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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全文+番茄

龙不弃 著

玄幻奇幻连载

许敛坐在一棵大树下,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张元搬石头装车,“元哥,搬石头的时候,腰背一定要挺直,做到腰马合一,才不会扭伤脊骨,也不容易砸到脚。”出于对发小兄弟的“关怀”,他把自己搬石头的心得体会传授给张元。张元累的气喘吁吁,额头布满汗珠,浑身汗水更是湿透了衣衫,闷不做声,不想跟他讲话。“元哥,可以了,别装太满,我这小黑驴还小,不能拉太重。”许敛眼看差不多了,走过去,驾车离开,向镇上的码头行去。不得不说,运石工着实比搬石工舒坦,有了性口帮忙干活就是不一样,不仅轻松,挣的粮也多一些。便这样,来回拉了几趟,就到了中午。矿场的午饭还是一如既往,两个黒馍馍加一碗稀粥。张元狼吞虎咽地吃完,眼巴巴地看着许敛手里的黒馍馍,“敛哥儿,你看能不能...”...

主角:李细雅许敛   更新:2024-11-1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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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细雅许敛的玄幻奇幻小说《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龙不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敛坐在一棵大树下,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张元搬石头装车,“元哥,搬石头的时候,腰背一定要挺直,做到腰马合一,才不会扭伤脊骨,也不容易砸到脚。”出于对发小兄弟的“关怀”,他把自己搬石头的心得体会传授给张元。张元累的气喘吁吁,额头布满汗珠,浑身汗水更是湿透了衣衫,闷不做声,不想跟他讲话。“元哥,可以了,别装太满,我这小黑驴还小,不能拉太重。”许敛眼看差不多了,走过去,驾车离开,向镇上的码头行去。不得不说,运石工着实比搬石工舒坦,有了性口帮忙干活就是不一样,不仅轻松,挣的粮也多一些。便这样,来回拉了几趟,就到了中午。矿场的午饭还是一如既往,两个黒馍馍加一碗稀粥。张元狼吞虎咽地吃完,眼巴巴地看着许敛手里的黒馍馍,“敛哥儿,你看能不能...”...

《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许敛坐在一棵大树下,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张元搬石头装车,“元哥,搬石头的时候,腰背一定要挺直,做到腰马合一,才不会扭伤脊骨,也不容易砸到脚。”

出于对发小兄弟的“关怀”,他把自己搬石头的心得体会传授给张元。

张元累的气喘吁吁,额头布满汗珠,浑身汗水更是湿透了衣衫,闷不做声,不想跟他讲话。

“元哥,可以了,别装太满,我这小黑驴还小,不能拉太重。”

许敛眼看差不多了,走过去,驾车离开,向镇上的码头行去。

不得不说,运石工着实比搬石工舒坦,有了性口帮忙干活就是不一样,不仅轻松,挣的粮也多一些。

便这样,来回拉了几趟,就到了中午。

矿场的午饭还是一如既往,两个黒馍馍加一碗稀粥。

张元狼吞虎咽地吃完,眼巴巴地看着许敛手里的黒馍馍,“敛哥儿,你看能不能...”

“不能!我正在长身体呢。”

许敛赶忙将黒馍馍塞嘴里吃掉,将碗里的稀粥也喝干吃净。

张元不满道,“你怎么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兄弟,你现在是运石工,挣粮多,就不能照顾一下哥哥我?”

许敛道,“这世道谁都不容易,你当运石工的时候也没照顾我吧?”

张元赌气地躺下休息,不跟他说话了。

许敛也不在意,环顾四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家里带来的一点牛肉塞嘴里,补充营养。

休息了片刻,十多个监工拎着藤条催促干活。

矿工们只得从地上爬起来。

许敛坐在树下,双手拢在袖子里,边看张元搬石头装车、边唠嗑,张元不理他,他就自顾自地说,权当是打发时间。

等装好了车,他就驾车离开,运往镇上的码头。

来回了几趟,天色快黑了,管事韩度宣布收工,矿工们排队领粮。

许敛领到了双份粮,也就是三斤。

见张元总是瞄他的粮袋,他将粮袋捂在了怀里。

张元手里提着一斤半的粮,手气无力地爬上他的驴车。

许敛架着驴车回家,走到半路,停了下来,“元哥,下来帮忙割草,我带回去喂驴子。”

张元本来心里就有气,这下恼火了,“我凭什么帮你割草?”

