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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完结文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烟连个过滤嘴都没有,几毛钱一盒,属于劳苦大众烟儿。陈志国递给唐河一支烟,唐河摆手说自己不抽烟。陈志国又赶紧揣了回去,都没舍得给姚家兄弟散两根。“大兄弟,你这枪哪搞的?给我也搞一支呗!”唐河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是不禁枪,可不代表你就能随随便便地把枪整回家啊。自己可是由董老师做保,又是送礼又是卖好又是发誓的,才让胡庆春给自己搞了这么一把。万一自己哪天用枪伤了人什么的,胡庆春也要受连带责任的。现在他嘴皮子一碰,就想让自己给他搞把枪,那不是把自己往沟里带吗。唐河只是笑了笑,说枪是借的,自己搞不来,反倒是让陈志国老大不乐意。走到晌午头,唐河本来张罗着要吃饭休息了,姚老大一指不远处的黑松林说:“到了,就在那片松林旁边的岗子沿,有一棵老杨树,...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0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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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烟连个过滤嘴都没有,几毛钱一盒,属于劳苦大众烟儿。陈志国递给唐河一支烟,唐河摆手说自己不抽烟。陈志国又赶紧揣了回去,都没舍得给姚家兄弟散两根。“大兄弟,你这枪哪搞的?给我也搞一支呗!”唐河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是不禁枪,可不代表你就能随随便便地把枪整回家啊。自己可是由董老师做保,又是送礼又是卖好又是发誓的,才让胡庆春给自己搞了这么一把。万一自己哪天用枪伤了人什么的,胡庆春也要受连带责任的。现在他嘴皮子一碰,就想让自己给他搞把枪,那不是把自己往沟里带吗。唐河只是笑了笑,说枪是借的,自己搞不来,反倒是让陈志国老大不乐意。走到晌午头,唐河本来张罗着要吃饭休息了,姚老大一指不远处的黑松林说:“到了,就在那片松林旁边的岗子沿,有一棵老杨树,...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烟连个过滤嘴都没有,几毛钱一盒,属于劳苦大众烟儿。

陈志国递给唐河一支烟,唐河摆手说自己不抽烟。

陈志国又赶紧揣了回去,都没舍得给姚家兄弟散两根。

“大兄弟,你这枪哪搞的?给我也搞一支呗!”

唐河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年头是不禁枪,可不代表你就能随随便便地把枪整回家啊。

自己可是由董老师做保,又是送礼又是卖好又是发誓的,才让胡庆春给自己搞了这么一把。

万一自己哪天用枪伤了人什么的,胡庆春也要受连带责任的。

现在他嘴皮子一碰,就想让自己给他搞把枪,那不是把自己往沟里带吗。

唐河只是笑了笑,说枪是借的,自己搞不来,反倒是让陈志国老大不乐意。

走到晌午头,唐河本来张罗着要吃饭休息了,姚老大一指不远处的黑松林说:“到了,就在那片松林旁边的岗子沿,有一棵老杨树,铁定有黑瞎子在蹲仓!”

陈志国提了提大棉裤,把棉裤上的麻绳又紧了紧,拎着斧子说:“先干它,晌午烤点熊肉吃,这玩意大补啊!”

唐河心下暗道,三个光棍子,给你们补多少不都得放空枪嘛。

杜立秋向唐河兴奋地说:“唐儿,给我留十斤熊肉,严晶说了,我要是能给她十斤熊肉,她就掰腿让我看!”

“滚!”唐河没好气地骂道,老八头揍得还是轻了。

说话间,到了姚老大指的地方,唐河一看这棵枯死的老杨树,再看树洞处挂的雪霜就知道,铁定有黑瞎子蹲仓。

姚老大说:“我们把熊敲出来,它只要露头,唐河你就拿枪打!”

