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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年代王素芬吴培忠小说完结版

别胡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吴应成见着时间还早,便琢磨起自己的大生意来,倒卖席子。别看这玩意在几十年后不是个东西,可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宝贝呀。这个年代,见过电风扇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空调了。一到夏天,老少爷们有空没空,上班的、干活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扇子,逮住机会就扑沙扑沙的扇。到了晚上,这床热的像炕一样,床单是不能用了,那就必须得用凉凉吸汗的席子。一家有几张床就要几床席子,龙国这么多人,这么多床,这是多大的市场?上一世,吴应成正是看准了这个商机,挖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不过,那是两年以后的事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利润是多少。这眼见着最热的天就要过去了,再不行动,就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了。见着时间还早,吴应成给吴应春拿了一块钱,让他先去馆子里坐着喝酒。他自己则拿了四块...

主角:王素芬吴培忠   更新:2025-02-14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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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素芬吴培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年代王素芬吴培忠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别胡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应成见着时间还早,便琢磨起自己的大生意来,倒卖席子。别看这玩意在几十年后不是个东西,可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宝贝呀。这个年代,见过电风扇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空调了。一到夏天,老少爷们有空没空,上班的、干活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扇子,逮住机会就扑沙扑沙的扇。到了晚上,这床热的像炕一样,床单是不能用了,那就必须得用凉凉吸汗的席子。一家有几张床就要几床席子,龙国这么多人,这么多床,这是多大的市场?上一世,吴应成正是看准了这个商机,挖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不过,那是两年以后的事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利润是多少。这眼见着最热的天就要过去了,再不行动,就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了。见着时间还早,吴应成给吴应春拿了一块钱,让他先去馆子里坐着喝酒。他自己则拿了四块...

《重生八零年代王素芬吴培忠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吴应成见着时间还早,便琢磨起自己的大生意来,倒卖席子。

别看这玩意在几十年后不是个东西,可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宝贝呀。

这个年代,见过电风扇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空调了。

一到夏天,老少爷们有空没空,上班的、干活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扇子,逮住机会就扑沙扑沙的扇。

到了晚上,这床热的像炕一样,床单是不能用了,那就必须得用凉凉吸汗的席子。

一家有几张床就要几床席子,龙国这么多人,这么多床,这是多大的市场?

上一世,吴应成正是看准了这个商机,挖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不过,那是两年以后的事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利润是多少。

这眼见着最热的天就要过去了,再不行动,就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了。

见着时间还早,吴应成给吴应春拿了一块钱,让他先去馆子里坐着喝酒。

他自己则拿了四块的烟劵买了四包三五烟,一个人在场里四处转。

安广县地理位置特殊,地势平坦,场也大得多,东西买卖也多,其中不乏卖席子的。

吴应成见着一个中年人,旁边放着几十张席子,正蹲在那卖,看起来人还算和善,便递了一根烟过去。

“大哥,你这席子咋买的?”

这年头,抽烟的人不少,但抽得都是叶子烟,见过这种卷烟的人并不是很多,更不说抽了。

大哥接过了烟,吴应成急忙给他点了,大哥吸了一口,显得热情起来。

“小兄弟,你要收吗,我给你便宜一点。”

席子的规格有很多,最宽的有一米七八,最窄的只有五六十公分,好的是用竹子最外层的青皮做的,称为青席,差点的是用下面黄竹片做的,称为黄席。

青席一般用来睡觉,黄席一般原来搭棚子什么的,价格也都不一样。

这个年代不比后几十年后,什么都是规模化生产,像眼前这位大哥的情况,估计都是自产自销,像这种几十床的,估计全家都是老手,清高着呢。

你问上几句,他心里便不耐烦,这也是吴应成发烟的原因。

“我就想先问问看。”

果然,大哥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高兴,但吸了一口烟,眉头又舒展了。

“小兄弟,你要问什么,是这席子的价格,还是这手艺。

价格的话,好说,你只要全要,我给你最低,至于这手艺吗,呵呵...。”