许敛理直气壮,“你不帮我割草,我就不准你乘坐我的驴车。”

张元脸黑了下来,只得下来帮忙割草。

许敛见他慢吞吞的样子,“元哥,割快点,等下天黑了,若是遇到劫匪,咱两小命就没了。”

张元只得加快速度,嘴里不停埋怨,“我都累了一天,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你这人真是越来越精了,一点亏都不肯吃!”

俗话说吃亏是福,可是许敛不想要这样的福气,还是将这样的福气给别人吧。

两人割了半车的草,眼看天快黑了,赶忙驾车离开。

从张元家门前经过,停了一下,张元跳了下来,许敛驾车继续往家里走。

“敛哥儿,你要女人不要?”

冷不丁,有个黑影窜了过来,拦住了驴车。

许敛连忙拉住驴车,定睛一看,发现是在矿场干活的一个搬石工,名叫杨业,挺壮实的一个中年汉子。

许敛下意识地摇头拒绝,“让开,我不要!”

“你现在是运石工了,挣粮多,你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吃不了这么多粮,可以再养一个女人的嘛。”

杨业凑到驴车边,“我的小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我家就在旁边,你跟我去看一下呗,看了保准你喜欢。”

许敛奇怪,“矿场也不止我一个运石工,为啥把女儿给我?”

杨业解释道,“我小女儿刚到找汉子的年龄,把她给年纪大的运石工,我可舍不得,你这年龄跟她刚好般配得紧,而且年纪大的运石工家里都好几个女人了,我小女儿跟过去实在委屈,你家里的女人少,合适的很。”

许敛明白了。

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

根据他金手指的需求,只有细雅姐一个肯定不够,迟早都要。

可是他目前的情况,每天挣三斤粮,养活一家三口,也就勉强够,再多一个就有点吃紧了。

而且,往家里带女人这样的事情,他总得跟细雅姐商量一下,否则就会导致细雅姐对他的好感度下降,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应该不会把女儿白送给我吧?”

许敛试探地问。

杨业神情不快,板起脸,“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世道哪有白送的道理?我辛辛苦苦干活挣粮把女儿养大,不指望回本,可总得让我有一个心理安慰吧?”

许敛道,“那你说,你要多少粮,我考虑一下。”

杨业似乎早就想好了,“你生的俊俏,我女儿肯定会喜欢,我也不多要,只要等重就行,我女儿已经秤过重了,她八十五斤,你给我八十五斤粮就可以。”

八十五斤粮,挺划算...许敛却为难道,“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粮,可以赊账吗?”

杨业指了指他怀里,“我都替你想好了,梁岩给了你十五两银子买驴子,你这头小黑驴肯定要不了十五两,应该还有剩余的吧?你把剩余的银子给我,就当是定金,你先把我女儿领回去过日子,等你以后挣了粮慢慢给我就是了,反正你有驴子,我也不怕你赖账,你要是敢赖账,我就跟你拼刀。”

真是幽朝好岳父...许敛很“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梁岩给的十五两银子,他买驴子花了十二两半银子,买车架花了半两银子,还剩二两,又从三个精壮汉子尸体身上掏了五两多银子,他现在的身家高达七两多。

对于普通人家而言,这着实是不小的一笔银子。

许敛道,“我先去你家看一下,看看你女儿是不是跟你说的这么水灵好看,如果我看的中意了,可以付定金给你。”

“那走吧。”

杨业在前面带路。

许敛驾车跟着他。

走了没多远,到了杨业家。

跟绿竹镇的绝大多数平民一样,杨业家也是老土屋。

“婵儿,出来一下。”

杨业带着许敛进去,冲着里屋叫唤。

许敛看见两个又老又瘦的中年女子在做针线活,常年放血,又吃不饱,肯定老的快;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女从里屋小跑出来,虽然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衫,却怎么也掩藏不住标致的容貌。

一看这少女水灵好看的模样,许敛心头一热,一下就看的中意了。

杨业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杨婵儿小脸发红,含羞带怯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人,显然,她也知道爹带少年来家里干什么,家里肯定商量过了。

“你愿意跟我回家,当我的女人吗?”