他们不懂,熊不是这么猎的。

熊最有价值的还是那颗熊胆,人家刚醒过来,一枪就撂了,最多也就是普通的草胆,也就值得一百多块钱。

熊怒才生胆,一般要把熊放出来,或是卡在洞口,在它愤怒的时候撂了,才能得到更好的铜胆,价值立刻就能翻几倍。

不过,总比直接打死在仓子里好。

一只黑瞎子几百斤,死沉死沉的,死在树洞里,想拖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一耽误,胆汁吸收了,那胆也就不值钱了,几十块都没人要。

熊是人家发现的,人家说了算,自己就是个插伙的。

陈志国上去,抡着斧子开始敲树洞。

唐河也拉栓上膛,打开保险,准备干活。

但是这会,姚家兄弟却对视了一眼,举着装了侵刀的树棍子上前,挡住了唐河的射界,一副熊露头,先给几刀的样子。

他们的算盘打得挺好,万一自己就把黑瞎子干死了,唐河的枪没响,他就啥都分不着了。

唐河皱着眉头,刚想让他们躲开点,免得走火伤人的时候,树洞里发出黑瞎子愤怒的低吼声。

“来了来了!”

姚家兄弟俩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棉手闷子都甩了,紧握着木棍随时准备捅刺。

忽啦!

老杨树的树干突然裂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大熊头探了出来,张着巨吼嗷地嘶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来是猛兽怒吼,震慑人心,二来,这黑瞎子不走寻常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洞口呢,谁成想,它居然破树而出。

“嘿!”

陈志国厉吼一声,抡着斧子就向熊头上剁去,这老光棍子不是一般的勇。

结果这黑瞎子挣着身子往前一探,斧子没砍到脑袋上,反倒是砍到了后背上。


老胡阴沉着脸,扭头就要训唐河几句。

不过当他看到唐河指的是一支没收上来的工字牌气枪,顿时松了口气,直接摆了摆手,“拿走吧,不过我警告你啊,不许用枪指人。

之前有个小逼崽子,就用这个气枪把人打伤了,判了五年劳教,你要不想进去蹲着,就给我悠着点。”

唐河赶紧把这支气枪拿了过来,用破麻袋把两支枪都包好,一脸严肃地说:“姨夫,我说话算话,绝不拿枪指人!”

老胡看着唐河一脸肃容的样子,心中稍安,再看这个脸上还有些青涩,却格外成熟稳重的小伙子,越看越稀罕。

“行,只要你不拿枪指人,有事提我!有了好东西记得给我送点!”老胡很不客气地说道。

唐河顿时大喜,别看老胡只是林业公安局的一个小科长,却是真正的地头蛇,手上的权利不大,但是管辖范围,不吹牛逼地说,不比小一点的省小。

“姨夫你放心,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唐河再次保证,然后被老胡挥了挥手赶走了。

唐河一走,老胡顿时一脸意气风发,一对熊掌送出去,原本还有些难的副职转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唐河背着枪,拖着爬犁往回走,路上碰到了生产队回程的马车,打了个招呼,挂上爬犁上了马车。

赶车的刘老六看了一眼唐河身这的麻袋包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孩儿啊,你这是要吃巡山打猎这碗饭啊?”

“嗯呐!枪都搞回来了。”唐河拍拍麻袋,意气风发。

刘老六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两家关系再好,也没法直说。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枣红马呱哒呱哒地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向村里小跑。

唐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熊油挖出一罐头瓶子,然后开始拆枪,擦枪除锈,涂熊油保养。

唐大山坐在靠窗的板凳上,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看着唐河开心地忙碌着,一张脸更是阴晴不定。

唐树拿着一块抹布,哼哧哼哧地帮着擦子弹,抹熊油,吸着鼻涕带着讨好的笑,只求二哥能让自己打两枪过过瘾。

唐丽一边帮唐河擦着枪托,一边笑嬉嬉地说:“哥,咱妈串门子快回来了,你准备挨揍吧!”

唐河想了想说:“小妹,把线板子藏起来,那玩意打人太疼了!”

唐树像个狗腿子似的,赶紧颠颠地上前,把线板子藏到了被垛里头,又讨好地说:“二哥,妈要打你,我帮你拉着!”

“你可拉倒吧,还不把你打扁乎了!”

唐河说着,麻利地把枪装好,拉一下大栓,冲着墙壁扣了一下板击。

“哒!”

一声空击,清脆响亮,顺畅无比。

唐大山看着被保养得锃亮的莫辛纳干步枪,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枪!”

“什么好枪?”

屋门一开,一团雾气、寒气裹着老妈李淑华的身影进来了。

唐丽给了二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跑到唐大山的身后,低声说:“爸,一会你拉着不?”

