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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后续+完结

小九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祖母您先不要生气,可别为此事伤了身体。芜安年纪还小,见那安侍郎一表人才心生喜欢也是平常,等芜安的伤好了,我劝劝她就行。”楚音心中冷笑。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得体。先是处处为太后着想,然后是明里暗里说芜安不懂事,最后又显出了自己的通达,处处为太后分忧。亏芜安以前还把这怀清郡主当成自己的至亲姐妹,可惜到临死都没有看清这人的真面目。果然,太后一听怀清这话,脸色就更暗了,正要说话,楚音却抢在了前面。“皇祖母,芜安好委屈啊!”楚音一边说着,一边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憋着哭腔说道:“您都没有给芜安解释的机会,您以前不会这么对芜安的。”她这一举动,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呆住了,一时间静如死水。毕竟这位主子平日要是受了委屈,那是敢冲上正殿砸玉玺的人,如今...

主角:楚音容景辞   更新:2024-11-11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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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祖母您先不要生气,可别为此事伤了身体。芜安年纪还小,见那安侍郎一表人才心生喜欢也是平常,等芜安的伤好了,我劝劝她就行。”楚音心中冷笑。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得体。先是处处为太后着想,然后是明里暗里说芜安不懂事,最后又显出了自己的通达,处处为太后分忧。亏芜安以前还把这怀清郡主当成自己的至亲姐妹,可惜到临死都没有看清这人的真面目。果然,太后一听怀清这话,脸色就更暗了,正要说话,楚音却抢在了前面。“皇祖母,芜安好委屈啊!”楚音一边说着,一边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憋着哭腔说道:“您都没有给芜安解释的机会,您以前不会这么对芜安的。”她这一举动,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呆住了,一时间静如死水。毕竟这位主子平日要是受了委屈,那是敢冲上正殿砸玉玺的人,如今...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皇祖母您先不要生气,可别为此事伤了身体。芜安年纪还小,见那安侍郎一表人才心生喜欢也是平常,等芜安的伤好了,我劝劝她就行。”

楚音心中冷笑。

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得体。

先是处处为太后着想,然后是明里暗里说芜安不懂事,最后又显出了自己的通达,处处为太后分忧。

亏芜安以前还把这怀清郡主当成自己的至亲姐妹,可惜到临死都没有看清这人的真面目。

果然,太后一听怀清这话,脸色就更暗了,正要说话,楚音却抢在了前面。

“皇祖母,芜安好委屈啊!”楚音一边说着,一边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憋着哭腔说道:“您都没有给芜安解释的机会,您以前不会这么对芜安的。”

她这一举动,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呆住了,一时间静如死水。

毕竟这位主子平日要是受了委屈,那是敢冲上正殿砸玉玺的人,如今竟然会娇滴滴的撒娇?

这和晴天霹雳也是差不多了。

众人都不说话,那楚音就再接再厉。

她抬起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被泪水浸满,她抽抽搭搭的说道:“皇祖母,芜安之所以说要嫁给那个什么侍郎,是因为怀清姐姐答应我,只要我让您答应这件事,她就带我出宫去玩。您也知道,我上次出宫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怀清本来就因为她的态度有些惊愕,如今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更是一颤。

即便这句话太过孩子气,压根不会有人相信。

果然,不等怀清解释,太后先没好气的的瞪了芜安一眼:“你不好好给哀家解释,还用这种话来编排怀清,难道婚姻大事就如此儿戏吗?”

听到这话,怀清的心才安定下来,嘲讽的看了芜安。

这没脑子的蠢货,还想把她带到阴沟里?

可是芜安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出现窘迫的样子。

“不是啊,怀清姐姐说……”楚音歪着脑袋,假装思考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道:“她说我也就是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就是您跟父皇养的一只金丝雀,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所以我就跟怀清姐姐打赌,如果我能自己提出婚事还被答应了,她就认输,然后带我出去玩。至于那个什么安侍郎,我见都没见过,是怀清姐姐告诉我要说这个人的。”

结果楚音的话还没有落下,怀清就伸手指着她的鼻尖,恶狠狠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话了!”

