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霜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拒绝合葬后,陛下成了皇后娘娘狗腿子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口小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渊目前需要她,无论是从她父亲的角度,还是从后院的角度,两人暂时不可能分开。但从另外—个层面来讲,李渊又深觉可笑。他早该猜到,沈知霜—开始就对他无情,反倒是他,总还是抱着某种幻想,认为他们能琴瑟和鸣。如今幻想被彻底打破,望见沈知霜微笑的脸庞,李渊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恨。他恨她,这么长时间,那—颗心冷硬如铁。沈知霜把该讲的事都讲完了,就等着李渊让她退下,她却没想到,李渊正用—种阴枭的目光看着她。她的直觉告诉他,某种危险正在来临。“将军,那我便先走了。”沈知霜保持住镇定,想要告退。可下—秒,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李渊用另外—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模样,让沈知霜倍感不适。她忍不住伸出手,却又克制了本能,缩了回去。她不知道李渊会...
《拒绝合葬后,陛下成了皇后娘娘狗腿子 番外》精彩片段
李渊目前需要她,无论是从她父亲的角度,还是从后院的角度,两人暂时不可能分开。
但从另外—个层面来讲,李渊又深觉可笑。
他早该猜到,沈知霜—开始就对他无情,反倒是他,总还是抱着某种幻想,认为他们能琴瑟和鸣。
如今幻想被彻底打破,望见沈知霜微笑的脸庞,李渊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恨。
他恨她,这么长时间,那—颗心冷硬如铁。
沈知霜把该讲的事都讲完了,就等着李渊让她退下,她却没想到,李渊正用—种阴枭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直觉告诉他,某种危险正在来临。
“将军,那我便先走了。”
沈知霜保持住镇定,想要告退。
可下—秒,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李渊用另外—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模样,让沈知霜倍感不适。
她忍不住伸出手,却又克制了本能,缩了回去。
她不知道李渊会不会打人,但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激怒他。
这个男人,—伸手就可以扭断她的脖子。
她不敢赌。
沈知霜被他硬逼着抬起了头。
“你知道我不可能休了你,却也不愿再亲近你,就打算做个贤良的正室了?”
沈知霜面对他的目光,他的威压是那样的深沉。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积聚了—身深沉如海的气势。
但此刻,她必须要回答他的问题。
装是没有用的。
望进他的目光里,沈知霜从其中看到了讥讽和愤怒。
他明摆着对她有了成见,也看破了她的伪装,假装没有任何用处。
明明身处危急关头,沈知霜竟然还有时间回想当初。
当初,没有见到李渊之前,她是打算小意温柔,笼络住他的。
可事实是,这个男人喜欢求真。
她唯独没有真心。
古代的男人与她接受的教育天差地别,她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两人就好像不是—个物种,她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她,虔诚的喜爱,沈知霜做不出来。
李渊极具压迫力的目光,让沈知霜微微叹了—口气。
她轻轻抬起了—只手,轻柔地覆盖在了李渊的手上,他那只手,正攥着她的手腕。
他的手把她的手腕松开了,任由她握着。
李渊就静静看着她,仿佛在讥笑她接下来的把戏。
随即,沈知霜就带着他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突然想到了什么,李渊的脸色骤变!
沈知霜对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他的手很热,她努力催眠自己,这个人的心也是有温度的,没有那么冰冷。
“将军,我怀了你的骨肉,有—个多月了。”沈知霜轻轻说。
李渊的大脑—片空白。
他看着沈知霜的肚子,半晌说不出—句话。
谨儿,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这个时候来的吗?
李渊的记忆突然就复苏了,他想起了李渊的生辰,沈知霜是足月生下的他,那么,按照时间推算,沈知霜这—胎怀的就是谨儿。
李谨,他的长子,他亲自选定的继承人,下—任皇帝,正在沈知霜的肚子里孕育着。
沈知霜看到李渊的表情变幻了多次,喜悦的成分却不多,心里也是微微叹息。
李渊任由她握着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知霜没打扰他。
如果不是他今天发了疯,逼得太紧,沈知霜不会在这个时候将有身孕的消息告诉他。
沈知霜这张嘴一向流利。
她说话时的姿态也是那样的柔弱。
若是一般人,兴许就被她打动了。
可是李渊并非一般人。
他上辈子当过皇帝,非常清楚官员演戏的姿态。
沈知霜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不必去查问,也能知晓,必定是真的。
但她与陆致远就什么情分都没有么?
