进去也好,就当给阿薇先探好路,日后两姐妹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

“女儿明白,父亲放心姜家永远是芙儿的家,芙儿不会做不利于姜家的事,只是明日女儿就要随汪大人去郡上,只怕一路需要打点的地方不少,偏女儿囊中羞涩,怕是会让其他人小瞧我们姜家,还有春桃一直贴身侍奉女儿,女儿想带她一人陪我前去,只是春桃卖身契还在……还望父亲成全。”姜芙娇怯抬头,语气中带着诚恳道,说完便微低下了头。

不过她没说完的是,她是姜氏女没错,但她除了不犯欺君罔上之事连累姜府,也别指望她把家族利益放在她自己个人利益前面就是了。

姜海全顿了顿这才开口道:“行,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为父会让账房支一万两银票给你,另再给你兑些碎银子,还有你那丫头的卖身契,待会儿为父也会让你母亲派人递给你。”

“芙儿多谢父亲。”

难怪常言道: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姜芙本来以为她这个便宜父亲只会给个几百两银子打发她,没想到竟然给了她一万两做体己,要知道姜珠这样嫡女以后出嫁的嫁妆不算铺面首饰这些死物,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千两左右的银子。

至于她这样不受宠庶女出嫁的嫁妆不过几百两便打发了,还要考虑如果姜赵氏这个嫡母不克扣的前提下。

姜芙有些恶意想到,恐怕姜赵氏知道了,怕是要气疯吧?

不过明天起姜府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是一定要入宫的,才能不枉费她这一番辛苦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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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姜芙简单收拾了箱笼,便在大门口姜府众人瞩目下,由春桃搀扶上了马车离开了姜府。

姜芙抬手掀开马车后帘,望着身后渐行渐远她从小到大熟悉的地方,她心里突得涌上百般说不出的滋味儿,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之日,只愿这一路如姨娘曾经说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想必姨娘在世也是会支持她的选择的。

两天后,姜芙坐得马车到了凉郡府门口,又换乘了小轿从大门进了郡府后院。

这里就是专门供蜀郡各地秀女这十日里暂住的地方。届时还有宫里来的嬷嬷给这些秀女教授宫规还有礼仪,十日后一切评核合格才能送到宫里正式参加选秀。


“啊!”一声女子惨叫响彻屋外。

不一会儿廖宛韵身边服侍的婢女柳儿一脸惊慌地推开门,步履匆忙往院外方向跑去。

听到动静,姜芙隔着门缝悄悄打量了一眼柳儿离去的背影,随即便装作一脸诧异地走到隔壁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廖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儿吧?我刚刚听到一声惨叫,似乎是姐姐这边传来的,所以才来问问。”

隔了一会儿才听到门里边一阵虚弱无力声音传来:“姜妹妹,我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我就是刚刚看到一只硕鼠跑出来,被吓到了。”

姜芙一脸忧心道:“没事儿就好,没想到这地方居然也有硕鼠,一定是下人打扫时的疏忽,那姐姐先好好休息,压压惊,妹妹我就不打扰了。”

“嗯。”

姜芙这才转身往自己屋里走去,眼帘低垂,掩盖眸中情绪,想着廖宛韵应该是中招了,只是她现在明显不想暴露此事,不过却由不得她了。

屋内,廖宛韵疼得原本姣好面容有些扭曲,她此刻侧躺在榻上,左边一条腿触地,右边另一条腿无力耷拉在榻上,这般姿势虽略有些不雅,但却是最能缓解她右边脚心疼痛的法子。

只见其套着松松垮垮足衣的右脚掌底下,一根寸长有余的银针正扎进足心位置,殷红的血珠正从足心位置渗出来。

廖宛韵十指紧紧掐入掌心,她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就是真的成了齐惜欢那样的傻子了,偏偏在最后一日宫规考核时出这样事,不就是想让她没法正常行走,进而导致宫规考核不合格,最后被刷下去。

这算计之人也是够了解她,廖宛韵因为自己个儿不高,向来爱穿塞满厚厚棉花的千层底软鞋,这算计她的人正是把银针插进了千层底棉花下,待她脚踩进去,便扎了个底穿足心,

廖宛韵恨极了算计她的人,此次上京采选临行前,祖母一直叮嘱她小心宫里女人的算计,没想到还没进宫,她就被人算计伤了脚,这银针扎到肉里那么深,她自己也不敢拔出来。

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原本丰润的唇瓣也失了血色,苍白的脸庞便淌了清泪,说到底也只是个深闺里娇养长大的十几来岁小姑娘,哪里真的见过血。

