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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

画堂绣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明明是见自家亲弟媳,张口却是这样的语气和问题,显然是不喜欢。若是没有陈知来之前提醒那一句,许纾和或许还要心里不舒服,或是意外一下,但现在么,算是意料之中。谁知道冯氏已经同她这位大姑姐都上过什么眼药呢。“是,我母家姓许,闺名纾和二字。”许纾和从容道。像是没有感知到陈玉蓉的不喜,只认真回答问题。陈玉蓉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下马威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有些不高兴的轻哼了一声。“你如今既然已经是陈家的儿媳妇了,当知晓要孝敬长辈,照顾夫君,抚育好子嗣...”“阿姐教导的是,但倒也不必非是做了陈家的儿媳了,才知晓要做这些,闺中时候,家里都是教过的,我自然不会忘了。”许纾和直接道。她不大喜欢听训,所以懒得让陈玉蓉继续叭叭。叫人打断了正在说的话,陈...

主角:许纾和陈知   更新:2025-02-27 2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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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纾和陈知的女频言情小说《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画堂绣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是见自家亲弟媳,张口却是这样的语气和问题,显然是不喜欢。若是没有陈知来之前提醒那一句,许纾和或许还要心里不舒服,或是意外一下,但现在么,算是意料之中。谁知道冯氏已经同她这位大姑姐都上过什么眼药呢。“是,我母家姓许,闺名纾和二字。”许纾和从容道。像是没有感知到陈玉蓉的不喜,只认真回答问题。陈玉蓉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下马威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有些不高兴的轻哼了一声。“你如今既然已经是陈家的儿媳妇了,当知晓要孝敬长辈,照顾夫君,抚育好子嗣...”“阿姐教导的是,但倒也不必非是做了陈家的儿媳了,才知晓要做这些,闺中时候,家里都是教过的,我自然不会忘了。”许纾和直接道。她不大喜欢听训,所以懒得让陈玉蓉继续叭叭。叫人打断了正在说的话,陈...

《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明明是见自家亲弟媳,张口却是这样的语气和问题,显然是不喜欢。

若是没有陈知来之前提醒那一句,许纾和或许还要心里不舒服,或是意外一下,但现在么,算是意料之中。

谁知道冯氏已经同她这位大姑姐都上过什么眼药呢。

“是,我母家姓许,闺名纾和二字。”许纾和从容道。

像是没有感知到陈玉蓉的不喜,只认真回答问题。

陈玉蓉有些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下马威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有些不高兴的轻哼了一声。

“你如今既然已经是陈家的儿媳妇了,当知晓要孝敬长辈,照顾夫君,抚育好子嗣...”

“阿姐教导的是,但倒也不必非是做了陈家的儿媳了,才知晓要做这些,闺中时候,家里都是教过的,我自然不会忘了。”许纾和直接道。

她不大喜欢听训,所以懒得让陈玉蓉继续叭叭。

叫人打断了正在说的话,陈玉蓉先是被噎了一下,而后就更不悦了,直接道。

“你既然知晓这些,怎的刚进门就在家里搅弄是非,不敬长辈,苛待庶子?!”

“玉蓉,你这是做什么呢!”冯氏面上一慌,赶紧拦着,又打圆场,“老三媳妇儿,你别往心里去,你阿姐是听说了钧哥儿的事情,心疼侄儿,并非要说你的不是。”

“母亲!您怕她不成?”陈玉蓉见冯氏这样,更是面露心疼,转而一脸恼怒的看向陈知,“三弟,未必你媳妇这样,你都不管教管教么?”

“不知道阿姐是听了什么话,刚一见面就要指责纾和,若真是为着钧哥儿的事,那天春柳不懂规矩,带着孩子大闹婚房,是我一手处置的,把钧哥儿带去前院,我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也是对孩子好,阿姐当也知晓,没有哪家孩子是交给妾室养的,从前孩子还小,生母照顾也就罢了,如今大了,理当分开。”

面对陈玉蓉的指责,陈知面色微微有些不虞,沉声应对。

说话间,稍往前迈了半步,隐隐有护着许纾和的意思。

感受到他的动作,许纾和心里也是满意。

这几天的示好没白费,好歹是知道维护她的。

而陈玉蓉听得陈知这番话,一时也有些无从反驳。

见状,冯氏便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都快坐吧,钧哥儿是三郎亲生的孩子,怎么会待孩子不好。”

这一说倒是又让陈玉蓉想起了什么,转而又质问,“那母亲呢?孩子且不说,许氏你也太不敬重母亲了,便是春柳的有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值当你如此记恨迁怒,要叫母亲难堪?”