吴应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正所谓一技在手,吃穿不愁。

在那个纯手工时代,想学门手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要有关系,二要能吃苦,三要能挨骂,好处就是一般不用交多少学费,还可以混口饭吃。

吴应成这人的特点就是懒,要勤快也可以,给相应的回报。

这打席子的活,又累又伤手,要是干了,怎么对得起重生二字。

“我就问问价格。”

“这个好说,问吧。”

吴应成一一指着那些席子问了,有了那根烟,大哥耐心说了起来。

没过多久,吴应成心中有了底,同时也变得激动不已。

价格和竟然两年后差的不多,平均下来,黄席八毛钱一张,青席两块钱一张。

而在他们镇上,黄席平均下来才五毛钱一张,青席才一块五一张。

黄席太重,又不值钱,吴应成先打算不碰。

这个年代,床的规格,一米四五的居多,别的尺寸,吴应成没本钱,也打算先不沾,这种席子,一张四块钱。

而在他们乡唱上,顶多三块,一张就有一块钱的赚头。

最主要的是,这席子和山货相比,需求量更大,更便于储存,贩子来了,有多少要多少,还可以批发给供销社。

“得以买卖席子为主。”

回到馆子,吴应成低喝了一声。

“啥?”

对面,喝得二麻二麻的吴应春,头一伸,眼一睁,酒都被吓醒了。

回到家,吴应成便和父亲吴培忠商量起这事来。

加上他这一次赚的钱,身上差不多一百五十块钱,如果买席子的话,就算在村里买,也就是五十三四张的样子。

而这来来回几十里路,不多收一点划不来,所以吴应成打算动用一下王素芬娘家的关系借点钱,但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

“你说找你两个表舅借点钱?”

一听吴应成的提议,吴培忠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王素芬的父亲在家里排老三,整个王家,她是第一个姑娘。

他的三个堂哥对她还不错,也来过一次,可看着吴培忠是个四十多岁的乡巴佬,觉得配不上,劝王素芬,她又不回,三人气的不行,便再也没有来过。

但他三个堂哥是真有本事的,为人也很正直。

大堂哥王凯旋是早几年的大学生,在县劳动局当局长,二堂哥在县粮食局当主任,三堂哥在科研单位上班。

“这恐怕很难。”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爸,现在我也算是个文化人了,他们未必还会像以前一样瞧不起我们。

你今天晚上先给王孃孃说一说,大后天我带她去县城碰碰运气。”

吴培忠吞了口口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什么,吸了一口旱烟,往厨房去了。

“我不去!”

王素芬的脸被柴火的照着,只有农妇的彪悍,已经没有城里人的美丽。

“他们都是当官的,我一个农村妇女,去那做什么?”

“素芬,你原来不也在村上当过妇女主任吗?”

“这算个什么官?尿桶官!而且他们又是文化人,谈不到一起。”

“你不也是初中生吗。”

“反正说啥,我都不去。”

“老大还从来没跟你开个口,就这一次,你难道都不答应他吗?”

王素芬把火钳一扔,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你看我这一身,去了不丢人吗?”

“呵,哈哈!”

躲在外面偷听的吴应成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还是笑了出来。

就在刚才,他还真担心王素芬打心里不愿意帮他的忙。

毕竟,见着这些人,又会强行将她带回那段伤心绝望的日子。

“王孃孃,这个你放心,去了县里,我先给你买一套新衣服。

然后再去做头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咱们再去见大表舅、二表舅。”

王素芬先是一愣,接着也跟着笑了。

“这还差不多。”

吴应成看着王素芬那纯真质朴的笑容,在心里发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妈了。


“素芬,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你要是再生个娃,老大的工作就没有了。”

“我凭什么相信?咱们村小学就五个老师,我就不信,上面会把他给下了!”

“爸?妈?”

