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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结局+番外

三尺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云湘一回府,便去了账房,将账面上的银钱都取走了。回到漪澜轩,她让谨烟把外院一个叫张琪的杂役叫来。这张琪武功不错,而且识文断字,还会算账。他父亲是举人,次次参加科举,次次不中,结果疯了,他娘为了给他爹看病,把家里年纪最大的他给卖到了侯府。上一世,她是无意中发现这么个人才的,之后便一直留在身边。不多久,谨烟就引着张琪进来了。他个子高大,只是很瘦,肤色黝黑,穿着粗布短打,前胸还有补丁。见到故人,柳云湘眼眶有些发涩。“张琪,你在外院做什么工?”张琪老实道:“修东西,喂马,种花种草,做木工,什么都干。”柳云湘突然想起来,张琪好像跟她说过,他在侯府外院练得十八般技艺。“你想给我办事吗?”张琪挠挠头,“可小的实在愚笨,不知能为三夫人办什么事?”...

主角:明卿雪萧珩   更新:2024-11-10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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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卿雪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湘一回府,便去了账房,将账面上的银钱都取走了。回到漪澜轩,她让谨烟把外院一个叫张琪的杂役叫来。这张琪武功不错,而且识文断字,还会算账。他父亲是举人,次次参加科举,次次不中,结果疯了,他娘为了给他爹看病,把家里年纪最大的他给卖到了侯府。上一世,她是无意中发现这么个人才的,之后便一直留在身边。不多久,谨烟就引着张琪进来了。他个子高大,只是很瘦,肤色黝黑,穿着粗布短打,前胸还有补丁。见到故人,柳云湘眼眶有些发涩。“张琪,你在外院做什么工?”张琪老实道:“修东西,喂马,种花种草,做木工,什么都干。”柳云湘突然想起来,张琪好像跟她说过,他在侯府外院练得十八般技艺。“你想给我办事吗?”张琪挠挠头,“可小的实在愚笨,不知能为三夫人办什么事?”...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柳云湘一回府,便去了账房,将账面上的银钱都取走了。

回到漪澜轩,她让谨烟把外院一个叫张琪的杂役叫来。

这张琪武功不错,而且识文断字,还会算账。他父亲是举人,次次参加科举,次次不中,结果疯了,他娘为了给他爹看病,把家里年纪最大的他给卖到了侯府。

上一世,她是无意中发现这么个人才的,之后便一直留在身边。

不多久,谨烟就引着张琪进来了。

他个子高大,只是很瘦,肤色黝黑,穿着粗布短打,前胸还有补丁。

见到故人,柳云湘眼眶有些发涩。

“张琪,你在外院做什么工?”

张琪老实道:“修东西,喂马,种花种草,做木工,什么都干。”

柳云湘突然想起来,张琪好像跟她说过,他在侯府外院练得十八般技艺。

“你想给我办事吗?”

张琪挠挠头,“可小的实在愚笨,不知能为三夫人办什么事?”

柳云湘笑了笑,他可不笨,做生意的时候精着呢。

“这是三千两银子,你拿着去置一处院落,需得在盛京,需得隐蔽一些。这院子是用来存放粮食的,需得大一些,屋子要多,屋顶不能漏水。若有剩下的银子,你就买了粮,储存在这院里。”说着,柳云湘将一个木盒子推给张琪。

这里面有现银也有银票,乃是侯府账面上全部的银钱了。

张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柳云湘把这么多银钱给他了。

“三夫人,您信我?”

“信。”

柳云湘拍了拍盒子,“这三千两不多,以后你跟着我,能赚的比这多太多了。”

张琪沉思了一下,“我倒是知道一处院落,荒废几年了,很隐蔽,价钱也便宜,只是死过人。”

“不怕死过人,就怕和官府扯不清。”

“不会,那家人是自杀的,没有人报官。”

柳云湘点头,“那你去办吧。”

张琪抱起那木盒,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柳云湘,“夫人,我能问一句么,为何是我?”

柳云湘笑,“你进府不久,知道眼下吃得是谁的饭。”

张琪明白了,“小的只为夫人办事。”

“好。”

送张琪离开后,谨烟回到屋里,见柳云湘又对着窗外那桃树在发呆。

“夫人,您为何买院子存粮食啊?”

