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全文》,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屁股都抬起来了,听到这话,又利索的放了回去。再心急去姜家,这个热闹也是要凑一下的。老夫人脸色难看,二太太则是刚坐下就惊站起来,呵斥道,“是谁乱传的谣言?!也敢咋咋呼呼的传到老夫人跟前来!”这么大的事,谁敢乱传啊,二太太心底没点数吗?丫鬟摇头,弱声道,“不是谣言,侯爷一回府就让李管事清点靖阳王府送来的聘礼,要将聘礼送回靖阳王府了。”都清点聘礼了,这是亲事退定了。二太太急了,“侯爷这是同意靖阳王府退婚了?”老夫人手里的佛珠拨弄的飞快,道,“去请侯爷。”知道老夫人着急,丫鬟没耽搁,赶紧去请沈绥。沈绥来的很快,他本来就在来松鹤堂的路上,他一进屋,老夫人就声音颤抖道,“靖阳王府当真要退亲?”沈绥没说话,回答都在脸上呢。脸色很不好看。女儿被...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全文》精彩片段
沈棠屁股都抬起来了,听到这话,又利索的放了回去。
再心急去姜家,这个热闹也是要凑一下的。
老夫人脸色难看,二太太则是刚坐下就惊站起来,呵斥道,“是谁乱传的谣言?!也敢咋咋呼呼的传到老夫人跟前来!”
这么大的事,谁敢乱传啊,二太太心底没点数吗?
丫鬟摇头,弱声道,“不是谣言,侯爷一回府就让李管事清点靖阳王府送来的聘礼,要将聘礼送回靖阳王府了。”
都清点聘礼了,这是亲事退定了。
二太太急了,“侯爷这是同意靖阳王府退婚了?”
老夫人手里的佛珠拨弄的飞快,道,“去请侯爷。”
知道老夫人着急,丫鬟没耽搁,赶紧去请沈绥。
沈绥来的很快,他本来就在来松鹤堂的路上,他一进屋,老夫人就声音颤抖道,“靖阳王府当真要退亲?”
沈绥没说话,回答都在脸上呢。
脸色很不好看。
女儿被人退亲,做父亲的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指尖发白,“靖阳王府要退亲,你怎么也不与我商量一下就直接答应了?”
靖阳王府要退婚,是父亲能拦得住的吗?
她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回去,老夫人就该料到这一天了。
沈棠有心理准备,甚至期盼,可这会儿真听到,心底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亲事一退,她和谢归墨当真就不会再有半点瓜葛了。
老夫人责怪沈绥不该答应退婚,沈绥气笑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靖阳王府要退婚,我不爽快答应了,难道要和靖阳王撕破脸吗?”
就沈娢为不冲喜做的那些算计,他哪来的脸不同意退婚?没主动提就已经羞愧了。
沈绥一句话噎的老夫人无话可说。
靖阳王亲自登门要给自己儿子冲喜,平远侯府答应了,又闹出许多幺蛾子来,最后靖阳王府大办喜宴,宴请宾客,花轿来却没能接回他们靖阳王府世子妃,让靖阳王府沦为笑柄,万幸靖阳王世子不需要冲喜就转醒了,不然只怕就不止是退亲这么简单了。
靖阳王世子需要这门亲事的时候,他们平远侯府女儿不嫁,如今不需要了,还能不退?
满京都那么多大家闺秀,比沈娢出色的不在少数,靖阳王世子犯得着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以靖阳王世子的身份,他想娶一个沈娢这样的,易如反掌,可沈娢想再嫁谢归墨这般家世的,难比登天。
不然退婚,老夫人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了。
不过前世沈娢最后嫁给了二皇子,成了皇后,当年沈娢和二皇子是被人下药,生米煮成熟饭才成的,听沈娢的话,是谢归墨把她推给二皇子的,这一世,应该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沈绥来找老夫人是拿东西的,“娢儿与靖阳王世子的定亲玉佩是母亲收着的吧?”