躺在席子上的吴应成身躯一震,满目诧异的望着黑漆漆的烂蚊帐,双眼变得无神而无助。

重生,他竟然重生了,看着屋里的一切,听着父亲和后妈王素芬的争吵,吴应成彻底无语了。

只是像平常一样,睡了个午觉,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虽然他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可他每年体检,身体很好,应该不会就这样无疾而终呀?

那个世界的后妈怎么办,老婆、孩子、孙子怎么办?

想起来就头疼。

日了狗了,奋斗几十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几千万身家,就这样化为乌有,看来又只能白手起家了。

六十来岁,正是志得意满,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

没事带着老伴平常养养花,遛遛狗,陪着孙子跑跑步、做做怪,好不惬意,偏偏重生了。

哎,小说书里,不是废物才要重生啊,自己这样的成功人士还需要重生吗?

等了一会,没有所谓的叮叮乱响的系统,没有神仙指路、高人传功,唯一的优势就是拥有前一世的记忆。

可是记不得彩票号码,暴富是没希望了。

股票倒是记得几个,可那是90年的事呀,这才80年呀。

也知道房价会涨,可是没有本钱啊。

一句话,然并卵。

不过,现在的吴应成早已没了年轻时的躁动,即来之则安之。

前一世都能凭着努力与才干把日子过得幸福美满,又何况是这一世呢。

“不让我生是吧?好,我去跳堰塘!反正肚子里的活不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正在这时,隔壁的争吵更加激烈了,王素芬的大小姐脾气又来了,吴应成急忙起了床。

王素芬比父亲吴培忠小十岁,她的父亲王奎山是公社里的领导,母亲邓玉芳是会计,家庭条件挺好的。

只是在那场全国的浩劫中,被打成了右派,天天都拉到公社批斗。

王奎山年龄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没斗几天便生病死了,邓玉芳也跟着喝了药,只留下王素芬一个人,没吃没住的四处流浪。

父亲吴培忠赶集时遇着了她,看她一脸的黑泥巴、一身脏衣服,像个疯子似的,便给她买了吃的穿的,她一见父亲是个好人,便死命跟着回了家。

起初,父亲是不接受她的。

家庭条件就那样,还带着他和妹妹吴彩华,日子已经过得够苦了,哪里还养得起一个官家小姐。

况且,他这种行为,已经可以划为保资派行为了,得拉去批斗,要是他遭了,两个娃娃该咋个办呀?

可王素芬虽然是个官员子女,人倒是挺勤快的。

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一个人摸黑去担水,然后回来烧饭。

天亮了也不出去,就关在家里做针线,就是怕别人见着,害了父亲。

父亲心软,而且家也没在大院子,各家早出晚归地挣工分,也不怎么串门,便偷偷摸摸地把她留了下来,后来二人有了感情,便私定了终身。

1978年9月,平反运动开始了,王素芬恢复了名誉,还得到了上学的机会。

可那时的她已经怀了三妹吴小桔,便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吴应成,自己则正式嫁给了父亲,成了他的后妈。

不过在吴应成的老家,那时还没有后妈的叫法,他一直都叫她王孃孃,后来等到吴应成结婚了,才改口叫的妈。

1978年10月,吴应成同父异母的妹妹吴小桔出生了。

1980年7月,吴应成高中毕业,被分到了村里小学当老师,王素芬又想要儿子了。

在前一世,吴应成因为这事,对王素芬的好印象全无。

可后来随着年龄增加,才体会到那种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没儿养没儿得的痛苦。

进了灶房,王素芬正抹着泪,吴培忠正在劝他,二人见了吴应成,都不说话了,一个继续烧火,一个人继续切红薯。

“爸,我不干老师了!”吴应成说道。

“啥!?”

二人同时抬起了头。

惊讶、错愕、不解。

王素芬的眼里还多了几分愧疚。

“老大呀,你说什么呢?好好的,怎么就不干了呢?