“不拉,你妈火起来,比老虎吓人。”

李淑华摘下帽子手套向炕上一扔,就看到唐河手上的枪,还有炕上那支气枪,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伸手就去抢唐河手上那支。

唐河一把抱住枪扑在炕上,“妈,你听我说!”

“我听你说个粑粑,把枪给我。”

“我不给,给了你肯定给我塞灶坑里烧火!”

“你还知道,给我,给我!”

“不给,不给!”

唐河抱着两支枪死命地护着,比护媳妇还要卖力。

李淑华气得转身找线板子,可是没找到,这时手边突然出现了条帚疙瘩,顺手就抄了过来。

唐河眼看小妹把条帚疙瘩递了过来,大叫道:“唐丽你给我等着,以后你别想……啊呀!”

条帚疙瘩噼里啪啦地抽在唐河的身上,唐河护着枪不停地惨叫着。

唐树看着状若雌虎的老妈,吓得躲到了唐大山的身后,完全忘了刚才说过,要帮二哥拉着的事。

条帚疙瘩都打散花了,李淑把破条帚一扔,转身进了下屋地,拎着一根胳膊粗的柴火棍回来了。

大兴岭这地方的柴火,跟别地方的柴火不一样,一般都是顺溜的松、柳、杨木,直接就是山上放下来的原木,截成半米长,再劈成小块当柴烧,放任何地方,都是上好的木材。

唐河大叫道:“妈,你要打死我啊!”

李淑华咬牙切齿地说:“打死你也好过你死在山里头,你爸那条腿咋瘸的你不知道吗?老唐,你看什么,你劲大,你打!”

老唐拿着胳膊粗的柴火苦笑了起来:“二子,你可想好啦,瓦罐难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哪里有只许你猎人家,不许人家咬死你的道理。十猎死一半伤一半,就没见哪个囫囵个地活到老的。”

唐河梗着脖子倔犟地叫道:“我这辈子,只想活得精彩一点,哪天被熊坐死了,啃死了,那也是自己的命,”

老唐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李淑华,“孩子大啦,不能打啦!”

李淑华气得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骂着唐河,从他打小不听话,到娶了媳妇忘了娘,然后恶狠狠地哭着说,早晚要把他的枪烧喽。

唐河脑仁一蹦一蹦的疼,还不如接着打自己呢。

唐河抱着枪跳下地,将不停踢腾的老娘抱到了炕上,无奈地说:“妈,你这样,挺像当年我奶耽误我爸的时候!”

唐河这话,顿时就让李淑华炸了,跳起来抽打着唐河,一边打一边骂道:“我咋像那个老太太了?看着你进山送死就不像了?”

唐河也不吭声,反正就挨打呗。

不过这句话也挺有效果的,李淑华打累了,直接往炕上一躺,也不做饭,饿死你们爷几个。

唐大山和唐河做了几顿饭之后,李淑华也不闹了,老爷们做饭,油水太大了,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唐河趁着落了点薄雪,老妈出去窜门的时候,悄悄地从二层棚把藏好的莫辛纳干取了下来,带了二十发子弹,溜出家门,找了杜立秋,悄悄进山。

不知道这一趟,老天爷能赏自己点啥好玩意。


唐河如此这般地一说,李淑华一拍大腿:“啊呀妈呀,这个立秋啊,咋还能跟严晶扯上关系呢,老八头要给他说媳妇也没毛病,他就是憋的,有了媳妇就好了。”

“是啊是啊!”

唐河答应着,说了一阵子八卦,老妈气也消了,终于可以消停睡觉了。

唐河从小弟那把大黑猫抢了过来塞进被窝,睡得正香就被老妈掀了被子拽了起来,窝在唐河身边的大黑猫刚一打哈欠,就被一巴掌抽下了地。

大黑猫虽说是家养的,可是一天天神出鬼没的。

农村的猫跟狗不一样,狗是忠臣,看家护院,猫像奸臣,其实更像是合作关系,我帮你家逮耗子,换来睡个热炕头,饭都不多吃你一口,因为,猫是吃肉的。

“妈,你嘎哈啊,大半夜了啊!”