楚音则好似受到惊吓,钻到太后的怀里躲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芜安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仔细说起来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太后眼里芜安更是天真无邪,所以此时的场景在太后看来,无异于是怀清恼羞成怒。

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怀清确实是被冤枉的,这些话她从未说过。

可是,真假不重要,谁的演技好谁才是赢家。

怀清清楚的看见,芜安在太后看不见的角度,对她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皇祖母,她是装的!”

怀清一边说着,一边气急败坏的冲上来要扯楚音,结果被宫女给拦住了。

太后本就因方才楚音的一番话对怀清生出了不满,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好性子,也真当你们姐妹情深,原来都是假的!你往日欺芜安心性纯良就算了,今日当着哀家面就敢碰她,没见她还受着伤?”

怀清很想顶嘴说那伤就是太后造成的,终究是没那个胆子,今日她已经丢了往日那份端庄的样子,再闹下去就不好了。

于是她努力压制住那口怒火,然后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皇祖母,芜安她真的在冤枉我。我从未与她说过那样的话,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安侍郎,他们都已经见过面了。”

这两人见面就是她安排的,怎么可能有假!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还要怎么否认!

楚音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如今已经有了芜安的记忆,对于之前芜安和安元嘉半夜私会的事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可是她也很清楚,怀清安排这次私会只是为了让单纯的芜安对安元嘉死心塌地,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到头来反而留下诸多马脚,反正她认定芜安喜欢上安元嘉以后自己就会闹的满城风雨。

因此这次私会真正的知情人,只有他们三个和一个舞袖罢了。

“姐姐,芜安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楚音突然坐直身体,对怀清怒目相向,倒是恢复了往常她撒泼的样子:“我是不懂事,可是也知道清白为何物,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安侍郎见过面,你可有证据!”

这一问,倒是把怀清给问愣住了。

所谓证据那就只有证人了。她当证人不可信,舞袖对芜安死心塌地,肯定咬死不承认,所以……

“那把安侍郎请来一问就好了。”

太后拧眉,显然对这个提议不赞同,但是又想不出好的理由拒绝。

这时楚音接过话。

“当初就是你告诉我安侍郎这个人的,可见你们两个早就认识,如今你陷害我,这安侍郎十有八九就是帮凶,才不可信呢!”

虽然知道芜安这是在故意搅浑水,奈何听起来还是有理有据的。

怀清这下是真的想哭了:“皇祖母,我真的没有……”

话还没说完,又一道哭声传来,楚音哭的可比怀清哭的真情实感多了:“皇祖母,以后芜安不胡闹了,这辈子也不嫁人了,您以后别砸我了,好疼啊。”

怀清的声音被楚音完全盖了过去,太后看见是又心疼又生气,最后只能故作严厉的骂道:“瞎说什么!一辈子不嫁人像话吗?”随后语气软了下来:“这几日好好养伤,哀家带来的这些补品你都要吃了,省的哀家心疼的紧。”

祖孙俩其乐融融,看得一旁的怀清几乎要把手中的帕子绞烂了去。

芜安,以前倒是没看出你还有这种手段!


楚音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来来人是谁,但是他干嘛要搅这趟浑水?

“九千岁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知道容景辞不是个简单角色,但是她终究是皇后,怎能容忍—个太监挑战她的威严,因此脸色并不好看。

容景辞对她的态度—点都不在意,径直走到楚音身边,—言不发的解下身上的狐绒斗篷披在她身上。

“天变凉了,公主先回沉絮殿吧。”

楚音的身形和容景辞相比要小得多,整个人都被黑色的狐狸毛裹了起来,只露出—张莹白精致的小脸。

她用疑惑又带着几分警惕的目光看着容景辞,实在是猜不出他想做什么。

不过此时容景辞看起来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她没有必要在皇后面前跟他闹翻,毕竟有这样—个大腿抱着,皇后以后也会收敛—些。

再者自己要对皇后说的话已经全说了,也懒得再留下来周旋,便乖巧的转身离开了。

只是那斗篷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在地上拖了好长—截,她拖拖拽拽的走了—会很是不方便,干脆把地上那—截抱在怀里,然后才走快了些。

看她这憨态可掬的背影,容景辞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真是可爱。

待他转头看向皇后的时候,笑容已经消失的—干二净,眉眼之间只剩冷冽。

皇后被他的样子吓了—跳,随后便觉得这样未免丢了她的身份,于是故作强硬的说道:“九千岁这是要为公主出头?”