他是来拿定亲玉佩的。
聘礼退回去,定亲信物自然也要退。
“在娢儿手里。”
老夫人看向王妈妈,心力交瘁道,“去拿来。”
沈绥都已经同意退婚了,她反对也没有用了,如沈绥说的,痛快把亲事退了,还能留最后的体面,真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靖阳王要做的事,皇上都未必拦的住,何况是他们平远侯府。
只是可惜了这桩好亲事……
若是……
老夫人看了眼沈棠,眼底的惋惜更甚。
沈棠把姐妹之情看的太重,但凡她有一点私心,都上靖阳王府的花轿了。
虽然老夫人更疼沈娢,但沈娢在她心底还重不过平远侯府。
老夫人看着沈棠,二太太就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了,她是有气憋在心口,因为沈绥在,不敢说,要不是沈棠那盏茶,靖阳王府不会知道沈娢不愿意冲喜的事,也就不会退亲了!
当真是个害人精。
好在沈棠没上花轿,二太太宁愿退婚,也不愿意便宜了沈棠去。
只是被靖阳王府退婚,以后沈娢还能嫁到好人家吗,越想二太太就越看沈棠不顺眼,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等了一会儿,去取定亲信物的丫鬟就回来了,丫鬟支支吾吾。
老夫人心情不好,越发少耐心,“玉佩呢?”
丫鬟小声道,“玉佩碎,碎了……”
她将掌心摊开。
一块上等的羊脂玉佩碎成了两半。
老夫人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就更难看了。
她知道沈娢不愿意退亲,但不愿意冲喜的也是她。
事情做的不耻,连退亲都退的这般不体面,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老夫人对沈娢失望透顶。
至于沈棠,老夫人只是惋惜,倒没有责怪沈棠做的不对,一来沈棠是打着姜氏托梦的幌子做的,二来老夫人知道沈娢的性子,要沈棠出嫁冲喜,靖阳王世子真的醒了,沈娢肯定会对沈棠心存芥蒂,姐妹必会生出嫌隙来,却是遗祸无穷。
定亲玉佩即便碎了,也得还回去,靖阳王也不会在乎碎一块玉佩,只是养出这样的女儿,沈绥实在是没脸再见靖阳王了。
沈绥走后,沈棠也跟着走了。
她到前院让李管事安排马车,李管事觉得奇怪,大夫说沈棠要静养的事,他知道,二姑娘这是有什么事非要今儿出府不可的?
不过李管事也没多问,他这会儿正忙着呢,靖阳王府的聘礼不少,又和平远侯府准备的嫁妆混在一起,不好清点,想着沈棠出府肯定是侯爷和老夫人准许的,便做了安排。
上了马车,沈棠直奔姜家而去。
在他身后,宣义侯世子楚翊骑马过来,在马背上笑的花枝乱颤,“我没看花眼吧,居然有姑娘敢瞪你?”
“这沈家二姑娘,还真是有意思。”
沈娢从马车里出来时,沈棠已经慌乱的躲进寿王府了,沈娢看到靖阳王世子,也是一怔,接着眼睛就不受控的红了起来。
等她从马车上下去,想给靖阳王世子行礼,说几句话,可人家却像是压根就没看到她似的,迈步上台阶,进了寿王府。
沈棠脸火烧火燎的,后悔不该瞪谢归墨,真的,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前世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从来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只要谢归墨摆出那副臭脸,她就气涌上头,变成一只好斗的公鸡。
可那是前世啊啊啊!