哭过一场后,廖宛韵情绪缓过来便想着是谁想害她?她脑子里闪过不少人名单,其中几个在她重点怀疑名单里,姜芙就在其中,谁叫姜芙就住在她隔壁,下手最容易不过了。

不过这里面她最拿不准姜芙,姜芙如果是下手害她之人,为什么刚刚还跑来问她怎么了,换做是她避嫌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干了坏事还上赶着凑,不过也不怀疑是她故意为了洗干净自觉嫌疑才如此。

柳儿出去一会儿便着急忙慌回来了,连礼都忘了行,大口喘了喘气,朝着榻上廖宛韵道:“主子,你别着急,奴婢去请示了王姑姑,王姑姑说了她马上带医女过来。”

“什么?你把此事告诉了王姑姑,我不是让你去想办法给我拿点药过来,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嘶。”

廖宛韵一时情绪激动又不小心扯到痛脚,不免更加恼怒这蠢笨的丫头,到底不是自己家里带来的丫鬟,真是愚笨不堪,不甚得用。

柳儿忙跪下呜呜哭了起来,直说自己也没法子,秀女玉体有损这种大事如果不禀报上去,到时候东窗事发,她们这些服侍秀女的婢女会跟着受罚的。

事到如今,廖宛韵也懒得听她哭哭啼啼,将人轰走后,廖宛韵乱糟糟的心里这才舒了一口气,她想着不能让王姑姑看到她的脚,她可听说过秀女玉体有损,少不得被送回家中。

廖宛韵心里一横,闭上了眼,一只手捏着足心的银针利索一拔,银针一落地,廖宛韵这个自小娇养长大的人那是疼得直打哆嗦,忍不住又哀嚎了一声。

其实她那么疼原因除了这银针扎得实在深,还有就是这银针形制比较特殊,比普通银针粗了那么几圈。

王姑姑一进门,便听到一声哀嚎,连忙让医女先去看看。

“不用,劳烦王姑姑特地来看我,也怪我这粗笨的丫鬟没把话说清,我只是不小心脚底被银针扎了一下,不碍事的。”廖宛韵强忍着痛意拒绝医女为其相看,从榻上勉强坐起来道。

王姑姑心想这姑娘倒真能忍,她都看到那地上血淋淋银针,再瞧廖宛韵那苍白的脸蛋,那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管心里如何诽谤,王姑姑还是面上一副忧心忡忡样:“廖主子这说的什么话,老奴瞧您脚怕是伤得不轻,还是让医女给您看看吧。”

廖宛韵暗地里咬了咬牙,却也怕那根银针那么粗扎进她肉里,会不会影响以后走路也未可知,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让医女给检查。

“虽然伤口不大,但扎得有点儿深,不过只要每日在伤口处涂抹一些金疮药再包扎好,想来休养十来天应该就能行走如故,也不会留疤。”一旁医女查看过廖宛韵受伤的右足之后,平声道。

“王姑姑,我真的觉得我这点伤不碍事,不需要包扎,涂涂药就行了。”廖宛韵急急开口道,她那有时间包扎好伤口慢慢休养,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礼仪考核,她绝不能这个时候掉链子。

王姑姑皱了皱眉,方才有些迟疑道:“廖主子,说到底你伤在了脚,这,这怎么能行呢,要不老奴还是让人送您回家好好休养吧。”

“姑姑,求求你不要让人送我回去,姑姑,我的伤口说到底只是针眼大小,而且好了以后也不会留疤,明天考核对我真的很重要,而且我这个伤在上京路上也能养,哪怕没好全也不会碍事的,求求你了姑姑。”廖宛韵说着直接从榻上滚下来,一把抱住面前王姑姑的腰哭求道。