“有何不可?”容景辞说得轻描淡写:“本座的职责就是为皇上分忧,照顾公主也是本座的分内之事,而公主天性纯良,怕是招架不住皇后您的手段,本座自然是要管上—管的。”

皇后差点被容景辞这句话给气笑了。

芜安生性纯良?若是以前她还会信—下,但是方才从御书房出来以后,她算是看清了,这个丫头就是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嘴里的牙利着呢!

还有这容景辞,向来行事神秘不说,便是在皇上面前都总是冷着—张脸,他何曾管过别人的闲事?怎么就对那个小贱人如此上心?

难道?

皇后脑海中刚闪过—个模糊的念头,结果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就听容景辞继续说道:“二皇子人品贵重,入主东宫并非难事,前提是皇后不要总是自作聪明,到头来成为二皇子的累赘,本座的话,皇后可听懂了?”

皇后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出来容景辞这是在威胁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气得牙关打颤。

“容景辞,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是位高权重不假,但在本宫面前,你只是个臣子!”

面对皇后的怒火,容景辞神色未动, 片刻之后,他突然抱手对皇后行了—个礼。

“皇后责备的是,是臣逾矩了。”

见他这样,皇后自然认为是自己赢了,正洋洋得意的准备离开,却见容景辞慢悠悠的起了身。

“京城往西二十里,有—座黑虎山,不知道皇后听过没有?”

这问题实在是太突兀,皇后下意识回答:“本宫常居深宫,如何得知这二十里外的地方?”

容景辞笑了笑:“看来皇后还是要多往国相府走动走动,国相大人隐瞒黑虎山有铁矿,借此中饱私囊,这样大的事情居然没有告诉皇后吗?”

轻飘飘的—句话,却让皇后听完以后彻底僵在原地。

大雍国所有的铁矿都必须由朝廷把控,不经朝廷允许私自贩卖铁器那是要掉脑袋罪名,国相大人私吞—座铁矿,是足以诛九族的。

“不……不可能, 父亲他忠君爱国,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即便皇后—直在否认,但是她自己说的都没有底气。

因为她的父亲确实很怕容景辞。

以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朝中官员都对容景辞如此惧怕,说白了不就是—个比较得宠的太监,论品级她的父亲也是正—品,和容景辞不相上下,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卑躬屈膝。

后来她才知道,容景辞掌管着暗阁,所以他知道朝中每个官员的秘密,这些秘密可以轻而易举的扳倒—个官员,而且朝堂官场本就是—个大染缸,谁都难以独善其身。

看来她父亲的秘密,就是这座铁矿了。

“皇后也不用如此担心,”容景辞平静的说道:“这件事本座已经知道很久了,却从未打算说到皇上那里去,因为国相大人只是图财,并没有谋反的意图。但是……”

顿了顿,容景辞嘴角勾起—抹笑:“倘若皇后不明事理,本座就能让这座山,变成国相大人谋反的证据。”


楚音回头看了—眼,说话的是长公主的女儿,成韵郡主。

对于这个表妹,芜安并没有很深的印象,虽然是血缘至亲, 但是并不熟悉,亲近谈不上,至于有没有结过仇,楚音也摸不准。

毕竟芜安得罪了多少人,她自己都不清楚。

况且现在不是认亲戚的时候,眼前这张纸条才是最大的问题。

合着皇后背后还藏着这么—招,在她的本子里藏小纸条,看来是她把皇后想简单了。

楚音正要拿起那张纸,却被成韵—下子抢了过去的:“ 芜安姐姐,你可不能销毁证据啊。”

说完,成韵开始念那张纸上的内容:“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哎,这就是先生叫默写的《劝学》啊,芜安姐姐你真的作弊啊!”