“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许纾和面上立刻做惶恐状,随后便一脸受伤的看向冯氏,“婆母,未必是敬茶那日,婆母主动提起春柳闹事,叫公爹不高兴,私下说了婆母几句,婆母心里不高兴,觉得是儿媳导致的?可是婆母,若非您提起,我和夫君是从未打算把这点子糟心事儿,再拿出来说的呀!”

冯氏面色微变,忙要开口,“自然不是,我不过与你阿姐闲话两句...”

“您是见着女儿了,心里高兴,闲话两句,可若是话没说清楚,阿姐又是素来孝顺的,以为婆母受了天大的委屈,岂不是要误会了我和夫君,这一家子人,好端端就生了隔阂不是?”

许纾和打断她,面上显出委屈来,眼眶也立时跟着泛起了红。

“我母家就我一个孩子,从小就盼着身边多些个兄弟姐妹,相互陪伴呢,如今嫁到陈家来,算是心愿得偿,怎么会折腾闹事,这不,今日我听说阿姐来了,特意挑了好些个礼品带来,就是想好好同阿姐说说话的。”

说到这里,许纾和还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一副受伤的模样。

而陈玉蓉见她这样,心里的怒气也慢慢消退了,尤其看见许纾和身后,新月和章平两人手里的确是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更是有些气短。

“这,弟妹你别生气,我也是个性子急的,一时说话不中听了,来来来,我也有见面礼要给你呢。”陈玉蓉忙招呼。

她的侍女也立即拿来一个锦盒,里头是一支成色上好的玉镯,陈玉蓉接过,便塞到了许纾和手中。

“谢谢阿姐!”许纾和也转而露出个笑容来。

旁边坐着的冯氏见二人这般,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又迅速的掩藏下去。

面上只做欣慰状,笑着道,“你们关系和睦,我心里就高兴,也是我不好,这年纪大了,话也说不清楚,好端端叫人听误会了去。”

“婆母哪里的话,那牙齿还有不慎咬到自己舌头的时候呢,一家人不说这些,您瞧,今儿我从娘家回来,也给您带了些东西呢。”许纾和面上也做笑脸。

陈知在旁边瞧着,真觉得要不是他一直在现场,且知道这几个人的底细,否则这会儿真要觉得她们就是是和谐的一家子了。

而许纾和现下心里也是咂摸出味儿来,难怪之前她提起,让陈知问出嫁的姐姐,生母嫁妆的事儿,陈知有些不自在,如今一瞧,心里也明白了。

这陈家的大姑娘啊,也是个糊涂的,估计和亲爹陈怀谦,不相上下。

看来想要问清嫁妆的事情,还得再动些脑筋。

要不她前脚刚跟陈玉蓉说了,怕是后脚陈玉蓉就要被冯氏把话全都套走。

故而这陪聊了一会儿,许纾和就说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还没整理,便起身告辞了。

陈知自然和她一道离开。

等回了自己住的浮云居,许纾和才一改刚才的笑脸,面上露出浅浅的烦躁和疲态来。

陈知坐下来,给她倒了杯茶,“难受了?我阿姐的性子随了我爹,旁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倒也不是不好相与,就是太没主见。”

“我也是瞧出来了。”许纾和叹气,“你今日还要去铺子里吗?”

陈知点头,“我得去看看。”

“行,那用完午膳再出去吧,这会子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叫人简单备些清淡的小菜,昨儿个吃了好些大荤,今日刮刮油,免得你脾胃不适。”许纾和柔声道。

她这般细致安排,陈知心里不由想到昨天在许家,她说往后两人之间就是一个小家了,又是一阵感触。

从前他生在陈家里,没得选,如今身边多了许纾和,倒是有种,有了真正属于他的家的感觉。

只希望永远能是这般,别叫他失望,陈知心底默默。


陈家。

回来以后,许纾和就换了身更轻便的衣裙,躺到了逍遥椅上。

裙子也撩到膝盖以上,把伤口晾出来透气。

“姑娘好歹注意些,这多不雅观。”新月端了点心进来,瞧见便说。

许纾和不在意,“这是我自个儿院子里,我当然是怎么自在怎么来了。”

梅香在旁边就笑,“少夫人这样不拘不束才好呢,多少人出了嫁就跟背上枷锁似的,大半辈子都不快活。”

