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二十年的面子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全部被夏青青和姜时愿给丢在了地上磨擦没了。
“子厄哥哥,姑姑叫我来找你的。
我们已经领证了,该摆酒了,姑姑姑父的意思是中午去家里吃顿饭商量一下,确定摆酒的日子和桌子。”
夏青青将身子靠近杨子厄,眼神中带着些许娇媚,夹着嗓子,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
“行了,我知道了。
等会儿还得训练,你赶紧回去吧。
我中午会去的。”
要是以前夏青青用这样的声音跟他说话,他会立马感兴趣的迎合着她,但今天听到这个声音,眉头竟然皱了起来,便敷衍的跟夏青青说了两句。
“那子厄哥哥,我先回去了。”
夏青青也知道杨子厄正在训练不能打扰,听到杨子厄答应了下来,便赶紧从军营里出来,回了家属院。
虽然平时她仗着自己“姑父”是政委,可以随意进入军营,但是最近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省的给“姑父”惹了麻烦,自己的酒席不好办了。
“杨子厄,你家给你来电话了,有急事!”
杨子厄看着夏青青走远后,准备回到队伍里等着下一轮训练,便听见远处军营那里站岗的小杨急匆匆的跑来。
“行了,你快去吧。
家中的事情要紧。”
二团的团长虽然在这件事上对杨子厄的印象变差了,但到底是要娶政委侄女的人。
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并不想要将人和事儿闹僵了。
杨子厄立马急匆匆的跑向岗亭,回拨了号码。
“喂,是子厄吗?”
“妈,家里有什么急事?”
“子厄,家里失窃了,什么都被偷走了。
我这是领了这个月工资,有钱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妈知道你是要结婚的,不能没有彩礼啥的。
妈现在是没有一分钱了,妈已经给你姐姐寻了一门好亲事,那家人给了八百块彩礼。
你姐已经嫁过去了,等会儿妈给你寄六百块钱,妈留两百应急。
子厄,这个家就靠你了。
不说了,这就快到时间了,超时浪费钱。”
杨子厄还没有来的及问他妈说的这些话的是啥意思,就听见“嘟嘟嘟嘟……”的忙音从听筒里传来。
不行,他得寄封信去问问,电话贵他妈不愿意多说,那就让他妈写信跟他说。
杨子厄挂断电话,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队伍里,训练时心不在焉,被团长说了两下才打起精神来完成接下来的训练。
“爷爷,爸,阿姨。”
“浔之,小愿,走,我们一起进去。”
姜时愿和江浔之刚到一食堂门口,便看见江老爷子和江达还有一个拉拉着一张脸的朱芬芳从 车上下来。
“狐狸精,败家子。
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勾引谁呢!
不过也好,能让江浔之不好过就成。”
朱芬芳在几人身后小声的嘀嘀咕咕的说着。
姜时愿听见了,但未声张,只要别太作妖就成。
反正她相信,爷爷回去肯定会处置朱芬芳的,让她多活两天也行。
“王师傅,您在吗?”
江浔之拿着姜时愿从包里掏出的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在后厨门口喊着。
“在的,在的,江营长好久不见啊,今天找我有啥事儿啊?”
王大厨放下大锅,嘱咐身后的徒弟看着点儿火,两手往围裙上抹了抹,才走上前来。
“好事儿,呐,这是我给你买的酒!
嘿嘿,我结婚了。
这周六,也就是明天,我们打算中午在食堂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