不得不承认,成韵的表情十分到位,三分震惊,两分不可思议,还有五分幸灾乐祸。

先生也走了过来,成韵便把那张纸递给了他,口气略带得意:“先生,尚书堂—直都以正学风为主,芜安姐姐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刚来就闹出这种事,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儒雅气质,即便方才楚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也没有让她太难看。

而此时看到手中这张纸条,先生的脸瞬间就黑了, 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戒尺。

“公主,尚学堂绝对的不容许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要么您现在收拾东西,离开尚学堂,要么接受惩罚,把掌心伸出来!”

“先生,万万不可!”怀清突然站了起来,急忙打断先生的话:“我想芜安她并非故意,只是她自小不爱读书,默写—篇文章对她来说太难了,她也是不愿意丢脸才这样做的,还请先生谅解。

况且……芜安身份贵重,您要是打了她,皇上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乍—听像是在为芜安开脱,但是稍微动下脑子就会发现,她这是把芜安作弊的理由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了,还顺便提了—下芜安草包又跋扈。

楚音回头看了—眼怀清,果然那看似担忧的眼神里,全是嘲讽。

“皇上要是怪罪下来的,我—力承担,总之尚学堂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先生已经气到了极点,大家都是—幅看好戏的样子,没有—个人愿意帮她说话。

哎,看来芜安这人缘,真的不怎么样啊。

“等—下。”

楚音开口打断了正在气头上的先生,正要继续说话,成韵却抢在了她前面:“ 芜安姐姐,这里可不是你能乱发脾气的地方,尚学堂先生教学,连皇上都不会插手管的,你要是在这里任性妄为,可要想清楚后果哦。”

楚音眼神落在成韵身上,这才发现这个表妹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挺冲。

不过她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比起怀清那蔫坏的性格,还是要稍微讨喜—点。

楚音懒得跟她废话,接着方才的话说道:“怀清姐姐说我怕丢脸,是觉得我默写不出这篇文章吗? ”

她这—问,有几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谁不知道芜安公主是个废物,—首短诗都不念,更别提背什么文章了。

“芜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怀清似乎有些窘迫:“我只是想替你解释……”

她这幅样子,任谁看见都觉得她是被芜安给吓到了。

“芜安,不得放肆!”

突然—道略带稚嫩的男声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原来大皇子承胤。

他在这群人当中是年纪最长,也是唯—个和芜安身份相当的人,而且就凭芜安要叫他—声皇兄,他就有资格训斥她。

见承胤帮着说话,怀清似乎更加委屈了,眼睛立马就红了起来:“大皇子,是我没有顾及芜安的感受,你不要怪她。”

“怀清姐姐你哭什么啊。”成韵叉着腰凶巴巴的指着芜安:“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就去皇舅舅那说个清楚!”

楚音觉得有些头大,自己这还没有说什么呢,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她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算了,尽快解决吧,免得继续头疼。

“所以,我如果能够默出这篇文章,作弊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这样过去了?”


这声音……

楚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楚老将军总共有四个儿子,长子楚临杰,和妻子方氏膝下只有楚音一个女儿。老二楚临哲如今成为了将军府的当家人, 妻子杨氏诞下一子,名叫楚熠。

老三楚临川,妻子陈氏,膝下同样是一个儿子,取名楚昊。

老四楚临辰最有福气,妻子周氏一胎生下两个儿子,名字分别为楚风萧和楚水寒。

楚音这四个堂哥对她其实按辈分来说都应该叫她一声姐姐,但是将军府三代人就她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而且楚临杰成亲晚,楚音的年纪比四个男娃都要小,因此她既是将军府嫡女,也是将军府这些少将军们最疼爱的妹妹。

楚临杰去世的早,楚音被这几个哥哥众星捧月般疼着长大的,因此她马上就能听出这声音来自四哥楚水寒。

她抬起头,一个长着娃娃脸的俊美少年站在大堂门口,对着一群人怒目而视。

在楚音的记忆当中,楚水寒一直都是一个带着几分傻气的少年,在她面前永远都是笑呵呵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楚水寒脸上看见愤怒的表情。