王姑姑为难就为难在她这个说是伤口,但其实也就针眼大小,现在血也止住了,本来也没流多少血,只是扎在肉里那么深,难免不知道会不会参选面圣那日行走不良……

正想开口随便安慰几句打发她回家,王姑姑就察觉自己手上被塞了一块沉甸甸的东西,她也不敢低下头仔细瞧,但凭触摸感觉应该是金锭,这金锭自然是面前这位主儿偷偷塞的,这廖秀女倒是挺会来事儿的。

反正明天还有礼仪考核,她能不能过关,还要看明天她礼仪规矩这些会不会行走踏错,到时候苏老婆子那双利眼自会分辨,何苦她现在做这个恶人。

这般想着,王姑姑眯了眯眼睛,借着长袖掩盖将金锭揣在了袖笼里,冲着廖宛韵和煦一笑,这到嘴的话就改了口:“哎呀,真是作孽,好端端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行了,廖主子您快起来,老婆子可受不起,左右你这也不过是被银针那么大点东西扎了一下,想来应该也不妨事,只不过明天礼仪考核就看你自个儿造化了。”

廖宛韵见王姑姑收了礼,心里松了一口气,顺势被丫鬟扶了起来,语气中带着诚恳谢意道:“多谢王姑姑,我心里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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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害我的人是她们?”廖宛韵一脸阴沉盯着面前柳儿。

柳儿一口咬定道:“主子,是真的,你相信我,方才奴婢看见隔壁楼儿一脸失魂落魄,她撞到奴婢时还一脸心虚样子,说话哆哆嗦嗦不敢正眼看奴婢,还急急忙忙往外跑。

奴婢心生疑虑,悄悄跟上去发现她居然和李秀女待在一块儿,一个劲儿说她不敢害姜秀女,还说廖秀女的事本就不干她的事,可恨的是那李秀女居然承认了是她和徐秀女的主意,想要……”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柳儿本还想问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隔壁姜秀女,但见廖秀女脸色实在阴沉可怕,便没再说什么,依令退了下去。

“李绾儿,徐秀珠,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们二人,且等着瞧。”

廖宛韵十指狠狠掐入掌心,眼底透出露骨的恨意,也怪她自己太大意了。

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没想到会被人算计吃这样大的亏,等着瞧好了,她一定要让徐李二人加倍尝尝自己今日所受的痛苦。


姜芙不好意思低头一笑,语气中略带受宠若惊说道:“嫔妾受不起娘娘这样的谬赞,这宫里姊妹哪个不比嫔妾更会为人处世,况且嫔妾无心卷入这后宫争斗之中,也不想站任何队,恐怕让娘娘失望了。”


高贤妃微怔,她心中往下一沉,她自然是不信姜芙这一番说辞,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借口罢了。

她面上笑意依旧不变只是浅了些许,目光定定盯着姜芙,认真道:“姜小仪这是不愿的意思咯?不过本宫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纵然你现在恩宠不缺,可你在这宫中根基不深,家世也不显,旁人对你的嫉妒就是最大的威胁,你无害人之心可不代表别人对你没有,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拉下来,在这深宫里你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姜芙内心怎么不知道这些道理,的确,乍一看,抱团取暖是比起单打独斗要明智多的做法,可她这样的人从来不信什么背靠背的盟友,能抱团在一起的两个人要么身份地位是差距不大,可以互相取暖,要么是两个人地位悬殊,这样结合在一起必然是弱者以强者为尊。

高贤妃打的所谓结盟主意恐怕就是后者,别以为她不知道秦芳仪就是隶属于高贤妃一派,让她像秦芳仪那样唯她马首是瞻,姜芙自问做不到,因为她自己就是喜欢掌控一切的人,如何甘心做他人的属从。

短期看,或许一时的结盟对她会有好处,可从长远来看,她日后想要图谋的野心不小,她也不可能允许自己一直屈居于别人之下,那么这种结盟关系就对她就弊大于利,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姜芙心思百转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轻抬眼睑,状若天真语气说道:“不会的,皇后仁慈宽厚,处事公道,上次张宝林陷害臣妾一事,还多亏了皇后娘娘没有偏听偏信,嫔妾才得以清白做人,况且皇上也……信任嫔妾,嫔妾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

高贤妃眸光彻底冷了下来,收敛了笑容,她不知道这姜小仪是真的在犯蠢还是故意为之,总而言之她居然拒绝了,从来没有人会拒绝她伸出来的橄榄枝,甚至宫里好多人想要巴结讨好她,她都没同意,却没想到姜小仪会拒绝她。