许敛注视着杨婵儿好看的脸蛋,说话很直接。

作为现代文明社会的“素质人”,他实在不想这么直接,可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不需要什么歪歪绕绕,也不需要什么扭扭捏捏,还是直接一点为好。

杨婵儿脸更红了,也更加羞怯了,却不肯错过这样的良配,“敛哥儿,我愿意跟你好。”

“如此甚好...”

许敛感到满意,肉痛地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当然不会把七两全部当定金,二两就够了。

两个又老又瘦的中年女子当中有一个泛着泪光,不舍地抱着杨婵儿。

她对许敛嘱咐道,“你是婵儿的第一个男人,你可得好好待我家婵儿!每天要多给点粮她吃!还有放血也得跟其他女人轮着放,可不能让我家婵儿天天放!”

第一个男人,这话说的...也没错,这样的乱世,男人经常出现意外,换男人也是常有的事。

许敛说话也很实在,“请你放心,你把她生得这般好看,我心里欢喜的很,不会亏待她,每天都会让她吃饱饱的。”

杨业将桌上的二两银子拿起来,放嘴里咬了一下,确定没假,挥了挥手道,“你带回家去吧,天快黑了。”

许敛道,“我先不忙着带她回去,我得跟家里的女人商量一下。”

杨业感到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有能力多养一个女子,你家里的女人就能少放血,身体的负担轻了,这是她们的福气。”

这...许敛惊讶地发现,现代的渣男放在这个世界就是妥妥的好男人,只要有能力挣粮,带回来的女人越多,家里的女人就越高兴,因为放血次数减少,谁不愿意呢?

可是,他跟细雅姐是有感情的,跟其他人家的情况有点不一样,他得考虑细雅姐的好感度,“我还是商量一下比较好。”

杨业皱眉,“你已经付了定金,婵儿已经是你的女人,你还把婵儿放在我家里吃粮养着,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敛差点被噎住,岳父大人,你也太会精打细算了吧,跟王翠芸有的一拼。

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个世界各家各户基本都差不多,首要考虑就是粮食。

许敛想了想,“这样吧,婵儿还是在你家养着,按照每天半斤粮来算,你家养了多少天,我就补给你家多少粮,行了吧?”

杨业点头,“行。”

许敛走到杨婵儿面前,抱了一下她,果真是身轻体柔,已经付了定金,占点便宜也不过分,“婵儿,你先在家呆着,我回去商量一下,很快就会来接你。”

杨婵儿红着脸,轻“嗯”了声。

许敛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出了门,驾车离去。

晚风吹拂着他的脸,他心情不错,这个世界有点意思...他已经开始喜欢这个世界了。


“告诉你也无妨。”

白狐的声音清脆犹如少女,很是好听,“采石场挣的这点银子,我夷教当然瞧不上,我夷教在意的是地肉。”

“地肉是什么?”

许敛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可原主只是一个搬石工,知道的太少了。

白狐道,“地肉是一种生长在地底的灵物,算是绿竹镇的特产,一般生长在石缝当中,每隔一段时间血祭一次,就有可能引出地肉,这就是为什么我夷教看中这些采石场的原因所在。”

听得此话,许敛心里像划过一道闪电,他想明白了一些事。

难怪原主被落石砸死。

也难怪他也差点被砸。

还有采石场隔三差五地死人,原来这是踏马的血祭。

“淦!这夷教太黑了,矿工们辛辛苦苦干活,还得被拿来血祭。”

“害死原主的凶手,还有害我的人,不是张元也不是梁岩,夷教才是幕后黑手。”

许敛心里咒骂,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神态恭敬,再次作揖,“多谢巡矿使大人指点。”

白狐道,“你知晓了我的身份,也知晓了采石场的隐秘,我再问你一次,可愿在我手底下做事?”