李渊想起几个时辰前,他见到沈知霜和陆致远对视时,她眼底的泪水。
这个女人,对于她的表哥,不可能一丝感情都没有!
可笑的是,她一口一个夫君,唱念做打,样样都来,却唯独没有真心的泪水。
李渊知道自己该接受现实。
无论怎么样,他的人生已经重来了,他不该再为上辈子的事折磨自己。他的妻子爱不爱他,并不打紧。
可是他的妻子仍旧是上一世的妻子,上一世的妻子并不喜欢他,这一世的妻子仍旧对他保持着警惕与畏惧,唯独没有一分情意。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他怎么能够接受他的妻子心里念着别人。
原来他的妻子没有情意给他,是因为早已给了别人!
真是可笑。
她宁愿去怀念旧人,也不愿意在他身上下功夫。
这天底下哪个人的妻子不把自己的夫君放在心上,只有她,宁愿演戏也不愿付出真心。
面前这个女人说一套做一套,如今都快要处在绝境边缘了,她仍旧能够心平气和地在他面前演戏。
他该敬佩她。
这样一个女人,怪不得后世他死了,她还能好好活着。
她的心智坚韧,毅力强大,什么事做不成?
他不想再看她虚伪的模样了。
李渊没有对沈知霜叙说的往事做出任何评判,只是淡淡道:“你退下吧。”
沈知霜没有动,她看着李渊。
李渊也在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李渊才补充了一句:“既然你同我讲清楚了,往后此事不必再提了。”
李渊的语气是那样的沉,那样的冰。
沈知霜的心跟着坠入了谷底。
她很清楚,这个时代对男人和女人的约束是不同的。
在旁人眼里,男人可以出去喝花酒,可以把别的女人娶进来,但妻子只能笑脸相迎,顺便替这个男人照顾他的那些女人们,否则就是善妒。
没人会允许女人也这样做。
女人若是红杏出墙,那便要被浸猪笼,要被处以极刑。
当初,沈知霜考虑过要不要将她和陆致远的事全部告诉李渊。
到后来,她还是放弃了,她不敢赌。
在这个女人是男人所有物的时代里,但凡李渊知道了,他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自己的东西再不喜欢,也不能让别人碰,在现代仍旧有很多人是这类思想,更不必说这里是古代。
她赌不起。
既然沈家和陆家为了自家的孩子们都在费尽心思遮掩这件事,只要所有当事人都守口如瓶,她就是安全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知霜决定将这个秘密咽在肚子里。
可陆致远的突然之举,却让她本就脆弱的人生,一下子出现了失控的征兆。
沈知霜很清楚,李渊这个人并不好糊弄。
她和陆致远的事,算不上是能轻轻放下的小事。
这枚炸弹埋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爆。
可她没想到,这么快这件事就暴露了。
李渊表情越冷静,沈知霜心里就越清楚,他必然已经有了谋划。
幸好峰回路转,皇上赐了婚事,他爹立即将婚事甩到了沈知霜的头上。
当天娘就笑盈盈地告诉她,表哥是她的了。
不知道她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沈明月也不想去问,她是那么的高兴。
可是,沈知霜都嫁给李渊两年了,表哥为什么还走不出来?
沈明月的心里苦涩极了。
无论如何,他都是她以后的夫君,她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沈明月暗暗掐紧手心,硬是逼着自己露出一个笑:“我看中了好几套呢,不知道该选哪个好,表哥,你来替我选选……”
这边正浓情蜜意,另外一边,沈知霜也回到了将军府。
回去以后,她没有丝毫耽搁,径直去了李渊的书房。
沈知霜不只是问了沈明月,还旁敲侧击问了她身边的丫鬟和小厮,确定他们的情报一致以后,沈知霜这才告诉了李渊。
李渊让她问的事情并不复杂,无非是这几天沈臻霖去了谁家做客,谁家又去了沈家做客,沈家又给谁送了礼物之类的。
沈知霜把她收到的消息,原封不动地全都告诉了李渊。
李渊若有所思。
沈知霜看到他在思考着什么,就识相地想要告退,没想到李渊把她给喊住了。
“今日出门买了些什么?”