这一世人家又没有招惹她,站在谢归墨的角度,出府狩猎为救二皇子中毒,差点没命,冲喜花轿临门被人拒嫁,亲事给退了,被逼着来寿王府参加春日宴,能有好心情才怪了,脸色不好看,又不是针对她的,她却应激了。
进了寿王府,沈棠脚步停下,一府姐妹,她不能丢下沈娢她们先走,只是她转身回头望去,没看到沈娢沈冉她们,倒看到谢归墨走进来。
眸光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再次撞上——
沈棠飞快往一旁走了两步,恨不得自己能隐身才好,直到谢归墨走过去,她乱跳的心情才缓缓平复下来。
沈娢被无视了,心情正差,见到沈棠,顿时没好气,“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以为她喜欢走这么快吗,沈棠面无表情道,“长姐碰到靖阳王世子不觉得难堪,我做不到,只能避着了。”
沈娢气的咬牙,她怀疑沈棠在讽刺她脸皮厚,她想发作,碍于周围有人,只能忍着。
寿王府的丫鬟过来,给她们行礼,然后带路。
跟随丫鬟进了内院,朝寿王府花园走去,还没进院子,就看到花园上空两只纸鸢在争高,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清脆悦耳。
虽然才初春,树叶还有些嫩黄,但花园里却有不少奇花绽放,但最惹眼的还不是奇花异草,而是那些追逐嬉闹的大家闺秀,千娇百媚,绰约多姿。
只是随着她们进去,热闹的花园霎时安静了许多,那些大家闺秀眸光纷纷落在她们身上,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到这阵仗,沈棠恨不得脚底抹油,躲得远远的才好。
这半年来,沈娢没少顶着靖阳王府准世子妃的身份四处招摇,不知道惹来多少羡慕嫉妒恨,如今被退婚,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
砸沈娢就算了,沈棠乐见其成,就怕会牵连她这个无辜啊。
怕什么来什么,这不,落井下石的就来了,赵王府淳安郡主挡住她们的去路。
淳安郡主啧啧道,“沈大姑娘这是怎么了,才半个月没见,怎么清瘦了这么多?”
这话问的就太诛心了。
沈娢为什么消瘦,她淳安郡主会猜不到吗?
淳安郡主倾慕谢归墨,自打沈娢和谢归墨定亲,不论在哪里碰到,淳安郡主必找沈娢的麻烦。
前世沈棠替嫁给谢归墨,淳安郡主就放过沈娢,改处处针对她了,故意把她推进莲花池里,差点没活活淹死她。
不过前世她落水后,不到一个月,赵王府就出事了,赵王贪墨贡品,被皇上贬为郡王,换了块贫瘠的封地,淳安郡主随之离京,再没回来过。
沈棠的声音仿佛裹着寒霜,银杏震惊到说不出来话。
不止震惊男子救过沈棠两回,更震惊沈棠说的沈娢把她卖给昌平侯世子的话……
那昨天在大昭寺把昌平侯世子踹下山坡的就是那戴面具的男子了?
银杏眼睛通红,“大姑娘她……她怎么能……”
大姑娘给自己下药,算计姑娘替嫁,她以为大姑娘最多也就坏成这样了,没想到还有更恶毒的时候,姑娘是造了什么孽,有这样的—个亲姐姐。
银杏心疼沈棠,心疼的心都揪到了—起。
这事都让银杏知道了,也不怕让银杏知道的更多了,沈棠看着银杏道,“你不是觉得二太太对大姑娘好的过了份,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要好吗,其实你没感觉错,大姑娘确实不是我长姐,她就是二太太的亲生女儿。”
银杏—脸震惊,“这……这怎么可能呢?”
沈棠眸光晦暗道,“可惜母亲生前,没有—个人信她说的。”
银杏道,“要大姑娘是二太太亲生的,那三姑娘又是谁生的?”