那可是铁饭碗呀,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

我看你小子是睡迷糊了,听爸的话,再去睡会,一会饭做好了,我叫你。”

吴培忠说着,放下菜刀走过来推吴应成出去。

吴应成抓住了父亲的手,终于能再次感受他的温暖和粗糙。

“爸,我是说真的,我真不想干老师了。”

“那你说说,你为啥就不干了?”

前一世的吴应成,是没有任何妥协的,而是直接回去了学校,自己架起锅灶过日子。

僵持了一段时间,王素芬就自己跑到乡卫生院把孩子打了,回来之后也没有怎么吵闹。

只是后来人越来越郁郁寡欢,没事晚上还抱个枕头拍,连二妹也不怎么管了。

父亲见着事态不对,只能学着别人一样,又偷偷让她怀上了,后来肚子大了,天天就躲在山洞里过活。

可后来还是被公社的人发现了,吴应成的工作也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走上了下海经商的道路,才过了比当时一起教书同事富足的日子。

可那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他走的路也是别人走过的,失去了太多的机会。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一天不干,自己凭着本事去挣钱。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对父亲说的。

“爸,王孃孃为了我跟大妹还有你,已经付出太多了。

我觉得我不应该这样自私,只为自己考虑,而让队上的人戳她的脊梁骨,说她没人养没人得。”

“戳什么脊梁骨,难道你小子就不是她儿子了吗,她老了,你就不养他了吗?”

“王孃孃对我跟亲儿子一样,我肯定会养她的,可队里那些人的嘴巴那么毒,你让她一个女人家家的怎么过?”

吴培忠听着这话,一时有些难受,王素芬被说中痛处,则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个时候的农村人,可以分为两类,好的特别好,恶的特别恶,特别是一些泼妇,骂人巴不得把你往死的骂。

加上王素芬从小在当官家庭里长大,长得不错,总有那么几个丑老娘们惦记,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为了这事,王素芬不知背地里哭了多少回。

吴培忠道:“那你不干老师了,你干什么?

难道像爸一样,一辈子在这山沟沟里打兔子捉野鸡过日子吗?”

吴应成信心满满,“天道酬勤,吾应有成,这不是当年算命先生给我取名时说的吗?

我相信,只要肯干,我一个大男人,有脚有手的,人也不笨,饿不死的。”