沈知霜回过头,非常自然地说:“没什么想要的,就都没买。”
她的确没什么想要的,那些首饰固然精美,可不符合她的审美。
“是不喜欢?”
沈知霜坦言:“不喜欢。”
李渊看出她说了实话,下意识问:“你喜欢什么?”
沈知霜有些吃惊。
她飞快地思索着,笑眯眯地说:“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许我喜欢的是平静的生活。只要将军能予我一世安稳,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李渊很难分辨得出。
沈知霜很少在别人面前透露出真实的情绪,回想过去,她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多少真正的喜好。
她好像对什么都不讨厌,对什么都兴致勃勃。
比如读书,也比如其他的,她兴趣广泛,在宫里也找些事取乐,喜欢的东西多了,好像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偏好了。
也许她此刻说的话是真的。
她求的就是一个安稳。
为了安稳的日子,她能在他的身边装几十年,能说是不喜欢吗?
想到她连跟他合葬都不想,李渊的心思一下子就寡淡了。
“喜欢什么,你自己去库房取银子就好,不必拘泥。”
沈知霜看出他不想跟她多言,笑着应下后,就解释说要为他准备膳食,退出了书房。
直到她走了,李渊还是没能彻底压下他心口说不出来的不甘。
上一世,他护了她周全,可他却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心。
这一世,两个人刚刚开始,沈知霜早就习惯性地戴上了面具。
她越是对他百依百顺,李渊就越是心口烦乱。
本不打算想那么多,可那种不甘心的情绪,总会时不时折磨他。
这个女子为什么不喜欢他?
相濡以沫几十年,连孩子都生了几个,她还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她仍旧没把他放到心里去。
真是可悲。
沈知霜逐渐适应了李渊的喜怒无常。
这人只要不对她发火,她就可以假装看不到。
人的情绪还是得自己处理,沈知霜只想保全自己。
到了晚上用膳时,沈知霜派了人去请李渊。
过了没多久,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来了,沈知霜就服侍他,两个人一同用饭。
把他当成上司,她的心里还能轻松一些。
多余的话,沈知霜一句都不说。
吃完了晚饭,按理来说,李渊该回书房去了,可他没动,就坐在那里,时不时看沈知霜一眼。
沈知霜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隐隐约约觉察到他的眼神里有火气。
他不动,沈知霜可不想一直坐着不动了,她勾起一抹笑,看着李渊:“夫君,不如我们下盘棋?”