听得这话,许纾和便给鼓起掌来。

“还是梅香说的好,新月啊,你可也要豁达些。”

“是是是,我最迂腐了。”新月无奈,末了又道,“方才我去拿点心,听说万爽斋那边,新拨去伺候夫人的云雅,就是那位郭姑娘,被罚了,打了手板,说是茶泡的不好,打的还不轻呢。”

许纾和听罢,捏起一块点心咬了口,“我那婆母最近气性大的很,如今找到个能撒气的地方,自然是不手软。”

“老爷知道怕是要生气。”梅香笑道,略带了几分讥讽。

新月眼睛亮亮的,“那就到了见识见识郭姑娘手段的时候了。”

两个丫鬟显然都对让冯氏吃瘪这事儿很热衷。

“好了,都吃点心吧。”许纾和将盘子往外推了推,“接下来可是有好戏看的。”

毕竟这位郭姑娘身上,许纾和可是花了银子的。

晚上,陈知回府。

来浮云居用晚膳的时候,就把今天巡查铺子的情况跟许纾和讲了一遍。

基本上都没问题。

许纾和也发现,陈知如今与她说起这生意上的事情,愈发熟练了,这叫她很是欣慰。

于是便拿出自己的腿伤做借口,让陈知在云裳阁二次开业前,独自打理两人手里所有的生意。

这事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总之锻炼一下吧。

陈知自是答应,毕竟在他看来,许纾和膝盖摔伤也有他的缘故呢。

今日看医馆的人给许纾和的膝盖上药,瞧着那白皙的腿上一片擦伤红痕,就挺愧疚的。

于是回前院时,还叮嘱许纾和注意伤口不要沾水。

“少夫人,少爷真关心您呢!”新月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许纾和看她一眼,抬手拍她的肩膀,“新月啊,这些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我只希望他一心好好搞事业就行。”

“拔,拔剑?”新月不解,“少爷还会功夫呢?”

许纾和没接话,兀自进内室去了。

新月又看看梅香,梅香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两人只好没再研究,去备水伺候沐浴了。

接下来的几天,许纾和就只负责在家里躺着‘养伤’,云裳阁训练模特那些事,也都交给新月和梅香去办了。

这两个丫头还是很认真靠谱的。

为数不多的清闲时光啊,许纾和心里惬意。

而在她悠闲的这些时日里,万爽斋那边,冯氏的日子就不好过。

郭姑娘确实有手段,在冯氏那里受了罚了,转头寻到机会就在陈怀谦面前使上了苦肉计。

一双白嫩的小手,上回被冯氏打伤后,破皮红肿,都有些发炎溃烂了。

偏是手都成了这样,还惦记着天气渐热,蚊虫多起来,特意给陈怀谦缝制了驱虫提神的香包。

陈怀谦素来心善不是?

见好好一个姑娘家被冯氏磋磨成这样,也是气。

偏陈知这会子又在陈怀谦面前替冯氏说话,说外头传了些不好听的流言,难免母亲误会,所以一时不快了,终究还是因为在乎陈怀谦的缘故。

但不说还好,这一说,陈怀谦就更气了。

就算他心里对郭云雅这个小姑娘有非分之想,但面对一个年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女子,他自然不会承认。

所以就愈发觉得冯氏在胡闹,还善妒。

于是当即发话,将郭云雅给要去了他书房里伺候,并且言明,谁也不许把人调走。

这一来,冯氏是真气了个仰倒。

恨不得冲出来把那狐狸精给撕了。

其实,如果冯氏老老实实的,在林蕙离开陈家后,陈怀谦就会把她放出来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呢。