夫人名下本来就有粮油铺,而且吃的东西随时可以买到,不用存太多吧。

“咱盛京快闹饥荒了。”柳云湘收回目光道。

“啊?”

柳云湘冲谨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此事为机密,切不可跟别人提起。”

谨烟忙点头,“奴婢保管谁都不说。”

眼见天色晚了,谨烟有些担心,“夫人,您真不去兰园了,那严大人喜怒无常的,万一回过头来为难您,怕是……”

怕是命不保。

柳云湘摇头,“不去了,他有新欢,不会想起我的。”

上一世这时候,她记得严暮独宠元卿月,她几次去兰园,皆没有见到人。直到三个月后,他奉旨出征,才想起她来。

那时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他也知道了这事,差点没掐死她。

还说等他回来,一定要让她再怀一个,一辈子都别想和他撇清关系。

他说那些话,自然不是因为对她有感情,而是不允许被他掌控的人脱离掌控。


但转念一想,这事是严暮做的,也是二夫人自作孽,她只是稍稍反抗了下,难道有错?

反倒出了一口恶气!

因此,当晚柳云湘睡得十分香甜。

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梳洗过后,谨烟送来一碗小米粥,她竟有了胃口,一口气吃完一碗,也没有反胃。

“阿弥陀佛,糯米鸡救了您啊!”谨烟激动道。

提到昨夜的糯米鸡,柳云湘又想吃了。只是昨晚和严暮划清了界限,眼下也没有理由再去兰园。

“子衿呢?”

谨烟一脸无奈:“这小丫头神出鬼没的,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到她。”

柳云湘笑,“由着她。”

这小丫头学得是暗卫那一套隐身的功法,她一旦忠于你,便像你的影子一般,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对了,天刚亮的时候,二夫人被兰园的下人送回来了。听说回来的时候,人晕死过去了,衣衫不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若非她要害我,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您还可怜她?”

“我不是严暮一流,随心所欲的害人,我只是一报还一报。”

来到二房,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玉莲带着几个小厮守在外面,等进去通报后,老夫人允了,才请柳云湘进去。

而且只许她一人进去,不让谨烟跟着。

毕竟是丑事一桩,自然要捂严实。

“谨烟,你在外面等着吧。”

谨烟有些不放心,“夫人,要不咱还是回吧。”

柳云湘笑,“放心。”

进了院,刚到门前,老夫人带着两个婆子冲了出来。

“把她给绑了!”

柳云湘退后一步,“母亲这是为何?”

老夫人咬牙,“你装什么糊涂,分明是你把老二家的塞麻袋送到兰园的!”

柳云湘故作吃惊,“难道不是二嫂为救二哥,大义献身?”

“你……”

“二嫂和二哥夫妻情深,虽然弃了清白,但也着实让人敬佩!”

“你你……”

“母亲之前是怎么说的,让我舍身为侯府,家里只我年轻貌美,讨好那奸臣最合适,可原来二嫂风韵独具,眼下还起不来身吧?”

老夫人涨红了老脸,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至于二嫂怎么钻到麻袋里了,还请母亲您彻查,说的好像我要害二嫂似的,我可冤死了。”说着,柳云湘迈开步子往里面走。

“你做什么?”

“我第一晚从兰园回来的时候,二嫂给了我一盒软膏,我至今念她的情,这不给她还回来了。”柳云湘绕过老夫人进了里屋。

刚进门,一药碗砸了过来。因力气不足,碗距她一步远碎地上了。

“柳云湘,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侍郎府出身,而我是堂堂忠勇伯府的嫡女,你敢算计我,你敢……我一定要杀了你!”二夫人气急败坏的喊道。

此时她披散着长发,满脸凶狠,哪像是吃斋念佛的。

“二嫂常诵佛经,不知这句‘种如是因,得如是果。’如何解?”

“你本就下贱,该做这下贱的事!”

“这便是二嫂念的经?”

“柳云湘,我饶不了你!”

”二嫂青面怒容,满嘴恶言,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以前装的慈眉善目,有什么意思呢。不过劝二嫂以后别去小佛堂了,以前你不让我去,说我会污了佛祖的眼睛,现在你也不能去了吧。不过说到脏,昨晚那乞丐确实挺脏的。”

“你看到了!”二夫人瞪大眼睛。

楚意啧了一声,“要不要我为二嫂辩一句,说那严暮根本看不上二嫂,打发了一个乞丐……”

“闭……闭嘴!”二夫人气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楚意笑,“不说便不说,给二嫂留点颜面吧,谁让我心软呢!”