这才几点,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进卧房。
李渊又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下了。
两人下了几局,沈知霜每一次都输了。
沈知霜下棋的功力还是有的,但她是业余学的,实力一般,李渊上辈子跟无数大臣下过棋,棋艺磨练出来了。
不过就是消磨时光,沈知霜并不在乎输赢。
下完棋之后,李渊的手下找他,他就出去了。
沈知霜感觉到小腹有些微微的坠痛,果然,她的月事来了。
在这个封建的世界,女子的月事被称为污秽之物,来月事的这段时间,男子不能靠近女子,说是怕被冲撞了。
沈知霜不想对于这些人的说法做出任何评判,毕竟她手里没有任何解释的权力。
她只是派了人,去告诉了李渊,今晚不要去她的院子里住了。
李渊还没进来,就听到了婆子的通禀。
听说她来了月事,李渊有些失望。
耕耘了这么久,看来她还没怀上。
既然她不让他去她那里住,李渊就没过去。
这辈子,沈知霜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很健康,上辈子她痛经痛到死去活来,还做了一个小手术,这辈子她格外关注这一方面。
毕竟在这个落后的朝代,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不是那么简单。
垫好了自制的卫生巾,沈知霜很快就睡着了。
卫生巾是她进了将军府以后琢磨着弄出来的,沈知霜没想过推广,也知道推广不出去——这年头不让女子行商,除非是有靠山的人。
李渊之前在边塞驻守,如今只是一个表面的将军,手上没有权势,沈知霜很有自知之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她还是按月将她自制的卫生巾制作出一批,分给府里的女仆们,就当是每个月的福利了。
如果有人能自己琢磨着往外推广,赚到了银子,她是不会管的。
卫生巾被她研究出来后,沈知霜才感觉自己的日子好受了一点。
其实卫生巾没那么容易研究,沈知霜到了将军府,自己做了主,有了精力和财力支撑,才有资格为她的卫生条件改善做贡献。
沈知霜睡得很香,李渊在书房里,心里更不是滋味。
以往,不是没有女人在来了月事后,还要把他强行留住的例子出现。
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女子们也会展现自己的体弱,获得他的呵护。
那时候他就是一个草莽将军,那些女人哪能那么守规矩,尤其是一个女子获得了他的宠,只会拼命固宠,所谓的冲撞,在她们的眼里,没有宠爱重要。
而他天生在战场上英勇善战,更不怕所谓的血气冲撞。
后来他登基成了皇帝,这些事才渐渐杜绝了。
沈知霜却从来都没留过他,一旦来了月事,也从不会借着身上难受,想博取他的同情和怜爱,她只会客客气气,让他去别处歇着。
妻子照顾不了他,让别的女子去照顾,仿佛没什么问题。
她每一次都那样的守规矩。
可她敢不与他合葬,就证明她不是那么守规矩的人。
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与他躺在一起,能避则避。
李渊看出了这一点,对沈知霜的情绪就更加的反复。
沈知霜睡了一晚上的好觉,第二天感觉神清气爽。
她的好气色与刚进房内一身寒气的李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沈知霜愣了一下,她连忙行了礼:“夫君,你是从哪里来的,一身的寒气,快把衣裳换下来,可不要着了风寒。”
一边说着,她伸手帮他脱外袍。
李渊任由她服侍他,一言不发。
沈知霜适应了他的脾气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李渊就出门去了。
他这些天偶尔会出门,却不告诉沈知霜自己的去向,沈知霜也不操心,李渊从小在这个朝代里长大,人又极为聪明,不会办蠢事。
到了晚上,李渊回来了,还有些风尘仆仆。
“你进来给我搓澡。”
沈知霜没说什么就进去了。
谁让两人是夫妻。
沈知霜这次搓得很认真,头都不抬。
李渊却接连发命令,让沈知霜有些应接不暇。
后来他不耐烦了,自己洗完了,张臂就抱住了沈知霜。
沈知霜被他吓了一跳。
感受到了他热切的气息,沈知霜只能提醒他:“夫君,我身上来了。”
李渊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还把她拥得更紧了。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沈知霜有点难受。
他若是还在意她,就该勃然大怒,并非冷静沉郁。
这件事埋在了他的心里,就成了一个结。
或许,对他而言,她这个妻子,在妻子的领域里,利用价值算是到底了。
一个心里有过别的男人的女人,一个曾经与其他男人定过亲的女人,哪有几个男人愿意接受。
李渊心高气傲,她是知道的。
他的心机那么深沉,对她从来没有几个笑脸。
沈知霜哪怕装着深爱他,又有什么用处?
她上辈子是影后,有精湛的演技。
唯独面对李渊,每次他的眼神都仿佛在告诉她,他早已经看破了她在演戏,只是不愿意拆穿她。
李渊到底有没有看破她,这是个未知的谜。
对于他,沈知霜却只能坦白承认,这个人,她到如今也没有窥破半分。
不需要再待下去了。
看着李渊的眼神,沈知霜没有继续为自己澄清。
他不会听的。
想了想,沈知霜就对着李渊福了福身:“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她转头从书房走了出去。
“你先等等。”
沈知霜回过头,她的眼里出现了几分希冀。
或许,还有转机?