可冯氏要闹啊,这不,一下把自己跌进坑里。

眼下解禁无望就不说了,每天还要担心陈怀谦跟小狐狸精勾搭上了,那真叫一个百爪挠心。

不过冯氏禁足,许纾和就快活不是。

没人找她麻烦嘛。

这不,很快就到了云裳阁二次开业的日子。

许纾和同陈知一道,早上就出了府,彼此心里都是满怀激动。

正经算起来,这是他们俩第一个按自己心意改造出来的铺子,当然是期待有好成绩的。

随着鞭炮声响起,锣鼓和舞狮队也都立即动起来,原本安静的街道瞬间就热闹起来。

早前训练的那些模特们也都准备好了,先是在云裳阁里暖了场,而后便都走出铺子往街上去了,一个个都是行走的活招牌。

还有此前陈知专门下帖子邀请过的那些常客,今日也是来了不少。

进了店里,瞧着这么多款式花样都新颖的衣裳,个个都挑花了眼,赞不绝口。

陈知不擅交际,主要迎接招待着那些前来捧场的生意伙伴,许纾和就不一样了,在进店的各位夫人和姑娘们中间来回游走,一张巧嘴哄的人眉开眼笑,不多时就卖出了好几单大生意。

让周掌柜把前来捧场的别家老板带进店里雅间去喝茶后,陈知再出来,就瞧见许纾和正转着圈儿,在给一群姑娘展示她身上的衣裙。

也是云裳阁出的新款,用料是云隐纱,这料子由蚕丝织就,质地轻薄,望之如冰凌,夏天穿上最是凉爽透气,又飘逸优雅。

今日许纾和这一身,里头是件抹胸束腰长裙,领口并不太规整,是以花瓣状,裙子以白纱为底,上用红线拈入金线绣出的大朵海棠花,另有做成渐变之感的蝴蝶,并缥缈的祥云纹,外头罩一件同样做成渐变之感的纱衣,颜色由肩部逐渐向裙摆浓郁下去,似花朵绽放,上用白色和金色的丝线绣了片片迎春花,使得妩媚中添了些清雅,整件裙子若晕开的画卷一般。

配着这套衣裙,许纾和今日梳了凌仙髻,戴一对金累丝牡丹短钗,牡丹原是华贵富丽,但这钗子做的花朵小巧,就可爱又贵气,金镶玉蝴蝶簪子上,那蝴蝶工艺精巧,行走间微微振翅,似乎活过来了一般,更显灵动,另有红玛瑙与珍珠做成的小朵珠花,点缀在发髻间,又添雅致。

许纾和本是小家碧玉类的长相,活泼灵动,娇憨可爱是她最大的特点,这身衣裙若是穿在别人身上,或许是妩媚又贵气的,不过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她如那红烛上跳动的火焰一般,明媚俏丽。

看着眼前女子,不知不觉,陈知脑海里就浮现出与许纾和相处的往日种种来。

维护他时的机敏,出主意时的狡黠,谈论生意经时的神采飞扬。

想着想着,一时就失了神。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陈公子,祝你开业大吉,财源广进呐!”


“钧哥儿病了?”

很快,许纾和这里也得了消息。

梅香进来传的话,这会子蹙眉点头,“是呢,三少爷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先被叫去了,奴婢这儿才得了信儿,少夫人,您也去看看吧。”

“上午我去瞧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子就上吐下泻起来,莫不是吃坏了东西。”许纾和边说边起身。

新月扶着她,“我看那孩子好的很呢,今儿还有力气咬伤人。”

“好了,先不提这个,去看看吧。”许纾和道。

主仆三个很快就到了前院。

这时候陈知已经在屋子里了,章平不在,应该是去请郎中了。

“孩子怎么样了?”许纾和进屋,柔声问道。

陈知面色微沉,“刚又吐了一回,瞧着不大好。”

闻言,许纾和走去床榻边瞧了瞧孩子,就见孩子面色难看,眼睛也闭着,双颊因为发热有些不自然的红,的确是很难受的样子。

“哥儿今天都吃什么了,是不是饮食上出了岔子?”

“回少夫人,哥儿今日吃的与平时并无什么不同呀,午膳是蒸蛋羹,清炒时蔬和水晶虾仁,又喝了几口银耳汤,午睡起来了,喝了半盏牛乳,下午用点心的时候吃了几块绿豆糕,并半个橘子,晚膳这时候还没用呢。”

伺候孩子的乳母刘氏细致回答。

这么听着倒是没问题。

“那哥儿是什么时候不适的?”许纾和又追问。

刘氏想了想,“哥儿用完午膳后,是有些轻微腹泻,但不碍事,所以奴婢是伺候这哥儿喝了些温水就午睡了,这起来后也没说哪儿不舒服,就是用完点心后约么半个时辰,开始犯懒,说要睡觉,奴婢只当哥儿玩累了,又让睡了半个时辰,谁知哥儿起来后便开始上吐下泻了。”

“吃的那些东西可有留下一些?”陈知走过来,问道。

刘氏摇头,“未曾,之前伺候哥儿,也没有这个规矩的。”

确实,这普通人家养孩子,哪有那么多讲究。

“我瞧着像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不过今天上午我来看孩子,这伺候的人就说钧哥儿吵着要见娘,哭了几日,身子都哭坏了,今日还险些厥过去,也或许是自身病了。”许纾和分析道。

陈知听罢点头,“等郎中来瞧过了再说吧。”

眼下谁也不会看病,都是猜测。

不过这郎中还没有来呢,冯氏和陈怀谦倒是先过来了。

“钧哥儿是怎么了?我怎么听人说请了郎中,孩子不好?”