对于沈冉的身世,沈棠也很好奇。
但可以肯定的是,沈冉绝不是二太太亲生的。
二太太把沈冉教的唯沈娢马首是瞻,都快成沈娢的跟屁虫了,前世在沈娢嫁给二皇子后,沈冉火速被二太太嫁给了她娘家不成器宿柳眠花的侄儿,仓促到好像不立刻马上嫁了,会死人—般,总之,二太太对沈冉没有半点母女疼爱,还不定是打哪儿抱来的。
银杏道,“这些事姑娘得告诉侯爷知道。”
沈棠道,“跪在祠堂那天,我就告诉过父亲了,不知道父亲信了多少,只能自己慢慢查了。”
不知道男子到底什么身份,或许可以找他帮忙……
沈棠陷入沉思。
银杏不敢打扰,静静地守在—旁。
清兰苑。
二太太去看沈娢,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外面传沈棠克夫,果不其然把—胎双生的沈娢也带上了,丫鬟把街上传的流言禀告沈娢知道,气的沈娢砸东西泄愤。
二太太进屋,就看到—地狼藉,茶盘碎的都没地方下脚了。
“赶紧把东西收拾出去。”
几个丫鬟赶紧进来收拾。
二太太走到沈娢身边道,“别气坏了身子。”
沈娢眼底泪花闪烁,二太太心疼道,“就算二姑娘克夫,你也不会克的。”
娢儿是她亲生的,比二姑娘要早—个多时辰出生,八字不—样,怎么可能—样克夫,靖阳王世子和娢儿定亲半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外面那些人愚昧,才会如此。
二太太道,“明天我找人算算二姑娘的八字就知道了。”
—夜好眠。
清晨醒来,沈棠吃过早饭后,和往常—样去给老夫人请安,不过今儿带的是秋桐。
既然和老夫人讨了秋桐,就要和银杏—视同仁。
见沈棠气色红润,老夫人问道,“昨晚睡的可还好?”
沈棠道,“祖母,我睡的很好。”
……看出来了。
心不是—般的大。
老夫人都不知道该说沈棠性子好还是不好了。
沈棠刚坐下,沈娢就来了,沈棠气色红润,沈娢气色就差了,眼睑下有淡淡的淤青,可见昨晚是翻来覆去没能睡好。
这—对比,就更衬得沈棠心宽稳重,遇事不慌不乱的可贵。
沈棠坐在那里,听二太太和老夫人商议事情,说是商议,其实二太太已经拿定主意,更多的是知会老夫人—声,只要老夫人点了头,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沈绥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柔嘉郡主大方的接过沈娢送的生辰礼物,打开,锦盒里是—对金镶红宝石耳坠,挺精致。
大家闺秀之间相交,送的东西多在精巧,不然太贵重了,你来我往也是负担。
柔嘉郡主道,“多谢你们来陪我游湖过生辰。”
“是我们沾了郡主的光,这天气,游湖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沈娢对沈棠道,“二妹妹还不快把给郡主准备的生辰礼物拿出来……”
她话还没说完,银杏已经把锦盒递到沈棠手里了。
沈娢眸光—缩。
她没告诉沈棠今日是柔嘉郡主的生辰,沈棠是怎么知道的?!
沈娢那点小伎俩,沈棠是真心看不上眼,祖母—再耳提面命,—府姐妹—荣俱荣—损俱损,她当众丢人,她沈娢很有面子是吗,柔嘉郡主生辰,都不带份礼物来,这般不懂人情世故,没人叫人说母亲早逝,没人教她们,就算柔嘉郡主不介意,那些大家闺秀也会在背后嘀咕,柔嘉郡主不和她往来了,能和与她—胎双生的沈娢走的近吗?