眼见那二夫人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气厥了过去。

楚意垂眸敛容,从二房出来,走到花园里,躲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终于绷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太过,眼泪都出来了。

她曾把他们当做亲人啊!

老夫人卧病,她亲自侍奉,衣不解带。

大夫人去世,她守夜哭灵,送她出殡。

二夫人礼佛,她捐钱建庙,养她终老。

下面几个孩子,哪个不是她给他们成家立业的?

罢了,这样的亲人,如同豺狼,该当割舍。

当天晚些,谨烟匆匆进了西屋。

“夫人,二夫人要在咱们三房院门口上吊!”


柳云湘摇头,“你怎么来了?”

“奴婢猜您会被带到这里,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严大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奴婢,让奴婢进来伺候您。”

柳云湘坐起身,见木槿进来了,这才想起这里是墨玉轩,严暮住的院子。

“夫人,主子让您今日待在兰园等他回来。”

柳云湘皱眉,“有事?”

木槿摇头,“主子没交代。”

昨晚受了惊,没怎么睡好,柳云湘想接着睡,不过木槿说特意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让她先用一些再休息。

柳云湘还真饿了,便让谨烟伺候她梳洗。

这几日在侯府清汤寡水,难得一顿丰盛的,柳云湘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一盘虾饺。正想去院子散步消食,听到门口有动静。

柳云湘透过窗子往外看,见元卿月站在外面,正歪头往这边巴望。木槿不知说了什么,元卿月哭着走了。

谨烟从外面回来,小声对柳云湘道:“那位也不知从哪里知晓,严大人在主院藏了个女人,也就是您,这不来探虚实来了。木槿说严大人不在,将她打发走了。”

柳云湘无语,“她跟我争什么风吃什么醋,难道忘了自己只是严暮养的宠物?当然,我也是,两宠物之间就没必要争宠了吧?”

“夫人,您怎么这么说自己。”谨烟不爱听这话。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见元卿月走,柳云湘来到院里散步。

恶心反胃的症状减轻后,她突然胃口大开,总是饿,吃饱了还想吃,稍稍管不住嘴就会撑着。

所以每次吃完饭,她都必须散散步消消食儿。

“夫人,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一碗山楂汤吧。”

木槿这么一说,柳云湘还真想吃点酸的了。

“好。”

见木槿这就要去,柳云湘喊了她一句,问:“你说了什么,那元姑娘听后就哭了?”

木槿微微弓腰,端着恭敬道:“奴婢只是传达主子的话,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主院。”

柳云湘呵了一声,这元卿月会怎么想,自然是想严暮都让其他女人住进来了,而她还只是个闲杂人等,这不就气哭了。

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柳云湘正想回屋,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便让谨烟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谨烟回来,脸色不大好的回道:“那位元姑娘撞墙了。”

柳云湘皱紧眉头,元卿月会爱上严暮,她并不意外。

她曾是深闺娇养的官家小姐,家里突遭变故,为了能活下去,委身于严暮。

父母被斩首后,便觉这世上再无亲人,一人孤苦,只能依靠严暮。时日一长,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柳云湘只是没想到元卿月会爱的这么深,这么蠢,竟想独占这个男人。

上一世的自己,虽然也爱上了严暮,但从未奢求他爱上自己,更别说嫁给他,让他身边只有自己了。

爱就爱了,她从未说出口。

爱就爱了,她不图什么。

爱就爱了,但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所以甘愿承担后果。

谨烟打听到,那元卿月回去后越哭越激动,非要立马见到严暮,而下人不敢去衙门传话,那元卿月一发狠就撞墙了,立时血花四溅,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血洞。

“严暮回来了吗?”