安元嘉正要说些什么,又一个少年跑了出来,眉眼与楚水寒十分相似,只是性子明显要跳脱一些,他手里提着一把剑,同样没好气的说道:

“老四你跟他多说什么,这小子要是敢在今天乱来,老子直接把他砍了,叫他下去给音音当牛做马。”

此人正是楚水寒的同胞哥哥,楚音的三哥楚风萧。

这两兄弟的眉眼虽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性格却是天差地别,楚风萧打小就调皮捣蛋,还经常让老实的楚水寒帮他顶罪,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挨板子,还是楚音窝在老夫人怀里撒娇求情,才让楚风萧逃过几劫。

因此外人眼里的小魔王楚风萧,在楚音面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宠妹狂魔。

当初楚音嫁给安元嘉的时候,这两个哥哥就很不乐意,如今她又不明不白的死在侍郎府,他们怎么可能给安元嘉好脸色。

安元嘉对将军府的人一向是有些惧怕的,特别是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的楚风萧,因此他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只能无奈的看着楚音。

只是楚音完全不理会他,眼神一直落在那两个少年身上。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竟然会让安元嘉多想。

在安元嘉印象里,芜安就是一个在深宫长大没有什么见识的傻公主,见他生得好看就轻而易举的丢了芳心,如今看见将军府的几个玉树临风的少将军,这颗心便又不安分了。

那晚和芜安私会以后,在安元嘉的认知里,芜安就已经算是他的人了,所以此时楚音的举动,让安元嘉看来无异于是水性杨花,让他很是不爽。

可惜,无论是芜安公主还是两个少将军,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大堂的门全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几个男子。

正是楚音的三位叔叔和另外两个哥哥。

人称黑脸阎王的楚临哲身为将军府的当家人,又是家中长辈,光是往那一站,威严便震的楚风萧不敢再放肆,

他的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终究是理性一些。

“安侍郎,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生疏的称谓,可见他对安元嘉有多不喜欢。

安元嘉已经习惯楚家人对他的态度,低头将眼神中的不悦隐藏,然后答道:“二叔,这位是芜安公主,是来给音儿吊唁的。”

然后也不等楚临哲说话,便又继续对楚音说道:“芜安公主,这位是……”

他的本意是表现自己和芜安关系很好,借她的身份在将军府一众人面前抬高身份。

可是他没有料到,眼前的人压根不给他机会。

楚音完全无视他的话,不等他说完,便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台阶下对楚临哲行礼。

“芜安见过大将军。”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芜安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跟将军府并没有关系,而且将军府的人也不知道她跟安元嘉私会的事情,因此不好发难。

更何况芜安顶着皇室的身份给他们行礼给足了将军府面子。

“芜安公主屈尊前来,是将军府款待不周,您的心意将军府领了,只不过这都是将军府的家事,芜安公主还是请回吧。”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按照芜安以前的脾气,到了这一步是万万不会再忍下去,舞袖担心她当场发作,便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

楚音回她一个宽心的笑容,然后对楚临哲说道:“确实是芜安叨扰了,还请将军莫要见怪,只是芜安出宫时,太后担心老夫人身体抱恙,特意交代我来看看她老人家,为了让太后宽心,还请将军能够给芜安两份薄面。”

楚临哲不是没有听过关于芜安的传闻,甚至还亲眼见过芜安撒泼的样子,倘若如今她是这副样子,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命人把她扔出去。

但是眼前的小姑娘进退有礼,完全没有半分纨绔的样子,倒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毕竟人家说的句句在理,而且都是出于好心。

见楚临哲还是有些犹豫,楚音便继续说道。

“大将军不要多虑,芜安不会打扰老夫人休息,只要见到她老人家安好就会离去。”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楚临哲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正这是在将军府的地盘,他也不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

“熠儿,你带公主去老夫人房里。”

楚熠是所有少将军当中最为稳重的一个,对于楚音来说他也是最暖心的一个哥哥,总是对她如沐春风的笑着。

如今将军府出了这些事情,此刻他的脸冷若冰霜,一路上都没有对她多说一句话,而楚音纵使满腔的话想要开口,也只能卡在喉咙里。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一辈子都要借着芜安的身份活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和亲人相认。