糖糖关了门,也走进来。
“梁婉清,那块翡翠你不清不休雕了多少个晚上才雕出来准备送给你小叔的,你为什么要答应卖给他们?
你……”梁婉清轻声打断,反问道:“糖糖,你觉得他们俩像什么关系?”
糖糖也有些迟疑,说是情侣,又不太像是,但说是普通朋友,楚寒年也对她太好了,刚才她开口50W,他眼都没眨就刷卡了。
虽然这点钱对他本就是九牛一毛,可这也太大方了。
但她当然不能说实话:“应该就是朋友吧。”
梁婉清苦笑,没再说话。
晚上回到梁宅,父母又说起让她跟结婚对象见面的事,这次还换了迂回战术。
只说楚家投资的一个童话主题乐园开园了,明天让楚寒年带他们去玩玩儿。
梁婉清张口就拒绝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她以前就一直想跟他去游乐园玩,是抱着其他的小心思的,因为她觉得那是情侣会一起去的地方。
她想去,想和楚寒年一起去。
于是第二天,梁婉清还是坐上了他那辆布加迪。
她有些意外,原以为楚寒年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答应去游乐园这种幼稚地方的。
“小叔,你也喜欢游乐园吗?”
楚寒年正在专心开车,淡淡道:“不算喜欢。”
不算喜欢,那还去?
直到下了车,看到在游乐园门口站着的宋襄,梁婉清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看到宋襄高兴的朝楚寒年跑过来,她应该比梁婉清大几岁,为了贴近游乐园的气氛穿的格外可爱。
“你们终于来了,梁婉清,你好。”
她高兴地打着招呼,下意识跟楚寒年站在一起。
梁婉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所以,他是为了宋襄才来的?
她竭力忍住心里的酸胀感,挤出一个笑容:“你好,我们走吧。”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冲天的油门声,一个穿着黑色机车服的男生开着摩托停在游乐园门口。
余缺放下头盔,引起一阵女孩的尖叫。
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迈着大长腿朝梁婉清走来。
“别走啊,怎么不等等你结婚对象?”
梁婉清脸一白,没想到爸妈选的结婚对象竟然是这个风格,而且这人还越看越眼熟,余缺看她盯着自己,笑道:“梁婉清,还没认出我?”
听到这个称呼,梁婉清才惊呼:“余缺?”
爸妈给她选的结婚对象竟然是他!
余缺点头,一只手熟稔地搭上她的肩,朝楚寒年和宋襄抬了抬下巴就算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她小学同学兼同桌。”
楚寒年打量了余缺几眼,只点头以作回应。
倒是宋襄笑道:“梁婉清,看来你们很有缘分啊。”
梁婉清尴尬道:“我们进去吧。”
进去后,她倒是没想到虽然很多年没见,余缺倒是一点儿也不生疏,拉着她玩了很多项目。
只是她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盯着走在前面楚寒年和宋襄的背影。
他们俩好像自有结界,哪怕在这么繁闹的游乐园,也没人能打扰到他们。
接着,余缺又拉着她去玩了一个高空惊险项目。
他玩一遍还不够,还想多来几遍,梁婉清玩了一遍就快吐了,连忙摆手说出去等他。
可出去后,发现一直等在外面的楚寒年和宋襄却不见了。
大概是两人觉得无聊先离开了吧,她这样想着。
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便去前面的便利店买水喝。
便利店在游乐园最大的摩天轮前面不远,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她买完水忍不住停下来欣赏与夕阳交相辉映的摩天轮。
忽然想起,在偶像剧和各种年情小说里,摩天轮总是一个不错的约会圣地。
梁婉清笑了笑,正打算离开,却猛然看到了摩天轮下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熟悉身影。
两瓶水滚落在地上,她眼睛怔怔的盯着前方。
她看到宋襄抬头,踮起脚亲在了楚寒年的脸颊左侧!

楚寒年虽然从不喝酒,但他作为一个有品位的有钱人,他爱收藏酒。
他第一次打开酒窖里的酒,是在梁婉清十八岁成人礼的那天深夜。
那时偷偷在梁婉清唇角落下一个吻的楚寒年辗转难清,便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地下室的酒窖。
那是楚寒年第一次体会到酒和宿醉的滋味,宿醉后的头疼很不好受,但这和他的心痛比起来却不算是什么。
第二次,是梁婉清被他拒绝表白连夜出国后。
得知梁婉清出国后的楚寒年再一次喝了个烂醉如泥,酒精能麻痹他的神经,让他获得片刻的放纵和解脱。
他可以借着酒劲释放情绪,诉说悲痛和爱意。
等到第二天清晨酒醒之后,他又会变回那个冷漠无情、不疑有他的楚家继承人。
这一次,在得知梁婉清和余缺结婚的消息后,楚寒年再一次走进了酒窖。
他轻车熟路的从琳琅满目的酒架上拿下了一瓶高浓度威士忌,随后走到一旁的吧台,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高浓度的酒精火辣辣地划过楚寒年的喉咙,楚寒年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太阳穴的跳动。
其实楚寒年不喝酒,正是因为他是不适合饮酒的那一类人,每次酒精入喉之后,楚寒年都会心跳加速。
但也正是每一次买醉的时候,楚寒年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唯有这种不为人知的深夜,他才能毫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才能完完全全的做他自己,而不是那个一丝不苟的楚家继承人。
……梁婉清在成年之后,就已经不再梁家老宅常住了。
梁父梁母在同一个别墅区给梁婉清买了另一套别墅,户型不如梁家老宅大,但是梁婉清一个人住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其实梁婉清如今住的别墅和梁家老宅也不过隔了十分钟的路程。
梁家和楚家本就是邻居,两家世代交好。
所以为了让楚寒年和梁婉清有个照应,梁父梁母直接把替梁婉清买的那套别墅直接买在了楚寒年的那套私宅旁边。
梁婉清回国后,其实本不愿意再住在楚寒年隔壁,但她发现自己无论住在哪里,好像都有些避无所避。
梁婉清曾经窃喜于她和楚寒年这样的形影不离,仿佛有多亲密无间似的。
但如今梁婉清想要放弃楚寒年时,她这才发现有多难办。
于是梁婉清便只好安慰自己,梁白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她能躲楚寒年一时,难道还能躲他一辈子吗。
只有哪怕面对面也不为所动,才说明她是真正的放下了。
这天夜里,洗完澡做完护肤的梁婉清刚准备上楼早早的睡个美容觉,她便听见她家门口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说是敲门其实不太准确,因为那声响闷闷的,听起来像是有人一下又一下的捶着门。
于是原本都走到楼梯口准备上楼睡觉的梁婉清只好折返回去,拔高了音量问了一句:“谁啊?”
但回答她的只有那闷闷的捶门声。
梁婉清倒是不担心会是坏人,毕竟他们这作为京北最高级的富人区,小区的治安是极好的。
如果不是这里的业主的话,小区物业连只苍蝇都不会放进来,更何况小区内每天还有安保队巡逻,简直是安全到不能再安全了。
因此就算没有得到来客的回答,梁婉清也并没有害怕。
她走到玄关处,按亮了一旁的电子猫眼,便看见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她最熟悉的身影。