“下人们去大理寺衙门禀报了。”

等到下午,木槿引着一人来了。

谨烟扶着柳云湘坐到罗汉床上,等那人进来,柳云湘一看,竟然是周礼怀。

周礼怀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医术非常了得。

“三夫人,严兄让在下来给您诊脉。”


刺客见杀不了严暮,已经逃走了。

柳云湘跑到桥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严暮看到她,眸光微晃了一下。这时一个被拿住的刺客突然奋起,竟朝柳云湘过去了。

严暮当即提剑,飞身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挑断了男人的胳膊,立身挡到柳云湘跟前。

温热的血飞溅到柳云湘脸上,她不防这一出,吓得三魂出窍,下意识抓住严暮的衣袖。

而那刺客原想以柳云湘为质逃走,如今计划落空,再无机会,当即一剑刺穿胸口。

柳云湘惊呼一声,躲到严暮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严暮用另一只手搂住柳云湘,带着她上了桥下面的马车里。

柳云湘小声道:“我和谨烟逛夜市,刚才乱糟糟的,我和她走散了。”

“嗯。”

柳云湘惊魂稍定,抬头看向严暮,见他靠着车厢养神儿。而他左臂还流着血,却一点不在乎。

之所以记得这事,是上一世的今晚,她仍被迫去了兰园。在房间等不到他,原以为他去了元卿月那儿,便放松了下来,闲来无事画了红梅。

结果他带着伤进来了,把她吓得不轻,他却很享受她害怕的样子,还疯癫颠的往茶碗里挤了半碗血,让她用他的血画梅花。

她怕他,依着他画了,他竟挂到了大理寺正堂上。

于是坊间传闻,这红梅花是用天牢最十恶不赦犯人的血画的,严大人是想以此威慑坏人们,谁也别想逃过大理寺的审判。

听到这些传闻,他还自鸣得意许久。

“你受伤了。”

“死不了。”

柳云湘用力咬了一下下唇,慢慢坐过去,“血一直流,我先帮你止血。”

说着,她用手里那帕子堵住了他的伤口。

严暮睁开眼,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怕?”

这女人娇滴滴的,弄疼了她就哭,话音重了也要哭,见到血脸都白了,现在一双杏眼就浸着泪花。

其实他不喜欢这样的,太麻烦。

但一玩物,倒也不用太喜欢,床笫之间,这张脸不讨厌就好。

这时,他的胳膊突然巨疼,而且很快就麻木了,动也动不了。

他侧头一看,血变成了黑色,而冒出白沫。

“你怎么了?”柳云湘假装惊慌道。

“江远!”严暮对着车窗喊了一声。

“大人,属下在。”

“剑上有火蛇毒,立刻封城门,务必抓住这一伙刺客。”

“是,不过大人您……”

“快去!”

火蛇毒是一种剧毒,毒素一旦侵入心脉,药石无效,不足一刻钟就会死。

严暮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服下,然后从腰上拔出匕首,塞到柳云湘手里。

“你帮我把伤口周围的血肉剔掉。”

柳云湘瞪大眼睛,她可没预料到他会让她弄这个。

“我怕。”

严暮脸上挂上轻浮的笑,而眼眸却锐利异常:“我还没娶老婆,黄泉寂寞,我要是活不了,必定在死前杀了你,陪我一起下去做对鬼夫妻。”

柳云湘差点吐血,这狗男人怎么这么损!

但她相信严暮的嘴,绝对说到做到。虽然怵,但她也只能咬牙接住刀,只是手抖不停。

“命不要了?”他笑问。

柳云湘一下没忍住,眼泪啪嗒掉了两滴,她狠狠抹了一把,心想她怎么不毒死他。

刀尖触到伤口,她听到严暮闷哼一声。

她抽了一下鼻子,突然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报复他的好机会,于是故意笨手笨脚。

“柳云湘!”

“欸?”

“故意的吧?”

“没有。”

“乖一点,不然把你扔乱葬岗去玩。”


柳云湘闻言有些恍惚。

五姑娘谢文香是二房庶出,今年刚八岁,她姨娘在她出生不久就生病去世了。侯府出事的时候,她才五岁,二夫人撒手不管了,老夫人也顾不上,柳云湘就把年纪最小的五姑娘带到她这院照顾。