我已经知道了这些,我还敢说一个不字吗...许敛连忙作揖,“我愿追随巡矿使大人,以巡矿使大人马首是瞻!”

他不知道这个巡矿使在夷教是什么身份,不过,从目前来看,抱上这只狐媚子的“小短腿”似乎也不错。

“嗯。”

白狐满意地轻轻点头,它一个扭身,消失在了树丛里。

“嗯”一下就走了?许敛有点懵,说好了让他在手底下做事呢?不安排一下的吗?

他向树丛深处瞄了几眼,没发现白狐的踪迹,微微摇头,只好赶着驴车,继续干运石工的活。

一路颠颠簸簸,将石料运到镇上的码头。

等码头的搬石工卸车装船之后,他赶着空的驴车往回走。

矿场对运石工也是有“指标”的,像他这样领着两份粮的驴车,每天在矿场和码头之间来回运送石料,不能少于八趟,否则就会被扣粮。

“许敛,你来一下。”

他赶着驴车刚刚回到矿场,就看见韩度管事快步走过来,冲着他招了招手。

管事找他这个运石工能有什么事?许敛诧异,心里揣测,可能那只白狐跟管事说了什么?

韩度将他带到了类似于“办公”的屋子,目光异样地打量着他,“你认识巡矿使大人?”

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那只白狐说了什么...许敛斟酌了一下道,“也谈不上认识,曾有过一面之缘。”

韩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瞒我了,巡矿使大人说了,你是它的人,它让我先给你安排一个副管事的位置,等以后开了新的矿场,它可能会调你过去担任管事。”

“多谢巡矿使大人栽培,也多谢韩管事的照顾。”

许敛有点受宠若惊,从运石工跳过监工,直接当上了矿场的副管事,堪称平步青云了。

当然,这样的升迁对巡矿使来说,也就是随便一句话的事,算不得什么。

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沾沾自喜,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因为自身的实力,若不是他有着炼皮期武者的实力,巡矿使看都不会看他一眼,更不会提拔他。

实力。

实力。

他心里牢牢记住这一点,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好处。

韩度微微摆手道,“谢我就不必了,我们都是在巡矿使大人手底下做事的人,以后还得相互照应才是。”

许敛道,“这是当然。”

韩度笑道,“我痴长你二十来岁,若是不嫌弃,以后唤我一声韩叔便是。”

许敛连忙道,“韩管事还年轻着呢,叫叔可使不得,我得叫你韩哥。”

韩度大笑起来,“许兄弟真会说话。”

许敛只得跟着笑起来,就跟前世一样,看见领导笑了,属下们不管好笑不好笑,先跟着笑起来准没错...

“许兄弟跟我来。”

韩度带着许敛出了登记处,下令监工和矿工们全部集合过来,他要训话。

监工们眼神奇怪地看了看站在韩管事身边的许敛,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意味,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矿工们高高兴兴地过来集合,他们很喜欢听韩管事训话,因为可以趁机休息一下,不用干活谁不喜欢呢?

“全都给我听好了。”

韩度提高了声量,“从今往后,许敛就是矿场的副管事,他说的话就等于我说的话,明白吗。”

此话一出,瞬间,全场寂静无声。

十几个监工和几百个矿工全都惊住了,不明白许敛为何摇身一变成了矿场的副管事?

他们回过神来,顿时一片哗然。

“许敛原先只是一个搬石工,得到梁岩的照顾,才干起了运石工的活儿,为何又忽然成了矿场的副管事?”

“难道他是韩管事的亲戚?”...

韩度板起脸喝斥了一声“安静”。

监工和矿工们只得安静下来。

韩度看向许敛,“许兄弟有什么话要说吗?”

