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震动,放开了她。
她逃之夭夭的背影发笑,小狐狸真是不禁逗,脚步声渐远,赵云进了房,欲言又止。
笑意顿住,陆危亭敛了眸中的浪荡,身子往后一躺,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赵云跪地,“殿下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偷听。”
陆危亭摆手,摩挲着单薄的中衣袖口,“你可知为何回东都的前一夜,我让你传信给程伽?”
赵云沉声,并未回答,陆危亭便自顾自说着,“沈渡的长姊刚及笄便被送去北陈和亲,他从小寄人篱下惯了,从边关小吏一步步爬上首辅之位,野心与手段断然远不止于此,宫变是迟早的事。”
“父皇病危却仍旧要举办宫宴,还召回了身为嫡子又手持浮生符的我,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所以他选择在此时与尹怀真联手,里应外合,又以离间计让皇子们手足相残。”
赵云不解,“那殿下既已知晓那贼人的奸计,又为何会中毒?”
陆危亭沉默良久,半晌才道,“不置之死地又怎会后生呢?”
“他权倾朝野,在东都反倒让我束手束脚许多,所以我拜托了程伽,将原本的断肠散调包成蘅芜世家特有的毒,当夜,让她传音给你,将我送至铄河。”
赵云恍然大悟,沈渡如若在蘅芜下手,便是为多方所不容,势必分心于争斗中,他夺得皇帝之位的手段本就不光彩,局势不稳,他定然不会冒险。
“可是殿下,如今浮生符的下落已然不知所踪,我们恐怕很难…”赵云话音未完,陆危亭一双桃花眼轻佻,“赵云,三十六计中有云,偷梁换柱你可明白?”
两人心照不宣,赵云拱手道,“殿下英明。”
陆危亭淡笑,手掌用了力捏紧了被褥下的冷硬牌子,她说的没错,欺骗不是君子所为,可他陆危亭本就不是个君子。
不管是布局逃脱皇城,还是利用沈渡的顾忌逃到蘅芜,又或者是用浮生符为诱饵让她入局,都是筹谋已久。
“可晏九娘怎会怀疑到殿下身上?”
外面天色正好,陆危亭起身,悠悠道,“她倒是出人意料的聪明,知道用一半解药留作保命的***,如若不是我只喝了半盏酒,倒真的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外面酒香盈鼻,风雪肆虐,陆危亭抱起案几上的暖炉,“赵云,按时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