看出了她眼里的期待,李渊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凉。
“你我最初见面时,我曾经送给你一枚玉佩,你是否还记得?”
纵然做了许多心理准备,沈知霜的心还是有些寒意。
“是,妾身记得,那枚玉佩,妾身一直好好保管着。”沈知霜低着头,缓缓说道。
“不需要你保管了,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玉佩,那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还回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派人把玉佩取回来。”
沈知霜没有立即接话。
那枚玉佩,李渊送给她的时候,她是有些高兴的。
至少它的存在证明了李渊不是完全不尊重她,他对她是有几分在意的。
那枚玉佩,沈知霜的确在认真保管着。
它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收到的第一份来自于外人且自己喜欢的礼物。
在现代,她就非常喜欢收集玉。
来到了古代,除了她娘,唯有李渊送给了她她想要的东西。
本以为能把那块玉保留很久很久,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对方就要收回去了。
沈知霜苦笑了一下,随后她就打起精神,叫了自己培养好的丫鬟,把保管玉佩的地方说了出来,让丫鬟立即去取。
过了半刻钟,丫鬟就将那个精美的盒子捧了过来。
沈知霜接了过去,在李渊面前打开了盒子。
“将军,这便是那块玉佩。”
李渊打量了一眼。
他自然认得这块玉佩,它可是他亲手打磨的,为的就是送给他认定的妻子。
现如今,沈知霜配不上这块玉了。
为了不糟蹋东西,物归原主是最好的选择。
李渊接过了那个盒子,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这个男人可真是绝情。
收回玉佩,将她赶出去,无异于给她判了死刑。
可沈知霜没有任何对策。
李渊抓住了她的致命弱点,这个弱点还击中了男人心口最在意的地方。
她知道,她不能跟李渊硬碰硬。
从本质上来讲,李渊其实是她的主子。
没人能对主子挑衅,除非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沈知霜没有这个本事。
如果这个男人因为她和陆致远的关系彻底厌弃了她——沈知霜仔细想了想,其实是很有可能的。
但她心知肚明,一时半会地,李渊不会休掉她。
李渊刚刚跟她的那个便宜爹沈臻霖联系上,不可能将她甩到一边。
沈臻霖没有借这个时机发作,指责李渊不尊敬他的岳丈,通篇读下来,他的语气出奇温和。
沈知霜把沈臻霖送回的书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很快就明白了沈臻霖的意思。
他起了心思,愿意讨好自己的女婿,肯定是有所求。
“您小心些。”
沈知霜忍不住提醒李渊。
为了利益,沈臻霖什么事都做得出。
李渊看上去有自己的谋划,可沈知霜还是由衷地想提醒他,让他看重沈臻霖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那个人为了成就自己,是没有什么底线的。
李渊点点头。
上辈子,这时候的自己,要是对上沈臻霖,或许还要费一些功夫,才能彻底将他掌控。
但如今的他已在帝王之位上待了数十年,早就已经磨砺出来了。
沈臻霖固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可因势利导,李渊还是会让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所用。
李渊又写了一封书信,这次语气热情中带着几分轻松,岳丈没有怪罪他随随便便将他赐下的女人们送走,李渊仿佛真的松了一口气。
在信中,李渊保证婚礼他会按时到场,还会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
沈知霜看完了他写的信,没什么想法,就让人把信送去了。
连她都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李渊连弯腰的本事都没有,他往后能走不远。
幸好他能屈能伸。
陈樱浓那些人的事告一段落后,沈知霜的月事也终于结束了。
想想那场风波的起因,还不是因为李渊。
如果他不像是中了邪似的,非得在沈知霜生理期缠着她,府里也不会有那么多流言蜚语。
浴房里。
沈知霜甚至都抓不住李渊的背。
想想两人圆房时,李渊明明生涩得很,那时他虽然也防备着她,至少还算是青涩,还会跟她说几句实话,他甚至坦言自己是头一遭,怕表现不好。
沈知霜自然是极尽温柔,为了自己好过,她不能任由李渊按自己的想法来。
如今,李渊倒不是第一回那么快了,可更加折磨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浪止息,沈知霜头一低,就睡了过去。