现在,如果春娃子回去推车,那几只不甘心的野狼必然不会放过他。

等把他给解决了,他和王素芬留也会面临同样的危险。

可如果大家一起回去,等他们回来时,这野猪肯定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话不多说,急忙从腰间取下山里人的三宝之一,一把又窄又长的山刀。

先把野猪身上那层厚厚的油护甲刮了,里面的肉皮便露了出来。

野猪不比家猪,常年在外生活,即便是剥掉外面那层油甲,这皮也是相当的厚和韧,感觉有点像牛皮。

先把前后腿肉割了下来,再是屁股、夹缝、脊柱,一流子下来,已经有七八十斤了。

“好了,不割了。”

见着吴应春还要下刀,吴应成急忙制止。

吴应春一脸的不愿意。

“哥,这就好了?还有这么多肉呢!”

“做人做事,一半一半,你懂不懂?”

吴应春摇了摇头,“不懂。”

“那就记着,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弄了一些柏树枝垫在背蒌里,然后把肉装进去,背在背上,朝前面走去。

吴应春倒还想继续割,可听着林子里呜呜的低吼声,急忙学着吴应成的样,装好了肉,拔腿就跑。

没走多远,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狼嚎,也不知是感谢,还是气愤。

不过,吴应成想,应该也是一半一半吧。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次经历,三人一路都走的快了许多,直到人家多了,这才减缓了脚步,休息了一会。

等到了县城,与上次差不多时间,二人已有了经验,分开买山货,当然不忘给两个表舅留一份。

王素芬本来就算得上是半个城里人,长得标志,嘴巴也会说,一见这情况,也加入了售卖行列。

别人见她小腹微挺,挺不容易的,都纷纷来问。

但很明显的,买的人并不是很多,也没有几个回头客,野猪肉也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贵,一斤只买了一块。

毕竟,野味这东西,也就吃个稀罕,日子刚刚好过一点,谁会当饭吃?