十九岁的身体,睡眠正好。

李淑华的眼睛瞪得锃亮,拉着唐河说:“我琢磨了半宿,这事儿还得你出马。”

“我?我一个当小辈的出什么马啊!烦死了,睡着觉!”唐河直接蒙了被子。

然后又被老妈拽了起来,“你这孩子,咋这么不上心呢,听妈的,明儿个你去一趟老齐家,先探探口风。”

“我一个小辈……”

“就是因为你是小辈,不管成不成,都有回旋的余地,就这么说定了,明早上我跟老八头说去。”

唐河一脸无奈,老妈这一宿就别睡了。

不过,自己回来了,挡住了极品老太太,干退了极品大伯一家,这小日子过得稳稳当当波澜不惊的,真好,真好啊!

果然,一大早上,唐河又被掀了被窝。

唐河有些抓狂,“妈,天还没亮啊。”

“起来起来,我教你怎么说!”

“好好好。”唐河无奈地应着,左耳听右耳冒,吃饭喂狗。

然后就被老妈揪着耳朵拎了出去,兴冲冲地直奔老八头家。

老八头一听,也觉得靠谱,至于趴在炕上养伤的杜立秋,没人在乎他的意见。

唐河受命去上东村,现在有了自行车也方便,装了一些野猪肉、狍子肉和熊肉,然后推着自行车出门。

“嘿,唐儿!”严晶在大门口叫他,姑娘的脸红红的,骚骚的。

唐河假装没听着,骑了自行车蹬得飞快,杜立秋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若是自己跟她拉扯被老妈看到,非把腿打折不可,这可不是形容词。

唐河先去了秦大棒家,把肉卸下来往屋里扛。

秦大棒和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这条狗没白给,小伙仁义,还想着自己。

唐河先跟秦大棒打听了一下齐家三丫的情况。

秦大棒一边吧哒着旱烟一边说:“立秋这孩子我知道,虎了点,缺点心眼,但是没啥大毛病,老齐家也没啥好挑的。

我跟你一块去,老齐做套子、做夹子是把好手,咱打这个由头去探探底。”

“啊哟,有秦爷坐镇,我这心里就有底了。”唐河立刻马屁送上,为了杜立秋的幸福也是操碎了心。

秦大棒披上棉袄,带着唐河去了老齐家。

齐家大儿子结婚了,在林场干活,二闺女嫁到塔山那边,只有三丫在家,小姑娘很勤快,看到有人来,赶紧躲进了屋,很自卑。

老齐正外屋地弯着八号线做着夹子,身边已经放了好几个,见秦大棒和唐河过来,赶紧起身相迎。

说了一阵子闲话之后,秦大棒突然说:“老弟啊,你家三丫……”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人声,一个妇女领着几个人,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还没进门,便夸张地说:“齐老六,好事,大好事啊,你家三闺女这回可算是名花有主喽!”


唐河强忍着激动,把熊肉塞给严晶,笑着摇了摇头,赶着驴车就走。

“瞅你那小胆儿吧,还没个耗子大。”

唐河哈哈地笑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甩着鞭子把驴车赶紧更快了。

要说这命运呐……真是弄人。

你以为严晶后来会很惨?

不,人家的日子好着呢,两年后嫁了镇小学的体育老师,把镇小学老师圈子祸害得够呛,发生了更加暴裂的事情,被一帮女人围在镇中心,扒了个精光游街,家也散了。

90年代后老严家搬到关里去了,听说跟了南方一个大老板当小蜜,唐河最后一次听老郑说起严晶,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听说在关里某个城市当包租婆,天天打着小麻将,日子过得极为快活。

“诶呀我说命运呐……”

唐河感慨地唱了一句,拐进了林秀儿家。

他前脚刚进来把小舅子踢出门,后脚张秀春就急匆匆地回来了,熊肉送到了,秀儿也没亲着也没摸着。

唐河遗憾地赶车往镇上走,在大道上刚走没多远,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解放停了下来,一个汉子探身问道:“兄弟,认识卧牛村的唐河不?”

“我就是,大哥有啥事儿啊?”

“林业公安的胡庆春让我给你捎个话,让你逮空到他家去一趟。”

“谢了大哥,我这就过去!”

“好嘞!”

司机开着大解放轰轰地走了,唐河赶着毛驴车到了董婉华家,拎着大丝袋子上了楼。

一开门,老胡看着丝袋子眼睛都亮了,“听说你把那头熊猎着了?”