监工和矿工们瞠目结舌,感到不可思议,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韩管事竟然称呼许敛为“许兄弟”,为何会是这样的称呼?看样子似乎有平起平坐的意思?

许敛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我刚刚当上矿场的副管事,那就简单说一句吧,以后,还请监工和矿工们,多多配合我的工作,我在此,先行谢过。”

监工和矿工们全都鸦雀无声,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仿佛重新认识他一样。

韩度道,“许兄弟大可放心,谁敢不听你的话,就是跟我过不去!”

许敛微微点头,表示感激。

见他没有话要说了,韩度便下令解散。

十几个监工连忙围过来,向许敛弯身作揖,陪着笑脸说着一些恭维的话,他们不知道许敛为何当上副管事,不过先给点面子总没错。

“许管事,你欠我的十五两银子不用还了,就当是我给你的贺礼。”

梁岩也是硬着头皮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

昨个儿他派去半路打劫许敛的三个精壮汉子横死在路边的水沟里,今个儿许敛又摇身一变成了副管事,让他心底里直冒凉气。

已经意识到了许敛肯定有什么来历,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只希望现在补救还为时不晚。

“这怎么能行,我岂是欠钱不还之人?”

许敛心里好笑,目光淡淡地看了梁岩一下,“若是欠钱不还,我这个副管事如何在矿场做事,还有何威望可言?”梁岩脸色沉了下来,从许敛这话来看,似乎不接受和解。

许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肯定要还,只是我这才刚刚当上副管事,手头也不宽裕,只能慢慢,你说是吧?”

梁岩身体僵直,脸色也僵硬,连声称“是。”

“十五两银子而已,小事一桩,许兄弟一个月俸禄就够了。”

韩度不清楚许敛和梁岩之间的仇怨,招呼许敛进去喝茶。

许敛不再跟梁岩多说什么,跟着韩度进了屋子,待遇方面确实得谈一谈。


“你为什么会在井里?”

许敛平抑着紧绷的心情。

他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套话。

这井里的东西似乎脑子不正常...智商也应该不高。

井里的声音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井里,难道你真的忘了吗,从我诞生灵智开始,你就伴在我身边,我将你当成了姐姐,我们两相依为伴,渡过了漫长的岁月,有一天清晨,你忽然弃我而去,我好孤单,呜呜呜。”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哭声如女子,又如婴儿,令人毛骨悚然。

许敛差点掉头就跑,冷静下来,心里仔细琢磨,从这些话当中得出一些讯息。

一,井里这个妖魔诡怪,生来就在井里,一开始并没有灵智,后面诞生了灵智之后,发现了另一个妖魔诡怪陪伴在它身边。

二,另一个妖魔诡怪跟它相伴了漫长的岁月,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三,它称呼另一个妖魔诡怪为“姐姐”,由此得出,另一个妖魔诡怪是女的...或者说具有一定的女性特征,女诡、女妖、女魔头?

为了继续套话,许敛决定顺着它的意思来,夹着嗓子道,“姐姐我终于记起来了,妹妹,我的好妹妹呀,姐姐回来看你了。”

这话说的...许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呜呜呜,姐姐,你终于记起来了。”

井里的声音激动地大哭,“姐姐快下来,让我抱抱你。”

“...”许敛脸黑了下来,“姐姐我老了,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苍老的容貌,我就在上面跟你聊。”

井里的声音疑惑道,“姐姐功参造化,早已青春常驻,长生久视,怎么会老呢,姐姐是不是在外面受伤了,才会苍老。”

青春常驻?

长生久视?

卧槽...许敛心惊,另一个妖魔诡怪如此厉害,那么,井里这个应该也很猛吧。

他咳嗽了两声,“姐姐我确实受伤了...你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助姐姐疗伤。”

井里的声音愧疚道,“对不起姐姐,我没有灵丹妙药,我浑身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穷诡...许敛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浑身光溜溜的妖魔诡怪,长什么样?

许敛不死心道,“修炼功法有没有?”

井里的声音道,“没有,我又不用修炼,姐姐你还没记起来吗?”