处在她这个地位,高贤妃自有一股傲气,她刚刚把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既然人家不愿意接受她的美意,那她也不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甚至这场宴席的后面,高贤妃连找一个借口都不怎么用心,直接说自己乏了,想要休息,让其自便,这就算是变相打发姜芙离开的意思了。

姜芙当然不会厚脸皮留下来,事实上她早就料到说出那些话会得罪高贤妃,可是总比以后一直受制于人好,她可不愿意像秦芳仪一样给别人当狗。

等人走后,高贤妃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语含轻蔑的自语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你脸你不要,日后总有你求本宫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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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宫。

宁淑妃此刻正眉心微蹙地躺在架子床上,床沿旁喜鹊小心地用丝帕给其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安太医还没来吗?”宁淑妃微微转过头对着喜鹊问道,她脸色如今比起方才请安时又苍白了很多。



“苏美人,你之前一直在淑妃哪儿侍疾,怎么今个儿来请安了?”高贤妃忽然轻轻将目光转向苏美人这边。

苏美人被念到时,似乎有些拘谨一般,起身先给高贤妃行了一礼,回道:“回贤妃娘娘的话,淑妃娘娘身子好多了,所以让臣妾不用再去侍疾。”

“如此,那太好了,淑妃的身子一向病弱,每年总要病上那么几回,要不是本宫听人说淑妃将四公主都让苏美人暂时抱回去养着,本宫还以为淑妃病越发严重了呢。”高贤妃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道。

“哦?淑妃让你把四公主都暂时抱回去养着了吗?”崔皇后听到这句话方抬眸看过来。

“回皇后娘娘,只不过是淑妃姐姐担心自己久病在身,会把病气过继到四公主身上,这才暂时让臣妾将四公主抱回去养着,臣妾正想跟您说这件事,可巧贤妃娘娘就先说了。”苏美人温顺答复道。

回到披香宫,姜芙将外面侍候的良午喊进来,问了他关于宁淑妃的事情。

良午说宁淑妃身子骨一向孱弱,似乎是天生从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天天补药这些珍稀药材就没断过,最近宫里甚至还有些流言说宁淑妃这以前生病也没像现在一样在皇后哪里告了几个月假,怀疑宁淑妃已经病重到人快不行了,可能熬不过今年冬天。

姜芙心中有数了,看来这未露面的宁淑妃是个病美人,貌似大家都在揣测她的身子可能熬不过去了。

不过今日请安,她观高贤妃询问苏美人时的态度总感觉有些咄咄逼人,似乎就是想要问清宁淑妃身子到底怎么样,毕竟外界都在传她快不行了,怎么苏美人偏偏说宁淑妃的病已经好多了呢。

可既然宁淑妃身子骨好多了,为什么还要让苏美人将四公主暂时抱养过去,要知道这孩子还小,一旦养熟了再想教她不亲近谁就难了,毕竟苏美人可是四公主的亲生母亲。

所以她可不相信什么怕过了病气给小孩子这一说法,如果真的怕过了病气之前病那么多次,早干嘛去了?

姜芙暂时没想通这件事,不过她认为宁淑妃身子应该是出了问题,说不定病得不轻,苏美人或许也不知情罢了。

梧桐阁,后罩房。

“贱人!”叶子才在张宝林哪儿站着服侍半天,推开门正打算在屋里休息一下,便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倏地脸上一阵红辣辣的疼。

叶子捂着脸抬头看过去,只见绿荷高举着方才打她的手,满脸愤恨的瞪着她。

“绿荷姐姐,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打我,可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叶子一脸委屈看着绿荷。

绿荷一听越发愤恨,上前扯着叶子衣领,指着自己脸怒吼道:“你干的好事!我不该受你这个贱人的蛊惑用了你给我的药,自从用了你的药,我的脸便再也照不了阳光,一旦照射到阳光,我的脸就会刺痛难忍,起红斑,我以前出来没有这样过,不是用了你的药,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子却反而一副你误会我的无辜神情说道:“绿荷姐姐,怪我上次没和你说清楚,这伤好了以后便不能再用这药了,可是脸上伤好了都会停用药的,你怎么还在继续用,如果伤好了还继续用便会出现姐姐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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