“嗯呐,这不,四个掌全在这呢,还有二十斤熊肉,尝个新鲜。”

老胡搓着手,一脸的不好意思,然后赶紧拉着唐河到饭桌上吃饭喝酒,董婉华一边盛饭,一边瞪他,然后忍不住说:“我学生的主意你也好意思打!”

“这不赶上了吗!”

“老师,姨夫,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老胡说:“我们副局长调走了,空出这么一个位置……”

唐河大喜过望:“姨夫,我说你怎么满面红光呢,原来要高升啊。”

“就是,我们局长说我有机会,但是吧……”

“有竞争者?”

“嗯呐,护林科的老孙机会很大,我寻思去趟牙林那边再争取一下!你这熊掌来得正及时啊。”

唐河一拍大腿,“几个熊掌好够啥的啊!把这个加上,把握更大一点。”

唐河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把熊胆掏了出来。

老胡一愣,这熊胆一看就是上好的铜胆,怎么也值个三五百块。

而且,这玩意儿它就不是钱的事儿

领导又不缺那玩意,你送了回头他可能都不记得是谁送的。

熊掌熊胆它稀罕呐,往外一亮,谁眼睛不亮一下子,还不把他胡庆春记得死死的。

“那个,婉华,赶紧去拿存折,一会吃完饭,去邮局取一千块给小唐,咱不能亏了他。”

董婉华十分利落地就答应了下来。

唐河却不干了,“姨夫,你这是埋汰我呢,我真伸手拿了钱,以后咱咋上你家来蹭吃蹭喝啊!”

“你特么哪回也没空爪子来呀!”

“所以这饭吃得理直气壮嘛,姨夫,咱能别再提钱了吗!”

老胡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这小伙子,识情识趣,将来必成大器啊。

老胡果然不再提钱的事儿了,但是董婉华说:“小唐,你妹该上初中了吧!”

“嗯呐,今年就小学毕业了,我小妹数学特别好,都自学到初二了,镇中的条件还是差了点,是个好苗子,老师你给想想辙,给安排到咱林业一中来呗。”


“昂,昂,昂……”

距离唐河不远的地方,一个小组正在伐树。

油锯破开原木树干,雪白的锯沫子飞溅着。

伐树自古以来就是个技术活,两人一组相互配合。

油锯手选好角度,先在倒的方向切个小切口,然后再另一侧深锯。

助手拿着木杆做成的支架,顶着树干,控制着方向。

粗大的圆木在油锯深切当中,缓缓地向预定的方向倒去。

“嘎崩崩!”

树木内部纤维破损,树皮在啪啪的声音当中崩裂。

“不好,快躲!碰着拧逼树了!”

油锯手扔了手上的油锯,一个倒仰向后滚去。

助手也扔了架子,撒丫子就跑。

而唐河他们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原本应该直直倾倒的大树,也不知怎么的,居然拧了个劲,在树干扭裂的崩响声中,原地转了半圈,轰地下倒塌。

树干忽啦一下,在树桩上窜出一截来,这才直挺挺地倒下。

油锯手刚刚撑着地起身,淡黄的树身就怼到了面前。

唐河只见那个油锯手的脑袋向后一仰,一蓬鲜血飞上天空,人却坐在地上不动弹了。

大树又扭了一下,树干如同横扫千军一般地扫过,助手惨叫一声,被树干扫到屁股上,人飞起七八米高,挂到了另一棵树的树枝上。

树干夹着呼啸的风声,从唐河他们面前不过一米远的地方,带着松香和血腥味扫过。

大树倒地,枝杈发出噼里啪啦的折断声,雪沫子呼地一下卷过,原本坐在地上的油锯手,忽通一下躺到了地上。

油锯手整张脸都没有了,血糊次拉的就剩下半个脑袋,助手还挂在树上惨哼着。

这惨状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惊住了,然后轰地一下炸了。

几个伐木工七手八脚地抬着油锯手放到爬犁上就往帐蓬那边跑,可是一看他的伤势就知道,铁定没救了。

一帮人爬上树,把挂在七八米高树杈上的助手放了下来,人都拧歪了,嘴里也不停地冒着血,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抬上爬犁也赶紧地运了下去。

伐树不仅是技术活,自古以来也是十分危险的活儿,数吨重的原木放倒的时候,释放着生命最后的力量,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伐木工挣的多,那是因为有生命危险跟着呢,年年都有伐树意外身亡的。