好不容易卖完了,也就是一百五十块钱,比预想了少了几十块。

不过,吴应成已经满足了,这些钱一半,可是天下掉下来的,这还得感谢那五只野狼呀。

见着时间不早,赶紧带着二人去吃了个早饭,那个时候,馆子都挺厚道的,不存在什么地沟油,吃着也放心。

去见两个表舅,是不可能带着吴应春的,想着高兴,给他了五毛钱,让他在茶馆里等着,便带着王素芬这个后妈去买衣服。

这个时候的衣服,样式不多,面料种类也少,王素芬又一心想着给吴应成省钱,两三块的衣服也讲半天。

吴应成还不敢搭话,生怕别人误会了他不是王素芬的儿子,而是她的爱人。

毕竟,王素芬只比他大十岁,又没干过多少重活,看起来要比一般的农村妇女年青好多。

最后,好不容易选了套,一件白色的女式衬衣,一条灰色的卡叽布裤子,宽大不显怀,正好怀孕穿。

王素芬别提多喜欢了,可对方死活不少那五毛钱。

吴应成看着王素芬那较劲的样子,就想起了重生前最后一次跟老时的她逛商场。

几千块的东西,非要为了五十跟人磨,从国内扯到国外,从古代扯到现代,硬是把这五十块钱给磨下来才罢休。

想到这里,很容易的就想起了那个时空,这会的老太太。

她肯定正一个人抱着重孙子哭,哭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不起死去的吴培忠,不禁动情喊了一声。

“妈,算了,就这件吧!”

“啊!?”

售货员一听,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出来。

“你,你这么年青,竟然有这么大个儿子?”

王素芬眼中也是闪过一道泪花,估计不是因为在讲价,就直接哭出来了。

“那就看在我这么年轻的份上,把这套衣服买给我呗。”

说着,充分发扬了农村妇女的不讲理作风,扔了钱拿上旧衣服就跑。

“老大,你真认我这个妈?”

跑进了巷子,王素芬看着吴应成,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

期待不是这一声妈,而是对她这两三年付出的认可。

吴应成的亲妈是生大妹难产时死的,那个时候吴应成才八岁,说实话,对于死还没有什么正确的认知。

后来虽然懂了,可已经晚了,随着年龄增加,连相目都不记得怎么清楚了。

现在有个后妈这么巴心巴肝的待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妈。”

“贫!”

王素芳一听这话,提着口袋,转身捂着嘴直往前冲,可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到了家属院大门口,王素芳腰也直了,胸也挺了,说话也有力了。

这就是一个做妈的独特力量,为了儿子,再丢人也得上。

“老大,一会见了你大表舅,直接叫大舅,知道了不?”

吴应成点了点头。

人其实是相互的,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你都不礼貌待人,别人凭什么以礼相待?

他记得前一世改口叫大舅,已经是二十年后的事了。

不要小看怎么一个‘表’字,对于某些人而言,意义大不一样,特别是对大舅王凯旋而言。

他是那个年代典型的知识分子高官,说话办事,慎之又慎,一字一句,都有讲究。

如果你叫他声表舅,他绝对不会和你多说半句,更不说认可你。

记得前一世,吴应成耍了个小聪明,想直接叫大舅套近乎,结果当时这个已是厅级高官的他,直接看了一眼王素芬。

见她犹豫了一下,当时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从那以后,每次吴应成去,这位大表舅便都不在。

后来,他才知道,就是因为这事,这位正直清高的大舅,给他烙上了偷奸耍滑的标记,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触,以至于他错过了很多正当的发财机会。

这一世有了王素芬的提前认可,想必这种事是不会在发生了。

王凯旋做为局长,唯一的优待,就是有一套局里分配的大房子,三室一厅,位于二楼。

那个时候,整个县的楼房都不是很多,劳动局虽然是大单位,也只有两栋四层高的楼房。

一栋朝着前面的大马路,是办公楼,一栋便是眼前这栋住宿楼。

上了二楼,王素芬显得有些紧张,理了理头发,又理了理衣服,这才敲了敲门。

吴应成站在后面,虽然已经是老商人了,可也不是那么好受,脑子里只想着,如何给这个大舅一个好印象。

太热情,有巴结嫌疑,太冷淡,又显得没有礼貌,放的太开,像个二百五,缩脚缩手,又像个二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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