小五跟着她住了一年多,老夫人怕她偏心小五,不顾其他孩子,便让小五回二房住了。

因这情分,小五一直跟她亲近。

上一世的时候,小五在成亲前不慎跌入河里溺死了。

想起小五的死,柳云湘心狠狠一痛。

上一世谢子安还活着这事,先是谢老夫人瞒着她,之后所有谢家人都瞒着她,直到她无意看到账册,发现这穷亲戚已经接济了快四十年了,而且从每月一百两到一千两。

当时她已经不管家了,将中馈之权交给了老二媳妇,察觉这件事有些古怪,她把人叫到跟前,一顿旁敲侧击,这老二媳妇兜不住,终于露出端倪来。

后来老三说了一句,说小五当年并不是意外落水,而是老夫人让人把她推下去的,看着她活活淹死了。

原来小五偶然得知三爷还活着,想把这事告诉她,老夫人不让她说,她不听,于是老夫人下了狠手。

所以谢家人个个对不住她,唯独这小五,心是向着她的。

前几日,她心里太乱了,不知该怎么面对谢家人。

这孩子几次来请安,她都没有见她。

梳洗好后,柳云湘让谨烟把五姑娘叫进来。

帘子打开,一个穿桃色春衫,梳着两个丸子的小姑娘跑了进来,一直跑到她跟前。

“三娘。”

别的孩子叫她三婶儿,这孩子一贯爱叫她三娘。

柳云湘看着小姑娘圆润润的小脸,水盈盈的眼睛,又乖又可爱的样子。再想到上一世她年纪轻轻就没了,更是心疼不已。

“三娘,谨烟说您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柳云湘揉了揉小五的脸,温和道:“好多了。”

“可我看您好像瘦了很多。”小五歪头道。

柳云湘笑笑,“这两天确实没什么胃口。”

小五想到什么,让柳云湘等着,然后颠颠跑出去了。等了好一会儿,这孩子才回来,顶着一头汗。

柳云湘让谨烟湿个帕子,她把小五拉到跟前,给她擦汗。

“你跑什么。”

小五将一个荷包递给柳云湘,“这荷包是我绣的,里面装的是酸梅,三娘没胃口的时候就吃一颗。”

柳云湘看着这荷包,上面绣的是云纹,上一世小五给了她,她珍藏了一辈子。

她确实想吃点酸的,于是打开荷包,从里面捏了一个,先往小五嘴里塞了一个,自己再吃了一个。

小五酸的挤眉弄眼,可爱极了。

因这酸梅,柳云湘吃了半碗白粥。

这时谨烟过来,说是二夫人来了。

所为何事,柳云湘自然猜得出来。

让小五先回去,柳云湘请二夫人进了西屋。

侯府出事后,二夫人就去了尼姑庵,等风波过去了,她才回府。但府上大小事都不管,整日待在小佛堂里。

谢子安是老来子,二爷比他大了十多岁,因此这二夫人也比她大不少。她穿着青色素朴的春衫,不着一件首饰,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面容温婉沉静。

她确实是潜心礼佛,不想过问俗事,可抛下丈夫和孩子,这更是一种逃避吧。

“老夫人一早派人喊我过去,说了你二哥的事。”这二夫人是开门见山。

柳云湘笑笑,没有接话。

二夫人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三弟妹为侯府付出了很多,我们心里也都很感激你,若不是没有法子,也不能走这一步。三弟妹,事情没有做到一半就丢下的道理,你二哥的命在你的手里啊。”

“二嫂想让我怎么做?”

“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啊。”

二夫人皱眉,以往这柳云湘很尊敬她,不会这般胡搅蛮缠。

她顿了顿,道:“那严暮贪图你的美色,只要你继续服侍他,哄得他高兴,把西北这案子彻底了结了,你二哥便能从大牢出来了。”

柳云湘抿了口茶:“只要是美色,他都喜欢,我自觉不如二嫂美貌过人。”

二夫人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二嫂想救您的夫君,那您应该牺牲自己去爬严暮的床啊,他应该挺喜欢您这一口的。”

“你!!!放肆!你竟让我去做这等肮脏的勾当!“

“您嫌脏,我不嫌吗?”柳云湘冷笑:“况,我只是二哥的弟妹,您才是他夫人!”

“你你……”二夫人被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因为这事她一点理都不占。

“二嫂识大体,明事理,您说着,我仔细听。”

二夫人又羞又恼,腾地站起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等那二夫人走远,谨烟啪啪拍起手来。

“太解气了!夫人,对付这种不要脸的,您就得硬气一些。”

柳云湘也确实觉得解气,上辈子活得憋憋屈屈的,这辈子她就闹个翻天覆地。

这样过了几日,大理寺突然来人了,说要搜查侯府与废太子来往的证据。

堂堂侯府,一个大理寺说搜就搜,没人敢拦着。

等大理寺的人走了,大房二房的四个孩子,齐刷刷的跪在她这漪澜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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