不用修炼?许敛又得知了一个讯息,叹息道,“姐姐我只记起来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没记起来,你快跟姐姐说说。”

“嗯嗯,我说给姐姐听。”

井里的声音道,“那时候,我们被困在井里,相依为伴,渡过了漫长的岁月,后来你离开了,呜呜呜。”

这就没了?

许敛懵了,“还有吗?”

井里安静了下来,似乎在回忆,过了一会儿才道,“姐姐的脾气很不好,经常打我骂我,讨厌我,总想着离开我,可是我很喜欢姐姐,一直拉住姐姐,不让姐姐离开,可是姐姐越来越强,我拉不住了,姐姐走了,呜呜呜。”

“...”许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井里这个妖魔诡怪,一直纠缠另一个妖魔诡怪,不让另一个妖魔诡怪离开,导致另一个妖魔诡怪被困了漫长的岁月?

踏马的...深井冰!

难怪另一个妖魔诡怪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谁受得神经病的纠缠?

还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这么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么好的关系呢!

许敛问道,“还有吗?”

井里的声音道,“姐姐很贪嘴,把井里的小鱼、小虾、贝壳、田螺全都吃光了。”

“...”许敛道,“还有吗?”

井里的声音道,“我们相伴一千多年的时候,姐姐愤怒地说一旦出去了,要把幽朝、虞朝、乾朝、梁朝全天下所有人都杀光;


许敛轻叹道,“裴少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巡矿使大人手底下的一个小喽啰,根本说不上话,更无法影响到巡矿使大人做什么。”

裴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许兄弟谦虚了,韩哥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巡矿使大人对许兄弟似乎颇为器重,许兄弟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巡矿使大人不肯帮这个忙?”

许敛不禁看了看韩度,这位中年“小哥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质疑巡矿使的身份,巡矿使非但没有生气,还任命他为新矿场的管事,因此,韩度认为巡矿使对他器重?

韩度道,“许兄弟可能是当局者迷,巡矿使大人对我和其他矿场的管事,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看得出来,巡矿使大人对许兄弟明显跟我们不同。”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许敛心里琢磨了下,可能因为他是武者,巡矿使将他看做了修行者同类,所以态度好一点。

可是,也仅此而已,他还谈不上跟巡矿使有什么关系。

“我只能说试一试,至于,能不能约见巡矿使大人跟你们裴家谈一下,我也不敢保证。”

“多谢许兄弟。”

裴恒拱手,“我们裴家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多一条途径,就多一份把握。”

“是这个理。”许敛点了点头,裴家想争取镇长的位置,肯定早就做足了其他的准备,不可能把希望全部放在他这个新矿场的小管事身上。

裴恒指了指桌上的房契道,“不管事情成不成,这宅子还请许兄弟收下,切莫推辞。”

“那我就收下了。”

许敛也不再客气,将桌上的房契拿起,收进了怀里。

事情要是办成了,除了房契之外,还另有重谢。

事情没办成,就当做辛苦费。

反正,就是一个宅子而已,对裴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也算不得什么。

事情谈完了,酒桌的气氛也就更好了。

三人说说笑笑,推杯换盏,顺便把午饭也在这里吃了。

吃完午饭后。

裴恒又留了片刻,言称家里还有点事,便告辞离开了。

许敛叫来芳姨,让芳姨带他去找春桃,谈一谈人生理想。

韩度摇头而笑,“你们一个个把我扔在这了。”

“在里面,许管事自己进去吧。”

芳姨将许敛带到春桃的闺房门口,便捂嘴笑着,扭着腰身离开了。

许敛抬手正要敲门,里面的春桃已经打开了门,脸色微红地看着他,似乎知道他会过来,梳洗打扮好了。

许敛原本就是打算过来跟她简单聊聊天,促进一下好感度,可是她这梳洗打扮的样子实在太好看了,这谁受得了?