有人员伤亡,今天的活干不成了,众人纷纷下山。

唐河强压着忽通忽通的心跳,拒绝了王老二邀请下山的提议,牵着狗,和杜立秋一直向伐区深处走去。

直到万物寂廖,唐河这才从心惊中醒过神来。

虎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一直漫无目的地搜寻着,直到沿着山谷走到太阳西斜,虎子叫了起来,然后撒腿向侧方跑去。

唐河的精神一震,赶紧招呼杜立秋跟上。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在山谷中回荡着,给他指明了方向。

唐河和杜立秋钻过一片树丛,就见王老七和李自新撒丫子狂奔,后头一只四百多斤的大黑瞎子在猛追,看它胸前的白毛,这是一头暴躁的公熊。

一条大青狗一个纵跃,挂到了黑瞎子的后颈处啃着它的脑袋。

黑瞎子一个抖身,把大青狗甩了下去,大青狗滚了两圈,嗖地一下窜上来,一口捞住了黑瞎子后腿的胯骨轴。

唐河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狗。

黑瞎的爪子一捞,锋利的爪子勾着大青狗将它甩到身前。

当大青狗悍不畏死地再一次扑上去的时候,王老七举着56半过头顶指向身后,像黑叔叔的神圣射击似的,砰砰地开着枪。

结果几枪全都不出所料地落了空,而且正前扑的大青狗一个踉跄,后腿爆血。

这犊子没打中黑瞎子,倒是带来的狗挨了一枪。

黑瞎子一巴掌拍住受伤的青狗,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青狗发出嘎的一声,嘴里喷血,肠子都从屁眼子挤了出来,当场就被坐死了。

王老七枪里的子弹都打空了,还在那瞎基巴扣扳击,一边勾一边嗷嗷地大叫。

倒是那只大黑瞎子,坐死了大青狗,又被枪声所惊,调头就跑。

王老七看到唐河他们的时候,吓得嗷嗷直叫唤,直接就把枪指向唐河。

唐河气得脸都绿了,猎人枪不指人,这是规矩中的规矩。

就这逼样,还敢进山猎熊?真以为黑瞎子是他们平时打的水鸭子野鸡傻狍子啊。

唐河上去一把下了王老七的56半,这枪给他使都白瞎了。

王老七上来夺枪,唐河一脚将他踹了个跟头,李自新嗷嗷地叫着,抡拳上来就打,唐河拎着枪往后退。

“削他!”

杜立秋怒吼一声,冲上去抱着李自新摔翻在雪地里,骑在他身上就打。

当王老七掏出手插子的时候,唐河厉声道:“王老七,你特么脑子进水了吗?你是来打猎的还是来杀人的!”

王老七依旧一脸狠色,李自新挨了好几拳,也把杜立秋掀了下去,掏出了刀子。

杜立秋恶狠狠地说:“唐儿,咱有枪,深山老林的……”

杜立秋恶狠狠的话,也终于把王老七和李自新从恼羞成怒中惊醒了过来。

唐河的手上,可是有枪的。

这深山老林里别说三五个人,就是三五千人,说没影就没影,找都没地找去。

要不怎么说,深山老林笑脸迎人懂分享呢。

王老七的脸青白不定,勉强地笑道:“我这都迷登了,你看这事儿闹的,今儿个熊算是猎不成了,走走,咱回营区喝酒去!”

唐河冷冷地说:“你的狗!”

“啊对,还有狗!”

李自新像个小跟班似的,颠颠地跑去,将死狗拖了回来,看着口鼻窜血,肠子从后门挤出来的大青狗,唐河叹了一声,可惜了这条好狗。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居然把枪和狗借给了这俩二逼。

以王老七这混逼性子,肯定不带赔的,自认倒霉吧。

唐河没把枪还给王老七,他都怕这二逼从背后给自己一枪。

这就是为什么进山打猎,合伙一定要合手,合心,合命的原因。

一直回到了营区,众人还在谈论着今天伐木死人的事儿。

死狗拖回来,王老七直接扔给了厨子,扒皮炖肉下酒。

唐河和杜立秋一口没吃。

这也是唐河看不上王老七他们这几个同龄小伙的原因。

吃狗肉没问题。

但是吃自家的狗,还是出生入死救了自己命的狗,这特么的就不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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