一进屋,冯氏就急切询问,满脸的关心,倒真像是个心疼孙儿的好祖母。

陈怀谦比她表现的要镇定些,“郎中可看过没有?”

“已经让章平去请了,想必郎中也快到了。”陈知回答。

冯氏这会子已经走到床榻边,伸手摸了摸钧哥儿的额头,“呀,怎么还发烧了呢,莫不是着凉?身边伺候的奶嬷嬷究竟有没有用心!”

听得这责问,乳母刘氏吓得赶紧跪下来。

“夫人冤枉了,奴婢对哥儿没有半点不用心的,今天上午中午都还好呢,这下午慢慢才不对劲的,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好了,先等郎中来看过再说吧。”陈怀谦摆手。

见状,冯氏也就没再多说了。

许纾和站在一旁,心里也是觉得冯氏挺会做戏的,对陈知的孩子还表现的这么关心。

前几天被撕的那么狠,还能继续表演,也是不容易。

陈知显然与她是差不多的心态,这会子默默往旁边退了一步,与许纾和并肩站着,像是故意同陈怀谦与冯氏拉开距离。

还好没等多久,章平就带着郎中赶到了。

孩子情况瞧着有些严重,郎中没敢耽搁,立刻上前诊脉查看。

“大夫,孩子怎么样?”许纾和问了一句。

郎中收回手,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并非是风寒致病,孩子腹中当还有残留,我得赶紧给孩子催吐才行!”

“孩子一日三餐都在府里吃,怎么会误食不干净的东西。”陈知闻言,立刻上前来。

乳母刘氏也在旁忙不迭的点头,“是啊,哥儿的吃食都是从府里膳房送来的,一贯都好,给孩子做吃食,只有更仔细的,哪敢疏忽啊。”

听得这话,郎中就正色几分。

“据孩子症状来看,绝对是吃了不该吃的,或是坏了的食物,或是什么药物,这小孩子乱吃东西是会要命的,如今看,都起烧了,发现的也晚了些,好了不说这些,你们都退开些,我要给孩子催吐了。”

“药物是不可能的,哥儿没吃药啊!”刘氏忙道。

但郎中并不再与她多话,已经着手给孩子催吐了。

众人也忙退出来。

“老爷,依我看,怕不是如今天热了,膳房里有些个食材稍微不新鲜了些,厨子没舍得丢,依旧给做了来吃,才叫孩子生病,做事这般不仔细,该好好查一查才是!”冯氏满脸忧心的开口。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尤其孩子午膳吃过水晶虾仁和蒸蛋羹这两道菜,这些高蛋白的东西变质了,是肯定不能吃的。

可是许纾和总觉得冯氏说的虽有理,但她这表现的,也有些太关心孩子了吧。

但这时候已来不及给她多想,陈怀谦已经命人去厨房查看了。

果然,回来得了消息,是虾的问题。

今日送回来的虾,不是特别新鲜,但厨子想着,反正是当天死的,也无大碍,所以午膳时候就做来吃了,不曾想出了这样的岔子。

“办事这样不当心,该好好罚了才是,这进主子嘴里的东西,怎么能如此不仔细!”冯氏训道。

陈怀谦也点头,“嗯,此事交给你处置就是了。”

冯氏管家,自然是交给她了,不过这会子冯氏应声后,又柔声道。

“三郎你们夫妻俩也是,这只把孩子扔给奴才们看护,难免叫下头的人以为钧哥儿不受重视,就疏忽怠慢,如今便是个教训呀,虽说春柳犯了事,可孩子无辜不是?”