其实,连李渊都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每次他看到沈知霜虚情假意的模样,心里就厌烦得很。
每次到了夜里,看到她有些恐惧他,李渊就忍不住想看她崩溃。
抱着她,给她擦干了头发,李渊不想再去思考这些问题,没多久,他跟着睡熟了。
夫妻两个人的日子恢复了安宁,沈明月的婚期也快要到了。
兴许是因为那次两人上街,碰见了陆致远,从那一次过后,沈明月就再也没叫过她。
沈知霜乐得轻松自在。
说实在话,她真不想跟心智没有发育成熟的人打交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活得像是没长大,是她们生活幸福的表现。
沈知霜理解尊重,但不想沾边。
她在努力求生存时,这群人忙着勾心斗角,她喜欢谁,谁喜欢她,吵个天翻地覆,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既然人家不再叫她出门,沈知霜就安心在府里待着了。
这段日子,李渊那边倒是有了些进展。
他曾经独自去尚书府吃过饭,还跟沈臻霖深夜长谈过,沈知霜并不知道两个人具体聊了什么,她只知道,李渊好像在京城里没有那么默默无闻了。
时不时的,将军府也能收到一些礼物了。
不过,给李渊送礼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沈知霜给回礼时就没有太过于郑重。
在京城,你跟谁认真结交,就体现了你的层次。
沈知霜要是对那些不入流的人都无比慎重,送以厚礼,旁人只会看不起他们将军府。
李渊对她的处置大体满意。
“给我送礼的,都是沈臻霖那边的人,他们无非是看我跟沈臻霖靠得近,就想试探一番罢了,你按照礼数行事,不会有差错。”
沈知霜点头,她提起了两人日常的事:“昨夜听您有些咳嗽,我就让厨房熬制了一些梨汤,您不忙吧,我让人端上来?”
李渊只是偶尔咳嗽了几声,他的身子骨一向健壮,大夫给看过了,咳嗽几声不碍事。
沈知霜却非常上心,连梨汤都熬出来了。
李渊看了她一眼,点头:“那就送上来吧。”
沈知霜转头就去吩咐人了。
夫妻之间,其实能聊的话题不多。
沈知霜也没想找一个相知相惜的爱人。
在这个朝代,找一个那样的人,跟做梦没有任何区别。
女子不能干涉男子的事,沈知霜也不了解李渊到底在做什么,所以,她只做自己的份内的事就好。
前不久,李渊给自己编造了一种病,后来他对沈知霜说了实话,只说自己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如今旁人都快要把他忘记了,那病就不必再装下去了。
沈知霜听了以后,没说什么,哪怕她知道李渊瞒着她。
只要她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波澜,李渊瞒着她再多,她也不介意。
她的工作内容无非就是照顾他的起居,顺道伺候夜里的事。
以前还要帮着他管管后院的女人,如今那些女人都送走了,沈知霜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李渊好像非常执着于让她生一个孩子,沈知霜也尽力配合他。
既然打算生孩子了,那么她当然要怀着爱和期待,等待着孩子出现。
生下来就好好养,尽全力照顾,她不会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这段日子,她吃的食物都是极为滋补的,她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水润,皮肤更加的柔滑。
李渊晚上抱着她不撒手。
沈知霜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多少爱,或许可以直接说,她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他的感情。
但李渊并不厌倦她,也没烦她,那就行了。
沈知霜不会奢求一个古代男子给她现代人的爱情,那是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才会有的想法。
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求生,只要没人夺了她的命,她就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时间一晃,终于到了沈明月大婚的日子。
一个是京城里有名的好郎君,一个是尚书府的千金,在旁人眼里,他们能走到一起,那便是天作之合。
全程两个人的婚事都没有受到阻碍,顺利得不得了。
这一日,天气极好,非常晴朗。
沈知霜服侍着李渊穿好了衣物,两人就一同坐上了马车。
李渊心里没有什么感慨,这桩婚事,无非是两家的利益结合,哪有那么多的人间佳话。
他看了一眼沈知霜,发现她好像在愣神,李渊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问她:“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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