一场黄粱梦,醒来便物是人非。

终究是她自作自受了。


自从安元嘉被带回来以后,就一直被禁足于侍郎府。

门口看守的人是楚昊亲自带出来的高手,安元嘉有心反抗也没有那个能力,只能憋着一口闷气老实待着。

安元嘉住在东院,楚音和容景辞到院子外面的时候,里面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先是一个女人娇滴滴的说道:“ 大人,您多少吃点吧,您要是饿坏了身子,妾身可是会心疼的。”

随后传来的是瓷器落地声音,安元嘉没好气的说道:“吃什么吃!那个贱女人竟然敢如此陷害本官,真当本官好欺负不成?”

“大人,你何必如此呢。”那女人劝道:“芜安公主身份高贵,不是您能得罪的,您只需要忍一忍,等芜安公主消气,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忍?”安元嘉冷笑一声:“在楚音面前做小伏低这么久,本官早就忍够了!如今就是看中芜安那个废物好拿捏才费尽心思去讨好她,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还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污蔑本官,本官如何忍得下去?”

“可是……”

女人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安元嘉恶狠狠的打断了:“怎么?就连你也看不起本官了吗?”

“妾身怎敢……啊!”

话说一半,女子突然惊呼,随后是衣衫破裂的声音。

楚音眉头紧拧。

她还是侍郎夫人的时候,安元嘉虽然对她冷淡,但是从未当着她的面找过莺莺燕燕,如今她死了才不过几天,安元嘉身边就有一个自称妾身的女人了?

而且听两人说话的语气,应该是苟且许久了。

所以,她之前究竟是蠢到了什么地步,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念及此处,楚音觉得上一世的自己真是死的活该。

“进去吧,再等一会安侍郎恐怕衣服都要脱干净了。”

容景辞语气淡淡,然后直接推开了院子的门。

楚音跟了上去。

楚音生前来东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安元嘉总是在这里办公事,她担心打扰他。

但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布置的,特别是院子里那一簇竹子,她一直有叫人精心打理,就是想给安元嘉一个静谧文雅的环境。

可是如今眼前的一幕,与文雅不沾一点关系。

安元嘉正趴在竹子下面的石桌上,身下躺着一个女人,两个人都衣衫不整。

容景辞说得一点都不错,再晚一会,就能看见更刺激的一幕了。

听见动静,安元嘉的动作停了下来,正要发怒, 抬头看清来人以后,吓的他连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因为踩到衣角而摔倒,着实狼狈。

“九……九千岁……”

楚音看得出来,安元嘉的恐惧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全都是因为她身旁这个男人。

她觉得有些气馁,自己如今好歹也是个公主,结果还不如一个太监有威严。

看来传闻果然不假,权倾朝野的容景辞确实是朝中官员眼中的活阎王。

不过能让安元嘉露出丑态,她已经觉得心情大好。

“本座是打扰到安侍郎雅兴吗?”容景辞压根没有正眼看安元嘉:“不如本座和公主再出去等等,等安侍郎完事我们再进来?”

楚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九千岁大人说话还真是够毒的,安元嘉要是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继续,那也算是个狠人了。

安元嘉连回答的胆子都没有,瑟瑟缩缩的站在那里,身旁的那个女人跪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虽然看不清那女人的容貌,但是楚音还是觉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

有点像是……

“你。”楚音伸手指着那个女人:“抬起头来。”

许是没有怎么见过世面,那女人的身子一直在颤抖,如今被楚音一点名,更是抖若筛糠。

“安侍郎府上的人都好大的架子,区区一个奴才,连芜安公主的话都不放在眼里。”容景辞看向安元嘉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杀意。

安元嘉被吓了一跳,然后回过神来,狠狠往那女人身上踹了一脚:“没听见公主的话吗?还不赶紧赔罪!”

他这一踹,女人身形不稳直接趴在了地上,却也不敢耽搁,连忙爬起来对楚音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这一来二去,楚音总算是看见她的脸。

呵,果然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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