啧,这一张嘴还是那个绿茶味儿,只差明着说他们夫妻二人不管孩子了。

许纾和就说,冯氏哪儿会真心对陈知的孩子好,不过是自己一番热情表现,好衬的他们夫妻俩冷漠无情罢了。

果然,陈怀谦听罢便是皱眉,“老三啊,这件事的确是你们夫妻疏忽了,钧哥儿还小,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儿子知错了,日后一定小心照看。”陈知垂眸。

冯氏又道,“你平时都和你父亲在外头忙,哪里有时间照看,这照顾孩子,还得是女人来做更细致。”

说话时,眼神就已经往许纾和身上瞟了,不过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老三媳妇怕是不会照顾孩子,这春柳又...不如送去万爽斋,我照顾着吧。”


回了周家,周灵便拉着许纾和去了母亲林蕙处。

今日发生的事情总得知会家里。

瞧着那薛家公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免得她们掖着不说,回头那厮给家里找什么麻烦。

而听罢两人讲述了今日之事,林蕙也是紧紧蹙起了眉头。

“这承恩侯不仅有祖上传下来的爵位,如今自己还任工部尚书,是个有实权的勋贵,他的嫡女,也就是这薛二公子薛毅,一母同胞的姐姐,去年进了东宫,做了太子侧妃,家中很是风光,然这薛毅人品却极差,欺男霸女,品行不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说到这里,林蕙满眼担忧的看了眼周灵,才又道。

“咱们家中虽富裕,可于官场上却是无人,真被这厮惦记上,怕是不好应付,他向来霸道,今年年初他看上恒裕商行孙老板的嫡幼女,用了龌龊手段强纳入府中为妾,可怜那孙姑娘,入了承恩侯府的门不到三个月,就香消玉殒了。”

听完母亲这番话,周灵一时又怕又气。

“竟是这样畜生不如的东西,刚才若非有五皇子出手,恐怕我和表嫂此刻也不知安危呢,这样的人,表嫂还赔了银钱给他,明明是他活该!”

“你表嫂把步摇的钱赔给他才是对的。”林蕙纠正道,“那薛毅口口声声诬陷你二人损毁他的财物,要拉你们去官府,如今当着五皇子手下人的面儿,你嫂嫂把钱赔给他了,他也接了,往后才没有借口再发作,若再闹上门来,也是他不占理。”

见舅母明白自己的意思,许纾和便也适时开口。

“对,我便是这般想着的,也算是借一借五皇子的势,只不过今日那薛毅冲着灵儿妹妹来,却未曾得偿所愿,就怕他惦记着要找麻烦,我和夫君与那五皇子也并无多的交情,今日也就罢了,往后怕靠不上的,这以防万一,还是要防备些。”

林蕙略略颔首,“这事儿等我同你舅舅商量商量,暂时就别告诉老太太了,莫惊着了老人家。”

周灵和许纾和点头,这才各自散去。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陈知才回来。

一进门就是精神奕奕的模样,坐下喝了半盏茶,便开始同许纾和讲,他今日跟着舅舅在外头学了多少东西。

“难怪舅舅能从外祖父手里接过产业,又把生意做到京城来,比起舅舅,我父亲真的是差了许多,我更是,无论是眼界还是管理手段,舅舅都更要高明!”

他这状态,许纾和很能理解。

当初林蕙在祁州带着她逛了几日铺子,略加指点,她便是这种所获颇多的兴奋。

想到这个,许纾和就在默默在心底把系统给召唤出来,看了看数值。

还没有增长。

不过许纾和有预感,这回来京城,陈知肯定会大有进步。

舅舅周义清教他是真心的,他学习起来也是肯用心,必定有收获。

但抛开这生意,眼下还有另一桩要紧事要同陈知说说,所以待得回应陈知几句后,许纾和便主动将今日和周灵在外头的遭遇讲了一遍。

陈知听完立即就紧张起来,“那你们两人没有受伤吧?这五皇子的事情,我今日也打算同你说的,今儿我向舅舅打听了,如今当朝五皇子名为赵聿辞,这位五皇子的母族姓高,多年前获罪被抄了家,五皇子因年幼,被宫中温嫔娘娘抱至膝下抚养,因生母之故,且温嫔娘娘并不受宠,五皇子在朝中也不大受皇上宠爱。”

“所以五皇子当时是去祁州办案,为隐瞒身份,用了母姓。”许纾和沉声道,“那当时你从二哥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定是帮了五皇子破案,所以今日五皇子念及那点功劳,替我解了围。”

陈知颔首,“想来是这个缘故。”

而后又看向许纾和,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是在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

“只要你和表妹无碍就好,这接下来几天还是在府里待着更安全,再过段时间,我们就回祁州。”

“舅舅那边怕也要为此事担心,那个承恩侯府的公子不是好相与的,就怕他今日放过我们,改日又来纠缠。”许纾和担心道。

陈知抿唇,“这确实是个问题,明儿我问过舅舅的主意,再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吧。”