昨晚虽然耗光了粮,可现在已经过了一个上午,勉强凑点粮...也不是不行。

许敛当即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了,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了软榻。

伴随着软塌的一阵阵摇晃,云雨初成。

许敛看见了春桃的好感度。

【姓名:许敛】

【阶位:炼筋期】

【道具:无】

【技艺:无】

【备注:春桃对你的好感度60/100】

60也就是刚到及格线?

许敛怔了下,感觉有那么一点意外。

要知道,婵儿跟他也才见了一面就成了好事,对他的好感度就有70/100。

春桃对他的好感度只有60/100,差了整整10,这可不少。

这60的好感度,估计还是春桃看他出了银子帮忙免于接客的份上,否则还会更低。

“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许敛问了起来,看看春桃怎么想的,有什么诉求。


既然她不说,许敛当然也不会说,“裴家主实在太客气了,令公子已经给了我这座宅子和三百两黄金的酬劳,而且,我跟令公子常常在一起喝酒听曲,关系匪浅,我们相互照应也是应该之事,至于,令千金与我发生的口角,只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裴继风笑道,“许兄弟,性情直爽,心境阔达,我裴家很乐意交你这样的朋友。”

裴家看重的是许敛跟巡矿使的这层关系,而许敛看重的是裴家家大业大,能够给他宅子、黄金、虎骨这些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说白了,就是利益。

至于,什么性情直爽,什么心境豁达,这都是场面话。

许敛心里当然清楚这一点,这样的世道,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朋友,一切都是利益。

“昭熙,还不快给许管事道歉。”

裴继风看了一眼裴昭熙,略微喝斥。

裴昭熙面如冷霜,声音也带着冰,“许管事,对不起。”

许敛不禁有点心虚,“裴小姐客气了...我也得跟你说声对不起才是。”

见得双方相互致歉,化干戈为玉帛,裴继风大笑道,“说开了就好。”

许敛以茶代酒,敬了一下裴家主和裴恒,宾主相谈甚欢。

眼看天色已经黑了,裴继风便起身告辞。

许敛挽留了一下“何不吃完晚饭再回?”

裴继风以“夜里不好走”为由婉拒了。

不是夜路不好走,而是巡夜人不好惹...许敛心里估计,裴家应该也有上面发的玉牌,具备“免血权”。

只是不知道属于什么颜色等级?

可以肯定,颜色等级不可能太高,更不可能超过紫色。

有没有让巡夜人退避的权限?这一点就不清楚了。

“慢走,路上慢点。”

许敛将裴家三人送到大门口,拱手作别。

一直目送马车远去,他这才关了大门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裴昭熙上马车的时候目光寒冷地看了他一眼,显然,这小辣椒心里带着怨呢。

许敛回味了一下,这世界的饭菜没有调料,有点寡淡无味,忽然尝到了辣味,还真不错的感觉。

“这三个客人什么来头?”

吃饭的时候,王翠芸问起。

许敛道,“裴家的家主、大少爷和小姐。”

“三大户之一的裴家?”

王翠芸大喜,“你跟裴家的关系,已经好到来家里做客的地步了吗?”

随之,她有点不满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们的身份!”

“我要是告诉你,你不得扑到人家老爷身上去了。”

许敛太了解她了,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王翠芸嘀咕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展现咱家的热情,帮你打好关系嘛。”

“用不着这样。”

许敛道,“你给我记住,以后家里来了客人,你不要看人家穿着好、有点身份,就过度热情,以我现在的身份,用不着讨好别人,你这样只会让人家看低我,懂了吗?”

王翠芸皱眉道,“虽然你是矿场的管事,也算有点权势,可是跟裴家比起来,那可差得远了,你凭什么跟人家平起平坐?”

巡矿使这条人脉,不能拿出来说,许敛没法跟她解释,“总之,我的事你别管,你好好在家享清福就行了。”

李细雅看得明白,对王翠芸道,“敛哥儿在外面风生水起,自有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娘,咱们别添乱就好,要相信敛哥儿。”

“我这不是担心他年纪轻轻当了管事,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嘛。”

王翠芸双手捧着一块马肉,啃得满嘴是油,“要知道,站得越高,摔的越重,咱家这好日子来之不易,可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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