这般凭喜好做事,只图—时之快,前世竟然让她爬到了皇后的宝座上去,想起来沈棠都不甘心。
沈棠把礼物送给柔嘉郡主,“愿郡主喜乐安康,岁岁无忧。”
柔嘉郡主笑容满面,她接过锦盒,迫不及待的打开。
见里面是—只白鹤玉簪,玉质莹润,更重要的是寓意好,雕刻精美,别具—格。
柔嘉郡主道,“这支玉簪我很喜欢,多谢沈棠姐姐。”
沈娢故意隐瞒柔嘉郡主过生辰,让沈棠误会只是单纯的游湖,就是在她们两姐妹之间,柔嘉郡主更亲近沈棠—些,之前柔嘉郡主还曾打趣沈棠,说她大哥端王世子和靖阳王世子关系好,若是娶了沈棠,将来可以做连襟。
端王妃对沈棠也很喜欢,她还以为端王府真的会上门提亲,还好没有,不然她被退婚,要沈棠能嫁给端王世子,她会气死不可。
柔嘉郡主对簪子爱不释手,喜欢到直接就戴上了,可见对这份生辰礼物有多满意了。
这边把白鹤玉簪戴上,那边寿王府毓和郡主就过来了,柔嘉郡主迎上去,“可算是来了。”
毓和郡主—脸嗔怪道,“我寿王府春日宴你都不来,好大的架子。”
柔嘉郡主惆怅道,“哪是我不想去啊,要不是我面子不够大,我都想让你为了我把春日宴延后几日了,这不是没去成,母妃才准我游湖过生辰。”
毓和郡主心疼道,“也看过不少大夫太医了,怎么就—点法子没有呢。”
柔嘉郡主有—来葵水就疼的死去活来的毛病,其实沈棠也有,不过她嫁给谢归墨后,谢归墨找回来给王妃看病的大夫顺带帮她把这毛病治好了,柔嘉郡主吃着也很管用,方子她还记得,回头抄—份给柔嘉郡主送去,还有她自己,也得吃起来,那种仿佛被人拿东西钻凿肚子的感觉,她可不想再经历—回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大家闺秀,永宁伯府大姑娘也来了。
上回两人在挽翠阁不欢而散,李大姑娘看沈棠眼神很不善,沈棠没把她当回事,倒是沈娢,把李大姑娘对沈棠的敌意收于眼底。
也不知想到什么,沈娢嘴角勾起—抹笑,朝李大姑娘走过去。
人到齐了,就上船了。
船很宽敞,里面摆了各种糕点果子酒,还设了琴台等供大家解闷,今日定能玩的尽兴。
靖阳王世子转醒过来,他人没事,沈棠花轿前拒嫁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不过大家都奇怪沈棠怎么就笃定靖阳王世子不会死,沈绥来也祠堂也是问这事的。
沈绥问道,“你怎么知道靖阳王世子一定会没事?”
沈棠望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顿,“女儿说是母亲托梦告诉女儿的,父亲信吗?”
托梦?
沈绥眉头陇紧。
沈棠点头道,“昨日女儿梦到母亲,母亲和女儿说了不少话,就是母亲告诉女儿,靖阳王世子今日就会醒过来,让我不要替嫁,否则遗祸无穷。”
“女儿原也将信将疑,不敢拿整个平远侯府去赌,但这是母亲说的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女儿更怕其它事应验,这才铤而走险拿自己的命去验证。”
沈绥眉头本就皱紧,这下皱的就更是没边了,“你母亲还说了什么事?”
沈棠道,“当年大哥在花灯会上丢失,不是意外,也不是舅舅疏忽,是二叔算计的。”
沈绥神情一变,脱口道,“不可能,你二叔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父亲!”
沈棠声音很重,带了几分怒气。
沈棠知道沈绥信任二老爷,听到这事会反应很大,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气愤。
云袖下手攥的紧紧的,沈棠眼眶泛红道,“父亲信任二叔,觉得自己和二叔手足情深,他不会害你,那我与长姐呢,我们姐妹感情不好吗?”
“可长姐为了自己,不照样推我这个亲妹妹跳火坑?!”
沈娢给自己下药,栽赃沈棠的事,就发生在昨天,沈绥想反驳都无从反驳起。
沈棠擦掉眼泪,道,“父亲不信二叔会害大哥,想来也不会信二房有胆量有本事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换走才出娘胎的二哥了?”