眼下这事儿也只能这样处理,许纾和便也就点了头。

而后许纾和就同陈知说了另一桩事。

“我想从京都请两位师傅回祁州。”

“请师傅?”陈知不解,但还是道,“你且细说说。”

许纾和便道,“今日我同灵儿妹妹逛了许多京都的铺子,发现这京都时兴的东西比祁州城里要花样更多,更精美,且有的东西价格还更便宜些,之前云裳阁重新开业,生意能红火起来,是因为咱们出了一批款式新颖的货,可我究竟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一时讨巧,往后灵感枯竭的也快,还是得寻个正经的师傅来设计新款式。”

这话有道理,陈知听得也认真,并示意她继续讲。

“另外,我想再请个制胭脂水粉的师傅,我们手下胭脂铺里的师傅,水平有限,真真比不得京城里头这些师傅手艺好,东西若是质量不提升,价格怎么卖的上去,生意怎么能好呢。”许纾和分析道。

陈知听罢,也是点头,“确实,今天我跟着舅舅在周家的铺子里看了许多,京城的东西确实很多都比我们祁州的要更好更精,不过我觉得这不是带一两个好师傅回祁州就能追赶上的,我觉得,店里的伙计们要培训。”

这培训二字还是陈知从许纾和手写给他的书里看来的,此刻运用的倒是好。

“你说。”许纾和期待的看着他,颇有几分欣慰。

陈知顶着她的目光,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但也很快就将自己的想法给讲了一遍。

他是真的用心看过许纾和写的东西,甚至已经延伸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比许纾和三言两语写的标题,要更有内容和想法。

听得许纾和连连点头,都想给他颁个优秀学生奖了。

孺子可教啊。

“你觉得如何?”陈知讲完,还是询问了她的意见。

许纾和立刻伸出双手大拇指,“很棒,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我支持你!”

这番信任和夸赞,让陈知心里像吃了口蜜糖似的,不由勾起了唇角,随即点头,轻声道。

“好。”


次日。

陈知是在新月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下意识的坐起身来,低头。

见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喜服,不由松了口气。

原本他是打算装醉的,没想到酒量不行,喝的确实也不少,盖上被子一躺下,没多久竟然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

眼下他都闹不清许纾和是人是鬼,自己重生这事儿更是还没摸清楚,实在没心思感受劳什子的春宵。

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去,就见许纾和睡在不远处的小榻上。

倒是有些意外。

怎么,没到榻上来睡呢?

陈知眸子动了动,不由猜测,难道对方也不愿意和他圆房?

“少夫人,该起身了,要去给老爷和夫人敬茶请安了!”

新月的声音再度响起,比刚才又高了几分,也成功打断了陈知的思绪。

同时,躺在小榻上的许纾和总算是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坐起身来。

“知道了,知道了,已经起来了。”许纾和闭着眼睛,懒散答道。

陈知看了她一眼,撩开被子下榻,“进来伺候吧。”

听得他的声音,许纾和打了个激灵,立刻就精神了,赶忙睁开眼睛。

见陈知已经起身,便也立刻跟着爬起来,面上迅速摆出个贤良温柔的笑容来。

“夫君醒了,昨晚夫君醉酒,睡得太沉了,我怕扰了夫君安睡,所以擅自做主,没叫人伺候夫君沐浴,夫君睡得可好,没有头疼吧?”

面对她的关心,陈知有些不适应。

默默退开了半步,而后才道,“无妨,我睡得很好,那个,我先去沐浴更衣了,你慢慢收拾。”

语罢便快步离开了内室。

恰好新月应声进屋来伺候,就见陈知逃也似的往外走,不解的看了一眼,而后便压低声音对许纾喝道。

“姑爷怎么一大早跟见了鬼似的,跑什么呢?”

“你才是鬼呢!”许纾和抬手戳了戳新月的额头,旋即哼道,“我看啊,他是社恐。”

新月被戳的脑袋一歪,边往旁边躲,边问,“啥是社恐啊姑娘?”

“社交恐惧症。”许纾和道。

新月不解,“恐啥?”