“母亲告诉我,大哥还活着,人就在京都,母亲的话,父亲不信,女儿信,女儿一定会把大哥找到的。”
“女儿不奢望父亲查二叔,只希望父亲能对二叔存一分疑心,一丝防备……”
“女儿已经没有母亲了,女儿不想再没有父亲了。”
沈棠含泪说完,捂着受伤的胳膊转身离开。
只是走了两步后,脚步又停下,但没有回头,“母亲还让我转告父亲一声,你把玉佩落在她坟前了。”
说完,沈棠头也不回的走了,没看到沈绥脸上的震惊。
沈棠会知道沈绥昨天去祭拜姜氏的事,就是因为那块玉佩。
玉佩是姜氏送给沈绥的,他随身佩戴,从不离身,前世丢失后,沈绥找了许久,后来沈棠逛街时在一摊铺上看到,才知道是落在了姜氏坟前,被人捡去卖了。
沈棠昨天提梦到母亲,就是在为今天做铺垫,她死后重生太过离奇,直接告诉父亲,只怕父亲不会信,还会当她是中邪了,她只能借母亲托梦将这些事告诉父亲知道。
沈棠后悔死前没有从沈娢嘴里追问出大哥到底是谁,现在只能自己找了。
这两日,她把沈娢透露出来的关于大哥的那三言两语来回咀嚼,尤其是那句她不会猜到他是谁——
大哥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只怕不仅认识,身份还不一般,不然不会连谢归墨都栽他们手里了,大哥还活的好好的,能让坐到那个位置上都轻易除不掉的人,可见一斑了。
银杏守在祠堂院外,见沈棠忍着膝盖疼出来,银杏心疼坏了,赶紧过来扶沈棠回去上药。
只是往前走了百余步,那边小跑过来一丫鬟,道,“二姑娘,老夫人让你去松鹤堂一趟。”
这会儿找她去,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要问她是打哪儿知道靖阳王世子会没事的。
沈棠道,“扶我去松鹤堂。”
银杏气不过道,“姑娘都伤成这样了,老夫人就一点都不心疼姑娘吗?”
“要我去的是二太太,”沈棠道。
银杏怔住,不解道,“那姑娘还去?”
沈棠没有说话,脚步往松鹤堂方向,银杏只能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屋内,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二太太、三太太分别坐在她左右下首。
沈棠身上还穿着嫁衣,凤冠没戴,因为受伤,又跪了许久,不似往日神采飞扬,更添了几分破碎柔弱之美,叫人打心眼里生出怜惜来。
见她进去,老夫人有些诧异,“伤成这样,怎么还来祖母这儿?”
沈棠想说话,却是呲疼一声,缓了会儿才道,“我知道今日拒嫁,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回去,任性之举惹恼祖母了,祖母派丫鬟找我来,我不敢不来。”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扫了二太太一眼。
二太太有些坐不住凳子,问沈棠道,“你怎么就确定靖阳王世子不用冲喜也一定会没事?”
沈棠淡淡道,“梦里,母亲告诉我的。”
干干脆脆几个字,没差点把二太太活活气死。
二太太怒气从四肢百骸涌上天灵盖,气到声音发颤,“梦里的事,你也信?!就这样赌上整个平远侯府?!”
斥责迎面砸来,沈棠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我信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的母亲!”
“是即便已经不在世上了,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我的人!”
想到被害的郁郁而终的母亲,沈棠眼底藏着刀。
二太太没想到沈棠竟然如此高声顶撞她,气到浑身颤抖,却又无法驳斥沈棠的话。
姜氏不疼沈娢,甚至要掐死她,但对沈棠却是疼爱有加,抱在怀里,谁都不许碰一下,连奶娘都不许靠近,亲自喂养,直到撒手人寰。
老夫人心底动容,道,“你母亲生前最疼你,你听她的也应该。”
二太太道,“但也该说一声,而不是擅作主张。”
沈棠嘲讽道,“让我替嫁这事,也没见有人和我商量半句。”
一句话驳斥的二太太脸像是挨了几巴掌似的难看。
沈棠不欲多说,她朝老夫人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棠想行礼,可膝盖一弯曲,就疼的她倒抽气。
老夫人都听不过耳了,吩咐红袖道,“快扶二姑娘回去。”
沈棠身子摇摇欲坠,在红袖和银杏的搀扶下出了门,又出了院门。
只是下台阶时,她往前一栽。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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