“就是怕和人说话。”许纾和解释。

这么说,新月就明白了,点了点头,小声嘀咕。

“姑爷还是个脸皮子薄的。”

许纾和听着,心里也是吐槽,可不是么,白长那么大的个子。

而且这真要是社恐啊,那相处起来还有的费功夫呢,怕是不好养。

但嘀咕归嘀咕,正事儿还得办。

洗漱更衣后,夫妻两人就出发去给长辈敬茶了。

陈家是从商的,做的是布匹和成衣生意,家境不错,许纾和嫁过来,是两家早就定好的娃娃亲。

陈知的父亲,陈家如今的当家人陈怀谦,与许纾和的父亲许缙是年少好友。

多年前陈家不慎得罪某位官员,要不是许缙出钱出力相助,恐怕陈家那时候就覆灭了。

因此,陈怀谦主动提出日后让两家孩子结亲之事,许缙也爽快答应。

只可惜后来许缙因病早逝,只留下许纾和这么一个女儿,陈怀谦倒是膝下有三子一女,至今身体康健。

陈知是陈怀谦原配发妻所生,上头有一母同胞的姐姐,陈家长女陈玉蓉,已经出嫁了,再就是同父异母的二哥陈锦,是陈怀谦和继室冯氏所生。

还有个四弟陈勋,也是冯氏所出。

这冯氏呢,原本是陈怀谦的妾室,是陈知的母亲过世后,被扶正的。

许纾和心里复习着掌握的一些陈家资料,很快就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婆母冯氏住的院子,万爽斋。

“老爷,夫人,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到了!”

守在门口,一位穿着体面的中年妇人,见了两人,立刻就笑吟吟的对屋里传话。

这幅热情模样倒是叫许纾和心里松缓了几分。

仆人如此,可见主子好应对嘛。

不过,许纾和的眼神瞥到身旁的陈知时,却发现陈知的脸色很是冷漠,甚至稍微有点阴冷之感。

这是怎么回事,人家不挺热情的吗?

难道,因为冯氏是继母,所以和陈知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心里有所猜测,许纾和便没有在见到公公婆婆后,表现的很亲近热络,只是先按着规矩行礼问安。

毕竟她如今和陈知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得先摆正立场了。

不过公爹陈怀谦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继婆母冯氏更是笑的和蔼亲切。

“来来来,快上前来叫我仔细看看,当真是个水灵的美人儿哟!”

冯氏满脸笑意的对着许纾和招手,待得许纾和走近,便牵起了她的手,眼神慈爱的打量。

“不错不错,和咱们三郎啊,确实般配,郎才女貌,老爷你说是不是?”

边说,边转头看向旁边的陈怀谦。

陈怀谦自然也笑着点头,“都是好孩子。”

他们俩夸,许纾和面上也适当的露出几分害羞之色来,做足了新妇的样子。

“你娘的身体可还好?”陈怀谦又问道。

许纾和年幼丧父,由母亲一人照顾长大,自然少不得关怀几句。

“多谢公爹关心,我娘她身体康健,我来时,还叮嘱我日后要多在您面前尽孝呢,说您和我爹是至交,往后您就同我亲生父亲是一样的。”

许纾和乖巧道。

听罢这话,陈怀谦面上也露出几分感慨来,并点头道。

“对,我和你父亲是过命的交情了,你嫁到我陈家来,往后自然不会有谁敢欺负你,你和老三啊,就好好的过日子,老三,你可记住了,一定要好好待你媳妇儿。”

“儿子知道。”陈知应声,表现的也算恭敬。

瞧着场面正和谐呢,旁边的冯氏忽而又笑着开了口。

“老爷就尽管放心吧,三郎是个会疼人的呢,我听说,昨日三郎房里出了点儿乱子,我还怕新妇脸皮薄,不会料理,准备叫颂秋去看看,没成想啊,都是三郎一手处置了,没叫他媳妇儿为难呢。”

这话听着是夸陈知,可实则却是把昨天的丑闻给扒了出来,登时就引起了许纾和的警惕。

啧,是真无心,还是故意的呢?

“昨日,出了什么乱子?”

果然,陈怀谦登时便皱起眉头沉声问了一句。

不过冯氏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许纾和抢了先。

“公爹不必担心,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是...”

说到这里,许纾和欲言又止的抬眸看了眼冯氏,随后才又低声道。

“是夫君房里的那个春柳姑娘,非要闹着来给我磕头,这才闹腾了一阵子。”

为何要看冯氏一眼呢,因为许纾和昨天打听过了,那春柳原先冯氏身边的丫鬟,是冯氏送到陈知房里的呢。

听得这话,陈怀谦顿时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首先他理亏啊,儿子婚前有个生了孩子的通房,他瞒着许家呢,其次,他刚刚还说日后府里谁都不敢欺负许纾和,偏这会子就蹦出个雷来。

还是冯氏调教出来的人干的。

他的脸是被打的啪啪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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